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冰秋同人文】愛護小白花的正確方式03

BY軒彌

　　沈清秋翻了個白眼，說是馬上出發，但爛俗的清靜峰前道別離，似乎還是不可省略的過場。

　　他差點忘記，即使掌門岳清源跟一眾師弟都不來送，自己也不是只有洛冰河一個徒弟，還有兩個戲份不少的跟屁蟲。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哭唧唧的寧嬰嬰和眼眶微微泛紅的明帆，沈清秋有些尷尬的搖著紙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沈清秋暗道：『系統，這麼細節的過場不能直接略過嗎？』

　　系統：【為凸顯主角高於他人之獨特地位，不能。】

　　行，什麼都你說了算！

　　「師尊，為何您只帶阿洛卻不帶上我們一起去歷練呢？先前在雙湖城，我們師徒不也一同經歷了生死關頭的考驗？莫非……師尊不喜歡嬰嬰了嗎？」

　　寧嬰嬰年紀雖小，但身為原著洛冰河眾多後宮美女之一，那淨白小臉哭得梨花帶淚還是不免令聞者心驚、見者不捨。

　　「並無此事，為師待你們都是一視同仁。」

　　沈清秋原本就怕看女人哭，更不知該如何應對……偏偏寧嬰嬰很擅長情緒勒索啊！

　　「那師尊為何不帶上我們？嗚嗚，嬰嬰不依……」

　　寧嬰嬰撒嬌似地拉了拉沈清秋的衣袖，沈清秋也不好馬上縮手，卻下意識地瞥了洛冰河一眼，發現他的神情如常，才悄無聲息地抽回自己被寧嬰嬰抓住的衣袖。

　　也對，我擔心什麼呢？這時的冰河心思還單純得很呢！

　　面對寧嬰嬰的撒嬌攻勢，沈清秋心中無奈，幾度張口欲言，最終還是覺得怎麼解釋都不對，索性閉嘴，移開視線。

　　「師姐多慮了，眾所皆知，師尊絕非偏心之人。」洛冰河見寧嬰嬰哭得傷心，沈清秋又不打算繼續回應，只好趕緊出言安撫。

　　站在一旁的明帆本就對出身寒微、長相俊俏的洛冰河沒有好臉色，先前跟著沈清秋打壓洛冰河，後來不知怎麼了，發現沈清秋竟開始有獨重洛冰河之勢，頓時令他萬分錯愕。

　　此番出任務還只打算帶洛冰河一人，更是讓明帆感到不悅。但在崇拜的師尊面前，縱然心中有再多不甘也不敢大聲嚷嚷，只好輕拍寧嬰嬰肩膀低聲道：「師妹，妳別傷心了，師尊很快就回來的。」

　　「明帆，清靜峰大小事就暫且交予你打理了，若有無法決斷之事可向其他師伯、師叔尋求協助。」

　　「謹遵師尊指示。」

　　趕緊擺脫哭哭啼啼的小尾巴，沈清秋一身輕裝躍上了馬車，由洛冰河坐在前頭負責駕車，兩人便向目的地出發。

　　沈清秋自然不是第一次坐馬車出任務，也不是第一次和洛冰河出任務，但卻是這個階段第一次只帶洛冰河出任務。

　　若換作是在現世那個對一切（尤其是洛冰河的瘋狂癡戀）瞭然於心的沈清秋，無論如何他是不會主動置身於這麼高風險的環境。畢竟洛冰河沒事就想碰碰他，有時碰著碰著就一發不可收拾……

　　但眼前為自己駕車的少年，不是那個經歷無間深淵和後來許多考驗的洛冰河，而是他心目中還很單純稚氣的小白花。

　　馬車內貼心地鋪上了緞面軟墊和獸毛毯子，滑順觸感不僅讓沈清秋坐得舒適，想小憩一會兒也沒問題；旁邊的桌上還放了他愛的點心、香茗和棋具組，再點上一盤安神檀香，舒適程度堪比竹舍。

　　掀開布簾即可瞧見沿途優美景致，以及在前頭專注駕車的少年。

　　沈清秋心想：這車上擺設哪裡像是要去降妖伏魔，分明是準備前往郊外踏青吧？沒辦法，他的小白花洛冰河就是這樣一個貼心的孩子。

　　獨自坐在車廂的沈清秋用了幾口茶和點心，打了個盹，又在車廂內跟自己下了一會兒棋之後，這才想起洛冰河自出發後一直沒休息，連一口水都沒喝，自己也被馬車巔得屁股疼，還是提議暫作休息好了。

　　掀開布簾，沈清秋輕聲喚道：「冰河。」

　　「弟子在，師尊有何吩咐？可是乏了需要暫歇一會兒？」外頭的少年放慢駕車速度，微微揚起嘴角回頭看了一眼。

　　「我們也趕了一段時間的路，你累嗎？」

　　「弟子不累，多謝師尊關心。」

　　「就算不累，至少要停下來喝口水吧？我想下來站一會兒。」他在車裡都坐得有些累了，洛冰河一路趕車怎麼可能不累呢？

　　「是，師尊。」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清秋覺得少年聽見自己的這句話之後，看著自己的笑意更深，笑容也變得更加甜美了。

　　系統：【主角爽度加五十。】

　　聽見系統音後沈清秋一愣：主角爽度加五十？我做了什麼嗎？

　　好開心，師尊這是在關心自己呢！

　　洛冰河面帶微笑將馬車停下後，急急地喝了幾口水，回頭便看到沈清秋也從車廂跳下來舒展筋骨，連忙迎了上去站在一旁侍候著。

　　自從洛冰河開始負責打理竹舍一切瑣事之後，沈清秋已經有段時間不用為出任務提前做功課了，反正洛冰河那麼好用，啥都不管他也樂得輕鬆。

　　「冰河，還要多久才會抵達那妖邪出沒的叢林？我見天色將暗，咱們晚上在哪兒歇腳呢？」

　　話說出口，沈清秋才覺得這樣問好像有失他身為師尊應有的高度，不過洛冰河也差不多快習慣了吧……

　　如果是齊清萋聽見自己這番話，大概又要輕蔑地嘲笑他是個嬌寶寶了吧？

　　「稟師尊，還有半個時辰我們就能到明月谷外的珞花鎮了。穿過珞花鎮再行五里路，便是目的地。弟子已先打聽過，鎮上應有客棧可供歇息，明日一早再繼續前行，很快便能抵達。」

　　沈清秋一愣，暗道：『系統，目的地這麼近還讓我坐馬車？御劍不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嗎？』

　　系統：【配合主角期待。】

　　『期待什麼？替我駕車嗎？』沈清秋挑眉。

　　系統：【無可奉告。】

　　一邊嘟嚷著這系統簡直缺乏良知又沒有誠意，沈清秋將視線轉回洛冰河身上，只見少年對著自己微笑，落日餘暉映在他白皙的臉上，彷彿兩頰生花，嬌憨可掬，讓人好想捏捏他的臉啊……

　　沈清秋無意識地伸出手，在就要碰到洛冰河的時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抬首只見洛冰河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

　　為化解尷尬，沈清秋清了清喉嚨道：「那便快快出發吧。」

　　「委屈師尊了，弟子會快馬加鞭，希望在日落之前進入珞花鎮。」

-

　　抵達珞花鎮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氣溫也降了下來。

　　洛冰河向鎮上尚在收攤的小販詢問了客棧所在之處，便速速驅車前往，但好不容易抵達客棧，卻帶回了讓沈清秋不怎麼開心的消息。

　　「你說只剩一間上房？」沈清秋愣了愣。

　　洛冰河點頭。

　　「是的。店主說明天這兒有集市，因為兩個月才辦一次，許多攤商和需要採購的人已提前入住，準備參與明早的活動。另一家客棧前日就已貼出客滿告示，如今這兒只剩一間上房已是不易，我便立刻下訂了。」

　　只剩一間房，那……那是要他跟洛冰河同房了？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啊……

　　沈清秋的神色透著古怪，但洛冰河並未察覺。

　　見沈清秋不語，洛冰河面露愧疚地續道：「抱歉，師尊。都怪弟子未確實掌握此地民情，才讓師尊受苦了。不過，弟子可以到外頭守著，待在馬車上也是可以過夜的，反正弟子哪兒都能睡。」

　　洛冰河說完，還給了沈清秋一個大大的笑容。

　　瞧洛冰河那一臉隨遇而安、啃樹根都能當作在吃香餑餑的知足常樂模樣，沈清秋又是一陣不忍。

　　「沒事，你就跟我住一間吧。」

　　系統：【主角爽度加五十。】

　　其實沈清秋很想吐槽系統音的內容，但出口之言猶如覆水難收，為了裝逼維持他身為師尊的寬大胸襟，只能當作沒聽到了。

　　洛冰河一怔，眼中透著期待又有些羞赧的說：「師尊，弟子不敢，怕擾了師尊歇息。」

　　「出門在外不過圖個方便。況吾輩乃修行之人，何來這麼多的講究？你去收拾收拾，就這麼定了啊！」

　　不給洛冰河反應的時間，輕搖摺扇，沈清秋登梯上樓，在店小二的引領下先行進房去了。

　　樓下的洛冰河安頓好馬車後正吩咐店主做些簡單的小菜，神色雀躍；樓上的沈清秋看著眼前略嫌窄小的床榻，心裡發愁。

　　「只有一張床也能叫上房嗎？簡直坑人嘛……這床也太小了吧？我們兩個男人怎麼擠得下呢？我好意思叫男主角去睡地上嗎？系統──」

　　系統：【系統隨時為您服務。】

　　「系統，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又是什麼安排來著？總不會又是配合主角期待吧？」

　　現在自己身邊的洛冰河，可不是那個每天巴望著跟自己『探討』的傢伙啊。世上有哪個徒弟會期待跟師父睡一張床？況且冰河那孩子現在還單純得很呢！

　　系統：【經費有限請見諒。】

　　「……」沈清秋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拒絕跟這麼不可靠的系統繼續對話。

　　一起睡就一起睡吧，看來在這活動裡頭他的人身應當安全無虞。

　　敲門聲響起，洛冰河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師尊，是我。請問弟子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

　　將兩人的隨身佩劍和簡易行囊掛上牆，洛冰河又回頭去端了膳食進房。

　　金丹中期的沈清秋本就沒有進食的必要，但自從喜歡上洛冰河為他做的清粥、洛冰河又總是每日給他換著花樣做飯之後，「用膳」逐漸變成師徒倆每日的例行公事，如此日復一日，沈清秋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習慣真的是很可怕啊……沈清秋以扇遮面，吞了吞口水。

　　「請師尊享用。」擺好碗筷，洛冰河恭敬地站在一旁。

　　「還站著幹嘛？趕路那麼累，一起坐下來吃啊。」

　　洛冰河揚起嘴角：「多謝師尊，那弟子就不客氣了。」

　　沈清秋發現，或許是因為生存不易，洛冰河從小就很懂得看臉色，固然不善曲意逢迎，但也總是不卑不亢，對待自己的方式更是拿捏得恰到好處，進度有度，善體人意。

　　過去沈清秋在面對這個年紀的洛冰河時，總是惦記著黑化後的洛冰河會用什麼兇殘手段報復自己，因而多少有些顧忌；如今沒了這層顧慮，相處起來更為自然，心態上也顯得格外輕鬆。

　　既然緊張的心態不再，這個活動劇情似乎也不在原著主線設定當中，沈清秋對男主角好奇的事情就更多了一點。

　　例如，洛冰河這樣一個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小白花美少年，到底是怎麼變成整天只想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哭包大沙雕；又是怎麼從一個種馬文男主角，變成神經病戀愛腦的……

　　考慮再三，沈清秋還是決定開口，畢竟這種機會也不是常有的，若要讓他回去問現世的枕邊人洛冰河，他還真是問不出口，再說洛冰河那麼黏膩，自己又多少有點包袱和顧慮，很多時候其實無法好好說話。

　　夾了眼前的菜給洛冰河，沈清秋故作漫不經心地道：「冰河，為師有一事好奇。」

　　聽見沈清秋有話要說，洛冰河立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是，師尊請說？」

　　「真的什麼都可以問嗎？」

　　以為沈清秋是想問自己有關明天任務的細節，洛冰河頓時也嚴肅起來。「只要是師尊，弟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學霸還開掛，簡直無所不能呢……

　　展扇輕搖，沈清秋道：「無論我問了什麼，你都不許說謊啊。」

　　聞言，洛冰河旋即站起身舉起立誓姿勢，誠懇嚴肅地回道：「這是自然。弟子如有一分不實誠，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呸！沒那麼嚴重，你別說這種話。」沈清秋趕緊拉住洛冰河的手，將他拉回座位。

　　系統：【主角爽度加五十。】

　　呃，怎麼主角爽度都在很奇怪的地方增加？

　　沈清秋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

　　將洛冰河的手擺回腿上，沈清秋盡量讓自己維持正常的語調。

　　「如今你也十六歲了。蒼穹山派上那麼多師姐師妹，其中你可有什麼……心儀之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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