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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第三部艳阳高照】1-51(完结),41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1900 ℃

  透过窗子其时灵秀也看到了屋里的人,正这时,听到儿子说了一句:「妈,我去找焕章了。」不等他走,灵秀伸手就抓了过去。「先等会儿,妈有事儿要跟你说。」也没说是什么事儿,人就朝厢房走了过去,把书香晾在了一旁。

  「啥?」话声落地,没见母亲回应,看着她那翘立挺拔的背身,书香也就跟在了灵秀的屁股后面,一起去了厢房。进屋之后,他一眼就看见桌上摆的东西——除了麦乳精还是麦乳精,堆了半桌子,心说这是要干啥?也正是此际,沈爱萍站了起来,一旁陪做的许加刚也跟着站了起来。

  站在灵秀身后,书香冷眼旁观,就听沈爱萍说:「哎呀,大妹子来了。」跟个重坦克似的,上前就拉住母亲的手,像老熟人似的寒暄起来,「这阵子挺忙的,要不早就过来看看了,哎对了,杨小哥的脚怎样了?我都快担心死了。」笑起来时,脸跟打了腻子似的,又穿红挂皂,看的书香直起鸡皮疙瘩,心说话,这不你妈老妖吗。

  灵秀面上带笑,顺势推起沈爱萍的身子:「值不当的事儿。」冲我儿子来的?那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心下疑惑,暗想这许建国来也就罢了,这娘俩跟着凑什么热闹,又见沈怡也跑过来了,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凑来进门时也看到了内辆深黑色皇冠轿车,又暗自嘀咕,不说我是骚狐狸吗,真看我大爷升职了。然而在把沈爱萍让回座前时,灵秀又不露痕迹地端起了桌上的茶壶:「都坐下,我给你们再续点水吧。」打着哈哈,客让起来。

  因没看到公婆,也没听见动静,放下茶壶后灵秀乜向儿子:「你爷你奶内?」

  书香摇了摇头:「没过来呢。」早在灵秀进门时他就发现了,妈化了妆,除了万紫千红,他还闻到了一股海飞丝的味道。

  「怎跟丢了魂是的?」嘀咕了一声,灵秀又看向云丽。

  云丽也摇起头:「还以为会跟你们一道过来呢。」

  除了杨廷松老两口没过来,人基本上都齐了,许建国便站起身来:「前些日子踢球闹了个误会,也不知书香伤成啥样了,难得刚子正好在家,我这边呢已经在仙客来订好了包间,等老爷子老太太过来咱就都过去。」

  杨刚稍稍打了个愣,转瞬便笑了起来。「我还道是怎回事呢。」眼神一瞟,顷刻间便把云丽以及灵秀等人脸上的变化收在眼里,「恭敬不如从命。」话说出口,便抄起一旁的香烟。

  见状,许加刚站起身子来忙把火点着了,递送过去。杨刚朝他挥挥手,示意其坐下。杨刚话锋一转:「别人不知道规矩,老许你还不知道?来我这吃饭能走吗?」撂下话,自顾自地把烟点着,嘬了一口后才又道:「是不是,啊,再叫人背后说我杨刚慢待了客人!」

  在一众人的笑声里,书香也凑起了热闹。「许大,抽烟。」道了一声远来是客,他就把桌上的烟拾起来,分别递向许建国和沈爱萍等人,随后也把火点着了,递送过去。「昨儿内两场球看了没?我跟我大整看到天亮。」一说到球,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拔高了半截。上届世界杯意大利得了个季军,尽管这次有些差强人意,不过他仍旧对其报以极大的信心,「门神有帕留卡,后场有巴雷西和马尔蒂尼,锋线上又有巴乔,真格的还进不了下一轮?反正我不信。我都跟我大说好了,阿根廷要是捧杯,我做一百个俯卧撑,要是意大利捧杯,我大就背着我去院子里转一圈。」说得正兴起,灵秀那边就咳嗽一声打断了他,于是书香嘿嘿一笑,杨刚也笑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应该去正房里坐坐了,灵秀跟云丽交换一个眼神,随后拉起沈怡的手,跟许建国等人打了声招呼便携着云丽一起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沈爱萍一个女人,身边都是男人又插不上话,她就也跟着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儿子,随即向杨刚点了点头,娘俩便心有灵犀般一起也跟了过去。

  屋里只剩下老爷们了,书香这么百无聊赖地又待了会儿,脚还有点瘸,不过慢走倒也看不出所以然,溜达起来朝外走了出去。院子里的日头老高,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不过墙根处的苔藓倒是挺倔强,这日子口竟还带着股潮气,也越发显得绿得深刻。屋子里叽叽喳喳的还挺热闹,什么身材好啊,长得漂亮啊,虽不知具体指的是哪个人,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那拍马屁呢。「我们家跟村西内王……还是表亲呢……老的现在不都没了吗,偶尔走动也没以前频繁了。」这个胖女人的话还真不少,可能是因为屋里都是女人吧,「听说内谁……内谁来着。」

  「琴娘。」女人堆里,公鸭嗓的声音极不和谐,「说是撞鬼了。」

  「对对对,秀琴大姑家的,撞邪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这碎嘴唠叨起来一个人就摆了一台戏。

  书香皱了皱眉,心说还真应了内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人一嘴就成了七嘴八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真是,就算隔八百里远有个屁也都他妈的能闻见味儿。其实当初跟许加刚动手也是因为触及到了底线,但真要说事儿有多大,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意气之争。此刻听到她们议论起焕章家里的事儿,倒也没说什么太出格的,书香就打院子里走进屋内。「妈,我出去看看啦。」

  听到这话,灵秀朝外一扭脸,心神似被牵动,人也跟站了起来:「干啥介?」

  书香从门外探出脑袋:「去喊我爷我奶啊。」呲呲笑着,目光盯在灵秀脸上。

  「你爷你奶一会儿还不过来吗,去,给拿两根冰棍来。」灵秀朝他挥起手来,又坐回到炕上,转而跟沈怡说道:「脚还没好利索就惦着跑。」直说直摇头。

  心思被识破,书香嘿嘿两声:「我就一说,又不是真去。」真假不论,以其现状来看,一来一回还免不了要半拉小时。他晃悠着身子从冰箱里拿出冰棍,走进内室分发给众人,挨在灵秀身边坐了下来。「不说有事儿要说吗。」近在咫尺,母亲莹亮的耳垂都浸出了一抹玉色,说完这悄悄话,差点没伸出舌头去舔两口。

  灵秀仍旧是这句话:「回头再说。」直到饭后打东院离开,始终都没讲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跟加刚出去玩玩,可别跑远了。」眼神朝他一递,书香虽不情愿,也只好站了起来,朝许加刚挥手招呼过去,「走吧,咱在这也插不上话,去房后头待会儿吧。」又朝众人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到了后身,许加刚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先给书香抵让过去一根:「不瞒你说,我都憋半天了。」这回拿出来的倒不是万宝路,而是给改成了健牌香烟,「尝尝这个。」

  「你抽你抽。」客套起来,书香用手一支许加刚的胳膊,这边也从自己口袋里把红塔掏了出来。「一样一样。」没记错的话,头些日子在拿万宝路时曾见过内个牌子,「我这才叫瞎吧唧呢,就是没事儿找个乐玩。」

  「甭拿了直说。」许加刚二次又把烟递了过去,死乞白赖塞到书香手里:「尝尝呗。」随后也抽出一支,点着火,在吞云吐雾中问了起来:「听说焕章他爸撞邪了,是真事儿吗?」

  书香哈哈一笑:「人这嘴啊还有边?还有说我腿瘸的呢,你信吗?」答复的同时,心里却想,赵伯起再如何不济那也是焕章他爸,即便就算势同水火,也是自己跟他之间的事儿,不能落井下石,让外人看了笑话。

  听他这么一说,许加刚有些疑惑:「要不,咱现在过去看看?」

  书香没直接拒绝,当即点头道:「行啊,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刚迈出两步便「哎」了一声,「要不你自己去吧,我妈知道准又该说我了。」不止如此,还指着自己的脚说:「往常我五分钟就能过去,现在?嘿,到内边不得半个小时,还别说再走回来。」所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许加刚楞了一下,倒也知道书香内脚还没好利落,可这跟挨不挨吓唬有什么关系,忙问:「说你啥?」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说是不说,却又找补一句,「前两天不跑去跟木匠师傅学打拳吗,就因这事儿我差点没挨揍。」本来挺正经的一件事,说来说去竟成了嘻嘻哈哈。

  闻听之下,许加刚将信将疑又犹豫起来。他暗中掐算了一下来去时间,自己一个人倒是好说,跟杨书香一起去……碍眼的跟在旁边,又不知人家家里头有没有别的什么人在,就此便打消了念头:「要不得了,我也不去了。」近些日子虽说没机会去玩琴娘,但山高水长,以后的日子里还不是由着自己予取予求吗,想及至此,他强忍着内心里的渴望,把欲念强压了下来。「到时问问赵哥。」

  书香摆摆手:「你去你的。」随即自嘲起来,「我这要是腿脚没事儿,不早去了吗。」,其实往常跟许加刚也没什么太多交集,好也罢坏也罢,彼此之间没有利害关系便由着对方爱干啥干啥。

  「算了算了。」说着,许加刚又把目光定在书香的脚上,「你一直都在这边住着?」

  书香不答反问:「怎了?」莫说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拜访有些惊讶,就算是在学校他跟许加刚也始终不远不近保持着距离。

  「也没别的事儿,」想了想,许加刚就嘿嘿起来,「上回内磁带咋样?得劲儿吗?」立马从兜口里掏出香烟,但续接了半天也没接上,烟屁一扔,只好又掏出火来。

  书香扫了一眼许加刚,笑的同时说得不咸不淡:「还行,挺得劲儿的。」

  许加刚连续打了好几次火才把烟点着了,嘬了两口过后,他摸着自己另外的兜口,很快就从里面掏出一盘英语磁带,「看,这是啥?」料想掏出来展示肯定能引起侧目,谁知道对方除了一句挺得劲儿外,竟还是内幅欠揍的表情,而且就跟没看见似的,他想卖关子都没机会,「这可都是我费尽心机才弄来的。」你妈个屄的,大爷还求着你了?暗自咒骂的同时,嘴角一扬,笑着就把磁带给杨书香递了过去。「这跟上回内盘差不多,不过这个更刺激,撞起来的音儿那叫一个足,保守估计一秒得三四下。」

  书香「哦」了一声,拿磁带时看他倒还挺兴奋:「哎我说,你这都从哪搞来的?」随口一问就把东西装进了自己的工装裤里。

  许加刚还等着下文呢,结果,结果哪有什么下文——人家跟啥事儿没有似的,反倒是他自己脸上一阵干笑,都有些不太自然了:「你听就是了,分享嘛,好事儿肯定都记着你。」可能也感觉到了自身的急躁,稳着身形便岔开了话题,「也不知内展销会什么时候开,得问问你娘娘,我婶儿。」

  「秋后还不开吗。」曾听焕章说起过,这小子前一阵子好像倒腾过东西,也不知是真是假,书香便打起哈哈来:「弄外快还是咋的?对了,听说前一阵子你倒腾啥来……」麦秋内会儿,多半是因其看到自己这边吃到了西瓜,对面这家伙也带着一伙人去操场搞了一把,其时他对内种善于跟风的行为并未表态,此刻也仅仅是出于好奇,仅此而已。

  「你娘娘不在外贸吗,认识的人又多,我这不就惦着沾沾光吗。」

  「沾光?下雨内天就为这事儿?」书香把烟屁弹到了坡下,听到许加刚哼哼两声,他扬手拒绝了对方对方的好意,继续道:「女人的东西也敢拿出去卖?你还真就够牛逼!」不提过往摩擦起火的内点屁事,仅就这点眼前之人就不容小觑,于是他便越发坚信一个道理,每个村子至少都有一个神经病、一个风流人物。不止如此,他认为在这个基础上应该还得再加一个,还有一个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女人的东西凭啥不能卖?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还别说连裤袜……」戛然而止下似被烟呛住了,许加刚晃悠起身子,屁股一掘,卡鸡毛似的在那咳嗽起来,发出了其固有的公鸭嗓式的咽声。

  「这倒不假。」书香呵呵一声,这事儿他既不羡慕也不恼火,本来嘛,八仙过海各凭本事,不然之前也不会跟云丽询问行往开发区进出的门路。「还是你牛!」

  直起身子后,许加刚抹抹眼角,又猛地嘬了一大口烟,像是在找补,愣了好一会儿后,仰起脸来:「我二姐现在不干个体呢吗,我这是给她帮忙,对了,这事儿大鹏没跟你讲吗?」几声鸟叫打破了沉寂,随着灿灿金光铺天盖地而来,势头益发猛烈,脑头上的蝉鸣倏地也跟着叫了起来,薄雾缭绕下书香看到他眼周都泛起红来。

  听闻老爷子昨儿中了暑,许建国便客随主便没再张罗。「这两天确实够热。」这么说着,转而询问起杨廷松的情况,「吃完饭我带老爷子去医院看看。」小叔子刚说完,一旁的沈爱萍也跟着附和起来。

  杨廷松摆手笑道:「昨儿喝了瓶藿香正气,汗早就发透了。」

  李萍接过话来,跟许建国叔嫂解释:「你杨叔啊就不服老,大热天非得去耕内地。」

  杨刚和杨伟哥俩齐声问道:「我爸又耕啥地啊?」起身抢着把一旁的电风扇给关了,随后,电扇嗡嗡地开始减速。

  「真当个事儿了还,快把电扇开开。」示意的同时杨廷松举起了酒杯,他环视众人,笑道:「这么热的天,不等酒喝完衣服还不先潮了。」当先带起头来,连电扇都跟着一起附和起来,又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像是要挣脱束缚,甚至要把每个人的衣服都吹起来,让他们在酷热中感受到凉意,能享受到这份舒适而舒服起来。

  「还不是帮秀琴种内菜园子。」李萍这心直口快既是心疼老伴儿,同时也是因为心存怜悯,「她一个妇道人家。」虽没再多说别的,却引来许加刚的侧目。寻思中他偷偷扫向杨书香,看其若无其事坐在那里,越琢磨越不对,心说话,行啊杨书骚,你玩我……

  两点来钟正是一天最热的时段,轿车里虽不似蒸笼那么邪乎,却也没法立时坐人,所以许建国便把车打着了,车窗也都摇开了。「饭是刚子安排的,这饭后的项目必须得听我的了。」绕到门前他便拉起杨刚的手,边说边把脸转向杨廷松,「要说服谁,我就服老爷子,这酒量简直无敌了。」笑声里,把脸转向李萍,还小声询问——「要不带我叔再检查一下。」

  看着许建国,李萍连说两句没事儿,又抿嘴笑了起来:「你还行吗大国子,要不就在家睡一觉再走。」

  许加刚摆起脑袋,道:「刚子叫三斤,我叫斤八,您放心,绝对都没超量。」说完,扭脸示意侄子把空调开开,又笑着看向陈云丽和柴灵秀:「今个儿有些遗憾,什么遗憾呢?俩妹子都不去啊,我想邀个舞伴都没机会。」

  灵秀这边跟沈怡正低语,听见招呼便笑着朝许建国说了句:「实在是太抱歉了,也没照顾好,以后吧,不跟许哥打招呼的时间还长着呢吗。」与此同时,云丽也道:「你这叫钻空子,还非得跑外面去?难道从我这就不能跳了?」姐俩一左一右,并蒂莲似的。

  「听见没?你俩弟妹可都发话了!」目光转回到许建国身上,杨刚伸手朝他点了过去:「身边不有嫂子跟小姨子陪着吗,还拿缺了?」说完,又看向书香,连问两声:「三儿,这叫不叫拿缺?」

  「还不是怕吵了俩妹子歇着,要不我早就留下来了。」许建国边说边笑。

  沈爱萍这边也没闲着:「难得赶上这个好时候,无论如何都得再陪陪大兄弟不是。」跟她儿子一起从后面拖住杨刚的身子,「刚子叔你就别客套了,上车吧。」于是杨刚就被以许建国为首的这三个人死拉活拽请上了车,「趁着你在家,晚上把内哥几个也都叫来,咱再好好来来。」随后许建国又朝杨廷松夫妇以及灵秀夫妇摆了摆手,「外面太热了,都请回吧。」他上到驾驶位,等人依次都上了车,探着脑袋朝外又摆了摆手。「过些日子,等老太太过生日我们再过来。」

  在汽车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声中,杨刚朝外喊了两声「三儿」。

  书香凑到近前,本想趴在车窗上,因为太热,又戳起身子。「等我脚好了。」他踅微低下脑袋,「昨儿也没休息好,到那你先泡个澡。」

  杨刚呵呵笑着,倚在靠背上问:「晚上还跟大一块看球吗?」

  「你几点回来呀?」问着,书香又回头看向灵秀,有些二意三心。

  「大早点回来不就得了。」这话刚撂,车内便响起了公鸭嗓的声音,「刚子叔,杨哥是一直都在你这边睡吗?」而后又说了些什么书香也没听清,直至汽车缓缓发动起来,这才把目光从灵秀身上移开,「妈你还没告我是什么事儿呢。」

  「什么事儿?」灵秀挑了挑眉,她跟云丽一样半宿都没合眼,此时身子也有些乏,想到杨伟写的那个万字悔过书,缓和下来的心里便又起了波澜。「睡醒之后再说。」

  书香撇了撇嘴,虽说也有些困,不过口袋里装着磁带呢,也不知这会儿焕章走没走,又见妈内边没了着落,就想着去北头看看:「你们都睡觉我干啥介?要不,我就去找焕章。」兴头一起,困劲还就没了。

  一听这话,灵秀当即就恼了:「跟我回去睡觉。」白了儿子一眼,转而看向云丽时,伸手推了推她,「洗个澡,也睡会儿吧。」让她进院歇着。

  瞅着朝西走远的爷爷奶奶,书香凑到云丽耳边,把手一拢,也低语起来:「把里屋门给我锁死了。」和妈一样,酒气之下他在娘娘身上也嗅到了一股熟悉而又独有的肉香味儿,嗅的同时,他看着云丽泛红的脸上密出的细汗,咧了咧嘴,「喝白的不就得了,还非要搀酒。」

  云丽把蝴蝶衫领口上的扣子解开两个,白花花的胸脯露出一角时,略带潮润的脖颈也在这个时候泛起了一层粉红色亮光。「要不你们娘俩冲完再走吧。」日头前,那两道月牙浸着水光,还伸手掐了掐书香的脸蛋。「这回又剩娘娘一个人了,晚上还过来吗你?」顺手替书香把脑门子上的汗抹了抹。

  书香偷偷瞥了眼灵秀,似是犹豫,灵秀内边已然放出话来:「菜都叫妈提溜走了,吃完晚饭让他跟你再过来不就得了。」随后一番推让便没再打扰云丽,也没绕去房后头走,朝西一转,带着儿子先后一起朝西招呼下去。

  这才刚到胡同口,熟悉就瞅见许加刚急匆匆朝这边跑了过来,看他呼哧带喘的,书香皱起眉头:「你这又干啥介?」

  许加刚嘴角一扬:「我妈内包落你娘娘那了。」撂下话便又撒开丫子朝东疾驰而去。

  成片的浮云几如交错的板块,巨大凸耸而又无比怪异,在金黄色的太阳周边不停来回游荡时,像是下一秒就要砸下来,持续碰撞着。地面也泛起一片黄光,入眼处,树木房屋摇摇欲坠,跟掀开的热锅似的,虚幻且又缥缈,极不真实。街上一片死寂,院门几乎都四敞着,也都一片死寂,半个人影也都见不到。

  蛙鸣打远处传来时,树上的知了猴叫得更欢了,蜻蜓迎合着这股乐声扑簌起翅膀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上下翻飞。而屋内唯一发出的噪音恐怕就来自电风扇了,一下一下又一下,在那欢快地晃荡着脑袋,持续而弥亘,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磨磨蹭蹭的干啥呢,还不快点?」灵秀朝后催着,其实她步子迈的也不大,与其说是赶路还不如说是在那散步呢。

  「这不也没歇着。」跟在后面,翘臀扭摆中的母亲莲步款款,在这无数次的窥视下,眼下那细高跟像是斗牛士手里提溜的红布,不断敲打在书香的心坎上,被喊醒时,他说:「妈你甭等我,你先回去。」其时这已是目前他能提起来的最快速度,他下身穿的始终都是牛仔或工装裤,他想,是时候该换条短裤穿了。

  「谁等你了。」灵秀白着儿子,又朝他呸了一声,「就这样儿还惦着四处疯跑?」

  「都地不平了还四处疯跑啥呀?」

  「昨儿喷没喷云南白药?」

  「喷了,见天都喷,晌午跟晚上,」左脚使不上劲,右脚就尽力迈大一些,「我哪还敢糊弄你。」

  「还少糊弄我了?」说到这,灵秀似忘记了身在何处,她双腿微微一岔,手都叉在腰上了,「杨书香,要再敢不听我的看我怎收拾你!」烈日下,微醺的脸蛋散发着粉泱泱的光泽,蜜油似的。「你急啥,不会走慢点。」眼珠一立,人就迈了出去,把手担在了儿子的胳膊上。说来也怪,吓唬人的是她,埋怨的人也是她。

  「没事儿,不用。」被架起身子时,书香嘴上支吾,却也没再坚持。「都这么大了还让你操持。」斗大的日头迅速把二人的身影融合在一起,亦如多年前娘俩行走在沟头堡的大街小巷中。彼时他是个累赘兵,她是指引他方向的引路人,此刻,他仍旧是个累赘兵,她仍旧是他的引路人,流逝的时光下,孩童已成长为一个大小伙子,个头都虚微超过了她,但不变的是,他是她儿子,她是他妈。

  到家擦过脸后灵秀先把长裙下了身,随后又找了个短裙套在腰上。换做往常,奶罩肯定也会脱下来,但这次她却没那么做,而是找来一件短体恤,套在了身上。整完这些,没见着儿子进屋,朝外扫了几扫就奔出屋子。「香儿,香儿。」急促地呼唤起来。

  书香扒光衣服只穿了件小三角,正套间转悠呢,燥闷之下他趟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敢明目张胆去听那个录音磁带,正这时,脆生生的呼唤便传到了他耳朵里。听到妈在叫他,答应的同时书香晃悠起身子又走了出来。「不在这呢。」从厢房里探出脑袋,边往外迈,边朝灵秀嬉皮笑脸,「干啥呀?」

  「干啥,臭缺德的你说干啥?」灵秀这话倒说着了,弄得书香丈二和尚,没等言语便又给吓唬一声,「穿裤子介。」

  「妈你这干嘛吗。」嘴上嘀咕,书香虚缝起眼来,「多热,我都快起痱子了。」脚步擦擦的,边瞥着里屋边走了过去,「你不也把长裙脱了。」话还没落地,眼前一晃,白嫩的胳膊就伸了过来,耳朵当即也被妈给揪住了,「叫你犟嘴,我说干啥就干啥!」

  「穿穿穿,穿还不行。」书香歪起脑袋,心说妈怎这么豪横呢,以前可不这样,起码不像现在这样儿,说变就变。「妈你撒手,不说让我穿裤子吗,到底穿还是不穿呀?」人已经给提溜进屋。

  「爱穿不穿,管你呢。」灵秀甩下这话就进了西屋。书香左右看看,揉了下耳朵便也跟了进去。看妈背对着自己,书香嘿嘿嘿地打量起自己的窝。「窗帘跟被罩啥时换的?」直到此刻才注意到这里的变化,「谁从这屋睡?你?」这话的意思也是因为一旁摆上了台扇,靠墙的褥子也都给换成了薄被。

  灵秀二话不说就把高跟脱了下来,跪着上床把被窝上的窗帘拾起来,关上窗子,把窗帘挂了上去,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便把东侧帘子上的挂钩一摘,登时屋子又亮堂起来,「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她人往褥子上一趟,支唤起儿子。「过来给我揉揉,累死我了都。」

  书香凑到床边,没等上床灵秀就变了卦。「你过来。」话没落就把脚丫往回一缩,又坐了起来。「去把烟灰缸给我拿来。」

  虽被支得迷迷瞪瞪,然而书香咧了下嘴就屁颠屁颠地把烟灰缸拿上了床,。「这不你给我买的内个吗。」想问妈啥时把它拿过来的,门外响起的脚步又让他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我去外面转转。」言说之下,其实杨伟也知道灵秀此刻正在气头上,心说该检讨的也都写在了纸上,想必冷静下来这事儿也就掀过去了。心里这么吧唧着,干笑两声过后,他又说:「你歇会儿吧。」讨了个没趣,估计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不说灵秀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书香挺不待见的。「他又惹你了吧?!」透过窗子,他蹬着那个朝外走去的人。「淡着他,甭搭理他!」当儿子的嘴里这么评价父亲,可见二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怎样了,相较之下,反倒是杨刚这个行伍出身又没什么文化的人更像是一个父亲,除了疼爱,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拿捏得体也更令人容易接受和信服,这也是为啥他乐意跟杨刚在一起的缘故。

  「说啥呢?」灵秀仰起身子,又伸手从桌上把烟和火够了过来,「一天天的。」说得书香嘿嘿嘿地直搓脖子,烟灰缸倒是放在了床角,却忘记顺手把桌上的烟和火给妈一起拿过来了。「真是给烟不给火心中没有我了。」自嘲中,他跪到灵秀面旁,讨好般地把手伸了过去,搭在她肩上。「实话实说,又没胡说不是。」就算妈不说他也知道二人拌嘴了,要不她绝以不会这么冷淡,这点他多少还有些体悟,「还老师呢,说别人都会说着呢!」

  「再提我跟你急。」灵秀嘴上说急,却并未真个急了,人往前稍稍探了下,边抽着烟边把眼合上了,「不该你管的甭操持。」被太阳晒过之后,床上的余热还未散尽,不过这似乎影响不大——电扇一开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书香很卖力,动作也很麻溜,一直从妈的脖颈给她揉到屁股蛋儿,该软的地界儿软,该滑溜的地界儿滑溜。「行吗这手劲儿?」揉得兴起,边问边揉边吸鼻子,正要去撩开短袖再给她挠挠脊背,就被灵秀晃悠着身子躲开了。「行了。」她脸色绯红,掐灭烟之后靠在了被褥上,眼见儿子抱起自己双脚,踢腾着就踹了过去,「摸我脚丫子干啥?」

  「不给你揉吗。」书香搓了搓鼻子,多半是因为指头上的味道,卡巴裆肉眼可见便挑了起来,他正要下床回避,哪知下一刻妈又呼喝起来。「又干啥介?上我身边来。」不知她又要干啥,也猜不明白,只得又蔫溜溜地跪着凑了过去。

  「给我把帘儿撩起来。」被呼喝着把西窗上的挂钩一摘,一来一回书香又回到了原地。

  「躺下来!」说变就变的脾气搞得灵秀也很诧异,不过稍一琢磨又觉得本该如此——使唤自己儿子不就应该这么硬气吗,再说伺候的又是他,心里顿时便又稳当下来。「快点!」

  看到妈手里拿着的发卡时,书香登时就明白她要干啥了。

  「没带耳朵?」

  「前两天刚掏过。」书香还想再辩白两句,毕竟狗鸡还硬着呢,可灵秀压根就不管内套,「我说掏就掏,要不你就别跟我过了。」这话一出,书香立马就躺下了。「这不也是心疼你吗。」嘴上说着软话,身子一侧,暗中咬起嘴唇时,人便匍倒着歪在灵秀边上。

  「就得听我的!」

  「妈你别这么王道。」书香试图跟妈再说两句逗笑话,也方便回缓自己此刻的窘境,不成想胳膊忽地就被掐住了。「唉唉唉,妈你别拧。」他哎呦起来,九阴白骨爪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王道?我哪里王道了?」掐着儿子,灵秀要他当面解释清楚,「我就这样儿,不行找别人介!」

  「妈,妈,妈妈,我就一说。」书香呲着牙,借故翻身爬跪着立起身子,「别人再亲她也不是我妈啊,是不是你说。」这态度这语气,却忘了现状——鸡巴直撅撅地正怒耸在卡巴裆里。「王道我也心甜,来嘛。」抓住灵秀胳膊摇晃起来。

  瞥见儿子裆下挑起来的帐篷,灵秀把脸一扭,啐道:「杨书香你臭不要脸!」

  「妈,妈。」此刻书香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了,「我错了,儿子错了,错了。」有如惊弓之鸟,抱着灵秀的胳膊连作揖带赔不是,好话说了千千万。「这还等着妈给我掏耳朵嗯……来吧妈,完事我接着给你揉还不行……儿子错了,错了,妈你就饶我这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憋着尿呢不是,到现在都没解手呢……妈,妈,都听你的,你说干啥就干啥……」

  「少糊弄我!」灵秀嘴上呵斥,却在动了几下身子之后安静下来,还偷偷瞟了一眼儿子,随即又把脖子颈到了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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