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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尾声】1-8(大结局),2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7490 ℃

  云丽说风声一过就能回来,也未必一去就三年五载。

  「这是走了,不走早晚都得露馅,还回来?回来肯定被抓走,孩子也得打介,要不谁跑?他妈的贾景林这手早就算计好了,肯定找我妈来,也找我大姑来?」说的时候,书香一屁股迫在了炕上。回想八月十五内天摔门而出,一时间再说不出话。

  「总得经历点啥不是。」云丽搂着他脑袋说,「甭想那么多。」

  脸上一片绵软,分明是没穿奶罩,书香就把手伸进了云丽的衣服里。

  「要不,娘娘给你松宽松宽?」说着,云丽推了推书香,问他门关上没有。捏着云丽奶头,书香把脸抬了起来,说没,说来前儿只想着打电话问问了。云丽说那还不去把门关上。书香把手指头抽出来,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还真想崩你一火。」又把手探了进去,这回是裙底,「上回说我妈被人劫了,谁干的?」

  「你妈也没说是谁。」

  「知道在哪吗?」

  「就说在道上。」

  「在哪个道上啊?派所内帮人都干啥呢??」

  「瞅给儿子急的,都冒汗了。」给书香脑门擦了擦,云丽又捏了捏他脸蛋,「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你妈?」

  「她也不跟我说。」

  「这脸蛋子嘟噜的,不怕你担心吗。」

  「这我就不担心了?四处跑饬,去哪了也不让我问,又啥都不告诉我。」

  「傻儿子。」

  「娘,我想崩你,憋得慌,真想肏你。」

  「傻儿子,那还不去把门关上。」

  「我大,我大不还得回来呢,再撞见……」嘀咕着,书香把指头探向两腿深处,摸到里面没穿内裤,遂伸手捅了两下,他说:「让你收起来的相片搁家呢吗?」

  「人不都在这儿呢。」云丽舔了舔嘴角,腿一并,夹住了裆里的内只手,「你大念叨说想你着呢,要不,晚上就过来吧。」

  「明儿还得跟焕章收棒子呢。」摸出潮润,就又抠了起来,「忙完这阵吧,到时再好好崩你。」忽地想起门外有人还等着呢,「哎呀」一声,就把手抻了出来。

  云丽说咋了这是。书香说凤鞠还门外等着我呢。「慌啥,一黄毛丫头。」在这嗤笑声中,书香说跟我闹半天了,不定又该说啥了呢。「还没咋这就指手画脚,谁呀她是,甭搭理她?」「也没跟我指手画脚,娘,娘啊,儿想崩你,馋了,娘,儿真想肏你。」猛地抱住云丽身子,边揉奶子边啃她脸,弄得云丽气喘吁吁,直喊冤家,手都搂书香脖子上了,「啊,那还等啥呀三儿?娘,娘都让你摸软了,屄也让你抠出水儿了。」

  「过些天,等过了农忙,儿肯定要肏你。」「坏蛋,上回把娘摸软了就没,啊坏,不让你走,啊。」「下回准不跑。」书香急不嘹地又胡撸了一气,抱住脸又啃了两下,「下回决不食言。」

  凤鞠坐在碌轴上一直没动地界儿,看着坡下棒田里进出的村民,打着招呼说等书香呢,把两条腿一搭,碎花裙子都跟着晃悠起来。正这时,听到不远处的院里传来脚步声,笑也收了脸也绷了起来,等人跑到近前,她哼了一声,「长途电话咋打那么久?」「我这撂电话可就跑出来了,就怕你等着急了。」这手一伸,抓住凤鞠胳膊时,她就不埋怨了。「跟我走吧,晚上就别回去了。」

  「不回去还住你那?」

  「说的不就是住我那,还睡我内屋呢。」

  转天起来去给焕章帮忙,连收带打,村西那二亩多地一个多小时就完事了,装完最后一车苞米,书香告诉焕章,说回来就直接去艳娘地里收棒子。转回身又跟妈说,这会儿估摸凤鞠已经干上了,就提溜着镰头跑了过去。日头刚打出来,脚底下的露水都还没干呢,打垄沟上清点着劈下棒子的颗苗陇数,掏出根烟来,想等凤鞠出来再一起干,就把烟点着了。

  听谁喊了两声,模模糊糊地也不知打哪传来的,一袋烟完事了还没见凤鞠出来,书香就觉着有些不太对劲。换往常多半会顺着地埂去找,还会喊几声,现下却没工夫管那些了,扒开玉米叶子,呼啦啦地人就钻到了青纱帐里,就捋着地上的玉米堆儿往前窜,听到是凤鞠在呼救,没跑多远也看到了抱压在她身上的内个人。

  怒火中烧,书香也不吭声,飞身上前照着肩膀轴子上的脑袋就是一脚丫子。「啊——」杀猪般的嚎叫一起,他跟着也窜到近前。那人踉跄着想爬起来,书香这手伸出去就抓住了内人后脑勺上的头发。

  前两天吃饭就听说了,哪哪哪的青纱帐里妇女被人给祸祸了。加辉内边也说,开学内几天,高架桥下面的苞米地里,连着好几起类似的事儿,同样,祸祸完人就跑了,薅信儿都找不到。谁承想才几天,话没凉就轮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还是在家门口,这还了得。拖着脑袋按在地上,见他还敢挣扎,书香把磕膝盖往其胸口上一顶,二话不讲,抡拳照脸上就招呼下去,左一拳右一拳,都打红眼了。

  灵秀赶过来时,书香这边也打完事儿了。看到儿子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脸和胳膊又都是血,眼都直了。她跑上前,抓住儿子胳膊连胡撸带问,说干啥了都。书香指着垄沟里的家伙跟妈说,等焕章来了就把屄养的送派出所去介,蹿起来又要打。

  灵秀一把抱住书香,说打死人得偿命,死死地搂住了儿子,「连妈都不要了是吗??」

  「要。」

  「要还犯傻?有事儿说事儿,把事儿弄清楚了。」分说完,灵秀也看到了凤鞠,见其身上裹劈着儿子的长袖,登时明白了七八分。「凤鞠挨欺负了?」瞅着像,儿子也说是,灵秀凑过去把凤鞠搂进了怀里,拍着脊背,安抚着让她先回家歇歇,想了想,又看了看垄沟里内个蜷缩着的家伙。她问凤鞠这事儿怎么处理,凤鞠瞅了瞅书香,悲从心起,扎在婶儿怀里哭了起来……

  到了家,灵秀给凤鞠卧了俩鸡蛋,让她哪都别去了,就躺家歇着。陪着待了会儿,等凤鞠迷糊着了,儿子内边也打外面回来了。给找了身儿换洗衣服,灵秀轰着就把书香撵到了西场。书香说琴娘喊咱们过去吃。灵秀抹瞪着眼说:「一点干净不懂,吃不也得先洗洗吗。」不由分说,就把儿子给扒光了。

  书香呲牙笑了笑,看到妈摘莲蓬时颠起来的胸口,鸡巴就开始不听使唤了。他舔了舔舌头,妈内边已经把莲蓬拧下来了,一转身,弯腰放到了地上——蓝色健美裤在内一刻绷了起来,大屁股斜对着他,锁秸秆时其实就忍着呢,这会儿更是鬼迷了心,凑上前,他说妈你不洗洗,看着内大屁股,手就伸了过去。这一秒,他脑子里闪现出来的是岭南的马山和隆山,只需往前一挺,抱住了再嘿地一声,就……

  「怎不洗,哎哎哎,你手干啥来,你挡啥呢?」灵秀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紧接着她也把手伸了过去,抢身上前就捏住了儿子的耳朵,「让你动歪心思,我让你动?」

  「哎——妈我没有,啥都没想。」疼的书香呲起牙来,脖子也歪了,这只手捂住了妈的小手,内只手乱卜楞,只听「哗」的一声,水就当头浇了下来。

  「没想还,你臭缺德的咋还把水拧开了,就是你,都是你,你就是想了?」

  「妈,妈你撒手,妈,妈妈。」

  「我不听!少废话!就是成心?」躲开身上也湿了,灵秀扬手照着儿子屁股就呼了过去,谁承想身子一扭,没打着,「你还敢躲??」

  类似的话不久前好像被谁提过,但眼下书香却跟夹尾巴狗似的,「妈你还干啥?」

  「干啥?我打死你得了?」也不管身上湿不湿了,灵秀转着身子连够带抓,早忘了脚上还穿着网球鞋呢,又抡起了巴掌。就是这刻,她脚下一出溜,晃悠着就「呀」了起来。

  抱头鼠窜的家伙这回倒没躲,抢上前左手往里一搊,右手顺势也搭了过去。

  「妈呀?」灵秀手炮脚蹬抱住了什么就没撒手,「都是你都赖你,不开水龙头能……」话没说完就觉查到卡巴裆里不太对劲,被什么抠着呢,她把腿一夹,也不顾脖颈子后头浇不浇了,照着胳膊底下的耳朵就拧了过去,「你,你,你还敢掏我??」「哎,哎哎哎妈——妈,撒开。」也不知说的是撒哪个地界儿,脖子一缩,夹住了妈的手,「没有,哎哎,你听我说。」耳朵被拧着也没法捂,内只「掏」在裆里的手死活又扥不出来,也不知咋想的,他把大拇哥往上一撮,妈好像说了句啥,手就抻出来了。

  等撤回身子时,妈背对着他,他揉了揉耳朵,也不敢说话,就蔫不唧地蹲下身子,去挤洗头水,发觉妈也在瞥他,赶忙把脸转过去。悄默声地站起来,又悄默声地去冲脑袋,不知妈又说了句啥,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看她还站在那,他就蔫溜溜地把洗发水抹在了脑袋上。

  除了水声飞溅,近处再无异动,还不见回话,灵秀就闭上眼喘了口大气。睁开眼,她把身子一转,就想着再倒喝两声,出出气。水柱直上直下,灵秀的双眼顺着水柱也跟着漂移起来,竟还瞅了瞅儿子的狗鸡。看那家伙老实下来,她拍了拍胸口。身上湿透了,撩眼皮飞速挑了挑儿子,见他仍在那搓洗脑袋,脱衣服时,忍不住就又把目光转向到了他那狗鸡上。这么盯着看,余光晃见儿子动了一下,灵秀赶忙把身子背转过去,耳根子发烫,她又长喘了一口大气。

  睁开眼时,妈已经脱「光溜了」,她说你看啥呢,两臂一夹,挡在身前,「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没……」「洗个澡还没完没了,还不滚?」不等书香解释,灵秀就把他推了出去。

  「刚把头冲完,」书香夹着腿,也不敢抬头,受气媳妇儿似的。「别的地界儿都还没洗呢。」

  「你还有理了?半天都干啥嘞?」一直杵着也不叫个事儿,她就侧对着儿子,说还不过来,「再瞎闹还打你。」声音听着和缓,书香就凑了过去,眼下是白球鞋短丝袜两条大光腿,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他说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这是我撞见了,晚一步凤鞠不就给祸祸了?」「还能咋,替凤鞠想过没有?」这话倒也不假,想着该打点胰子啥的了,书香转着身子就把胰子拿在了手里,想着速战速决,往身上抹了鸡巴,捋开鸡巴又给上面涂了涂,正搓着,妈内边又催开了,「给我挤点洗头水来。」他「哎」了一声,想就手把胰子冲冲,妈却躲闪起来,还说他肉蛆,他就把胰子塞了过去。挤好洗头水,刚转过身子,妈又说让他去拿衣裳——裹着层水汽的女人在秋高气爽中,披着一袭金黄色,映入到书香眼里。「洗完就去。」扫着妈胸前遮遮掩掩的奶子,目光往下错时,他在内条白色裤衩看到了一条肉缝,「洗,洗头水。」手心里白花花的,跟怂似的,这么平端着手,视线位置正卡在肉缝上,内一刻,他猛地捂住了卡巴裆,把狗鸡骟了的心都有了。

               第二章53

  饱满如秋收的日头,随着近午似乎瞬间回归到了暑伏时节。婆娑光影在树丛中肆意穿梭,水也流淌起来,童话一般,和鸟语花香携手聚拢在西场这一隅之地。十七岁少年也在西场,就站在石棉瓦的围子内,伸着手闷着头,精赤的身体在水汽中带着丝熟透的玉米色,鲜活而又生动,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八九点钟的太阳。然而看到那可怜劲儿,真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灵秀愣怔地说不好是惆怅还是无措,一时竟说不出话……

  车开进院子,除了突突突地柴油味儿,焕章还闻到了大饼的葱香以及猪肉炖粉条的肉香味儿。李萍和杨廷松「受雇」过来帮忙,饭已经给做好了,水也早早给预备出来。「伯起人呢?」只看到秀琴和焕章,所以杨廷松问,「不说是最后一车了吗?」

  焕章说是最后一车,在后面打秸秆呢,等母亲下了车,在院子里转悠好位置,把柴油机灭了。打车上跳下来,给后车帮一捩,散乱堆彻的玉米便劈里啪啦地滚落下来。「快洗洗手吧。」话出口时,李萍抄起三齿就加入到劳作中,「喝口水介,这脸都晒红了。」这话自是安慰秀琴。

  「还真饿了。」「那就先吃介吧。」接着老奶这话,母亲说人都还没齐呢。焕章说是,收好镰头,把脑头上的毛巾一扯,褂子也捩了下来。「等会儿杨哥,」他说,他上身也穿了条背心,「我哥在地里就给上背心了,也不怕剌。」可卸完一车棒子,仍没见着人过来,就说上三角坑冲冲介,连带着催杨哥一声。「哪有这样儿召唤的?」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她说完事儿正好去买啤酒。焕章说爸内边都安排好了,怕母亲嘀咕,就往外走。「那就把菜盛出来吧他妈,秀琴也别干了,进屋洗洗来吧,连换身儿衣裳。」焕章仰脸看了看日头,万里晴空,骄阳似火,扭过身子交代时,正看到母亲被老爷请进屋子,「妈,我爸说了他买。」真跟下火似的,就小跑着冲向菜园子,顾不上喝水,先噎起脖子吼了声杨哥,而后舀了瓢井水,咕咚咚灌了一气,往沿儿上一坐,边脱衣服边吆喝,「吃饭啦杨哥,快点啊——」继承自父亲赵伯起的嗓门让他这声音听起来浑厚而又粗犷,在坡底下盘旋起来,都听到了回音儿。

  就是这声吼,灵秀惊醒过来的。她正夹着儿子的脑袋问呢,她说知我是谁吗,试图去理论去掰扯一二,好让书香明白自己的地位和尊严是不容质疑的,左手都扬起来了,却蓦地发觉身上掉下来的肉已经长大了,再不是那个被她夹在咯吱窝底下打屁股的孩子。

  脖子被锁着,出溜来出溜去,脸不可避免地碰着咂儿,怒挺的奶子飘着股香味,理所当然,奶头在呼吸间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嘴角。「知道是妈妈还跟妈那样儿?」

  咂儿一直在晃,或者说奶头一直在晃,漫无目的却又有迹可循,贴着书香脸。内双白色网球鞋应该也在晃,包括肉色短丝袜下的内两条光腿,几乎快要让人窒息而死,挣扎着,书香想再叫声妈妈,这一扭脸,咂儿又砸了过来,鼓溜溜的东西就滑到了嘴里。「谁赛你似的?」「波」地一声,书香解脱出来,不过喘息间胯下三寸之物被一只小手逮了个正着——「用手捋过没?」始料未及,他佝偻起身子往后缩了缩,包皮瞬间裹住了龟头,在「哦」的一声算不上回答的答复声里,他听到妈又问了一遍,「捋没捋过?」包皮瞬间也又给捋开了,爽的要死又难以言表这会儿的心情,以至于连耳根子都变得滚烫起来——「捋,捋过啊妈。」他闭着眼,双手抱在灵秀脖子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开始时他说三次,随后又改说两次半,之所以有个半次是因为捋了,但没捋出来,「妈你慢点,嘶啊,妈啊,慢,慢点,妈妈啊。」狗鸡上面已经给打上香皂了,滑溜溜的,却又像个门把手或者棍子那样,尽管来回出溜,却始终也没挣脱出小手的箍攥。「以后少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突然却又保持温存,不像是急的样子,又很难说,但小手是真的热乎,暖流也像水一样涌动起来,在血液中流淌,有别于挥舞起拳头的血腥,虽说二者都足以令人身体颤抖血脉喷张。

  「听见没?」

  「听,听见了。」

  「听见了还搂着?没个知觉,指甲也不说剪?」狗鸡随之「啪」地一声打在了肚皮上,跟做梦似的,于是昏话难免,就这么打书香嘴里吐了出来,「妈——妈啊,还没给我冲呢。」

  「冲冲冲,没听见焕章喊吗??」「啊?」灵秀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在抖,「啊什么啊,自己个儿冲?」

  一语惊醒梦中人,稍沉顿,书香便赶忙朝外吼了几嗓子,「听见了焕章,听见啦听见啦——别过来了?」再去看时,妈已经背转过身子,小段子面的青丝披在肩上,比以先长了不少,似乎一直在抖,也可能是在揉搓啥呢,担心之余书香立马把水龙头带上,内一刻,任何细小的声音都将被辨识得真真切切,逃不过他内两只耳朵。「能,能再搓搓吗?」盯着那光滑如玉的脊背一眨不眨,说的支支吾吾却又含糊其辞,还低头看了看仍旧昂扬着也几乎差点被煽而后快的狗鸡,而就在心快跳出嗓子眼时,他把目光扬了起来,放在了面前其中一只莹润的耳朵上——不知妈在想什么,看到耳垂上泛起的一层蔷薇色,他把胳膊一端,再次把手伸了过去,随之摊开了拳头,「妈,洗发水还没给你呢,妈,妈啊,妈,你咋又不理我呢妈?」更加支支吾吾,却没再含糊其辞。

  「给啥给,还不快洗?」灵秀头也没回,蹲下身子时,又低斥起来,「妈妈妈的老叫啥啊,烦不烦,滚蛋滚蛋?」吼了几声,心里舒坦了些,脊背也没那么烫了,连脖颈和耳朵也都没那么痒了,就紧着手里的胰子连脖子带耳朵揉搓起来,一遍遍的,似乎这样就能缓解曝晒给皮肤带来的炙烤。

  水浇在书香脑袋上,砰砰砰地,捋洗狗鸡都颇不是滋味,他一次次地扫着蹲在一旁的人,张了好几次嘴,手里的洗发水都被冲的一干二净,直到关上水龙头,穿好衣服走出去。周遭静的吓人,以至于什时候打开的篱笆门,又是什时候走到坡底下的,根本没有印象。好在焕章没游过来,看着远处内个扎在芦苇丛里的小黑影,书香又看了看身下倒映出来的脸。说不清内表情是高兴还是忧伤,也说不清是心悸还是兴奋,回身往上走时,他觉得应该把篱笆门锁上。换十年前,这需要至少七八步呢,现在两步就蹿到了西场上,咔嚓一声,钥匙一拔,想上前跟妈再说些啥,苦于找不到半句说辞,也不知该跟她讲什么。

  见他竟然还不走,灵秀也不藏了,索性把手扬起来,连挥带舞又呵斥起来。她说还看啥呢你,拥推着,把石棉瓦垒的围子都给呼扇起来,正要拿什么东西去呼,手里的胰子倒飞脱了出去,「还不赶紧给我拿衣裳介??」

  书香心头咣当当的,也做贼心虚,只能夹着尾巴溜了。心口窝揣俩兔子似的,除了一地金黄,哪还有人回应灵秀。她秋着西角门,呼哧带喘,搓完上身,手伸进内裤时才想起胰子掉在外头还没捡呢。「臭缺德的。」这么骂着,抽出手指头看了看,搓起来捻了两下又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猛地一扬脑袋,赶忙把手搭在心口上,生怕西角门忽然窜出个人来。

  滑溜溜的奶子这么一搓,更加滑溜,也不知奶头啥时翘起来的,她认定这都是打肥皂时产生出来的正常生理反应,然而当她再次把手伸到裤衩里时,身子一顿,腿就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那种按捺不住的感觉透过呼吸传递到耳边,断断续续,几口长喘,整个左手捂在上面都没能把这股劲儿压下来——「妈呀」她把腿一夹,她说漏兜还是咋了,感觉都堵不住了,右手搭过来压在内裤上也没奏效,哆哆嗦嗦,先是左手,后是右手,人都快抽抽了。娇喘着,秋见地上的胰子,她断定都是它惹出来的,不然为啥这么滑溜。正打摆子,忽见眼前闪出一人,提溜着脱鞋夹裹着衣服往这边走,无名火就又烧腾起来,也没看石棉瓦上搭的是啥,抄起来就扔了过去。

  「pia 」的一声被砸了个激灵,看着地上的奶罩,书香仰起脸又看了看。妈正伸着胳膊在指他,「谁谁谁让你拿脚蹬裤的?」他给呛得找不到妥帖话,就看了看怀里的衣裳,再抬头时,石棉瓦遮挡着的多半啦身子都快窜起来了,红还是红白也仍旧是白,恍若翘立在枝头上的一朵杏花,正随风荡悠。「我,我打死你这个臭缺德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猛烈,呼扇得石棉瓦都跟着晃了起来,刚转过身,清脆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还不给我拿来?」弄得他心神恍惚,都不知该怎么做了。

  进到堂屋,灵秀觉着脸还有些烫,悄没声地凑到西门口看了看,回身瞪了一眼跟屁虫,伸手又戳了戳他。凤鞠仍在昏睡,灵秀也没搭理书香,猫着步子进到东屋,开柜子时,朝后又瞥了一眼。八月十六内晚,从传销到气功再到当下的社会变化,聊着聊着就说起了男人。二嫂说省里现在就有这么一类人——昼伏夜出,别看自身穿的不咋地,媳妇儿却打扮得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爷们驮着她们去夜总会时,通常不进去都在外面等着,曲终人散,再把媳妇儿驼回来,日子一长都见怪不怪了。类似拉帮套的玩意向来就吸引人,三岔口本身又船来船往,再守着个长江会馆,即便新社会没了那种野段子荤曲子。其时灵秀也时分机警,还把手探进儿子被窝里摸了摸,又听了会儿,确认是真睡着了才敢跟着说话搭音儿。「哪个村没故事」这是她说的,她还说:「世界那么大。」

  「不说现在,就内会儿,啥没有。」紧随其后,三嫂说,「就为内张回城票。」有那么会儿,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像是在追忆,还是二嫂打破的沉默。「得吃得喝得活着呀。」她说,「都说大老米性开放,老苏解体之后不也跟着学吗,就前些年,贴面舞还不让跳呢,还不是偷偷摸摸。」本来都是仰躺着的,她一翻身,包括灵秀,陆陆续续都跟着趴在了枕头上。「前些日子做梦……」说这话时,二嫂点了根烟,随之绘声绘色描画起来,「后院老宅还没扒呢,感觉应该是上厕所,就这么撩着裙子,跟内些下班去市场买东西的妇女一样,蹲在地上,把鲜货往衣裳里兜,屁股跟屄就这么露着。」三嫂说类似的梦她们也都做过,「打梦里醒来,内裤湿得都呱嗒呱嗒了。」不羁的笑在内份旷达中绽放开,哈哈哈地。四嫂说省里什么样儿的人都有,做生意时你们姐俩肯定都遇见过,不然绝以不会这么说,而且知道的还这么详细,「是不是也这么干过?」笑声此起彼伏,姐俩说都老娘们了,叫孩子听见又该怎么想咱们呢。

  「怎么想?说都说了,倒怕孩子听见了。」灵秀也笑了起来,她说:「脱下来藏着呗,齁骚齁味儿的,还晾出来给人看?」仿佛回到往常内些穿梭行走在乡间小路的日子,可能这也叫入乡随俗。面对内些五花八门的人,言语沟通之外,她都会借以肢体动作或眼神表情传递出这种或附和或贴近每个人心理的方式和他们进行交流,把想说的要说的和精神指示传达出去。特殊情况当然也有,问的是前门楼子,答复你的却是火车头子,荤话连篇还一脸的不正经。但绝大多数还是比较淳朴和良善的,说的时候还是挺委婉的,荤肯定是必然,总不能一味高大全没了生活。就如现在,家长里短之外唠的不就是鲜为人知的东西吗,也容易带出话题,勾起彼此的好奇心。

  「小妹是不是也有过?」

  「一个个的,不都让你们说出来了。」也不知一旁睡觉的嘴里鼓容的是啥,灵秀脸也红心也跳,还真有点担心被听见了。

  四嫂说这前儿的孩子可惹不得,打架偷东西都是小事儿,还抢劫呢,「就小莲姥家内头,不知哪冒出来的几个二八孩子,劫道不说,完事儿还把人给祸祸了,真是没轻没重。」说完没法弄,又调侃起来,说前一阵儿怡子不也说净做春梦了,还要让她交代整个过程。但怡子并没交代,三嫂倒说开了,「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文广不就给盼来了。」「这脸蛋多水灵,回头告诉大鹏,打姥家再多住几天。」「说的都是啥呀?」「说的是久旱逢甘霖。」沈怡笑着哼了一声,笑又连成了片儿,「让你们说,看明儿个起不来怎给你们掀被子的。」

  姐仨说掀被子也得说,好不容易凑一块,妈过生日凑得齐凑不齐还两说呢,于是又说起来了。

  「文广这差事快赶上海员了。」

  「我看还不如海员呢,人家海员还能歇几个月,他这活哪有个准点儿。」

  「西院内大龙是不是……」说着说着竟转到西院内两口子身上,「大龙内媳妇儿咋样了,还没动静吗?」这话应该是在询问沈怡,所以沈怡说:「人家都说了,大小医院都瞅了,我还咋问呢。」

  「不会是出在大龙身上吧?多大了,有三十吗?」

  「结婚前儿他小舅子刚上育红班儿,记得比大鹏大半年。」四嫂这么一说,三嫂又道:「内天下午过来的内黑小子是他吧。」四嫂「嗯了一声,说没十年也差不多,说内黑小子暑假前就常来他姐这住,」跟怡子亲着呢。「二嫂取笑说难怪来了跟苍蝇似的开始综人呢。于此,四嫂解释说:」吃过怡子的咂儿,能不亲吗。「二嫂」哦「了一声,四嫂继续说,」要怎说姨娘呢,一个姨半个娘,是不是。「连三嫂都笑了起来。

  「提他干啥呢老。」沈怡的说话声渐低,好像还带了句「四婶儿」。没来由地,灵秀就并了并腿,吃吃地笑声中,身子底下垫着的卫生巾升起一股热流,都能听到一股奇异的沙沙声。

  「是内。」连带着笑,三嫂说,「我也看出来了。」

  「看出啥了三婶儿。」声音更低,低到足以让人想到那些恋爱中的女大学生,是不是准备相亲要见家长啊。

  「左一个姨叫着右一个姨叫着,比儿子都亲,是不是,是不是?」连续追问,火苗一闪,「有啥磨叽的,多个儿子还不好。」

  灵秀记得当时自己也点了支烟,火苗跳跃中,还朝东瞥了瞥。月事来之前咂儿就开始胀了,此时更胀,她说咋不给我揉揉呢,撅起屁股朝后拱了拱,她觉得这样能插得更深,还说让他趴上面来,连带着给嘬嘬咂儿。或许是太想要了,一次两次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卫生巾和手指头的摩擦所致,她激灵灵地打梦里清醒过来。有那么一两秒,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她盯着怡子,又顺着怡子的脸往西看,生怕一不小心走露风声被觉察到,就完了。然而打开内只手,侧身瞥过去时,她已老羞成怒,甚至语无伦次地抓起儿子的狗鸡,警告他说,再胡闹就捋死得了……

  穿袜子时灵秀朝门口方向又瞥了几眼,她是真怕了,生怕书香窜进来又弄点什么动静。把脚蹬子往下一挂,迅速换了双高腰平板球鞋,换洗的衣服都给扔厢房了,锁好门便一语不发地迈起了碎步,像身后不存在似的。书香跟在后面,不敢说话,也只能加快步子。上到丁字路,灵秀放慢了速度,笑着和过往的行人打起招呼,内些拖拉机的轰鸣时远时近又时有时无,想来是饭点到了肚子都已经瘪了吧。

  路过艳艳居住过的内条胡同,灵秀朝东瞥了瞥,依稀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很快又消失不见,于是她皱了皱眉,趟起碎步,也似瘪了肚子,闯闯地朝老槐树走了过去。

  书香依旧跟在后头,蔫头耷脑,两条腿却跟过景阳冈似的,明知有险还义无反顾,大概是因为喝了十八碗酒吧。连同眼神,始终跟在黝黑滚圆的屁股后头晃悠,屁股瓣儿猛地一颠,爆米花炸锅了,他往旁边一闪,差点没撞个跟头。

  也是这个时候,灵秀把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内冒了一脑袋汗的人,她说咋不言语呢,是不是腻歪妈了,板着的脸在流光溢彩中倒笑了起来。「脑瓜子一热就硬来,打死人不偿命?」说着,还上前挎起儿子的胳膊,「还口口声声说听我的呢,个儿头比我都高了,一天到晚稀里糊涂?」

  过于突然,走出十来米稀里糊涂才醒过闷。妈靠在他身上,香扑扑的,像是暗示着什么,于是淹没在忐忑不安中的欲望怦地一下又打身体里滋长出来。「凤鞠这事儿可别瞎嚷嚷。」「知,知道,不能给嚷嚷。」道北胡同里内些青砖黑瓦没进去过的院门,此刻全都大敞摇开着,像一张张吞噬的嘴,里面到底都有啥或者多神秘,在他眼里全没了光彩,反倒觉得日头底下晒着更舒服。

  灵秀扬手朝后打了一下,左手一抄,把内胳膊又挽进了手里。即便妈不提醒,书香也知道,碰上这事儿连妇女都遮着掩着,就更别说凤鞠这样一个黄花大闺女了。「听妈的就没错。」「都听你的。」「可不就得听我的,以后也得听我的,全都得听我的?」「是。」「是什么是,剌破了也不疼?」恍若回到从前被妈抱着的内会儿,声音又柔又软,身子也是又柔又软,胳膊不胳膊的早忘脑后边了。「反正,听别人的就跟别人过介。」「听你的听你的,哪好也不如在家啊。」老话不都说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心里也清楚的很,然而陷入到甜蜜中却未觉查到妈前后变化为何会那么大。「妈,别人再好也不如你疼我,是不是。」「呸,还真知道,知道就得听我的,要不,就别跟我过,也别召妈了。」「没不听你的。」「这还差不多。」跨过朱红色大门,仍就这么贴着靠着挽着,直到拉开门走进正房东侧的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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