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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d Dreaming,2

[db:作者] 2025-08-01 21:24 5hhhhh 3940 ℃

  夏洛克猛地從沙發上彈起。長型的柔軟沙發上沒有深紅色的靠枕,更沒有那個金髮美人。只有沒完全扣上並在睡眠時蹭皺了的襯衫,以及胯間濕了一塊使褲子多了個很明顯的深色痕跡的自己。

  他又一次無奈的把臉埋進掌心,深深的嘆了口氣。

  自諾亞迪克號上的那次“意外”後,短暫的遊輪旅行結束的不到半年內,夏洛克三不五時就會“夢到”這種香豔刺激的夢境。他計算過頻率,至少一星期會有一次。所有的夢境非常之真實,無論是聲音、觸感,還是快感,每每都會讓他覺得這就是“現實”。

  最開始的幾個夢,地點皆是在那艘豪華遊輪上。夢裡他與那位美麗的惡魔教授交纏,從夏洛克當時居住的客房裡那張舒適的大床再換到沙發。他清楚記得某一次雙手按住教授曲起的雙腿並壓在兩側扶手,將人禁錮在單人沙發裡看對方哭叫著達到高潮,再用粉色的舌頭舔去濺到嘴邊的精液。

  他們甚至在那座壯觀的螺旋階梯上做過。與現實不同的是夢裡只有他們兩人,教授拉著他走到階梯的最上面一階,接著將黑色的西服長褲褪到一半,雙手撐在階梯的扶手上,濕潤的後穴早就流出不少透明的體液,他的性器抵在穴口,柱身磨蹭幾下後狠狠進入開始抽插,那人上半身幾乎是懸在扶手外側,只得努力穩住雙手才能不讓自己掉下去,教授高潮的時候,精液滴到了下方如鏡面的大理石地板,正好落在倒影裡自己的臉上。

  之後的夢境,不是在他所居住的公寓內就是警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或是在不知名的、類似高級飯店的房內。

  夏洛克認為自己並不是什麼性欲強烈的類型。導致他最初在類似的夢境出現第二次、對象還是真的有發生過關係的那位教授時,深深的懷疑自己是否是開了葷後欲求不滿。

  他抹了抹臉,努力忽略剛才的夢,想辦法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些,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進了淋浴間。

  在夏洛克剛踏出淋浴間時,自家大門就傳來鑰匙轉開門鎖的聲音。他不以為意,只是隨意的用毛巾胡亂擦拭還有些濕漉漉的頭髮後套上乾淨的襯衫。

  畢竟持有他家裡鑰匙並會正大光明的打開他家大門的人也只有兩個——房東哈德森小姐和現任搭檔兼前室友的約翰.H.華生。

  就方才的腳步聲來看,是他的搭檔約翰。

  「呦,約翰。」夏洛克正坐在背對門的沙發上頭也沒回的朝來人打招呼,「怎麼突然過來了?」

  夏洛克慣例地點起一根煙,對他來說尼古丁比咖啡等提神飲料還有用的多。

  「哈德森小姐在今早出遠門前有囑咐我時不時來關照你。」約翰將來前購買的早餐和一個文件袋放到夏洛克面前,瞧見對方眼下略深的黑眼圈,問道:「夏洛克,你是不是又通宵了?」

  「才沒有,只是沒睡好而已。」夏洛克吐了口煙,將煙灰抖進被煙屁股塞得滿滿的煙灰缸。

  「睡眠不足就別抽煙了。」約翰扶額。

  不過幾天沒來,客廳內就充斥著厚重的煙味,約翰皺著眉將窗戶開了大半才勉強恢復了整間房大部分的空氣質量。當然,煙味的製造者夏洛克也不免換來他搭檔的一番說教,並在對方的強烈要求下捻熄那支燃了不到三分之二的香煙。

  夏洛克盯著被浪費了大半的煙,委屈地捧起桌上那杯溫度適中的咖啡。

  「這是?」沒失落多久,夏洛克的注意力就被放在三明治邊上的文件袋吸引過去,他抽出袋中的紙張大致看了一眼,「喔,屍檢結果出來了啊。我本來還想等會兒去找你拿。」

  「是啊。」約翰回覆道,「既然哈德森小姐都要我過來看你了,乾脆就順便帶來給你。」

  夏洛克道了謝後就將心思全放在那幾張檢驗單上,約翰還特別給他稍來了一些比較細部的照片,他一邊咀嚼著三明治一邊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語。

  約翰一邊回應夏洛克拋來的問題一邊打從心底佩服對方配著這些驚悚的屍體照片用餐時還能面不改色,換做常人都不大可能做到,更何況是資歷比他深的雷斯垂德警長也沒法這麼幹。

  不用多久夏洛克就將整個檢驗單的內容看完了,將紙張和照片塞回文件袋,三兩下解決手上剩不到四分之一的三明治,並將空紙杯連著紙袋一起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隨手拿過椅背上掛著的外套搭在肩上。

  「走吧,約翰。」夏洛克催促道。

  這個談到案件時永遠比警察還要興奮的偵探早就換上了外出鞋躍躍欲試的將大門打開,文件袋被他夾在腋下、手裡還把玩著自家的鑰匙。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公寓。由於約翰還得去支援他另一位法醫朋友便與夏洛克在停車場門口分別。

  夏洛克獨自一人驅車到警局,一踏入便直奔警長辦公室,將檢驗單和照片全抖在雷斯垂德的辦公桌上,內容詳細的屍體檢驗報告外加一張張觸目驚心的創口特寫照,嚇得雷斯垂德差點沒把剛吃下去的早餐吐在桌面上。發現了新線索的偵探沒等一早就受到三觀衝擊的警長緩過來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著他所推理的犯案過程,甚至大膽地確定了兇手今日再行兇的可能並忽悠著對方趕緊派人到地點埋伏。

  雖然已經習慣了夏洛克急躁又目中無人的性格,但雷斯垂德還是覺得最近的夏洛克哪裡不太對,特別是從據說是對方的兄長把他扔去遊輪旅行回來之後。

  難道是惹上了什麼麻煩嗎?雷斯垂德不禁思考到。畢竟就他認識夏洛克這麼長時間裡,已經看過不少被對方奇葩的個性得罪甚至要反過來上法院向他提告的人。

  雷斯垂德看向那位正在斥責從別的地區派來支援的幾個小警員站位不對的名偵探,不禁扶額嘆氣。

  只有夏洛克知道自己這麼煩躁的原因。

  為了不讓自己的思緒沉浸在那個被情慾填滿的夢境,他將所有的心思全數投進案件中,連帶著整個警方的辦案效率都提升了不只一個百分點,新聞媒體甚至特別誇讚了警方高效率且毫不拖泥帶水的辦案過程。

  不外乎,這次的隨機殺人案在演變成連環殺人案前很快地就被結案了。他透過前一起案件的資料預測兇手行凶的地點、時間,安排好誘餌吸引犯人,正當犯人準備要對其下手時便發現自己早已被重重警力包圍,本還想朝警方開槍的犯人在瞄準某個員警要扣下扳機時被夏洛克從背後打掉了槍枝並壓制在地,套上手銬的那一剎那犯人完全已經放棄掙扎,只得安份的被警員按進警車裡帶走。

  審訊的過程也是出乎意料的快速,在夏洛克咄咄逼人的態度下完整的講出犯人犯案手法以及從中揣測出對方的性格、癖好甚至是習慣後,感受到巨大壓力的犯人心理防線很快就崩塌了,並老實的地交代全部犯案過程和動機。

  夏洛克這次很難得的沒有待到審訊結束。當犯人開始交代自己的犯案過程時,他就退出了審訊室,連招呼都沒打就獨自駕車離開。

  回到公寓後他就躺回客廳那張暗色的長沙發,頭枕在扶手上望著天花板的吊燈發呆,他並沒有打開家中的燈,客廳一片灰暗但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還有街道上路燈及從對面住家灑進來的微光作為光源。

  這個案件中屬於他負責的部分已經結束,辦案時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但這卻使他不由得回想起令他極度在意的夢境,以及那位相貌精緻的人。

  夏洛克著實對這個謎一樣的人有著相當濃厚的興趣。無論是偽裝成人類的那一面還是身為非人類的那一面。

  一夜激情過後,隔日教授在提出夜晚的邀約就如同幻像般消失在他的房間,讓夏洛克頓時感到不知所措。他只得百般無聊地在船上轉悠了一整天,不過,太陽落下時他卻沒有像前一天一樣繼續到酒吧暢飲或甲板上吹海風閒晃,反而早早解決晚飯回到自己房間,等待那個目的未知的邀約。

  教授果然準時的赴了約。並沒有早上離開時那樣神不知鬼不覺,而是非常有禮貌地敲響了他的房門。文質彬彬的數學教授穿得一絲不苟,褐色的西服套裝和白色的襯衫都燙得平整,襯衫好好地扣到領口並繫上了領帶,還用領針好好的固定住,領帶與那雙寶石似的眸子同色,這樣鮮豔的顏色在對方身上沒有顯現絲毫違和感。他是個和紅色非常相襯的人。

  「晚上好,福爾摩斯先生。」教授在夏洛克開門迎接時微笑著送上親切的問候。

  那天晚上他們暢談了許久,從案件分析到過程推理、從冷門知識到學術研究。他們能針對一個案件細節互相推理比拼,也能針對一件雞毛蒜皮般的小事延伸到各種五花八門的學術課題。夏洛克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他極少和人聊那麼多。教授要離開時他還意猶未盡,巴不得以陪對方回房為由在途中多聊幾句。

  在那之後為期三天的遊輪旅行結束,剛回到倫敦沒多久他就正好接到了一起失蹤案件的調查工作。調查工作告一段落時,夏洛克便迫不及待地想找人分享這樁離奇的案子,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位博學多聞的教授。

  但,也是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夏洛克總算是體會到約翰沒要到心儀女性的聯絡方式時那種悲憤和絕望。

  只不過,懊惱自己怎麼會只記得問名字的夏洛克當晚就很驚喜地在夢裡見到了那位教授,然而夢裡的人顯然不是來跟他單純聊天的。最後,被夢境驚醒的夏洛克去浴室沖了幾輪冷水才冷靜下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是這樣的吧!再說了我思的也不是那件事啊?!

  當時的夏洛克整個人是崩潰的。

  同樣的事情發生一次還可以說是偶然,但在夏洛克不只一次有這樣的夢境時事情就顯得並不單純了。

  惡魔的能力嗎?不是沒有可能。至於對方是什麼種類的惡魔及該能力的影響或副作用還是未知。夏洛克查閱過不少資料,多數的資料受到現今的影視作品或小說遊戲等創作影響而增添、改動了不少,再回想起對方曾經就驅魔這件事提過人類因惡魔自發性的離開便認為所持的物品能有效驅除惡魔,所以必須考慮後人在主觀的理解下書寫出的東西與實際情況究竟差別在哪。

  雖然如此他還是大概推理出了兩種可能性:透過夢境交流,甚至是能操控他人夢境的“夢魔”及擁有精緻迷人的美貌、善於魅惑他人並以精氣為食的“魅魔”。教授明顯是屬於後者,但還不能確定,畢竟真正的魅魔是否能操縱夢境還是未知數。亦或許也得考慮一下惡魔會不會和人類一樣是有混血的可能性存在。

  或許是辦案時高度集中精神的勞累再加上睡眠不足的加持,夏洛克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下一秒,他竟聽見了列車行駛時發出的隆隆聲。

  夏洛克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他正站在一台行駛中的列車內,車廂因為車體的移動微微震動,從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色來看至少能確定這裡還是英國境內。

  夏洛克很快的反應過來,這是他自己的“夢”。

  放眼望去,整節車廂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估計整輛列車除了他倆外就沒半個人了。

  現在,夏洛克能做的就是在這台目的地未知的列車上找到夢境內另一位固定演員。無人的車廂每一節看起來都格外淒涼,就連車廂隔間都沒半點人生活過的痕跡,幾乎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

  在他踏入列車裡的餐廳裡時,終於在位於車廂中央左側偏後的座位上看見了他要找的“演員”。空曠的餐廳內沒有客人、沒有服務生,只有那名金髮的教授背對著他坐在那兒。夏洛克毫不遲疑地跨步走去,很直接的坐到那人對面的空位。

  「“晚上”好,教授。」夏洛克朝著對方笑了笑。

  金髮的數學教授愣了愣,並沒有斥責他如此不禮貌的行為,只是莞爾一笑回應他的問候:「您好,福爾摩斯先生。」

  教授還是那套乾淨整齊的褐色西服,依舊搭配那條鮮豔的紅色領帶,手裡拿著一只高腳玻璃杯把玩,輕輕搖晃杯中所剩不多的紅酒,深紅色的酒液晃動,在杯中打轉形成一股迷你的漩渦。

  「這次倒是挑了個不得了的地方呢,教授。」

  「沒那回事。」教授放下玻璃杯,轉動的酒液慢慢停了下來,他瞇著漂亮的紅瞳笑著說:「別忘了這可是您的夢喔。」

  「畢竟,夢境總是天馬行空的。」教授補充道。

  「是啊,的確是這樣。」夏洛克雙臂大喇喇的橫在椅背上,幾乎霸佔了整個座位,如此我行我素也不擔心有外人因此抗議。

  因為這是夢,主角只有他們兩人的夢。

  「那麼,這次願意聽我說幾句嗎?教授。」夏洛克開口。

  「當然。」教授回覆道,將手邊那杯剩不到一半的紅酒推至對方面前。

  夏洛克拿起了那杯酒,並沒有下口,而是學著對方先前那樣搖晃酒杯,順時針地轉幾下又逆時針地轉回去,毫不在意酒液因方向突然變換激起的點點水花會濺到襯衫袖口或白色的桌巾。

  「關於教授的身份和目的,我思考了很久。」夏洛克停下晃動酒杯的手,清澈的靛藍色眼瞳注視著面前人妖異的紅瞳。他能清楚的在對方眼裡看見自己的倒影,那雙緋紅色的瞳孔彷彿染上了他的顏色。

  「喔?」教授似乎對他這番言論很感興趣,「讓我聽聽您的推理吧,偵探先生。」

  夏洛克將酒杯放回桌面,手肘倚靠在桌邊,雙手十指相抵,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在諾亞迪克號遇見你時,你顯然不是很喜歡這種人多吵雜的環境,你會刻意的和他人保持距離,以及從你面對某些傢伙時不禁意展露出的微表情能看出些許厭惡。你極大概率是被親人、應該說是你的兄長帶過來。從“吃東西”和“攝取人類的體液獲得能量”這兩點來看,帶你到這種人流複雜的活動場所就是為了能讓你找到適合進食的狩獵對象。」夏洛克右手食指規律的敲擊桌面,指上銀製的骷髏戒指在光線下一閃一閃。

  「你會盯上我,就說明我或許在你設置的標準內,又或者我有哪方面勾起了你的興趣,畢竟你並不像是會隨意對他人下手的類型。」他盯著那位正面不改色地聽他推理的教授,繼續道:「你明明可以在最開始靠夢境對我下手,做到讓人認為這只是單純的夢對你來說應該不困難,但你卻選擇最直接的方式。至於現在定時上演的夢,只是為了滿足你的進食需求而已。」

  「真實身份是魅魔的威廉・詹姆士・莫里亞蒂。」夏洛克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比著手槍的手勢將代表槍口的指尖對著面前的人。

  被點名的威廉垂下金色的睫羽輕笑道:「很精彩的推理呢,偵探先生。」

  「所以,我說的沒錯吧!」夏洛克此時就像是個討要獎勵的孩童,為了更加靠近對方,以至於半個身子幾乎要傾在桌面上,還差點碰倒那杯紅酒。

  「答案還是得由您自己尋找唷。」威廉忍不住伸手想戳戳偵探意外柔軟的臉頰,只是剛要靠近就被對方捉住了手,他沒有急著抽離只是繼續說道:「畢竟,解謎才是您本來的工作吧,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忽然大笑起來,就如同他們在遊輪的螺旋階梯初次見面時說著一樣的話:「你真的很有趣呢!」

  夏洛克還握著那隻纖白的手,一邊摸索對方手心裡的薄繭一邊在光滑的手背上落下輕吻。

  「那麼,這次也要嗎?」

  令威廉意外的是,居然是夏洛克先開的口。

  「看來您很期待呢。」威廉笑了笑。

  夏洛克離開座位到威廉身邊,一手撐在桌面,另一手在俯身時撩起對方臉頰一側的鬢髮,開口:「還不是因為要滿足教授的飲食需求。」

  「既然逃不了,也就只能享受啦。」他接著道。

  沒等威廉表態,夏洛克便逕自坐到他身側,使威廉不得不往裡挪了點位置,對方更是不介意整個人緊貼著,兩人的動作瞬間變得曖昧許多。偵探那張俊俏的面容離他很近,是稍一偏頭臉頰就會落到對方唇上的那種距離。

  「只有在夢裡才如此主動嗎?偵探先生。」威廉調侃道,臉頰在側過頭時輕輕蹭到了那人的嘴唇。

  「夢境而已,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夏洛克笑著道,並很直接地在對方柔軟的臉頰上補足一個完整的吻。

  從這個簡單的親吻開始,夏洛克忽然就變得大膽了起來,他捧著威廉的雙頰,貼近對方生有美麗睫羽的眼瞼,細細地吻了一遍,最後他把目標放在那雙淺色的唇。

  威廉自然是清楚夏洛克的目的,他一如既往地迴避了對方的索吻,只是這次偵探毫不死心,即使被明顯的拒絕還是繼續靠近。出路被偵探擋住,威廉逼不得已只得往另一邊閃躲,擠了兩個成年男人的長椅本就空間有限,沒移動多少距離他就被徹底堵在車窗邊。

  見威廉無處可逃,夏洛克露出勝利的笑顏再次欺身而上。但並沒有意想中柔軟溫暖的觸感傳來,反而是某種堅硬冰涼的東西抵在他的唇上。

  夏洛克定睛一看,是桌上那只裝有紅酒的高腳玻璃杯。透明光滑的杯身不偏不倚貼在他的唇瓣,舉著杯子的威廉笑盈盈地看著他,要是這位魅魔現在就把尾巴露出來的話,肯定會歡快的搖晃著。

  「幫我喝完剩下的酒吧,偵探先生。」

  夏洛克挑了下眉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好整以暇地盯著威廉,似乎是在等待對方下一個動作。

  威廉調整了杯子的位置,讓杯口貼著夏洛克的下唇,接著他輕輕地抬手,傾斜的杯體迫使酒液朝杯口流去,在杯內拉伸成一條深色的緞帶,夏洛克微張著嘴讓酒液緩慢地流入口中,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那雙靛藍色的眸子裡有太多惡魔難以理解的情感,但威廉很喜歡,就因為如此才顯得人類有趣。

  光靠杯子餵食本來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即使威廉已經放輕了動作,還是有些許液體不受控制地沿著夏洛克的嘴角流下並順著頸脖滑落,幾滴酒液在偵探潔白的襯衫領口染出一小朵鮮豔的紅花。喉嚨因吞嚥滾動時帶動了貼在頸上的酒液下滑最後在皮膚上頭留下血一樣的痕跡,如同剛飲用了鮮血的吸血鬼,看起來格外的色情。

  所剩不多的紅酒很快就消耗殆盡,威廉舔去杯口最後一滴酒液便把玻璃杯放回桌面,緊接著他抬起雙臂主動地搭在夏洛克的肩上,湊上前用濕軟的舌頭由下而上重新描繪了一次從偵探嘴角延伸至頸部的酒漬,舔拭到嘴角時朝那人投以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

  最後,威廉含住領口那塊染了酒的位置,彷彿在吸取殘留的酒香,碰到唾液的酒痕又散開不少,顏色也跟著淡了些。夏洛克很清楚,這是教授在竭盡所能地誘惑他。先是直接了當的勾引,等人上鉤後便換上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同時卻大膽地用眼神、言語及肢體挑逗著對方。

  威廉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他衣衫的領子,與他親暱地貼在一起,還惡趣味的朝他耳廓內吹氣,惹得他低吟出聲,捉弄成功的教授發出了愉悅的笑聲。

  調皮的惡魔把手覆上了偵探半勃的胯間,在對方的耳邊接著道:「福爾摩斯先生,換個地方吧。」

  威廉拉著夏洛克進了離餐廳最近的車廂隔間,某位教授還細心的在兩人進入後給門轉上了鎖。

  「反正只有我們,不上鎖也沒差的吧?」夏洛克大喇喇的坐在長型座椅的正中央,疑惑地看向鎖完門開始解起領帶的威廉。

  「養成關門上鎖的習慣比較好唷,偵探先生。」威廉笑著回覆道,三兩下解開領帶的結,讓它鬆垮垮的掛在衣領下。

  威廉跪在偵探兩腿之間,雙手再次撫上被蠢蠢欲動的慾望撐起的部位,隨意地揉捏幾下便熟練地解開對方的皮帶和褲鍊,他低下頭隔著單薄的底褲親吻那炙熱的硬物,完全勃起的性器將底褲撐得緊繃,上頭還被頂端流出的清液打濕了一小塊。他含住前端吸吮時偵探發出了可愛的呻吟聲,反應令他感到有趣,明明不是直接觸碰就這麼敏感的呻吟出來,看來偵探在這方面的定力可不太好。威廉帶著戲謔的眼神現出自己魅魔特有的長尾巴,用倒三角形的尾巴尖去戳偵探被情慾染成淡紅色的臉頰,接著往下搔刮那線條明顯的鎖骨。

  夏洛克眼疾手快地抓住教授正往他領口鑽去的尾巴,指尖發力,懲罰似的在光滑的尖端按了按,教授吃痛地哼哼兩聲皺起眉盯著他,紅瞳裡滿是不悅。

  「您就不怕我一時失口咬下去嗎?福爾摩斯先生。」威廉吐出性器後說道,還特意露出明顯比一般人類尖銳些的犬齒。

  「我相信教授不會這麼輕易斷送自己的食物來源。」夏洛克用指腹輕搓被壓出淺淺指甲印的地方,回覆道。

  「您還真敢下定論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夏洛克咧嘴笑道。

  威廉挑眉,接著惡狠狠地搓揉對方性器的前端,受刺激的性器流出更多的清液,很快便把他的手指弄得濕漉漉的。

  教授的動作看起來粗暴,實則不管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把握得十分精準,不小的快感讓夏洛克差點忍不住釋放出來。

  威廉接著將遮住慾望的那層底褲給扒了下來,碩大的性器彈出並精神很好地豎立在兩腿之間,他一手套弄著柱身一手揉捏著下方的囊袋。他重新把對方挺立的分身含進嘴裡,本想嘗試一次性的吞到底卻還是失敗了。

  偵探先生的尺寸還真不適合拿來用嘴。威廉吐出強吞下去的半截性器暗暗地想。不過他這次本就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前戲,只是隨意地舔弄了幾下硬物的頂端後就站起身解開自己的長褲。

  「這麼快就忍不下去啦?教授。」夏洛克調侃道,抬手挑開威廉深棕色馬甲上的扣子。

  「沒辦法,誰叫偵探先生的定力那麼差呢。」威廉也不甘示弱地調笑著,換來偵探不滿的咂舌。

  夏洛克看著威廉慢悠悠地把底褲連著長褲一起褪下,露出兩條白皙光滑的長腿,再將褲子摺疊整齊放在車廂另一側的座位。不得不說,教授的腿型是真的非常好看。雖然對方身形單薄但還是有著漂亮的肌肉線條,腿部也不例外,整體曲線優美,大腿和小腿的比例良好,教授看起來屬於不太穿著短褲的類型,極少暴露在陽光下的兩腿皮膚很白,卻不是死人般的蒼白而是透著淡粉的健康膚色,且摸起來的手感甚至比嬰孩還要細嫩。

  教授的身體遠比本人誠實得多,夏洛克可以瞧見後穴流出的透明體液滑過大腿內側並一路往小腿延伸,前面那根幾乎可以用精緻來形容的漂亮性器豎立著,被過長的襯衫下擺照住,前端將白色的襯衫頂起一塊,冒出的清液又將襯衫打濕讓它儼然像個半透明的罩子。

  教授脖子上還掛著自己解開的紅色領帶、棕色的西服外套還好好的穿著、馬甲扣子在方才兩人鬥嘴時就被夏洛克解開,而對方顯然沒有脫掉上衣的打算,只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粒鈕扣,讓呈V字型的領口露出標緻的鎖骨和一部分嫩白的胸。

  「別發呆了,福爾摩斯先生。」威廉說著,兩手搭在夏洛克肩上,抬起長腿跨坐在對方腿上。

  他們面對著面,就連下身的性器都是貼在一起,夏洛克突然想起與教授第一次做愛時兩人也有這樣親密得彷彿戀人一樣的動作。

  夏洛克手半掀起那件料子極好的外套,從襯衫的下擺探入撫摸威廉細嫩的腰肉,接著兩手順著後腰向下滑去揉捏那對渾圓的臀瓣,擠壓臀肉時後穴的體液會液出更多並發出色情的水聲。他熟悉地探向生在股溝上方的那條長尾巴根部的位置,兩指搓揉著與尾巴後半截相比更加柔軟的皮肉,成功換來教授克制不住的嗚咽。

  威廉忍耐住被觸摸尾根帶來的快感,捉住了偵探的兩手腕將對方作亂的雙手從衣擺下撈出,細長的尾巴充當繩索在偵探的兩腕繞了幾圈。

  「教授還不讓人摸了?」夏洛克看著被捆在自己胸前的雙手,這條尾巴的力氣意外的大,卻很好的控制在能制住他又不會弄傷他的力度。

  「是啊。」威廉露出那張招牌的和善笑臉,「學生不乖,當然要好好懲罰一下囉。」

  「不過就是壓一下尾巴而已?」

  「捉了貓的尾巴所以被貓抓,這是很正常的,福爾摩斯先生。」

  「那教授這是把自己當貓看囉?」

  威廉笑了出來,回覆道:「您要這麼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此時的威廉半瞇著寶石似的清澈紅瞳,笑瞇瞇的樣子還真宛如一隻外貌高貴、性格狡猾的貓兒。這只坐在他大腿上的貓兒抽掉脖子上的紅領帶,用它繞在夏洛克的手腕後打上一個結,這條質料上等的領帶儼然成了一條昂貴的繩索,確定了繩結穩固的惡魔這才鬆開自己的長尾巴。

  教授看來對繩結的打法也是瞭若指掌,對方知道什麼樣的結不易掙脫,且還能有效的困住人卻又不傷人。解開繩結對夏洛克來說並非難事,他倒是想看看對方要做些什麼。

  令夏洛克意外的是,威廉倒非常快速的進入正題。教授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稍稍支起身子,另一手扶著他的性器在自己的臀縫磨蹭,最後對準了濕潤的穴口,一口氣坐到底,後穴強硬地吞下了硬物,或許是因為種族特性而分泌的體液起到了非常良好的潤滑功能,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阻礙。

  完全進入後兩人都發出了滿足的低吟。教授的反應似乎更大點,晶瑩的淚珠擠在眼角,半垂著的尾巴還在不停抽蓄。夏洛克想去舔拭威廉的眼角時,教授先一步抬手抵著他的唇瓣並魅惑的笑著,眼角的淚水承受不住持續積累終於流下,硬是添上了一點惹人憐愛的感覺。

  「福爾摩斯先生。」威廉解開了夏洛克綁頭髮用的髮圈,對方捲翹的深藍色長髮散在肩上,他手指勾著曲起的髮尾把玩,「接下來請安份點喔,就像素描課程上的人體模特一樣。」

  這不就是要他完全不能動的意思嗎?夏洛克忽然覺得自己早在進車廂時應該先搶主動權的。

  「太強人所難了吧,教授。」

  「亂動的話我就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囉。」威廉說著還俏皮的眨了眨眼。

  ......果然是惡魔啊。夏洛克只能乾笑兩聲作為回覆。

  威廉接下來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下身的動作和體內那根硬挺的東西上。他搭著偵探的肩,不停地抬起腰臀又重新坐回去,同時扭動下身控制裡頭那東西的位置。在一次深入時粗大的分身硬生生地輾過了敏感的腺體,他被刺激得腰瞬間軟了下來,發出嫵媚的呻吟。但威廉並沒有停滯太久就又擺動起下身,找到正確的點後他便加快了抬腰的速度,並且幾乎是讓性器退到了穴口再深入,以至於每一次進入都會讓他有一種身體被貫穿的刺激感。

  被綁著手的夏洛克只能將束縛住的兩手縮在胸前,眼睜睜地看著教授“玩弄”他的性器。這隻磨人的惡魔還在不停的考驗著他的理智線,教授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柔軟的唇貼在他的耳畔,隨著動作發出甜膩的喘息,溫熱的吐息還不偏不倚的直撲他的耳廓,教授最後甚至張開嘴含住了它,用牙齒輕輕摩擦薄薄的軟骨和有彈性的耳垂,濕潤的舌頭還在耳窩裡打轉,極近距離的水聲、摩擦聲和呻吟聲不僅刺激他的聽覺,還具有良好的挑逗效果。

  夏洛克雖看不見威廉的臉,但不難想像發出這樣淫糜的聲音的人是露出了怎麼樣淫亂的表情。

  教授的喘息聲越加急促,似乎再多點刺激就會受不住的高潮,隨著性器的進出,後穴分泌的體液被帶出不少,弄得他大腿根濕漉漉的,讓夏洛克不禁好奇現在在他身上擺腰弄臀的人下身會是什麼樣狼狽不堪的狀態。

  溫暖濕軟的甬道緊緊地吸吮著他的分身,夏洛克舒服的忍不住低喘,腦子裡閃過往期那名教授在他夢境裡的種種:謎一樣的身份、精緻的面容、悅耳的嗓音、挑逗的行為、魅惑的眼神、情色的呻吟。此時,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對這個人莫名著迷,夏洛克甚至覺得自己彷彿被下了什麼咒語般無法拒絕對方的一切。

  或許,在諾亞迪克號上那座壯觀的螺旋階梯旁初次見面時,那隻狡猾的惡魔不只盯上了自己,還下了什麼特殊的“魔法”吧。

  教授的行為用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極為考驗人的理智線。夏洛克默默地兩手摸進威廉的馬甲內,由於兩腕被束縛住,他只能用手掌側邊隔著單薄的襯衫磨弄已經凸起得明顯的乳珠。教授扭了扭身子並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尖銳的犬齒戳在那塊柔軟的肉上,有些刺痛,但很明顯力道不大,也不知道是無聲的抗議還是動情的表現。

  既然沒有明確的反抗他便果斷認為是對於方才行為的默許,夏洛克乾脆大膽了起來。懲罰什麼的,管他的!

  兩手向下探進教授襯衫的下擺,圈住那根被前液沾得濕潤的性器,兩只拇指輪流狠狠地擦過頭部的小孔,接著手掌包裹著柱身上下套弄、用指尖輕搓,甚至惡趣味地集中進攻頂部,十指像是在找尋敏感點一樣輪番摸索各處。

  「唔嗯……!」威廉的呻吟瞬間就變了調,他顫抖著撐起身子,與夏洛克靛藍色眸子相對的美麗紅瞳裡寫滿了不悅。

  被偵探碰觸到硬挺的乳珠時,威廉的尾巴猛地抖了一下,他不滿地咬了偵探的耳垂一口,只是這樣小小的抗議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或許在偵探看來反而是種挑逗,於是更加變本加厲。

  「福、福爾摩斯先生……您犯規、了……嗯啊……」威廉從喘息裡斷斷續續的說道,後穴逐漸堆積起來的快感本就讓他渾身發軟,再加上性器被偵探粗糙的雙手玩弄使快感加倍,讓他幾乎無力反抗。

  「是教授你沒明確的說我是哪不能動啊。」夏洛克繼續揉弄著那根泛著水光的性器,笑道:「雖然這麼說,你不也沒停下後面的動作不是嗎?」

  威廉被情慾搞得說不出幾個完整的詞彙,只好瞪著嬉皮笑臉的偵探,但那泛紅的眼框和臉頰以及帶著淚珠的迷茫紅瞳看著著實沒什麼說服力。很快地他又軟軟的靠回對方肩上,他被慾望搞得一片混沌近乎無法思考,身體在一次坐到底時痙攣著達到了高潮,有那麼幾秒他似乎是失去了意識,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癱軟在對方身上喘氣。

  教授濁白的精液射了夏洛克滿手,但他並沒有停下動作,反而繼續緩慢擼動疲軟下來的性器,看掛在他身上的人止不住的顫抖嗚咽。不過夏洛克本人也沒多好受,他硬挺的分身還埋在對方體內,高潮時濕熱的內壁緊緊地繳著,軟肉爭先恐後的吸吮柱體,彷彿直到他射精才肯罷休。

  就在夏洛克正偷偷解開手腕上的束縛時,教授突然在他耳邊開口:「……福爾摩斯先生。」

  從高潮的餘韻中緩和過來的威廉撐著夏洛克的肩,注視那雙帶著笑意的紅瞳時令他不自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接著他便注意到有什麼纏在他的脖子上,黑色的、從教授的身後延伸過來——是惡魔如同繩索一樣的長尾巴,那東西在他頸部繞了兩圈,尾巴上倒三角形的部位,尖端正不偏不倚地指著他的頸動脈。

  只要一點一滴地勒緊,他的呼吸便會逐漸困難直到大腦缺氧昏迷甚至死亡,繩子似的部分會逐漸在上頭留下明顯的深色勒痕;尖銳得就像小刀一樣的尾部,看來能輕易劃開他的頸側並狠狠地穿透大動脈,血液噴湧而出,直到他沒了呼吸。無論哪種,最終結局皆是死亡。

  夏洛克感覺到對方稍稍收緊了纏繞的尾巴,以及那個指著他的尾巴尖已經抵在他的側頸,尖銳的部分戳在皮肉上,他感到有些刺。

  「教授這是準備上懲罰了嗎?」夏洛克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不禁有些緊張,雖然按理來說在夢境裡死亡的話人本身還是不受影響的,但他面對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非人類物種,不難保對方有什麼手段能真的取他性命。

  「您覺得呢?福爾摩斯先生。」威廉瞇起眼睛。

  沒等夏洛克開口,威廉就鬆開了纏繞的尾巴。

  金髮紅眼的惡魔晃著尾笑瞇瞇的看著他:「我記得我有說過。惡魔可是很珍惜食物來源的呢。」

  夏洛克鬆了口氣,接著三兩下解開腕上已經被自己弄鬆不少的領帶,兩手扶著對方的腰。

  「那、可以換我了嗎?教授。」夏洛克一手游移到教授背後,撩開衣擺再次覆上對方敏感的尾根。

  威廉的尾巴顫了下,隨即纏上夏洛克在後方作亂的那只手。

  夏洛克本扶著對方腰側的手從襯衫下擺滑進去,由下往上輕撫著細嫩的肌膚,最後停在一邊胸前,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硬挺的乳頭,接著道:「話說回來,這次算是我贏了吧,教授。」

  「沒想到,偵探先生這麼在意這個嗎。」威廉笑出聲來,扭動腰部時他滿意地聽到對方低喘的聲音,「就平均時間來說,您還是比我快喔,福爾摩斯先生。」

  「沒辦法,誰讓您都沒進步呢。」威廉繼續說著,換來偵探不滿地咂舌,兩手托起他的臀讓性器抽離了一小段距離。

  「那我開始囉,教授。」夏洛克開口。

  教授環上他的頸脖,又一次把唇貼在他耳畔,他想起先前在耳邊迴盪的情色喘息。

  「您試試看啊,福爾摩斯先生。」教授朝他的耳朵呼出一口氣,隨後抬起一隻手覆上夏洛克的雙眼,教授輕笑著繼續說著。

  夏洛克視線沉入一片黑暗,連意識都有點模糊,他只能勉強聽清幾個單詞:

  「——me if you can, Sherl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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