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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德拉的监禁调教 chapter01

[db:作者] 2025-08-05 08:34 5hhhhh 4170 ℃

蔓德拉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爱人的名字。

  ♢

  当阿赫茉妮嘲讽的笑声在无线电那头响起时,蔓德拉没有将手台捏碎,她只是深吸一口气,轻声请求能否向领袖做最后的告别,可电流忙音就像尖锐的刺,戳破了她最后的希望。对面中断了通讯。

  结束了……

  握着送话器的手慢慢从耳边垂下,她听到箭矢撕裂空气的呼啸,裹挟着狂风自她身旁射过,击碎了她的法杖,深深地扎进身后的墙壁中。被吹起的裙摆与发丝还未落下,又一道黑影直直地奔着胸口而来,她本能地轻挑食指,头顶的楼板霎时崩落,将那支箭掩埋。

  她将送话器丢在地上,向前走去,踩过满地碎玻璃,挥手击飞了沿路扭曲变形的窗框与钢筋混凝土块,站到塌陷的阳台边,用余光睥睨着脚下特雷西斯豢养的爪牙们。在那些丑陋、癫狂、愚昧的萨卡兹仆从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蔓德拉紧握双拳,大地霎时浮出裂痕,仿佛融化了般上下起伏,无数巨石拔地而起,又轰然倒塌,就像一层层泥土的海浪翻涌,又如同一座座巨棺将敌人悉数埋葬。源石技艺撕裂了她手臂上的皮肤,血液迸溅,被风沙吹散,散逸为朵朵樱花,在气动高温中沸腾蒸发,将她笼罩在腥红的血雾之中。

  她稍稍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天际线上正在缓慢下沉的太阳,夕阳的余晖照映着故乡的方向,映着漫天火一样的红光。

  “So long……”

  ♢

  我曾自认为是战士,结果不过是一颗弃子。是被领袖挂在特雷西斯这颗点三三旁的诱饵,只为勾引他扳过一步棋,而阿赫茉妮才是那颗制胜的肩冲。现在,有无数只眼睛在维多利亚这张棋盘上,而我这颗连长一步都做不到的死尸,不配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我的生命早已在16岁时结束,只是今天才得以埋葬,这多出的十年光阴已全部奉献给我的救命恩人,领袖,我想,我们互不相欠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光线,从层层叠叠的瓦砾的缝隙中洒落下来?为什么,会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向我伸出手来?钢筋和玻璃刮破了他手臂上青色细蛇般蜿蜒的血管,鲜血顺着掌心流淌而下,在指尖聚成血珠,滴落在我干涸的唇上。

  是热的。

  ……

  双手被手铐束缚在身后,脚踝也被强行戴上了他们的生命监护设备,还有手腕上那水晶似的手镯,似乎限制了源石技艺的发挥。这些小东西随便就可以破坏掉,并不比捏碎一朵花更困难。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

  “进去。”

  冷漠的声音像冬日时香农河畔上结成的冰凌,光滑得如同镜子一般,不带有一点波澜。蔓德拉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台灰色的机器,机器上面的光电探头也追着她的目光一起转动起来。那后面有人在看着她吗?会是谁呢?是那只会从脊椎里变出怪物的猞猁,那个能挥舞着大锯斩断楼宇的土猫,还是那个把我从废墟中刨出来的,博士?

  留下一声微弱的叹息,蔓德拉走进了面前的牢房。这火柴盒大小的监牢,除了墙壁就是天花板,不要说桌椅,就连床都没有。

  “你们罗德岛监狱的条件这么差么?也难怪,毕竟只是一艘小破船而已……”

  咣当!

  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大门平移滑上,将她的抱怨结结实实地关在了监牢之中。

  唉——

  蔓德拉苦笑一声。

  真是可悲的家伙,除了逞口舌之快,还能做什么?

  随着机器人的履带声远去,走廊中的灯光熄灭,没有窗子,世界只余黑暗。她不禁想起16岁时那座坟墓,那一铲铲从头上抛下的泥土,夹杂着冰块,越积越深,压在胸口,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肺叶,即使张大嘴巴也呼吸不到一点空气,连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我的人生被彻底地掩埋在了那座活坟里,再也没能爬出来。

  ♢

  也许是想把我饿死?谁知道呢……

  时间水一样流淌,蔓德拉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铁门外走廊的灯光熄了五次,又亮了五次,许是度过了五个日夜。

  肚子已经不再叫了,毕竟蠕动与痉挛也是要消耗热量的,可空落落的感觉怎样都摆脱不掉,让人心里发慌,像被火烧着一样。天花板能吃吗?地板能吃吗?墙壁能吃吗?雪白雪白的,和猪油,和牛奶,和面包是一个颜色的,所以,可以吃的吧?

  想象着自己的舌头舔在墙壁上,唾液把石灰浸得濡湿,墙皮掉落下来,噎在嗓子里,感觉就像吞咽一块濡湿的细沙。光是想一想,空空如也的胃囊就翻起一阵痉挛,酸水顺着食道烧蚀到了嗓子眼,蔓德拉死死咬住牙齿,把呕吐强行咽了回去。她知道,饿久了的人如果吐出来,就会没完没了,最后碱中毒而死,当年村子里就有好多人……

  我是挨过饿的,我知道现在还没到极限。

  打消了去舔墙壁的念头,蔓德拉放空大脑,在地板上趴了许久,恢复了刚刚胡思乱想消耗掉的力气。双手还铐在身后,她得打滚才能起来,金属地板太硬,把关节硌得青紫,肚子也疼着,不知道是着凉,还是早年饿过了落下的老毛病,都只能皱着眉去忍。她坐正了身子,用双腿蹬着地面慢慢把自己挪到墙角。

  咔嚓。

  金属的碰撞声响起,抬起头,她看到那扇铁门已经被打开,那个笼罩在阴影中的人站在牢房外。

  这五天来,没有人,甚至没有一台机器出现在她眼前,除了罗德岛锅炉运转的嗡嗡声,没有任何东西陪伴她。蔓德拉本能地认为那只是自己饿昏了头而产生的幻觉,于是垂下脑袋,把脸埋在膝盖间,收紧双腿,像一只抱团的刺猬。

  蔓德拉听到他走进牢房,皮鞋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脚步很慢,却有节奏,像在跳一曲优雅的华尔兹。她试着去想象那个男人在硝烟中起舞,可做不到,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先迈哪只脚。

  罗德岛的指挥官,怎么可能,会屈尊来见我这么一个,一个小小的,俘虏……

  “蔓德拉。”

  可是,呼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又是那么真切。低沉、沙哑,带着点温度的嗓音,竟令她本能地生出些许依恋。

  蔓德拉小心地抬起头,一寸一寸的向上挪动视线,她害怕这一切不过是场回光返照的梦,自己最终只会看到一片虚无,没有人来看她,也没有人再要她,只是把她当成一件垃圾,随便丢在一旁,任她死去。

  他就这样站在跟前,任由蔓德拉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走。她看到他衣领下线条分明的锁骨,看到他紧紧抿着的唇线,还有漆黑的眼睛,目光紧锁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穿透一般。终于,她确定了他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某个转瞬即逝的幻影,眼前的阴翳总算消散了一些,空洞的眸子又染上了丝丝生气。

  “走开……”

  故作强硬地吐出两个字,惨白的唇瓣便合上,又张开,再合上,像一只蛾扇动翅膀。蔓德拉什么都说不出。她还能说什么呢?乞求他施舍一些食物吗?乞求他把手铐松开吗?自从被罗德岛在安全屋的废墟中救出以后,她已经沉默了太久,甚至都忘记该如何说话了。

  他没有走,而是单膝跪下,但是他太高了,即便如此,还是要低着头才能与她对视。

  “我现在给你解开手铐,不要乱动。”

  温热的吐息顺着微敞的衣领滚落进来,散在她冰冷的身体上,像触到一杯温吞水。

  蔓德拉感觉自己点了点头。

  他从口袋中取出钥匙,身体稍稍前倾,几乎要与她贴在一起,双手绕到身后,去解手铐。蔓德拉嗅到他身上缭绕着烟草以及泥煤那苦甜的香气。

  双手一松,腕上的疼痛顿时轻松许多。

  好机会。

  蔓德拉强忍着肩部的疼痛,用尽仅剩的那点力气将手臂掰向身前,肩膀的关节发出吱嘎吱嘎的摩擦声,疼得她皱起眉头。她举起双手,扣在了博士的脖颈上,在那里,血管一跳一跳搏动,敲打着她的指纹,他咽了口唾沫,喉结带着温暖的体温在她指间上下滑动。

  只要,只要用力,扼住他的脖子,十秒,不,七秒,他就会晕厥。

  可她做不到。

  毕竟是他救了我,我不可以……

  蔓德拉闭上眼睛,头又一次低垂下来,为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感到恶心,深池与领袖已抛弃了她,她没有权力,也没有义务再与罗德岛敌对,何况罗德岛还救了她。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猫,现在被人捡回了家,她怎么可以再对他呲牙。

  “把这个喝了。”

  他无视了她的动作,收好手铐与钥匙,掀开衣襟,从贴胸的口袋里取出只透明的输液瓶,用大拇指拨开瓶口的胶塞,然后伸出手,捏住了蔓德拉的下颌,几乎没有用力,只是把拇指与食指分别放在颌骨上缘,她便已张开嘴巴。他指尖的温度让蔓德拉感到惶恐,全身上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拿起输液瓶,向她口中倒了一点,清甜的味道在空腔中扩散开来,蔓德拉小心地咽下,感受液体顺着食道流淌进胃囊。

  是葡萄糖……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她用双手扼着他的喉咙,而他则用左手钳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抬起输液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她,直至喝净一整瓶。他一言不发地后撤身子站起,她的双手顺着他的肩膀、胸口、腰腹一路滑落,眼看着他的衣摆从指尖溜走,蔓德拉想要抓住,可已经晚了。

  不要……不要走……

  她在心中悲哀地呼唤,可他却只肯施舍给她一片飘渺的背影。

  ♢

  第二天,他一直没有来,蔓德拉合理地猜测,那瓶葡萄糖,是为了她更缓慢地死去,是要延长她的痛苦。

  毕竟那个拉特兰人在和深池交战时死了,他们想把怒火宣泄到她身上,她也确实没什么可辩驳的。

  可既然如此,又为何要救我……只为了让我死得更难看点?只为了让我死得更痛苦点?他是这样的人吗?谁知道呢……

  忽地,蔓德拉听到有脚步声顺着走廊飘来,她翘起耳朵,仔细倾听。对,没错,她绝不会听错,那一定是他,她几乎可以用指尖在地板上勾勒出他的样子,高挺的鼻梁,漆黑如墨的眸子,眼角有一点岁月的痕迹,还有棱角分明的唇,如果笑起来一定很好看……蔓德拉用手捂住了胸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与他的脚步交叠在一起,随着踩过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而颤抖。

  他来看我吗?会给我食物吗?还是……会杀了我……

  脚步声停下了,她像昨天那样抬起头,最先看到的便是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他那条灰色长裤仔细熨出了挺拔的裤线,一指宽的细腰带,显得腿很长,还有黑色的毛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暖融融的,就像是皮卡迪利大街上匆匆走过的行人,而不是战场上那个遮挡在兜帽下的阴影。

  他手上拿了什么东西,是一只粉红色的饭盒,透明的盖子上蒸腾着白色的水汽,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而另一只手里则提着一包衣服。他把这些都放在地上,用脚踢到了身后。

  “爬过来。”他说。

  也许是给我吃的?也许是给我穿的?蔓德拉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她用手撑住地板,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可是双脚发软,膝盖也无力,好不容易站起来,又颤抖着倒下去。

  “我说了,爬过来。”

  他抬手指了下脚尖前的地面,仿佛一根无形的铁杵砸在那里。

  爬……爬过去?

  蔓德拉茫然地望向他的眼睛,他的命令那么简短,又不可违抗。

  反正也站不起来……蔓德拉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于是趴在地面上,手脚并用一点点爬到了博士脚下。

  “很好。”

  他嘴角漫过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表情依旧淡漠如水,难以捉摸。他蹲下身,右手伸到背后,拿起了地上的饭盒,揭开盖子,放在自己脚尖前,用一根手指按着边缘。

  那里面装的是米粥,混着切碎的肉和蔬菜,甚至还有蛋花,看起来略显油腻,但一定很好吃。

  “想要吗?”

  香气让蔓德拉口腔里不争气地分泌出唾液,连一直沉睡的肚子都好像被唤醒了似的,开始发出咕咕的响声。

  “想……”

  “跪下求我。”

  ……什……什么?

  蔓德拉疑心自己听错了,她挣扎着将视线从饭盒中挪开,抬头仰视,却看到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他是认真的。

  让我像狗一样爬,又让我跪下,难道他来这,就只是为了羞辱我吗?

  蔓德拉攥紧了拳头,她想要拒绝,想要可是话刚到嘴边,胃里烧蚀的感觉又让她咽了回去。

  只是,只是下跪而已,如果不照他说的做,他说不定扭头就走,再也不来,把我丢在这里饿死。我不想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还有一条命,只要……

  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一生总是要挨饿,小时候挨饿,现在也挨饿,那么多人都饿死了,难道塔拉人就活该挨饿,难道我们就不配吃饱饭,难道我们就应该为这点食物付出如此代价?维多利亚人,那些封建主,饿死我们的同胞,侵吞我们的土地,用一袋土豆换我们的一亩田,这一千八百年的血债,他们还没偿还,我不能,我不要……我……

  十指在金属地板上抠挠出刺耳的声音,她终于还是无法抵抗求生的本能,在饥饿面前,尊严也好,人性也好,甚至生命,全部都一文不值,只要能填饱肚子,只要……

  是啊,他既然来了,那就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无论我如何抗拒,最终还是会服从他的命令……

  她坐起身子,慢慢地将双腿并拢,跪下,双手撑住地面,弯下腰身,她感觉身体在向前倾,把髌骨碾压在地板上硌得生疼,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俯首,光明从鬓角间溜走,她落进黑暗之中,直到额头触到了冰冷的地面。

  “求你……”

  像一只落水的雏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的话语里夹杂着牙齿发颤碰撞的响声。灯光从他身后打来,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遮盖在她身体上,仿佛是在她雪白如霜的肌肤上,披了一袭黑纱。

  他稍稍抬腿,用皮鞋的尖把饭盒推到她面前,暖暖的香气调皮地窜进鼻子里,食物就在眼前,可她却不敢动弹分毫。

  他没有下令,她就不可以动。

  “吃吧。”

  终于!

  她猛地抬头,伸手把粥碗抢进怀里,双腿踢着地面连滚带爬地逃到监牢墙角,警惕地抬起眼睛,看他还站在原地,没有进来夺走食物的意思,蔓德拉这才长出一口气,把视线落在了手中温热的粥碗里。

  米汤里泛着油花,倒映出她的脸。

  就像一条护食的狗……

  米,肉,菜,蛋。

  咸的,甜的,鲜的。

  淀粉,脂肪,纤维,蛋白质。

  人类所有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全都在这么小小的一只碗中,生命如此神奇,只需要这么一点点,就能活下去。可若是没有……

  就只能死。

  蔓德拉捧着饭盒,大口大口喝着里面的粥,有几粒米不听话地跑进气管里,呛得她流泪,但也不停下吞咽的动作。渐渐,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呛得难受,还是饿得委屈,眼泪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和着米汤一起吞下,在舌尖上平添一抹突兀的苦涩。

  我怎么这么可悲……

  喝净饭盒里最后一点米汤,蔓德拉舔了舔还残留着点咸味的嘴唇,感觉头昏脑胀,有种不现实的迷幻,胃袋虽已填满,却还是觉得空虚,那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是寂寞。

  跟我说说话吧,哪怕只是命令也好……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在心底的呼唤,博士拎起地上那包衣服,走进了监牢,像昨晚那样,单膝跪在她面前。有那么一瞬间,蔓德拉怀疑他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因为这动作实在太像求婚了。

  他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目光在耳朵和尾巴上停留得尤其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似的,举起了右手。

  “不,不要,不要打我……”

  手掌的阴影遮住了眼睛,蔓德拉心里一颤,小声哀求着,用一只手臂徒劳地挡在胸前,另一只手臂护在脸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可博士高抬的手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打下来,而是轻轻拨开沾了米汤黏在脸颊上痒痒的发丝,将她的脸蛋揉进温暖的掌心。

  “别怕,蔓德拉。”

  他又叫了她的名字,声音轻柔缓慢,像有魔力一样在耳边不断回荡,蔓德拉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愣愣地抬起头,对上他漆黑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那里面明明一点光都没有,可自己却还是生出了被他包裹的愿望。

  “冷吗?把这衣服穿上。”

  “我……我还想要吃的……”

  “还轮不到你提要求,”他面色忽然一沉,冷冷地拒绝,“记住,我给你什么,你才能拥有什么。”

  “是,是……”

  “明天我再来看你。”

  “别走……”

  蔓德拉喃喃乞求,伸出双手,想要捏住他的衣摆,却又不敢,只好悬在半空。

  明明都说了不可以提要求,可自己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愿望说出了口。蔓德拉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想要他——一个侮辱她、欺负她、让她忍饥挨饿的家伙留下。她只是觉得,这里实在太小、太黑、太压抑,自己几乎忘记了要如何呼吸,只有他在身边时,自己才有了那么一点点透过气的感觉。她需要他,需要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声音,还有肌肤相触的感觉,能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他摇摇头,抽身离去。蔓德拉不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口,他是否会陪她更久一些。

  ……

  关门声响过了好久好久,蔓德拉仍呆愣地空望前方,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不见,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可胃里暖暖的感觉又告诉她这都是真的。她挪了挪身子,手触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哗啦哗啦的噪音,低头看去,是装在塑料袋中的衣服,毛茸茸的睡衣,上面还印着小熊。

  “我又不是小孩子……”

  蔓德拉换上睡衣,仍把自己缩在墙角,度过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夜晚,在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黑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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