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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尾声】1-8(大结局),3

[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4200 ℃

  圆桌上摆的是猪肉炖粉条,旱萝卜丸子,黄瓜拌火腿以及油炸花生米,酒是烧刀子和凉啤酒两样儿,主食是葱油大饼,汤是火柿子疙瘩汤,后两样儿则都放在了灶台上。

  「一进院就闻见香味儿了,这么丰盛,过年了可。」

  听到堂屋传来笑声,迎出去的同时,赵伯起对着杨廷松和李萍也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家人虽不说两家话,那今儿个也得表表。」紧随其后,他开始表,他说今年收成太好了,大丰收啊,来到桌前把酒瓶子一抄,白酒就斟起来了,「饭都大爷大娘凑好了,又有你们娘俩帮着,说啥都得喝点。」

  「冲这款待也得喝呀。」似是询问,灵秀把手放儿子脑袋上,边胡撸边笑,目光随之转到秀琴脸上,「说得给他兄弟搭把手,吵吵巴火地连手套都不拿就下去了。」

  「香儿顶大人还能干。」「呵呵,要么夸呢。」秀琴笑着对灵秀说可不,说香儿这上午净闷头干活了,连口水都没喝,「累坏了都。」衣服倒也换了,脸蛋上却仍旧残留着些许日头晒过的痕迹,光顾说话甚至忘记了这上午她自己也是滴水未沾。

  「这臭犊子有劲着呢,就怕有劲儿没处使。」前一秒书香还有点不好意思,后一秒就给灵秀搂进了怀里,「做梦都念叨琴娘呢,我看这样儿,跟焕章调个个儿,行不行?也省得说我王道了。」再说了什么书香完全不知所云,因为最初游水时曾呛着过,老人也说淹死的人逮着什么就抓什么,可能这会儿他自己就是这个样子,虽没手刨脚蹬,也没鼻涕一把泪一把,却在阵阵笑声中死死抓住了身前的小手。

  押了口酒,杨廷松说可莫小看这秋老虎,夫唱妇随之下,李萍便给作了个补充,说家里放两瓶藿香正气留着备用,有个头疼脑热都能顶它一气。本来也没多想,环绕着众人,目光打秀琴身上瞟过去时,无意间扫到其胸口,便想起了昨晚上跟老伴儿热乎时听来的秘密。因涉及到多半准是这样的词,老伴儿言语间又是吞吞吐吐,定是难以启齿才这样儿的,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场梦。

  「梦见谁了?爸还是妈?」

  「胡梦颠倒的,都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也都梦见了。」

  「眼瞅不就到重阳节了,离十月一不也近了,到时给爸妈多送点寒衣。」

  「唉——。」

  「准是想他们了。」

  「唉。」

  「咋?跟我说说。」

  「也没事儿。」

  「说说,说说,来,上我被窝里说来。」

  「没准儿看错了呢。」

  「啥看错了,看错啥了,不说胡梦颠倒吗。」

  「唉。」

  「也好几个月没来了,放松放松,边做边说。」扒个精光,随后就边做边听他说。

  「洗头呢秀琴,心口湿了。」

  「我咋这不要脸呢我。」

  「我把她当成小华当成云丽当成小妹。」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个人去那看老安子。」

  秀琴胸口本来就大,细看之下发觉更大,于是借着举杯李萍忍不住就多扫了几眼。彼时她告诉老伴儿说不赖你不赖你,赶巧撞见又不是成心的,「谁知道老安子搬走了,又没提前告咱们。」感知到内份压抑,知道后面还有内容,她就给老伴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做的不都是梦吗,不叫事儿。」

  「穿着背心,咂儿嘟噜着,心口窝绝不是水打湿的。」

  「你说当时我咋没走呢,咋那么讨厌呢。」

  「让人知道,这老脸,我这老脸往哪搁。」

  「压根没慌过,真没这么慌过。」

  「不慌不慌,要是腻歪就不三请五请叫咱去吃饭了。」李萍轻轻拍着老伴儿胳膊,搂着,抱住了他脑袋,「说出来就不难受了,就踏实了。」

  「秀,秀琴内,内俩大咂儿,啊,我,我全看,看,看见了。」

  「抖来抖去,抖来抖去的,咂儿,咂儿头都流,流……」

  「全在梦里,都给梦见了。」抱着老伴儿脑袋,李萍轻拍着他的脊背。「秀琴内咂儿就,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撩,撩开了。」「不是咱的错,不是咱的错。」她把腿撩起来,搭在老伴儿腿弯上,把整个人都夹在了怀里,「都是梦,都是梦。」

  「憋得慌臊得慌,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六十多岁还,还胡思乱想。」

  「咋没打醒我,闺女那么贤惠,造孽吗不是。」

  「吃就吃了,又不是真吃。」「俩咂儿,咂儿里的水儿。」育人一辈子,本本分分清清白白,哪占过别人半点便宜,不是几个月没做赶上了,烂肚子里都能给憋出病来。「有我陪着呢不,说出来就好了。」「都被我吃了,吃了啊他妈,在,在套间儿,搂着吃的,还,还。」「不怕不怕。」「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不怨你不怨你真不怨你啊。」

  「还,还问人家孩子咋流介了。」「不哭,不哭,知道你心疼人,也想妈了。」她边拍边安抚,给他擦了擦眼角,又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过完大秋我就说去,认秀琴当干闺女,你说好不好?」

  「……」

  「脸都憋红了,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不叫事儿。」

  「咋不大,心直突突。」

  「老了也闲不住,家里家外的,啥都想帮,啥都恋着,成小孩儿了都。」

  「你说这是不是馋嘴?」

  「馋咋了,谁不馋,不馋还叫人吗。」

  「可,可,想着我就后怕。」

  「不就吃口咂儿吗,当不得真。」

  「还,还,还做了呢。」

  「做,做,吃完了做的?」

  「边,边吃边做的。」

  「甭,甭怕甭怕,做就做了,证明咱身体没毛病。」

  「他妈他妈啊,你说我咋恁馋呢?」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不叫馋,说出来就不堵心了。」

  「他妈啊,她叫我,一直叫,叫我。」

  「都叫啥了,叫大了?」

  「啥都叫了,吃,吃前儿就叫了,丢死人了。」

  「不丢人不怨你也不是咱的错,都是梦,说出来就破了。」

  「大咂儿,都叫我,叫我给……」

  「你连我的都没吃过,不都留给咱孩子了,不怕不怕,没事儿没事儿。」

  「吃了真吃了,造孽啊,俩大咂儿都被我嘬干了,荒唐,太荒唐了,吃侄儿媳妇儿的奶子,简直荒唐到家了。」

  「不荒唐不荒唐,也没造孽,看就看见了,真不怨你,岁数是大了,可咱也是人啊,不哭不哭,就算是真吃了,当着我的面吃,我也不怪你。」润湿的心口让她托起老伴儿的肩,她看着内张因羞愧自责而躲避还泛起泪花的脸,再次伸出手来给他把眼角的泪擦拭掉,她搂着他脖子,说今天咱还就彻底荒唐一把了,也没啥对不起谁的,「邪火泄出来泄干净,咱抬头挺胸还清清白白活着,咱没对不起任何人。」

  「爸妈的教诲都丢没了,礼义廉耻也都丢净了。」

  「丢啥丢,丢就丢,咱不要了,退休前儿你就吓我一次了,现在我宁可啥都不要也不能让你再出差错了。」

  「他妈。」

  「循规蹈矩了一辈子,兢兢业业,从没偷过谁算计过谁,破格一次又咋了?多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要是连想都不敢想不能想不让想,活着还有啥意思?」

  「他妈。」

  「不就是吃了跟做了吗,他爸,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

  「他妈。」

  「咱啥都不怕,咱就可劲儿招呼,怎么舒坦怎么搞怎么得劲儿怎么来。」李萍又拍了拍老伴儿,还朝上挺了挺屁股,「舒坦不?得劲儿不?」

  「舒坦,得劲儿,舒坦死了。」

  「会裹吗她,是一下一下给你裹的吗,也这个姿势?」

  「开始,也这么搂着我脑袋,吃完左边的,咂儿,咂儿,就换了个姿势。」

  「你也脱光了吗?脱光了肏她的?」

  「跟在家一样,都脱光了,还是我,我给她穿的,就那种跟光屁股,光屁股似的,肉皮儿色的连裤裤,疼我着呢。」

  「他爸,这是馋身子了,她骚吗,给你叫床了吗?」

  「叫了叫了,跟你年轻内会儿一样,又疯还又老实,馋死我了,馋死了。」形似吧唧嘴,又如碌轴滚黄豆,劈啪乱飞,好一阵疾风骤雨,李萍才说:「说的这,这,这分明不就是妈跟我吗,屈着你了,屈着你了呀。」她身子骨泛起活力,喘匀这口气时,心疼地伸出手,看着内张儒雅却又带着孩子气的脸,笑着给他擦了擦上面的汗,搂住脑袋,又轻轻抚慰起来,「使劲儿,汗发透了就啥都不想了。」

  「这么大岁数了也,儿孙满堂了都,该享受的咱也都享受过了,还屈啥呢,不屈,啥都不屈。」

  「就屈着了,屈着嘴也屈着身子了,要不问你都不说,得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做脸,臊得慌啊。」

  「臊得慌就臊得慌了,又没对不起谁,反正比憋出病强,就这身子骨,咱还能干,咱干到他一百岁。」

  「不成老流氓了。」

  「老流氓咋,老流氓就老流氓了,哪家老流氓能教育出三个接班人,使劲儿啊他爸,别停,接着。」

  「穿裤袜前儿还不让呢,插,插进去就老实了,让干啥就干啥,跟你一样会疼人。」

  「谁提的换姿势?你还是她?」

  「我,我提的,都是我提的,吃咂儿也是我提的,过,过性生活还是我提的,她就撅起来了,骚着呢,穿的骚叫的也骚。」

  「叫啥,都叫啥了?喊的是名字还是大?」

  「该喊的都喊了他妈,俩大咂儿啊,水儿真多,他妈啊,都被我吃净了,嘬干了。」

  「准是想妈了想妈了。」

  「他妈,他妈啊,馋死我了馋死我了。」

  「他爸他爸,使劲儿使劲儿啊,给你解馋,都射进来,射,射,射,都射屄里,射嘛射秀琴屄里啊——。」

  「呃啊,不行,不,呃,都射了,射了,射侄儿儿媳妇的屄里了。」

  「哦啊,解馋不解馋不?」

  「解馋,啊,罪罪孽,妈妈诶,负罪感太强了。」

  「使劲儿肏,肏出来就没负罪感了,就解馋了,就没事儿了。」

  「罪孽孽啊,我跟侄儿侄儿啊,儿媳妇合房,我,我也当当老安子啦。」

  「他爸他爸他爸他爸啊,肏死我了肏死我了……」

  一张大饼很快就被书香瓦卒了,拿起第二张饼时,干瘪的肚子充实多了,包括情绪。但又不确定妈到底是什么意思,尽管已经推翻了黄书里写的内些东西,奈何灵秀前后反差太大,就这会儿,他又挨了几脚,还说他吃个饭怎又瞎鼓秋,就更摸不透妈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哎,凤鞠怎没跟过来?」琴娘的声音来自对面,或许正因为仰了下脸,也可能是去抄凉啤酒,连着两次都扫见了一些他极不愿面对的东西——那臊眉耷眼的样儿他太熟悉太了解了,哪怕只是一闪而过。

  李萍说是内,瞅向灵秀跟书香:「咋没跟过来?」

  书香抹瞪抹瞪眼,心里一颤,干脆眼一闭,对着瓶子吨吨起来。灵秀说来之前给卧(煮)了俩鸡蛋,有那么会儿沉默,笑着说孩子没干过活,让她先歇着了。话到这份,大伙儿就都知道怎回事儿了——尤其赵伯起。他「唉」了一声,他说喝酒,嘴一张,灌进了半杯。

  书香本来已经放下酒瓶,这时又抄了起来,跟没喝过酒似的,对着嘴儿又吹了起来,直到一口气干完了,「再来一瓶?」

  灵秀瞪了一眼,说你吵吵个啥。秀琴说有,使唤儿子去拿,自己却先离了座儿。「我——我热。」书香往后一撤座儿,正要跑,就被灵秀一把给逮了回来,「就你事儿多。」都觉查出对方的反常,似乎又都没觉着自己反常。桌子底下,书香攥起拳头,灵秀也伸出手,攥住了他胳膊。她说喝就喝,喝完了歇着,那拳头才渐渐撒开,「等凉快了再去收地里的棒子。」

  吃完饭书香就撩去了西屋,焕章问他是不是有心事儿。书香说磁带还有吗,等焕章拿来时,又变卦说不想听,「给我来根烟。」往床上一靠,嘬着烟问焕章,最近跟小玉咋样了。焕章说散了,小玉也不念书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书香坐起身子,忙问:「吵架了还是?」「不问还哭呢,这会儿,连人都找不着了。」

  不是两点就是三点,反正还没下地赵解放就跑来了。他说棒子已经给老叔杨廷松拉家来了,门锁着呢。杨廷松说自家地里的都拉胡同里了,问哪来的呀。赵解放说就河滩跟贾坟儿内几片地的,都给拉回来了,看见灵秀和书香时,也是这套说辞,还蔫不唧地挤了两下眼儿。老两口回去才知道是怎回事。李萍气的乌丢乌丢的,杨廷松则指着地上内三个负荆请罪的人说:「不缺大德了吗?」老伴儿气的浑身哆嗦,李萍赶忙把他拉到座儿上。

  村首二人也快给跪下了,央求说都是一个村的,也给杨书记打了电话,都交代了,「你老放心,绝对包赔损失,也绝不会声张出去,只要闺女开口,啥条件咱都答应。」还求助灵秀,让她网开一面,说贾景林拉家带口跑了都没追责任,「妹子,咱一块也共过事儿啊,我跟老王不都是念这老乡的情分才压下来的吗。」情绪失控几乎快声泪俱下了,也不徇私,上前还对内个被书香打掉两颗门牙的家伙连踢带踹,「你个挨枪子儿的,老王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共事就由着他胡作非为。」灵秀上前拦下这些人,也让负荆请罪的都站起来,她说打死也不顶用,她说以后别再搬弄是非就行了,省得追悔莫及,「立个字据吧,反正现在凤鞠是暂且没事儿,至于说以后,留个底儿不也都好交代吗。」询问似的看向公婆,交换着眼神,再次面向村首等人,「行,没意见就这么办。」

  「怎办都行,只求留他一条狗命。」还上前递来一张条子。

  看着内证明,灵秀皱了皱没:「什么意思?」「几个月前就批了,真不是今儿批的。」

  闹剧谢幕,一纸文书成了众多不可说的秘密之一,对方很快就兑现了承诺,还诚意十足地找来十几二十号人,浩浩荡荡挺进了杨家胡同。也是这个下午,不光凤鞠家里的地收了,连同赵伯起家的地也全都给收了,甚至还把书香家里的棒子剥好了,直接拉到了粮食部。看着整洁光溜的胡同,看着内些不辞而别的陌生人,书香瞅了瞅灵秀,说:「妈,晚上咱吃啥?」「想吃啥?」「妈揍啥我就吃啥呗。」

  晚饭时,赵伯起挺慨叹,交代说给二姨子和小舅子都去了电话,这回算是轻省了,也不用他们过来帮忙了。又跟杨廷松夫妇说,换二三十年前,现在这日子可想都不敢想呀。焕章插了句嘴,说以前啥日子,忽觉自己这话问多了,紧巴拉两口饭就跑出去了。「都是托了大爷一家的福。」他挨着杨廷松,都围坐在小八仙桌前,端起酒杯朝大爷大娘敬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个王首正带来的这几十号人又要抄我家呢。」

  「过去了都过去了。」干了杯中酒,杨廷松仍旧笑着说:「地再种上大秋不就完事儿了。」

  「到时找个车,这十几二十亩地有个一天也完事了。」「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多了。」杨廷松伸手想拦,杯子已经给赵伯起抢了过去,「才一杯。」「跟晌午都连上了连上了。」「这日子不就是喝酒的日子,他妈,给满上,连大娘的。」把酒杯递了过去。

  按住秀琴的手,李萍说不急,又看了眼赵伯起,这才说:「大娘有话,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啥不能说的。」赵伯起给杨廷松让了根烟,起身也给李萍让了一根,「咱又不是外人。」

  「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大娘这辈子呀,不耐小子就惜吝闺女。」并不着急说,李萍把烟点上了,嘬了一口,随后扫了一眼马秀琴,「有云丽跟小妹守在我身前呀,这心里却还不知足。」

  赵伯起叫了声「秀琴」,马秀琴愣了下,当即往后推了推。赵伯起抄起白酒打炕上站起来,马秀琴嘴上叫着大娘,顺势给李萍跪了起来。

  「伯起你快坐下。」杨廷松笑着一挡,酒瓶又给收了回去,递到了李萍面前,「伯起没你啥事儿。」赵伯起哈哈笑了起来,「秀琴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秀琴啊,还叫大娘,该改口了。」

  「唐突了唐突了,也没打招呼,还没问秀琴乐不乐意呢。」「娘。」秀琴话刚落,灯突然灭了。赵伯起说去找蜡烛,翻身打炕上爬了下来。「干妈。」「哎哎哎,闺女快起来,快起来。」李萍说这净着急了,啥也没表示,说等重阳节这天你和伯起都过来,伸手摸了摸,随之把秀琴搂进了怀里。

  烛火点亮时,酒再次被马秀琴抄了起来,这回李萍倒没拦阻。赵伯起指了指另一个杯,说:「给大爷也满上。」「不能再喝了,再喝真该多了。」「棒子都收家了,喝吧大爷。」「地不还没种呢,再喝真该多了。」「这么高兴,就喝口吧廷松。」

  杨廷松摆了摆手:「不还没烧炕呢。」

  赵伯起手一扬,掸了掸,随即又点了点:「烧啥炕呀大爷,今儿就住这儿了。」

  李萍又说:「看闺女都给满上了。」

  顺势,赵伯起也说:「大爷,我大娘可都吐口了。」

  脸上带笑,李萍说就一杯,「喝吧,忙一天了也。」

  「那,真喝多了可别笑话我。」杨廷松接了根烟。「不笑话,我让喝的。」李萍往后错错身子,「闺女把酒都给端上来了。」「倒,倒这么多呀他妈。」「干爸?」「哎哎哎,还是秀琴疼我,还是秀琴疼我啊。」「谁说都不顶用,合着就等闺女让了。」李萍噗嗤笑了起来,赵伯起也笑,杨廷松笑着接过这杯酒,立时抿了一口,也不撂杯,手一举,冲着赵伯起和马秀琴说来,「重阳节都得过来,届时得再好好摆上一桌。」

  几口酒下去,李萍掏出手绢,放到了老伴儿跟前。杨廷松说不用,把衬衣扣子解开,一杯酒下去,衬衣顺理成章就脱了下来。「大爷,这闯三杀到底……」不等赵伯起说完杨廷松就打断了他,「大爷是唯物人,这辈子最反对的就是你说的内些东西。」杯在他手里,两只手却一撤一拦,让赵伯起先把酒瓶放下,他说所谓劫灾岁三杀都是胡扯,「当年,你哥在紧北边还没回来,我跟你大娘就遇见过,知说这话是什么人吗?」

  赵伯起说不知道,但却知道大爷跟大娘内会儿正在棚子里劳动,「大爷,把杯给我。」

  「不急,伯起你坐下。」「听你大爷讲讲,你就知道怎回事儿了。」李萍站起来时,赵伯起问干啥去,先一步爬到了炕边上,「我去不得了。」

  李萍笑着说你去啥,喝你的酒吧,这边也拉住了秀琴,看她递来头巾,就朝闺女笑了笑。

  「说我跟你大娘同一属性,犯冲。更离谱的还在后头,说大爷将来如果三妻四妾,临老了肯定走不动道,还绝户,你说他这都哪诌来的?不胡说八道吗!当时我就说他,' 说话口无遮拦,这么大岁数你白活了!' 还告诉他说不就算命吗,谁不会呀,就问他说' 知道自己什么命吗?' 他倒会装,不言声了。不言声就完了?我告他说」你就是个短命鬼?「伯起,不是大爷妨人,也不是因为生气怼他,他内脸色黑的呀,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那咳嗽声。」赵伯起忙给上了支烟,问说后来呢。

  「后来,没几天不就给崩了。」杨廷松摇了摇头,说即便不崩,内人也活不过三年两载。说着,把酒杯往旁边一放,就着蜡,把嘴上衔着的烟引了过去,还扫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马秀琴,随后继续道:「再给你们说一个,哎对了,可能你跟秀琴也都在场,就书勤、你二侄儿结婚前儿,跑来俩混子说什么迁祖坟,要不是小二大喜的日子,我非拿棍子把他们打跑不可。我爸我妈睡的好好的,折腾什么?胡作这是!事后要不是拦着吓唬你哥,没准儿你哥真就给他们忽悠起坟了呢。」

  「这我知道,跟徐疯子一块来讨酒的,不还给大爷你算了一卦。」

  「大爷我用他算?呵呵,喝酒就喝酒,没人抻着,大喜的日子找那么个由头,不蒙事吗!是不是蒙事?大爷这辈子,脚踏实地堂堂正正,最深恶痛疾的就是这歪门邪道?」说到这儿,杨廷松拍了拍赵伯起的肩膀,「你哥跟你嫂子都属虎,犯冲了吗?你跟秀琴不也一个属性吗,冲哪介了?不哪也没冲吗!大爷我耳不聋眼不花,这牙吃崩豆都嘎嘣脆,也不怕秀琴在这儿不方便讲,就现在,大爷时不常还,还,还晨勃呢,要按他说的那样儿,大爷不早嗝屁了。」

  「他们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大爷这硬朗劲儿,二五眼小伙子都白给,还真是歪门邪道?」「这么热闹,啥硬的软的歪门邪道了?」李萍打外面进来,赵伯起朝她挑起大拇哥,「说我大爷这身子骨呢。」扭回身来,拾起酒瓶又要给杨廷松倒,却被杨廷松伸手一拦,把酒瓶抢了过来。他说倒也得秀琴给倒,就把酒瓶搁在了马秀琴的跟前。「得罚你酒了知道吗伯起,大爷早说了你那是身子虚,累的。这人呀,一虚就耐得病,尤其是贪凉。人呀,最怕的就是无知,关键是无知还不自知,这就不对了。」「是是是,后来去药房,大夫也说我这是着凉受累赶落的。」「大爷没说错吧。」「还真没说错。」「没说错就罚你半杯,也不多罚,完事儿咱再喝。」

  汤上来时,赵伯起已经喘开了,腿也打起颤来。杨廷松问他说还行吗,要是不行就别喝了。「咋咋不行,不才三三杯。」舌头都短了。

  「把褂子披上呀他爸,闺女,给你干爸披上。」提溜着把鞋穿上,杨廷松肩膀一抖,说不用,顺势朝后还撩了把。也凑巧,这手正摸到一只脚上,滑溜不说还肉乎乎的,就顺势抓了上去,捋着脚脖子一转悠,袜子就给扯了下来,「一会儿不就进来了。」「汗还没落呢,穿上穿上。」

  杨廷松笑着把手揣到了裤兜里,回身往前一够,说这时候了估计电也合不上了,按住了衬衣,「这黑么瞎瞎的。」一只手先探到了褂子底下,随后另一只手也跟了过来。「伯起你不行就喝点醋,省得难受。」嘴上说着,已经摸到另一只脚上,然而不等脚丫动弹,往下一扯,就把这脚上的袜子也给扥了下来。

  「真没事儿。」「瞅你,都晃悠了。」穿好衬衣,杨廷松笑着半搀起赵伯起,打里屋走了出来,「回头喝点吧,解解酒。」「焕章,几点了还不睡?」瞅见西屋有点亮光,赵伯起吼了一嗓子,转而又笑了起来,「没事儿吧大爷。」「瘦驴拉硬屎,上回不就多了。」出大门,往坡前一站,对着树就滋了起来,「到时把醋兑汤里。」「不瞒你说大爷,现在闻着醋味我就想吐。」「又没让你直接喝它。」「这都快吃伤了。」「咋就快吃伤了?」「你不知道,前一阵净吃酸的了。」杨廷松仰头看向弯月,入秋了,天确实凉下来了,就用袜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内会儿秀琴闹口呢吧,几个月了?」「她她她都不知道。」「糊涂蛋,什时候做的不知道?」叹息中,杨廷松捋了捋包皮,用手里的袜子擦了擦龟头,麻酥酥的,拾起来还放到鼻子上闻了闻,随后提起裤子,「秀琴是好女人呀。」「一直都都养着呢,也不让她干干重活。」「这么贤惠这么懂事儿,还那么会疼人,要是敢欺负秀琴,大饶不了你?」「大大,家都都是秀琴来当当的。」「谁当谁不当的管什么用??」「是大大意了,这么多年不不一直都没,也也怨我。」「还行不行?裤子都快提不上了。」「没没事儿,没多。」搀扶着赵伯起,杨廷松又抹了抹把脸上的汗,随后把这只袜子揣进了裤兜。

  一进屋,杨廷松就对李萍说:「伯起都醉了,归置完咱就家走吧。」

  「说好住这儿的,大娘都都答应了。」赵伯起往炕上一迫,拉住杨廷松的手就往上拽,「得把酒,酒,这点酒干了。」「鞋还没脱呢。」上了炕,杨廷松把鞋脱下来,来到里面,又盘腿坐了下来,「伯起太仁义了,大爷干了,你随意。」说是干了,却把酒杯举到李萍面前,「咱爷仨也干了吧。」「这还半杯呢,匀两口吧。」「匀两口就匀两口,秀琴内,咱爷俩碰一个吧。」「秀琴也快两杯了,就别让闺女喝了。」「哦,哦,那就喝汤,喝汤,瞅伯起脑袋都耷拉了,也喝汤吧。」

  秀琴下炕拿碗这功夫,李萍凑到老伴儿耳边:「还真让你猜着了。」「啥,啥猜着了?」「唉,遭尽了。」「真,真的?」「刚回完奶,胀得跟球似的。」「唉,堵心啊。」「可不,刚还陪秀琴哭一鼻子呢。」「不说了不说了,完事儿咱就睡觉。」

  把桌子收拾妥当搬下去,李萍说黑灯瞎火又不得眼么,大锅就先搁那吧。安顿好赵伯起,灯一吹,依次就都躺了下来。辗转反侧怎也睡不踏实,杨廷松就翻了个身,给自己点了根烟。李萍说睡吧,伯起胡撸都打上了。「睡,就睡。」夜凉如水,被窝里却热火朝天,几口烟下来,杨廷松连喝了好几口茶。「是四个月吗他妈?」他贴到老伴儿耳朵上问,「咋给流介了他妈?」「嗯?还没睡,睡吧。」「睡,睡,抽完就睡,咋遭尽了呢他妈。」一阵忽明忽暗,猛地亮了两下,「dia」的一声,地上便溅起了几点火花,炕实在是太热了,敞开被子也不管用,他就又喝了两口水。黑夜慢慢,烟在抖,猛吸了两口,心里头越发乌了巴突。给老伴儿约了约褥角,问喝水不,然而杯子里的茶似乎已经见底了。

  晃了晃茶水罐子,杨廷松把它放到了凳子上,抽完最后一口烟,裤衩都脱了还没觉着凉,热得五脊六兽,都快折饼子了。他坐起来,想着先擦擦汗再去下面打点水备着,背心就也给脱了下来。摸黑来到炕下,给杯里续满水,又朝一旁打呼噜的地界儿看了看。眼下是秋天,这会儿工夫,汗虽然慢慢落下来,心里却一直烧腾着,而且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孩子为啥给流介呢。关乎人命,他要弄清楚,捋了两下包皮,返身上炕,撩开被子,往下一出溜,抱起老伴儿的身子趴了上去。「是,是,是四个月吗他妈?」此后的许多年,他都记得这股自下而上蒸腾出来的热流,还有又软又喧躁动的身体,更神奇的是,一下就让他恢复成一个壮小伙子,搂着这么个肉蛋,小伙子当然性欲勃发,所以他说想了,「他妈,做一次爱吧。」他知道老伴儿为啥扭捏,他说轻点就没事儿,「不都打呼噜呢,听不见的。」困扰于心悬而未决的还是孩子问题,就又问了一遍,「咋打介了了他妈?」说不上是叹息还是质问,也不知老伴儿说的是啥,他就把袜子放到了枕头边上,手伸到下面,几下就把她奶罩抠开了,从身上摘了下来。

  球,真是球,硕胀肥挺,老伴儿说疼,但肉味更浓了,他就抱起两个大球,说给你嘬口就不疼了,于是叼住挺成葡萄的肉珠就嘬了起来。间途告诉老伴儿说,这口奶吃到肚子里,让他又想起妈妈了,「跟你一样,疼我着呢。」肚皮摩挲着肚皮,蹭着就把老伴儿的裤衩给推了下去,很快,身下的两条腿也给他拱开了。「他妈,重阳节得给秀琴预备身儿衣裳,再把内,内肚兜穿上。」边说边让老伴儿给他揉蛋子儿,说硬吧,「我早就起性了,想跟你过夫妻生活。」感觉老伴儿也很兴奋,身子都抖起来了,扭捏着还说不要,「来吧,图的不就是个新鲜刺激吗,正好连给伯起温居。」撩了几下阴道,没想到水儿这么快就流出来了,他叫了声他妈,他告诉她说闻到袜子味儿前儿就想肏屄了,「今晚呀,我喂饱你。」舌头一伸,舔起老伴儿的耳垂,说真快馋死了,佝偻起腰便把嘴滑到了奶子上,把挡着的手一扒拉,张嘴又叼住了奶头。呜咽中,老伴儿哼了起来,他也哼了起来,两三下之后嘴里又见到了甜。「仙人酒,太好喝了。」裹住咂儿头猛嘬,再扬起脸时,嘴里竟含了小半口奶,他摸索着把嘴贴上去,抱住胖乎乎的脸,把水儿渡到老伴儿嘴里。喘着粗气,又叫了声他妈,挺起鸡巴往前一欺,噗嗤一声,「啊」的喘息声下,他也「呼」地一声喘了口大气。说时迟那时快,屁股往下一沉,整根阳具就都挺进了老伴儿的热屄里。「嘶呃,可真滑溜。」嘴里呼着,就以这正常体位徐徐抽动起来。他说还是新炕宽敞,睡得舒服也得折腾,就这几下,筋骨都活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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