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灰意冷

　　随着任凯和晓静关系的不断升温，也越来越无话不谈。大有一种要突破肉体关系，想要精神结合的姿态。

　　晓静和她老公性生活确实很不和谐，结婚半年也没做过几次。加上身体极差，一直是婆婆在照顾，婚后闹了几次，一家人显然住不到一起去，已经开始谈离婚的事情了。晓静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她妈妈却也是个暴脾气，彩礼已经全部给了晓静的弟弟，坚决不肯退还彩礼，于是便僵住了。晓静便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干脆自己搬了出来，也落得个清闲。

　　晓静已经很久没有过畅快的性经验了，那天正好是她搬出门的第一天。除了个小包包，啥也没带。想着自己也没带多少钱，想找个冤大头，先顶一晚再说。于是便在附近的小店买了点性生活用品，物色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那天也是远远看上了任凯，他身体结实，口袋鼓鼓，一直抽烟，似乎又心事重重，这种人正是自己想的人选，便主动上去搭讪了。

　　据晓静所述，她十六岁就辍学，跟了个社会上的混混，当起了小太妹，处女之身就是在录像厅里面被破掉的，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也都是第一次做。

　　那个时候录像厅晚上会放一下三级片，甚至可以包场放黄片的，混混特有情调地包了个夜场，支开了所有人，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开始了对未知的探索。两人虽然没有过任何性经验，但平时也听过不少那档子事，加上都偷偷看过一些黄片，也算无师自通。

　　很快，在暧昧的灯光中，晓静一对娇滴滴的乳房便暴露在了空气中，混混不自由自主地捏了上去，只觉得如同棉花一般软弹软弹的。

　　晓静有点冰凉的手伸进了混混的裤子里，刚一接触，混混一个冷颤，竟然泄了，沾了晓静一手。晓静学着屏幕上的外国女人，把手里的精液舔了个干净，还故意用舌头在嘴唇边上绕了一圈。

　　混混也不示弱，把裤子褪下一般，把晓静的连衣裙撩起，内裤也整个扯了下来，一手把肉棒抵在了晓静的蜜穴口。龟头上的精液已经把穴口粘的湿湿的，晓静身体也做出了反应，淫水不住的往外涌，虽然是第一次，但经常自慰的两人似乎都已经轻车熟路了。

　　混混用力一顶，里面虽然有了不少淫水，但混混的肉棒属于那种粗短形状的，龟头很快就碰到了一道障碍，晓静原本十分狭窄的蜜穴，突然又了巨物闯入，一阵强烈的疼痛使得蜜穴收缩的更紧了，寸步不让肉棒再继续深入一般。

　　「哥哥，妹妹疼……疼……疼……我们今天不做了吧？」晓静已经有些冒汗了，身体已经有些发抖了。

　　混混哪会不知道晓静的疼痛，只是到了那个点，就不允许他后退了，便低吼道：「你忍一忍，都说第一次会有点疼，以后就爽了……」

　　「哥哥，哥哥……不要嘛……」晓静开始扭动身子，企图拜托那根火热的短棍。

　　混混不答话，心一狠，一双大手紧按着晓静的纤腰，下身一沉，便突破了晓静的处女膜，穿过处女膜之后，里面便豁然开朗一般，龟头的伞根正好杵在晓静的G 点上，居然在疼痛中，让晓静感受到了连连的快感。

　　混混双手抓奶，腰部想打桩机一样，尽力把自己送到最深处。处女的蜜穴也把肉棒含得很紧，吸得混混快感不断。就这个姿势，持续了三五分钟后，混混突然弯下身子，紧紧的抱住了晓静，精液如同决了堤的大坝一般，热流深深的射入了晓静的体内，足足射了十来下才停下来，把晓静塞得满满的。晓静的连衣裙下面，还残留了一滩红白的污垢。

　　第一次做爱，晓静便深深地爱上了这种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个天生的淫娃，属于是无爱不欢的类型。加上受到了些不良风气的影响，整个人的道德观念也理所当然的开放。

　　后来，混混因为打架斗殴进了局子，以前那些被她欺负的妹子扬言要找人轮奸她。她害怕就独自去羊城，找了个工厂，因为个子小，力气也小，工作效率很低。小组长总是嫌她做事不利索，还扣了她不少工资。小太妹的脾气说着就着，便在厂里和人打了起来，被开除了。

　　晓静走投无路，见一家会所招人，便正式入行了。她深知自己文化水平不高，只有样貌身材还算出众，做这个来钱快多了，人也不累。

　　入行初期，她也算动过真情，有个年轻多金小伙子隔三差五过来，每次只点她一个，还一直说要带她走。想法还算单纯的晓静便竭力讨好他，没过多久，小伙子没有再点她了，却是和另一个新来的，更加年轻漂亮的妹子搞到了一起。自此，晓静便没那么容易动情了，苦练技术，把赚来的钱全部花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给自己的身体投资，把自己变得更美，来取悦自己。但她的内心，还是渴望得到真正的爱，超越肉体的爱。

　　后来接触的男人全都是单纯地馋她的身子，馋她的美貌，不愿打心底接纳她。终于快三十岁了，在一群十七八岁小妹妹面前，原本可以靠技术，但现在的小妹妹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姿势都敢做。已经失去了竞争力，便回了老家，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压根没存多少钱。

　　而任凯和接触过的嫖客却不太一样，第一次接触下来，明显不是个常在花丛的男人，她自信自己的样貌身材可以征服他。却没想到，任凯第一和晓静的性爱，就把晓静给彻底俘虏了，他话不多，持久力十足，加上那一只大小刚好的肉棒，跟自己的身体简直是绝配。晓静甚至觉得自己十多年的性爱经验，远不及这一晚来得快活。便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弄到手。没想到自己主动出击，一次次联系都得不到回应，甚至说出免费都不理自己，不服输的晓静却是越发的对他产生了好奇。

　　第一次见到刘静江，晓静打心底有了很强的挫败感，好强的她都打起了退堂鼓。但想着有如此娇妻，为何还要出去嫖娼，抱着最后试一试的心态，终于任凯还是上钩了。

　　晓静从任凯口中也了解到了，从两人相识到孩子出生，从出门打工到冷战发脾气，事无巨细的聊了起来。任凯甚至感叹自己没有早一点遇到晓静，甚至聊到了马上回去了就要和晓静打结婚证，女儿要读书了之类的话题。说实话，两人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自然也没有互相嫌弃对方，反倒觉得对方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越来越无法满足于现状。晓静从任凯手里拿了些钱，自己赔了彩礼，已经和丈夫办理了离婚。那一天，晓静还当众羞辱的前夫身体不举，婆婆都快气疯了，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回家后，任凯和晓静在出租屋内不停的做爱，两人仿佛要发泄自己所有的的怨气一般，最后都化成了一曲曲淫歌。自此任凯也很少回刘静江身边住了，借口工地加班，天天住在晓静的房子里，夜夜笙歌。

　　自从晓静离婚那天，两人便谋划起了，要把刘静江这个小贱人给弄走。任凯原本只是想单纯的和刘静江分手，让她自己带着女儿走就行了。但刘静江肚子里还怀了一个，一定会是个负担，说不定刘静江以此当成威胁，要求自己补偿。

　　任凯已经多日没有工作，而且把这些年的一点存款都给了晓静。晓静也是个不存钱的主，自家里人又向着弟弟，对自己可以说是一毛不拔。

　　晓静心一横，开始给任凯拱火，把刘静江往光棍哥头上引。说他们俩肯定有点啥，那天刘静江突然发情绝对是有原因的。

　　明明身体不会有反应的，见了光棍哥下体自己就有反应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跟了任凯四年，刘静江性爱过程从来都没有主动过，为什么那天晚上突然提出要做？这都两年了，任凯做爱频率也不低，次次内射，一直都怀不上，为何那天晚上就怀孕了？会不会怀上的不是自己的，而是光棍哥的？

　　任凯是打心底不相信刘静江会背叛自己的，但见晓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心里也信了几分。但唯有一件事任凯心里始终是个疙瘩，那就是刘静江和自己首次同房的时候是没有落红的，刘静江虽极力否认自己曾经有过性行为，但男人哪里受得了自己女人背叛，于是怀疑也渐渐变成了笃定。想起女儿的样子，跟自己一点都不像，反倒是觉得，神态中越看越像光棍哥，莫不是四年前，刘静江就和光棍哥搞上了？这次就是过来叙旧的？

　　终于在想通了所有事情之后，任凯下定决心，彻底摊牌。这天任凯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却又早早回家。刘静江看着老公的黑眼圈，和一身的酒气，说不出的心疼，准备帮任凯按按肩膀。任凯摆手推开，从嘴里抛出炸雷一般的话：「刘静江，老实告诉我，嫁给我之前，你就不是处女了吧？」

　　刘静江给任凯解释过，自己从未有过性经验，但这个也确实是自己心里的一个疙瘩，总觉得自己没有把全部交给任凯。

　　刘静江摆了摆头，眼神坚定，看得任凯一阵心虚。任凯酒劲上头，瞪着眼顶了回去：「那你给我解释清楚啊？」

　　刘静江默不作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坚毅的盯着丈夫，眼泪犹如泉涌一般，豆大的泪水沿着脸颊，重重地落在地上，却激不起一点涟漪。此刻她还想着肚子里的宝宝，压抑住了自己的悲伤的心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听说有的人天生就没有那个……落红……」

　　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任凯仿佛开膛的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念了起来：「小贱人，你跟光棍哥到底什么关系？浅浅还有你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种？」

　　「凯哥哥，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说罢，坚毅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仿佛看透了人生一般刘静江心如死灰。这几天任凯对她冷漠至极，又特别敏感，终于在今天全部爆发了。任凯的猜忌和对自己的不信任，已经让她有些死心了，她不知道任凯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冷漠。

　　任凯眼看着刘静江不再正面回复，觉得应该是默认了。莫名的自信又一次上头了，觉得自己被刘静江骗了四年，一个耳光便重重的砸了上去，五个指痕立刻浮现在了脸颊上。在一起四年了，从来没动过手的任凯却是一巴掌把自己的幸福给彻底扇没了。说到底，任凯心里还是太过自卑了，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刘静江，缺乏安全感。

　　任凯没有再等刘静江的回复，径直出门了。只留下刘静江跪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红肿的脸蛋，放肆流泪。

　　任凯跟刘静江直接分手了，他让刘静江打了个欠条，要求她5 年内连本带利还给任凯彩礼钱两万块。四年前，任凯付了一万块的彩礼钱，90年代初的万元户虽然不少，但这笔钱确实是任凯一家当时能拿出的所有的钱了。尽管现在工钱翻了几番，但两万元，对刘静江也是个天文数字。

　　几天后，刘静江收拾好东西，坐车回了江城。公婆已从儿子口中得到了消息，任凯把自己以为的那些事说的有板有眼的，父母当然向着儿子，两人只觉得刘静江就是个婊子养的，早早把她的私人物品全部打包弄好了，连小孙女都不愿多带一天。

　　走投无路的刘静江遇到了七叔，也算暂时安定了下来。不久后，刘静江在街上打零工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愁容的光棍哥，打听之下，才知道任凯出事了。原来刘静江走后，任凯一直和晓静厮守，但两人终究是要出来干活的，不然钱从哪里来。

　　晓静在附近找了个收银员的工作，任凯也继续回工地做泥工，两人也有了自己的计划，先攒点钱，到时候买房结婚，连晓静也让任凯戒烟戒酒，准备要孩子了。两人打算先斩后奏，怀了孩子，过年就见家长。

　　任凯想着能多赚点钱，便申请去做外墙抹灰的活，毕竟要站在外脚手架上，安全性低一些，所以工资会高一点。但由于任凯久不做工，加上近期纵欲过度，腿软就是必然的结果了。

　　那时候的工地可以说是毫无安全可言，外脚手架搭设既没有按照施工方案进行搭设，也没有做必要的防护保护措施，工地上的师傅们其实都是杂技好手，像是人猿泰山一样，在脚手架上上蹿下跳，看得人心惊胆战。

　　任凯一脚踩在了两块竹跳板中间的缝隙里，一下从8 楼掉到了3 楼的悬挑平台上。由于外面有绿色的安全网挡着，加上近来任凯一直是自己单独活动，一早出的事，直到晚上记工的时候也没发现。最后晓静下班发现人没回，便直奔工地，众人寻找了一个小时，才在3 楼的悬挑平台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早已冰冷的任凯，现场状况惨不忍睹。晓静见不得这种血腥场景，竟当场昏死了过去。醒来后，晓静把房间自己的东西都带走，准备全烧了。然后留下了钥匙，给了工友光棍哥，便彻底消失了。

　　工友联系了任凯的家人，二老认定了一定是刘静江这个小贱人，让儿子太伤心了，导致做事分心才出的意外。加上工地老板希望尽快解决，直接现金赔偿，很快就协商好了赔偿金额，把任凯的遗体回了江城。

　　刘静江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尽管任凯弃她而去，毕竟也夫妻四年，还有了个孩子。光棍哥跟她讲了任凯和晓静之间的事，她大概也明白了自己被抛弃的原因，但人已经走了，也不再那么纠结了，毕竟浅浅还小。最后又从光棍哥那里打听到了任凯的墓地，便计划着去祭拜一下。

　　这天，刘静江带着浅浅，两人一身素衣，一清早便去了那里。正巧，按照当地的风俗，这一天公婆也正好过来给亡子祭奠。

　　两位老人已经偏执把儿子的死归咎于刘静江的头上，如果没有她不检点，儿子哪会出事。婆婆不由分说冲上去，随手抄了根长棍子便要打刘静江。放在平常，刘静江打不起却是躲得起的。但此刻肚子孩子不到十周，正是要小心的时候，便抱着浅浅，蹲在地上，任由着棍子打在她的背上，只希望婆婆良心未泯，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果然，骂骂咧咧地打了十多下，婆婆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跪在地上，直呼自己命苦，竟说些「白发人送黑发人」，「小贱人没良心」，「还抱着别人的孩子过来嘲笑你」之类的话。

　　刘静江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从小她就知道，大人只在乎自己认为的是什么，而不在乎别人说的什么。刘静江起身准备离开，背后的疼痛让她的肌肉本能的收缩了一下，但脚一滑，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刘静江只觉得眼前一黑，冒出了一身冷汗，一股暖流从下体传来，小腹一阵坠痛。慢慢一起身，一股血便顺着大腿流到了小腿上，浅浅稚嫩的声音提醒道：「妈妈，你怎么流血啦？」

　　尽管对刘静江充满了偏见，但同为女人的婆婆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前听说过刘静江有孕在身，还以为分手后刘静江把小孩打掉了，没想到还在肚子里，心想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弄出问题了。

　　现在已经顾不得思考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两位老人把刘静江送到了医院。小孩保不住了，如果再送迟一点，刘静江都会有生命危险。正好医生跟公公很熟，当问起医生流产的原因，公公塞了个红包过去，一定别说是被人打到流产的。医生也猴精的很，满口答应了下来。原来术后，医生早问过刘静江，这几个月又是伤心过度，又是舟车劳顿，今天又摔了一跤，要是有人问起，随便糊弄个原因就行了。

　　刘静江却是没有再问起原因，只觉得自己没站稳，滑了一跤，把任凯的骨肉没保住，对不起任凯。但想起先前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也释然了。反正也不打算再结婚生子了，既然没了就好好把浅浅养大吧。

　　公婆倒是不在乎肚子里究竟是不是任家的骨肉，毕竟如果是自己打的，必定要赔不少钱的。现在刘静江自己承认是摔的，两人心里倒是开心的很。随后两人主动给刘静江结了账，还买了点营养品，便消失了。

　　刘静江无力承担后续的医药费，便回家了。缺乏护理调养的她，终于还是没有得到好的恢复，半年多了，才算逐渐恢复了元气。后来才知道，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刘静江再也无法怀孕了，知道结果的她伤心了好一阵子，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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