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蒼雪摟著他，給他順了順毛。

「你都不知道我在軍隊裏是怎麽過得兩年……大通鋪，沒有隱私，我想你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動……」白雪繼續哼哼。

「真是苦了你了。」蒼雪忍著笑，在知道白雪也會和他一樣忍耐後心裏就輕松了很多，「那換我幫你，作為補償，嗯？」

「勉強能補償一點吧。」白雪對對方的主動很是受用，他的下面早就硬得發痛了，若是不疏解一下肯定是沒法再繼續調情的，兩人互相幫助理所應當，所以他便任由蒼雪從他身下爬起來，然後順勢坐好。

他看到蒼雪重新提好褲子，下了沙發，然後半跪在沙發前，掰開他的雙腿，直接擠了進去，似乎即將要做大膽的事。

白雪忍不住屏住呼吸，盯著對方的手指，只見蒼雪扶著他的大腿，上半身前傾，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跨間，對方消瘦的胸膛貼著他的敏感部位，輕輕磨蹭，然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撩開他有些淩亂的襯衫，露出下面精壯的腹肌，順著上面的紋路輕輕遊走。

「唔……很癢哎……」白雪覺得這太刺激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沖滿著挑撥，只是被這雙手輕輕碰一下他就有些難以自持了，一股邪火從對方手下燃起，然後直接沖到下半身，讓他愈發漲得難受。

「我想仔細看看這兩年你都有什麽變化。」蒼雪擡起頭，嘴角微微上勾，同時手上不停，依舊在對方腹部摸來摸去，「以前你沒有腹肌的，就是比較精瘦，現在身上都有肉了，摸起來一定比我的手感好。」

「你也有自知之明啊？以後記得好好吃飯，多長點肉……嘶……」白雪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因為蒼雪直接低下頭，伸出舌尖在他的腹部遊走，他只感覺自己下腹熱熱濕濕的，一個軟軟的東西在上面畫著圈，又癢又麻，讓他忍不住微微合攏雙腿，夾緊了對方的肩部。

「不要動。」蒼雪按住這家夥的膝蓋，又扒開，然後收回舌頭，伸手輕輕拉開了對方的褲鏈，他沒有把白雪的褲子脫下來，而是將對方露出來的內褲往下扒拉，恰好讓早已昂揚的物件暴露在空氣中，衣服布料摩擦著白雪的下半身，讓他又有了新的快感。

「我以前從未想過，我會主動這樣做。」蒼雪擡頭，看著對方略有濕潤的黑色眼珠，突然開口，「但是我現已經明確的知道，我想要這樣做——不是因為被迫，也不是因為補償……只是，我想而已。」

「蒼雪……」白雪眨眨眼，這是他第一次傾聽蒼雪說出這樣有明確指向的話語，沒有道德或者責任之類的幹擾，感覺非常新奇，甚至讓他覺得兩人分開這段時間也不全是壞事。

蒼雪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用行動來表明他的心情——他低下頭，微微張口，將面前的昂揚一整個地吞入口中，白雪突然被溫暖潮濕包裹住，舒服地幾乎哼出聲來。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這對一個兩年沒有性生活的人來說足夠刺激，只是一個開頭他就要忍不住射出來……當然，他強行忍住了，因為這有些丟臉。

蒼雪含住對方的物件後，便動了起來，有些青澀，但是足夠順暢，他一上一下地吞吐這這個火熱的肉棒，從舌尖傳來的觸感在他腦內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輪廓，那是與他的完全不同的尺寸，幾乎都要填滿了他的整個口腔……

他努力想要將那玩意吞得更深一些。因為心理疾病，蒼雪對入口的東西都會抱有一些抗拒感——但是這個不同，這是白雪身上的一部分，這是他渴求了很久的存在，所以這樣的入口對他來說反而更像獎勵。他有些貪婪地用舌尖勾勒著對方的輪廓，然後又深深吞入，一直到極限——可即便如此，他也到不了底，這家夥的尺寸確實傲人，讓蒼雪有些羨慕，心想自己確實沒有這麽好的身體素質。

「唔……蒼，蒼雪，你……」白雪這時候都陷在沙發裏了，他一邊喘息，一邊結結巴巴地開口，總覺得這個蒼雪實在熱情主動得不像話，若不是他們交往過，他甚至都要感覺後續在下面的人是自己了……本以為蒼雪一開始會上手，用手互相幫助一下就能進入正題。可是誰知對方直接上嘴了，就像一步跨過十層樓梯，帶了的沖擊感不是一般的強……

他看著自己跨間那個辛勤勞作的藍灰色發頂，還有被好好服侍的物件，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再加上對方越來越快的速度，他還想說些什麽，但洶湧而來的快感幾乎剝奪了他的語言，所以白雪只能陷在沙發裏，喘著熱氣，在對方的服侍下逐漸攀到巔峰。

在發泄出來時，白雪還忍不住抓緊了蒼雪的頭發，然後下身主動暴力地深入了對方喉嚨，在那片溫暖緊致的潮濕中射出粘稠的白濁。

高潮過後，白雪又躺了回去，他放松了力道，然後看到被他粗暴對待的蒼雪連嘴角都流下了一些白色的液體。剛才在恍惚中，白雪好像聽到了幾聲幹嘔，似乎是他進得太深入了——白雪突然有些慚愧，主動退了出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紙巾，幫對方把嘴角的液體擦掉。

「要吐出來麽？」

「不用，嘗嘗味道也挺好。」蒼雪舔舔嘴角，搖頭表示拒絕。

「……那下次換我嘗你的。」白雪臉上發熱，總感覺他們都在說一些dirty talk，很黃很粗暴……雖然他以前總是在心裏這麽想，但是心裏想和說出來終究是不一樣的。

「好。」蒼雪似乎心情很不錯地樣子，他從地上站起來，一頭栽到白雪旁邊。他的頭靠在白雪的肩上，一只手摟住白雪的腰，一只手又伸向白雪的下身，有搭沒搭地玩把著依舊挺立的物件。

「……餵，很好玩嗎？」高潮過後的肉棒還很敏感，讓白雪忍不住抓住對方不老實的手指，微微磨牙，「你今天不會就想用手幫我吧？」

「自然不。」蒼雪動了動手，把自己和對方貼得更緊一些，「不過我也來了興趣，要不這次你在下面？」

「不可能！」白雪眼角一跳，覺得蒼雪這個想法很危險——這麽多年了哪次不是他主動進攻？更何況他還在軍隊裏鍛煉過兩年，若是被蒼雪壓了，那不得丟死人！「是不是我太久沒有調教過你了？還是你病得太重？居然連這種想法都敢有！」

「你就當我現在在犯精神病吧。」誰知蒼雪點點頭，並不否認，「想要回到以前的模樣可能得等病好了，你得努努力，在我好之前都不許走。」

「都現在這個時候了還擔心我會跑……」白雪哭笑不得，向來都是他擔心蒼雪會逃跑，甚至都到了想拿鏈子拴住對方的地步。而現在卻被這人左叮嚀右囑咐地要求留下來，也不知道這話是瘋話還是正常話。「只要你別再分第二次手，我自然不會跑。」

蒼雪認真地點點頭，似乎是把這話聽進了心裏。

「歇好了？」

「隨時可以。」蒼雪意識到白雪在特地陪他閑聊，就為了讓他抽空喘口氣，估計是有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他心中微動，立馬應到，而且他不僅回應得快，動作也很快。

蒼雪從收回攬著白雪的手，然後支起身體，長腿一擡，就直接跨坐在了白雪身上。他摟住對方的脖子，在白雪略有吃驚的目光中在對方唇上落下一吻。

「你受得住嗎？」這個姿勢著實不太適合他們這兩個新手，白雪很擔心對方會受傷。

「試試。」蒼雪毫不在意，甚至還補上一句，「我想試試。」

然後他開始褪自己的褲子。

「等，等會，這樣真的會受傷的，必須先擴張才可以！」白雪抓住蒼雪的手，驚恐地說道——他可不想讓對方一邊流血一邊做啊！做到一半就要進醫院那可就太嚇人了，留下心理陰影都是輕的！

「也是……你幫我？」蒼雪想了想，雖說他不怕痛，但身體能不能撐住也不是他說了算，於是便答應下來。

白雪松了一口氣，點點頭，看著對方緩緩把褲子和內褲褪到膝蓋彎，然後跪坐在他的身前，主動摟住他，讓胸口貼著胸口，好讓白雪方便行動。

「說起來，你怎麽知道做這種事前需要擴張？」蒼雪把下巴搭在白雪肩上，沖他耳邊呼出一口熱氣。

「軍隊裏偶爾會私下一起看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兩個男人當主角的也有，所以就學到了……」白雪一邊隨意回答，然後兩只手繞到對方的後背。他能清晰地摸到對方背上的骨頭，感覺這家夥真是瘦得慌……他順著背部的曲線一路向下，摸到了後庭，小心翼翼地把手指貼了上去。

「唔……軍隊裏，會有人向你求歡嗎？」蒼雪感覺到對方的觸碰，哼了一聲，把心裏早就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咳咳，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白雪感覺這個話題有點死亡，不過他在軍裏確實是潔身自好的，所以也沒有太緊張，只是專心做著準備工作，他輕輕撫摸了兩下外部的肉褶，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探了進去。

「真話。」蒼雪呼出一口氣，努力放松，接納著對方的手指。

「有。」白雪答道，然後感覺到環著自己的手臂明顯收緊，「不過軍隊裏其實挺嚴格的，除非是老油條，不然被發現了就會被遣退。」

「……但是敢求歡，那一定是有把握的吧。」第二根手指進來，蒼雪卻不覺得痛，只是覺得心裏五味雜陳，有些難受。他不由自主地在腦海裏勾勒出白雪被求歡的場景，覺得實在太刺眼——他知道白雪的相貌是極為英俊的，在軍隊中也肯定鶴立雞群……意識到這一點後，他開始不受控製地想，在這兩年期間，白雪到底受到了多少人的覬覦？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比我大了一個軍階，很高很壯，直接邀請我去他的辦公室……」白雪倒是沒有多想，他的心思都停留在擴張上了，兩根手指進入後，他開始了一淺一深的抽插，一直到幹澀的肉壁微微濕潤，才試探著進入第三根手指。

「那你……唔嗯……你去了嗎？」蒼雪本來還想追問，但體內的手指似乎觸碰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一種極度酥麻的感覺從脊椎處升起，讓他控製不住發出一聲破碎的呻吟，前面略有疲軟的物件又開始發硬——但即便身體被刺激到了，蒼雪還是堅持著說完了這句話。

「我去了。」這話一出，蒼雪突然支起身體，用暗藍色的眼珠狠狠瞪住了白雪，白雪也不心虛，反正他是故意讓蒼雪想歪的，於是在對方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微笑著說道，「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去了他的辦公室，然後把他打了一頓，讓他在床上養了半個月的傷。」

「……」蒼雪默了，有些無語，但又感覺這像是白雪會做出來的事，「後來你被處罰了嗎？」

「沒有，那人害怕他的壞心思會被發現，所以把這事壓了下去，以後每次見到我他都會繞道走，就像見到了貓的老鼠一樣。」白雪對他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活像一個剛做完惡作劇的熊孩子。

蒼雪聽了這番回答，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看著對方難得的壞心眼笑容，只覺得心口直跳——以前白雪每次露出這種笑容他都會臉紅，現在雖然不會了，但那種感覺已經轉變為了滿心愛意，他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白雪的這副模樣，而白雪也只會在他面前摘下偽裝……

一種漲漲的感覺突然填滿了蒼雪的心口，好似那裏的空缺被什麽東西給堵上了，充盈得不像話。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麽好了，真的很久很久。

蒼雪捏住對方的肩膀，垂下眼簾，慢慢湊了過去，在白雪臉上輕輕落下一吻，然後又再次抱住他。

「好了沒，我忍不住了。」他說的是實話。

「唔，快了快了，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心急？明明以前你是最沈得住氣的……」白雪以為對方又會親他，但沒想到只是在他臉上蜻蜓點水了一下，莫名有些失望，不過被催促後還是很老實地加快了進度。

現在對方的穴口已經很濕潤了，三根手指可以很順暢地進出，他沒有加第四根手指，而是讓並在一起的三根手指微微張開，加大了擴充的寬度。他明顯聽到蒼雪的呼吸聲急促了起來，似乎是有些痛，但還是咬著牙沒出聲。

白雪知道為了真正的進入，這樣的痛楚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便維持著這個狀況，等待了一小會，一直到蒼雪的呼吸變得平緩，完全適應了這樣的擴充後，他才把手指退了出去。

體內的手指抽離後，蒼雪只感覺鋪天蓋地的空虛感籠罩了自己，他微微皺眉，用牙輕輕咬住對方露在外面的脖頸，催促白雪快一些。

白雪收到示意，便伸手拖住對方的後臀，動了動姿勢，讓早就硬得發痛的物件抵住對方的穴口，然後一點點放開手，讓對方緩緩坐下，一寸一寸地將肉棒吞入體內。

先前做的準備工作這時候發揮了效用，雖說蒼雪還是感覺有些疼，但納入的過程還是很順利的，他一直坐到一半的時候，才感覺到阻塞感，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喜歡被重新填滿的感覺——他空虛了整整2年，370天，17520個小時，為的就是這一刻。

「如何？痛嗎？」白雪被緊致溫暖的觸感包裹住，即使只是一半，也舒服得簡直想要哼出來，他忍不住蹭蹭對方柔軟的發絲，問道。

「還好，還能忍受。」蒼雪回應。

「現在不用完全吞進去，用壞了可得修好久。」

「哼。」蒼雪總感覺自己被小看了，但對方小心翼翼的動作倒是讓他很受用，所以只是哼了一聲，說道，「我動了。」

「累了跟我說。」白雪很期待。

蒼雪通知完畢後，便用手扶著對方的腰，上半身前傾，幾乎是摩擦著白雪的身體，上下動了起來。在重力的影響下，他也沒有感覺到太累，只是專心地感受著那根又粗又長又熱的東西在體內橫沖直撞。一開始他還找不對角度，有點痛，不過次數多了，他便掌握了要領，一次坐得比一次深，只是七八次，就已經坐到了底。

這其實並不輕松，除了發漲感，還多了一絲撕裂的痛感，但蒼雪並不在意，他更在意白雪的感受。這時候，他幾乎整個人坐在了白雪身上，只要擡頭就能看見對方的俊臉。

——他看到白雪的黑眸濕潤，嘴唇微張，正輕輕喘息著，似乎整個人都沈浸在了快感裏。白雪感應到他的目光，也擡起眼簾，和他四目相對。

「怎麽了？」白雪呼出一熱氣，問道。

「沒什麽，想看看你。」蒼雪伸手，輕輕撫上白雪的臉龐，「兩年沒見了，好像怎麽也看不夠。」

「這話應該在床上睡前說，現在要說一些促進氣氛的話。」白雪有些不滿，他感覺蒼雪好像還沒有進入狀態，不想著怎麽做更爽，而是在想一些有的沒的，平添一絲傷感。

「比如說？」

「比如……快點操死我，這種？」白雪微微瞇眼，壞心眼地說道。要是放在以前，蒼雪一定會臉紅脖子粗地把他推開，甚至嘴上還會罵兩句不檢點……白雪很期待現在的蒼雪會有什麽反應。

蒼雪很快給出了答案。聽了這話後，他一個挑眉，然後慢慢湊到白雪耳邊，放低聲音，輕輕說道：「那你就快點操死我吧……」

這句話就像一根羽毛，輕輕飄到了白雪耳中。一時間，他只感覺渾身都沸騰起來了，這句話好像有什麽魔力一般，讓他現在真的很想狠狠操死蒼雪——這個勾人心魄的混蛋，是真的很會讓他失控。

「……這可是你說的。」白雪的聲音都啞了一點，他用力摟住對方的腰，很快退了出來，然後帶著身上的人翻了一個身，一只手挽起對方修長的大腿，讓弱點暴露出來，再次刺了進去！

蒼雪被這番動作弄得發出一聲痛呼，但這時候的白雪已經不會再註意他的感受了，只顧著把對方的腿壓到最開，然後一下一下狠狠撞擊著，每一次他都讓自己完全進入到對方體內，又熱又緊的內壁摩擦著他，每一次深入都是層層疊疊的快感，讓人欲罷不能。

伴隨著他的動作，身下的人似乎也一同沈浸在了快感的波濤中。這個姿勢恰好能讓白雪戳到他的敏感點，而這家夥現在發了性子，根本沒有放輕力道，以至於每次激烈的撞擊，都能讓蒼雪產生欲仙欲死的感覺，下半身甚至都有些發麻，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除了酥麻感就只有酥麻感，從脊椎盡頭湧上，一下一下電擊著他的神經。

「唔……白雪……哈啊……嗯……」他發出哭泣一般的呻吟，連口中的名字也被撞得支離破碎。蒼雪毫不懷疑，若是一直這樣保持下去，他真的會被白雪操死。

「哈……蒼雪，這就受不了了？」白雪一只手捏著對方的腰，一只手用力撐開對方的大腿，他壓低身子，讓對方的下半身擡得更高了一些，又狠狠沖撞了幾下，嘲笑道。

「今天……嗯……我奉陪到底！」蒼雪似乎也發了狠一般，居然硬生生把支離破碎的呻吟咽了下去，勉強完整地說完了一句話。

——不過回答這句話的卻是更加兇猛的沖擊。好像只要他越嘴硬，白雪就會越起勁，似乎要逼迫他哭著求饒一般……也許這就是在軍隊裏鍛煉出來的狠勁。蒼雪一點也不惶恐，反而感覺更加興奮，他摟著對方的脖子，一口咬住白雪的嘴唇。也許是下半身的快感幾乎麻痹了他的感官，他居然無意識地用了力氣——所以在他反應過來後，口腔裏就充滿了鐵銹味。

白雪吃痛，卻沒有後縮，反而趁著這個趨勢讓舌尖長驅直入，攻入對方的口腔，他品嘗到蒼雪口中濃厚的血腥味，這味道讓他愈發起興，於是他便把蒼雪死死按在沙發裏，一邊掠奪對方口中的味道，一邊毫不留情地瘋狂沖撞。

蒼雪幾乎都要被他吻得窒息了，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缺氧感和快感一同折磨著他的感官，甚至讓他感覺自己已經快死了……

高潮的感覺來的如此之快，蒼雪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抑製高潮的到來，這時候高潮帶給他的沖擊力是無以倫比的，蒼雪只感覺自己腦內瞬間一片空白，只剩下幾乎要殺死他的快感在裏面橫沖直撞，他甚至控製不住自己，從白雪令人窒息的深吻中掙脫出來，發出一道垂死一般的哀鳴。

「啊啊啊——」

高潮過去，蒼雪整個人從極度緊繃的狀態下瞬間松弛，他跌落在沙發中，就跟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大口呼吸……只是他結束了，白雪還沒有結束，依舊托著他軟弱無力的大腿用力沖擊，只不過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對比起蒼雪的失控，白雪倒是很有掌控力地俯下身，在高潮來臨的瞬間咬住蒼雪的脖子，身體一陣顫抖，便將所有液體盡數灌入了蒼雪的體內。

「哈啊……哈啊……」蒼雪累極了，也不管脖子上傳來的痛楚，只是無意識地抱著白雪的肩膀，努力呼吸。

「還活著吧？」兩人一同喘了一會氣，終於從剛才激烈的性事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白雪撐起身體，低頭看略有狼狽的蒼雪，問道。

「……再努努力就可以死了。」蒼雪疲憊地開口，回答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幾天沒喝水一樣，嘶啞得不行。

「你說的讓我操死你的。」白雪無辜地眨眨眼，也不知道蒼雪有沒有怪罪他——總之，先把鍋丟走。

「所以我叫你再努力努力。」蒼雪擡眸，似乎有些不明白白雪為何提這個。

「呃……這次就算了，我還要把你留著下一次用呢，要是現在就用壞了，再找一個可就難了。」

蒼雪聽後，狠狠皺眉，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咳了兩聲，說道：「不許！」

「好好，我知道了，開個玩笑而已……」白雪沒想到對方還有力氣抓住自己，擔心蒼雪直接累暈，所以他便馬上哄著對方，然後動作輕柔地從蒼雪體內退了出來。

他把蒼雪填得實在太滿了，只是這樣的動作都能帶起淫靡的水聲，他的肉棒一寸寸退了出來，帶出了許多白色的濁液，被狠狠淩虐過的穴口顫顫巍巍的，一張一合，倒顯得十分可愛。

白雪觀察了一下——嗯，沒有出血，放心了。

他把蒼雪的腿放下，然後轉身坐到蒼雪旁邊，把自己埋進沙發的同時還把蒼雪攬到了懷裏，抱了個滿懷，然後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此生無憾了。」他感嘆道。

「這就滿足了？」蒼雪歇了一會，終於把氣喘勻了，他被白雪嚴嚴實實摟著，感覺有點熱，想要掙脫一些，但又被抱得更緊。

「雖然我還想在做幾次，但是看你一次就累成了這樣……只能等下次了。」白雪的語氣似是有些遺憾。

然後懷裏的人久久不說話。白雪終於反應過來——蒼雪在分手後就十分痛恨懦弱而又無能的自己，白雪這番話可不就是在戳蒼雪的痛處嗎？

「咳，我當了一段時間的軍人，身體素質比較好，若是換了別人，這麽激烈的活肯定做到一半就求饒了。」白雪連忙補救。

「……不要用其他人做比喻。」蒼雪終於說話了，不過比起自我厭惡，他好像更在意白雪的用詞。

「你知道嗎，我真的感覺現在的我們好像和以前對調了，以前我可是很在意你口中的別人的。」白雪有些忍俊不禁，他蹭蹭對方的發絲，然後調侃道。

「那現在呢？」

「現在也在意，但是你現在說話從來都不帶別人，所以也就沒機會在意了。」

「嘖。」

「等你身體恢復正常，就跟我去健身房吧？」為了以後能多堅持幾次。

「好。」

「蒼雪。」

「什麽？」

「我愛你。」

「我也是。」

白雪微微一笑，用一個深吻為這趟長達兩年的旅途畫下了一個句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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