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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尾声】1-8(大结局),28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7640 ℃

  「也不说给我薛娘擦擦,啊?」扭脸白向老板,书香就打一旁脸盆架上拾了条毛巾。他说这掌柜当的,就知道数钱了吧,说着凑到近处问老板娘,说屋里跟蒸笼似的,怎不开风扇。转回身又打老板手里接过汽水,借花献佛塞到了老板娘手里,「先解解渴。」烟一丢,呲呲呲地,边说边笑边把毛巾举了起来,给老板娘连脸带脖子抹了起来。「孩儿都瞅出来了。」老板娘斜睨了眼男人,目光又落到书香脸上——说等着他。扬起调子还切了一声,遂跟着书香一起笑了起来,「想吃啥告诉薛娘。」「弄啥就吃啥呗。」书香就着手巾也给自己抹了把,随后笑着看向老板,说冲着薛娘晚上也不走了。

  「要不,捞面?」

  书香说那敢情好。

  「哎呀,说好不从家吃,咋还捞开面了他妈。」

  书香朝老板「渍」了一声,说下馆子有啥意思,又热又乱的,哪如在家吃得舒坦。他说:「关键是饭馆也弄不出薛娘内味儿啊。」

  「那就跟他们说一声,都别走了呗。」

  「我妈还家等着我呢,这么着,听我电话,到时可得多预备点生扎,醉了我可赖你这不走了。」

  因为道太远,又要串联,书香就没让小魏走。转天上午在和平公园聚齐,串联就正式开始了。整个上午都是在《生命之杯》中走过来的,中午在家乐福二楼吃的,吐沫横飞中,那些透明纸质包装袋里的快餐就打眼前快速消失殆尽。下午,男男女女们顶着日头又开始挨家挨户串。自行车年代简直太神奇,转遍半拉良乡竟鲜有谁说个累字。入伏前的这两天,除了集体畅游小世界,还踢了场球。小魏说赵哥什时候回来,书香说焕章世界杯决赛完事才回来,丫在国贸又把个新马子。料想不到的是,荷兰竟被克罗地亚劈下去了。菜是妈炒的,夜宵也是妈给预备的,还沏了一大壶咖啡。打卫生间出来,书香热血冠头,瞅了下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二人,推开主卧房门便钻了进去。然而不足一分钟他又打屋里走了出来,这回酒算彻底醒了。

  转天送二人走时,家里又涌来了一大堆人。大爷说考完试也不说过去,还不上后备箱里把酒拿出来。短衫西裤,皮鞋锃亮,将军肚都微腆起来。不过,没容书香回话,娘内边已经把话接了过去,说还以为提前开学了呢。太阳底下,脸还挺亮,脖颈和胳膊也挺亮,白花花的,连同裸露在外的小腿都闪出银光。

  「赶紧上楼吧他丁娘。」妈笑着对李继红说,转而走到车前,招呼起她嫂子,「让他提溜,让他提溜。」你一言我一语的,接力似的。书香以为妈会跟他言语两句,然而直到上楼,乃至吃饭,妈却始终也没拿正脸看他。

  晚上去了大爷家,不过书香没敢提惹恼灵秀这段,轻描淡写聊了会儿便眯了起来。后半夜喝了多少酒早忘了,看着大爷眼里一片血红,书香给他递了一根烟。闷着头把烟抽完,书香又续了一根,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吐着酒气,他把背心脱了,知道大爷在瞄自己,也知道娘在卧室等着呢,刷完牙,朝着卧室就走了过去。

  屋内亮着壁灯,娘正枕靠在床头往这边看,裹得跟粽子似的,小腹处都给袜子勒起了一个坟包。合上房门时,书香犹豫了下,随后又拧起门把手留了个缝。他说吃口饭再歇着,顺势把裤衩脱了下来。娘说吃不下,书香已经来到床尾,身子朝前一探,轻车熟路便抓起了她的脚踝,「我喂你啊。」蹭着脚脖子嗅了嗅,撅起屁股跪到床上,捋着娘两条丝腿就把脸扎到了她卡巴裆里,「多久没崩你了?」仰起脸时,看到娘咬起嘴唇,还把小腿盘在了自己背上。「先闻闻骚不骚吧。」「坏蛋。」随着这声蜜叫,隔着丝袜书香就舔起了大阴唇,还边舔边问,「啥时剃的?茬儿都没了。」娘好像说美容院还是啥,奶腔很重。「知道我要跟你合房,哈——」仰脸吼了两声,又吧唧起嘴来,他说这会儿口干舌燥,真是想吃冰下雹子,水儿都打袜子里渗出来了。嘴一张,含向两片嫩肉又猛嘬起来。

  「眼都直了。」奶腔回荡,蛇一样扭动起来,「馋死了吧?」

  「就是馋死了。」吃够了下面,书香手一伸,牵着娘坐了起来,「还没吃咂儿呢。」抓起内团大肉时,脸已经贴到娘脸上了。他吻着她的脑门,舌头化作描眉笔,左一下右一下,连舔带嗅。月牙漾起涟漪,于是在亲了两口之后便把其中一弯春水含在了唇边。做之前,他都会吻这张脸,他喜欢看娘羞羞答答的样儿,每次叼起内小巧的耳朵,都会告诉她,才刚用舌头做了次面膜。娘说没卸妆,脸上都是护肤品,不过却欣然接受,她说其实她也非常喜欢这种感觉。问她啥感觉,娘不说话,忽闪着月牙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再次伸出舌头舔向月牙,他说里面都是水儿,还舔了她几下鼻尖,「他妈。」娘撩了下眼皮,挥起来的小拳头却伸到了他卡巴裆里,随后撅起身子含住了他这根定海神针。看着娘在那又嘬又裹,他「嗷嗷」两声,说娘这嘴简直太会伺候人了。「今儿非得把你肏爽了不可。」拍她身子问家里还有避孕套吗,随之,笑嘻嘻地喊了出来:「还内超薄的吧。」

  「还戴啥啊?」

  书香说不戴套哪行,肏出孩子算谁的,「娘你快点拿,这都快爆了。」又是一嗓子,然后推起娘来就走,直看着她打床头柜里拿出套子,跪着爬到身前给自己戴在鸡巴上。

  书香举起巴掌晃悠,说二三四五六,五个月了,今儿个必须得好好来来。说着,身子朝前一倾,分开云丽双腿后,一推一搂,隔着丝袜就插了进去。「还是这袜子薄。」他说,「弹性也足。」身下,娘哎呦着,他也嘿呦起来,一气就是二三十下。看着内脸红晕,书香往前一抄云丽胳膊,说来点猛的吧。被藕段搂住脖子,他双手也滑到了娘屁股上——嘿了一声,抠抱起屁股就站了起来,「咋样啊娘?还行吧。」娘说行,太行了,说一下就把屄豁开了,「把套摘了吧。」书香端起大盆来,不疾不徐,说哪能还让你受罪啊,「爽吗娘,给你再来一波吧。」娘微喘,说还是去床上吧,伤口再裂开。书香说叫事儿吗,说儿啥身子你不知道吗,「当年在云燕就是这么肏你的,今儿还要这么肏你。」「三儿,三儿啊。」娘脸上嫣红姹紫,嘴已半张开来,「坏蛋,哦,坏啊,娘给你把套捋下来吧。」然而不等娘把手探下去,书香就又碓了她二十多下。

  「扯下来吧,扯下来吧。」

  书香说你给我扯,把人推抱在电视柜上。他屁股一颠一缩,鸡巴就弹到了小肚子上,随后被娘一扯,「啪」的一声,鸡巴又弹了起来,挂满汁水的套子也应声拍在了桌子上。看着娘把鸡巴碓在屄上,书香说盘好了给我,晃悠屁股往怀里一搂,就又碓了进去,「这回儿要探你子宫。」

  「探我,探云丽的骚屄。」

  「娘你真骚,真骚,看我怎肏你。」书香低吼着,十几二十下后他说不行了,儿要射了,不等娘回应出声,便吼了出来,「射你屄里,还射你屄里,给你把肚子弄大了。」呱唧着,他让娘把口袋收紧,装好了,「半年的公粮啊。」

  抱着娘再坐回到床上时,书香照着屁股拍了几巴掌,说袜子能当避孕套了。这当然夸大其词,但不可否认,此刻,无论扮相还是表情,娘确实太骚了。「还是媳妇儿会疼我,会捋。」书香半仰不仰,边吸溜边坐正身子,顺着娘股沟把手滑到了屄上,横向一扯裤袜,刺啦啦地,淌着精液和骚水的屄便敞露出来,「这回再跟你无套。」说是这样,却抱起这对大屁股一通拍击,说知不道老公快憋死了。「穿这么薄的丝袜,不开大灯咋行呢。」急不撩地把鸡巴插进屄里,脸也贴到了奶子上。「真肥。」舔着大宝贝,他说把润滑油拿出来吧,说今儿前后都要开,当即抱着娘站了起来。

  「坏蛋,坏蛋,坏蛋。」娘娇嗔起来,身子却也盘了过来。

  点着大灯,润滑液也于随后被书香打床头柜取了出来。娘说不沉吗,还抱着。书香晃悠起屁股来,对着屄里挑了两下,这才把她放下来。他抹着脑门上的汗,说娘现在比不穿衣服更令人起性——被她单手搂着腰,还摸胸口上的疤痕,说刚才太猛了,可不能再这样。「缝合不都好几个月了。」书香说就是胸口到小肚子上的毛挺腻歪人,「别人都卡巴裆里长毛,到我这儿咋就跑偏了呢。」娘说要不咋叫青龙呢,手往下滑,捏住书香鸡巴,说跟个长条茄子似的,随后这长条茄子就被她含在了嘴里。「还是儿的这根长条茄子硬吧。」不知为啥要迎合娘,许是做久了本就应该如此。「太会捋了。」他搂起娘的脑袋,说就喜欢看娘给他这么捋,简直不要太享受,「来吧云丽,接着喂你。」多淫荡,但其时他说的就是这话,他还说:「接下来还是先肏屄吧,最后再肏你屁股。」

  客厅在放《笑傲江湖》,因为书香听到了琴箫合奏。美中不足的是,圣姑不太漂亮。去年夏天热播,跟妈还说来着呢。灵秀说咋就不漂亮,什么样儿叫漂亮?书香说当然是妈这样儿的咯。他呲着牙,指着电视里的人,说哪都好,就是鼻子大人中太长。灵秀说你鼻子不大。书香照着镜子左看右看,说大吗,还瞥了瞥百年好合。灵秀说当然大了,不过脸更大,脸上就剩内只鼻子了。跟胸毛一样,内会儿脸上也是痘子横生,书香说这不合逻辑。他说咋不三十再长痘呢,他说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跟他开的玩笑。灵秀说开不开玩笑也别上这儿挤窝窝来,热都热死了。书香说把空调开开就不热了,正嬉皮笑脸,大腿内侧就被一只手捏住了,「有话好商量啊妈,啊,妈,疼啊。」

  不过这会儿倒是没用书香商量,因为娘已经说起够劲儿来了。她说太够劲儿了,脑袋朝后一仰,就大口喘息起来。书香也喘,都忘了什时候爬床的,更别说怎把娘从北头推到南头,脑袋都给碓床外了。他说夹的还真紧啊娘,吭哧着抱起云丽,给她头朝西放到了床里。他说才刚简直太投入了,说着,又「啊」了一声——像是才发现墙上挂着的巨幅相片。他说照的真好,又清楚又好。说的时候,他把鸡巴顶了屄的尽头,眼瞅着娘的下巴扬起来,脚也搭在了他脖子上。

  「三年多了。」

  书香说三年半都多了吧,摩挲着娘扬起来的屁股,说当年在云燕肏了七次才把自己这一身邪火泄干净。「记得这么清楚,娘都忘差不多了。」书香笑着说自己也记不清了,都不知道这婚照啥时拍的了。云丽说娘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老多了。书香说老啥——多嫩啊——他说娘现在已经蜕变成一只不折不扣的白虎了,脸嫩咂儿嫩屄嫩腿嫩脚也嫩,「不还是这么精致。」

  「往五十里数了,哪还有你说的这么嫩。」

  「硬不硬吧先说?」

  「硬,娘都爽死了。」

  「要是不嫩,能有吸引力能让你儿这么硬吗?」书香笑着给她摘下左脚上的红鞋,朝后一甩就丢向了门口。鞋子应声落地,也打门外传来了刘欢的《好汉歌》。他说这两条大油腿,又肉又紧还有弹性,身子更有弹性——他表示自己还就喜欢娘这样的女人,他说这几年自己真没白活——「车里头,招待所,政府路,办公室,云燕,老家,防空洞,梦庄车厂。」如数家珍,边舔边说:「肏的次数没八十也有五十次了吧,光在这儿过夜就不下十次了。」云丽咯咯直笑,说痒死了,咋连脚心都舔啊。缓慢抽插着,书香说不止舔脚心,整个身子都要舔,把娘吃到肚子里才好呢。云丽说这嘴真会哄女孩子,「内丫头不挺俊的,发育得也好,个儿头也说的过去。」忽听这么一句,书香一愣。云丽说就昨儿上午你送走的内个。书香说一中十二个班呢,俊的有的是,个儿高的也不是没有,「就喜欢跟你搞!」撂下话,身子就碾了过去——整个人几乎平拍在娘屁股上。

  「哎呦,这大鸡巴头子。」

  呱唧着娘,书香问她啥时候涂的指甲。娘哼唧着说就前两天,说哪哪哪又开了家美容院,昨儿吃饭前儿还提来着呢。书香说我咋不知道,连娘右脚上的红鞋也脱了下来。「肏死我啦。」听着黄油搅拌,看着娘在身下骚动,书香说床太软了不得施展,不过那也得上,叼起娘的耳垂时还说看今儿个儿子是怎么跟你好的。「哎呀,哎呦,啊。」就是在这奶声奶气中,书香吼了一声,说憋半年了我,抖起屁股就又是二百多下。云丽双手抓着床单,哼唧着耸起胸口,宛若展翅翱翔的天鹅。瞬间,天鹅又坠入湖底,忽扇起双翅,喷涌出了一股尿汁,「鞥啊,肏死我啦。」

  「儿都憋半年了!」匍匐着身子,向外侧掰扯起内对锅锥,隔着袜子叼起奶头时,书香抱着这具肉身翻了个个儿。他说骑我身上来,骑儿子身上来——搂住云丽又是一通狂碓,「想跟你好,想跟你好啊。」周六内晚也是这么跟妈说的。进了卧室,他就打身后搂住了灵秀。「妈不说高考完事就给我吗,说话又不算数。」他说儿子真的快憋死了,不信你摸摸。

  「吃饭前儿就撒酒疯!」声音不大却硬邦邦的,「胡闹!」扬手间,吊带裙里汹涌澎湃,如瓦蓝色的杏眸,八字奶也瞪了过来……

  「肏死我啦。」

  「肏死云丽啦。」

  「子宫都给肏开了。」

  好半晌,书香才在咿呀声里探出脑袋。他说才刚娘叫得好骚啊,「这回床单被罩又得大洗了。」娘臊得满脸通红,说床都尿了,偎在他怀里,说今儿就是大洗之日,说刚才顶着屄芯子肏她,快把她肏死了。书香说哥哥要是知道娘被我爬了,还不弄死我。转而又说,这回又尝到了哥哥是怎么打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味儿。「坏蛋,坏死了,都湿透了。」确实,娘脸上冒汗,连胸前腿上都湿了。

  书香说换个地方吧,说这回该肏屁股了,推起娘身子来让她把避孕套拿出来。云丽说不用,之前已经洗了,干净的。

  书香侧起脸来朝墙看去——娘脸上挂着笑,大爷也是意气风发。他说该给的不该给的你全给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也都做了,「高中同学都说杨哥有俩妈妈,羡慕死了。」

  「三儿不就是娘的儿子。」

  「就是没打你肠子里爬出来。」

  「坏蛋,你俩哥哥这辈子也只打娘屄里爬过一次。」看着娘撅起屁股,书香扬手拍了拍。肉花翻滚,他叫着大屁股,就把鸡巴揣到了娘肚子里,「我也要爬。」

  「哎呦——」

  在屄里出溜着,书香又把润滑油挤在了指头上——稳着娘的屁股,给她抹进了股沟里。「再过二年就是你俩的珍珠婚了。」他说,还说这些年也没给娘送过啥像样礼物,「罪恶感太强烈了。」左手中指探进菊花,听到娘「嗯」了一声——紧随其后,她说送了,她说不给云丽送了个老公,「又帅又会心疼人儿,还每次都把娘喂得饱饱的。」

  书香笑着拍她屁股说穿得这么骚,看见了就想肏,不喂饱了咋行呢。随后,又边尅菊花边抽屁股边杵,说这身肉肥而不腻,最是解馋不过了。云丽仰起脸,回应说肏得好爽啊,都给堵严实了。拔出鸡巴时,书香就看到了一股清液打娘屄里淌下来,还倒背起双手,给他扒开了屁股。朝前一送,书香说娘真会疼人,当初自己误打误撞,还以为娘犯痔疮了呢。「哎呦,真大啊。」奶腔荡漾,书香弓起来的腰也渐渐直溜起来。娘扬了下身子,又跌趴下去,说幸好水儿多。她说有了润滑油更方便了。贴在娘屁股上,书香吐了口气,说当初太浑了,简直就是牲口——只顾自己,却从没考虑过娘的感受。「娘乐意。」看着身下晃悠起来的屁股,书香说最基本的前戏都没做就硬爬你,跟强奸有啥区别。云丽说娘不都湿透了,不湿哪插得进来,「每次一想到是三儿在肏娘,屄里就湿得呱嗒呱嗒的。」水腔短促而又紧绷,真的漾起来了,「娘不告你了么,照这相时就是湿的,裤袜都湿透了。」像是被拉回到从前,书香问之后又做了没,往鸡巴根子上又倒了不少润滑油。

  「娘都说多少次了,之前之后都做来,内些日子特想要。」她说自打被这根青龙降服之后,夫妻生活质量就有了质的飞跃,到现在身子还来着呢,「坏蛋坏蛋,娘不活了,不活了,秘密都被你挖出来了。」

  「是不活了么娘,啊。」

  「哎,哎——娘要死了。」

  「那就肏死得了,行吗娘,行吗云丽。」

  「来,来呀,射进来吧,射骚屁股里……」

  穿裤衩时,娘四仰八叉瘫在床角,除了屁眼,油光水滑的屄里也在往外淌着精液。门外站着的人两眼通红,不知跟他说什么,书香就把脑袋垂了下来,片刻,又抬起来,上前给他跪了下去。大爷扶着他胳膊把他架了起来,「厨房有鸡蛋牛肉,还有生蚝……」看着面前内两眼冒火的人,书香想说点啥,就又给他跪了下去。再次被搊起来时,这个他应该叫大爷的男人边拍他脊背边说,「出了这么多汗,先去冲个热水澡吧。」随后,进了主卧。

  喝了半加仑水,而后书香又抽了根烟。八点了,他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嘟嘟嘟地,半晌也没人接,这才想起今儿周一了。到厨房开始吃,干掉盘子里的牛肉,半盆生蚝也吃的所剩无几,最后连鸡蛋都包圆了。惦着再喝罐凉啤,碍于一身臭汗实在难受,就跑去冲了个凉。搓洗鸡巴时,胸口上的蜈蚣晃晃悠悠地就打一簇黑毛中跑了出来。有点痒,书香揉了揉,还扒开胸毛看了看。疼倒是不疼,就是这毛打刮完之后越长越密,跟补丁似的,都连成片了。早前妈说他没事儿干了,说又没长在脸上,「不听话内,有那功夫包皮手术都完事了。」

  电视机里哇哩哇啦,主卧里也不时传来几道声音——说什么穆桂英还是佘赛花。窸窸窣窣的,娘回了句坏人。大爷好像说了句骚还是肥什么的,很快又说,换换换。哒哒声下,书香朝主卧里扫了几眼。厚实的窗帘挡在阳台前,屋内亮如白昼,却空荡荡的啥也没看见。

  走向茶几时,也不知大爷叫了声啥,刚打储藏室爬上来。娘说的是嘬吧,准是涨奶了,还笑着说多大了,还让我喂。尽管没看过娘奶孩子,画面却应运而出打书香脑海中勾勒出来。拾起遥控器随意拨了两个台——哪哪哪水情严峻,哪哪哪又下岗了——有些老生常谈,而且还非常健谈。怪就怪在拨了好几个台,非但没找到《水浒》,连《笑傲江湖》也不见了。这正寻思要不要给妈的单位去个电话,天天跟我做就打电视机里蹦了出来,还重复了一遍——好像不跟她搞五分钟都不行似的。就是在这节奏中,主卧里又响起了声音——说的好像是滑溜还是滑溜吗,有喘有笑——模模糊糊——大爷可能叫了声菩萨,不然为啥要召娘娘。或许太热了,连娘嘴里都塞了块冰。

  有些二意三思,最后,想到晚上肯定要回家去住,书香就没再打电话。坐沙发上抽烟这功夫,他还捡起茶几上的易拉罐晃了晃,都空了。起身去厨房拿灌啤时,主卧已没了声音,但电视机里还在喊。这么一瞥,正看到垫子上的健美教练劈开双腿,她说跟我扣胯时,镜头正好也给了过来——比基尼原本就白,经黑色束腰一收,这下更白了。整个下半身暴露在镜头下,小肚子真的很饱满——被比基尼兜着,屄随着横叉而开的双腿滚动,似乎都要把这片兜裆布吞了。她说扣胯的目的是伸展大腿的内侧,她说对,她说大腿内侧好看,漂亮啊。这么说着,她也一直在扭腰扣臀,在所难免,屄就又开始裹起兜裆布,而整个三角区也在这个时候蠕动起来。后来,她上半身贴垫子上了,说尽量往下趴,左胯骨轴都因横叉挤出一道肉括号来。腿上穿的应该是咖啡色连裤袜,尽管不似健美大赛选手身上抹的油,也差不太多。

  打厨房回来,健美教练还在劈一字马。挺胸收腹这个过程,小肚子上不知是因为剖腹产留过疤还是说里面套着内裤,总会挤出一道横纹,搞得兜裆布都抻出褶子了。屄毛应该做过处理,这么大的侧漏,镜头下硬是半点痕迹没有,说不过去。开灌啤时,主卧终于再次传来声音。也不能算传,总之,像开启灌啤时溢出来的冷气,丝丝缕缕。一口干了半罐,书香胳膊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其实打kiss时娘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说是给娘洗脸呢吗,她说好了,娘也该给你唆啦唆啦了,「硬成这样儿了都,手都攥不开了。」

  主卧里,娘的声音辨析度很高,真的很高——带着娃娃音的内种——说是有点晕,不过还好。她说她应该先去把牙刷了,再洗个澡,「都黏身上了。」片刻不到,声调就扬了起来,说喝多少还没事儿,牙不疼了?絮絮叨叨,颇有些母亲数落孩子的味儿——她说往五十里数了也,还想当年,忘了过年前儿了……

  腊月二十七正好周日,打良乡回来书香就看到云丽咯吱窝处挑了一块红绸。「说啥嘞?」她扬手指着门外,或许毛衣过于包身,奶子都颤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吧。」大爷也是,只不过改成衬衣上了。奶说本命年秉气微,凡事都要多加注意。头二年她大孙子本命年,她也是这么说的。至于为啥秉气微或者说气弱,奶说这都是老辈传下来的,说不也过年了么,图个吉利,也保平安,「奶也给你挑一个。」书香哼唧着说挑啥,又不是本命年。瞅杨刚起身而来,笑而不语,忙问:「怎连话都不说?」云丽说你大上火啦,「牙疼。」「这还说跟你杀两盘呢。」书香吸搭着鼻子,问他牙疼还喝酒,而后挥拳便砸了过去,「还笑,我看是不疼。」灵秀搂着颜颜,挥起手来「AA」两声,说咋就没个正行,没看你大正难受着呢。「上礼拜就告我娘了,都少喝……」嘴上埋怨,却走过去替杨刚把大衣拿了过来,给他披在了身上,又打墙上把帽子摘了下来,一同给他戴在脑袋上,「这大过年的。」

  「考得咋样?」杨刚嘴里含了块热豆腐,「东西搁前院了。」

  「行啦,我都看见了。」书香说着我骑车驼你,正撞见打门外走进来的杨伟。回家前就闹了一肚子气,瞅着内要死不拉活的脸更来气。「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总找上门来。」又捶了杨刚一拳,「我就驮着你去。」

  「外面冷。」

  「你甭跟我废话。」

  「你咋了?」「牙,有点疼。」

  「别耽搁了。」书香推起杨刚就往外走。推开门帘,朔风吹刮而来,刀子似的。站在门外,杨刚笑着把书香拦在了门口。「没穿衣裳。」他说,「大溜达两步更舒服。」日头照在他内张脸上,眼神如昨,眼角和鼻凹处却都起了褶子。「放屁工夫衣裳不就穿了,你等我……」书香往外就冲,被杨刚一拦,还给攥住了胳膊,「听话。」

  「就不听。」

  瞅着侄子,杨刚笑着胡撸起他脑袋,「再冻感冒了。」

  「我娘都不怕。」

  「臭小子。」书香也给他捶了一拳,「进去。」「你早点回来。」目送着杨刚离开,这才转身进屋。「秋胡打马……」他哼着,朝颜颜挥了挥手,小家伙就打灵秀身边跑了过来。

  「这味儿还挺好,比那个沙家浜可强多了。」

  书香说沙家浜咋了,不也挺好。「都让你改成啥了。」灵秀抹瞪完他,转过身面向李萍和云丽,「不夸还往前巴碴呢。」婆媳妯娌这么一笑,书香这边牵着颜颜又打起了拍子。他连哼带走,凑到灵秀边上,并指成剑指向云丽,「前影好像罗氏女,后影儿好像我的妻房。」西皮唱腔,嘴上还自带锣鼓,最后目光又转到了灵秀脸上,手也揽到了她腰上,「我的妻房。」嬉皮笑脸,说妈你接一下。

  灵秀脸歘地就红了,支起胳膊肘也把人拱了出去,说没大没小呢怎么还,不过终究还是跟着笑了起来,「把颜颜都给带坏了。」

  李萍打线笸箩里摸出针来,叫着他爷,让他拿块红布头来,针也给书香递了过去,「来,给奶把线穿上。」然而不等书香把线穿针里,李萍内边又呀呀上了,说焕章跟保国来好几次了,又说凤鞠托人给家里送信,也问何时回来。打老头子手里接过布头,她说秀琴前两天不也问呢,「是不是啊他爷?」书香问这都什时候的事儿,家伙事儿一丢,跟着就骂了起来。他说肏,他说都高三了学校还他妈弄幺蛾子——「妈个屄的不放假就得了,一天十二节课还非得让住校!」灵秀皱起眉来连「嘿」了好几声,说骂骂咧咧地跟谁说话呢。李萍忙摆手拦阻,直说直朝她使眼儿。灵秀说又不是他一个学生,「怨气怎那么大?我是没跟过去还是咋的?」书香呲着牙说跟且了啊,不时拿眼瞟她。灵秀说甭看我。云丽用胳膊肘顶了顶她,「刚回来就吓唬人,气儿都不让喘了?」灵秀说这臭缺德净瞎打岔,都把要说的话给忘了。「寒假统共就这么几天,得给老师拜年,得跟同学聚会,又说去哪哪哪。」转而面向婆婆,说这来前儿还说想再住一天呢,「心多大啊他。」

  李萍说都成女关公了,扭过脸来问孙子,「都回老家了不,你一个人还留良乡干啥?明儿又是周一,放假了咋不说家来呢?」打炕上找了找,拾起针来,布头也拿起来了,却没人理她,就又把脸转向了灵秀,「啊——说到哪了?」灵秀回过头来,也「啊」了一声,转瞬又「嗨」了起来,与此同时,伸手遮住了脑门。她伸手戳向书香,却对李萍翻起白眼,「我都让他给气糊涂了。」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叫着老师,人便闪现到了院子里。

  来人正是沈怡,手里还提溜两个袋子。灵秀说还够快时,已经走到堂屋大门口,给姐妹儿撩开门帘了,「准是刚打良乡采购回来。」

  「打完电话就让大鹏找车去了。」携着九七年的尾巴,表嫂的笑便也出现在了书香眼里,连同两个兜子。其中一只袋子装的是海螃蟹和虾,还带着冰呢;另一只袋子里装的则是活皮皮,分量还不轻呢。沈怡说自己冒冒失失跑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借花献佛提前给老师和师公拜年了。

  「来了老师就高兴。」

  灵秀问她冷不冷,当即抓起姐妹儿手来。

  李萍又问:「吃饭没。」

  沈怡笑着说晚饭没吃,翻起手腕反握起灵秀的手,「你这还没我热乎呢。」

  李萍拍着沈怡胳膊,往里屋让,说小妹也是刚进屋,「晚上就在这儿吃。」沈怡说大过年的,家里还有事儿呢。灵秀说有事儿也明儿个再说了,上前一扯外套拉链,就把外衣给她扒了下来。

  沈怡打量着灵秀,说瘦了可。灵秀说哪瘦啊,也就你说。没见书香进来,李萍朝门外招起手来。这功夫,云丽把水端过来了。沈怡抢上前接到手里,说咋还劳烦婶儿来伺候。「还婶儿婶儿婶儿呢,又没差几岁。」云丽笑着打过去一巴掌,说在单位最烦的就是叫她老陈,她说直呼姓名都比叫这个老陈好听。

  「这事儿赖我们四姑。」沈怡笑着把水杯转递到李萍面前,「没结婚前儿叫的都是姐,我这结完婚反倒矬了一头,嫂子变成了婶娘。」

  李萍呵呵着说就别让了,给孙子也挑完活了。「一晃多快,内会儿还都是孩子呢,这虚岁都四十一了。」她说,又朝灵秀招手,「一块儿都给挑了。」

  「岁数都往小上说,就我奶专捡不爱听的讲。」

  「滚蛋。」瞅他色眯眯地,笑起来直往自己胸口上盯,灵秀眼一立,挥起手来,「还不上厢房拿盆去?」轰走儿子,转问沈怡文广回来没。沈怡说路上呢,今儿不回来明儿上午也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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