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fant　concu　pendant　le　mariage　a　pour　pèrele　mari”

凡在结婚以后怀胎的婴儿，以丈夫为父。

——《拿破仑法典》第312条规定

第二日，迪卢克早早出门，留凯亚与达达利亚独处。达达利亚问：“他去做什么事了？和阿加塔冬妮娅有关系吗？”

凯亚道：“应该是阿加塔的事，迪卢克作为你的丈夫之一，总要去探望的。”达达利亚沉默不语，又期待地看他，“那你们之后会带我去见阿加塔吗？”

凯亚说：“当然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呢？”达达利亚苦笑，心中希望面前这位少爷千万不要提到冬妮娅或者阿加塔。

“你要为莱艮芬德留下子嗣。”凯亚道。达达利亚一时分不清他在开玩笑还是在正经地谈判，他半眯起双眼，试探着问：“我可以答应你们，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为什么选中了我？”

“迪卢克十分中意你，至于我……你可以这样认为：我们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凯亚站起身，搂住他的肩膀，“具体内容你之后就会明白，现在和我走吧。”

达达利亚没有回避他的亲近，只怀疑地问：“去哪？”

“喂喂，我好歹也是你的丈夫，也不必这么警戒吧？”凯亚扶额叹气，“我又不会把你拐走，只是带你去教习所接我们的好妹妹罢了。”

听说要去接冬妮娅，达达利亚甚至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他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将凯亚推到一边，上楼去迪卢克的衣柜中寻找外出的衣服了。凯亚被他丢在一楼大厅，心想：也许，这也算是良好的开端？或许有些不道德，但冬妮娅是他们手中桎梏达达利亚最后的一张底牌了。

这样想着，凯亚也上了楼，一边走一边叮嘱道：“你现在不能穿高领的衣服，要将完整的项圈露出来才行。”达达利亚应了一声，随便找出一套穿上，就急不可耐地拉着凯亚出门了。

在车上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到了教习所时，达达利亚自己拉开把手下去了。留下凯亚尴尬地收回正欲替她开门的手。高耸的围墙外是一群女人与小孩，达达利亚无心观察，拉着凯亚就进了教习所的大门。立刻有人迎上来询问是否是凯亚少爷和莱艮芬德夫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礼貌地将他们引向接待室，并道：“冬妮娅小姐已经等待你们许久了。”

凯亚一直慢步走在后面，眼见着达达利亚先是轻轻叩响木门，接着缓慢推开，像是怕惊吓到门后的女孩一般。达达利亚脸上绽放出他从未见过的喜悦笑颜，迎接扑到他怀中的瘦弱姑娘。

“冬妮娅，冬妮娅，我的好姑娘。”阿贾克斯不忍心揉乱妹妹的头发，感受到怀中的躯体似乎又清减些，忙又担忧地问：“是不是瘦了？他们虐待你了？”冬妮娅摇头，苍白的脸蛋上满是倦容，眼下的黑眼圈也十分浓重，“我只是想哥哥了。”

阿贾克斯于是立即痛恨起自己的无能，都是他未曾察觉同僚的阴暗心思才让兄妹三人落到这一地步。他半蹲下来，仔细地看妹妹，冬妮娅脖子上的掐痕已经消退了些，但仍留有红印。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杀意，轻柔抚摸妹妹的脸颊道：“都过去了，冬妮娅，我们一起……”他忽然哽住，不知自己该如何说出接下来的话语，他们已经没有家了。

“一起回去吧，冬妮娅小姐。”凯亚忽然插言，他抱着双臂靠在门旁，似乎是观看够了兄妹情深的画面，迫不及待地为达达利亚解围，“忘了介绍，冬妮娅小姐。我是你哥哥的新男朋友凯亚，我家房子很大，欢迎小妹来住。哈哈，可以叫你小妹吗？”

他调皮地眨眼，“你哥哥常常在我面前说起你，我也忍不住开始叫你小妹了。”

冬妮娅茫然地瞪大眼睛，达达利亚警告地瞥他一眼，又安抚妹妹道：“他就是我朋友，答应了我们借住的请求，叫他凯亚哥哥就好。”凯亚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睹，心想：这两兄妹受惊时睁大眼睛的样子真是一模一样……

“凯、凯亚哥哥好……”冬妮娅才反应过来，眨眨眼睛，躲在哥哥的怀中向他问好。

凯亚也笑着说：“好，小妹真可爱。”达达利亚踢他一脚，“你正经点。”

凯亚无辜地举起双手，达达利亚自然无法在妹妹面前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想了想，叫冬妮娅先去收拾行李，哥哥和凯亚哥哥在这里等她。

冬妮娅乖巧地应声，转身出门去了，临走前还不舍地又看了阿贾克斯一眼。

达达利亚自然也舍不得妹妹，但他与凯亚有些必要的话要讲。他走近凯亚，揪住对方敞开的衣领，望进对方戏谑的双眼，狠戾道：“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对冬妮娅那么轻浮……毕竟，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要相处的时光。”

凯亚笑道：“我妻子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小妹，我不该对她亲近些吗？”

达达利亚道：“我希望你止步于这种程度的亲近。”

凯亚的手搭上他的手腕，暧昧地抚摸，“好好，我答应你，我只把冬妮娅小姐当作妹妹。你把冬妮娅支开，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些吧？”

达达利亚松开他的领口，没有挥开凯亚的手掌，甚至贴心地为他抚平胸口的褶皱，“凯亚少爷果真聪颖，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达达利亚说出同僚的名字，“那个男人是个恶心的恋童癖，对我的妹妹们有过轻薄的言辞。我听说不久之后你会和迪卢克少爷一同镇压起义的部族，可以将他也召去吗？”他抬起腿，轻轻磨蹭凯亚双腿之间那处略微凸起的部位，“我十分希望他痛苦地死在战场上，并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你还真是……”凯亚轻笑，“当然可以，我亲爱的妻子。不过我们要速战速决了。”

“确实如此。”达达利亚解开他的裤链，摸出一根半硬的阴茎，用手掂量两下，感觉分量挺足。莱艮芬德家族的基因这么好吗？他想，不对，凯亚似乎是收养来的孩子……算了，现在没必要思考这些。

冬妮娅随时可能回来，他们必须赶快了。达达利亚道：“你也出点力。”便拉着凯亚的手送到自己的女穴，他帮凯亚撸硬，让凯亚也先替自己扩张。凯亚撑开半拢的肉唇，摸到尚且肿胀挺立的小肉豆，轻轻揉捏两把。达达利亚几乎立刻腿软起来，握着阴茎的手也失了力，半晌才重新恢复动作。

“里面还肿着呢……看来你和迪卢克昨晚玩得很开心。”凯亚在他耳边轻声道。

“肿了也能用。”达达利亚皱眉道。他感到两根手指顺畅无阻地从肉穴口钻入体内，细细按摩过阴道每一寸软红烂肉，昨晚被肉棒磨得潮吹的记忆再现，他小腹又是一阵酸软，仿佛从深处尿了一股出来。凯亚发觉吮吸手指的嫩屄忽然吸紧了些，内里也流出些黏稠热液，于是调笑道：“按到你舒服的地方了？”

达达利亚不想接话，他感到手中的阴茎已经变成热气腾腾且粗硬的一根，便不耐烦道：“差不多就行了，你以为我们在什么地方，赶紧进来。”

“好好。”凯亚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带出一串淫液落在地面。达达利亚转身背对他，伸手把住窗台旁的桌面，拉上窗帘，塌下腰，分开双腿，将臀部翘起。凯亚握住他的臀瓣，又用力掰开些，真切地从后面看到一线肉缝颤颤巍巍地敞开浅粉色的花苞，露出不住开阖的嫩粉穴口。他握着阴茎，用龟头上下摩擦阴蒂连着阴道口那一条耻缝。达达利亚从口中泄出不自觉的轻喘，吃过了肉棒美妙滋味的嫩屄称得上饥渴地向后贴上那滚烫茎身。

“……你别玩了，快点进来！”达达利亚咬着牙说。

他听见凯亚笑了两声，终于如他所愿将那热烫坚硬的肉根喂了进来，达达利亚“啊”地叫出声，但因为控制了音量，原本的尖叫化作了情人耳边黏腻的呻吟。凯亚撞得他一耸一耸，他猜自己的屁股已经被拍红了。那根很有分量的阴茎冲得又稳又重，次次顶在宫口附近的皱襞处，那里带给他温吞又沉重的快感，他嘴角渗出涎水，几乎被干得失去理智。

窗帘并没有遮挡全部的阳光，达达利亚的视线随着那偷溜出来的太阳探向窗外，一群夫人正带着男孩子们玩耍。他们在干什么？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被顶飞，随着凯亚微微调转角度，一枚沉甸甸的龟头精准碾上娇软宫口。达达利亚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再回神时他已被凯亚揽在怀中，男性跳动着勃勃心脏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这感觉令他几乎晕眩。

由于姿势的原因，凯亚几乎是贴着他的子宫口干，没几下达达利亚的下面就泻了一滩阴精，厚重地裹在火热阴茎的表面，进出时“噗哧噗哧”的水声更大。达达利亚的手摸上自己小腹，他头脑昏沉地想：这里面到底是怎么流出这么多水的……

达达利亚几乎要沉醉在这场性事之中，直到他发觉那“啪啪”碰撞声中似乎混合了另一种不和谐的音调。

那是冬妮娅的脚步声！

他仿若被一道恐惧之光劈开脑门，赶忙用手抵住身后不断动作的男人，下身也接连挤压，想把那惹人喜爱的阴茎吐出来。“你……先停下，冬妮娅回来了！”凯亚问：“你说什么？”

达达利亚向后踹向他的膝盖，被凯亚躲开。“别这么激动嘛，我抽出来就是了。”那根肉具离开体内时，冠头倒刮过柔软又敏感的内壁，狠狠碾过每一处敏感点。达达利亚抖了抖，失了肉棒填充的穴口漏出好几缕粘滑的淫水，顺着大腿内侧雪白的细肉一路滑进堆叠的裤脚。

凯亚收好自己水光淋漓的阴茎，帮他提上裤子，顺便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待冬妮娅敲门进来时，只见到自己的哥哥站在窗台前，脸颊被阳光晒得发红，正温柔地看着她。

“东西都拿好了吗，冬妮娅？”阿贾克斯走过来，想拉妹妹的手，又立刻止住了动作，“抱歉，再等哥哥一下好吗？哥哥去洗手，刚刚碰到脏东西了。”

旁边叉腿站着的凯亚哥哥忽然笑出了声，冬妮娅疑惑地看着他，只见阿贾克斯哥哥无奈地看向凯亚哥哥，说了句“别闹”，便出门去找洗手间了。

穿过走廊，走至尽头就是洗手间。达达利亚洗完手出来，看见外面站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是个抱着泰迪熊的小姑娘，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眼神十分清澈地看着他。

达达利亚冲她友好地微笑，“你好啊，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女孩用熊熊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从后面自以为很隐秘地偷看他，小小的嘴唇抿紧了，似乎是有些紧张，复又张开道：“哥哥，你好好看呀。”

“谢啦小妹妹，你也很可爱呀。”达达利亚对小孩子们向来极其亲善，他擦净了手上的水，想从衣兜中摸出些糖豆。伸进衣兜中发现空空如也，他才尴尬地想起这是迪卢克的衣服。

“我可以嫁给你吗？”

达达利亚的笑脸僵硬了，他道：“小妹妹才这么小，为什么要说嫁给我呢？”

“因为我们女孩子以后肯定要嫁人的呀，我不喜欢外面那些男生。我喜欢哥哥这样的。”达达利亚看着小姑娘的嘴一开一合，“我可以生很多孩子的，哥哥，可以把第一个宝宝给你生哦……”

此后达达利亚的记忆便是模糊的，只记得自己拒绝了小女孩，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脑瓜，侧身让开小姑娘，回到了冬妮娅和凯亚身边。凯亚带着冬妮娅去与教习所的管理人员处理事宜，见达达利亚神态不自然，便叫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单独走走。他倒不担心达达利亚会自己跑掉，毕竟冬妮娅还在这里。

达达利亚走出拱形大门，正好看见不远处那群夫人与男童，先前两次都没怎么在意，这下仔细想想，他便知道是一群贵族少爷被母亲带着来教习所选未来的妻子了。

回想起刚刚那姑娘的言谈，达达利亚心中一阵酸涩，他明白都是教习所的“殷殷教导”才让天真无邪的孩子脑中全是“嫁娶”与“生孩子”。但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亲口对他极其流利地说“想给哥哥生宝宝”的场面仍旧叫他作呕。他看向身前这座阴暗的建筑，心想：有一天，我会叫这里土崩瓦解。

“喂——”达达利亚听见稚嫩童声似乎在喊自己，他低头，看见一位贵族小少爷正抬头仰视他，“我听说过你，你是刚刚那人的妻子是吧。”

“你长得倒挺不错，”小男孩傲慢地看他，将达达利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可惜是个男人。真搞不懂你那些丈夫们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娶了你这种硬邦邦的妻子。”

达达利亚锋利的唇齿在孩子面前失效，他茫然地眨眼，不太理解这个七八岁的孩子所说的轻蔑话语。

“如果是我娶老婆的话，肯定要去教习所精挑细选。皮肤要白，长得要好看，平时我玩什么她就跟我玩什么。”小男孩说，他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害羞，“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她编辫子，编我最喜欢的两个辫子的那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双羊尾。”

达达利亚半晌才认出自己的声音，他听自己说：“……这样。”

“你少吹牛啦！”另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推了男孩一把，“妻子是大家的！你懂不懂得分享喔？我可不喜欢你编的臭小辫！”

“知道啦知道啦，真讨厌，分给你们就是。”他嘟囔着，又跑回自己的母亲身边，留下一句稚嫩的童声告别。

“叔叔再见啦！要是生了女儿记得给我看看哦！”

他感到极致的晕眩与无力。远处是许多妻子们，她们每人身边至少围着三四个孩子，是一幅温馨奇异又令人绝望的画面。

在他面前说话的是孩子吗？达达利亚找不到答案。

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谁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矮矮的身高，稚嫩的脸颊与幼细的童音也许可以作为孩子们的外形描述。但孩子们的内里又该如何呢？达达利亚常常认为孩子应当是安东、托克与冬妮娅那样的，说出一些惹人发笑的童言童语，譬如“哥哥可以让太阳明天从我的左手边升起来吗”，或者“我想要以后每天都吃哥哥做的海鲜汤”。这是他所认为的“孩子”，这样的孩子理应得到全世界的善意，他愿编织一场久久不愿醒来的美梦送予孩子们。可刚刚那……又算什么？也许是非不分、混沌无知才是孩子的本性，那他该怎么做？

达达利亚用手捂住脸，痛苦的气息从肺腔吸入又呼出。

畸形的种子已经撒入纯真的土地，正慢慢生根发芽。

该死的，他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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