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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焰》第4章,2

[db:作者] 2025-08-03 22:03 5hhhhh 8900 ℃

  不过我可没那么容易打发,随即又板起脸来:“刚才要你做的事情,做不到吗?”温羽航勉强咬着牙躺下,闭上眼尽量的分开双腿,将自己的私处曝露在我故作好奇的视线下。伸手摸了摸男生下身的绵软,感到他重重一抖,我才有意惊讶说:“好干净,你被人瞧光了呢!”

  他咬着唇别过脸,却真的不敢并上腿,仍旧敞开着。

  我信手拂过男生微红柔嫩的洁白后口,在那里戳了戳:“这里倒也干净。”

  少年喘了口气,忍不住出声:“别……”

  可惜我绝对不会再听他指挥,只任凭自己的心意,随意摸着他下身,感受那里肌肤的弹滑和经脉的跳动。

  手下的小东西很快硬了起来,男生单薄紧致的胸口也开始上下起伏着。我抬腿跨坐在男生冰凉的小腹上,而后掰正他好看的脸,学那些轻佻的撩拨语气:“你倒是挺敏感,以后你只能被我弄硬,知道吗?”

  少年眼里已经有些雾气,漆黑的眼珠里是明亮的紫瞳,被雾霭衬托的如同锆石,尤为好看。

  我俯身,咬住了男生嫣红的唇。

  “听到没?”我问他。

  “嗯……”被少女噙着嘴巴的他微弱应了一声,那样柔软可欺,真是太合我意。

  不过理智尚存的女孩还没有开放到在监控器底下放浪形骸,想到爱德华·金在那头眯着眼看好戏,我便有些不自在。从男生身上站起来,无视少年下身突兀矗立的粉嫩东西,命令他道:“跪下。”

  可能温羽航的意识还有些恍惚,他懒散地仰躺着,竟只是乜斜着眼看了我一下,而后说:“嗯?”

  他的皮肤因为情欲的关系略有些微红,看着我的眼更是迷雾荡漾,春光无限。那模样首先让我想到家里晾晒肚皮的猫,还是一只发情的咪咪,我没好气地重复道:“航航,我要你爬起来跪下。”

  男生看上去有些失望沮丧,睁着迷雾般的眼,定定凝视我说:“俞佥佥,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感到有些好笑,我不说话盯着他。他就煽动地道:“这些人都是变态来的,你不要同他们混在一起。我们一起出去,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绝不会反悔。你知道我的,我从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他越说越镇定,眼里微微恢复了些从前的自信。

  少年小声地蛊惑着我说:“佥佥,我知道他们安装了监控,不过我们这样说话,他是不会听到的。他对你防范不严,你只要把我的消息传出去,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

  为了不让监控那头的爱德华·金起疑,温羽航做出顺从的模样靠近我:“佥佥,你一直喜欢我的对不对?其实我也一样,你跟我走吧……”

  我看着温羽航,我在想他为什么会那么笃定?笃定我一定会受他的劝诱?他凭什么这样自信?现在身处困境的人不是我!是他!他居然还想命令我?!真是笑话!

  想到这里,心情渐渐恢复平静,我蔑视地瞄了一眼温羽航,嘲讽一笑。温羽航似乎是一愣,我尤为满意男孩这样的反应,几乎是顺手一样摸了摸他剪影般精致的侧脸。

  温羽航微微皱了眉,但没有躲开。

  我就没有情感地说:“你以为你是谁?我会喜欢你?呵呵,真是笑话。”少年脸色有些变了,他站直了,低头看我:“俞佥佥,你清醒些。”他盯向我,紫眸眼睛黝黑的像潆洄深潭。

  这真是一双迷人的眼,如果不是对【超融】剧烈的恨意占据了少女身心,我还会以为他有多深情呢!然而此时,我不会再受他的任何蛊惑。

  朝后退了一步,我扬手便给了少年响当当的一巴掌!

  “我要你跪下!听到没?!”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囚室里分外悦耳。他被打得侧过脸去,嘴唇有些发抖。

  我知道以少年的性格,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屈服。他刚才在故意装乖,外面那些人根本无法沟通,他因此选择蛊惑我。这也是他逃出去的最后希望。

  然而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将他的主意打碎,少年僵硬站着,不再肯听我的话。

  我又命令了他一遍:“温羽航,马上跪下。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

  “客气?!”他神经质般猛然回头盯着我,原本滢丽的紫眸因绝望而锐利的视线刺得人睁不开眼,他一把推开我,声音高亢而颤抖,“那便不要客气!你弄死我啊?!你弄死我!”

  少年逼近我,眼睛里有玉石俱焚的疯狂因子!

  我自然不会那么蠢,做他愤怒下的炮灰,连连向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钢栅铁栏上。

  果然,男孩只走了几步,就因为削铣铁链牵制的关系,再也无法向前。

  囚室外很快有人进来,依旧是“鸦天狗”调教师打扮的两个露背皮衣女子。

  温羽航不退反迎,飞起一脚就直踹过去。他脚上仍有锁链捆缚,根本无法抬起。那两个女调教师也是身手非凡,其中一名“鸦天狗”与温羽航正面交锋,另一个趁机绕到后方,一把扯住温羽航脖颈上的坚固铁链,接着狠狠一拽!

  少年姿态尚还在半空,上身猛然后仰,整个人就这么直挺挺摔了下去。

  后面的“鸦天狗”女子就势把他给拦腰抱住,一对充满弹性的赤裸乳房恰抵在少年的后背,被相互作用力压得摊开变形,在二者间传递不合时宜的微妙触感。

  温羽航扭动双臂,手肘用力后击,想要摆脱钳制。然而身前的“女天狗”反应极快,就势勾住紧缚温羽航手腕的锁链,接着整个人压覆过去,手肘按在少年下颚的脖颈处。

  而温羽航后面的“鸦天狗”女子更是用力将少年双臂反剪,两人一前一后地夹住温羽航,令他半分动弹不得。

  男孩还在脱命一样挣揣,他已经快被勒的窒息,嘴里还在竭力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变态!……”

  我走近前去,拿过闪亮皮革制成的胶质口塞,两个女性调教师心领神会,用力捏紧怀中少年的下颚。

  温羽航全身姿态怪异,被人贴身肉搏滋味已经很不好受,此刻玉白的底颔像是要被“女天狗”捏碎,更是刺激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

  少年被迫张开嘴,眼睁睁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女把口塞塞到他嘴里,唇齿尝到久违橡胶味道的男孩,黝黑靓紫的瞳孔一阵阵收缩,肩膀一直在抖。

  ……

  爱德华·金将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十分干净整齐,各种器具位置都精心有序,给人一种规矩森严的感觉,一进来就产生不敢破坏的冲动。

  房间正中央有一个长形的白色仪器,大约两米长,半米宽,像是sm俱乐部常用的拘禁仪。

  在EdwardKing的注视下,我换上一身漆黑亮丽的皮质衣裤,黑皮靴,露指的黑皮手套。他说黑色代表高雅、冷酷、距离。让人心生敬畏。

  小嘴覆了黑紫唇彩的女孩站在镜子前,尖跟皮靴,皮短裤,无袖皮衣将原本不大的胸部勒出吸人视线的轮廓,细腰、长腿,身上的金属铆钉泛着冷冷银光,肩膀上有参差的皮革流苏,绷紧的扣子个个别致精美,闪着细碎的流光,一头黛染的乌发吊在脑后,显得干练利落。

  本该是灰姑娘一样纯洁的少女,穿上这样的装束,竟好像成了妖娆阴毒的女巫。

  瞳孔流露出鲜有的微光,爱德华·金看向我赞叹着说:“都说眼睛会出卖灵魂,看到没,你的灵魂是黑的。”

  我仔细看向那一双眼,果然,那一双杏眸里全是深沉的黑。

  呵,我果然是女巫不假。

  房间里有一座大气的黑皮沙发,刚够一个人微蜷着躺卧,我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坐在正中央。沙发边就有一把小而精致的皮鞭,我把它握在手里,抻了抻,愈发得心应手。

  爱德华·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片刻之后,有“女天狗”拖着身穿交叉皮革拘束衣的温羽航走了进来。少年已经变得有些有气无力,但眼睛里射出的光却是不屈和倔强,我甚至感觉到他咬牙切齿的恨意。他看到我,紫瞳里划过那么一丝光,而后是冰冷。

  来人径直把温羽航塞进那个长形的白色仪器中。接着有人给我送来一碟牛排,一杯红酒。

  我惬意挑眉,拿起刀叉享受起用餐时光。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

  红酒还剩下一口,温羽航被人抬了出来。

  我微笑看着他,摇了摇手里的红酒:“要不要来一点?”

  少年骨碌一声滚到地上,而后喘着气,像是突然失明一样,慌乱四顾。一个人躺在狭小的好似棺材一般的仪器中,看不见、听不到、发不出声,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闭,大概大脑也会变成可怕的空白,想不到任何事情。那样的痛苦足以把正常人逼疯。

  他把视线定在我身上,一时间扩散的紫眸还来不及收缩。

  我等了他一会儿,才又说:“航航,要不要来一点?”

  穿皮衣的“女天狗”将他的口塞摘掉。可能一段时间不说话,他突然忘记怎样开口,少年哽了一会儿,才迟钝地组织起语言:“你……想怎样?让我,我做你的狗吗?告诉你,那不可能!”

  我不愿意听他再说下去,站起来抻了抻手里的皮鞭,劈头盖脸抽了他十分钟。

  直到女孩纤弱的胳膊抬不起来,少年疼得满地打滚。

  然后我又把他关到封闭仪里,这次的时间延长了半个小时。

  ……

  一个半小时很快便到。

  当然,对于温羽航来说,可能比一个世纪更为漫长难熬。少年出来的时候,眼睛陷入更长时间的空洞。头脑可能也一片空白,只呆愣愣坐着。他脸上都是眼泪,但男孩自己分明没有察觉到。

  直到我抽了他一鞭子,他才茫茫然抬头。至于看我的眼神,说不清是仇恨是怯懦还是其他。

  我走过去把他的皮制口塞取出来,口塞拿出来的时候,他仍旧半张着嘴,很多口水流了出来,少年没有闭嘴的意识。那个质地很好的橡胶球,已经满是深深的牙印。

  他在我靠近的时候动了动,却明显没有反抗的动作。我也有些发愣,少年不反抗,我就不知道该怎样对他了。

  温羽航头发全湿了,脸色惨白,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我坐在沙发上,他低头坐在地上,十分可怜。我一来动了恻隐之心,二来想试试他,于是大胆将他黑亮的皮革束缚衣解开来。

  少年动也不动,任由我把他的衣服剥光。然后抬起头,睁着双红彤彤的眼,静静看我。他眼睛湿漉漉,唇也红润晶莹,额上的鸦发湿湿贴在脸上,分外诱惑。

  这是温羽航,这是那个冰场上优雅高傲的温羽航!

  他现在就像一团柔软的面泥,任我揉捏。

  想到这里,我心潮澎湃,呼吸都有些颤抖,我不由得舔了舔下唇,低头朝他吻过去。

  少年闭了眼,迎合地抬高了下巴。

  门外似乎有些响动,我愣了一下,闪神之间就发现温羽航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那紫瞳里竟流露出狰狞的颜色。

  我心下骇然,想要后退已然来不及,少年飞蛾扑火般朝我扑过来,猛地把我按倒在地。温羽航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卡住我的脖颈,全身更加剧烈地哆嗦,一双眼睁得老大,脸上的神色竟有些诡异的沉醉恍惚。

  我抓着他的瘦弱掌部,少年的手腕纤细,并不结实,却如同铁钳般半分动摇不得。

  一时间呼吸停滞,双眼充血,我也许会被他掐死。

  门被人踹开,有皮鞋踏击地面的凌乱声音。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思想,那是EdwardKing的马靴声。

  然后这只马靴一脚将温羽航踹开,又接连着踢了两脚,直将少年撞飞到墙角,嗙的一声反弹回来。

  EdwardKing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他把我拉起来,检查我的脖子。我扭头看着温羽航,眼睛模糊一片。

  温羽航被一群“女天狗”按在地上,左臂右臂分别从后背和肩膀上方扭过,用秘银手铐铐在一起。一指粗的马鞭已经抽在他身上,所到之处带起一片红肿。

  他不说话也不哼声,只抬头死死盯着我。

  那凛冽的恨意直射进心脏,我永远忘不了。

  ……

  从EdwardKing处出来,他只说下次要小心,就没再嘱咐别的。

  温羽航又发烧了,我把男生绑在床上,拿出一碗粥来喂他。少年病得迷迷糊糊,脸蛋飘着两抹红晕,我试了试粥的温度,把羹匙放在他唇边,声音很强硬:“张嘴吃!”

  男孩雾眼朦胧地看了我一会儿,乖乖张了嘴。

  我快速把饭给他塞完,拿出两粒药让他吞了。然后给他身上的伤抹了药膏,期间他的眼睛一直围着我转。

  不过我没抬头,我不想看他,虽然我自作自受,但一想到他居然对我动了杀意,我便有些心寒。

  在情感上,我始终是落了下风啊。

  ……

  夜晚,月朗星稀。

  温羽航就睡在我身边,蜷着身子,微微皱着眉。潮红的脸上满是细小的汗珠。他这一晚尤为的听话乖顺,吃过药静沉沉看了我一会儿,就摩挲着眼皮睡去了。

  少年样子是那么的无辜,就好像要杀了我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跟愚蠢,自从决定了要报复温羽航,我竟然从未看懂过他。也许黑暗环境总是会叫人胡思乱想,在温羽航微喘的呼吸声里,我更是无法入睡。

  心里压抑憋闷,我及时阻止这种可恶的情绪蔓延,随手打开床前的台灯。

  突然的光明令温羽航不适地动了动。

  他用脸蹭了蹭被角,然后把眼睛埋在里面。

  少年贴的更近,鼻翼里喷洒出的温热气息烫在我的手臂处,那里立刻不受控制地酥麻起来,心也跳了。

  这是我爱的人,但真正把少年抓来调教以后,我却看不懂他。人们初识温羽航,大多会被他的容貌和气质所吸引,加上他又多才聪颖,很难不让人心生恋慕。

  现在的眼前人,也只有睡着时的样子,透出一点可爱。我不忍再想下去,狠狠吸了一口气,将抽屉里抄录过往的日记本翻出来。

  发觉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怜,这几日的日记,都在讲述一个蠢女孩的花痴梦。真恨不得撕掉这篇篇可耻的证据。

  我对温羽航太好了。他根本不值得我对他好!

  作为一个给【超融】提供武器对家族不利,伤你心,想要害你命的人,你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对他心软。

  他生病又怎样?!这不是你俞佥佥犯贱的理由!

  我猛地坐直了,一脚将温羽航踢下床!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响,温羽航趴在地上闷哼了一声,声音哑哑的。

  由于手脚都是被绑着的,他只仰了脖子看我,眼神还有些茫然和涣散。

  我下地将所有灯统统打开,一时间,房内光明大作。少年被光刺得眯起眼,脸蛋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

  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该怎么罚你?”我淡淡问他。

  少年没有吭声,眼睛却有些清明了,所以他垂下头,不再看我。

  我不再去揣测少年心里的想法,他的反抗,他的顺从,根本不该引起我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恨我也好,怕我也好,这都不该是让我忐忑的问题。我只对他做我自己想做的,是打是骂,随我喜欢。

  我蹲下来扯着他的头发,逼他仰着脸。温羽航依旧不肯看我,固执垂着眼帘。

  不生气是假的,我冷笑一声,扯住他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几乎让他的前胸脱离地面。少年眉尖蹙了起来,我自然十分熟悉他这不悦的表情,可他的不悦正是我的喜悦之源。

  我扯了扯嘴角,冷冷问:“睡得还香吗?有没有梦到什么好事,例如如愿杀了我?”

  温羽航还是不说话,索性闭了眼。

  我不怒反笑,俯身贴着他的耳根轻语说:“知道吗?狗咬自己的主人,是会被打死的。”

  温羽航细微喘了一声,唇也动了动,似乎有些情绪。

  我知道他想怒斥我说,他不是什么狗,我更不是他的主人。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眼睛也依然闭着。

  我笑着松开男生,一脚把他踢到墙角靠着,然后对着监控的方向说:“叫一个调教师过来,这家伙皮子紧了,需要松一松。”

  ……

  想了想自己的作为,可笑得要叹气。

  其实我已经失去调教温羽航的最好时机,下午把他从仪器放出来,我就该狠狠抽他一顿,让他由内心的麻木茫然转变为身体的剧痛,使他在身心不堪重负的情况下向我屈服。可我由于一时心软,没有那样做,少年恢复些神智,竟想和我同归于尽。

  爱德华·金后来把温羽航拘束在一间白惨惨的房间。关他进去的时候,温羽航抓着我不肯放手,我狠心推了他一把,少年就跌坐在地上,像被人抛弃一样。

  我看了旁边的EdwardKing一眼,他只是立刻把门给关上。然后才告诫我说:“再等等,他现在是对你依赖,可等他缓过来了,就又会变成从前一样。所以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被EdwardKing轻易看出了心思,我苦笑一声,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再也不让任何人轻易猜透我。

  后来的时间,我就和EdwardKing通过监控观察温羽航。

  他开始只是直挺挺躺着不动,后来就出现了焦躁的情绪。整个房间只是四面惨白的墙,没有任何其他摆设,同样白岑岑的灯。连温羽航穿着的,也是白色的橡胶缝制病服。

  没有窗户,没有空调,窒闷恐怖。

  温羽航摇摇晃晃站起来,开始砸墙制造声响,可墙壁都用特制的软墙,砸在上面如同打进了棉花里,不出丝毫声音。

  监控里的少年,就像一个行为失常的疯子。

  “知道么?”爱德华·金对我说,“温羽航从小有个亲姐姐,姐姐非常喜欢花滑,但是夭折了,这之后,父母才怀上他,他是第二个孩子。”

  “所以”少女大悟般道,“他学花滑,也是怀着一份对从未见面的姐姐的念想?”

  ……

  我翻看日记,今天是阴天没错。

  我没有穿调教师的乳胶黑暗皮革衣裳,而是穿了一身碎花的淡雅素裙,头发梳理光洁,温顺盘在脑后。

  我坐在温羽航床边,静静看着他。

  被强制注射了靓粉色致幻剂的少年在睡梦中痛苦挣扎,双眉紧蹙。

  我微微叹息。

  航航又发烧了。

  他小时候体弱,常常生病,有几次险象环生,可吓坏妈妈了。

  我按着温羽航的头发,趴下去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还好,已经烧得没那么厉害了。

  温羽航忽的睁开眼。

  我并不避开,温柔看着他。

  “航航,难受吗?”我柔声细语。

  温羽航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他睁大眼睛,想要躲开我的贴近。

  我又同他说:“航航乖,妈妈陪着你。”

  “唔……唔……”他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怨恨又复杂地盯着我,衔口球的孔洞里流出丝丝涎液。

  我知道他想说话,可我偏偏不许他说。只一遍遍唤他航航,对他温柔呵护。

  不是他疯,就是我疯。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别无选择。

  没人知道,温羽航的父母为何长年不归。可是从【超融】对头一方的爱德华·金了解到,大抵是和那个组织的首领,同时也是温羽航的堂姐的温姿绮有关

  都说男孩普遍有恋母情结,他们喜欢的对象或多或少都与自己的母亲有相似点。

  之前在电子情报屏上看见温羽航母亲的资料,干净底板上的女人,端庄淑雅,一身淡雅的碎花素裙,将她衬托地出尘脱俗。

  我从未觉得自己会与她相似,但如今穿上这一身衣裳,就好像灵魂附体似的,就连那沉静的气质,也渐渐融合到我的身体里。

  我觉得自己就是她。

  我确定,温羽航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迷乱,他仰着脸艰难靠着我的颈侧,嘴里发出含糊的唔唔声。

  我抬手摸着他的脸,轻声呢喃说:“航航,我的宝贝航航……”

  “唔……吗……”温羽航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摘下他的口塞,他就呜呜地喊出来:“妈妈……别走……妈妈……”

  我想起昨天他拉着我的手,嘴里喊着“别走”。

  原来他是不要他妈妈走。

  我顺势亲了亲他的脸,温和的神色渐渐狰狞起来,我幽幽地说:“不走?我怎能不走?我只有走了,才能换来航航的安全啊!”

  温羽航突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两只手拼命挣扎,将铁链铮的哐当作响。他剧烈地涌出眼泪,声声喊着:“别走!妈妈!别丢下航航!别丢下航航!”

  我一把推开他,就是站起来,也不看他,依旧重复着:“我只有走了,才能换来航航的安全啊!我要走……我累了……因为背负着航航一生的幸福,我太累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唯有走了,才能让航航不再受委屈……我要走了,航航……航航保重……”

  他挣命一样喊:“我不要那些!我不要那些!妈你别走!求求你别走!我再也不帮姐姐了!别走!妈!妈!~”

  我决绝地挺直了背,转身离开。

  温羽航在身后凄厉惨叫。

  震慑地我心戚戚然。

  我离开后,很多身着黑色皮革调教装的女子将仍在癫狂状态的温羽航围起来,狰狞尖叫着:“不要不承认,你让你妈妈回不了家,温羽航,你妈妈是你害的!”

  温羽航也尖叫着反驳,他全身都在哆嗦:“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妈妈她……不是我干的!”

  “你知道温姿绮同她说什么吗?要想温羽航能顺利活着,就要她远离你!因为温家只有一个女主人,而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是她!”

  “不会……姐姐不会……”

  “那你爸爸又怎么说的?你想让小航像我们一样,永远见不得光吗?我们只有走了,他才安全……”

  “不是……不是……”他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只会汹涌掉眼泪。

  那些“女天狗”还不肯罢休,直戳温羽航心底的伤疤:“你说你妈妈是不是你害跑的?!你不但送走她,还认温姿绮做母亲!同她摇尾乞怜,你比禽兽还不如!你比狗还下贱!你根本不配称为人!你根本不配称为人!”

  “不是,我不是……”温羽航恍惚地摇头,一双眼睛惊恐看着头顶不断攒动的人头,他喃喃哭着说,“我……”

  我拨开人群走进去,居高临下对他说:“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无措看着我,惊恐的眼一点点黯淡了下来,他下意识想要避开我,被我钳着下巴钉牢,他无处可逃,眼睛在我身上慌乱逡巡。

  黑色,从头至尾的黑色。

  令人臣服的颜色。

  我再次重复:“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奴。”

  他忽的软了下来,睫毛上的泪珠扑闪着滑落眼睑,他茫然说:“我不是人……我是奴……”

  ……

  ……

  ……

  今天是花滑比赛一个大项目的日子,我想校园里应该很热闹。

  在骑车上学的路上,就看到无数车辆向校园驶去,同我一样骑自行车的,几乎寥寥无几。

  快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我下意识向里面望去,可惜车窗都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

  我推开自行车做出让路的姿势,那轿车才缓缓驶离。

  校区门口车来人往很是拥挤,我索性下了车,推着朝里面挤。

  方才那辆轿车也停在不远处,此时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银灰色衣裳的中年人,他一下车就走到车后面,毕恭毕敬地把后车门打开。

  这时候学生家长们迎来送往,很是热闹。我身旁的女生突然兴奋呵了一声,同她父母小声讲:“看!那是我们学校的温羽航,温姿绮的弟弟,天鹅王子。”

  他父母忙看过去,啧啧道:“温姿绮?那个【超融】集团?!”

  女生点点头:“嗯,就是他。妈,你不知道,温羽航在我们学校可受欢迎了呢!”

  “你这孩子!”女生父母边笑嗔女儿,边驻足观望。

  我也看过去,车里面的人正伸出一条腿来,那是一双中规中矩的学生皮鞋,裤线也笔挺干净。接着男生弯腰从车里出来,他穿着白色衬衫,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书包,手里还拎着件学生制服外套。

  男生站到离车一步远的距离,然后把手插进裤兜里,有些心不在焉地四下看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我忙侧了侧,站在刚才那女生的身后。男生明显瘦很多,人也似乎更白了。

  男生好像不太适应这样刺目的光线,用拿衣服的手遮着额头。

  他贴在额头上的手腕和另一只腕部都缠着一层薄薄的烫银缎布,作为装饰飘带,不显得突兀,特别而神秘。

  前面那女生的注意力显然还在温羽航身上,我听她哼了一声,口气不像刚才的喜滋滋,而是变得有些不以为然:“她怎么坐进温羽航家的车?”

  刚才注意力全在温羽航身上,我这才看见,居然还有一个女生跟在温羽航从后座上下来的。她穿了一身极具仙气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安静搭在两肩,配上一双乌黑的杏眼,整个人十分文静甜美。

  我自然认得她,她叫屈冰媛,是我和温羽航以及同届同学的学姐。简单说来,她家与温羽航家是有些交情的,算是青梅竹马。

  此刻她正在乖巧地帮司机把书本抱下来,同司机微笑着说着什么。

  温羽航木头一样站在屈冰媛身边,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屈冰媛见了,就站直了,用指尖戳了戳温羽航的肩膀。温羽航一愣,她就捂着嘴俏皮地笑了。

  站在身前的女生一家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位置,等我发现我暴露了的时候,温羽航也看见了我。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明显哆嗦了一下,然后他下意识低头看着脚尖,手也垂了下去,指尖贴着裤线。

  我笑了笑,索性往他那边走。

  离得越近,温羽航给我的感觉就越慌张恐惧。

  我听见屈冰媛关切的声音:“羽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羽航低头不说话,眼睛盯着我慢慢移动的双脚。我每走多一步,他就多一分紧绷。

  等我快要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蓦地吸了口气,僵硬抬起头来。

  温羽航原本白皙的脸上居然氤氲起了红潮,额头上也沁出了汗。

  我挑了下眉。

  今天我穿的是普通的学生制服,头发束成简单的马尾。是十分干净清纯的学生妹模样。

  温羽航动了动唇。

  温羽航身后的司机突然说:“少爷,东西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温羽航神色复杂怪异地看着我。

  他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少许起伏性感的锁骨,皮肤更是男孩子中少有的光洁细腻,只是在不为察觉的地方,隐约有一条淡淡的粉痕。

  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冲他嫣然一笑,转身率先进了学校大门。

  “神霂杯”进行到现在这个双人节目,需要开幕典礼和大扫除,老师还未来分配任务,同学们无事可做,都三五簇拥着聊天说笑。

  作为一个格格不入的穷学生,我朋友少得可怜,再加上我忙着打工补贴家用,自然没有么高品位的话题可同大家分享。

  不过我倒也落得清闲,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玩弄手里的小小钥匙扣。

  旁边的女生们聊完了“神霂杯”比赛,又开始谈论学校的男生。

  话题人物自然是少不了温羽航的。

  “我早上在校门口看到温羽航了呢!我觉得他好像变了。”

  “我也发现了呢,他皮肤好好啊!好像一捏就能出水似的!”

  “是啊是啊!他好像变、变……”女生想不到词儿,哽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性感了!”

  “哈哈!”女生们聚在一起爆笑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原来这是性感?呵呵。

  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手中的钥匙扣突然被人拿走,我一惊,忙抬头,就看到同桌英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拿着我的钥匙扣左右研究呢!

  “这是什么,挺好看的。嗯?车钥匙吗?怎么还有一个小按钮?”她边喃喃自语着边用拇指去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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