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冰秋同人文】愛護小白花的正確方式04

BY軒彌

　　專注聆聽沈清秋的問題之後，洛冰河先是瞪大了雙眼望著沈清秋，接著淡淡的粉色由耳根迅速蔓延至臉蛋和脖頸處，雙手握拳，一時說不出話，只能怯怯的低下頭，不敢直視沈清秋。

　　看著低眉垂眼、面紅耳赤一時根本說不出話的洛冰河，沈清秋心底竟有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這樣的洛冰河讓沈清秋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原著故事裡沒有這一段，他好像遇見了一個全新的洛冰河；熟悉則是因為……這年紀的洛冰河，似乎還是跟沈清秋印象中的青澀少年一樣容易害羞。

　　雖然他很想多知道一點男主角的心思，但逼迫這麼純情的孩子招認好像在欺負什麼小動物，這讓沈清秋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溫言道：「若是為難，也可不答。」

　　眼神飄忽了一陣，手足無措的洛冰河依然不敢直視沈清秋。

　　雙手從握拳轉而揪住自己衣衫，原本看似平順無痕的衣料都快被他揉爛了，洛冰河才垂首緩緩吐出幾個字：「回師尊的話……弟子心裡確實有人。」

　　沈清秋一怔，續問道：「哦，那人如何？」

　　「他……他在弟子心目中是個美人，世間罕見。」洛冰河露出了羞赧的神情，微微勾起的嘴角則透露出他對心儀之人的嚮往。

　　聞言，換沈清秋沉默了。

　　這年紀的洛冰河不但心裡有人，還是世間罕見的美人？莫非是仙姝峰的柳溟煙？

　　比起關心洛冰河口中的絕世美人是誰，沈清秋更震驚的是：除了自己之外，原來洛冰河還喜歡過別人嗎？所以他不是一開始就彎的？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其實沈清秋已經很習慣每天對自己糾纏不休的洛冰河了。

　　乍聞他承認心裡有人，沈清秋竟有種遭受打擊的錯覺。

　　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縈繞在心頭，沈清秋的眼神茫然了一會兒。

　　發覺沈清秋有些走神，洛冰河眉頭微蹙，擔憂地詢問道：「師尊？」

　　「嗯……既然心裡有人，那你可要勤於修煉，才能成為值得他人託付終身的對象。」桌下緊握扇子的手微微顫抖，沈清秋別開臉，淡淡地道。

　　不明白沈清秋此刻的心理狀態，兩頰酡紅逐漸褪去的洛冰河振作精神道：「好的，弟子一定加倍努力！」

　　洛冰河心想：自己一定要成為強大到足以讓師尊依靠的人！

　　「冰河，為師頓覺有些困倦，想先休息了……我看過床榻了，雖然有點窄小，但咱倆勉強湊合一晚應該沒問題，你可不許偷偷去睡馬車啊。」

　　「是，弟子遵命。」

　　鮮少有機會如此貼近他敬愛的師尊，洛冰河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一番耳提面命之後，沈清秋拋下一桌的膳食，逕自往內室的床榻走去。

　　進入內室後，望著那僅有的一張小床和簡單擺設，沈清秋不禁嘆了一口氣。

　　打從確認洛冰河對自己的心意以來，沈清秋壓根沒想過他可能曾經喜歡過別的姑娘……但怎麼不可能呢？向天打飛機菊苣所寫的原著，本來就是一本ＹＹ種馬小說，而洛冰河可是後宮美女無數的終點男主角啊！青春期的男孩喜歡漂亮妹子不是合乎常理的事嗎？

　　連外衫都沒脫掉，沈清秋帶著異常煩悶的心情和紊亂的想法躺上床，又想起這床鋪不甚大，自覺地朝內側靠去，顯然一點也不介意和現在看起來完全無害的洛冰河同床共眠。

　　不過，依他對少年洛冰河耿直性子的了解，自己若是一直醒著，洛冰河肯定不好意思爬上床，或許就打算睡地上了……但這樣簡直是虐待兒童啊！

　　只好裝睡了。

　　俄頃，帶著三千煩惱認真裝睡、面對少年洛冰河也毫無戒心的沈清秋，終究不敵白日趕路的疲憊而沉沉睡去。

　　在外頭待了一段時間、收拾妥當之後，洛冰河猶豫地步入內室，盡量不發出聲響，以免驚擾沈清秋。

　　雖然對於自己有機會這麼親近沈清秋感到非常欣喜，卻也有些踟躕卻步。

　　在門邊待了一陣子，聽見榻上的人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洛冰河才緩緩走近床邊蹲了下來。

　　靜靜盯著沈清秋的背影，以及刻意側睡為他留了一半的床位，洛冰河微微揚起嘴角，脫靴上床。

　　洛冰河小心翼翼的避免觸碰到沈清秋的身軀，唯恐擾人清夢，卻還是忍不住碰了碰沈清秋散落在枕上的綹綹青絲。

　　淡淡髮香沁入口鼻，細長的脖頸處露出一截清透亮白的肌膚，不難想像那觸感有多麼光滑，簡直惑人心神，令他魂牽夢縈。

　　雖然洛冰河一直渴望能更靠近總是溫柔待他、看重他的師尊，卻又害怕自己內心齷齪的想法被沈清秋察覺。

　　他好想每天撲進師尊懷裡，也想像嬰嬰師姐那麼自然而然的對師尊撒嬌；每天盡心盡力服侍師尊、只為師尊一個人做飯；替師尊打理竹舍或清靜峰的一切事務；讓師尊親自指導自己練功……

　　或許，他更希望師尊只做他一個人的師尊。

　　缺乏相關經驗、對情事仍有些懵懂又無人可訴說的洛冰河，剛開始其實也理不出頭緒。

　　但自從某一夜夢見裸著身子對自己微笑的師尊、清晨醒來發現自己褻褲上遺留的痕跡之後，洛冰河驚覺，自己對沈清秋抱持的異樣情感，恐非僅囿於師徒之情那麼單純。

　　修仙之人本應潔身自愛、清心寡欲……但有時候，他也會偷偷想著沈清秋自瀆。

　　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很糟糕。

　　伴隨著有點陌生的情欲和罪惡感，想像自己和沈清秋耳鬢廝磨，彼此的身軀交纏在一起，這種感覺既甘美又苦澀，總令洛冰河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只有夢魔前輩知道他的心思，還建議他乾脆把握機會趁早「辦了」沈清秋。

　　但洛冰河怎麼可能做得出此等逆倫惡事？

　　為了讓夢魔保守秘密，洛冰河只好鼓起勇氣威脅夢魔──要是膽敢透露一點什麼讓沈清秋知道，他就不再讓夢魔指導武功心法了！夢魔想找傳人，還是另尋高明吧。

　　畢竟他的師尊是那麼完美無瑕、高不可攀的一個人。

　　所以這個被他深藏於心的秘密千萬不能被知道，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是故，適才沈清秋問他是否有心儀之人的時候，洛冰河才會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深怕自己的心意不慎被對方察覺。

　　自洛冰河有記憶以來，他就知道自己擁有的東西並不多；遇見溫柔的沈清秋之後，所求亦無多，只盼自己能永遠留在師尊身邊、能力強大到足以守護師尊就好了……洛冰河暗自期許著。

　　剛拜入蒼穹山派的洛冰河，因為過往長期營養不良，身子骨看起來比其他同齡弟子更顯單薄瘦小；但在沈清秋的刻意照顧下，如今是愈發茁壯了。

　　十六歲的他，身高已經快追上沈清秋。

　　兩個男人勉強擠在一張榻上，洛冰河只好盡量側著身子把自己往床沿靠，努力與沈清秋保持一個拳頭寬的距離。

　　看著沈清秋背影兀自思索的洛冰河，這一夜根本無法闔眼也不敢隨意翻身，因側躺而壓住的一邊手臂都快麻痺了。

　　但驅車趕了一天的路，還在長身子的青少年又怎能不感到疲憊呢？就在夜深人靜、洛冰河自覺身體疲乏到極點，精神卻仍有些亢奮的時候，旁邊的沈清秋驟然轉過身──

　　沉睡中的沈清秋對洛冰河伸出手，狀似熟稔地將他摟進懷中，又似乎覺得這身量和平時抱的人有點不太一樣，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馬上醒來。

　　忽然被沈清秋抱住的洛冰河立即閉上雙眼，身體瞬間變得僵直，下半身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也頓時變得興奮起來……但洛冰河絲毫不敢動彈，因為事發突然而急促了一瞬的呼吸也趕緊放輕，就怕被沈清秋發現自己還醒著。

　　約莫過了一刻鐘，既亢奮又緊張的洛冰河確認沈清秋的呼吸依然平穩，才睜開眼瞄了瞄這個抱住自己的人。

　　他的師尊真好看啊……

　　洛冰河暗道：總算可以毫不在意他人目光、也不必擔憂會被本人發現的好好看著師尊了。

　　難得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欣賞」沈清秋，同時陶醉於師尊溫暖懷抱的洛冰河，哪怕是一瞬間也捨不得移開視線，就這麼癡癡望著熟睡的沈清秋，只想將心儀之人的容顏永遠印在自己心田上。

　　彷彿只要能一直待在沈清秋身邊，就能讓洛冰河原先惴惴不安的心感到無比踏實。

　　經過幾番暗中調息之後，心緒和身體都逐漸平靜下來，洛冰河總算順利睡著了。

　　這間客棧上房的空間稍嫌逼仄，但採光還算不差，晨曦和人聲從窗櫺與門縫透了進來，又是嶄新的一天。

　　系統：【主角爽度加五十。】

　　系統：【主角爽度加一百。】

　　沈清秋先是被系統提示音吵醒，然後被自己懷裡的洛冰河徹底嚇醒。

　　總覺得鼻尖有種奇異的搔癢感，下腹也不知被什麼給頂到，沈清秋在意識朦朧間以為自己就像平時一樣在洛冰河身邊醒來，但又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嚇！老是纏著他的大狗洛冰河今天早上怎麼變小隻了？穿著白衫？天魔印呢？

　　沈清秋倏地瞪大了眼，卻不敢馬上推開對方，就怕吵醒洛冰河，反而開始細細端詳自己懷中之人。

　　他險些忘了，自己目前還在任系統擺佈參加什麼特別活動呢。

　　昨晚不慎多嘴問了洛冰河私人問題，結果搞得自己抑鬱不已。雖然還是成功睡著了，但總覺得心情不太舒坦呀……

　　畢竟沈清秋一直都以為，洛冰河心中自始至終只有他一人。

　　算啦算啦！畢竟只是個活動，也不一定符合真實情況，糾結這些實在不像他會做的事。無論十六歲的洛冰河曾經喜歡過誰，最終他還是只在乎自己一人，都說最終的勝利才是勝利，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吧。

　　沈清秋對尚在闔眼沉睡的洛冰河審視了一會兒，只覺他的睫毛又長又翹，這天生麗質不知要羨煞多少姑娘，簡直令人髮指。

　　系統：【早安！提醒貴方，主角爽度雖有提升，但「密林蕩妖行」活動劇情線尚未完成，請把握時間。】

　　『嗯……我知道了。』沈清秋扶額，迅速釐清眼前的狀況。

　　沈清秋心想：應該是因為昨夜兩人都睡得沉了一些，自己無意識地抱住洛冰河，而洛冰河在睡著之後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環住他腰際也不算奇怪，只是因此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似乎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哪個身心健全的男人早上不搭帳篷？況且是正值青春期的男孩。

　　他也不是沒親眼見識過洛冰河的「天柱」，但是這小鬼明明才十六歲啊啊啊──為什麼碰到自己的玩意兒存在感已經這麼強烈……沈清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唔，師尊……」懷裡的人似乎也被沈清秋所驚動，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醒來。

　　太習慣裝逼耍酷維持個人形象，就算是一大清早也必須要帥醒別人的沈清秋，為了擺脫尷尬感，對身前的洛冰河露齒微笑，朗聲道：「冰河，早啊！」

　　總算看清楚眼前的態勢，洛冰河驚慌的撒手轉身便滾下床，發出了「碰」的一聲巨響，估計摔得不輕。

　　洛冰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慌亂地開口：「師、師尊，對不起，弟子起晚了，這就趕緊去打水讓您洗漱，還有早膳……」

　　沈清秋連忙起身想要去扶他，洛冰河卻已站直了身子，下腹的凸起處還未完全消下去。

　　手伸到一半又覺得不好意思直視洛冰河，沈清秋旋即收回手，移開眼神故作淡定地開口：「你別急，洗漱不過就是一會兒的功夫。早膳就免了，不是說珞花鎮今日有集市嗎？離開之前順道去瞧瞧，權且湊個熱鬧亦無妨。」

　　「是，弟子遵命……」

　　洛冰河羞得無地自容，只好趕緊轉身離開，以免讓師尊看出點什麼。

　　不曾和這個年紀的洛冰河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見那抹白色身影跑開，沈清秋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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