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

芽衣背着她，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感受着她那因此而跳动不已的心脏。

“果然……我很喜欢琪亚娜。”

芽衣再次将她快要掉下去的身体往上抬了抬，那个硬物在她股间不经意的摩擦，让她的身体产生被电流麻痹的僵硬感以及一些道不明的奇异感。

虽然，她还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到害羞。

但是——

芽衣看向趴在自己背上琪亚娜的脸，眼神变得温柔而又坚定。

“我不会再逃避了。无论琪亚娜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芽衣成功的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带琪亚娜回到了家，当然，想要带一个陌生人回家并不是什么易事，尤其是父母那关。

芽衣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姑且不提，但她的父亲雷电龙马可是天天和她在一起生活的。就算她想瞒也瞒不住，当然芽衣也没打算隐瞒就是。

“芽衣？这是怎么回事？”

雷电龙马在女儿刚回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女儿没有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回来，他有些困惑地打电话询问学校，老师给他的回答则是“雷电芽衣今天有事早退”。

而现在令他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芽衣带了一个昏迷的白发女孩回到了家，而且还比手势示意等她待会儿再解释。

于是雷电龙马只是沉默的看着芽衣背着琪亚娜走上楼梯去了二楼芽衣的卧室。大概过了一阵子，芽衣总算是安置好了琪亚娜从门内走了出来，雷电龙马听到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放下手中吸到一半的烟将之熄灭扔进烟灰缸。

雷电龙马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沉默着的女儿。

“坐下吧。”

早退、晚归、带人回家……如果背上那个不是女孩子而是个男人的话他甚至怀疑芽衣是不是在自己没发觉的时候学坏了。

“父亲。”

芽衣坐在雷电龙马的对面，双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她咬着下唇犹豫了许久这才缓慢的给龙马解释道。

“刚才我带回来的女孩子，叫琪亚娜。”

“嗯。”

“她……是我……喜欢的……人。”

“……嗯。”

“所以说……那个……她对我来讲……就像父亲和母亲那样。”

“……”

雷电龙马沉默了。

芽衣也预料到父亲不会一下就接受这些，她甚至没有说明琪亚娜身体和普通人不同，因为她害怕父亲会拒绝她和琪亚娜。

她现在还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她还没有足够的资本去抛弃父亲给她的一切独立照顾她的爱人。

至少在毕业工作之前，她们两个无法轻松自由的在一起。

虽然她已经想好如果被父亲否决她就带着琪亚娜走，想尽方法也要和琪亚娜一起生活，但是真的演变成现在这样子芽衣却是退缩了。

她打心底想要赢得父亲的认可，这个想法前所未有的像现在这样热切。

这很沉重，但这就是现实。

“出柜”的压力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压抑和让她喘不过气。

“所以……你这辈子非她不可？”

芽衣她听见沉默良久的雷电龙马轻声询问她最后一个问题。

她也听到了她的回答。

“是的。”

芽衣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因为他只是在了解了一切后对她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她只得遵照父亲的意思离开客厅，而且她也的确很担心琪亚娜的身体状况就直接离开急匆匆的上楼了。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父亲没有对她恶言相向，没有劝她放弃琪亚娜，那是不是意味着……父亲是支持她和琪亚娜的恋情的呢？

想到此处，芽衣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安慰。

芽衣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琪亚娜在这之前被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芽衣将提前准备好的毛巾放入冷水中拧干然后将湿毛巾放在琪亚娜滚烫的额头上，视线不经意间撇到被子那个异常突兀的隆起处。

她虽然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但起码她学习成绩还不错，也从生物相关的书集中了解过类似的知识。

……男性类似于早起或者兴奋时，那里就会像现在这样。

琪亚娜的血统的确是个麻烦的存在，只是因为琪亚娜认为芽衣不再爱她了便发生了像这样的反噬。

芽衣仔细回忆着路上打电话时从德莉莎那里知道的事情，德莉莎说过只有“爱”才能化解。

【哎呀，怎么说呢，发泄一下就好啦……就是发泄啦。】

……虽然她不清楚所谓的发泄到底该怎么办，但是。

如果是最基础的话……如果那么做能让琪亚娜舒服的话……

她愿意为了琪亚娜去做。

芽衣试探性地伸出手抚摸着琪亚娜滚烫的脸颊，她缓慢的俯下身，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琪亚娜的睡脸闭上眼睛。

“呜”

芽衣吃痛的睁开眼，扯扯嘴角。

她居然连第一次接吻都这么出糗，撞到人家鼻子上了。

再来。

芽衣这次没有闭眼，而是确认唇已经贴上琪亚娜的唇后才闭上眼睛。

芽衣另一只手则是放在琪亚娜的脖子上，她明显感觉到温度似乎下降了许多，没有刚才烫的那么异常。

看样子有效，但是目前来看还不够。

“该，该怎么办呢……”

芽衣左看右看，看见了放在桌上的水杯。

对了，烫了这么久，琪亚娜醒来后嗓子会变得沙哑的……

芽衣望着水杯沉思良久，拿起水杯往嘴里灌了小半杯水，然后再次俯下身吻上琪亚娜的唇。

芽衣艰难的将舌探入琪亚娜的口腔，琪亚娜意识模糊着在她的引导下张开了嘴，芽衣乘机更加往里深入，同时将口中的水往琪亚娜的口腔中喂去。

水流在二人的唇齿间流动着，更多的则是从中溢出从嘴角滑落流到脖子、肩膀以及床上。

水的吞咽声和少女的喘息声充斥着房间，只是片刻芽衣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因为接吻的缘故变得有些急促。

她缺氧了。

和爱人的第一次接吻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神圣，反倒是多了更多色情和魅惑的意味，琪亚娜的身体带着她无法辨认是什么物品散发出来的体香，体香伴随着汗液在空气中散发开来，逐渐弥漫在封闭的卧室里。

芽衣感觉自己的脑子变得有些不清醒，琪亚娜的体香仿佛她在生物书中学过的动物求偶时会散发的信息素一样令她着迷，甚至连带着她也半陷入了发情期。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席卷着她的身心，芽衣的呼吸变得比刚才更加急促，她像是失控般索求着琪亚娜的唾液，芽衣一边喘息着一边和琪亚娜交换着彼此的体液，半眯的眸中充斥着情欲的色彩。

缺氧导致的身体失重感和接吻引发情欲产生的快感令她几乎失去了思考，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恨不得立刻脱掉衣服和眼前的人结合……

不对!

芽衣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意识伴随着舌尖弥漫开来的血腥味恢复了清醒。她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琪亚娜，松开琪亚娜的唇。由唾液形成的银色丝线在二人的唇间拉开一段距离，然后滴落在琪亚娜的锁骨上。

她……琪亚娜她绝对不想这样子。

至少现在……如果真的做了那种事，琪亚娜绝对会伤心的。

“我真是个笨蛋，居然会被琪亚娜的体香弄得发情什么的……”

好了，好了，冷静一点……

现在……

琪亚娜的烧退得差不多了，但是那里依旧挺立，看样子不像德莉莎说的那样做是不可能让它平静下来的。

想到电话里德莉莎说话时带着揶揄的语气，芽衣只觉得自己快要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要德莉莎看见琪亚娜回复精神，就绝对知道自己对琪亚娜做了那种事，连解释都没办法解释。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人偷情被父母抓包一样令她感到尴尬，但她又不能不做。

芽衣深深地吸了口气掀开被子，颤抖着伸出手将琪亚娜的腰带解开，帮她脱下裤子和内裤。

那个东西突兀地出现在芽衣的眼前被芽衣看了个彻底，它微微弯曲着挺立在空中，顶端有一些透明的液体缓慢地往外流出。

“呜哇，啊啊啊——————”

芽衣一边发出叫声一边羞涩地捂住双眼，但是身体远比芽衣的脑子要诚实很多，手指露出了许多空间，芽衣内心抗拒着，但是从指缝中露出的眼睛却是干瞪着直直注视着琪亚娜挺立的腺体。

这，这种纯洁的心灵被不得了的东西玷污的感觉……话说为什么她会看得那么起劲啊!一直看干嘛啊!为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啊啊啊啊啊——!

“呜，明明、明明不想看的……为什么我眼睛就是移不开视线……”

芽衣欲哭无泪地看着腺体，她无奈地叹气。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也要看的……就当……那个……提前、提前前前习惯……

然后，那个……

芽衣吞咽着口水，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手触碰到琪亚娜滚烫坚硬的腺体上。

“好烫……!”

这不是普通人会有的温度，这样下去琪亚娜会烧傻的。

琪亚娜……

芽衣看向琪亚娜虚弱的脸庞。

……做。

……必须做。

为了琪亚娜。

芽衣抛弃了心中的羞耻感用手握住琪亚娜滚烫的阴茎轻轻揉捏，感受手中的腺体因为自己的举动而颤动着。

也许上下摩擦的话琪亚娜会更舒服些……？

她试探着将手有规律的在琪亚娜的腺体上上下摩擦着，从根部到龟头处，再从龟头处到根部，反反复复。

“呜……啊……”

躺在床上的琪亚娜突然间发出不成声的声音，干涩的口中发出一声声沙哑的低吟，身体也因为阴茎处传来的刺激感不自觉的往上挺起。

察觉到琪亚娜的动静后芽衣加快了速度，琪亚娜一声又一声低沉地呻吟着，已经退了大部分烧的她回复了些许意识，她想要睁开眼睛，却被身下传来阵阵的刺激感弄得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连带着下面也涌上一股热流，逐渐向腺体而去——

“呜……!”

琪亚娜抓住了芽衣另一只放在她身旁的手紧紧握住。她发出沉闷的喘息，腺体剧烈颤抖着，乳白色的精液瞬间从中射出，射在芽衣好看的手掌上。

“哈啊，哈啊……”

琪亚娜难受的呼吸着身体放松了下来，连续的刺激让她累的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沉沉睡去，腺体也因为射精之后变得疲软下来垂在床上软软的趴着。

“……”

芽衣则是呆呆地看着手中乳白色的液体。

这……是从琪亚娜的那里射出来的……

她像是脑子短路一样机械地站起来拿纸巾和垃圾桶帮琪亚娜和自己清理床上和手上以及龟头处残留的精液，帮琪亚娜再次穿好内裤盖上被子后她傻愣愣地坐在床旁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琪亚娜熟睡的脸庞。

“……”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做了这些事情后，她再一次意识到并确认了。

“果然……我爱着琪亚娜……只要是为了琪亚娜的话、无论做什么似乎都能做到……”

芽衣喃喃自语着，像是对琪亚娜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那样害臊的，令她几乎想要去死的羞耻感，在琪亚娜的面前仿佛变得无足轻重。

琪亚娜超越了一切。

芽衣趴在琪亚娜的身边，亲吻她的指尖闭上了眼睛。

“晚安……琪亚娜。”

——————

第二天早上。

“……芽衣？”

雷电龙马和往常一样收拾好自己的行装，今天是周六，他想着芽衣和那个孩子的情况觉得可能两人现在还没睡醒，自己准备下楼做早餐却是发现芽衣已经系好围裙正在做饭。

“父，父亲。早上好。”

“今天你怎么起的那么早？”

“怎么说呢，应该说是镇定不下来吗？也睡不着所以想着来厨房做早饭……父亲你的那份我已经做好了放在餐桌上，先吃吧。”

雷电龙马狐疑地撇了芽衣一眼，然后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整理了下领带便坐在座位上一边拿起刀叉一边装作不在意地说着。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昨天和那孩子做了一晚，现在没镇定下来才会来做饭分散注意力。”

“咳!咳……”

芽衣吓得手中的勺子差点飞了出去，她强行装作冷静的样子有些嗔怪的叫着。

“你，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会做一晚上啊!你这个老色鬼!”

“……也就是说你们做过了吗？”

“……”

“……果然做过了吗？”

“……那样算是……做过吗……？”

芽衣回忆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不太确定的皱起眉头。

按理来讲那样的应该不算吧……？因为……虽然难以启齿……琪亚娜是陷入昏迷，而她是单方面帮琪亚娜解决生理需求……

嗯，不算。

大概。

“话说，父亲你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吗？明明昨天脸色还不怎么好的样子……”

“我不同意又能拿你怎么样，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雷电龙马翻了个白眼。

“而且……你居然还拿我和你妈妈打比方，看样子那孩子在你心中的分量要比我想象的多。如果我拒绝你的话你可能会选择一些极端的做法，我说的没错吧？”

“……”

芽衣沉默不语，因为父亲说的没错，她的确有过那些危险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强硬地拆散你和那个孩子。你就贯彻你自己的想法，和她在一起吧。”

“谢谢你，父亲。”

芽衣有些感动的回复道，毕竟能得到家人的支持对芽衣来讲的确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对了父亲，可以的话，我还要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那个，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是这样的……”

芽衣心想琪亚娜算是个特殊的例子，她不想因为隐瞒而和父亲有什么隔阂出现。再者按照父亲的性格既然已经同意就绝对不会反悔，于是她将琪亚娜身上的秘密告诉了雷电龙马，同是也将这几天的事情也一并说明……包括昨晚。

“……你说什么？”

雷电龙马沉默了片刻，然后有些怀疑地看着芽衣。

“你莫不是拿我寻开心吧，那孩子怎么看都只是个比你小的，普通的女孩子。”

“我没开玩笑!……事实上我昨晚才帮昏迷的琪亚娜解决了生理需求，真的是手忙脚乱的……（小声）”

“……”

“你在笑我吧!”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笑自己家的女儿。”

“你明明都憋笑憋得身体都在颤抖!”

“噗，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在笑。不过说真的，女儿，你不行呀。”

雷电龙马笑得有点猥琐。

“连做个那样的事情都动摇成这样，这么纯情的话以后和那个……对了，和那个叫琪亚娜的孩子做那种事……你该怎么办呢？”

“呜……我，我又不像你这个老色鬼懂那些……”

芽衣脸颊通红，就连耳垂也变红了，她羞涩的蹲下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闷声闷气道。

“我怎么知道……遇到那种事该怎么办啊……我昨天摸索了好久才知道怎么帮……怎么帮琪亚娜变得舒服……”

“我的女儿……”

雷电龙马一脸严肃。

“怎么了忽然间语气这么严肃，你想说什么？”

“……你好色啊。”

“你这个老色鬼有什么资格说我。”

芽衣对雷电龙马翻了个白眼。

那之后芽衣又和雷电龙马交谈了一会儿雷电龙马便准备去上班，临走前他故作神秘地对芽衣眨眨眼表示他的房间的书柜上有对此相关知识详细说明的书籍，如果芽衣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他的房间看看，丰富一下知识阅历。

芽衣黑着脸二话不说就把雷电龙马赶出家门。

父亲就知道胡说八道，她干嘛要听他的去看什么书籍丰富知识。

“……”

“……”

“……”

不过，怎么说呢。

芽衣望着雷电龙马的房间陷入沉默。

多了解一些相关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吧？毕竟一直这样的话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芽衣发誓她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感兴趣才想去，只是因为想要知道和恋人在一起时该怎么做。

就是这样。

一个小时后。

“原来，还能这样的吗……”

芽衣看着书中的内容捂住嘴巴。

对她这种只知道好好学习从来不了解这些事情直到遇见琪亚娜才开始开窍的她来讲，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刺激了。

芽衣下意识地回想起昨晚和琪亚娜发生的事，脸像是烧开的水一样冒着蒸汽。

现在差不多快到八点了，琪亚娜应该已经醒来了。

芽衣合上书本强行冷静下来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向自己的卧室门走去。

“咔嚓”

芽衣打开了门，果不其然琪亚娜已经苏醒，她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带着些许寂寞表情的双眸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后那双湛蓝的眸转向芽衣站着的门口，微微一顿。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眸子深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醒了吗？”

结果到头来还是芽衣先开口问了一句废话。

“嗯。”

琪亚娜抬起手触摸着身上明显已经替换过的干净衣物，不想让琪亚娜有误解的芽衣见状立刻摆手解释着。

“这个是，昨晚你出了很多汗，穿着汗水打湿的衣服的话你会感冒的，所以我才帮你换上了衣服，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我知道。”

琪亚娜捏着被子，对芽衣歪着脑袋，脸颊微红。

“毕竟……昨晚，芽衣帮我做了那样的事……”

“欸？”

芽衣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在听到琪亚娜的这句话后有些僵硬。

“琪亚娜，知道的吗？”

“嗯……虽然意识不太清醒……但我基本上都记得……芽衣对我做的那些……以及我因为没忍住……射出来……”

琪亚娜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像蚊子那样的大小为止，芽衣也因为琪亚娜这过于坦率的态度烧红了脸，强装的镇定在这一刻被琪亚娜的举动弄得破了功。

“对不起……让芽衣很困扰吧……我……我是这样的体质……我……”

“才，才没有那回事!”

“……欸？”

琪亚娜抬起头诧异地看向芽衣，她分明记得那天，芽衣表情是那么害怕，她还以为芽衣觉得她恶心、想要远离她，可为什么现在却……

“芽衣……你不是……讨厌我这样的吗……？”

“并没有，琪亚娜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

芽衣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床边坐下。

“之前只是……稍微被那样的琪亚娜吓到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且我怎么说呢……意外的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迟钝……那天回去后我想了很多，果然我还是很喜欢琪亚娜。而且也从德莉莎学园长那里知道琪亚娜的一切了。”

芽衣握紧琪亚娜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挠挠脸颊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怎么说呢……不如说……在心里想着……如果能和这样的琪亚娜……一起度过今后的人生……该多好……”（小声）

“……芽衣……”

琪亚娜睁大了双眼。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接受这样的她。

她从一出生开始就是这样怪异的体质，父母双亡的她虽然在德莉莎的照看下长大，但她总觉得心中很空虚，仿佛丢失了什么。

她不明白。

所以她才会将心中的烦躁感和空虚感化为动力，去欺凌普通学生，在女生哭泣的脸中从中寻找短暂的快感。

但即使那样也很空虚。

空虚。

只有空虚。

填不满心的，无尽的空虚感。

直到遇见芽衣为止。

她是个特别的人，会一直跟随着自己。

芽衣她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很多时候琪亚娜都能察觉到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

渐渐的，两人因为那个意外发展成朋友的关系。但琪亚娜发觉了一件事情。

她并不满足于“朋友”，一种名为“占有欲”的情绪支配了她的身体，所以她那个时候才会突然失控将芽衣压在身下并且说出那些话语。

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充实。

芽衣说她需要她。

芽衣说她喜欢她。

芽衣说她想要和她一起，度过今后的人生。

琪亚娜只觉得鼻尖有股酸涩的感觉充斥着，她抽动着鼻子，很没出息地胡乱抹着脸上流下的泪水。

“我这样的人，真的值得被人去爱吗？”

“至少在我心里你值得。”

芽衣捧起琪亚娜的双手，将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

“我喜欢你，琪亚娜。”

琪亚娜眨着酸涩的双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哭，她咧咧嘴露出笑容。

“我也喜欢你，芽衣。”

——————

那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两人自从互相表明心意后便开始了正式交往，以及、那种事情再也没有做过。

虽然没做过，但一直科普奇怪知识的芽衣会时不时不经意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琪亚娜，好几次把琪亚娜看得毛毛的。

就这样，她们迎来自交往后的第一个暑假。

“芽衣。”

站在学校门口的琪亚娜察觉到动静后抬头看向远处向自己跑来的芽衣露出笑容小跑上去主动牵住芽衣的手。

“对不起，琪亚娜，让你等了那么久。”

芽衣带着些许歉意对琪亚娜小声说着，最近她有些忙碌，毕竟是风纪委员，还是有很多需要帮老师一起做的工作要做的。

但与之相对的就是她每天和琪亚娜在一起的时间就随之减少了。

虽然琪亚娜表示不在意，但她还是觉得很愧疚。

早知道不干这劳什子的风纪委员了，芽衣心想。

“没事，芽衣做自己想要做的就好。”

琪亚娜将牵着芽衣的手转换位置，和芽衣十指相扣，笑嘻嘻地往芽衣的身上蹭蹭。

“我只要和芽衣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了。”

“……琪亚娜。”

“芽衣？怎么忽然间表情变得这么严肃？”

琪亚娜困惑地看着突然绷紧一张脸表情严肃的芽衣，芽衣抓住琪亚娜的肩膀，用很语重心长的语气对琪亚娜说着。

“琪亚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到底有多可爱啊。”

“欸？”

“以后少对我做那种动作啦……我怕我忍不住。”

“……嗯。”

明白芽衣的意思的琪亚娜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她牵着芽衣的手，闷闷的哼了一声。

她在和芽衣正式交往的那天，芽衣对她许下了一个承诺。

在琪亚娜成年以前，她绝对不会对琪亚娜做那种事，这期间两人就以普通的恋人那样相处。

琪亚娜明白芽衣的心中还是对那天的事情有些芥蒂，也默许了她的想法。

【在琪亚娜成年之前不能对其出手。】

这个是芽衣对自己施加的惩罚。

那之后过了许久，芽衣的确再也没和她发生什么干柴烈火的事，她们就像普通的恋人那样牵手、约会、相拥入眠。

“话说回来，芽衣，今天我们能晚点回去吗？”

路上，琪亚娜沉默了许久，才有些弱弱的对芽衣说着。

“我想带着芽衣去一个地方。”

芽衣看了琪亚娜一眼，握紧琪亚娜的手。

“都听你的。”

芽衣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琪亚娜带着她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天色就渐渐暗淡下来，转眼间已是黑夜。

夜不归宿这种她以前诟病的事情在与琪亚娜在一起后就被她扔之脑后。

只要琪亚娜开心就好，她是这么想的。

琪亚娜带她来的地方是一个公园。

这个公园芽衣没什么印象，看周围的设施，似乎是刚建好不久的样子。

琪亚娜一直牵着她的手闷声往前走，芽衣也不恼，只是由着她来。

“到了。”

琪亚娜带芽衣来的地方是公园中心的水池前，这周围的灯很少，昏暗的灯光下芽衣甚至看不清琪亚娜的脸。

她有些困惑为什么琪亚娜要带自己来这里，但这个疑问转眼间便得到了答案。

原本漆黑一片的水池忽然间迸射出无数道耀眼的水柱，池子内外的霓虹灯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出琪亚娜微笑的脸庞。

琪亚娜湛蓝的眸中倒映着无数道色彩，她抿着唇微笑的样子是那样好看，芽衣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

“怎么了？傻呆呆的。”

琪亚娜抬起手用食指轻轻戳戳已经完全呆住的恋人的鼻尖，脸颊泛上一抹羞涩的潮红。

“……你真好看。”

芽衣憋了半天，才缓慢的憋出这么一句话。

“噗，哈哈哈……”

琪亚娜被芽衣逗笑了，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芽衣这傻呆呆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琪亚娜只觉得芽衣过分可爱，她强忍着笑将口袋中的小礼盒取出，郑重的双手捧起递给芽衣。

“给我的吗？”

芽衣疑惑的询问，琪亚娜见状点了点头。

得到琪亚娜允许的芽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里面两颗在光芒下闪耀的钻戒让芽衣有些移不开眼睛，她微微张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

“我从和芽衣你交往后就一直想着有一天将这个交给你……会觉得很沉重而讨厌这样吗？”

“不，不如说……”

她从来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本来在芽衣的心里，作为学姐的她应该负起责任成为向琪亚娜求婚的那人，现如今两人的立场却是颠倒了过来，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我挺高兴的……”

芽衣接过其中一个戒指，琪亚娜则是拿起盒子里另一个成对的戒指，两人互相牵起对方的手，在朦胧的月光下和渐渐暗淡的霓虹灯下起誓。

“我，琪亚娜•卡斯兰娜。”

“我，雷电芽衣。”

“请你做我生命中的伴侣和唯一的爱人。”

“我将珍惜我们之间的爱，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你到哪里我就会去到哪里，因为你的停留所以我会停留。”

“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伴随在你的身边生死相随。”

说完誓词的二人抬起头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

“感觉就像真的婚礼现场一样。”

芽衣拿起钻戒，对准琪亚娜纤细的无名指。

“会有的，在不远的未来，只属于你我二人的婚礼。”

琪亚娜拿起钻戒，和芽衣对视。

“现在，让我们交换戒指吧。”

琪亚娜一边缓慢且小心地将钻戒戴上芽衣的手指，一边说着。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恋人。”

芽衣和琪亚娜同一时间一起戴上戒指，她听着琪亚娜的誓词，微微一笑，紧跟其后。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爱人。”

两人一起戴好了戒指，双手交叉合十。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归宿，我也在哪里归宿。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我们将永远在一起，永世相随。”

霓虹灯的灯光随着水柱的退回变得完全暗淡，黑夜遮掩住两人戴着钻戒交叉的手。

那之后又过了很久。

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两人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言，只是那比之前更加亲密的肢体接触让雷电龙马和姬子甚至是部分学生都觉得不太对劲。德莉莎则是翻着白眼努力帮这两个不省心的人在后面擦屁股。

她们在那天晚上之后就将戒指重新放入盒中将之放在卧室的柜子里收好——直到真正迎来婚礼的那天，再将之取出。

时间过得飞快，尤其是两人已经成为恋人的现在。在芽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进入12月份了。

察觉到恋人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的琪亚娜在距离那个日子还有两天的夜晚，拉住芽衣的手。

“我很快就要成年了。”

琪亚娜窝在芽衣的怀中，最近气温下降得厉害，害怕寒冷的她一个劲地往芽衣的怀中蹭着，试图从恋人的怀中寻找舒适的位置摄取她需要的。

“……啊，的确。”

被琪亚娜提醒的芽衣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日子快要来了。她和她在半年前许下的那个承诺，也快要因为时间而失效了。

想到此处，芽衣下意识地加重呼吸。

这段时间说她没在脑海里想过和琪亚娜做的场景，那是不可能的。

不如说只要是恋人，就会或多或少的对自己的爱人抱有一定的性幻想，如果连这些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拉拉小手约约会之类的，那只能说她不是性无能就是把对方当闺蜜。

而且，更不用说，她的恋人和别人相比有些“特别”。

明明同样是女性，她们两个结合的方式却会以普通男女性交那样发展。

“芽衣？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沉默。”

“没什么。只是突然反应过来后，就变得很期待了。”

芽衣环住琪亚娜有些冰冷的身躯，闭上眼睛。

“真希望快点到来。”

“我也是。”

琪亚娜回抱住芽衣，眯着眼睛轻声笑着。

“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虽然一直这样维持下去也不错……但我果然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我想要和芽衣做。”

“……嗯。”

芽衣抚摸着琪亚娜柔顺的发，将头埋入琪亚娜的发里去闻她喜欢的体香，两人相拥入眠。

那之后又过了两天，很快便迎来了琪亚娜的成年礼。

这一天琪亚娜没有去上学，因为在这天她的身体会经历二次蜕变，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宛如孕妇分娩的痛苦中。芽衣也因此请了假，知情的德莉莎批准了二人的请假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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