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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胎都市-人造魔境 第二十章 攻守互換(下),1

[db:作者] 2025-08-04 11:05 5hhhhh 2430 ℃

德魔尼開始作戰後一小時。

「以一個販毒組織來說,還真是高調。」

「家主大人的退魔服比在市區使用術式的煉金術士相比,不但比較顯眼還更加高調。」

「吵死了!」

觀察著德魔尼陣地的一大一小的少女與女孩,是神守家主與其跟隨的家臣。無視因為未預約而多出三成的費用在一家高級賓館中預約了十幾樓高的房間。

在兩人視野的交會處是一條相當令人舒服的河流,一些煞風景的人工設施比如會讓人聯想到汙水的排水口被巧妙的遮擋而處於視線死角。

位於排水口外數百公尺的地方根據一些高調到不能稱之為蛛絲馬跡的線索,成功觀察到了聚集起來的毒梟,更注意到了毒梟之首——霍恩海姆。

根據這個國家的資料,霍恩海姆的資料已經消失在了一場火災中導致已經連對方的年齡跟出生地甚至本名都是一個謎團。

就算馬可夫已經從各種當地警方的資料庫搜尋也無法找到詳細資料。但至少此時此刻兩人確定了「這個人」的存在就在這裡。

「那個男人是怎麼操作黃金的?」

在不用擔心會被聽到對話聲的遠處,清華一邊看著煉金術士操作著黃金一邊彆扭的問道身邊的家臣,這個明顯的假名讓她非常不舒服。

很顯然那堆不時被液化又變回固體的黃金並不是純粹的金屬,也不可能是單純把魔力注入後進行控制的。

以清華的直覺來說最有可能的方法,是像製作魔法道具一般在一大塊金屬中寫入穩定並且可以循環自主維持的術式,最後再藉由施術者的魔力與控制來進行想要的操作。

「這個可能性雖然不是沒有,但從應用的角度來說可能不高。」理子回應後繼續說道。

像這樣不依靠溫度只使用術者本身的操作就改變金屬型態的技術,目前還是專精煉金術的術士所獨有的絕技。

雖然也可能只是因為長期研究導致對於在金屬上編寫術式的技術較為專精,但是從相關應用如此集中在只有特定技術的人群上來說,應該是完全不同於主流或是常規技術的方式。

理子作為神守家少數親身涉獵過魔導知識的人員,對於煉金術的理解其實還是相當的淺薄,所以也只能做出像這樣依靠猜測而出的答案。

「但以煉金術士作為對手,確實對我們來說都太陌生了。」

「理子?」

「頂尖的煉金術領域是一個對於魔力者來說都是相當陌生的人群,他們所使用的技術雖然因為與物質相關所以非常具體,但其實還是有著非常多不可見的技術。」

比如對於儲存靈魂的方式,煉金術就有自己獨屬的技術與見解。再配合能夠對現實物質的製作與應用這導致這是一種對凡人最有吸引力的一門技術。

永生跟財富或許不是所有人類共同的追求,但對於有長遠或是極端追求的人來說卻往往非常容易接觸到。

畢竟有些目標對現在的人類來說,唯有無盡到見不到頭的永生或是巨大到不可計數的財富才能達成……

「比想像中還要麻煩的魔導士……不,應該叫煉金術士?」

「如果這個男人愚蠢到真的想要控制魔王,那比起專注於金屬與靈魂研究的煉金術士,追求法力與證明的魔導士更符合他的身分。」

聽著理子毫不留情的閒聊中,清華也意識到了煉金術士的特別。在這座不把魔物視為第一威脅甚至想要因此獲得利益的城市中,退魔師很自然地做了相關的聯想。

雖然還不清楚一直躲在暗幕下的霍恩海姆到底對這城市造成了什麼計畫,可是影響的手段恐怕非常著明瞭。

財富絕對是一種力量,對於缺乏但又追求力量的人來說顯眼的黃金有著絕對的吸引力。

而擁有力量的人會對於自己所有的事物的流失感到失落甚至恐懼,而永生就是留住這些東西最直接的手段。

「那麼……理子。妳覺得有辦法直接擊敗對方嗎?」

「如果一對一的話,專研於魔道的煉金術士是不可能擊敗在武藝上精通的家主大人的。但如果還記得是怎麼慘敗的話,就會知道現在還沒有到可以與對方正面交手的程度。」

「哼。」

清華當然還記得伐樹行動的慘敗,但少女知道根本問題在荊棘修女並沒有團隊作戰的能力,所以自然不會改變一股腦兒的戰鬥的思考邏輯。

即使是傲慢也好,也無法改變神守家的退魔師是這個城市目前最強大的人類之一,正面對敵不失為損失最低的計畫。

但……昨天才剛救回來的法官就算不考慮能否說服,還帶著限制魔力項圈的狀況也不可能投入到與德魔尼的戰鬥中。

也就是說對於荊棘修女來說,可用戰力還是只剩清華這件事是不變的。

理子踩在沙發的椅凳上,努力的從窗口探出頭。

從這個距離來看,德魔尼也太漫不經心了。儘管在場的兩人都沒有進行遠距離狙擊的能力,但是不怕有心人士對這位毒梟之首進行暗殺嗎?

不過事實上……這個距離就是兩人能不被發現的安全距離了。

在旁邊一角有一個如同信封般的白色紙袋裝著幾顆金屬球,那是被理子強行用魔力破壞後已經與霍恩海姆失去聯繫的黃金小球。

兩人都並不清楚裡面原理,但藉由灌入魔力像是藉由高壓電燒壞電器一般強行破壞了內部任何可能的魔力作用。

在來到這裡的路上其實並不是毫無障礙,路上不時會出現這些金屬小球,像是警告一般稀疏的遍布著。

對一般人來說或許很難察覺,但對於有魔力者來說這東西就像放著地雷區的標示牌一般,具有很大的威嚇作用。

最頂尖的魔力者只需要一張紙符就能將全副武裝的士兵燒成焦炭,這種可能性一開始讓神守清華也無從靠近目標地點。

但理子快速分析出這些金屬球不具有攻擊性並破壞內部的術式後,才找到現在所處賓館大樓臨時訂房從遠處觀察著。

「我們對於德魔尼得理解還是非常淺薄,尤其是霍恩海姆。我一直懷疑這個人物是鄧冰藍為了給自己做掩護而創造的虛構存在,直到現在才能確認這個人真的存在。」

「……」

面對家臣的分析,神守清華一時因為心虛答不上話。在與情報屋的攻防中由於一直失去話語的主導權實際上得到的情報非常有限,對於霍恩海姆的存在也從還沒有正面回答。

甚至在這座城市的前幾次討論中,清華根本回答不出任何有關這個人的資料或是推測。

在沉默中理子的口袋發出了磨擦的聲音,用嬌小的手指拿出了摺疊的手帕並打開,裡面包裹著一枚戒指。

「這不是……」

那是在來到這個城市後的第二天時,在一陣混亂中被情報屋當作戲弄的工具給清華戴上或是塞入後庭的戒指。

至於理子手上的是——從清華的屁股中取出並被法官沒收刻有Lover Fover的談判籌碼。

「是嗎……[[rb:她 >法官]]一直帶在身上嗎?」

「雖然花了點時間,不過總算是說服對方把戒指交給自己了。」

「……」

神守家主在對答中陷入了無言,儘管好奇心讓清華想知道這個戒指到底是藏在法官的哪裡,但是只要一想到那曾經在自己肚子的腸道中就讓人完全開不了口。

「這東西是從蛆蟲身上得到的吧,家主大人?」

「嗯,就像妳所說。雖然到現在還是沒搞不懂那個傢伙到底為何要把戒指交給我。」

根據當時的說詞,這個鑲有鑽石的戒指可以用來給名為巴羅但經常被稱為枯枝的警探作為賄賂的手段,除了可以藉此認識枯枝還能避免清華還沒開始退魔行動就被遣返而回。

然而因為肅清組織的突然亂入,把這一切相關的事情全都拋到腦後,事實上在看到這個戒指之前清華已經有一段時間忘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咦……等……理子……」

隨著理子將戒指戴在手指上並輕輕碰在下嘴唇上時,清華話語支支吾吾了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無意間的動作,但是對旁邊知道這個戒指曾經經歷過的路程的人來說,實在是有口難言。

那個戒指曾經在我的屁股裡——這種話怎麼叫少女說得出口。

「雖然這個戒指藏在家主大人同事的嘴巴裡一段時間過,但我有消毒過沒有任何問題。」

「……」

清華不但眼神開始飄忽不定還連聲音都發快發不出來了。

理子雖然感到了疑惑,但是在確定自己效忠的家主安靜下來後繼續訴說著自己想法。

「家主大雖然對這個戒指不是很在意,但我認為這個戒指應該跟霍恩海姆是有關係的。」

「……妳認為是什麼關鍵嗎?」

「我猜想應該不是,但只要一靠近對方放出的黃金造物這個戒指就會產生輕微共鳴。恐怕跟霍恩海姆有某種聯繫……也就是說,這個戒指不單單是一個魔法物品而是來自於他親手打造的物品。」

然而奇怪的是,這樣的東西卻莫名地出現在一再騷擾清華的情報屋身上。還被當作用來跟一位警探當作交易的籌碼,彷彿只是一個有點價值的奢侈品罷了。

這個戒指的轉手過程過於混亂也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靠現有的情報理子並無法做出合理的推測。

「雖然蛆蟲對家主大人的騷擾不可接受,但沒打聽到戒指的作用實在是無法忽略的錯誤。」

「理子妳在自責嗎?」

「這是檢討。」

面對理子的自省,清華並沒有轉換話題只是做了簡單的回應。

「「……」」

陷入了即使以工作來說也有些難受的沉默,雖然兩人都不是聒噪的類型但這樣的沉默確實還是有些反常。

「理子!那個戒指!」

看到理子下意識把戒指要靠在嘴唇上,清華還是發出了尖銳的呼聲。

§

「靈魂到底是物質還是精神?」

在把從教會借來的資料看了一輪後暫時陷入了無事可做得閒暇時間,枯枝對著毒梟之首——霍恩海姆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那個,畢竟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想問這個問題。」枯枝吞吐的說著,並且看著表情變得有些呆然的霍恩海姆,兩人明顯都有所顧慮。

霍恩海姆瞄了一眼一旁正在盯著螢幕上數據並指揮的軍師後,才轉過頭來開始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想……不,是為何現在才想到這件事情。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當作一點補償吧,老朋友。」

「……」

沒有直接訴說答案,而是先稍微岔開話題彷彿想要發洩什麼,然後才下定決定要回答一般。

「真是懷念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直到現在兩方都有人深信不疑。但……我的學派基本上已經把這個問題視為無用功了,也就是認定為都不是。」

「都不是……也就是說不存在嗎?」枯枝疑惑的追問道。

「不,不是[[rb:零 > 0]]而是無意義。」

「零」是代表有這樣的存在但是在人類得感知範圍內不存在,而「無意義」則是代表這個東西即使是在全知全能的存在面前都無法被探知的存在。

比如如何把一個有形體的物品放入一個沒有任何體積的空間中一般,沒有體積的空間是沒有意義的。

就像沒有放熱的火、沒有亮光的光或是沒有電的電流,都是沒有意義的。

而我的學術裡的老頑固便是認為靈魂既不可以被定義為物質或是精神。

「但[[rb:你們 > 煉金術士]]不是一直掌握著控制靈魂的方法嗎?」

「當然,所以我一直也很困惑直到軍師給了我一個能接受的答案。」

「軍師?他也懂煉金術嗎?」

枯枝不可置信的說著。

「鄧冰藍當然不知道,但是這確實是他才能給出的答案。他曾經這麼反問過我——」

——難道靈魂不能既是物質也是精神嗎?

如果只是一個莫名的閒雜人突然這麼說,霍恩海姆當初應該也只會當作笑話一笑置之吧。

這種答案就學術上來說簡直就是兒戲,即使拋開嚴格的研究在現實中也像是一個兩方都不想得罪的懦夫會講的話語。

但若是由鄧冰藍反問。這句話重量就完全不同了。

不單單只是他足以被稱為軍師的智慧,更是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對於靈魂最直接的參考。

「你應該知道吧,軍師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但他並不是復活也不是魁儡,而是全身都是砂石購成的身體。」

他的靈魂究竟在哪裡?

如果不是物質是如何把靈魂移轉到砂石之上?

如果不是精神又為何無法無限制的複製呢?

這不是愛、仇恨或是執念那些空泛的道理,而是短短一句話就道清了過去從沒想過的道路,所有用來證明的理論跟實驗都在這樣的說法下得到最大限度的合理解釋。

「那……靈魂既是物質也是靈魂的發現有給煉金術帶來什麼改變嗎?」枯枝問道。

「完全沒有,當討論這個問題後我就所屬的學派永遠除名了。」

「為什麼!?」

儘管霍恩海姆很平靜地訴說,但訴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轉折實在是太大了,讓枯枝驚訝的說道。

「那群老頑固說什麼——」

——先前最偉大的先人所定下的守則竟然想用如此兒戲的理論去打破?你的傲慢本身就是在汙辱煉金術。

然後就是各種天翻地覆的除名行動,我研究的論文跟書全都被燒掉了,為了讓我的存在完全從煉金術界消失我第一次看過那群老頑固如此的團結。

「這一部份是騙人的吧?」

在聽完霍恩海姆不屑的故事後,枯枝毫不猶豫地這麼認定。

「至少有八成都是真的。」霍恩海姆認真的肯定。

「我還以為八成都是假的。」枯枝也很認真地否定。

「我說故事的技巧有這麼糟糕嗎?」

「非常糟糕。這種拙劣的彷彿上位者都是敵人的劇情也太庸俗了。」

面對枯枝的吐槽,霍恩海姆無奈地嘆了口氣。整個人躺倒到了折疊椅上,差點都要把椅子給翻倒在地上。

「那麼,這之後是如何呢?為何要來控制這個國家呢?」

「這也是跟軍師有關,他跟我說過『光』在被證明同時有粒子跟波的特性前至少花了三百年的時間。只要花上同樣多的時間也許我也可以證明靈魂同時是物質跟精神。」

但是,我怎麼可能活三百年啊!

霍恩海姆怨恨的說著。

「所以我只好跟軍師合作統領一個國家,唯有一個國家的資源才有辦法培育出延續三百年的煉金術士,來證明這個理論的正確。」

那群老頑固整天在理論上空談,卻不肯花哪怕一分美金來證明新的理論的正確與否,乾脆全都抱著書籍躺進棺材算了!

「你的目標這麼遠大嗎?」

「怎麼可能,剛剛部分全都是謊言。這世界才不會有人想要為了證明一個理論正確與否控制住一整個國家。」

「我可是都相信了,結果你竟然都是騙我的嗎!」

「還不是因為你嘲笑我說故事的能力很爛!所以我才要說一個會讓人相信的故事!」

「我剛剛可是真的以為你是為了煉金術的進步才成立德魔尼得!所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要控制整個國家!」

「當然是因為我辦的到!」

「這種小孩子般的理由誰會相信啊!」

毒梟之首與警探無意間開始像小孩子一般吵了起來。

「難道只是因為想做就不行嗎?想要領導一個國家的,難道一定要有『想要做』以外的理由嗎?」

「作文課不是都會問未來的夢想,跟想要這麼做的契機跟理由嗎?」

「我又沒有進入過一般人讀過的小學!我可是煉金術士!」

「你不是寫過論文嗎?雖然被燒掉了!」

「論文才不需要我未來的展望跟理由。那群老頑固只希望看到我對前人的盲信跟崇拜!」

在兩人不知道是憤怒的吵架還是朋友間的胡鬧中,旁人不時會緊張地看著這番吵鬧。唯一豪不在乎的只有看著螢幕的軍師。

在顯示著地下的下水道地圖的視窗中有著數個關鍵點,在旁邊標誌著各自人數與資源。

對於這個突然的掃清下水道的任務,來了德魔尼三名高級成員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但就像幾天前討論的,計畫已經進行到了一個關鍵點。

雖然軍師只是抱持著工作的心態來處理這次的下水道事件,但也確實到了容易鬆懈的時刻了。

被認為沒有敵人的現在,太過繁重或是極端的工作反而會造成德魔尼內部的不合。

霍恩海姆一時興起的到來雖然不合軍師的意思,但在分發與四散的黃金球起到了定位、偵查與預警的作用。對於未來的行動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預演。

不過砂石下內心的一角還是始終有一根刺卡在心頭上的思緒。

在數個工作的視窗中,有一個不起眼的一角雖然沒有什麼動靜但重來沒從螢幕上消失過。

那只是一個並不起點類似打卡的系統,當到達的整點的時候就會在對應的位置亮起顯眼的標記。

每當從那棟表面為監獄的城堡中離開,定時確認這個打卡系統就成了軍師的固定事項。

位於城堡中的女侍長會按照之前的約定,在整點發送訊息。所以就算情況緊急無法聯絡,只要打卡中斷了就知道藏著伊琳娜的城堡內部出了什麼事情了。

「……」

從早上約八點左右與名為伊琳娜的少女吃完早餐並離開到達這裡開始工作後,不管是前往排水路口的路上還是安排資源的調度的過程,只要鄰近整點的時刻都不會忘注意女侍長是否有如約定的時間打卡。

『這裡是佛洛伊斯,我發現了一個空氣指標有問題的地區。似乎有沼氣產生,正在前往查看。』

「收到了,已經將你們的座標紀錄了。」

不過就在整點的時間快到前,來自地下的打手主動與軍師進行了聯繫。

軍師立刻調度資料,藉由對方隨身攜帶的黃金球跟桌上奇怪的煉金道具得出方位與距離,然後快速地計算出鋼鐵巨人的位置並在地圖上標示出來。

由數個環組成彷彿天體儀的工具,雖然無法像[[rb:全球地位系統 > GPS]]快速精準的定位出位置,但可以在一定的距離內,藉由對方隨身攜帶的黃金球確認距離。

雖然因為沒有與電子結合導致計算過於麻煩,但對於在難以使用衛星定位的地下,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法。

『軍師,這裡是什麼地方?』

「從你們的位置來看應該是蓄水井。如果發生水災可以暫時把水導入這個空間避免城市淹水。」

『這也是老闆投資做出來的嗎?』

「不是,這是保守派政府為了將廢棄下水道二次利用臨時改造出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發生水災,這裡會被淹沒是嗎?』

「 對。」

在軍師給予肯定的回答後,這次的訊息便停止住了。

「……」

而當軍師把注意力回到自己關注的視窗時,霍恩海姆還在跟枯枝鬥嘴。

「安德烈,這裡交給你指揮。」

「軍師?等等……我要做什麼?」

「按造平常所訓練的就可以了,如果不知道或是忘記怎麼做就先按造標準處理程序完成。」

「不……那個……」

沒有給臨時指揮者任何準備或解釋的空間,一股腦而把該交代的事情說完後軍師就自顧自地點起名來。

不同於只是因為礙於霍恩海姆壓力才暫時聽命的巴魯伯,不管是急於證明自己還是單純的不滿都好,對於能從軍師手中接過指揮權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可是平常習慣於在軍師手下做事的低階幹部就顯得非常的猶豫。

如果是在綜合了各方意見,並對風險進行評估後才給予自己指揮的權力,那麼名為安德烈的男子就算緊張也不會太過躊躇。

但是現在他就要在毫無準備並且首領就在自己旁邊的狀況下,只要出了任何錯誤的指揮下都會被拿來與軍師比較,如果指揮失利還可能得罪在第一線戰鬥的鋼鐵巨人。

這樣的壓力讓安德烈腦袋一片混亂,雖然表面上沒有激烈的情緒波動,但實際也只是在故作鎮定。

「胡安跟拉蒙,跟我來。」

沒有安慰與鼓勵,甩下了還在一旁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的臨時指揮者。軍師就又點名了兩個人跟著自己。

在看似只是幾個人離開,但其實現場被軍師突然行動嚇到的人已經在內心亂成了一團。

而在現場吵鬧的霍恩海姆跟枯枝,才在周圍的死寂中對於軍師的離開而反應過來,在短暫的驚愕後並確定軍師已經不在現場後,來到指揮桌前與快要發瘋的安德烈一起研究到底要怎麼先連絡上鋼鐵巨人。

「胡安負責開車,拉蒙在後座待命。」

從指揮工作解放開來的軍師並沒有獲得什麼休息時間,而是先用被拔掉定位功能專門用來犯罪的手機連絡了負責管理城堡內部的女侍長。

在確定連電話都連絡不上後,軍師換了另一通電話開始播通。

「是我,鄧冰藍。有工作了,按造我之前指示到我指定的地點集結,同時通知薩克除了彈藥要多準備一些炸藥……效果不用很強的能夠炸開半公分厚的鐵門就好了,然後也要準備催淚彈。」

德魔尼的武裝守備快速的動員起來,為了應付機動性很高的荊棘修女,軍師是採取像輪班制度一般的方式部屬人員。

重要的地點雖然能夠花費大量的資源安排人員進行防守,但是一些相對邊緣的地點在部屬上就相當的兩難了。

這些地點所能對於德魔尼得益處,就算全都轉換成防守所需的開銷也不可能擋住任何荊棘修女的破壞。而就算不惜花費過去的儲蓄大量的給每一個地點都進行部屬,也找不到足夠的人手這麼做。

在考慮以上條件軍師的妥協方案,是把一個廣泛的區域部屬足夠應付的人數的方式,來面對這段荊棘修女襲擊的時間。

雖然這種防守方式不可能固守到所有有價值的據點,但是隨著能夠防守地方的縮小外剩下的據點就會越來越安全。

在這種狀況下雖然表面上壓縮了人力,卻能在一樣的資金下部屬更有經驗的人員,還能給予更好的裝備。

但……這也意味著如果面對突襲第一時間一定會有損失。

管理是一種資源的調度,對於指揮者來說是必學的一門技術,但這其實非常考驗管理者的心理素養,如果過於偏執很容易造成明顯的錯誤。

我真是太矛盾了。軍師在內心這麼吐槽著自己。

明明在意著那個少女,卻又無法捨棄作為軍師得身分而無法把大量的資源用在保護在在乎的少女身上。當看到女侍長沒有定時回復,就讓這名偏執的不死人行動了起來。

難道會跟那時候一樣嗎……

雖然軍師在這世界上存在的時間沒有到需要使用世紀來當作單位,但也已經久到即使作為一個人的總壽命也不會覺得太過短暫的程度了。

「果然人變老了就會變頑固了。」

「?」

旁邊負責開車的毒梟因為聽到了這句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語感到一絲困惑,但馬上又專心回到了方向盤上。

這完全就是一意孤行的又經驗不足的年輕人會犯的錯誤。

自以為能在遇到任何危險都能夠理性並冷靜的執行計畫,但當城堡內的訊息完全斷絕的狀況,哪怕已經是土石的頭顱內都立刻像是被充滿腎上腺素的血液充飽的大腦,對於自己在意的目標變得偏執。

焦躁在身體內部躁動著,智者的思考失去了部分得理性,使得大腦所想出來的邏輯都變成了用來自欺欺人的藉口。

軍師現在的思考並不純粹,而是混亂著。思考的一部份依舊惦記著下水道的清剿計畫,但不是思考需要提供什麼幫助,只是不停地自我說服就算沒有自己剩下的人也足以應付。

但最主要的思考還是被城堡中的少女所勾走。

這到底是第幾次了?

與這個少女交鋒後,被破壞後的核心再被抽出了什麼後又被注入了什麼。而當被改變後的核心驅使的身體之後一看到少女後軍師的內心就像被連接著笨重船錨的鐵連給拴住了一般。

他最近激烈的情緒變化無一例外都是被船錨牽制著,而恐怕今天這就是爆發的結果。

儘管在他人眼裡還是維持著冷靜,但因為不理智的指揮將帶來一連串不可忽視的失誤。

「「「!」」」

一聲巨大的響聲後,軍師一行人所坐的車子的引擎蓋就像被鐵鎚擊打的鐵片,中間雖然凹陷但是外圍都翻了起來。

傳來的震動與響聲會讓人以為是不是發生了車禍,但是怠速正在等待紅燈轉綠的狀況下撞擊並非來自前後或是左右四個方向,而是——正上方。

紫色的人影搭配著有著神聖感的腿甲重擊了引擎蓋與底下的引擎。

以人類之軀想要撼動鋼鐵機械這聽起來非常的魯莽,但是面對這一擊無論是任何人都只能承認這是漂亮的奇襲。

遭到重創的引擎立刻熄了火,雖然插入的鑰匙依舊通了電讓車子的探照燈持續亮著,但是駕駛座上的毒梟在不知所措的幾秒內都沒能做出任何反應。

奇襲者的攻擊接踵而至,擋風玻璃在兩道碰撞聲後留下兩道重疊的蛛網,如果不是因為是加固過的玻璃一擊就會被碎裂,但恐怕只要在幾秒就會被完全擊破。

「快下車,立刻散開不要管我!」

唯一反應過來的軍師一邊下達命令一邊從車子中的雜物櫃取出手槍跟刀具後,立刻隔著破碎的擋風玻璃開槍回擊。

襲擊著雖然沒有閃躲但是似乎還是忌諱了子彈的傷害使的攻勢出現了短暫的停歇。

軍師立刻轉動了鑰匙,並且保持坐在副駕駛座位的狀況下踩動油門。

暴衝的車子因為慣性讓襲擊者倒在擋風玻璃上後,因為找不到立足點又滾到了車下。但軍師並沒有因此擺脫危險立刻撞上了路上的一家店家。

本來足以讓人七葷八素的撞擊下,仗著已經是不死人的身體軍師沒有任何遲疑變抓著武器走下了車。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看著與自己隔著一條馬路的襲擊者——神守清華,軍師若有所思的說著。

如果不要強行把伊琳娜控制在遠離德魔尼成員的城堡內,就能安排足夠的人力在少女周圍。

如果不要自認為能夠冷靜的面對少女就不會在對方失去聯絡後焦急地脫離隊伍。

如果不要擅自帶著少數幾人出發,就不會被看準落單的時機被外人攔截。

自己會是因為一根釘子跟輸掉一場戰爭的重蹈者嗎?

「「……」」

儘管以砂石構成的不死之身已經足以讓這個男人與魔力者正面周旋,但若要主動挑起戰事或獲得戰果還是不太切實際。

不同於能在萬軍中穿梭的神守清華,或是正面抵擋大量攻擊的伊琳娜,抑或是攻守兼具的鋼鐵巨人,砂石之身終究只是堅硬無比的身體罷了。

軍師很清楚,攔截自己的神守清華絕非偶然。不管是為了從自己計畫的空隙撕開漏洞,還是單純走投無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而發動奇襲。

對於現在唯一能活動的荊棘修女來說,自己恐怕是她們能否突破德魔尼的關鍵。

「德魔尼!」

高調毫不掩飾的叫喊在街道中響了起來。

這是真正意義上最難應付的敵人,恐怕會是軍師這生最為艱難的對手之一。

「神守清華……」

「鄧冰藍!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可別以為能對我耍什麼小手段!」

一動與一靜的組合相互對峙,這大概是德魔尼至今最為劣勢的一場與荊棘修女的衝突。

過去在軍師的計畫與調度下,幾乎沒有遇過一開始就可以斷定為劣勢的戰鬥。但這次的力量對比非常的明顯是倒向於荊棘修女方的。

「都已經發起了如此粗糙的偷襲行動,難道妳認為這是一場縝密的行動嗎?」

「吵死了,別浪費時間了!」

雖然看似只是在發怒,但清華的話語確實拆穿了軍師話語的用意。

儘管神守清華並不清楚軍師現在的目標,這次的行動也確實是臨時起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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