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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第三部艳阳高照】1-51(完结),42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9060 ℃

  换做别人书香早拍屁股走人了,还赔不是,拉鸡巴倒吧。「哎呀,刺挠死了,妈你快来吧。」见机行事,不等灵秀把脸转过来,就倒在了她腿上。「嗬,不行了妈,妈,妈你来嘛。」小时候逃那是因为不懂事,现在?挨了吓唬其实也乐意跟灵秀腻乎在一处,正所谓儿不嫌母丑,何况又是亲妈真人在此。「妈你来呀,快来呀。」

  「治不了你再得了。」看他在自己身上跟个肉虫似的来回晃悠,灵秀哼了一声,这才把小手按在儿子脑袋上,又见他贼眉鼠眼瞟过来,偷笑了一下便又立时绷起脸来,「别瞎动晃。」借着光亮把手上的发卡移到儿子的耳朵上,探了进去。「就得听我的,知道吗!」

  眼前数寸便是妈那柔软的小腹,枕在腿上,火热中弥漫出一股令他亲近渴求却又迷茫恐惧不敢直视的味道,明明偷偷吸着鼻子,又一再告诫自己——可不能再惹妈生气了,浑浑噩噩之际,他便看到妈衣角处露出来的袜腰——那挑逗情欲的肉色连裤袜晃得他心旌扶摇,脸上火烧火燎。「大鹏怎没跟我表嫂一起过来?」闭上双眼,死死克制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情欲,转移着注意力。

  「她也没回陆家营啊。」灵秀右手微张,压在儿子脸上,左手捏起发卡在儿子耳朵里轻轻摇掏,一边掏一边窥视儿子的脸蛋,「要不是传到我耳朵里,不知你得瞒到什么时候。」提起这事儿灵秀就恼火,「大鹏多听话,哪像你。」略带幽怨的声音随着双眸注视过去,那绷紧的小脸其时早已舒展开了,带着三分愉悦四分舒缓,低头端详起这个经由自己十月怀胎,体内淌着自己血液的人儿,灵秀的脸蛋不期然又红了起来,于是所剩下的三分微嗔和薄怒便在这个时候攀上她那有如苹果的脸蛋上。

  「我表嫂去哪了?」

  「啊……」停下动作,灵秀把发卡拾在手里,也不知儿子怎就那么多话。「大鹏姥姥不病了么,你表嫂不得留梦庄伺候。」窥视着,见他没有觉察,竟缓了口气。

  「我还以为帮忙去了呢。」

  「帮啥忙?」

  「听许加刚说,他二姐干个体呢,对了妈,你咋不干点别的营生,总比待在乡里强吧。」

  「这还盯不住你呢,还干别的?」

  暖风轻抚,肉香面前,扇叶不断撩拨着少年浮躁的心,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无奈胯下的狗鸡太不争气,你越是转移注意它就越来劲,害得书香心里叫苦不迭。正这时,妈推了他一把。「转过来。」可恶的狗鸡在身子转向妈那身体一侧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大腿。倏忽间,书香猛地缩肩塌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瞟了一眼妈又赶紧转过脸去,生怕一个不好又惹毛了她,凭地破坏掉娘俩这难得在一起的美好氛围。

  「昨儿我大还给我捎回来一本吉他书呢。」

  「妈问你,是烫头好还是留长了好。」没再给儿子照看另外一头的耳朵,灵秀吹了吹发卡,把它别在了耳后。

  「留长了吧。」书香骨碌起身子,施溜溜地瞥着灵秀。「你现在这发型就挺好看。」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里又活泛起来。

  「是吗?」灵秀伸手一指书桌,意思是让儿子给自己把镜子拿来,转念便支起身子,亲自够了过去,「留长了好看?」镜子再收,她开始端详起来,「那妈就听你的。」既然儿子说留长了那就留长了,大不了到时再剪,这倒不是什么难题。

  「怎突然问这个?」莫说书香不解,灵秀自己自身也有些不解,「那你说妈是不是老了?是不是?」

  「谁说的这话?」书香把腿一伸,抱起灵秀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胡说八道吗!」揉捏起来。

  灵秀把脑袋一歪:「那你看我有没有白头发?」这才把目光转到儿子身上。

  书香停下手上动作,盯着妈脑袋上的一头青丝,看半天也没找见半根:「哪有什么白头发啊。」脑袋摇晃得像个拨浪鼓。

  灵秀干脆把头偏了过去,还撩起头发:「你再给我好好看看。」

  「真没有,儿子啥时骗过你?」

  「你就是骗我了,要不为啥不跟我说实话?」书香事儿就够多了,灵秀比他事儿还多。「快点!」

  书香跪起身子,上前抱起灵秀脑袋里翻外翻,这当口,还没胡撸齐整又被灵秀推了一把。「好了好了。」异变是因为才刚又看到了儿子裤裆里半撅起来的鸟儿,害得她心口扑腾腾乱撞,估摸再看下去非得抓住儿子的命根子质问不可——「这臭东西怎那么不老实呢」,慌里慌张地,音儿都变了,「睡,睡觉!」把个身子一背,脸似火烧了一般。

  「妈,我抽根烟行吗?」不知妈怎么也抽开了万宝路,书香点头哈腰试探着又说了句:「就抽一根,保证抽完就睡。」多年后的情人节,除了精心挑选的康乃馨配玫瑰外,他又送了她一条520 ,也不贵,拢共加起来也就几百而已,回想当初娘俩躺在西屋的内个午后,还说呢,当时我哪睡得着啊。灵秀问他,为啥睡不着。他说你一会儿急一会儿又笑的。灵秀白起眼时,他又说,「就猜是有心事,不然能那样儿吗?」

             第三十七章潜风行

  脑袋里就跟灌了半斤荤油似的,但事实上,整个下午书香都没睡着。当窗帘彻底挡住光线时,屋内也立时滋生出一股令人心跳加速的暖流,电扇嗡嗡嗡地,他蜷在灵秀身后,忽而风便从夹缝中吹拂过来,母亲身上的味道便也立时奔涌而来,先是裹住了脸,继而又顺着鼻孔钻进他身体里,那柔和的味道透着丝丝汗香,在这沉闷的午后牵动起他年少的心,于是,即便闭着双眼在那假寐,心口窝也在不自觉中跟着咚咚咚地震了起来,擂鼓一样。

  灵秀看似合上了眼,实则半天也没睡着。昏暗的房内,除了摇曳的扇叶在不停地搅合外,来自脉搏强有力的跳动也是令其心神一直不宁的关键所在——她不瞎,儿子裤裆上支起来的帐篷意味着什么,当妈的又岂会不知道呢。本以为背对着儿子能够让心里缓和一下,哪怕就算是自欺欺人,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呼吸变得紊乱,甚至在闻到儿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内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后,她都不知该怎样正视自己,怎样正确去面对了。

  风一直在吹,灵秀眉头轻锁,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始终也没摆脱掉心里的烦躁,她想翻身坐起来透透气,又有些犹豫不决,人缩在床上,汗渐渐涌溢出来。心口窝砰砰砰乱跳,灵秀问自己,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难道说是……沉寂忽地就被一道足以把灵秀都吓一跳的嘤咛声给打破了,也许是叹息,也许是不甘,更或者是给挤兑得没了选择。借势一翻身子,灵秀人就转了过来,同时也把手推了过去:「不说憋着尿呢,怎不去了?」

  书香正心思不属,被冷不丁推了一家伙后,他「啊」地一声也支棱着起身子。

  「啊什么啊?见天迷迷瞪瞪的,有意思吗?」看着内个几乎光着屁股的人,灵秀又运了运气:「该考试了也不说看看书介!黏着我干啥?」语气蛮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起到震慑作用,才能把一个母亲本该有的样子展现出来。「心咋那么大?!几岁了?还有没有担当?」一口气下来,说得是颠三倒四,她自己都不知道说得是啥了。

  「在学校都复习完了。」小声嘀咕着,书香出溜起身子挪到床边,提鞋穿在脚上就往外走,可没到门口就又给灵秀喊住了,「给我回来!」看着儿子不声不响地走了,也没听清他嘴里嘟哝的是个啥,扬起手来就又呼喝起来,「脚还没好利索就又惦着往外跑?」气恼恼地,人也跟着一道坐了起来。

  「不说看书去吗。」书香心想总这样也不叫个事儿,又见妈急赤白脸,忙接着上句来了下句:「我就在家待着,哪也不去。」

  这回灵秀倒听清儿子说的是什么了,哼了一声后,她把脸一扬,劈手指了过去:「让你去你就去?不老实前儿怎没见你吱声呢?!」

  「妈你别着急呀,我不都交代了,也没瞒你。」书香左手挡着狗鸡,右手则搓起脖子,人往门口一站,说稍息不稍息说棍子不棍子,汗顿时涌了出来。「惦着抽根烟不是,睡也睡不着。」在那哼哼唧唧。

  「还有理了?」凑来灵秀也知道自己在没事找事,把脸一撇,又找补一句:「又没拦着你。」她有苦难诉,却又矛盾重重。钱没了都还可以再挣,因小失大任由外力去影响儿子,岂不就给毁了?想着这些年自己付出的心血和走过来的路,她问自己,做这些都为谁啊?无一例外,脑海中回应的呼声都是儿子俩字。思忖着,她又问自己,如果连儿子都不要了我还剩什么呢?不就啥都没有了吗!

  不见动静,也不知妈想什么呢,书香施溜着又走了回来:「你不发话我哪敢呀。」

  「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灵秀嘟哝起嘴来,书香摸索着把烟拾在手里,抻出一支赶忙给她递让过去,「你看我汗都下来了。」抹了一把脑门子,屁股就往床边上一蹭,没用灵秀说话就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该记的该看的在学校就弄完了,要不怎好意思把同学都叫家来,是不是你说。」讲到这,他把烟点着了,又没见妈吱声数落,心想有缓,除了继续向她复述昨儿下午在东头的事儿,他还问起了她的情况,「妈,昨儿到底咋回事?到现在你也没告我说的是什么事儿。」

  灵秀把烟灰缸拿到近处,思前想后才说:「要是跟保国他妈那样,我也出国务工……」不过没等她把话说利索,书香就撂挑子了:「那我咋办?」质问中,他几下爬到窗前,帘子一摘,登时又回转过身子来到灵秀近前。「妈你是开玩笑吗?」瞪起俩眼盯在灵秀脸上,「你走了我咋办?」

  被戳中要害,灵秀嘬了口烟后,乜了一眼儿子就把头低了下来:「又不是没人照应你。」情知儿子会有所反应,却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强烈。

  书香把烟一掐,上前抓住灵秀的手:「还念什么书,你就带我一起走得了。」这个已经长成大小伙子的人竟还跟孩子似的。缠着灵秀不放,令她心生涟漪却又犯起了愁,「不念书干啥?白教给你了都,啊,离了我就活不了了?」那赤裸的身体呈显出一片小麦色,是她儿子倒是不假,可他现在也是个男人,想到这,灵秀脸上又烧腾起来。「谁像你似的见天黏人,就不害臊?!」

  「就黏了,都没法活了我!」

  「撒手啊!」明明是在说教,却反被儿子质问起来。「你怎跟无赖似的?揪着我手干啥?」

  「宁跟讨饭娘也不要当官爹,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我听你的,我啥都听你的!」

  「滚蛋,还当真了?」儿子脸上的那股急切和焦虑被她尽收眼底,然而灵秀却万没想到此番提议引发出的后果,以及此刻在儿子心里埋下的这粒种子——多年后她也被这手棋反将了一军,其时她骂他心狠,拍屁股说走就走却置别人的死活于不管不顾。「你个臭缺德的,还有啥是瞒着我不知道的?!」

  「别问了,欠她们太多了,还不起也还不完。」

  「你不说我就不走!」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都为了啥呢?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走出去吗,为何机会来了反又抵触起来?

  「再给你洗一次头吧。」百年润发的包装换了一茬又一茬,甚至几乎绝迹,灵秀都不知儿子又是从哪掏来的这洗发水,但她却看到了儿子眼里流露出来的温情,也看到了里面闪烁的泪花,「你不在身边我心里不踏实。」那一刻,灵秀哭了,她说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儿子抱住她,连声说这都是真的,「等我安顿好了,我在内边等你,踏实跟你过日子。」

  尽管父母和公婆都年事已高,最后灵秀终究还是没能抵住那份煎熬和思恋,再说她也割舍不下心头的那份执念与牵挂,遂把心一横,在剪短了头发之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故土,踏上了行往大洋彼岸的这条路……

  正所谓冰冻三尺,不管有无意识,也不管是否遂心如愿,凡事绝非一蹴而就,而其中这一饮一啄的道理恰恰随着时间的流逝融入进来,像四季的春耕秋收,见证了风花雪月,亦如冷暖,藏在心底……

  或许是蛰伏太久了,直到晚风袭过送来一丝凉爽,西场下的蛙叫一直都在鸣唱着。此刻,一众人等围坐在后院吃着晚饭,杨廷松在仰起脸后,说:「这是要下雨啊。」如他所言,这会儿功夫太阳确实沉到了西山下,天也变得乌突起来。随后,看向云丽,问道:「老大又来电话没?」他心里澄清,随后又说许建国做事确实很用心。

  「战友都过去了。」云丽点了点头,「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她也换了身衣服,一袭淡紫色连身裙罩身,胸口像塞进俩馒头,说不出的挺耸耐人,秀发绾在脑后,脸蛋亮亮堂堂,说完,有一搭无一搭地又戳点起筷子。

  灵秀恰恰与之相反,她看起来食欲不错,就着啤酒打扫着晌午提溜过来的剩菜,正吃得津津有味。此前她从西屋出来时还不到五点,气温稍减之下她给儿子找来一条短裤,她说你傻不傻——「这么热的天还穿厚裤子,不起痱子?」又把身上有些汗潮的短袖下了身,连同回家时替换下来的那条长裙一并捻搂起来,泡在了盆子里,随后跑去套间把儿子穿的那条工装裤拿出来,一并放进水中,揉搓起来。

  书香尾随母亲一起从西屋走出来,他帮不上忙,确切说是被灵秀轰开的——「谁像你似的,啊,都快摽我身上了。」又没事可做,端着气枪就去了西场——隔着树丛瞄向北头的菜园照了照,不过遗憾的是,除了坡底下的蛙叫和脑头上的鸟在飞来飞去,他啥响动都没见着。

  别看晌午也没少吃,不过这个点他确实也饿了。「我琴娘还真没少给拿。」先喝了晚绿豆稀饭,而后书香抄起整根黄瓜蘸起豆瓣酱就往嘴里填,边嚼还边说:「她忙都忙不过来了,又惦着种啥?」锅台上的黄瓜在走进后院就看见了,也看到摆在里屋的躺椅。正想再说,结果被灵秀插了一杠子,「够你操持的吗?」

  「本来就是,再说这些天也没工夫去。」咔咔之下书香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几口下去,直溜溜的黄瓜就给他吃得剩了个尾巴,看着手里的黄瓜,伸手一舀,蘸过酱,也给填进了嘴里,尾巴则摆在了桌子上,「一会儿去看看呗。」一方面是去琴娘,另一方面则是想看看焕章走没走,惦记跟他分享一下手里的磁带。

  灵秀白起眼来:「老实吃你的饭,脚没好哪都不能去。」紧接着,就用腿弯碰了碰云丽,「咋不吃?」拾起桌上的黄瓜,小手在当间儿一掘,「吧」的一声脆响过后,黄瓜便断为两截。「这个败火。」她那脆声的调儿传出去时,瓜也给云丽递了过去。

  俩狗子在脚底下来回打磨磨,嘴里呜呜呜地要着食,书香低头把它俩抓到腿上,抬起头时,眼神也恰好寻着母亲的声音追了过去。其时二人脸上都密布着一层细汗,他眨眨眼,以为自己看到了青衣花旦,于是又抬头看了下天,乌蒙蒙的,像极了得了青光眼的病号。

  风不大不小,一直在刮,临走时,灵秀站在门口挥手相送。「香儿,听你娘娘话。」她穿着短袖短裙,脚上踩着一双泡沫底的凉鞋。细腰一分,那种上白下黑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利索,泾渭分明中,白的是巍峨耸立,上面的花纹都给挑出了两个山包,而黑的则又显得极其修长丰润,裙摆飘动之下,其内的两条长腿如同浸泡在一片肉泽之中,透着鲜亮。「别四处乱跑。」风中,她又理了理海棠,脸无比光润,红扑扑的。

  这种被推出去的感觉像是被抛弃,直面起来难免令人心里不太舒服,「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有事儿瞒我?」「瞒你什么?把心思放学业上,别瞎琢磨。」泥土的腥鲜味越来越重,天幕也蜿蜒起一道道厉闪,触目惊心。尽管如此,在那潮红的脸蛋以及瓦蓝色的眸水中,书香仍旧闻到了一股令他无法抗拒的味道,他怀里夹着母亲给他找出来的牛仔,以至于深陷其中都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云丽手里提着豆子,走之前朝灵秀笑了笑:「放心,三儿这些天老实着呢。」

  「他老实?也就你说。」灵秀摇了下头,仰脸又看了下天,目光落回来,从云丽脸上转到书香脸上,「一身个臭汗,洗个澡再睡。」书香朝她咧嘴,想笑偏偏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就跟落魄的老财似的,刚得着点蜜喝就给人一棍子打了下来,味儿都没来得及吧唧。「一天到晚不知都想什么,考不好你盯着!」

  不管是风之子还是巴蒂,在剪短了头发的马拉多纳面前似乎都变得黯淡起来,然而七月初跟保加利亚的那场比赛便印证了这一点——缺席了马拉多纳的阿根廷队在以斯托伊奇科夫,巴拉克夫为代表的保加利亚面前确实不堪一击。而此次的兴奋剂事件看来也是真的确有其事,并非空穴来风。实际早在去年的八月就有类似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磁带是在上礼拜一给的焕章,不是书香不想听,年轻人有几个受得了这个的,只是怕听完之后控制不住自己。当时在西北角抽烟,还说体育室的窗子破了——贴了个大洋马挂历,也没人管。不过当时没提琴娘,一方面是避开话题,不想当着焕章的面说这个事儿;第二点,当时琴娘来去匆匆,也没待多会儿。「晕头转向的也没人通知我。」送她走的时候风已经大了起来,遮天蔽日中她似乎还给迷了眼。「不叫个事儿,我这都能跑了。」书香嘴上交代,便趁着左右没人抓起了琴娘的手。雨渐渐滴答起来,他勾起琴娘下巴,一把搂进怀里时,手也掏进她衣服里,「等我好利索了非搬新房睡两天不可。」他信誓旦旦,边揉琴娘硕大的奶子,边把嘴贴到她耳朵旁,「跟你一被窝,到时你把连裤袜给我预备出来。」直到关门上锁,走进洗澡间冲澡,鸡巴始终都硬邦邦的。捋开包皮洗狗鸡时,龟头上又湿又滑,看着绳子上搭晾的连裤袜,他怀疑自己洗完澡之后能不能控制得住,尽管之前跟娘娘提说过要分房睡,但实际情况又哪说得准,毕竟憋大半天了,火正大着。

  不管是不是时代变迁,赌博之外性似乎永远都是大人之间交流的最好的娱乐项目。在孩子们的眼里,这也在成为讳莫如深或者说是不可告人的一件事前,成了他们之间极其感兴趣的东西。正因为信息闭塞,所以如饥似渴,所以在鸡巴朝天撅起来时,他们会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鸡巴去排解自己充足而又过剩的精力,然后在醉生梦死间释放自我,得到解脱,而后又陷入到罪恶感轮回的困境中,来回往复。书香就没有捋,到现在也一直都没有捋。云丽走之前的内个晚上,他脱光衣服钻进她被窝里,趁大爷去洗澡,他把话撂下了,「等你回来。」因为之前云丽就说过,下月初要北上,还要转道南下。明儿就是娘娘走的日子,书香问她要多久才能回来。云丽说你脚好了差不多也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再看吧,说得模棱两可。

  书香拧眉看去,重复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不早就不跑外了,考察还是咋的,开玩笑?」一边说,一边拱她身子,只觉鸡巴头子上又软又滑,非常舒服,只要往下再一出溜,一准能碓进屄里。云丽把他搂进怀里,呲呲笑着,用小腹蹭了蹭他那根硬棍子,「等你好了。」这边已经抱住了书香的脑袋,「反正你奶过生日前儿肯定能赶回来。」硕大的奶子拥挤着书香的脸,他眼前一片漆黑,他就伸出舌头寻着味儿含住了娘娘的奶头。这时,大爷的声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如黄钟大吕,「还别说,泰南现在确实太凶了,得先从良乡开刀。」书香往后仰起身子,没看见大爷却正瞅见娘娘拧眉锁目,皙白的脖颈隐在被子里,里面黑乎乎的,她好像胖了。

  中考最后一天晚上,书香照常回到家里。白天他在东头睡了半天,若不是母亲跑去叫他吃饭,估摸晌午这顿肯定省了。「晚上还睡不睡?看看,迷迷瞪瞪的。」风风火火中妈就出现在书香的眼里,「邋里邋遢的,都黑白颠倒了。」

  书香正要把妈让进院,灵秀那边已经走了。「紧着点,上你奶那吃饭介。」妈也胖了,纤细的腰身下,屁股似乎都把裙子撑满了,「吃完饭上你艳娘那找我。」听着音儿,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书香心里一阵扑腾。

  打东头回家,太阳能正蓄着水,书香跑到西场去看,这玩意把着后院西山,架在用石棉瓦搭的简易棚子上,周围还给圈了个圈,也不知什么时候弄的。眼瞅着快进伏了,不过具体是哪一天书香并不清楚。「我妈吃完了?」这是进门后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是:「我大没回来?」

  李萍招呼着孙子吃饭,杨廷松道:「昨儿焕章没跟你一块回来吗?」

  「他回来干嘛?」洗完手,书香端起拌火柿子的小盆就胡撸起来,边吃边问:「我大又去哪了?」

  杨廷松这边让孙子慢点吃,很快便又呵呵笑了起来:「你大被车接走了。」李萍去炒鸡蛋时,他又问书香吃不吃拌黄瓜,书香摇了摇脑袋,老爷子就拾起锅台上摆着的有些蔫了的黄瓜冲洗干净,给他放到了桌上。「还炒什么鸡蛋,热得呼啦的。」嘀咕着,书香抄起黄瓜就着大饼吃了起来,「酱内,还有吗?」

  临走时灵秀确实又反复交代几次,嘱托公婆等书香回来务必要让他去艳艳那一趟。这些日子,她体重暴增,本来一百二十斤的人,身条挺顺溜,这下可好,突然变成了一百四十斤,看着自己胖成个猪样儿,一气之下早中两顿饭干脆便都省了——就没一件顺心事儿。其实不光是她,连此刻跟老疙瘩一道喝酒的赵世在也觉察到了贾景林家的气氛。「不吃的不吃,喝闷酒的喝闷酒,要这样儿下回我可不来了。」本着说和之态,也劝了起来,「见天愁,干啥呀这是,不过日子了?」

  「你该喝酒喝酒,他俩,我看是越劝越来劲越活越回陷!」灵秀怀里抱着凤霜,点起筷子给她往嘴里蘸着甜水。「孩子也有错?装糊涂蛋玩!」听艳艳诉苦说得了俩闺女是报应,当着艳艳的面她不止一次说,报应个啥?提报应就没法活了——「梦庄十七个行政村,超生的挨罚的有多少你知道吗?」彼时她举起左手给艳艳看,「知我摸过多少人的肚子吗?」她苦笑着低下头,「论报应我不得绝户!」算不算救赎她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凡能力所及又不太离格的她都是能帮就帮,不然也不会在年后搞那个计生宣传班。

  看凤霜有些迷离,灵秀抱着她摇晃起来。「我看就是钱烧的,不知日子该怎么过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一直被那搭伙过日子困惑着,不明白这其中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竟牵扯出这么多事儿这么多人。「谁像你们俩,啊,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说耍性子就耍性子!」

  赵世在朝灵秀招手:「我说嫂子,坐下来陪我也喝点吧。」他喝得是既没劲又憋闷。「杨老师呢?这大周末的。」

  家里家外烂账一堆,此刻又被问及到杨伟这个令她伤透了心的人,好不容易哄着了凤霜送到里屋炕上,灵秀这才腾出手来。「谁知道去哪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咂摸内封信上所交代的东西,到现在心也没安生下来。

  「大哥们内边也不消停,咋都赶一块了?」说完这话,赵世在用手推了推一旁发愣的贾景林,「相面呢还是丢魂了?」举起酒杯,扬脖干了。

  贾景林一扬脖,也把酒干了,正要再续,就给赵世在一把夺了过去,「别喝了。」

  贾景林皱起眉头:「为啥不喝?」扬手又把酒瓶抢了过来。

  看着此时的贾景林,赵世在摇了摇脑袋:「这叫喝酒吗?要喝你自己喝,我不喝了。」从兜口把烟掏出来,先给灵秀递过去一支。

  贾景林又给自己续了一杯。出国内几年,媳妇儿明明跟老小儿有一腿,返回头却又排斥起大哥们来,排斥也就排斥,谁叫大哥们倒霉呢,可问题是生不出儿子还这么理直气壮,找谁说理去?

  没拦住贾景林,赵世在只得又劝了起来:「你跟我嫂子都少喝点。」

  贾景林黑着个脸,对赵世在说:「有事儿你就先走。」

  褚艳艳干了手里的酒,劈手抢过酒瓶跟贾景林就开始较起劲来:「就待家。」对嘴吹了一口,把酒瓶子往桌上一蹲,左右是不要脸了,干脆直接摊牌。「有嫂子陪着呢。」

  赵世在不明就里,可柴灵秀心里清楚,眼瞅着两口子磨枪擦火要闹出事儿来,使眼的同时朝老小儿直挥手,人也站了起来。「再一再二咱可不能再三再四。」回头扫了一眼,见老小儿走到大门口,这才说:「不乐意过就离婚,干嘛,吓唬谁呢?!」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还别嫌好赖歹这个不行内个不行,我正缺少闺女呢,不乐意要给我。」

  跟焕章说好了要去良乡请客吃饭,临出门时书香就跟李萍要了点钱,又怕钱不富余而寒酸冷场,便站在杨廷松跟前不走,也伸手要了点。「这事儿可别告我妈。」怕二老再捅出来,不得不再三交代。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声道:「又瞒着她?你妈内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说谁知道!」合计着之前手头积攒下来的,加起来也有二百来块了,这回书香心里有了底,「我跟焕章去街里,又不是去干缺德事儿!」理直气壮嚷出嘴来,见那大狼和熊在院子里滚爬,嘴一抿,朝它俩吹起哨子,走过去,蹲在门口一手一个抱在腿上,小狼狗哼哼着张嘴就来咬他,书香把手指头塞在狗嘴里逗了会儿,「我去我艳娘那了。」放下狗子,他撩杆子就迈起了大步,绕过枣树,进胡同口时刚好看见小赵叔打门里出来,招呼过后才知道,艳娘两口子又吵架了。

  刚一进门,书香就看到灵秀了,人虽进了门里,不过却一直没插话。他稍在一旁,看着贾景林把酒干了,仰起脸看了看,随后又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儿。就这会儿,艳娘内边眼都湿了。「吃了没?」说得书香心里这不是滋味,霎时间又怒从心头起,差点没上前一脚蹬飞了贾景林。你个绝户头的玩意,妈屄的还是人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管他了。」灵秀把白酒和酒杯都给收了,「亏啥也别亏着凤霜。」转身她又打来一碰热水,贾景林往外走,她也往外轰起了儿子。「进什么屋,外面待着儿介。」

  「又轰我?」书香嘴里嘟哝,瞥见贾景林走进西厢房,阴阳怪气道:「拜佛不也得心正吗,我就不信了!」哼着也打堂屋里走了出去,撩帘进到西厢房里,先是闻到了一股异香,而后也瞅见了贾景林。贾景林正给香炉里换着香,听到脚步便转回身子,叫了声「香儿」。

  书香不是奔着打架去的,朝着贾景林嘿嘿一声:「贾大倒是挺有闲心,嘿,管事吗?」菩萨端坐在莲花之上,和一脸赤黑的贾景林想比,裸露在外的胸脯显得更白了,书香心说,就算显灵也不会保他这样儿的,除非是瞎了眼。

  贾景林也嘿嘿起来,还把烟袋锅搊了出来,正惦着上袋烟,立马又觉得猥亵了神灵,想想不对劲,便把烟袋锅子又别在了后腰上。「不能抽烟,不能抽烟。」知道理屈词穷,又不知该怎么跟眼么前这个眼瞅心爱的小伙子解释,「咱去外面,大给你种一袋。」

  「我兜里又不是没有。」书香身子一转,把目光盯向门外的内辆狗骑兔子,「车暂时不也不用吗,过些日子得借这柴油机用用。」他说也不白使,「说好了可,油我加,钱给凤鞠。」临走出去,又扭脸看向贾景林,「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也别问,说多了没用。」又打厢房走回到堂屋里,刚迈进去,就听见妈甩了这么句话。「你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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