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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蒼】不會聯系的人,2

[db:作者] 2025-08-05 08:30 5hhhhh 9090 ℃

「若是我現在這副模樣還不能讓你順氣,那你可以隨便開條件,我會努力彌補。」蒼雪指指自己的黑眼圈,給了個空頭支票。

得到了許諾,白雪臉上終於掛上了淡淡的微笑——他都忘記自己有多久沒笑過了,幾乎都要忘了怎麽微笑,明明他以前都被叫做「微笑天使」,也就是一種大白狗的外號。丟了這麽些年,現在他覺得自己可以重新撿起這個綽號了。

——當然,只有蒼雪可以用這個綽號叫他。

白雪伸出手,按照這兩年養成的禮儀,想要握一握手說一句「以後請多指教」,但是他的手只伸了一半,便被對方用力抓住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冰冰涼涼的,手上還用了點力道,生怕白雪把手抽走了一般,握得非常緊。

「以後不要再走了,留在我身邊。」蒼雪抓著他的手,說道。

白雪以為他會像自己一樣,說句請多指教什麽的禮儀話……沒想到現在這個蒼雪居然這麽直白,可能是真的怕他跑了,也可能是對曾經騙他分手的話語抱有愧疚,所以現在說什麽都是直球,根本不打彎。

「……好。」他回復道,另一只手拿起微涼的咖啡,喝了一口。

「一會去我家?」

「?」白雪差點被咖啡嗆到。

——這話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雖說他們倆交往了三四年,但一次出格的事都沒做過,倒不是白雪不想,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年輕,自然血氣方剛,容易沖動,憋不住了還會裝可憐求蒼雪松口……只可惜,兩年前的蒼雪就算出櫃了,本質上還是有道德約束的,所以一直到分手他們都沒有捅破窗戶紙……誰知現在分手兩年後當天見面就邀請自己去他家,不讓人想歪都難。

「你指的是做客還是……」白雪覺得應該確認一下。

「過夜。」蒼雪面色平靜地吐出一個詞。

「會,會不會有點太快了?」白雪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感覺現在應該再找一找以前的感覺,然後順理成章,這樣才夠平滑。

「你討厭?」蒼雪皺眉,手上又緊了幾分。

「不是,就是,以前我求了那麽久你都沒松口,現在突然……」白雪被他握得有些疼了,動了動手指,對方才放松了一些。

「我說過我會補償你,包括這個。」蒼雪擡擡下巴,「你走後我想了很多,我現在已經二十七了,這兩年不止你一個人在成長,經過這次後我會變得比以前更豁達,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你現在想要什麽?」白雪好奇地問。

「我想要你。」

「……」他得多花一點時間來適應這個超級直白的蒼雪。

「不習慣了?」蒼雪見狀,調侃道。他的話語帶上了些許笑意,不再那麽沈重低啞,好似放下了心中沈重的負擔,整個人煥然一新。

「何止不習慣,簡直是非常不習慣。」白雪找回了一些曾經吐槽的感覺。

「我們的時間還有很長,你可以慢慢習慣。」蒼雪話頭一轉,「我也挺不習慣現在的你的,你連衛衣都不穿了,居然穿上了風衣,看起來年紀比我還要大。」

「在軍隊裏裝嫩會被欺負得很慘的……」白雪哼哼兩聲,感覺抓著自己的手又收緊了,於是趕快轉移話題,「不過今天這套穿搭是我在部隊裏就想好了的,你覺得怎麽樣?」

「好看,很適合你。」蒼雪點點頭,「以前你挺孩子氣的,讓我總是不自覺的要照顧你……現在你長大了,不如換你照顧我如何?」

「當然,你看你現在瘦得,先把這個吃了吧。」白雪把被晾在一邊半天的蘋果派推過去——剛才聽到蒼雪只能靠葡萄糖過活他都驚了,感覺若是他再遲個幾年回來蒼雪都可以入土了……也不怪指揮官說下次會在蒼雪的葬禮上叫他回來。所以現在白雪很慶幸,自己能在對方還有救的時候回到A市。

蒼雪這次沒有抗拒,他松開白雪的手,拿起一塊蘋果派,猶豫一下,然後慢慢放進嘴裏,他咬下一口,慢慢咀嚼,屬於蘋果的甜味在口中擴散開來。他記得在這兩年中每次吃甜食舌尖都會發苦,然後他會把那些東西吐出來,拼命用水漱口……

雖說身體還沒法跟著心理那麽快轉變,蒼雪現在對進食還有一點點抗拒,但是解開心結的他已經能把反胃的感覺壓下去了,他順利咽下一塊蘋果派,空虛的胃久違地開始工作,讓他感覺身體不再那麽糟糕,似乎被註入了新的活力。

「好吃嗎?」白雪問道。

「至少這次能咽下去了。」蒼雪放下手中的蘋果派,喝了一口茶。

「這可不行,現在換我來照顧你了,你要是一直這麽瘦,某人一定會說我虐待你。」

「你打算如何?」

「餵你吃?」白雪拿起一塊新的蘋果派,沖蒼雪露出一個笑容。

蒼雪見狀,卻沒有接話,他現在只覺得對方的笑容明亮得晃眼,居然讓他有了眼眶發熱的感覺——他終於感覺,以前的白雪回來了,這笑容勾起了他許許多多的回憶,讓人感覺真該死的親切。

「怎麽了?」白雪看蒼雪不說話,就怔怔地看著他,以為蒼雪還是吃不下去,開始有些擔心,「如果你實在勉強的話,不如我們去看看醫生,總是用葡萄糖也不是辦法……」

「不,沒什麽。」蒼雪搖搖頭,「只是喜歡看你笑罷了。」

「……」

該死,心跳得好快。

蒼雪什麽時候學會說情話了?白雪放下蘋果派,只覺得臉上發熱——明明說情話這種事都是他的工作。

「回去再餵我吃吧,我現在不想呆在這裏了,太吵。」蒼雪伸手叫來服務員,示意對方把蘋果派打包。

在白雪反應過來的時候,蒼雪已經提著精致的小盒子,走到桌子旁邊,沖他伸出手。

白雪看了眼時間,才四點半。

然而蒼雪不給他再多看一眼的機會,只是強硬地拉起他的手,帶白雪離開了咖啡店。

「現在回去……過夜,是不是太早了?」白雪只覺得對方的腳步虎虎生風,被帶得有些踉蹌。

「你還想去哪?」蒼雪在前面問道,一番話順著風飄過來,反而聽不出什麽情緒。

「四處散散步什麽的?還有指揮官,我得告訴他一聲今晚不回去了……」

蒼雪停下腳步,轉頭。

「他是你什麽人?你還要專門跟他匯報?」

白雪聽後,有些蒙了,跟借住屋子的主人通報一聲不是基本禮儀嗎?還是蒼雪跟指揮官太熟,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做這些表面功夫?

「我的行李還在他那。」白雪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免得蒼雪會錯了意。

「你缺什麽用我的就行了,反正以前都是這樣的。」

白雪見對方好像不願意在外面多待的模樣,也不好唱反調,只好幹咳一聲,說道:「好吧,那就先去你家。」

「不是我家。」蒼雪扯了扯白雪的手,讓對方來到和他並排的位置,輕聲說道,「是我們的家。」

六點半,兩人終於回到了蒼雪家。

因為路程遙遠,再加上要擠地鐵下班高峰期,所以多花了一些時間。兩人很幸運,在人滿為患的地鐵上搶到了兩個座位,他們很久沒有一起擠地鐵了,白雪坐得筆直,而蒼雪卻坐下來幾站後就把頭擺在了他的肩上,好似曾經的兩人角色互換了一般,讓白雪有了一番全新的體驗。

只是幾分鐘,靠在他肩上的人便睡了過去,淺淺的呼吸聲傳來,似乎睡得很平穩——白雪忍不住微微低頭看去,只見那張蒼白的臉龐難得有一個安詳的睡顏,估計是太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現在白雪回來了,這人便能安心入睡了,甚至不分場合,抓緊機會在地鐵上睡了多年來的第一個安穩覺。

想到這,白雪又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指,輕輕摩挲對方的骨節,只覺得內心充盈得不像話。

然後這份和諧一直持續到了終點站——呃,白雪實在不忍心叫醒難得睡著的蒼雪,所以一直老老實實坐著,看人來人往。直到終點站提示下車後,才把蒼雪叫醒,帶著他下了車,然後等下一班往回走的地鐵。

蒼雪在地鐵上睡了一覺後,精神已是好了許多,甚至沒有責怪白雪的行為,只是和他並肩站著,一直等到下一班車,然後坐上回程,在正確的站點下了地鐵。

從地鐵出來後走十五分鐘,就到了地方,蒼雪的住處跟指揮官的別墅差不多,就是面積小了一些,清凈是同樣的清凈,很適合蒼雪這樣有嚴重心理疾病的人居住。

蒼雪來到門前,掏出鑰匙,從上面摘了一把下來,遞給白雪:「喏,屋子的鑰匙。」

「你怎麽隨身帶兩把鑰匙?」另一把備用的不應該是放在家裏,或者藏在地毯下嗎?白雪接過鑰匙,疑惑地問。

「從回到A市後就一直給你備著。」蒼雪隨意答了一句,然後轉身開門。

白雪捏著鑰匙,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想說兩句話膩歪一下,但是看蒼雪已經開門走了進去,只好把鑰匙貼身收好,然後跟在蒼雪後面進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白雪脫下靴子,換上一雙白色拖鞋,這才有空打量蒼雪的屋子——只見屋子裏極為空曠,基本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椅子桌子廚房什麽的,全是黑白兩色。其他的比如裝飾品,裝點家居的東西,真是一點也沒有,顯得這個家冰冰冷冷的,沒有任何生氣。

這太不利於病人的康復了!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就應該生活在溫馨安全的環境裏,難怪蒼雪的病情一直加重,指揮官也不知道幫他調整一下——若是指揮官知道了白雪的想法,一定會大喊冤枉。他不是沒有幫蒼雪打理過屋子,但是他買來的裝飾品小物件第二天就被蒼雪全給扔了,就像丟垃圾一樣,一點也不留情面。

「明天我們去家具市場逛一逛怎麽樣?」白雪一邊看一邊走,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只覺得冷得慌,於是出聲提議道。

「好。」蒼雪幹脆地應下來,他把裝著蘋果派的盒子放到廚房,然後回來倒了杯水給白雪,示意讓他先坐一會,自己上樓幫他把房間打掃出來。

白雪一聽對方要把他丟在這個空曠的客廳裏,立馬不幹了,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把蒼雪拉了回來,讓他也坐在自己旁邊。

「一會我跟你一起去打掃屋子吧,先歇一會,擠地鐵累得慌。」白雪把外套脫掉,放在另一邊,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有些懶懶散散地窩在沙發裏——至少這個沙發挺軟的,要是有一臺電視,一臺遊戲機就更好了。

一旁的蒼雪似乎明白了他在想什麽,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臺紅藍機子,塞到白雪手裏——白雪震驚之余,熟練地開機,發現裏面全是最新款遊戲。

「你還會玩遊戲了?」白雪噠噠噠地按動方向鍵,這裏面的遊戲多得他眼花繚亂,看都看不過來。

「無聊的時候會玩一玩。」蒼雪坐在他旁邊,抱著膝蓋說道,「以前我看你玩過,想你的時候就會拿出來消磨時間。」

白雪的手指微微一頓,他從遊戲中擡起頭,恰好對上對方暗藍色的眸子,只見那裏面都是自己的倒影,擠得滿滿當當。

「你有想過我嗎?」蒼雪接著問道。

「……想過,不過每天的訓練都排得滿滿當當,沒有太多空余時間想別的。」白雪放下機子,挪挪位置,也抱著膝蓋,覺得這樣更有聊天的氛圍,「有時候休息日想你想得實在難受,就會去找人打架,打完之後就不想了,只會想著下一個打誰。」

「你居然這麽暴力?」蒼雪看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在你跟我分手後我差點都瘋了,一天天的只想對你做犯法的事……所以我跑去參軍了,就是怕真的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來。」白雪摸摸鼻子,說道。

「比如說?」

「把你關起來,或者用一根鐵鏈鎖著你,讓你哪裏都去不了。」

「……我倒希望你這麽做。」蒼雪聽後,沈默幾秒,輕聲道。

「嗯?」白雪不理解。

「如果被你關起來,我肯定能過得比現在好十倍。」蒼雪拿起白雪的杯子喝了一口,「至少那樣我可以看到你,對家裏也有了交代,就不用這麽糾結了。」

「那你可真狡猾的,把所有鍋都丟我身上!」白雪搶過對方的杯子,惡狠狠地瞪著他。

「怎麽,對我的看法有所改觀了?」蒼雪淡淡說道,「我就是這麽一個懦弱的人,居然用了這麽久才做出選擇,還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倒也沒有,我不也跑去參軍了嗎?說到底都是逃避。」白雪沒想到對方說話這麽直白這麽坦然,他都不好意思怪罪蒼雪了。

「你現在還會想逃避嗎?」

「自然不……」

白雪的話沒能說完——因為那個消瘦的人已經探過身來,伸出手臂,環住了他。

蒼雪給了他一個擁抱。

他的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而對方的臉也緊緊貼著他的肩膀。環住他的手微微用力,讓白雪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這個擁抱來得是那麽突然,所以白雪被抱著呆住了幾秒,在聽到對方平穩的呼吸聲後,才回過神來,猶猶豫豫地伸手回抱了對方。

「白雪。」

「嗯?」

「再緊一些。」

白雪重重呼出一口氣,他閉上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對方,幾乎要將對方揉進自己體內。

——這一刻,他等得實在太久了。

天知道他壓著自己的感情有多辛苦,經過兩年的沖刷,再加上刻意遺忘,他幾乎都要忘了怎麽跟蒼雪相處,所以今天的一舉一動都格外小心,陌生得簡直不像自己……而現在,他跟蒼雪獨處了,對方壓製得似乎比他還辛苦,現在他們就像幹柴碰到烈火,兩道釋放出來的感情仿佛對沖的海浪,在空中拍出巨大的浪花!

——雖說心理活動這麽激烈,但是兩人的動作沒有什麽進展,他們只是靜靜地抱了好一會,直到一聲細微的聲響打破平靜。

「咕嚕……」

好像有人餓了。

「……你說過要餵我吃蘋果派的。」蒼雪微微擡頭,在白雪耳邊說道。

「當然。」白雪忍俊不禁,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於是便放開蒼雪,然後起身走到廚房,把小盒子提了回來,在蒼雪面前晃了晃,「乖乖坐好,好好享受我的照顧吧?」

蒼雪此時把腿放下來了,他靠在沙發上,換了一個放松的坐姿,然後沖白雪挑了挑眉,似乎在說——我等著呢。

白雪總感覺對方在挑釁他。現在的蒼雪比以前多了幾分放蕩,似乎已經把那些教條和守則都丟到了腦後,倒是顯得白雪現在有些拘謹了。

白雪一想這不行啊,總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於是他打開盒子,拿了一塊蘋果派,他想了想,然後把蘋果派的外側的撻皮咬在嘴裏,俯下身,用手撐在蒼雪兩邊,把對方禁錮在自己的領地內,最後再彎腰,把嘴裏咬著的蘋果派餵了過去。

他這一番餵食行為極具侵略性,但蒼雪卻不緊張,只是睜著暗藍色的眼睛,靜靜地等待白雪把蘋果派餵到嘴邊。

兩人之間的距離緩慢拉近,在蘋果派即將貼到蒼雪嘴上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咬下一塊,慢悠悠地吃著。

白雪咬著另一邊,無法開口,只能眨眨眼,用眼睛問對方怎麽樣,倒是帶了一些邀功的意味。

蒼雪咽下口中的派,又咬了一口。這一次是他主動湊了過去,白雪為了等他吃完,下意識拉開了距離——但是見蒼雪這麽主動,便不再等待,直接將兩人距離拉到最近,以至於蒼雪上一口還沒吃完,下一口就餵到了嘴邊。兩人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似乎都不願意服輸,白雪的姿勢從一開始的半彎腰,慢慢變為用一邊膝蓋撐到了沙發上,擠進蒼雪腿間,帶了更多侵略性地一步步攻占領地。

他們的臉也隨著蘋果派的消失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直到最後,兩人的嘴唇中間只隔著撻邊,蒼雪似乎是想連著撻邊也一起吃掉,但白雪已經是等不及了。

他幹脆利落地把最後的撻邊拿出來,隨手一丟,然後抓著對方的領子,狠狠吻了上去。

也不知道這樣的餵食行為到底是折磨誰,反正白雪被對方暗藍色的眸子看了半天,身上已經熱得不行,他看著對方一張一合的嘴唇,全部註意力幾乎都要被奪走了——在分手前,他能做到的極限就是貼到這張嘴上,白雪現在很想知道,分手後的再次團聚,蒼雪能允許他做到哪一步?

蒼雪很快給出了答案,被壓在沙發上吻住後,他便直接張開嘴,似乎邀請一般主動纏上了白雪的舌尖,他的嘴裏都是蘋果的清甜味道,曾經喜歡甜食的白雪被這股甜味激發起了熟悉的回憶,身體對糖分的渴望似乎又重新燃了起來,讓他更加饑渴地索取對方口中的甜味,以至於空氣中都發出了淫靡的水聲。

一吻許久,兩個人終於氣喘籲籲地分開了,都感覺有些缺氧——畢竟兩年前的接吻只停留在簡單觸碰上,法式熱吻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不過白雪很滿意,對方的主動極大取悅了他,可能也有糖分的加成,他現在只恨不得把對方口中的所有甜味都奪取過來——當然,他的確也這麽做了。白雪抓著對方的肩膀,讓蒼雪倒在長長的沙發上,而自己則跨過他,再次俯下身咬住對方的嘴唇,拼命索取,似乎想要把這兩年的空缺補上一般,索取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到蒼雪忍不住掐他,白雪才反應過來。他在軍隊裏鍛煉久了,肺活量自然遠勝蒼雪,所以在他主動分開後,蒼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他甚至被吻得出了一身汗,連額發都黏在了臉上,一雙薄薄的嘴唇都被蹂躪得紅腫起來,有一種被肆虐過的脆弱感。

「咳……一時控製不住,下次註意。」白雪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火了,他伸手幫對方理理頭發,然後解釋道。

「不,等我吸兩口新鮮空氣,然後繼續。」誰知蒼雪擺擺手,一邊喘氣,一邊支起上半身,似乎還要再戰。

「繼續什麽?你還想吃蘋果派?」白雪見狀,心中樂開了花,但嘴裏卻還在裝傻。

「這要看你了,你想餵嗎?還是幹脆做一點比蘋果派更有趣的事?」蒼雪當然知道白雪在裝傻,也不戳破,一個挑眉,便把話接了下去。

說實話,白雪愛死蒼雪這個小動作了,對方只要一擺出這幅表情,他的魂都幾乎要被勾了去……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然後伸手把微微起身的蒼雪壓了回去。

「你可別後悔……」白雪微微壓低聲音,威脅道。

「我更後悔兩年前的矜持。」蒼雪聳聳肩,完全不怕。

「嘖。」白雪沒想到對方現在還是這麽坦然幹脆,居然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他還期待了一下蒼雪臉紅會是什麽樣子呢,結果現在全都白搭,若是自己先臉紅了,那豈不是要落了下風?

現在他知道了對方的想法,自然是要繼續下一步的。蒼雪在進門的時候就把黑色外套脫掉了,只留下一件黑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露出裏面白皙的皮膚。白雪一手撐在對方耳邊,一手開始解對方的扣子。

「說起來,我的房間是不是還沒有打掃出來?」白雪一邊解,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覺得不需要打掃了,以後睡我房間就行。」

「不,我的意思是……」白雪微微瞇眼,俯下身靠得更近了一些,讓空氣中充滿熱氣和曖昧,「你不介意在沙發上做嗎?」

「這要看你比較喜歡什麽地方了。」蒼雪一臉無所謂,反而從下往上把自己的扣子解開了,解得還比白雪的手速更快一些。

他解完自己的,又伸手解白雪的,好像已經迫不及待了。

「餵餵,到底是你在下還是我在下啊?好歹表示一下羞恥心好不好?」白雪本來還想故意解得慢一點,好讓對方清晰地體驗到他的動作……誰知蒼雪這麽快就完成了戰鬥,還過來幫他解!白雪忍不住瞪著眼睛,任由對方解他的扣子。

「我們倆都是奔三的人了,還有什麽好羞恥的?」蒼雪解完白雪的扣子,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做不做?要不我教你?」

「靠!你居然敢小看我!」白雪怒了,總感覺自己又被看扁了。這種事在兩年前他就在腦內和蒼雪做過無數遍,哪裏還需要教?當即他就把手伸到對方衣服裏了——雖然蒼雪身上的扣子已經全開,消瘦的胸膛一整個地暴露在空氣中,倒是方便了白雪的行動,他報復一般直取要害,直接捏住對方右胸的弱點,用力揉搓起來。

「唔!」蒼雪雖說動作十分幹脆,但被這樣直接進攻還是有些反應不及,身體上傳來的觸感又痛又癢,還有些酥酥麻麻的,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身體本能弓起,似乎想躲避這樣的蹂躪。

這樣的行為極大取悅了白雪,他自然是不肯放過對方的,右手用了更大的力蹂躪那枚可憐的乳首,一直到它泛起好看的玫瑰紅,讓對方的膚色顯得更加秀色可餐。

「嘶……」可能是他蹂躪得真的狠了,蒼雪倒吸一口涼氣,卻依舊忍著對方的行為,一雙英氣的眉毛皺在一起,倒是提醒了白雪,讓他放輕了力道。

——若是以前,他這樣肆無忌憚地折騰蒼雪,一定會被蒼雪嚴厲責怪的……但是現在這家夥這麽順從,是該給他一些獎勵了。

白雪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俯下身,張口含住了對方的另一枚乳首,將那課軟軟的櫻桃含在嘴裏,用舌尖肆意玩弄,同時,另一邊的手指轉捏為撥,一上一下地隨意撥弄著小小的乳尖。

「唔……白雪……」

這番挑逗卓有成效,只是隨意舔弄了幾下,對方就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悶哼,骨節分明的手指竟然主動扶住了白雪的後腦勺,似乎想要貼得更緊一些。

「蒼雪……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放蕩。」白雪在逗弄乳尖的空閑之余,還不忘說一些dirty talk。這些話他憋在心裏很久了,白雪在軍隊裏學了大把的臟話,為了維持形象才沒有用,現在對方的形象比他還要崩壞,自己自然不用再維持什麽人設了,當然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蒼雪聽了這話,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是終於感受到了一點羞恥感,這讓白雪十分振奮,他用手肘支撐著身體,終於放過了被玩弄得通紅的乳尖。他順著對方的身體曲線一點點往上,時舔時咬,一直來到對方毫無防備的脖頸處。

只見那白皙的脖頸下是青色的靜脈,似乎正在邀請他大快朵頤,白雪俯下身,用嘴唇貼住那個最脆弱的地方,用力吮吸。

「……你在蓋章嗎?」

「當然。」白雪輕笑一聲,放開對方的脖子,支起身體,用手在蒼雪身上紅色的印記處點來點去,「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是我的。」

「只在我身上蓋章太不公平了,你為什麽不給我也蓋幾個?」蒼雪覺得對方的手指弄得他很癢,於是動了動,說道。

「只要你抓得住機會……嘶……」白雪話還沒說完呢,對方就直接伸手抱住他,對著他的脖子狠狠來了一口!

「你屬狗的吧?」蓋章用吸就可以了,怎麽直接用牙咬?白雪雖然吃痛,卻沒有推開對方,任由對方咬著他的脖子……他感覺對方咬了一會,便松開了牙齒,轉而用柔軟的舌尖在牙印附近轉著圈,比起報復,更像是挑逗。

白雪在部隊裏生活了兩年,吃大鍋飯,睡大通鋪,基本沒有私人空間,所以可以說兩年都沒有過性生活,現在被蒼雪這麽一激,沈睡的身體機能似乎在一瞬間都被喚醒,陣陣酥麻感從對方舌尖下傳來,又熱又濕,立馬就讓白雪的呼吸粗重起來。

按照他的計劃,他是想要再好好調調情的,但是蒼雪這般不給機會,那就別怪他心急了。

白雪等了幾秒,對方終於松了口,不過卻沒有放手,白雪幹脆兩手一撐,又把身體擡高了一些,讓蒼雪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看到對方的嘴唇還沒有完全合上,於是趁著這個機會再一次咬住蒼雪的嘴唇,直驅而入,一邊追逐著對方的舌頭,一邊把手緩緩向下探去……

他明顯感覺蒼雪的身體顫了顫。這時候他的手剛好覆蓋在對方兩腿中間的弱點上,白雪壞心眼地捏了捏那個地方,讓對方本能地曲起腿,想要躲避他的觸碰。

「怎麽?剛才不是還很主動嗎?現在又不給摸了?」白雪和蒼雪微微分開,打趣道。

蒼雪抿了抿唇,眉毛微微一皺,白雪只感覺那處凸起又主動貼上了他的手心,蒼雪呼出一口熱氣,啞著聲線說道:「那你要我親自解開褲鏈嗎?」

「當然。」白雪見好就收,又順勢捏了捏對方的弱點,心情好得不得了。

蒼雪瞪了他一眼,然後把手往褲子拉鏈伸去。他找到拉鏈口,輕輕往下一拉……拉鏈發出明顯的開口聲,在空曠的客廳裏聽起來居然比水聲還要惹人浮想聯翩。

白雪聽到那聲音後,簡直心猿意馬得不行,以至於手上都慢了一拍——所以當他回過神來時,一只帶了熱度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手指直直往那褲縫裏面探去。

「你不是想摸嗎……」蒼雪瞇起眼睛,裏面帶了一些挑釁,他微微擡頭,在白雪耳邊吐出一句帶著熱氣的話語,本來清朗幹凈的聲線似乎被人攪弄了一番,帶著曖昧和邀請,只是一句話便讓白雪打了個機靈,下半身簡直硬得發痛。

「……蒼雪,你真是讓我吃驚。」白雪現在只覺得喉嚨很幹,想要喝點水,不過顯然現在不是喝水的時機,他的手指已經探進了對方敞開的褲鏈中,蒼雪的手居然還沒有收回去,就這樣覆蓋在白雪的手上,似乎要帶著他親自動起來。

白雪自然不會讓蒼雪幫他,他幹脆把支撐用的手收回來,一整個地壓在了蒼雪身上,他把頭靠在蒼雪頸間,然後把姿勢調整成手部運動的模樣,終於把整只手伸了進去——他只感覺裏面熱的嚇人,手指只是微微一動,就碰到了一個熱乎乎,硬邦邦的東西。看來蒼雪忍得也很辛苦,不知道這家夥能在他的手下堅持多久。

白雪抱著這樣的好奇心,手指並攏,就這樣隔著內褲握住了對方的物件,隨意揉弄了一番。

他只感覺覆蓋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微微收緊,上方傳來的呼吸聲也粗重了一些,帶著灼熱的氣息撒在他的頭頂。白雪覺得這很有意思,於是改揉為捏,用兩根手指輕輕撓動物件的頂端,然後又把手指並攏,隔著內褲上下摩擦。

「唔……嗯……」頭頂上傳來細弱的喘息聲,似乎是很舒服的樣子。

白雪玩了一會,對方的內褲已經有些些潤意了,但他總覺得有褲子和內褲的雙重束縛,玩的不是那麽盡興,於是他便把手收回來,轉為扒拉對方的褲子。那褲子松松垮垮地,很容易就扒了下來……只不過內褲就有點難辦了,白雪單手有些難操作,他把上半截手指勒進對方的內褲邊裏,命令道。

「喏,這個,你自己脫吧。」

「你行不行啊……」蒼雪無奈,他正意亂情迷呢,結果白雪現在才開始扒他褲子,讓他忍不住抱怨了一聲,在白雪身下勉強把內褲扒拉到一半,總算把挺立的物件給露了出來。

白雪很滿意,直接上手,握住對方的要害,開始上下擼動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觸摸到蒼雪,他的手指可以清晰感應到那肉棒上的紋路,還有頂端滑滑潤潤的觸感,熱乎乎的,手感極好——而讓他感覺更好的是,自己每動一下,蒼雪就會發出一聲喘息,中間夾雜著幾聲細碎的呻吟,直聽得白雪渾身發癢,恨不得直接把他辦了……

但這是他們多年來的第一次,他等了這麽久,一定要讓這一次足夠完美——所以白雪只能忍下心急,用各種手勢和方法服侍著蒼雪,同時把頭埋在對方頸部,又舔又咬,十分專心地繼續蓋章。

好在蒼雪並沒有讓他失望,只是不一會,他便感覺對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頭上的呻吟聲也大了起來,一直到最後,蒼雪的手緊緊抱住了他,伴隨著一陣顫抖,手上便多了一道涼涼的液體,似乎是終於釋放出來了。

「如何?我的第一次還不賴吧?」白雪在對方斑痕累累的頸間落下一個吻,邀功道。

「……不錯。」蒼雪喘了兩口氣,緩過來了,評價道。

「你以前有碰過自己嗎?」

「有。」

白雪猛地擡頭,努力瞪住對方——他有?他居然有?!自己苦兮兮地在軍隊裏憋了兩年,結果對方告訴他有碰過自己?!

「有時候屋子裏太冷了,我又睡不著,只能想著你的事解決幾次。」蒼雪咳了一聲,移開視線,似乎是對對方憤怒的視線感到不好意思。

「……哼。」白雪聽了這話,也不好追究了,蒼雪和他分手後得了各種精神疾病,這種方式也能算作維穩,所以勉強能接受……他哼哼兩聲,收回手,中間碰到了蒼雪的衣擺,不小心把手上的白濁都給蹭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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