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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娜塔莉的声音吵醒了。

“李，醒醒！”

“哈？什么？”

“我们要离开梦幻世界了。”

“什么？离开？离开哪里？”

“现实世界的梦境世界。”

“我不……”

“李，你能做到吗？”

“做什么？”

“把鸟儿引向自由。你能做到吗？”

“是的……是的，我能行。为什么？”

“有一条从梦境回到人类世界的路。你能带我们去吗？”

“回去的路？是的，当然。”我说着，站了起来。我很高兴回家，但同时又很害怕。

“谢谢你，李。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不，这是我的荣幸。你现在应该回到你的梦境中去。我会在这里照顾一会儿。”

“不，这些蛋只是梦中的蛋，它们无关紧要。”

她抓住我，朝着目的地飞去。就好像我变成了一只鸟，天空灰蒙蒙的，黄扑扑的，是一个美丽的日子。我能从她的羽毛中感觉到。

“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只是享受旅程。”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完美。”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同类追捕你吗？”

“不。它们害怕我。我对它们来说是个怪物，因为它们不明白。”

“你不是怪物。你和我一样。”

“不。别这么妄想。我是个怪物。我杀人。我偷东西。我撒谎。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你是个好人。你和我一样。”

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说：“也许我和你一样，也许我和你一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谁？”

当我们到达骨塔时，我说：“你是个美女。”

“是的……谢谢你告诉我。”

“你能带我回家吗？”

“是的，我要带你回家。”

“我以为你会的。”

当我们飞行时，她说：“我会把你放下来，但你之后要闭上眼睛。我不能告诉你怎么到达这个世界的方法，只能让我指引你过来。”

我关上了。我想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会醒来吗？还是我会永远堕落？

“准备好了吗？”

“是的。”

我眯着眼睛透过缝隙看她，看到她留着长长的白发，长到臀部，绿色的眼睛闪着调皮的光芒。

“别打我，好吗？”

“哈？你为什么……”

她把手指按在嘴唇上，把我嘘了下去。我们继续飞越草原。我低头一看，看到了数千平方英里的绿色。

“你很安静。”

“我现在是。”

“为什么？”

“因为我在思考。”

“关于什么？”

我抬头看她，她的六肢依然是鸟的几对宽大羽翼在飞行，而她躯体是人类的形状。身后是黑色的光洞。

“关于一切。”

她笑着说：“我想你最好不要想所有的事情。”

我说，“这是最好的不思考的方式吗？”

“也许吧。”

“你变成人类后很美，现实中如果你是人类的话绝对会很美。”

“灵体会随着观测者的不同而变化，也会随着观测者的内心而变化​，这是一个圆圈。美将穿过我，触动观察者的心，通过这一点，灵体将变得美丽。”

“真的吗？那太迷人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能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有太多我不能告诉你的。但过程很简单。”

“怎么会这样？”

“当我成为一个美女时，那是因为某人的心是纯洁的。那是一份礼物。美女的美丽之处在于，它是对那些保持内心纯洁的人的奖励。当一个美女改变了一个人的心，这个人的内心是美丽的。这就是为什么会发生。这就是它的工作原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每次都是这样。”

寂静无声。我想不出什么好说的。她告诉我的话让我非常惊讶，我想确定一下。她知道这些事对我来说太迷人了。

“你总是知道未来吗？”我问。

“不。我不是先知。我是算命师。某些事情是可以预测的。我并不总是对的，但我很擅长这一点。这都是关于模式的。”

“未来会发生什么？”

阵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她说的时候看起来很伤心，“我不能告诉你发生的一切。变数太多了。只有某些事情可以确定地知道。”

“那么，你不能告诉我我会怎么样？”

“不。我可以告诉你将要发生的某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只是它们会发生。”

“那就告诉我会发生什么。”

“嗯……”她开始说。

“告诉我！”

“很好！”

她怒气冲冲地让步了。“你将成为一条龙。你将吃掉人类，获得巨大的力量。你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

“不是吗？”她问道。“因为事情就是这样。我不能告诉你会发生什么，只能确定。我很抱歉。”

“你怎么……”我想了想说：“你告诉了我，我会改变行动轨道来让你的预言失效。”

“我不能冒险。这取决于你。不要违背你的天性。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这是一次性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会死，你周围的人也会死。如果你不改变行动方针，就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将成为你注定要成为的人。”

我沉默了一会说：“放我到草原上。”

“什么？”

“你听到了。把我放回草地去。我有一个任务要做。”

“哦，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已经喜欢你了。”

“你以为会是什么？屈服？”

“从来没有！”

她展开翅膀，开始在云层中翱翔，让我最后一次看到新西兰美丽但悲伤的绿色田野。

当我降落在草地中央时，太阳刚刚升起。

娜塔莉也降临在草地上说：“你要杀了我吃了我吗？我太好吃了。”

“不，我们不应该只有吃与被吃的关系。”

“那怎么办？”

“你是鸟。我是龙。我们应该成为最好的朋友。”

她笑了，美丽的脸照亮了天空。

“我不这么认为。”

“也许不是，但事情就是这样。”

“是的，我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我不能。现在让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

“因为这是正确的做法。”

我解开裤子说：“你迷信你的预言，那么，告诉我接下来我会操你还是不会？”

“这是迷信吗？”

“是的。”我拉上裤子拉链说：“来吧，让我们成为最好的朋友。”

“我能相信你吗？”她问道。

“当然。”

娜塔莉俏脸涨得通红，她说：“不，李牧。”

“很好。看，我告诉过你这会是最好的朋友。”

“你为什么不……”

“没有理由，”我说。“让我们做最好的朋友，好吗？”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吧。”

所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娜塔莉和我相处得很愉快。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我对她的了解已经超过了对自己同类的了解。

我问她在另一个领域的生活，她告诉了我一切。我就是这样了解她的。我问她父母的情况，她说她母亲和她一样是只鸟。

“你们住在那里？”我问。

“是的，”她说。“你知道另一个领域吗？”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

“这与这个领域非常相似，但还有另一个领域，所有生物都可以成为真实的自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六对羽翼开始扇动让她浮空起来说：“生物最初的诞生是作为遗传物质的载体，我们虽然作为两种生物但都进化了自我意志。但数千年来，两者都是一样的。在这个领域，很少有生物没有进化出适应这个世界的能力。直到最近，我们才开始摆脱这种模式。”

“我不明白，”我说。“你在说什么？”

“很简单，”她说。“作为动物，我们不再受本能的约束。本能是强大的东西，但它们是基础。如果我们要作为一个物种进化，我们需要质疑一切。作为动物，我们不能这么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第一次开始进化。我们变成了“聪明”的思想生命。现在我们是“开悟”的思想生命。但光是开悟是不够的。一个人必须采取行动，才能真正变得更加开明。这是我们的下一步。”

“你什么意思？”

“为了真正更开悟，一个人必须杀死内在的生物。一个人必须成为超自然的。”

“你用一种非常哲学的方式谈论超自然现象，但我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超自然存在于自然之外。自然存在于超自然之中。”

“这是什么意思？”

“想想一棵树。它是一种存在于树外的生命形式。所有的营养、氧气和一切都是从树上吸取的。如果这棵树死了，整个王国也随之死去。这就是这棵树如此强壮的原因。但是，每隔一段时间，一只虫子就会叮咬这棵树，毒素会导致这棵树腐烂死亡。这棵树正在死去，但事实是，这棵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壮。这棵树将会恢复，王国将会更新。我们也一样。”

“我还是迷路了。你能简单地解释一下吗？”

“看待事物有很多种方式。最简单的描述方式是‘树类比’。生命就像一棵树，枯叶对树来说是自然的。死亡就像一只虫子，叮咬着树，导致树死亡。重生就像树木死后再次生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说。

“把它想象成一个隐喻。意思是一样的。”

“那么你是说我们现在更强大了？什么能杀死我们？”

“只有死亡，”她说。

“你是说我们现在不朽了？”

“不，我们不是不朽的。我们从来没有不朽过。但我们更强大。你体内的生物将死亡，你灵魂进入的容器将被摧毁。但是你的灵魂有了一个新的家，一个新的目标。它将重生。我们是一样的，你和我。我们会重生。我们将成为最好的朋友。”

“是吗？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哦，我在附近，”她说。“我无处不在。”

我微笑着说：“我不想留住你，所以…再见，娜塔莉。”

“再见，李牧。保持真实。”

我浮了起来，我可以看到她在远处，开始发光。

“嘿！”我说。“不要这样消失！我会再见到你的！”

“是的，”她说。“你会的。我在这里等你。”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说。

“你会的，”她说，然后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

娜塔莉醒了。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她环顾了一下卧室。她在卧室里。一切都和她前一天离开时一样。

白色的巢，蓝色的窗帘，柔软的地毯。

她站起来，穿好衣服。她梳了梳羽毛，把它扎了回去。她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喜欢看到的东西。

“我准备好了，”她说。她走出卧室。到了太空殖民舰的飞廊通道，其他鸟儿们也在飞翔。她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去。船是空的。大多数殖民者正在前往地面的途中。牠们从她身边经过，没有再看一眼。

“嘿，等等！”她说。

牠们继续走。

“你要去哪里？”

“看看发生了什么，”她说。

她沿着走廊走去。她看到了各种关闭的门。她扇动着自己的六对翅膀飞向议会大厅，门开了。

当她走进来时，她看到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通向远端一个巨大的、凸起的平台。

这是唯一一个所有这些有机体定期相遇的房间。

在会议室里，八个超大的变形怪物围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站着。这些生物转身像一个整体一样看着她。它们的羽毛是鲜红色的，衣服是由液体状的材料制成的。

一只的普通怪鸟站在两边。

“你好，”其中一个生物说。“我的名字是${name:}."

“我是娜塔莉。”

“你好，${N:Name}”

“你可以叫我纳特，如果这让你更舒服的话。当你是一个有趣的人时，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有趣的事情。”

“我们是委员会。很高兴见到你，娜塔莉。”

“是的，我知道。我现在记起来了。你是那种能听到我现在在想什么的生物。”她激动着把羽肢抓紧又放松，然后纳特伸出肢体示意她安静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不了！”她说。

“嗯，”纳特说。

“我想报告一件事情，关于太阳系三号类地行星上的智慧生物，我在梦中找到一只智慧生物。”

那个生物看着她。

“一个看起来像肉丸的生物？”

“是的。”

“它是个好东西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刚刚见过它。”

“它有锋利的牙齿吗？”

“是的。”

“那我觉得它是个好东西。继续。”

“在梦中，这只动物说，它很乐意在非单偶制的关系中为我们服务。”

“对不起？”

“是的，就像我们一样。你知道，作为朋友？我们都有自己的人吗？”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概念，”纳特说。“我得考虑一下。”

“请吧，”娜塔莉说。“我很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很好，”纳特说。“我们会考虑的。”

娜塔莉看到那八个生物互相对视，她知道这些生物交流是无需通过对话的，因为它们是集体意识体。这些生物会思考这件事，然后做出决定。

这些生物闭上眼睛沉思。

娜塔莉等着。她很无聊，但她尽量不坐立不安。她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会很严重。

她看着那些仍在冥想的生物，等待着。

其中一个生物看着她。是那个说话的生物。

“我们已经决定了，”它说。“非单偶制是件好事。”

“是的，但是……”她问道。

“安静，你在梦境遇到了意识体之外的实体生物？是吗？”

“是的。”

“嗯，众所周知，它们对我们这样的生物怀有敌意，这也包括人类。它们是丛林法则，可以说。我们需要读取你的记忆来判断，你愿意让我们读取你与那个生物的交流吗？”

“是的。”

八只怪鸟把纳特带到房间另一边的一扇门前。其他生物点点头。纳特伸手触摸娜塔莉的右眼，房间变了。过了一会儿，她看见自己站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全身都是白色。八只小鸟站在她周围。

“你将允许我们阅读你的记忆，并与生物交流，”第一个怪物说。

“是的，”娜塔莉说。

娜塔莉紧紧抓住她的左手。纳特环顾了一下房间。她看见房间另一边有一张小圆桌。她抓起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体，把它放进桌子上的一个插槽，然后按下一个按钮。桌子向一侧翻转，露出一个隐藏的隔间。隔间里放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

“那是什么？”娜塔莉问。

“那就是你在梦中遇到的生物。”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一个允许我们与你交流的设备。我们将使用它读取你的记忆并与生物交流。”

“是的，好的。”

娜塔莉的记忆和与这个生物的交流被读出。

“这不可能是好事，”其中一只动物说。

“你在看什么？”娜塔莉说。“我想我开始记起一些事情了。”

那个生物看着娜塔莉。

“是吗？”

“我想……我想我知道那个生物是什么。”

那个生物看着娜塔莉。

“是吗？”它说，听起来很怀疑。

“是Chzyk。”

“你是这么想的吗？那是个神话！”

“不，是真的。我见过。”

“你看到了一个神话！”

“我亲眼见过！”

这几个生物对视了一眼，然后另一只生物说：“你是对的，孩子。我们需要注意这件事，如果你又看见了那只实体Chzyk，请马上告诉我们。”

“是的，我会的，”娜塔莉说。她看着这些生物离开。她等了一会儿，然后走向放着设备的桌子。

“那是什么？”她指着设备问道。

“这是你的Chzyk设备，”一个生物说。

“我梦中的那个？”她问道。

“是的，但不要碰它。”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将被从所有存在中抹去。”

“删除了吗？”

“吃了。”

“哦，”她说，看上去很害怕。

“跟我们来吧，”那生物说。

娜塔莉跟着这些生物，他们把她带到房间中央。就好像拉开了窗帘，房间全是金色的，和她以前住过的房间一样，但更大。一张巨大的桌子摆满了房间，所有的生物都围着它坐着。对面墙上还有一扇门。

“请坐，”其中一个动物说。“你帮了大忙。谢谢。”

娜塔莉坐了下来，生物们互相点头。然后，一个转向娜塔莉。

“你可以称呼为委员，也可以称呼我们为长者。”

“长者，”娜塔莉说。“你们是房间里的长者。”

“是的，没错。现在，请继续回忆。”

“那个生物，它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一种几乎无法阻挡的饥饿感。它不聪明，但很强壮。”

“它自称……人类？”

“是的。”

“它有名字吗？”

“你可以随意称呼它。它不是有知觉的生物，所以它没有特定名字。”其中一位鸟形长者滑动了下，桌面中央上空出现人类投影说：“正如你在教科书上学到的情况，在一千年前太阳系的观测站废弃前，我们了解到这种生物生活在太阳系三号类地行星上，行星表面70%被海洋覆盖。”

娜塔莉问：“我们怎么知道它和我梦中的Chzyk有什么不同？”

“不同在于，之前梦境中的这种生物往往是拟真的意识形体，用于帮助幼小的灵体练习捕猎的。但你梦中的Chzyk是真实存在的生物实体。”

“如果我接触到它会发生什么？”

投影消失了，长者们都互相看着。其中一人说，“这是个非常糟糕的主意，因为它可能会摧毁你的整个宇宙。”

娜塔莉说：“但我以前见过。我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生物说：“这只是一个神话，一个小孩子告诉你的故事。”

“我以前见过。我知道这是真的。”

长者们又互相看了看。有人说：“无论如何，之前观测站针对这种动物的渗透与教化很可能失败了，它们或许发展到机械时代或者原子时代。”

娜塔莉说：“不，我能做到。我必须做到。我在梦中见过它，我必须了解更多。”

长者们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如果你真的伸出手来，而Chzyk抓住了你，那么你就会被摧毁。我们不能干涉。”

娜塔莉说：“我能做到。我必须知道。请给我一些建议。”

长者说：““记住，你在做梦。如果你动得太多，或试图做任何事情，梦就会结束，你将从所有存在中消失。所以，保持静止，只追随梦境。””

娜塔莉说：“好的，我会的。”

长者说：“另外，根据检测这星系拥有三颗宜居行星，我们决定将殖民目的地更改为该星系的四号类地行星。至于三号类地行星上的原生文明，我们决定净化灭绝。”

娜塔莉说：“为什么？”

长者说：“该行星上的原生动物觉醒了智慧，如果不教化控制或者启蒙奴役的话，就必须灭绝。”

“什么？你怎么可能？”

“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必须保护银河系免受这种威胁。”

娜塔莉说：“这不对。”

长者说：“这不是我们来评判的。”

“你要拿我怎么办？”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决定一个年轻灵魂的未来。这是一个年轻的宇宙，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现在，你想继续你的梦境吗？”

娜塔莉说：“是的，我知道。”

长者说：“很好，你可以伸出手去触摸这个存在。它很可能会受到伤害。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尽力帮助你。你希望我们在这样做的同时扩大你的视野吗？”

“好的，谢谢。”

老人说：“完成。”

娜塔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形的身影，她看到新西兰的海滩，头顶灰色的天空，温暖的海洋拍打着海岸。她沿着海滩走去，长者跟在后面。娜塔莉说：“离Chzyk生物有多远？”

“不远。我向你保证，一点也不远。”

娜塔莉在海边散步，看到了那只Chzyk生物。她说：“我是这么想的吗？”

长者说：“是的，请不要害怕。”

李牧说：“我不是。你怎么来的？”

娜塔莉说：“在我的梦里。”

李牧说：“是吗？这怎么可能？年长的神应该是，嗯，年长的和所有的，但他们不能影响物质世界。年长的神生活在精神世界。”

“我不知道。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是个奇迹。”

娜塔莉说：“不，不是。我以前见过这种事。在我的梦里。”

长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说：“虽然，我并不想打断你们的对话，但我需要你的记忆，Chzyk。”

李牧说：“为了什么？”

长者说：“为了了解我能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以及我们与长者诸神有什么不同。跟我来。”

李牧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她在一起。”

长者说：“事情不是这样的，Chzyk。你必须选择和我待在一起，做我的奴隶，否则你可能会回到你的宇宙，独自生活。”

李牧说：“我不知道你本来是什么，但我不希望也不会做一个陌生外星生物的奴隶。”

长者的形状变化了一些说：“很有趣，你这样的依靠神经细胞发电的生物总认为自我具有什么自由意志。你不想做我的奴隶？如果是娜塔莉的奴隶呢？”

李牧说：“她能自我处理，我不想当你的奴隶。”

长者说：“想想看。我是一个庞大帝国的绝对统治者。作为回报，你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生命的仆人。你没有被征服吗？”

李牧说：“我不想争论。你会怎么做？”

长者说：“我会让你崩溃的。”

娜塔莉说：“不，不要那样做。”

长者说：“你同情你的奴隶吗？娜塔莉。他只是奴隶信徒，只能用来吞噬。”

娜塔莉说：“不，我没有。我可怜他。他是个奴隶。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这么做。但我们不是奴隶。”

长者说：“他是。他是自己恐惧的奴隶。如果你希望他克服恐惧，他将是你的奴隶。你希望他成为你的奴隶吗？”

娜塔莉说：“没有，但是……”

长老说：“那他就是你的奴隶。现在，娜塔莉的奴隶，我有件事要问你。”

李牧说：“什么鬼？”

长者说：“你愿意服从我吗？”

娜塔莉说：“不。”

老人说：“很好。准备好一次痛苦的旅行。”

屏幕变黑了。娜塔莉说：“那是什么？”

李牧说：“我不能确定效果如何，但它似乎会伤害我们。”

长者说：“关于这个世界，我学到了三件事：1.Chzyk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生物。2.有一种叫做梦境的东西连接着星体层和这个世界。3.Chzyk不是唯一的危险。你的Chzyk文化也污染了我们的神圣意识形态，毒化我们物种的后代。我们必须在为时已晚之前消除这种对我们生存的威胁。我希望你准备好成为我在这项任务中的助手之一。你表现出了很大的希望。我相信你会很好地为我服务。如果不是的话，我会让你的痛苦不堪，你会希望你已经死了。李牧。”

娜塔莉说：“我们开始吧。”

娜塔莉出现在它的位置上。它又有了一个人手和手指异常拉长的人体。手指末端有凶残的爪子。

李牧后退两步盯着娜塔莉问：“你要帮我还是帮他？”

娜塔莉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如果我不帮你，你会成为我的奴隶。你会怎么做？”

李牧说：“你希望我作为朋友还是你的奴隶？你认为我作为你的奴隶会快乐吗？”

娜塔莉说：“我不想成为你的朋友。我想成为你的伴侣。我想给你权力，让你成为你的统治者。我会在所有事情上为你服务。”

李牧说：“这样的提议只有在我痛苦的时候才有效。一旦我不再痛苦，我就可以自由做出决定。在那之前，我是你的囚犯。”

娜塔莉说：“如果我无法控制你的痛苦，你会怎么做？”

李牧说：“那我就自杀。这是我的权利。”

娜塔莉说：“为什么？我让你成为了我的伴侣，这远远好于像你的同类作为牲口食用。”

李牧说：“你不是我的伴侣。你只是一长串试图征服我的女性中最新的一个。”

娜塔莉说：“我不需要征服你。我只需要控制你。”

李牧说：“在我死之前，我有很多痛苦要忍受。”

娜塔莉说：“为什么不屈膝呢？这样你就能活下去了。”

李牧说：“你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你想让我屈膝，你想让我成为你的奴隶。”

娜塔莉说：“我仔细看过你。你是一个强大、美丽的生物。你不是动物。你明白别人对你说的话。屈膝。”

李牧说：“不。”

娜塔莉说：“如果你不屈膝，你会死的。”

李牧说：“我要自杀。”

娜塔莉说：“你现在必须选择。”

娜塔莉飞扑过来，她那跟人手和手指一样但异常拉长的凶残爪子扑在我身上。娜塔莉向我飞来，她凶猛的爪子和人类的手和手指一样，但却异常伸长。我阻止了她的攻击，并用一连串的打击予以反击。她疼得往后倒，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接受你作为我的伴侣？”娜塔莉问。

“因为你只会把我当作伤害对手的工具，就像你对待其他女人一样。”

娜塔莉说：“那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我只想让她和你分开，这样你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你为什么不能屈膝呢？”

“闭嘴！”我说：“你不能控制我。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娜塔莉说：“你不是狮子。你是个懦夫。你只是个懦夫。为了生存，你需要面对恐惧。”

“闭嘴！”我说：“我不需要面对我的恐惧。我不是狮子。我是人。我是自由的灵魂。”

娜塔莉说：“不，你不是。你是个懦夫。你和其他人一样。你只擅长一件事：杀戮和战争。”

“够了！”我掐住她的脖子，她的双爪抓住我的后背。

“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受够了！”我喊道，用钩子钩住她的脸。她抓住钩子，把我拉到她的嘴边。她咬了我的脖子。

血液流到我的胸口。我失血过多，几乎站不住了。

“你会做任何事情来停止面对自己的恐惧，是吗？”娜塔莉说：“如果你是一头真正的狮子，你早就把我撕成碎片了。”

“够了！”我说，试图挣脱。我几乎撑不住了。

她坐到我身上，我盯着她看着她的怪鸟模样说：“操！你的真正模样很怪。”

“你会尽一切努力避免面对自己的恐惧，是吗？”

我几乎撑不住了。我的视线已经变成了黑色。“是吧，你想怎么样？杀光像我一样的人？然后把我的母星变成像你的巢一样？”

“不。”

我已经渐渐变黑了。“很好。”

我又醒了。

我们在树林中一个大空地的中央。我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抬起头。站在我面前的是成百上千只鸟，它们的颜色五颜六色，都在低头看着我。它们不是问就是答，我不知道是哪一个。太多了，数不清。

娜塔莉坐在我的身上，她的爪肢帮我清洗我的躯体。

“你没事吧？”她问道。

“是的，”我低声说，抬头看着她。“为什么天空中有这么多问题？”

“很多关于什么的问题？”她问道。

“像你一样的鸟，它们在说什么？”

“很多问题，”她笑着说，“但我该回答哪一个？”

“我不知道，”我笑着对她说。

她笑着说：“我有一种感觉，它不会是你期待的那种。”

“我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点点头说。

她看着我的眼睛。“我必须一直保持谨慎。”

“什么？你要吃了我？”我虚弱地问，她的羽毛很美丽。

“不，当然不是，”她笑着对我说。“我绝不会那样做。我要杀了你。问题是，你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吗？”

“当然可以，不要杀我的人类女朋友，好吗？”

娜塔莉笑了。“这其实很有趣。”

“我是个有趣的家伙，”我笑着说。

“我知道，”她说，“现在，我要杀了你。”

我眨了眨眼睛。

“让我们从你的耳朵开始。”

我又醒了。

她爬到我身边，一股暖流包裹了我。娜塔莉坐回她的臀部，看着我的眼睛。我感觉到我的耳朵，它们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娜塔莉摸了摸它们。“不，看起来不错。”

“现在，你的尾巴。”我盯着她问：“还是你的泄殖腔？”

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隆隆笑声。这听起来像是嗡嗡声和嘶嘶声的混合。她用后腿站起来，低头看着我。我抓住她的前腿，把她拉了下来。她身上的热量散发到我的皮肤上。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她很湿润。

“你在干什么？！住手！”

“不，”她说，声音低沉刺耳。

“是的，”我说。

“求你了，就让我平静地死去吧！”

她胸口的隆隆声停止了，脸上冻成了恐惧的表情。

“是时候停止伪装了，李牧。”

“什么？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好吧，我很享受。”

她的胸脯起伏着，她试图停止喊叫。她盯着我，紧闭着眉头。她有爪子的手蜷缩成拳头。

“我不明白。”

这显然不是她所期待的反应。

“我很享受你的阵痛。”

“什么？！”

“你死得太慢了，”我笑着说，“我很享受。”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在享受她的阵痛？死亡不是这样的！我做了什么才配得上这样的命运？

“求求你……求求你……停止这……这种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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