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維在撞擊中混亂，他的視線在歐西里斯的陰影下模糊，緊擁著他的侵略者一遍一遍地讓他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權，一遍一遍地將根脈深入他的體腔。

賽特嘶吼著，抗拒著，這一切還沒結束，他誓要將邪妖斬草除根，就算用最短小的匕首也要將他切成碎末。

他又聽到了歐西里斯低沉的笑聲。

寬厚的掌心覆上濕潤的赤眸。

「沈淪吧，如果真實讓你痛苦，那麼你可以將我當作幻想。」

挺立的柱身又深了幾分，賽特的驚叫隨著歐西里斯的搗弄逐減弱，懷抱中的身軀也發軟失力，他的頭顱低垂、無力地隨著交合晃動。

「嗯……呃……」

賽特第一個感受到的異樣是味道。

似是睡蓮般芬芳，卻又辛辣的刺鼻，最終留下鮮血的戾氣。

再來是熱。

但在太陽神也無法觸及的黑暗中，不應該再有什麼能帶來熱度。

賽特胡亂地猜測，或許他正在刑台上，被關在受刑用的銅牛中。他在無盡的遊蕩中聽聞過異國的人類發明了酷刑，將罪人塞進銅製的公牛內，再生火讓罪犯一點一點地被看不見的烈焰烤死，而他們痛苦的哀嚎聲則成為了國王的消遣。

你也想這麼對我嗎？歐西里斯。

讓我在痛苦的烈焰中起舞，成為侵略者的精美娛樂。我的痛苦被刻畫在你陵墓的壁畫中，成為你誇讚自身權位的祭品？

這就是你要的嗎？

賽特來不及多想，體內膨脹的痛苦便將他的意識拉回。

濕滑的蛇信在他的肩側留下狩獵者的氣味，引導他的獵物享有同樂。賽特感受到無名的烈火在他的下腹燃起，在他的肌膚下留下灼熱與難耐的溫度。

他睜開雙眼，卻看到蛇妖那令人恐懼的性器已然深埋進他的體內，賽特被頂弄得腹部凸起，卻只容納了一半，青紫的粗大性器仍未被完全接納，更不用提成對的另一根猙獰巨物，潛伏著等待獵物熟成之時。

「賽特呀，滿足嗎？開心嗎？」歐西里斯親暱地用耳側廝磨著他的摯愛，「你的願望將要被實現，你的欲求將由我滿足。」

賽特想著，我能怎麼開心、怎麼滿足，當我體內埋著男人的陰莖，匍匐在自己的兄長身下。

然而他脫出口的質問全變了調，在劇烈的交合下斷成沒有意義的詞句，隨後又被燃遍全身的邪火燒沒，徒留無力的喘息。

碩大的陽物一下一下地搗弄著濕潤的蜜穴，一次又一次地將賽特平滑的肚腹頂弄得猙獰突起，但紅暈取代了青紫的瘀痕，半透明的清液取代了撐裂的鮮血，而歐西里斯的每一次抽出頂入，都刻意地向著他體內的某處，找尋著目標。賽特慌亂地掙動，那令他恐懼的詭異感覺又再次一點一點地吞吃他的心神，隨著歐西里斯的侵犯逐漸增強。

他嘶啞著拒絕，抗拒著暴力的荊棘將自己曳向深不見底的流沙，卻換來更激烈的挺入與侵犯者不遺餘力的愛憐。

蛇妖的交配細微又耗時，慾液在交合間滿溢而出，隨著狂暴的抽插濺出飛沫，濁液流滿賽特的會陰，甚至滲入後穴，打濕了緊閉的穴口。

「呃！嗚呃！」

電擊般熟悉而怪異的感覺隨著陰莖上的倒刺刮撓女穴中的敏感處，疼痛混合著炙熱的快意隨著每一根棘刺劃傷賽特的體內時帶來狂暴的動盪，他慌亂地推嗓、捶打壓在身上的侵犯者，無力的雙腳蹬踹著圍繞在周圍的荊棘，留下或大或小的劃痕，侵入體內的陽物也在掙動間帶來更劇烈的刺激。

歐西里斯用蛇尾托起賽特的後背，就著插入的姿勢將他轉過身來，雙臂環繞著賽特的胸膛。

「看，賽特，」歐西里斯侵占著賽特的軀體，寬厚的手掌撫慰著賽特泛著紅暈的脖頸、劇烈起伏的胸膛，駐足在賽特不斷修復而顯得越發柔軟的腹部，「這是建構一個孩子的基礎，你所想要的一切，都是來自於此。」

「賽特，為什麼你會想要孩子？」歐西里斯的下頷枕著賽特的肩窩，親暱地撕磨賽特的鬢角，帶著誘惑的沉穩聲線向賽特拋出疑問，「孩子對你又有什麼意義呢？」

賽特嘴裡發出一聲迷濛的嗚咽，他感到身體沉重不堪，歐西里斯非人的碩物隨著下墜而更深的嵌入濕淫的軟穴中。

「我們是神靈，我們自身便是無限的存在，我們便是自然萬物的匯總。那你又為什麼如此渴求一個延續你自身存在的後代？」歐西里斯安穩地懷抱著賽特，帶著硬棘的陽具卻仍深埋在他的體內，「所以在得知阿努比斯並不來自於你的時候，你才會大發雷霆，那是因為你一直以來的恐懼成真了，你擔心你愛的人背棄你，更準確地說，你擔心你所愛之人不再與你有任何連繫。在面對這樣無邊的恐懼時，我與你同樣感到無力，賽特。」

歐西里斯深沉地擁抱著懷中愛物，真摯地緊擁著愛人，彷彿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血肉中。賽特的低吟隨著緩下的侵犯而消失，他為歐西里斯的折磨深陷苦痛，卻又對他不遺餘力向他展示的愛感到迷茫。

他在歐西里斯荒謬的愛戀下所感受到的卻是烈火灼心的執著與冰冷的算計。

歐西里斯扶住賽特的肩膀，捧著他的後腦，親吻他迷濛的赤眸，伸手覆蓋住他的雙眼，他的視野也隨之陷入黑暗。

在一陣雜亂的喘息聲中，賽特發現黑暗中出現刺目的腥紅，隨著視野逐漸清晰。他發現那抹腥色散落在自己的身下，白皙的皮膚染上誘人的紅暈，吟哦隨著起伏流洩，那染上情慾的肢體竟有著與自己無異的臉孔。

「？！」

賽特看到了自己的驚愕，他的感官逐漸回歸，碩物頂向他的子宮頸，棘刺所經之處留下難耐的灼痛。他反射性的想要伸手推開壓迫，卻發現他視野下的那片紅色亦舉起雙手推嗓著自己的胸膛。

「賽特，還滿意我給你的驚喜嗎？」歐西里斯緩慢的抽出，又劇烈地頂向子宮口顫抖的嫩肉﹐「我給了你我的視界，讓你共賞此世最美的風景。」

賽特驚懼地瞪大雙眼，他無法理解歐西里斯說的話，無法明白身上遭遇的一切。他看到他掐著「自己」的腰肢，看到在侵犯下顫抖落淚的臉龐，他看到「自己」用臂膀遮蔽自己的頭顱，卻在他無情的壓制下展露出他自身的崩潰。

「不要……不要！」

透過歐西里斯的雙眼，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醜態。

賽特試著閉緊雙眼卻徒勞無功，淚水滑過赤色睫羽的畫面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他絕望的尖叫燒熾著自身的聽覺，折磨著他的快慾更是一刻也沒有停下。

他看到仍暴露在外的另一根陽物蠢蠢欲動，柱身沾染著從陰穴流出的淫水，脹大的柱頭在後穴的入口徘徊。

意識到歐西里斯想做什麼的賽特臉色發白，他無助地向歐西里斯求饒，嘶啞的聲線中帶著顫意。

「歐…歐西里斯……求求你…不要……」

粗壯的陽具緩慢有力地就著潤滑，一下一下地頂入賽特的後穴，而先前在他陰穴肆虐的陰莖仍駐留在他的深處。侵犯的過程顯得格外漫長，賽特感受到捅入的碩大陽物緩緩推開後穴閉合的腸肉，連帶擠開了前面陰穴的敏感壁肉以及深埋其中的柱身。

賽特痛苦地低吟，但他所見的卻是自己魅惑地吮吸、吞吃猙獰的成對性具，硬挺的陰莖徹底操開了濕軟的生殖腔，他甚至可以看到棘刺在他自己的肚腹上留下點點凸起，而頂入後穴的碩物才正要開始征程。

劇烈的脹痛帶著難以言喻的刺激在他體內亢進，賽特無力地粗喘著，兩根殘暴的性具卻恣肆地在他體內馳騁。

「呃！嗚呃……嗚啊！」

被帶著棘刺的硬挺征服的生殖腔已然接納了粗暴的挺弄，軟嫩的腸壁卻仍未被徹底開拓，埋藏在陰穴裡的棘刺搔弄著敏感的腺體，腸道裡的硬刺卻劃傷緊閉的腸肉。

賽特承受著痛苦與快感的來回拉扯，碩大的柱身撕裂緊緻的軟肉，前後的小穴都在狂暴的抽插下被蹂躪得紅腫不堪。

歐西里斯扶著賽特，撐起他顫抖不已的身軀，讓他跨坐在兩根折磨著他的性具間，賽特絕望地看著他鬆開支撐著自己的雙手，讓身體墜落在猙獰的性器上，暴力地將成對的柱身吞得更深。他看著自己帶著媚態的尖叫，置身於泉湧般的刺激中，細微的騷動都帶來難以乘載的快感。

慾望更加膨脹，狂態甜美的擴大著。

荊棘攀上賽特白晢修長的雙腿，倏地刺穿賽特的膝蓋，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嗬啊…！呃啊！」

荊條拉著賽特的雙腿一點一點地向下拉扯，讓賽特更深、更密合地吃下在體內侵蝕的兩根陽具。他無力地弓著背脊，雙手抵著歐西里斯的胸膛，像是垂病痀僂的老人，虛弱地止不住顫抖。

歐西里斯躺臥在湖邊，抓著賽特勁瘦的腰肢緩緩提起，隨後又在鑲入雙腿的荊棘拉扯下迅速地下墜，誘發了他的尖叫。

靈活的蛇尾托著賽特的背，他的軀體在情慾的薰陶下變得越發柔軟，冰涼滑膩的蛇鱗激得他不住地震顫，歐西里斯在抽插之際拉過賽特的小腿，扯開扎入賽特雙腿的荊棘，強而有力的臂膀勾起賽特的腿窩，令他的臀瓣重重地撞在蛇妖的胯部。

「咳啊！」

佈著棘刺的柱頭惡狠地頂向賽特的子宮與後穴深處，柱頭磨蹭著子宮頸帶來的刺激引得後穴強烈地收縮，頂弄後穴的硬刺甚至隔著體內壁肉碰撞埋在子宮的陰莖。

混亂的慾望令賽特瀕臨崩潰，他的呼吸被粗暴的頂弄打斷，喘息被劇烈的哀鳴撕碎，顫抖著試圖扶著歐西里斯的肩膀脫離，卻只能在更用力的碰撞下癱軟。

賽特熱情的愛吟引導他走向快慾。

膨脹的柱頭勾住軟嫩的產道，撕扯著脆弱的腸壁，稠密的精水射入痙攣的後穴，灌滿了賽特的泄殖腔，愛液激烈地燃燒，刺激他的五臟六腑。賽特張著嘴，卻發不出一聲歎息，他感覺下體被撕開了兩個口子，炙熱的熔岩灌入他的體腔，摧毀了所經的一切。

強烈的頂弄下陰莖上的刺洞穿了他的子宮，熱烈的精液湧入了他的傷口，又快速地與撕碎的裂口融合，化為新的血肉填補傷處。白液沿著緊密貼合的肉縫溢出，賽特浸濕於快慾的海洋中，歐西里斯的精液溢滿他的兩個小穴，穴肉卻仍貪婪地吮弄著侵犯著他的成對物什。

浸水的赤色髮絲在爭鬥中再次被虛汗濡濕，雜亂地服貼在賽特泛紅的頰側，蛇鱗映著月光熠熠生輝，讓這場奇異的融合顯得更加神聖，怪物懷中的祭品帶著熾烈的執念服從快慾的律則，被神靈播下創生的種子。

但對賽特而言，等待他的將比冥界的折磨更加痛苦。

賽特的意識在黑暗與迷茫間徘徊，再次的昏迷令他抗拒清醒，他害怕睜眼所見的又是自己浪蕩著求歡的恥辱。所幸恢復視覺下看到的是溶洞的石面，但同時他也覺察腹部的脹痛，異常腫大的腹部衝擊著他的眼簾。

「什…？！」

「不用擔心，」歐西里斯的雙臂從身後環繞住他，輕撫著賽特柔軟鼓脹的腹部「很快的，我們的願望將綻放成最美麗的花朵，在茂密的枝頭上盛開。」

賽特看見了不斷地脹大的腹部，以及從側腹捅入體腔的荊棘，腹部俐落的肌理為孕育而軟化，成為容納生靈的器皿，體內的卵殼甚至還交錯著在賽特的腹部上留下撐開的凸起。

「不要……不要！」

歡愉的道路上滿是眼淚與荊棘。

歐西里斯捧著他的瑰寶緩緩沉入湖中，賽特難受地掙扎，窒息的痛苦令他瑟縮。歐西里斯折下側腹的一枚鱗片，含在自己的舌下，隨後抓著賽特的耳廓，固定住他的頭顱對嘴餵下。

賽特掙動的雙腿緩下力道，遠古的怪物與失去力量的半神之身在異境滝潭之下水乳交融，鼓脹突起的腹部孕育著畸胎。

快樂與痛苦在水中混淆。

「欲求的盡頭將是解脫。」

歐西里斯沉浸在漫長專情的深吻中。

他放任愛慾毒害著他們彼此，他在犯下最不堪的罪行時便自知賽特會將最強烈的怨恨指向自己，但那來自賽特的強烈情感讓歐西里斯有了被他注視的滿足， 即便當中帶著仇恨。

我達成了所有你所希冀的一切，給了你所想擁有的事物。

你想要力量。我給予了你沙漠的權能，讓你在戰爭中無堅不摧。

你想要伴侶，想要在相伴中找到自己的價值。賽特，你是我終生所愛，太初之神可以為我作證，我付出了一切，只為了擁抱你。

你想要孩子。而擁有我們血液的子嗣此刻正安睡在你的懷裡。

告訴我，又有什麼地方不同呢？

在他的泄殖腔中掙動的蛇卵引得賽特發出痛苦的尖叫，歐西里斯的手臂環繞著賽特的肩頸，蛇尾纏上賽特的上腹將他孕產的軀體穩住，駭人的陽具頂開抽搐的後穴，熟練地撫弄前列腺周圍的軟肉，分散生產造成的劇痛。

賽特陷入一段無聲、無覺、無痛的汪洋。

在生殖與情慾交錯的奇異熱狂下，他紅腫的乳粒竟噴出奶白色的液體，隨著破開下體的蛇卵一同誕下，滿足了性狂的極致與荒誕。

「呃……嗬呃！」

歐西里斯驚喜地抹過賽特沾滿蜜液的胸膛，珍惜地舔過留在手心的汁液，乳香的芬芳與溫潤的口感滯留在他的唇齒間，「我感到十分地意外，賽特。」

「你比我所預想的更加甜美。」

賽特為創生的痛苦與罪惡的快感如醉如狂，在暗流洶湧的慾望中沉溺。

落下的卵囊開出艷麗的紅花。

「我們都等得太久了，賽特。」

但越是渴求，他越是清醒；越是清醒，他就越發感到恐懼。

賽特逃也似地用無罪的鮮血灌醉自己，用戰火的煙硝迷惑雙眼，逃避那個不斷苛責自身的聲音，訴說著一切的災厄都是他自己招來的結果，而惡果終將返回其自身。

他所欲擺脫的卻是傷他最重的，也是他所渴求的愛。

赤紅的花朵在石縫間盛開，圍繞著賽特癱軟的軀體，在月色柔光下交錯著綻放於溶洞的每個角落，映著清澈如鏡的湖水彷若仙境。

END.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