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这位巴别塔的恶灵面对这个问题，他又会怎么回答呢？

卡赞盯着眼前的人，额头上流下的血液已经进入他的左眼，可他并没有力气抬起手去擦掉那些血。

只见他抬手将自己的兜帽拉到脑后，修长洁净的手缓缓地放到面罩上。

卡赞已经回想不起来他的具体容貌了，因为他只看到了那双猩红得仿佛要滴出血一般的眼睛。

然后那双眼睛的主人这样说道:“因为下棋，不就是要赢吗？无论是用棋子，还是棋手。”

听到这个回答，卡赞明白，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是一个疯子。

也许后世在听到关于他的事迹时会感叹一声:“这个人是天才一般的指挥官。”

但若是让卡赞来说，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要能够胜利，他不仅可以将手下的人当成没有生死的棋子，也可以将自己当成自己的最后一颗棋子。

只要能赢，他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

“……疯子。”卡赞沉默许久，最后挤出这样的词语。

而他听到这话，笑了。

灿烂的笑容让眼前的男人变成了阳光男孩，但双眼的猩红却时时刻刻提醒着卡赞，这是个疯子。

“疯子……我喜欢这个词。”

说着，他上前俯身贴到卡赞耳旁，轻声说道:“你可要将我这个疯子的事情，好好传达给别人听哦？这样，我才可以品尝到他们的恐惧感。”

随后他将手铳的弹匣撞到卡赞的颈部上，卡赞顿时晕了过去。之后他又将手铳瞄准卡赞身旁的土地，开了一枪。

枪声响彻这片已经被染成暗红色的土地，而巴别塔的恶灵找到了能让他被记录下来的人。

接下来，让记录变得更丰富吧。

恶灵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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