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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K/原创】死神小姐见闻录Part3,4

[db:作者] 2025-08-04 11:04 5hhhhh 4400 ℃

第十一章——DateAlive——约会大作战

  一夜安眠,城市又迎来一朝的希冀——

  阳光探入窗台,洒在仍然带着一丝沉醉倦意的足趾上……

  “唔……嗯……几点了?”

  七点三十六,敲了敲自己的手机屏幕,绯红的双眼带着丝倦意,透过散乱的银发,赫莉托侧过脸看了看手机屏幕,却又带着些宿醉般的困倦,翻过身子,抱住被自己睡乱的、昨晚被Mes叠好的被子。

  “怪了……谁昨晚灌了我酒啊……真是……”疲倦里带着点昏昏沉沉,赫莉托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在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哦……是我自己……”

  平时滴酒不沾、独爱甜品的自己,为什么会破天荒地喝下酒呢?她质问着自己,却在回想到那个家伙的瞬间,突然两眼一震,从床上挺起身子——

  “Mes!”

  可自己坐在床上,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己的那一排贝斯还是一如既往地靠在琴架上,桌面还是一成不变的样子,自己的鹘鹰也飞出去了,唯独枕头边的床单上,多了一听回到常温的柠檬汽水……

  “没回来……啊……”

  头发睡得乱蓬蓬的,身上的白衬衫也被自己磨出一条条褶皱,嘴里不屑地“啧”一声,又直挺挺地向后倒回枕头里:

  “晚点熨一下……”

  窗外传来一阵羽翼的扑腾,那只冰白的鹘鹰落在窗台上,望着赫莉托毫无遮盖的脚心,小心翼翼地落到地板上,一蹦一跳,再爬上赫莉托的床铺。

  “嗯唔……呼……呼嗯……哼……哼嗯——”

  坚硬光滑喙尖抵在她微红的足心上,昨晚上醉得只想好好睡觉,赫莉托便把脚上紧箍的薄袜脱下放入鞋子里;而仍然敏感的足底,正在被自己的的使魔用口喙在那温红的嫩肉上画着圈,这不自然的阵阵酥痒,将又要重新睡去的她惊醒,缩了缩脚趾,嘴里发出几声哼笑。

  见自己的主人只是躲了躲脚丫,又重新睡去,飞在半道上遇见一个可信的女子告诉自己要这样对待一下自己的主人,这聪明的鹘鹰便向前探了探脑袋,将满是细羽的脑袋贴在主人柔软的脚心上,轻轻蹭了起来——

  “咕呼~嗯嘻嘻嘻……咿呀呀——”

  似乎一点点温和的痒感都不能耐受,整个人突然坐起来,像个小女生一般娇叫一声,伸手摸一摸脚心抵消掉那份酥痒;低头看看床位,发现是自己那只本应乖巧听话的鹘鹰,赫莉托眼里透着一股迷惑,却抿着嘴笑了笑,向前跪坐在床上,伸出自己的食指逗一逗鹘鹰的喙尖:

  “你回来了呀宝贝~怎么学坏了呢?”

  自己的主人还是那么的温柔,鹘鹰便欣然地扑了扑翅膀,爬到赫莉托的腿上,任由她抚摸自己的飞羽。

  “对不起呢~我太怕痒了,所以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爱抚着自己的使魔,可回味着昨天下午自己对Mes做的那些事,心里却还是流过一阵愉悦,“但你可以对Mes这样做~”

  “咕——唔~”

  低鸣两声,被赫莉托的食指挠挠头顶,鹘鹰显得十分愉悦,张开翅膀向着赫莉托为它买的鸟巢飞去,却在心里同样诚实地守住与那个偶遇女人设下的承诺。

  “呼……算了,不睡了……呵啊~哈——”

  嘴里还打着哈欠,但被一丝酥痒,和对那个家伙的念念不忘,赫莉托也没了多少倦意,拿起鞋里仍然干净的黑色船袜穿好,便穿上那洁白的板鞋,走向浴室洗漱……

  “咦?这烤箱……计时器还能用,怎么就不能加热呢?”

  索利都斯睡了三个小时,六点就起床了,来到后厨一边听着放在一旁的蓝牙音响里播放的经济新闻,一边鼓捣着一个很早以前就买了,却一直没用的烤箱。

  “今日,由中航工业集团与俄罗斯伊留申航空联合体股份公司联合研制的,装备四台大推力纯国产涡扇发动机的大型客运飞机——CY525首机即将下线,此型客机或将被用于取代国内老化的波音747型等大型客机,且将成为构建亚欧非‘空中丝路’的重要组成部分……”

  “前几个月就说熊市见底了,而且中航集团……单股价格也到那么低了,业绩也特别好,不如最近我们接进去?”

  索利都斯还在为自己的烤箱而苦恼,赫莉托却拿着手机看着新闻里提到中航集团的股票信息,顶着一头刚刚吹好,还留着点点湿气的头发悠闲地问着自己的老师。

  “好说,到时候我也看看各K线的形态,好的话就拿它一个牛市,但是赫莉……”把烤箱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每个旋钮都拧了一遍,可还是打不了火,索利都斯无语了,拍了拍烤箱的箱体,“这烤箱一次没用过,怎么就打不了火呢?”

  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赫莉托咬了咬嘴唇,表情也变得无语起来,向前走去,将烤箱与墙壁之间的插头拎了起来:

  “你没通电。”

  计时器是机械设定的,索利都斯反应过来,才挠着头尴尬地笑笑:

  “啊哈哈哈哈……这喜剧效果太俗套了~”

  “所以呢?你怎么一大早就鼓捣这玩意?”赫莉托看了看这个虽然设计老旧,却仍然崭新的烤箱,有些不解地问,“以前买了结果不会做甜点,现在又想着自己烤了?”

  “没有啊,不过啊……我是想着让小Mes来烤~”

  将脸凑到赫莉托面前,带着一脸期望,又好像自顾自地在决定什么事。

  “哈啊?你怎么这么确定她会来烤?再说了,我是她的老师,她回不回来,我都不知道呢。”

  “哼哼~小赫莉,你忘了吗?我可是懂读心术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留下来了~”神秘兮兮地眯着翠绿双眼,索利都斯笑嘻嘻地看着不解的赫莉托,却又突然说:“就像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喜欢她一样~”

  “嗯——你……”身体颤抖一下,鲜红的虹膜在瞪大的眼里震颤,赫莉托有点头昏,却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嘴里强装平静地说一声,“滚……”

  “哎呀~不要这样嘛赫莉,这种感觉不就是像我喜欢你一样吗?”看着赫莉托恼羞地转回去,想要走出后厨,便双手伸向空中说着,“我也喜欢Mes啊!这种感觉是一样的!”

  “啧——”早就对索利都斯这种半开玩笑的“胡扯”习以为常,赫莉托只是低着头不理会她,但听见酒吧的玻璃门传来一阵被推开的声音,便走了出来,想看看是谁这么早来拜访——“抱歉,我们还在打烊,下午五点才营业——”

  站在门口,赫莉托看着推门而入的高挑女子,满眼惊讶,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所措。

  “早啊赫莉托,是鹘鹰把你叫起来的吗?”我看着赫莉托,靠在门边对她挥了挥手,“感觉我的新衣服怎么样?”

  在城市里游荡了一个晚上,黎明又蹲在附近百货大楼门口,在他们开张的那一刻便走了进去,按着自己在广告牌与橱窗里看见的穿衣风格,用手上的现金购买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秋意渐凉,虽然温度这种东西不会对死神有太大影响,但为了符合季节,就买了一件栗色的梨子风衣披在身上,里面加了一件白衬衫与黑色吊带连衣短裙打底;修长的双腿并不想要太多修饰,只是配了一双Dickies的黑色中筒靴,加上两条长到膝盖的小腿袜;合着洁白的脸蛋上,满是邪魅的靛蓝眼眸,确实让人耳目一新。

  看着自己的徒弟这般穿搭,赫莉托很难想象着眼前这俊俏美人生前居然是一个连婚都没结过的老男孩,愣着咽了咽唾液,这才反应过来:

  “嗯,像个人样。”

  “咦~真不会说话!”

  朝她吐了吐舌头,望着脸颊微温的赫莉托,自己眼里溢出一阵不屑,但还是将背在身后的左手拿到身前,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装着三份烘焙店里限量供应的早餐蛋糕:

  “你是刚起床吗?还没吃早餐吧,索利都斯呢?叫她一起过来吧。”

  “嗯哼?有人叫我?”索利都斯跑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口,眼里一阵邪魅之后,又是一阵欣喜,“Mes!你回来了呀~”

  将蛋糕放到桌子上,索利都斯和我坐在长座上,都对这份美味的能量感到好奇;然而赫莉托,却只是满不在乎地靠在我身后的靠背上,插着双手,一脸淡然地看着我们。

  “嗯哼?赫莉托,看见这种限量供应的甜点你就不笑笑吗?干嘛像个非主流大学生民谣吉他手一样靠在这?”

  “噗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比喻啊哈哈哈哈~赫莉哈哈哈哈……人家是贝斯手啦~”

  听见我的比喻,索利都斯忍不住大笑起来,跟着我一起打趣着赫莉托;可她却只是僵硬地把脸偏过来:

  “不是……我是看见你笑不出来……”

  “哼哼……”过了一晚上,自己也不再对赫莉托赌气了,倒还感觉她这副不会说话模样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便一边拆着蛋糕,一边说着,“明明笑起来那么有亲和力,现在宁可对自己的鹘鹰笑都不对自己的徒弟笑一下了……”

  “等等……鹘鹰——”意识到什么东西,赫莉托的眼里狡黠一阵,却突然将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我拆包装的手指上都粘上了点奶油,弯着腰直直地看着质问我,“今天早上,你是不是遇见了我的鹘鹰?”

  “是啊,它有完成我拜托它的事吗?”

  我倒是一脸轻松,丝毫不慌地抬起头,同样直勾勾地盯着赫莉托,盯得她的双颊慢慢变红,看着我想说些什么,却又有点难以启齿,将另一只手攥在腰间,甚至变得有些羞怯地逃避着我的视线。

  “哦~什么事啊?”

  索利都斯拿着叉子,含下一口榴莲千层,同时又饶有兴趣地看着赫莉托这副不寻常的模样,又像是凑热闹一般地问道。

  “哼~其实也没什么事。”舔一舔指尖的奶油,拿过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看着赫莉托这般为难的模样,我也算是满足了,那就既往不咎,为她解个围,“来赫莉托,吃一口。”

  将蛋糕递到她嘴边,来不及躲闪,赫莉托只好张开嘴,轻轻含住叉子上的蛋糕,嘴唇合上,让我将叉子缓缓抽出来……

  她的薄唇微红,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嫩,自己向外抽着叉子,捏在柄上的指尖都能感受到她那份柔嫩的温柔;将叉子抽出来,看着她我像是有点迷失——眼神盯着她蠕动的嘴唇,又怎么也逃不开。

  “嗯……唔唔——确实……很好吃……”喜欢甜品的她,脸颊被这份轻甜染得微红,偏过眼睛看看我,看着我有些痴痴的眼神,表情不由地抽动一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有!”

  即便不和她赌气,但也不想和她一下子太过亲近,不然总是感觉这样的师徒关系有点怪怪的,便直接举起她含过的叉子,二话不说又切下一小块蛋糕,低下头含在自己嘴里……

  “哼嗯——也不换把叉子……”

  同样盯着我的嘴唇,好像在意着什么东西,赫莉托在喉咙里低低自语一句,但谁也听不清。

  “你说什么?赫莉托——”

  “我——我去拿点咖啡过来!”急忙将身子从我前面撑起来,头也不会地离开桌子边的两人向后厨走去;可到了一半,又停下来,回头看看我,“Mes,糖和奶怎么放?”

  “啊——半糖……半奶……”没反应过来,我抬起头看着赫莉托的背影,感觉有那么些新奇,却又只能支支吾吾地把自己的需求告诉她,“谢谢——”

  “哼嗯……”

  没说什么,她便继续向前走去,进入了后厨……

  索利都斯还是要脸悠闲地吃着蛋糕,眼睛包含着笑意,仿佛什么都不好奇,不担心似的;等我把脸转过来,才若无其事地问一句:

  “诶~Mes,昨晚的活怎么样了?”

  “哎……别说了,一波三折又未平——”

  将塑料叉子含在嘴里,伸手支起刘海扶住苦恼的眉头,等赫莉托拿着三杯咖啡来到我身边坐下,才讲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她们说了,只不过——

  “呲呵呵呵呵呵……三英战吕布,吕布居然赢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这么能打啊呵呵呵~赫莉你居然也笑得出来啊哈哈哈哈……不过Mes你遇上的这个孩子,确实得费点心~”

  貌似她们两个的笑点完全是停留在我单枪匹马不留证据地毒打了三个街溜子这件事上,两个人坐在座位上欢笑着——索利都斯还好,毕竟她每时每刻都是这样笑哈哈的;而赫莉托,罕见的忍俊不禁,却只是让我感觉稀奇一秒,之后又回到苦恼之中:

  “喂……你们两个,好歹多关心关心我这个后辈在工作上的难题啊,而不是坐在旁边笑我打那几个差点侵犯我的男人。”

  “哦哦哦~我还关心那对小情侣看见你以后,还呵呵——还有没有兴致去开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是老样子,资历最老的索利都斯还是没心没肺地蜷在座位上大笑,看得我都有些牙痒痒,巴不得扑上去好好地揉捏一顿她纤细柔韧的腰肢,让她笑得跟应景一些。

  倒是赫莉托,忍住笑容之后,抿着嘴唇,坐在旁边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

  “那个……哼哼哼……Mes,如果还需要心理学方面的资料,我书桌上的那些书你可以去参考参考。”

  感觉过了一个晚上,赫莉托这家伙对我的态度好像变了些许,我挺起身子,靠在椅背上,眼里不经意间有些疑惑:

  “你还想……让我进你房间?”

  “呃……嗯——毕竟,我是你的前辈嘛……好歹该帮的也得帮……”嘴里停顿几下,她又回到原来那副淡定的模样,清了清嗓子喝下一口咖啡,“而且像你这样,一开始就这么独立的实习死神,还是挺少见的……”

  “对啊,以前赫莉可粘人了,她刚刚上任的时候真的好可——嗯唔!”

  想要继续说些陈年往事,却被赫莉托在桌子下踢了一脚膝盖,索利都斯倒也挺知趣,立刻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不再说话。

  “哦嗯……谢、谢谢……嗯嗯?诶诶——”

  内心流过一阵莫名的温热,一时间自己却难以适应,拙劣地对赫莉托小声道一声谢,就再拿起叉子准备吃一口蛋糕,但自己的胸部却传来一阵扑腾,慌乱之中,三个人便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渡鸦从我隆起的胸部里钻出来,跳到桌面上将我叉子上的蛋糕吃下。

  “啊啊这小家伙啊,最近都挺忙的,想想还真是有点亏待它。”

  看着它吃掉自己的那口蛋糕,我并不感到生气,反倒看着它长大了的身躯,开始思考些新的问题。

  “长这么大,都快可以被抱得住了……Mes你不准备给它找个家吗?不干活的时候窝在黑纱里会不会太憋屈了?”

  “不过小Mes你还是挺有创意的,居然把黑纱变成了裙子。”

  轻轻伸出手指抚摸着渡鸦的胸羽,想着自己的鹘鹰都是生活在自己房间窗边的鸟巢里,赫莉托看看我,像是给着意见;索利都斯却像是在看着渡鸦出来的地方,关注点完全不同。

  “不是!裙子是我买的,黑纱被我当成胸衣了——至于渡鸦的家……我当然想啊,但我现在又买不起房,不然住这?岸岛?”

  “啪——”

  听着我讲这句从昨晚就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索利都斯一脸满足地拍一下手,好像是赢了一局牌一样,靠回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说:

  “终于——你这傻孩子终于听见赫莉的暗示了!你不知道昨晚你走后她诶诶啊啊啊啊啊疼——”

  无情的手,赫莉托猛地伸了出去,狠狠地盖住索利都斯的脸,将她的头向后压去,发出一声声尖叫;我看着她们两个这份奇妙的师徒关系,只是感到后背一凉。

  “索利都斯,你是死神啊,是没有痛觉的,不要骗我——”

  “啊啊啊哎——那不是想着博取赫莉你的同情嘛~”

  抵挡不住索利都斯这番戏谑,索利都斯不装了,直接在赫莉托青筋暴起的手里摆起烂来;赫莉托把手松开后,不知为何,或许是恼怒,又或许是什么其他原因,只是红着脸,但眼神依旧犀利地偏向我:

  “Mes,你听好了,你甚至可以爬到我的床上和我一起睡,但如果你也和这个金发傻大个一样犯贱的话,我们两个的关系也就像现在我和她的关系一样。”

  真是个敏感的女孩,撂下这句狠话,赫莉托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二楼,关上楼梯口的木门,显得极其任性。

  “她这样,不也挺可爱的对吗?”

  面前这个女人,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喝一口自己徒弟亲手调的咖啡,索利都斯仍然是一脸轻松与平静。

  “不……我只是一直觉得她是个不坦诚的变态暴力女。”

  趴在桌子上,不解地抚摸着渡鸦的飞羽,比起赫莉托为什么这么任性,我更加想不通身为前辈的索利都斯,怎么能这么包容她。

  “索利都斯,你就不生气?”

  “不生气啊,因为有两点。”

  手里悠闲地晃着咖啡杯,翡翠般的双眼映着杯口的热气,她将两只手指伸出来,平静地与我说:

  “一,她这么做,完全是她确实不坦诚;二……”说着,又一脸微笑地把脸凑过来,“她根本就没有把我打败的实力。”

  瞳孔颤抖一下,索利都斯平静得让人窒息,她说这句话时我甚至都不敢呼吸。

  难道是在威胁我吗?还是在试探?我搞不懂,而我目前连赫莉托的一只手臂都打不过,现在索利都斯又和我说这番话,她到底想透露着些什么?

  “……呲……噗哈哈哈哈哈——”

  可就当我想点点头,表示着顺从时,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又很符合她本性地大笑起来,让我脸上的表情,直接从紧张变成迷惑——

  “啊?索利……都斯?”

  “哈哈哈哈……瞧你吓得,有没有觉得我那种黑手党老大的感觉?”满不正经地伸出大拇指对着自己,索利都斯又开始打趣我,可就在她那阵没心没肺的大笑之后,那双碧眼,一瞬间重新变得温柔起来——“不过呢……无论她打得过还是打不过,我都会爱她,就像我也爱着你——我徒弟的徒弟一样。毕竟,来到岸岛,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家人就算性格再怎么古怪,但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庇护你……甚至为彼此犯些错误。”

  她抿一口咖啡,更加显得含情脉脉……

  “她……也是这样想的?”

  面对索利都斯突然转变的温柔形象,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心里还是想着赫莉托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不假思索地,将这个疑问从嘴里漏了出来。

  “她刚才不是默许了吗?都说你可以和她一起睡了~”从座位上站起来,嘴里平静地说着,索利都斯又靠在桌子边,偏着脑袋,眼里的笑意飘过耳边的细发落到我的眼里,“当然了……如果你更喜欢我的话,和我睡也不是不行~就是房里放了台立式钢琴和合成器,可能有点挤……”

  “啊……键盘和贝斯……我们都可以组个乐队了……”

  眼里充满了犹豫,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可望着索利都斯那副认真的模样,又不想扫她的兴,情急之下,只好下意识调侃一下她们对音乐的喜爱。

  “乐队?Mes你会什么乐器吗?”

  突然两眼放光地望着我,我甚至都可以从索利都斯惊喜的嘴唇里看出她想要表达的那个词了——

  g……g……鼓……

  “啊……生前会一点点架子鼓……很业余啦,而且——”抬起手看看自己柔嫩的手心,回想生前练鼓的那段时间被鼓锤磨得粗糙的指肉,眼神不由地透着股深邃,“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得那么流畅?”

  “啊啊啊啊太好了,这简直是命中注定啊!”

  冲下来抱住一脸无辜的我,像是找到知音一般欢呼着,现在的索利都斯,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地高兴着。

  “喂喂……找鼓手不是很容易吗?没必要抱——抱我这么紧吧!”

  推一推抱得越来越紧的索利都斯,才让她在我身边坐下,整理一下表情,她才解释道:

  “找会打鼓的人很容易,但会打鼓的死神,简直是大海捞针。”

  “确实哦……毕竟我们是同类,这样才玩得久……”

  这么一想感觉确实有道理,但自己的眼神还是在酒吧里游荡着,在意着从昨晚就吸引着我的东西……

  “而且你现在也在想些这种事吧~”好像知道我对酒吧里的哪些东西感兴趣,索利都斯抓起我的手,便带着我来到一角的小舞台上,将一块遮盖着什么东西的帆布掀开——“因为你时不时都在看这边的这个东西。”

  拉开帆布,这下面的东西确实让我眼前一亮——一套DW收藏家定制套鼓,镲片都是Meinl Byzance系列的,就连型号,和鼓的黑水晶花纹贴面,都让我感到眼熟——

  “这是前不久我在同城二手平台上买的,好像是本市一位老医生的,说自己实在打不动了,想开了整套鼓挂了三万就卖出来了,成色还这么好……原本都得要六七万了……”

  “老医生?三万?”

  听着索利都斯说的,自己眉头一皱,心里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

  “对啊,据说他家里还有收藏了好多高级鼓……因为我和赫莉都不太会打,所以就挑了几个好看的买,毕竟都是这个档次了还保养得很好,声音差不到哪去,就放在酒吧里让市里面的乐手每周五晚上都能来JAM(即兴演奏)一下。”

  “几个?还有什么吗?”

  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便继续问了下去,索利都斯也很大方,便带着我来到吧台上的展示柜里,从上面拿下来一个我昨晚没注意的军鼓——

  “这个也是那个老医生的,但这个鼓是他自己联系美国那边定制的,里面的铭牌还刻了他的……花名?这可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哦~”

  看着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的军鼓——是一个14×7尺寸的DW牌深棕色Bubinga木军鼓,被十对镀银的古典鼓耳分开的鼓腔面上,每一段都被印上一只雪白的鹘鹰,十只鹰连成一段完整的飞行动作;从透明的底皮看入鼓腔,里面的铭牌上除了刻着工匠的名字,还有另一个花名:SugarMax……

  “这个鼓原本是我新年买来打算给赫莉的,毕竟上面的鹘鹰很配她嘛~但这个军鼓也花了四千,可惜她又不打……只能当装饰了——”

  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仍然如新的军鼓,索利都斯仿佛为它感到一丝怀才不遇,可抬头看看我,却突然止住了声——

  “原来……嘶……你们在这啊……”感到鼻子一阵酸酸的,吸一吸,却又止不住眼角涌出一阵温热;嘴里也支支吾吾地,带着点点哭腔自言自语,“原来是你买了下来……呜呜——谢谢!”

  “Mes……原来你就是——呵……”看着站在面前哽咽的我,脸上浮现出一阵不可思议,却又坦然地归为微笑;索利都斯靠下来,揽住我的肩膀,“现在更加有理由让我把你留在这了吧?”

  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一天下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在我心里定下了留在岸岛的基石,而我刚刚做好决定时,手机便传来了消息——

  “嗯?我的微信……”

  “这么快就用微信找到朋友了?小Mes昨晚你是不是还瞒着我干了什么事?”

  突然跑到我身后,柔软的乳房贴在我的背后,索利都斯双手钻进我的风衣里,贴在我的腰上,那片温热的脸颊上,开合着的薄唇朝我耳里呼着热气,使我忍不住抖了抖——

  “没有——来活了!是那个孩子啊……嗯唔——索利都斯,你别朝我耳边吹气……”

  从胸口里掏出那朵蓝月季,看着它依旧鲜活的样子,自己才松了口气,至少小良的精神状态目前还挺好,不至于回到要进行自杀的地步;再将手机打开,看看他在微信里给我发了什么消息:

  “姐姐,请问中秋节你有空吗?我想和你出来聊聊天。”

  “好样的,这孩子想约你出来,Mes你怎么想?”

  望着我拿着手机犹豫,索利都斯马上在我耳边鼓励着;抬手看了看手里的月季——仿佛焦急使它的花瓣变得黯淡少许,情急之下,自己也没想多少,赶快使用输入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有啊,我都有时间的,那小良你到时候告诉我汇合的时间地点就行,我都方便的。”

  发送出去,看着手里的花瓣又变得鲜活,自己才在索利都斯的怀抱里松了口气……

  “索利都斯……怎么办?”

  瘫在她柔软的胸房里,自己开始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双手垂下去搭在她抱住我腰的手臂上,显得极其无力,与无助。

  “怎……怎么了?你不情愿吗?”

  “不是不情愿,是……”索利都斯的关切,却让我更加感觉难以启齿,但她那急切的眼神好像又在催促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约会……”

  脑海所剩的记忆,除了这一个月来经历的各种事情,就只剩下一些零散的,上辈子身为男人的记忆,关于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浪漫情怀,一死一生早已忘却不少;再退一步想,我这种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属于爷爷奶奶辈的老东西,约会的浪漫……或许早已不是一个概念了。

  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索利都斯倒是灵光一闪,低下头来,一脸平静地说着:

  “与其思考怎么约会比较浪漫,不如先把最实际的事情先解决——我带你去把身份证办了~”

  抬起眼睛看一看索利都斯,心里想想:确实,自己就算再怎么有想法,手里有再多资金,在人类社会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确实难以行动。

  “对吧?还是现实点好,走——我的车就在外面,我带你去公安局。”

  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本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索利都斯从柜台后拿出户口本,来到街边,将她的那辆黑色大众SUV开过来,接上站在门口的我,一脚油门,卷起一阵风儿,便向着市公安局驶去。

  “Mes,我在房间地上帮你铺了个床位,和我睡一个床太挤了,你上来看——”推开楼梯口的木门,赫莉托走出来,却发现酒吧里,除了还在窗台上睡觉的火花,和站在桌子上吃着蛋糕的渡鸦,就没了其他人,“嗯?人呢?”

  两人坐着车,在城市的车流里穿梭着,自己盯着手机屏幕,看着聊天记录里与小良的约定——地点倒不重要,市中心广场,交通方便,而且离岸岛很近;可时间上,今年的中秋节比较早,就在下周六,所以说我办个身份证还得申请加急,四五天就得拿到证件,然后还得在一天里解决些如银行账户之类的繁杂琐事……总之,为了这个活,忙了也值。

  “如果活多的话,你可能会更忙~”索利都斯握着方向盘,稳稳地开过一个十字路口,想起些什么事又偏过来和我说,“现在这个叫小良的孩子,想解决掉他的问题可能需要花掉你不少时间,期间可能还会拿到一些红蔷薇的活~”

  说的是一脸悠闲,可看到我脸上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索利都斯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着道路:

  “不过Mes你之前做了那么多活了,应该也可以有段时间休息一下,看你的眼神,不如就在这一周集中精力处理着桩事,或者……摆烂?”

  “不不不……还是不能摆烂,要我说吧,小良着孩子遇到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还是家庭教育导致的心理问题,我昨晚去图书馆找了找资料,这种问题可以靠外界引导解决了……况且,他也挺优秀的……从某些程度上说,不值得因为身边那些肤浅的人被我带走。”

  或者说……自己的内心还是想要拯救他。

  眼角再一次瞥我一下,但流露着一丝丝五味成杂的感情,索利都斯没说什么,只是转过一个街角,将车开进了公安局的停车场,两人下了车,便向服务大厅走去——

  “呼……现在进这种地方不用戴口罩就是爽,前几年有疫情,进进出出麻烦死了~”

  嘴里悠闲地说着与前几年疫情期间的对比,一脸轻松地带着我坐下,索利都斯自己却站起来,来到自助领号处——她只是用手扶着机箱,碧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没有其他操作,那机器便吐出一张号签,上面写着那个数字——

  “666”

  原来她说的,真的是真的……

  抬头看看坐在旁边,将右腿搭在左腿上,仿佛把公安局当自己家的索利都斯,眼里不由地投出一阵惊讶;而她看见我的眼神,愣了一下,却笑着把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

  “要不要看看?这可是长期身份证哦~”

  “什——长期?!”

  这家伙比赫莉托工作的时间还长,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用这幅不老的面孔在这个国家,这个人类社会待了这么久?自己的话语僵住了,满是惊奇。

  接过来看看,她这模样果然是个表里如一的大美人,就算是证件照的拍法,也掩盖不了她脸上优雅的气质;生日写的1941年12月25日,但她看见了直接告诉我那是假的——是很久以前在政府刚开始上户口时“瞎说”的,可最吸引我的,便是她的名字——

  “真的就是……索利都斯?”

  指着名字栏的四个大字,嘴角与眉尾满是疑惑。

  “对啊,直译~”

  “你就不装一下?取个王淑芳什么的?那个年代叫这么洋气的名字?”

  但索利都斯只是耸了耸肩:

  “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名字不怕丑,只要叫得久~”

  “所以说王淑芳不是挺好吗?”

  “哎呀!那不就不是我了吗?!而且我长成这金发碧眼的样子叫那名字合适吗?”

  就在我们互相打趣时,七号房间上的LED屏,显示出了我的号码,明明自己已经是死神这样的存在了,却还是不由地倒吸口气。

  “哼哼~别紧张,里面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过去吧。”

  可刚刚和她站起身来,朝着大厅走廊方向走去,却突然撞见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的两位刑警,身后还跟着位犯人。

  自己还好奇是什么犯人会在大清早地从局子里调度,可一和那人对上眼,却使他面露恐色——

  “嗯……啊——是、是你!鬼啊!!!”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可惜是段孽缘——这个犯人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微胖男,自己的确把他吓得不浅,他看见我,便尖叫着向后猛退,吓得那位看起来老练一点的警察迅速制住他。

  担心自己在警察局里把昨晚的事情闹大,毕竟我进酒店时没隐身,出酒店时才隐身的,而且也没留报警人信息,要是扯进这种案子里,那可就出大问题。

  “呀啊啊啊啊——”

  所以,情急之下,不如装成一个受惊的无辜路人样子,惊叫着转过身去,扑进索利都斯怀里,脑袋紧紧贴着她的肩膀,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无辜,且不知情。

  “鬼什么鬼?等尿检结果出来看看你是不是也吸多了!走!去看守所!”警察拽着他,便在大厅里群众的围观下,走向外面的押送车,却又对随行的那位女刑警说,“小林,你去安抚一下那小姑娘,可能被吓得不轻……”

  将眼睛慢慢偏过来,看着索利都斯一脸无辜、却又暗暗兴奋地复杂表情,我才赶紧松开她,怕她后面在赫莉托面前乱开玩笑,搞得两边尴尬。

  身后,年轻的女警走了过来,虽然稍显青涩,却步伐稳重,轻轻地点了点我的肩膀:

  “呃……小姐姐,请问您没事吧?”

  转过头看看,一头干净又清爽的单马尾,额头上挂着薄薄一层齐刘海;洁白的脸颊看起来很干净,但也许是一夜的审讯,脸蛋上少了些温红,高挑细长的鼻梁旁,透着亮光的大眼睛下也有点淡淡的黑眼圈,要不然,配上她小巧玲珑的鼻尖,和微笑着的红唇,绝对是个水嫩的小警花。

  “没、没事!对不起……我反应是不是过激了点……警官小姐?”

  低着头看着比我矮半个头的她,不禁抱歉地笑一笑,可警察小姐倒是一脸温和,毫不介意地和我聊了起来:

  “没事没事,叫我小林就行,小姐姐您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被这种罪犯大叫一声,换做是我,我也会被吓到。”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温柔的神态与她身上修身的警服简直是绝配,但现在可不是沉浸在这小警花身上优雅气质的时候,自己还有着要确认的事情:

  “那小林警官……那个人,是个什么情况?”

  “哦,昨晚有人报警说在酒店有人吸毒斗殴,到现场就把他和其他几个人抓起来审讯了,但我感觉他们都吸毒吸出幻觉了,一直在说什么有个女鬼打了他们,别说女鬼,连女人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昨晚酒店监控出问题在维修,前台在一个男人办理入住之后去上了趟厕所,所以都没证据表明他们有带女人进去,最后看看尿检结果吧……这搞不好还能扯出什么大案子。”

  没想到小林警官还能给我透露出这么多线索,不由地让我松了口气,随便为死神在人类世界活动时,留下的“生物痕迹”也能随着可视状态变化而消除的能力感到自信。

  “小林警官,说这么多……真的好吗?”

  “啊呀——抱歉!透露太多案情了!还请您……不要张扬……”突然又显得十分青涩的样子,小林赶忙抬起头,将手指抵在自己鼻尖,“我才刚刚从警校毕业分到这边,还需要多多磨砺,还请各位多多监督呢!”

  虽然肩上挂着等级不高的警衔,但脸上这份执着总是在对我透露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对我转身告别后,自己似乎感到一阵安心,才拉着索利都斯继续向里面走去。

  “看来赫莉又要吃醋了……”

  一脸坏笑的样子,索利都斯坏笑着,我猜她心里肯定又是在对我和那个小警花浮想联翩,被我瞪了一眼,才憋着笑容,把头偏向一边:

  “她身材也不错的,Mes你不把她当个妹妹交往一下,确实可惜~”

  “我们是死神啦,过多地与人类交流……不大好吧?”

  这会,索利都斯倒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一个人进入房间办理,自己留在走廊里等待着。

  上户口,再直接到办理身份证,这个房间里的“人”根本不会多问什么东西,所以这效率也是让我匪夷所思的快……

  “都搞定了,应该吧……”

  按着那“人”的指示走出来,却在脑海里再也想不起为我办理的那位“工作人员”的样貌,但不该想的就不要想,这也是我们的工作信条,于是就跟着索利都斯走出公安局,开车回到了岸岛……

  接下来在岸岛的几天,过得还算挺顺利——因为我手上有一桩蓝月季的事务,索利都斯与赫莉托也能久违地接到一些红蔷薇的活,但按赫莉托的话来说,现在生活水平提高,无论哪种事务都得多动脑子,巧妙地安排过去,毕竟不像以前的战乱年代,连街上的一块石头,都能被死神所用;而至于那些轻松的事,自己可以练练鼓和她俩玩玩音乐,烤一些甜品来给岸岛的菜单上加几个项目,和她们两个忙活酒吧的间隙,看着“我”死后,这人世间的百态,然后在赫莉托房间的地铺上,与床上的她度过一个又一个打烊后的夜晚,等待着自己的身份证,与约好那一天的到来……

  “你好,有一个邮件!”

  四天后,快递公司送来一个包裹,终于给我在这世界上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麦丝……”

  身份证平平地躺在酒吧的柜台上,我们三个围在一起,看着这张小小的卡片;我看着自己的照片,迟迟说不上话,直到索利都斯先念出了我的名字,又窃笑着看着我:

  “也是直译啊,怎么不叫张艳芬呢?”

  “那还不是学你?而且就算我再怎么像本国人,也不至于取一个这么有……时代感的名字吧?”

  “时代感?‘丁建国’这种可比那‘老张’更显老~”赫莉托勾着嘴角,调侃一句,又把眼光放到了我的生日那栏,“2000年,9月13日?处女座啊,难怪我们两个就算是师徒关系前后辈份,也难合得来,除了我弹贝斯你打鼓时……”

  自己的双眼转过来,又带着更多的戏谑望着赫莉托:

  “你还信星座这种东西?啊哈~原来赫莉托姐姐还是和女高中生一样天真纯情加烂漫啊~而且还是11月24日的射手座~”

  白了我一眼,放下了身份证,赫莉托便去准备今日的咖啡豆;但对我而言,这重要的一份事务的“作战计划”,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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