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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03 22:01 5hhhhh 3260 ℃

  新来的执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议论纷纷。国王诺曼听闻后,略微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回复过来。

  “这么年轻就来做执事吗?”诺曼望向旁边的始作俑者,他的贴身参谋——雷。既然是雷引荐来的,肯定是有一定过人之处的吧?

  “她是我在外城发现的,能力很强,目测是个Alpha。要说年纪太小的话,陛下您不也差不多这个岁数吗?”

  “是啊……”雷也差不多这个年纪呢。

  原来是Alpha,如果别人知道这点的话疑虑都会被打消吧。Alpha在这个世界是强者、尊贵的象征,食物链的顶峰。只要是Alpha的话,就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能力了吧……

  诺曼合了合眼帘。

  而他这位至高无上、被人尊为神明的国王,实质是一个Omega。这是个不太好的象征,如果是像雷那样的Beta还说得过去,但Omega的话,是这个世界的最底层……但因为是上位国王独子,需要他继承王位,迫不得已得让外界认为他是一位Alpha。这是成功的,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能力,他高超的智力和决策能力,支撑起他强者的形象。但少为人知的是,他体质很弱,正是Omega的特征。但就算被人发现这点,也能够掩人耳目,可以说过去的什么事落下的毛病。他强者的形象太过稳固,难以撼动。外加非常自律,准备充足,定时打抑制剂。除了雷这些自己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被尊为神明的你们的国王,实际上是最底层的Omega。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

  想到这,诺曼轻蔑地笑了笑。

  真是一帮愚蠢的人啊。那就继续让我这个Omega像神明一样庇护你们吧。

  

  那个女孩进入大厅,诺曼托着腮凝视着她。那是个有一头橘红色蓬乱短发的小女孩,绿色的眼神明亮而坚定,散发着生命的能量。身上正穿着执事所穿的黑色燕尾服,恭恭敬敬弯下腰向他行了个礼。

  ……倒也像那么回事?诺曼这么想着。

  “陛下,我是新来的执事,名叫艾玛。”女孩的声音洪亮而清脆。

  “嗯,好,艾玛。”诺曼正起身来,“你以后就是我的执事了,要服侍于我左右。你可有信心做好?”

  “有信心,陛下。没有信心我也不会来的。”女孩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便室内昏暗,也让诺曼觉得好像有阳光洒在了他身上。她的这份活力,好似生物在光临死地。

  “那就多多指教了,既然每天都要见面,不必太拘谨,自然点就好。”

  “嗯,好的陛下。”

  艾玛环顾四周,纳闷道:“陛下,为什么这里这么昏暗?”没等诺曼反应,她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诺曼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没什么,只是习惯拉上窗帘而已。”

  “这个习惯不太健康呢,人还是多晒晒阳光为好。陛下你好白啊……”艾玛站在诺曼面前,弯腰睁大眼睛表情认真地端详着他,好似是在辨认他这白是不是健康的白。

  虽然说让她不必太拘谨,可她又太自然了点吧。像在她自己家一样?我好像没说这句话吧?

  诺曼面对她的视线,下意识往后靠了靠。道:“我没事,不必看了。”

  “哦,好吧……”艾玛直起身来。

  诺曼站了起来,看起来是想离开。

  他站起来比艾玛高了差不多一个头,艾玛仰视着他。可动作远远没有艾玛有生命力,轻而缓慢。他绕开艾玛,向外走去。

  诺曼经过之际,艾玛嗅到一丝甘甜的气息,一霎那她有了些异样的感觉。但并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盯着诺曼远去的身影。

  “是什么呢?”

  诺曼出了门,眼见四处无人,连忙给自己打了抑制剂。

  “好险。”

  

  接下来的日子里,诺曼与这位活力四射的执事相处得还算愉快,没有太大问题。就算是打抑制剂,只要她不盯得太紧,诺曼完全可以在长袍之下暗自打一针。

  可总是不如愿的时刻,比如现在。艾玛正站在旁边与他聊着天,离得很近,视线根本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他皱了皱眉,能感觉到已经快到限度了。没办法,他只能开口打断艾玛:“我有事需要离开一下。”

  “嗯…”

  或许是突然被打断,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诺曼并不算好的脸色,艾玛愣在那里。

  刚刚不还聊得挺好吗?

  不过……

  她吸了吸气。又是那个味道……

  诺曼跑出去赶紧给自己打了抑制剂。心想也真是麻烦,这里明明是自己的皇宫,自己却要蹑手蹑脚的,好不疼快。也许他根本不需要执事,而是雷陪着就行了?可雷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啊……

  而且这个执事……诺曼沉下心想着,也不错啊。雷说的没错,她的确有能力担任。而且她总是精力旺盛,不会出现突然乏力失手的情况。我的秘密,那与她无关。她做得很好。

  背后的门被轻轻推开,诺曼闻声回头。橘红色的呆毛率先从门缝里冒了出来,接着就看见艾玛那张好奇的脸。

  “陛下,你怎么了?”

  “没事,我刚才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里面太闷了,想要出来透透气。”

  “如果里面太闷,可以把窗户打开呀。”

  “还是外面空气比较清新……”

  “也是。陛下,我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嗯?”

  诺曼看着艾玛凑近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

  “奇怪……”艾玛疑惑地皱起眉头。

  “…怎么了?”诺曼表面装作镇定。不用想也知道她可能是闻到过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就是有闻到奇怪的味道…我以为是陛下身上的。”

  “奇怪的味道?我这里怎么会有奇怪的味道呢?”诺曼和蔼地对她笑了笑。

  “的确有点奇怪,就是闻到时,我感觉…自己身上也出现了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艾玛微低着头思索着,似乎有在回忆那种感觉。

  诺曼感觉有些不妙,打住道:“不要多想,可能是错觉。”

  “可能吧……”艾玛嘴角一咧,对他笑了笑,“不过如果不是错觉,我还是很想搞清楚是什么呢……”

  

  诺曼梦到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是Omega的场景。自己从天上掉到地下,在民愤中被唾骂。

  “国王竟然是个Omega,竟然欺骗我们大家!”

  “Omega怎么能够做国王,让他下台!”

  “下台下台!”

  民众群起抗议着,皇宫的门被撞开。

  他们都想讨伐我。

  诺曼坐在王座上,双眼无神地看着他们。说是无神,实则还有些冰冷,不像是在看人的眼神。

  喧嚣之中,突然有一只手轻轻放在他肩上。

  是谁站我旁边?雷吗?

  诺曼抬头望去,只望见一抹橘红色。

  

  诺曼惊醒过来。

  他感觉他又快要发情了,连忙下床去找抑制剂。

  最近频率怎么越来越多了?!

  他翻找了一会儿没找到,难受地跌坐在柜子旁。感到浑身燥热,汗水渐渐从额头渗了出来。

  超过预期了吗……这里放的好像用完了……竟然没有及时补充,我竟会犯这种错误……

  诺曼不甘心又无奈地靠在柜子上,柜子的冰冷让他知道他的身体现在一定很烫。他难耐地扯开领口的扣子。身体已经有了反应。该怎么办呢?

  在这危难关头,有人敲了敲他房间的门。诺曼紧张地盯着门,他知道他并没有锁门。

  如果来的人是雷还好,如果是其他人的话……

  “陛下……”

  艾玛的声音从门后面传了过来。

  虽然不是雷,但诺曼莫名没有太失望。

  “艾玛……”他难掩喘息的声音,但还是开口说道,“你先不要进来……”

  “哦……陛下,你怎么了?听起来不太舒服。”

  “我没事…对了,帮我把雷找来!快点……”

  “不…那个,陛下……其实我也想听你的离开……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出现了奇怪的感觉,让我不想离开……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还有气味…我又闻到了那个气味,而且更加浓烈,充斥在空气中……我就是被气味引来的。陛下,那到底是什么啊?”

  “……我命令你,去找雷,不要进来!”

  “陛下,我说了我也很想离开。但空气中都是这种味道,我摆脱不了……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让我进来看看吧……”

  随即听到门把手扭动的细微响声,诺曼自暴自弃地瘫在那里。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从来……

  艾玛打开门,看见诺曼衣裳稍微有些凌乱的瘫在地上,皮肤上能瞧见一层薄薄的汗,稍稍打湿了他的额发。他忍不住喘息着。那双美丽的蓝眼睛一改平时的冷静镇定,满含情欲。

  “陛下……”

  随着艾玛的走近,诺曼使劲力气往后挪,虽然没什么效果。

  “不要过来……”诺曼急得眼眶溢出了泪水。

  艾玛蹲在诺曼面前,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诺曼难耐地蹭了蹭。

  “陛下,你很难受吧。”

  诺曼盯着她,道:“如果你去找雷,我也许就不难受了……”

  “我不想离开……我也好难受……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两个都能解脱?”

  诺曼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明知故问,这年头还有不知道Omega之事的人吗?

  看着她清澈真诚的眼睛,诺曼想,也许她是真的不知道吧。

  诺曼坐了起来,又解开几颗纽扣,露出雪白的胸膛。

  “让我们两个人都解脱?你要跟我做爱吗?”

  诺曼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艾玛似乎不清楚Omega的事,但听到“做爱”这个词却还是脸一红。刹那间她或许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是什么。

  “那……陛下愿意吗?”

  哈?她怎么不快点走?她真的想跟我做爱吗?

  “喂,你认真的吗?”

  “也不是不可以吧……”艾玛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诺曼意外的并不反感。他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艾玛利落地把衣服脱了扔到一边,接着伸手抚在诺曼的胸膛上。诺曼炽热的身体因为接触到更凉的东西,舒服了点。

  艾玛把他的衬衫扯开,又接着去扯他的裤子。他胯下的肉棒一下子弹了出来,看起来硬得厉害。艾玛试着去握这个新奇的东西。

  “喜欢吗?”

  诺曼在那笑着。

  “总觉得有点奇怪……”

  “这个东西,是这么用的……过来,两腿分开。”

  艾玛照做了,垮在了诺曼身上。诺曼吃力地挪动身体,提腰往上顶着,寻找进入的入口。

  “我想,我大概懂了……”艾玛手架在诺曼肩上。自己移动身体寻找位置。

  堪堪进入一点,艾玛就有一点不适应了。她这里从来没有被进入过,太紧了。

  好在她也出了不少水,还是吞下去了。

  诺曼软塌塌地瘫在地上,浑身无力。除了下体硬了,他浑身都软了。

  “标记我吧……”诺曼边喘气边说道。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艾玛上前啃着他的嘴唇,时不时看着他顺从却似乎略带阴郁的脸,眼神中还带着点难以解读的情愫。他致命的信息素将两人牵引在一起直至合为一体,难以分离。她的手忍不住在他身上抚摸着,滑过一块块嫩滑的肌肤。身下也不住动着。

  诺曼在下面承受着她的重量,不停被她折腾着。

  交合处的撞击声和两人的喘息声在房间中交汇。

  片刻,艾玛抱着诺曼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地上全是水。艾玛扶着旁边的柜子起身,下体脱离肉棒,有些透明的液体流了下来。

  

  诺曼闭着眼躺在那里,不知还有没有意识,艾玛过去轻轻拍了几下他的脸。诺曼的眼睛慢慢睁开,一双有些湿润的蓝眼睛疲倦地看着她。

  “结束了,陛下。”

  “噢……我被标记了么……”诺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标记是指?”

  “Omega会被Alpha标记,这你不知道么?”诺曼温柔地对她笑着。

  “的确有人说过我是什么Alpha,但我并不清楚……进城之后才听说过这个词,之前我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就是在城外的一所修道院,我是被一个牧师领养的孩子。可能不了解很多常识……”

  “是么……”诺曼收敛了笑容。就是说就算她知道我是Omega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吗?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艾玛视线偏离了一点,脸开始发烫发红,虽然之前闹腾出来的红也没有完全消失。

  “做完才考虑是第一次吗?”诺曼重新把微笑挂到脸上,“这也是我第一次哦,艾玛会对我负责吗?”

  “可以么…?”艾玛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其实不是什么太随便的人。之前真的是因为忍不住……”

  “那艾玛是为什么忍不住呢?”

  诺曼靠近过来,用暧昧的口气轻声道:“是我太诱人了吗?”

  谁知听到这句话,艾玛脸一下通红了,低下头来感觉头上都要冒烟似的。看着她红通通的耳朵,诺曼愣住了。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反应这么大吗?

  “陛下……”等了半天,只听到她支支吾吾传来这么一句。

  诺曼低头凑近,想听听她要说什么:“嗯?”

  “…我喜欢你。”

  “……”

  诺曼四肢僵硬地愣在那里,感觉头皮要炸开了。

  她喜欢我?真心的?

  他的心脏加速跳动着,他下意识捂了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告诉他,他并不反感。

  诺曼将她拉了起来,也不顾两人赤身裸体,认真地看着她,道:“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很快全城都传遍了国王要结婚的事。

  “什么人能和神明结婚?天使吗?”一个平民跟另一个平民攀谈着。

  “听说是他的执事,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位执事听闻是个Alpha吧,Alpha和Alpha结婚?”

  “也不是不可以吧,国王想干什么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哪能过问……”

  

  皇宫中正在忙前忙后布置婚礼,诺曼拉着艾玛站在一边,对跑来跑去的侍卫慰劳道:“辛苦了。”

  雷走了过来,先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但等他看过来就调整了过来,一本正经道:“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把人家拿下了。我是促成一段姻缘了么?不过,执事被你搞成王后了,是不是没有执事了?”

  “不需要,我都有王后了哪还需要什么执事。我的王后比什么执事都靠谱。”诺曼自信地笑着,那是强者独有的笑容,任谁来看恐怕不会察觉这是个Omega。

  知道诺曼底细的雷,望了一眼旁边没有说话但好奇地四处张望的艾玛,道:“…你是不是被她……”

  “嗯?”诺曼露出招牌式微笑。

  雷欲言又止。

  

  婚礼现场,两人身着礼服站在一起。所有人为他们喝彩。诺曼知道,不管怎么样,他们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他抓住他新娘的手,眉眼含笑,道:“艾玛,以后你就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没问题。”对方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总是生机勃勃的充满能量。

  他仿佛看见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生物光临死地,阳光洒进沼泽里。他有点眩晕的不真实感。

  “陛下?”

  “…没事,婚礼结束了你想做什么?还有,别叫我‘陛下’,叫我诺曼吧。”

  “听说婚礼结束了要入房……可我真不想这么早就睡了呢。”艾玛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道:“诺曼要不要去看看我以前待过的那所修道院?”

  “修道院?艾玛想的话,那就去吧。”

  

  夜幕降临,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出来了,树林里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鸟鸣,孤寂得安逸。

  诺曼一个人坐在马背上,艾玛在下面牵着。络绎不绝地跟他说她小时候的趣事。

  不久,停在一所修道院前。诺曼下了马,张望着。看着颇有年代感的修道院,心想着这就是艾玛的家吗?

  “那位牧师先生教我读书,教我各种技能。虽然他要求很多,但我小时候过得很幸福。不过他却郑重地告诉我,不要随意跟外人来往。说卷入凡尘不是什么好事,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从来就是不间断的。就算没有利益纠葛,人的偏见也能把你害死。人性是很愚昧可笑的。诺曼,你觉得呢?”

  “倒不如说,我想知道艾玛你的想法……如果牧师先生真是这么想的,或许他就是因为这个而居住在这个远离人烟的地方。”

  “我与外界的人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觉得,可能没他说的那么极端。我很喜欢诺曼,有诺曼这样的人存在,我就觉得接触外界是值得的。人性愚昧或者智慧,哪有那么绝对的事?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不反对有该避开的人,但也有人值得相遇。”

  诺曼看着艾玛眼睛里闪烁的光,想说的话都咽下去了。其实他理解牧师的感受,人性的愚昧从未消除过,甚至根本无法想象下限在哪里。当你认为某件事很愚蠢荒谬时,指不定在现实能瞧见更愚蠢荒谬的。

  “艾玛,我能见见那位牧师吗?”

  艾玛沉默了一下,道:“他已经去世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自己离开了修道院。他生前我是不想让他失望的。”

  “……那真是遗憾。我们来这是来祭奠他的吗?”

  两人走了进去,点上蜡烛。随着微风的吹动,蜡烛烛焰轻轻晃动着。两人安静地坐在长椅上。

  “他就埋在后院。他告诉我他后半生过得很幸福,很高兴能遇到我,不后悔远离人群。”

  “各有所求吧。想必牧师先生对世俗的追求没有兴趣。不过,你知道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后半生过得幸福吗?真是因为远离人群吗?他并不是一个人孤寂地度过的吧?牧师是那种喜欢独自隐居的人么?”

  “…诺曼你的意思是?”

  “他也说过很高兴能遇到你。就算他远离人群,还不是跟个人住在一起?刚才听你的描述,他是讨厌人群中的明争暗斗,讨厌人性的愚昧。这些让他不开心才远离。但是,也是人让他感到幸福。他过得幸福是因为没有接触讨厌的人,而跟艾玛这样让他开心的人住在一起。真正让他幸福是艾玛,而不是远离人群吧?”

  “是这样么……可脱离掉讨厌的人不也会有种如释重负吗?”

  “但那跟幸福扯不上边。就跟艾玛之前说的一样,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牧师先生实质也没那么讨厌人吧,讲来讲去还是讨厌部分人,艾玛这样的人可是喜欢得紧了。当然我也一样。”

  诺曼微笑着望向她,烛光映照着他的脸庞。

  

  “对了,诺曼。我想来这其实并不是为了祭奠他……”

  “我知道。艾玛你之前那么激动,怎么可能是为了哀事而来……”

  艾玛起身拉着他的手,绕进了一个房间。

  那是她过去的房间,都是些很简单的摆设,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像是书,又不像……

  艾玛把它摊开来给诺曼看,里面的字不是打印体,而是明显是人用笔写上去的。

  “这是以前,我和牧师一起写的书。每次看都感到很幸福,让人充满力量。现在我想让诺曼看看。”

  诺曼仔细辨认这些字。

  “你们写了什么呢?”

  “让人开心的事啊、对事物的感悟啊,什么的。即便我们远离人群,但也并未一无所知。我们的善于思辨会让我们比常人拥有更多的智慧。这是牧师先生说的。”

  “嗯。可惜很多东西是会被淘汰的,即便是思想,也可能一遍一遍得被推翻。过去的感悟,现在看觉得还是那样吗?”

  “思想还不够成熟的时候,得出的结论可能是可笑的。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日后会有所改观,我觉得也是有一定价值的。这本书写的时候,就是牧师先生觉得我能够自主思考的时候。”

  “那你们一定对外界的人津津乐道吧?”诺曼一边扫过目前书页上的字一边说道。

  “虽然牧师先生离群索居,但并不是完全跟外界隔离的。他也会偶尔进城。然后回来时,说些城里的变化。对城里的人,他的确总是说那群人怎么样怎么样我可全知道这样的话。但讲来讲去还是那几句话……到底是他没有新的感悟还是城里人真的全都如他所说,并且毫无变化呢……我感觉他可能被私人感情误导了呢……”

  “呵呵,有些时候很多能够正常思考的人,总是被感情影响偏离轨道呢……不过这个牧师虽然听起来有点愤世嫉俗,但好像也不是完全的顽固之徒……毕竟能教出艾玛这样的人。”

  “我觉得牧师其实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说起话来听起来好像是在发泄,针对所有人,其实我和他心里都清楚,他只是针对部分人而已……不然也不会有时笑嘻嘻地回来,告诉我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和事。”

  “不过啊,艾玛。你们将城里的人称为‘外界的人’,殊不知,对我们来说,你们才是‘外界的人’。一栋围墙将我们隔开,围墙里的人或许相当于被困在里面,你们这些离群索居的其实才是‘外界人’。当然,这只是立场问题了。你知道城里人怎么看待‘外界人’吗?跟你们不同的是,城里人很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外界’,你们是从人群中脱离出来的,所以一开始就有这个意识。中心实际上还是城里,因为你们明白你们离群索居,是从人群中脱离。你们不是人类的中心,而是边缘。但正因为如此,你们才能如同局外人一样观察评论我们。而城里人,在城里忙活,是意识不到离群索居的人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在意。”

  “那城里人在意什么?我在城里,也就是在诺曼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一开始也只是关注如何把事情做好吧,让每天都过得愉快有价值……”

  “城里人关注更为实际的东西,离群索居肯定不能加大获得那些东西的可能性。往往是不在意、放弃争取那些实际的东西的人,而选择离群索居。不过离群索居的人或许更为独立,人类是群居动物,总是抱团生存。”

  “诺曼是觉得城里还是城外好呢?”

  “现在的话,只要是艾玛陪着我,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都无所谓了。”

  诺曼拿过书合上,放在一边。艾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诺曼在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现在该我跟艾玛说我的事了。”

  “嗯…”

  “艾玛,我实际上是最底层的Omega,但是为了王位都是对外宣称我是Alpha。现在已经被你标记了……艾玛知道这些不会觉得怎么样吧?”

  “当然了,我很喜欢诺曼。”

  “你是没有这个概念,所以无感……如果你原来有这个概念呢?”

  “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就算我说我有这个概念也会无感,诺曼你会相信吗?我实际上无法证明吧?我不知道这样假设出来的我会怎么样。假使早有这个概念的我会觉得怎么样,那这样诺曼就不会跟现在的我在一起了吗?按这样假设,有这个概念的人都无法无感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偏见是可以通过思辨消除的。我相信早清楚这件事的我也能全然接受诺曼,但我无法证明。现在的我无法去证明另一个人。按现在的我来说,我就是对这个等级制度完全无感,我就是喜欢诺曼啊。这是可以肯定的。而且我是Alpha,诺曼是Omega,不是正好可以标记你吗?”

  “是啊……我也喜欢艾玛呢。”

  诺曼抱住了她,接着被更热烈地回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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