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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德拉的监禁调教 chapter03

[db:作者] 2025-08-05 08:34 5hhhhh 8400 ℃

  你现在一无所有,再没什么可失去,你周身透明,再藏不住一丝秘密。孤苦伶仃,找不到回家的路,像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像一块滚石?

  ♢

  两只斑鸠在窗外的通风口上筑了巢。蔓德拉扒着窗台,努力把半边身子都探出去,沐浴在暖融融的阳光之中。早春稍显料峭的轻风拂过刘海,带走光的热度,感觉自己身体轻飘,仿佛能随风而去,融入蔚蓝的天空。她瞥到了搭在通风口上的鸟窝。斑鸠转动丝绒的头,像身处险境的人,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博士走后许久,她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强忍着膝盖积液的酸痛,一步一步把自己挪到了门口。不出所料,房门已被反锁,她只得另寻出路,盯上这扇舷窗。没想到窗外会有这样一窝小小的生灵。蔓德拉粉色的小舌轻抵上颚,发出啾啾的声音,想要逗弄鸟儿,可那两只大鸟不明所以,把她当成了威胁,展翅离去,徒留身下的几只小毛球,仍不知疲倦地张口啼叫。

  她转过头,俯瞰大地,蔓延至天边的密林间,有一条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的小溪蜿蜒流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人影都看不到,他们甚至都没有在周围布置防御,明哨暗哨统统没有,未免过于疏忽大意。

  这个房间几乎在罗德岛的最高处了,窗子离地面很远,但并不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只需稍稍施展能力,还是能平稳落地。被他带来这里的路,她也还记得,顺着溪流的方向走,很快就能到索尔兹伯里,那里曾是古塔拉人的祭祀场,如今被维多利亚人盖上了大教堂。

  蔓德拉低头轻抚手腕上那限制自己施展源石技艺的水晶般的手镯,自由近在咫尺,可自己,始终迈不出这一步。

  离开这里,还能去哪呢?好像,连找个地方躲起来都做不到。她对领袖是什么样的人心里有数,要她去死,她就必须死,不会有第二种选项,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会怎样自不必说。深池、维多利亚、统一党、特雷西斯……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叫嚣着要她去死。也许留在这里才是明智的,至少那个男人没有敌意,不会伤害她,可是他也从未做出过任何收留她的承诺……

  病痛,令她无暇多想。也可能,是潜意识在抗拒着做这些理性的考量。蔓德拉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愿思考这些的,自己已习惯了做别人的提线木偶,毫无怀疑地去服从任何命令。支配自己的命运,是她从未想过,也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回到床上,蔓德拉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她睡觉从来不安稳,总会梦见父亲消失的那个雪夜,梦到那把插在地上沾了血的马刀、在风中摇曳的尸体,还有那从头顶抛下的泥土,以及窒息和吃了沙子牙碜的感觉。可是这次,所有曾经的梦魇都没有找上门来。也许是因为床铺柔软,被褥温暖,融化了她幼时的坚冰。

  但她还是做梦了,她梦到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在梦里,影子捉住了她的双手,用腰带将她束缚,把她压在身下,和着温热的吐息亲吻,将她的唇啃噬得血迹斑斑,再一点点剥下她的衣服。她本该抵抗的,可是,当他的气息与温度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起来的时候,身体就不争气地软化下来,口中的拒绝也慢慢变成了迎合他动作的轻声嘤咛。

  钻心的痛楚,血的温热,一片黑暗中,天旋地转,她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像一只残破的木偶,在他的身下摇曳,口中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她猛然惊醒,抬手抹去额头沁满的汗珠,四处张望,发现博士不在身边。掀开被子,自己还穿着那件幼稚的睡衣,扣子系得死死的,没有解开过的痕迹。

  只是一场梦。

  只是,梦……

  她本应庆幸那只是一场梦,可是不知为何,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我……

  她抬起手背贴在脸颊上,那场梦烧得她浑身滚烫。

  几乎一整天,她都呆在床上,在脑海里不断咀嚼刚刚的梦境,不时轻夹双腿,来回摩擦,把被子踢到了地上都没有发觉。一双迷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牙齿咬噬着唇瓣,血液腥锈的味道在舌尖上徘徊,时间久了感觉不到疼痛,麻木中只有欲望。

  我为什么会在想这些……

  小腹酸涩,指尖发痒,渴望噬咬,渴望抓扼。从未有过的经历让她无可避免地焦躁起来。蔓德拉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在经年累月的战斗中磨砺得比岩石还要坚硬,为领袖杀死不管是谁的时候都未曾有过动摇,不会为除了领袖以外的人和事而触动。可现在,曾经所有的一切,对于被领袖抛弃与背叛的自己都已毫无意义,反而像玻璃那样,越坚强越易碎,扎得自己遍体鳞伤。她现在只想要一个可以关怀照料自己的人,一个……

  温柔,又有力量的人。

  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爱情,对于蔓德拉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乡下孩子都成熟得晚,16岁以前,还是懵懵懂懂的,连月事都不明白是什么,初潮时还以为自己得了怪病。那个时候,她只知道男女到了岁数就会被家长安排着成婚,至于爱情,似乎只是口口相传古老的歌谣里,一个难以捉摸的影子——年轻的牧羊人,漂亮的洗衣妇,他们在阳光灿烂的春日于河边相遇……每次幻想时心里总会觉得很暖和,但这种美好实在过于遥远,只能在睡梦中隐约期盼,第二天又要早早起床,去给父亲赚喝酒赌博的铜子。

  后来在深池,跟着领袖满维多利亚打游击,见得多了,她越发感觉爱情是中产阶级专有的奢侈品,普通人只是活着就已用尽全力,哪里会有什么爱情?当年村里有一对在外做工的夫妻,男人是随时会被钢水包砸死的穷工人,女人是酒吧里有上顿没下顿女招待,只是因为神父说周末来教堂办证送肥皂,两人就这么结了婚。这在维多利亚随处可见。像自己这种连能否看到翌日太阳都不知道的人,更不可能去期盼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是……

  就算心里再怎么否定,她仍然记得,被贵族的邑从活埋在那座坟墓中时,那对夫妻拥抱在一起,双手是紧紧相牵的。

  恐怕用尽一生的运气,才能遇到可以相爱的那个人。能死在爱人的怀里,也是很幸福的吧。

  不知不觉,胡思乱想就变成了煞有介事的思忖,等回过神来,蔓德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脊背一阵发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蛇缠绕着,连鳞片紧紧绞在皮肤上感觉都格外清晰,内心翻腾起无法言说的恐惧,她从地上捡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他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就算他没孩子,他单身,他也不可能爱上我的,罗德岛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他怎么会爱我这种……

  这种……

  ……

  好恶心……

  ♢

  似血残阳将要被夜幕吞噬的那一刻,他终于回来了。

  亲手掐灭了心底燃起的小小火苗,蔓德拉以为自己可以更坦然地面对那个男人。可是当房门打开,看到他脸庞的瞬间,心脏还是不争气地抽动起来,自己的挣扎终究徒劳。

  “好些了吗?”

  “还,还好……”

  他嗓音温柔得有些不现实,眼角中流出的忧虑却又那么真切。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手掌贴合在她的额头上,再摸摸自己的额头,眉梢就紧紧地蹙了在一起,几乎写在脸上的焦急足够让她心生怜意,于是不假思索地撒谎,蔓德拉不想要他太担心。

  他沉默不语,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伸出手,在她眼前稍稍停顿,然后才慢慢地用苍白的指尖勾住下颌,蜻蜓点水般,若即若离地触摸她的脸颊,渐渐连点成线,指纹碾过皮肤,勾起惬意的酥麻。蔓德拉忍不住歪起脑袋,眯上眼睛,主动去蹭他的手,任由他温暖的掌心,融化掉自己最后一丝戒备。

  因为是病人,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得到了他的照顾,可以吃掉他用唇试过温度的热粥、吞下他亲手挤出包装的药粒,身体疼得几乎下不了地,连上厕所都是被他背到卫生间里,再背回到床上。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被父亲照顾的小孩子。躺在他宽大的后背上,蔓德拉亲昵地用双臂圈着他的脖颈,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就这样腻在他身上,仿佛他曾给她带来的饥寒与孤独都只是前世的回忆,与此刻的自己无关。

  折腾完这些,夜色已深。透过舷窗,能看到天空中闪烁的璀璨繁星,那是光污染严重的大城市中难得一见的美景,比起五光十色的霓虹更加浪漫。万家灯火,终究没有一盏等待自己,每到夜深人静,她只能孤身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

  蔓德拉靠坐在床头,稍稍侧着脑袋,用余光去瞄那个男人。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捧着字典那么厚的书本,一言不发,耳边只有翻页的沙沙声。

  一开始还只是偷偷地瞧,他读书入神,没有察觉,于是偷窥就变成了凝神注视。他真的是非常好看的那种男人,眉色浅淡,嘴唇轻薄,有着线条硬朗的下颌骨,轮廓分明的脸庞在灯光下遮出了恰到好处的阴影。肩膀挺括,腰身却很细,斜方肌硬硬的,腿也修长……

  他身上,环绕着成熟的荷尔蒙气息,要形容的话,就是燃尽的烟草,掺一点可可的苦甜。

  就这么呆呆地望了两三个小时,墙上挂钟的时针走到了十一点的时候,蔓德拉已有些睁不开眼了。她没有就这样顺从睡意,而是伸出手,用娇嫩的指尖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博士抬起头,摘掉架在高高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右手捏着眼镜腿,随意地搭在一旁,目光从书本中挪开,落在她的脸上,卧在眼窝中的双瞳依然漆黑如墨,但已没有令她胆寒的锐利。

  “困了吗?”

  “嗯……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当然了。”

  “那你呢?你睡在哪里?”

  “这张床足够大,能容得下两个人。”

  他笑了笑,嗓音低沉,带一点颗粒感,好似落了灰尘的唱片机,又像是巧克力中掺杂的榛子碎。

  “可是,我睡在你的床上,你妻子,不会误会吗?”

  蔓德拉试探性地问道,话音刚一落下,就看到他稍显倦怠的眸子沉了沉。他合上书本,同眼镜一起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坐到床上,右手伸进被子,勾起她的指尖。

  “谁说我有妻子的?”

  “早上那只佩洛……”她顺从地将手送入他的掌心,“叫你爸爸,还说要告诉妈妈什么的……”

  “你误会了,蔓德拉。”

  他摇摇头,拇指不安地摩挲起她的手背,指节间的薄茧粗粝地抹过皮肤,是舒服的痒。

  “小刻是我从外面捡来的孩子。她一开始和别人一样,是叫我博士的,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也可能是自己看电视学的,改叫我爸爸了,还管另一个宠她的干员叫妈妈。弄得我和那名干员都很头疼。我没结婚,也没女朋友,一直独身,至少,记忆里是这样。”

  他的语气轻缓,仿佛是在向一位老朋友讲述自己的经历。不知是错觉,还是自我意识过剩,蔓德拉在他的娓娓道来中感受到了某种焦躁。说得太多了些,像是在急于澄清误会。

  独身……

  蔓德拉垂着脑袋,尾巴不知不觉间甩到了博士那边,毛茸茸的尾尖小心翼翼地勾上了他的小指,微微颤抖。

  “好了,该睡觉了,蔓德拉。”

  他眯起眼笑笑,突然凑近了身子,双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颇具威胁性地欺身而上,把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下,一把搂过她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臂揽上纤细的腰身,蔓德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被他紧紧抱入怀中。

  “蔓德拉……”

  铅样沉重的胳膊压得她无法翻身,就像被两条铁链束缚住了身体。他低下头,用鼻尖梳理起她的头发,呼出灼热的喘息带着烟草香萦绕在发梢,再用滚烫的唇贴上毛茸茸的耳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蔓德拉因紧张而绷紧的身子慢慢软化了下来,像一滩积雪融化在他胸口,她听到彼此的心跳交织在一起,耻骨上一阵过电似的刺痛。

  “嗯……”微微震颤的喉结送出沉吟,他说出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你身上臭臭的。”

  “谁,谁臭啦!我……我,我没办法啊,你把我关在那里面,洗不了澡啊,洗了澡就不臭了,你不要讨厌我啊,我真的不臭的……”

  好不容易获得温暖,一下子被推进了冰窟。那一瞬间蔓德拉本能地恼怒起来,反驳的话语脱口而出,随即又误以为他在抱怨,生气了,想要把他丢掉,于是恐惧油然而生,又开始低三下四地乞求。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方才说话时半勾的唇角与隐约的笑意。

  “病好了我会自己洗澡的,我吃的不多,也不掉毛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不会的事情我会去学的,你讨厌的地方我会改的,我不想再被抛弃了,求你不要丢掉我,求你……”

  口中的呢喃渐渐染上了哭腔,眼前一片氤氲间她好像又变回了十年前那个无助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独自面对死亡的绝望。她空无一物的双手挣扎着抓挠起来,那样用力,像是要拼命刨开活埋自己的坟墓,抓住一点点生的希望,又像是想剖开他的血肉与骨头,攥住那颗埋藏在深处的心脏。博士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抹去蔓德拉眼角闪烁的泪光,再轻吻依旧发热的额头安慰。

  “别怕,别怕,我开玩笑的,我不会丢掉你的。”

  “真的,不会丢掉我?让我留在这吗?”

  “只要你听话。”

  她努力平复下喉头的酸楚,用发抖的声音,从他口中诱导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那个承诺。她相信这个承诺是真真实的,就像刚刚自己的害怕、眼泪,以及如溺水者死死抓住救命稻草那般想要抓住他永远都不要放手一样,都是真实的。他的附带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只是听话而已。

  此时的蔓德拉还不知道,那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谢谢你……”

  她咽了口唾沫,停顿了几秒。

  “我原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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