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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爱的日记(五),3

[db:作者] 2025-08-05 08:35 5hhhhh 9800 ℃

2018年6月10日

咔哒。

小小的铁钩拨动锁芯,微微旋转,清脆的响声。打开了。

“那很容易的。”轻轻念叨着意味不明的话语,我转动把手,推开门,八叠大的居住空间尽收眼底。夏风从床边的小窗灌入,撩开轻薄的浅红色窗帘扑面吹来。

风里裹着她的气息。

深呼吸,让我这具陌生的身体溶解在少女的生活里。胸中的激昂鼓动渐渐轻慢。关上屋门,扬起的窗帘“呼啦”一抖,摇摆飘落,耳边簌簌风声归于宁静。

“喵。”

房间角落的小笼子里,那安逸、美丽、毛绒绒的小生灵注视着我。

“呀,初次见面。”我朝它招招手,“还有,打扰了。”

——

若是以前,我可能会埋伏在另一侧的楼梯拐角,等待少女回家开门的瞬间,冲出来将她制服,拖进屋里去。我不像小秋那样敏捷,这样做风险很大,可又别无他法。

独行杀手现在有了同伴,自然变得懒惰,想要借助她们的智慧。

我带着两周份的少女生活观察记录,到水纪家里开作战会议。最后产生的五套行动方案当中,还是屋内埋伏风险最小,准备时间充足,占据最多有利条件。只不过这次的场地更加封闭和狭小,或许不能像以前那样趁虚而入。

把陷入烦恼的我丢在屋里,水纪想独自去现场走走。回来时她兴高采烈地说:“那很容易的。”

“比溜进我家还要容易吗?”

“确实是哦。”

“嗯?”

“那时是……对不起啦!”

据说东京至少有三成的门锁难以快速打开,少女的公寓显然不在此列。就这样,经过两周的间断特训,从外壳透明的练习用锁开始,到正儿八经的真锁,甚至少数高级锁具,渐渐都能在足够短的时间内攻克——只需要足够的技巧和一个餐具盒尺寸的工具套装。

“感觉和鸟儿一样自由呢。”

“更像是狡猾的小蛇吧。”水纪笑道。

初出茅庐的那段时间,只要看见锁就会自动开始分析它的结构,忍不住想捅捅看,把我能摸到的锁都开了好几遍,后来被小秋提防了才终于收敛。

“虽然你很聪明,但是不保持训练的话,技术会生锈哦。”

“我会铭记在心的,师傅!”

结果,我们师徒情谊惹得小秋不开心了。不得已,只好邀她与我同去舞滨的陆地与海洋乐园,共同经历甜蜜的小意外,度过了超乎想象的快乐时光。在那心满意足的旅途终点,吹着东京湾夜晚的海风说出爱的告白,吻上小秋热得发烫的唇,让她永远也离不开我……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时间是13点30分,既没有钥匙也没有邀请函的我擅自闯入少女的闺房。距离她最早的回家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以上,我提前抹去脚印,藏好鞋子。为了防止关键的时候打滑,袜子也必须脱掉,接下来都要赤脚行走。

“唔嗯,独身居住,荒川七丁目,都立上野高校,高一,交往男友一人,养有小猫一只。”

我所知道关于她的全部信息。剩下的要在这里找。

无名的黑衣少女哟,就让小爱来一窥你的所有秘密吧。

我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坐在床上,拿起最近的一本教科书,一下翻到了她的名字:竹内柚月。笔迹还算漂亮但好像不是个认真的孩子,书上的标注简单敷衍,旁边还画着形状奇诡的几何图案和有点儿蹩脚的小动物。我偶尔也会画一画的。

把教科书放回原位,我向后仰去,枕在柚月的被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像个可悲的大人一样拾起那被学校书本的触感唤醒的记忆。

不好,要珍惜时间。下一个目标是书桌上的便携式电脑,淡粉色外壳可爱极了,上面还贴着几只卡通宠物贴画。我翻起盖子,戳了一下开关,思索着如果有密码的话等一下要怎样审问她,还是把磁盘拆出来带走,电脑却顺利打开了。桌面上可以看到几款图像、视频处理软件,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继续翻看下去,那个名叫“工作用”的文件夹就放在本地盘符的根目录里面。

打开。

哇。

突如其来的少女漂亮肉体冲击着我的双瞳,还有灵魂。

究竟是我的眼光尤其善于发现带有意外性的女孩,还是每个吸引人的女孩身上都有着某种意外性呢?我深深感到困惑。

柚月的所谓“工作用”,是指按照时间和内容题材仔细归类整理的年轻女孩色情照片。整个文件夹有35GB大小。初步观察,大部分都是自拍,很可能出自同一个女孩,她在所有画面中都戴着口罩。

我当然猜得出这些照片的用途。

顺着直觉打开浏览器,柚月的Twitter登录着名叫“抹茶天使”的账号,关注者数超过24万。而照片里抹茶天使小姐身上的服装和道具有很大一部分,此刻就躺在小柚月的衣橱里。两者的关联性昭然若揭。

也就是在网上贩卖色情自拍的“里营业”。从一些文件夹名字中的日期来看,柚月至少两年前就开始卖图了,那大约是……初二?根据梳妆台抽屉里那只格外豪奢的饰品盒推断,她的收入远远甩开了平均水平的成年人。

我的小柚月真是个性十足的孩子。只是翻阅这些关于她自己的照片和影像,结合这些天的跟踪观察,我已经对她叛逆的生活态度遐想连篇——这些想象唤起了我的同情。

“你也和我一样,非常、非常地不听话呢。”

真的非要杀了她不可吗?她的肉体已经保存在这些资料里面,如果我拷贝所有文件,消除痕迹就此离去,会是一桩完美的盗窃。尽管很廉价,我的背德欲望应该也能得到一丝满足。

可为时已晚。一个更加罪恶的点子已然在我胸中发芽,从创造力的泉水里汲取养分,转眼间生长得遮天蔽日。

的确,这样不同凡响的少女活着会让世界更有趣一点,死掉了很可惜。可转念一想,被我杀害的女孩又有谁不是如此?弥留之人想要带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前往彼岸,又有什么值得苛责的呢?Freya女神的义务,不也正是帮助本身已近完美的少女渡过那最后的考验吗?

好吧,贪婪战胜了良知。

我继续守候。这是异常闷热的一天,即使什么都不做,额上的汗滴也会不停滑落。在小柚月乖乖就范之前,我都不该冒险启用那些会发出声音的电器,白白送给她逃走的机会;用来携带装备和提供少许防护的衣服当然也不可能脱掉,能做的就只有不停擦汗,大量喝水,拿出毅力来克服全球变暖的苦果。

减少几只正在呼吸的女孩子,应该有利于环境保护吧?

热得头脑有点不正常的我这样想着。

难得提前来到现场,剩下的时间不宜浪费,应该重新检视计划。这个空间太过狭小、封闭,我开始担心柚月回家的时候只要呼吸一口,就能立刻察觉空气里陌生的味道。为了驱除多余的气息,必须以较短的间隔用清水擦拭身体,再洗净毛巾。除了这点,埋伏位置也不是很理想——玄关通道的拐角是屋子里唯一适合藏身的地方,我只能躲在那里,只要少女对这个方向稍有戒备,我就会失去先机。到那时,只有使出最凶狠的致命攻击才有可能逆转……

又一场性命攸关的赌局。

我的小柚月此时又在做什么呢?是困于让人昏昏欲睡的无聊课堂,还是满心欢喜地筹划着周末的活动?这样炎热的午后,她会买些冰淇淋来吃吗?会因为在意食物的热量而决定再忍耐一下吗?

要是买来吃就好了呢。

不然的话就再也……

终于,黄昏降临。

急促的开关门声响起。紧接着,少女把鞋子一甩,灯也不开,径直走了进来,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从她平时的习惯来看,是准备换了衣服马上去逛街吧。

我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手中的钢棍朝柚月后脑挥去。

咚。

金属凶器与头颅的撞击声是多么残酷,多么动听。身高稍微超过我的水手服少女往前一扑,干脆利落地趴在了地上。失去意识之前,她正忙着解开丝带领结。

胜负已分。

放弃电击器,选择以这种方式直击,是我针对风险做出的现场调整。刚才已经从窗口窥见柚月一个人回来,外面没有人等候;如果约了谁在目的地见面,而对方没有等到她,应该会先用手机联络,不大可能直接找上门来。我向来对目标身边聪明又成熟的朋友保持最高限度的警惕,但是小柚月并没有那么亲近的同伴。

我敢肯定柚月的男朋友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今天就不要在外面整晚闲逛啦,留在这里陪小爱玩吧。回想起那天晚上跟着她四处游玩的惨痛经历,我对于打断她的出门计划这件事倍感舒爽,作为女神的小小报复。

赶紧把柚月捆好。看她还没醒,我就兴冲冲地解开她的上衣检查身体细节——胸部的发育情况,乳稍和肚脐的形状,小痣的位置……的确都和电脑上“抹茶天使”的近照一致。充满朝气的年纪,柚月的身体散发着与初见时相同的阳光气息。能在这种距离重新沐浴那牵走了我灵魂的清香,所有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

塞了电池的小风扇呼呼呼地吹。

“听好啦,如果擅自发出声音,我就用这个切开你的喉咙哟。”

这种狠话与我温婉宜人的性格不合,可往往又必须得说,正所谓身不由己。

“对于我的问题,都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知道吗?”

被绳子捆着,香汗淋漓的少女,接受杀人犯的讯问。

“竹内柚月,是吧?”

点头。

“同时有着‘抹茶天使’这样的隐藏身份,是拥有相当人气的线上情色内容生产者。”

惊讶,犹豫,终于还是点头。

“你好呀,我是旅居人间,为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孩子带去幸福的女神,Freya。这么慷慨无私的我,却被人们称作‘自恋型连环杀手’,不觉得很不公平吗?”我稍微延伸了自我介绍的长度。

柚月的心猛地一沉。

“还请不要误会哟,我只是在商店街偶然遇到了小柚月,觉得很漂亮就跟了过来,仅此而已。实际上直到今天来你家做客为止,我都完全不知道你的那种营业。所以你大可不必为做了那些事感到后悔哦。”我辩解似的安慰着她。

或许当前的状况对柚月而言过于难以接受,她只是安安静静听我说话,稍显呆滞的神态中流露出对现实的拒斥。身陷险境,少女的第一反应是自我封闭,不去深入思考这一切的意味。

这可不行。

“你没有在做梦,我是真实存在于此处的。”我伸出手,轻慢地抚上柚月软嫩的侧颈,把我的温度和触感传递给她。

“我是连环杀手,通过杀人来取乐的坏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对不很聪明的孩子也富有耐心,常常被人说适合从事教育。

“也就是说,你今晚会死哦。”

简单的、逻辑清楚的语言最能帮助孩童理解。

小柚月哭得梨花带雨。在我的悉心引导之下,少女渡过了“否认”阶段,迎来无止境的绝望。

“不过嘛,只要你保持安静,好好回答我的提问,我会让你舒服一点哟。”

点头点头。

我的语气是那样温柔,以至于她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认为只要配合我,就还有希望活下去。这一次我先不急于纠正她。

“你现在应该是…16岁?”

点头点头。

柚月的年纪也没有比我小很多,甚至身体的发育还要更充分些,心智却这般稚幼。这也是很可爱的。

“关于我,Freya的事情,小柚月有所了解吗?”

少女认真回想了一下才点头。

“那可真好。唔,你一定也对美食很感兴趣吧?”

点头。

虽然害怕,柚月还是努力止住了啼哭,为了能听清我的话语。

对着如此乖巧可人的少女,我娓娓道来:

“小柚月,你知道嘛,有这样一种来自外国的料理法,是在牲畜还活着的时候呢,就煮烫、烧烤那些还长在它身上的肉,熟了立刻切下来吃——据说这样子能达到‘新鲜’料理的极致,还可以在品尝的过程中聆听动物连绵不绝的哀叫……”

柚月顿时两眼翻白,头往旁边一歪,昏了过去。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或许她心中已经确信Freya会如同预告一般对待她吧。其实我不打算用这种方法损坏如此美好的身体,只觉得吓吓她说不定很好玩。

轻轻拍了拍失神少女灰白的脸蛋,她立即醒来了。朝我眨眨眼,模糊地忆起自己的处境,继而呼吸急促、浑身发抖地缩进墙壁与床头柜围成的角落里,身下早已蓄成小水洼。

与平日叛逆的外表和举止不同,小柚月意外地是个很懦弱的孩子?

“唔嗯,我有那么可怕嘛?”

回答我的是含糊不清的呜咽。

“好吧好吧,刚刚只是开玩笑啦,姐姐很喜欢小柚月,才不会让你受那样的苦呢。”

柚月的眼泪一下子又溢了出来,受了欺负一般,委屈地望着我。她的气息和眼神中饱含强烈的放松、解脱,甚至还酝酿着想要向我撒娇的、近乎欲求不满的奇妙感情。

这种反应显然是孤立无援的困境和压力共同作用之下产生的扭曲好感与依恋所致,我知道的。虽然知道,胸中涌动的爱意令我不能自已。

我拥抱了她,没有遇到丝毫抵抗。

柚月的身体炽热如火。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浓密的亲近感淹没了我们。

大腿处传来一丝凉意,柚月身下的液体濡湿了我的裙角。注意到这件事,少女羞得面颊红透,不停扭动身子,呜呜叫着提醒我,可我满不在乎。

“没关系。”我轻轻耳语,把头埋进少女的颈窝,留下一吻。

伴着胸口平稳规律的鼓动,柚月的情绪安定下来,身子几乎像尸体一样柔软,眨着宝石般透亮的大眼睛,期待我再对她说说话,多给她一点奖励。

“时间还有很多呢,跟我聊聊天吧?”

话虽如此,这里的住房密度太大了,不可以冒险让她发出声音。听了我的解释,柚月有点消沉,这是也没办法的事。

“呐,小柚月,原本的话,你对未来的想法是怎样的呀?”

柚月不解地歪了歪头,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用Yes或No来回答。

“啊啊,比方说,有打算要读大学吗?”我打开衣柜,翻出一件棉睡衣。

摇头。

“那就…钓个有钱人,嫁给他,然后衣食无忧?”把睡衣叠成小方块,铺在地板上,抹掉柚月弄出来的水洼。

害羞地点头。

“现在的男友君,你只是和他玩玩对吧?”睡衣随手丢在水槽里,打开水龙头让它自己慢慢冲干净。

点头。

和我猜的一样。这些天跟踪的时候可以看出她把男友控制得很好,约会的打扮典雅清纯,举止谈吐也都被刻意塑造成了乖巧系;男友也是拘谨弱势的类型,不敢对她毛手毛脚,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看上去双方都很羞涩,实际上是柚月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小柚月目前为止的性经验是?”

摇头,带着某种自信。

看来是准备以后找到一个真正富裕、可靠的人再献身吧,现在的男友君肯定还不够格。我想柚月会利用自己的“单纯和贞洁”设定来谋求稳定的长期关系,大概也是她的商品照片都不露脸的原因之一。

哎呀,我怎么在琢磨这么庸俗的事情,简直和学校里那些整日揣测议论人家的八卦女孩一个样子,真糟糕。

赶快进入正题吧。

我靠着墙坐下,和柚月肩并肩,宛如公园长椅上的一对好朋友。

“小柚月现在还是很怕死对不对?”

点头点头。

“可是你这么漂亮,我一定得杀了你,这可怎么办呢…”我抚着柚月奢侈品一样漂亮的大腿外侧,故作苦恼。

摇头摇头摇头。

“这样如何?我啊,要让柚月勇敢起来,面对死亡,战胜死亡…不,不仅如此,我还要让你喜欢上死,期待着自己的死呢。然后我再杀了你。你愿意相信我吗?”

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恳求着我的慈悲,流露出些许恐惧和焦虑,也有一丝好奇。

按照Freya的一贯逻辑,那番话的意思应该是要折磨女孩子,让她们痛苦万分,最终向加害者祈求安宁的死亡,作为一种解脱。但是,但是,今天的我格外善良,我想尝试别的方法。

“首先呀,勇敢的孩子要保持清爽才行。”

不顾里外翻转,我从少女湿润的双脚上扯下袜子,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又伸手解开了百褶裙的纽扣。

“呜呜——”

我的手被沾了她尿液的裙子弄脏——柚月好像对这件事满怀歉意,这份感情和某种奇妙的羞耻心混在一起,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

“湿着很不舒服吧?帮我一下,来,稍微朝那边侧身。”

见了我坚决果断的态度,迟疑的少女终于配合起来。

“抬腿。”

捏住裙角一拉,湿透的裙子从腿上剥去,“咚沙”一声甩在地上。我马上又伸手去扯柚月的内裤。她已经放弃了抵抗。小刀探进内侧一划,弹力带“咻”地收缩,少女下身最后的布料应声脱落。

衬衫的下摆也完全沾湿了。柚月的双手又绑在身后,这一件只好用剪刀慢慢脱,稍微花了点工夫。她很乖,生怕被剪刀伤到身体,一点儿也不敢乱动;冰凉的刀身偶尔碰到肌肤,激得少女阵阵颤抖。

全都脱掉了,只留下少女脖子上挂着的蓝宝石小项链。“天使”小姐本人赤身裸体的样子,比照片里拍的好看一百倍。

“还有吗?可以趁现在都放出来哟。”我把衬衫叠起来垫在女孩身下,柔声细语道。

“呜…”柚月摇头。她的脸红透了。

七零八落的湿衣服团起来丢掉,我又找来热毛巾为少女擦身,好让她干净整洁,舒舒服服上路。

“你真的很美呢…”

“抹茶天使”的身体所散发出的,是远超凡人的美。那修长的双腿雅致到足以令任何观赏者叹为天物;皮肤白得惊人,肌理比最好的绢丝还要细,光泽润美,触感柔和;身上脂肪不多也不少,肉质既软,看上去又层次分明;腰际曲线给人以柔韧灵活之感,和平坦的小腹相得益彰。再往上是匀称的双乳,很大,但轮廓圆满得恰到好处,赶走了所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印象;那清晰的蝶形锁骨和袅袅玉颈…小秋要是也在这里,说不定会跟我抢呢。

只看眼睛便足以感受到封口胶布下面的花容月貌,短发也很性感——不知为何就是这样觉得。女子身体营业时最重要的那个地方,当然也粉嫩得如同出水芙蓉,只不过毛毛剃得稍微潦草了一点。

一句话,优点多到说不过来,缺点几乎一个也找不到。我看过的所有其他女孩子都在某些方面输给了这副堪称完美的肉体。也难怪她会这么受欢迎呢。我注意到自己的审美倾向有不少与一般大众重合的地方。

那么,大家都能接受女神恶作剧的那一天会不会到来呢?

说笑而已。

凝视着柚月的身体,我呆住了好一阵子,手上握的毛巾都凉了。我的观赏对象愧疚不安地偏过脸去,眼睛又忍不住好奇地溜回来窥视我的反应。

“嗯,小柚月很美。比谁都要美。”

少女扭着身子,万分羞怯。

“哎呀,比我还要美呢。”我的声调又提高了几分。

那宝石般清澈的双瞳染上一丝惊惶。

“但是我很开心哟。”

少女却并不意外,平静地抬起头,对上我向她投去的热切视线。经过那么长久的铺垫,一定已经明白我想说的话了。

“因为,‘你’这件宝物,永远地属于我了。”

柚月没有再抵抗。她闷闷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用长长的睫毛遮住对人世的不舍之情。活着的时候尚且如此动人心弦,若是死去了,一动不动任我摆弄,会是怎样的极乐…

“聊聊你的烦恼吧。”我收起话剧演出般的做作语气,变回知心姐姐的模样。

“生活,真的一如看上去那样幸福吗?”

柚月歪头表示不解。

“就拿小柚月来打比方,大家都是因为你的美丽而倾心吧。”

少女本打算否认,想了想,终于没有这样做。

“天生的优势,与同龄人天差地别的境遇,奢华的生活…还有沉溺其中,焦虑的女孩。”我用慈爱的目光抚慰着她。

“你一定担忧过,这极致的美丽能维持多久吧。”

点头。

“若是失去了美丽,小柚月还会拥有什么呢?”

答案是令人遗憾的。少女的眼睛对我说。

美丽不能遗世独立,它意味着人与人的比较;美丽不能永久长存,注定要被光阴岁月抹去浮华。

美丽少女的快乐和烦恼都来自她的美丽。

“如此美丽的我们却困于格差社会,生活塞满了攀比、虚饰、捷径和须臾的欢纵,连少不更事的孩子们也急忙利用起各自的优势,取得地位,好让自己立于众人之上。”

点头。

“想想吧,可爱的小柚月,想想青春与美丽的流逝,想想纯洁身体的堕落,想想那些追逐表象、肤浅薄情的男人们的背叛,想想那孤独绝望的未来图景…”

柚月脸上写着落寞与惆怅。

“像这样的好东西,说不定再也买不起了呢。”

我托起挂在少女胸前的蓝宝石项链。镶嵌于白金色椭圆花边基座的多面体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甚是精美。

“可谓荣华富贵转眼过,盛极必衰是沧桑。”

就算原本是节俭的人,尝到了轻易赚钱的滋味,那么多的钱又没有其他的用处,生活自然要慢慢变得散漫奢侈吧。想来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柚月平日的打扮初看低调,实则以相当高的频率更换着那些不甚显眼的装饰物,无疑有在享受和炫耀着由昂贵商品支撑起来的上流身份想象。

“然而,如此脆弱的你,一旦享受过神明眷顾,还能再去忍受那终将迎来的潦倒与清苦吗?或者依附于他人,过上受人支配的日子,信奉现实主义,活得卑微又丑陋…”

少女美丽面庞上的哀愁与动容揪住了我的心。柚月是自尊心很强的孩子,她可能宁愿去死。可是只要稍作劝解和拖延,几乎人人都能适应崭新的生活,避开那溺人殒命的清池,忍着浑身的不快投身泥沼之中——那样便不美了。

“不过嘛,现在我们还没有必要想得那么复杂,只要享受当下就好了呢。”我的语调舒缓下来。

接着话锋一转。

“可即使是现在的你,其实也并不快乐吧。”

少女不解。

“我们的快乐来自对比,不快也同样。这么漂亮的柚月,偶尔也会在与他人的比较中感到烦闷、焦躁吧。”

依旧不解。

“唔嗯,网上的其他女孩子,你的竞争对手呀。时刻关注着你的那些粉丝们时常也会由衷夸赞别的女人对吧?”

柚月的眼睛里闪着多么露骨的不快。真的好可爱。

“出众的人又总是那么孤高。班上那些循规蹈矩的同学们,柚月肯定也挺看不起她们的吧?”

她完全同意。

“我也很漂亮、很出众,所以我都知道哦。”我望向窗外的暮霭说着,“平庸是最不可承受的痛苦,普通是最丑陋的特征。怀着如此恐惧,所有的努力都用来制造差别,用来维持不平等的地位,用来滋养脆弱的自尊,用来说服自己,‘我是特殊的,我的人生并不空虚’。”

缓了一口气,喝口水,我继续说下去。

“追求浪漫的恋情?且不说恋爱产生的纠葛愁绪有多快乐,大多数时间里,人们也只是在拿自己的恋人与别人做比较。到了最后,终于无法舍弃肤浅的快乐与优渥,纵容贪欲,忘记该如何真诚待人,如何欣赏外物,自己也变成为了讨好他人而包装起来的精致饵料,这才醒悟,原来尊严的代价就是尊严本身。”

柚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副后悔的模样。

“陷入此等境地,人生不可谓快乐。我们对这黯淡人生的回答又是什么呢?”

柚月是知道答案的。她的眼睛亮了一瞬,立刻又被心中涌动的不安给缠住了。

“高贵、勇敢而美丽的,死亡。”

我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凝望着那一对噙满泪水的眼睛。

“小柚月知道嘛,女孩子死了之后,会变得更漂亮呢。”

我几乎像个兢兢业业的推销员,可惜少女完全听不懂。

“还有还有,只要人死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啦,再也不需要为任何事烦恼,什么责任也不必承担…”

可那无数的幸福瞬间也同样享受不到了,不是吗?柚月的眼睛愁绪万千地对我说。

“嗯…你相信天堂吗?”

柚月不置可否。

“说不定真有那样的地方呢。你为大家创造了那么多乐趣,一定可以去往天堂,永远住在那里,实现所有的愿望,享受最纯粹的安乐与平和。”

话虽如此,安乐平和可能远不是柚月想要的。这孩子所习惯的生活方式,是用金钱欲望徒劳地填补那早已被孤独与空虚浸染,永远不知满足的灵魂。她和我一样,是个热情洋溢的冒险家。

“再说了,死亡也不可怕的,反而很舒服呢。”

我把柚月拉到怀里抱着,语气笃定得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

“来,闭上眼睛,忘记悲伤和痛苦,把一切都交给黑暗…”

从前,弥生常常这样抱着我。我模仿着记忆里的架势,让怀中的女孩尽可能放松、感到安全。不巧,我的手托在了柚月头顶后部遭受棍子敲击的位置,残留的钝伤疼得她一阵晕眩,眼泪倏地冒出来。我急忙道歉,扳过她的肩膀让她侧躺。

终于,柚月忧心忡忡地合上眼睛,稳稳枕在我的臂弯里。

“什么也不用想,沉沦在这片宁静里,永远睡去…”

起初那一阵慌乱的呼吸心跳渐渐平息,我立即感觉到,柚月已经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了。

几分钟后,我把她唤醒,扶了起来。

“没骗你吧,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可怕。”

少女眼中闪耀着决心与释然。见了她这样的表情,我也毫无顾忌地将胜利的喜悦挂在脸上。

“太好了呢。那,下面该安排小柚月死去之后的事情啦。”

少女马上动摇起来,呜呜咽咽想说些什么。

“啊啊,果然如此呢。不希望亲人知道那些事,对吗?”

点头点头点头。

“可以哦,让姐姐来帮你吧。”我用善意的笑容驱散柚月的不安。

“这样如何,我会把你失去生命的身体好好裹上衣服,盖好被子平放在床上,扔掉所有的情欲小玩具,再毁掉你的电脑和手机…只不过销毁之前我还想再看一看里面的照片呢,可以吗?”

我朝她狡黠一笑,又惹得她羞红了脸。

“你的小猫,唔,由我带回家照顾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送给喜欢小动物的温柔的亲友来养,怎么样?”

受了出乎意料的恩惠,柚月高兴得不知所措。

“那我们约好了哦。养猫…虽然还没有经验,我会努力学的!”

她感激地望着我,眼看着又要哭出来。

“作为交换,”我轻轻揉着柚月的头顶说,“在我们相处的最后这个夜晚,你要听话哟。”

柚月立刻点头答应了我。

我高兴极了,许诺给她最快活的死亡。接受了命运,产生了扭曲的依恋情感而跟我亲近的少女,也不再失魂落魄似的否认和逃避,她那纵情奔放、欲壑难填的个性得以解放。与少女肌肤相亲,观察她极有灵性的反应,我的性欲也充盈起来。

我把柚月挪到了更加宽阔的床上,剪一条轻柔的丝质衣袖缠住她那同样光滑细腻的颈子,小心发力,创造出让她意识朦胧又不至于很痛苦的窒息感,再将我的身体整个压上去,亲吻她的酥胸,磨蹭着彼此柔软的地方。情到深处,我隔着衣袖掐住柚月的脖子,空出来的右手指尖深深探入花径。快感一瞬间毁灭了少女的理智,将她变成一条贪婪地扭动着腰肢向我索取满足的小蛇……

酷暑之夜,小小的公寓里,蒸腾的汗水凝结在紧闭的玻璃窗上。

太宰曾说,女人溺爱生活,不喜欢考虑死后的事,只祈祷能够达成每时每刻的美丽,只为每一个瞬间的美丽和由此带来的幸福感而活,管他明天变成什么样。无论是谁,只要亲眼目睹我可爱的小柚月在生命最后时刻尽情绽放的模样,想必都会深以为然吧。

连我都忍不住去了一次。

然而,我们的欢宴终究还是留下了遗憾。在经历了数不清第几回的快美高潮之后,柚月陷入了昏迷,无论我对她做什么都毫无反应。

从情境来看,这是重度脱水的症状。在我身上也曾发生过——那还是去年夏天一个静谧的午后,我和小秋抱在一起情意正浓,据小秋说,我忽然昏厥,从沙发上滚落在地,怎么唤也不应。事情发生在小秋的公寓,她马上给我输了液,我才慢慢恢复神智。

原来那时我就是这副模样。我感到有点儿害羞。

但是,麻烦了呢,我没有准备任何对策。

拨打电话寻求公共医疗救助首先是不可能的;由我来调配生理盐水的话,除了没有注射器,甚至连食盐都找不到;通过口服的方式给她喂水,且不说风险有多大,补液的吸收效率也很成问题…

除了用手掌拍拍她的脸蛋,翻开眼睑检视她的昏迷深度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看看表,已经快要21点了。凌晨4点钟之前我必须离开,为了给我的享乐和善行腾出时间,索性就不尝试复苏了。让柚月在昏迷中不知不觉死去,固然遗憾,对她来说却也比较幸福吧,作为来自女神的绵薄回报。

既然少女已经不会再有更多令人愉快的反应了,为了节省体力,我拿一只保鲜袋套住柚月的头,再往脖子上套一根紧绷的橡皮筋,封住塑料袋的开口,使她窒息。不久,柚月的身体开始反射性挣扎,她的样子有些痛苦,可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肢体抽动的幅度也很小。

静候小柚月慢慢死透的悠哉时光里,我把笼中的小猫放出来玩。尽管主人正在一旁死去,小猫对我还挺亲热的。

“拿你怎么办好呢,嗯?”躺在床上,我举起小猫,困惑地发问。

我和小猫熟络起来的一会儿工夫,柚月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心里还在后悔没能让她清醒着品尝到死亡的滋味,我揪下塑料袋。

“啊呀?”随即一惊。

原本深陷昏迷的小柚月,竟然睁着眼睛。

仔细一看,眼球并没有在动——她当然已经死了。

不过,最后的最后,你还是醒来了吗…或者,这只是无意识的身体反应吗?

无论如何,从这一刻开始,营业少女美丽自由的灵魂摆脱了社会文化和经济条件,甚至肉身的束缚,从此真正解放了。

揭下胶布,终于得以在最亲密的距离一睹她的容颜。

“抹茶天使”柚月的死颜是幽怨的。散乱的发丝贴附着湿浊的前额,轻启的朱唇上还残存着血色;眼眸中流溢的神采已被死气蚀去,怨艾地凝望着虚空,会是在倾吐“好痛苦…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吗?瞻仰这样的面容,令人尤叹生活之凄苦,若是拍成照片、画作肖像,一定表现力十足。

不仅表情迷人,她的脸真的也好可爱。轮廓是介于卵形和三角形之间的瓜子形状,有着温柔无辜的观感,又中和掉了多余的呆钝和成熟——用有点儿过分的方式来说,脸比本人要更加真诚、知性一些。如果愿意在自拍时露脸,收入可能会是现在的许多倍呢。

柚月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大约还是害怕这种事对生活产生负面影响吧,完全可以理解。

“你和我一样,都在做些不可告人的坏事呢。”我用食指按了按少女软嫩的脸颊。

不知那些临时起意的杀人犯看了这样的死者容貌会不会感到害怕。我可是要把这颗撩人心魄的脑袋抱在怀里宠得不得了呢。

柚月阳光般温暖自然的体香令我一旦埋首其间便再也不想放开。趁着刚死不久的尸身香味正浓,我和她又做了一次。脱去束缚的柚月以最自由的形态拥抱了我,接纳了我的全部欲望。

“我的朋友香子曾说,这一切不过是浅薄的快感和迷失的偏见呢。你又是怎样想的呀,小柚月?”

床上,疲惫酥软的我搂着比我更要酥软几分的她,将那凉丝丝的头颅埋进炽热的心窝。

——

狭小的房间里,一座两米多长、表面由白石板砌成的一体式料理台将卧室与卫浴间分隔开来。料理台下部整合了抽屉、储物柜、滚筒洗衣机一类的功能模块来节省空间;台面上没有做饭的痕迹,餐具也寥寥无几。我的小柚月就躺在光洁的石板上接受清洗。

我为柚月大约一百六十厘米长,极致奢华的瓷白肉体打上香皂和沐浴露,抹遍每一寸肌肤,把黏糊糊的身子揉搓成滑溜溜的,冲刷得光洁玉砌。私处丛生的野草也顺势修剪干净。

温润毛巾拂去校园一日蕴蓄的尘垢,涓涓水流涤净暑夜欢纵抹下的汗迹。指尖摩挲着这件神品,满怀敬意;爱欲女神充当着少女的贴心仆从,献上谦卑又赤诚的服侍。

柚月的短头发打理起来很方便。我抱住她的上身拖拽一小段距离,让脑袋从料理台边的盥洗槽仰下去,挤上洗发水仔细揉搓,打开鹅颈水龙头冲洗,不出五分钟就洗好了。往石板边缘再拖动几分,让脑袋枕着桌沿低垂下来,吹干头发。

拉住少女苗条的胳膊只一扯,这具线条流畅的身体就“扑通”一声摔入地板上铺好的棉被和浴巾,俨然一件巧夺天工、光彩照人的名贵商品,只待塞进橱窗展示了。

“真希望我的喜悦也能传递给你。”

那么接下来就该履行诺言,给柚月穿好衣服,体面地放回床上去——那是不可能的。

我残忍地捉弄了她。

生命的高贵与美丽之处,就在于彼此个性的不同。仁慈的凶手会信守承诺,替少女收拾妥当;自私的凶手则弃之不顾,留下一片狼藉,扬长而去。那么,Freya会怎样做呢?

Freya追求更大的善行。

骄傲固然惹人生厌,但公道地说,无论是我久经磨练的摄影术,还是我的EOS R6相机,都要比抹茶天使好上几个档次。有着这般优越条件的我,如果不向这位美貌即将流逝的可怜营业女孩伸出援手,为她辉煌的生涯打造几件最后的纪念商品,难道不是一种罪恶吗?

抹茶天使,我的小柚月,已经准备好面对镜头。

首先拍摄一组少女的裸尸摆出种种羞耻姿态的照片,作为最吸引观众的主体部分;接着找出新的学生制服为她穿上,布置成遇袭时扑在地上死去的样子;再从清洗尸体时留下的影像当中挑选几张,把所有决定选用的照片按照犯行时间逻辑进行排序,色情影像商品——“尸体特辑之谋杀现场摄像”就制作完成了。

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小柚月口里含着她自己弄湿的内裤,带着那副哀怨眼神直盯镜头的一张。拍摄中,小猫一度大摇大摆趴在主人的尸体上嬉闹,踩踩肚子,舔舔足趾,忽而好奇地伸出爪子拨楞一下乳房,这几幕也被我的相机记录下来。

小猫——名字好像是叫毛线球——也是抹茶天使赚钱的工具,她的很多商品图都是带有猫咪的。让毛绒绒的猫趴在软乎乎白嫩嫩的大腿上拍照,或者录制猫与少女私密部位互动的视频,追加了这样的要素,可想而知比一般的色图要容易火。

即便如此,我相信小猫仍是少女最好的伙伴。

电脑上的Twitter信箱里面,是堆积如山的骚扰信息:男人的生殖器照片和花样繁多的侮辱性发言。天使小姐似乎看也不看,完全习惯了这一套。人类这么肮脏、自负、谎话连篇,风月少女寄情于小猫也是理所应当。

柚月的个人电脑装有图像处理软件,多半是她修饰商品用的。我借用这些软件简单处理了照片。打包完毕,先拷贝到我自己的手机上,发送给水纪审查一遍——她对线索的敏感度始终远高于我——筛掉包含潜在风险的几张,采用预约发推的方式,设定成10小时后公开发布所有往期作品和最新图包的Google网盘文件下载链接。推文写的是:“今日与F小姐会见,相谈甚欢。她的教诲使我领悟到,创造美与播撒美才是至善之所在…因此,我决定将这具躯体须臾的美丽铭刻于永恒之碑,长久地回馈这友爱的社区和善良的人们。现在不仅免费公开以往的全部作品,还有最新最棒的发表哦!不过很遗憾,这也是我最后的作品了呢。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喜爱!”,后面加上最元气可爱的颜文字。

生而拥有美丽的身体,被人们爱着的女孩,在Freya的恩泽之下终于成就了美的极致。从24万名顾客开始,抹茶天使小柚月的爱与美将会流传得家喻户晓,活着的她和死去的她一起,可谓是女神施予人间的无上馈赠。当然啦,顺便也要让小柚月的生身父母知晓她的出色工作和卓越贡献嘛。在这痛失女儿的当下,得知她生前做尽了传统上“不要脸的事”,死后还被刻上互联网记忆的“耻辱之碑”,父母的心情实在值得玩味。

世间会怎样评价Freya的新作呢?粉扑扑的电脑前,我为自己的神来之笔得意洋洋。

要说于心不忍,这一次也确实有点。我毕竟欣赏柚月的独立和叛逆,赞美她对欲望的忠实与及时行乐。贩卖美丽的女孩,有偿向大家提供自身的美好——虽有不足,却也超越了凡俗少许。我呢,就把营业少女的爱与美免费化,提升她的格调。

完成了摄影模特使命的这副身体还很有弹性。把这个大玩具拖到床上,进入我们的正题。小柚月身上没有洋子那种仙女般的梦幻与圣洁,而是近在咫尺的美味肉体才会散发出的欲望浓香,让人想要放下所有的矜持文雅,只顾着饱餐一顿。

话是这样说,我对洋子前辈好像也没有多么礼貌。

雪球似的素乳表面覆着丝绸质地的皮肤,脸贴上去只觉意犹未尽,不由得唇齿相迎。头枕左胸,口含右乳,我弯成“く”字形,双手环过腋下和肋间绕到背后去紧紧抱住女孩上身,两腿夹着她的侧腹摩挲运动。抹茶天使的这具身体看着有型揉着软,真是大自然最好的杰作。

再抱起柚月的腿细细把玩。大腿白嫩滚圆,小腿细削光滑,她一定连骨头的形状都很美——令人忍不住这样想象。肉乎乎的小脚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足趾缝里也洗得白白净净;伸手去掰一掰趾头,抓过来放在私处抚按,都是很快乐的游戏。

活色生香的名媛,万众瞩目的商品,无数人在幻想中触摸的身体…想起最近一桩高中女生高价售卖初夜的话题事件,以小柚月的素质,初夜卖出数百万也完全可能。没有付出一元钱就享受了此等礼遇的我,不可不心存感激。

“你的初夜,也是终夜呢。”

亲吻时,感到柚月的嘴巴很干,还有点唾液干涸的腥味,只好倒入她平时用的草莓味漱口水冲刷润滑,最后都让她咽了下去。这个甜蜜味道意外地还蛮适合接吻。

抚摸尸体的头,还能揉到那个棍子敲出来的小肿包;手腕上也嵌着塑料扎带留下的红印,几乎渗出了血。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努力过呢,一定很疼吧…”

一面同情,一面又对少女的肉体施以活人不堪忍受的揉捏抚按,把这两个月积累的生理欲望,和一切或浪漫或残忍,或高贵或卑俗的想象,都用力发泄在柚月身上。

蹭着腋窝,咬着乳尖,夹着小腹,沉湎于一次又一次的收缩、放松之间,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伴着一阵猛烈颤抖抵达顶峰。

趴在天使小姐绵软的胸脯上,任由暖色灯光洒满我们的身体——就算心脏停止跳动死在这个地方,也再无一丝遗憾。

——

面对那些已经绝版、无法补充、无可替代的宝贵物件时,每每感到忧愁:总有一天它会彻底坏掉,离我而去的,到了那时可怎么办呀?

但是没关系。一想到我也会死,心情便晴朗了许多。

虽是短暂的一晚,我已抚遍了小柚月妖娆胴体的每一处,更让美好的图像长存于回忆,无需苛求更多。

对了,我还要打包她回去吃。

拆解之前稍事休息。我抓过柚月的小手解开她的手机指纹锁,漫无目的地翻看。推特上抹茶天使的评论区,是铺天盖地的“好色哦”。

我转头看看她的裸尸。

“好色哦。”

天使小姐的发言也总是那么大胆诱人,即便生活中的花鸟风月、寻常事物,也总是被她赋予性的内涵。

“明明你还是个雏儿呢。”

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无比怜惜地再一次将手指探入柚月阴冷的花径。

一条最近发的推文说:“上学迟到了,闹铃响了十分钟都没有醒诶,春季爆睡可怕!”配上一张妩媚的睡衣照。

我揉了揉少女的头。

“现在闹钟要响多久才能叫醒你呢?”

还有今年早些时候的一条:“一切,一切都糟糕透顶。想死,想死,好想死。”底下满是大家的温情安慰。

小柚月担惊受怕的模样和死去时难过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她一定是反悔了吧。

果然,发出上一条之后没过多久,天使小姐又充满了希望。她表示:“猫咪很可爱对吧!毛线球简直是我的挚爱!我的动力源…有它陪着,无论多么大的困难我都一定能撑过去呢。”

“是吗?”我嘲弄似的对柚月的脸捏了又捏。

女孩子的大多数日常发言,在她们死后看上去都甚是幽默。

网络媒体吞噬时间的特性很可怕,况且有许多东西回了家也能看。现在该干活了,先开窗透透气。

“呼哇,好凉快。”

涌入屋内的习习凉风拂走了我的疲劳,美中不足的是从小柚月衣橱里借来的棉质T恤一旦湿了就再也不会干,忽冷忽热很难受,还是换回我自己的速干衣比较舒适。

这次打算拆解的时候也拍点照片。为了不弄脏相机,我拧下和小三脚架配套、带有握把快门的手持三轴稳定杆来辅助拍摄。想要拍照的时候拿起来,不拍的时候就横着放床上,这样完事之后只要洗干净稳定杆的握把就好。

正式开始前,我创造性地对柚月的脸蛋、脖子、胸口和手臂施加了几道观赏性切割,留下尽可能美观的伤痕,围着她又是一阵快门按不停,拍照之余还录了几段自用的抚弄视频。

如果这些伤痕还能以追加装饰为名义开脱,那么接着就是无可辩驳的毁坏商品罪。一如其他的少女猎物那般,小柚月身上好吃的部件被接二连三地摘取下来,严密包装。

时间还早,我把相机的记忆卡又一次插入柚月的粉色电脑,审核发布了走血腥猎奇路线的附加作品,同样延迟10小时公开,附言说:“诶嘿嘿,骗你们的,这里还有更多呢!”完事后拔掉卡,拆出硬盘,破坏掉电脑里剩余的核心配件。

虽说Freya这一次的艺术主体在网络上,可现场这边也不好敷衍了事,就做个简单的造型来与网上发生的事情相呼应好了。我把脑袋底部切平整,放置在一摞十多厘米高的教科书上,取下两只手,用截短的竹筷穿过手心,再插入双眼的空洞,把柚月的双手手心朝里固定在脸上;脸的前方摆好那台差不多只剩空壳的笔记本电脑。

现役女子高中生竹内柚月(的头)对着电脑屏幕掩面哭泣。画面既恐怖又可爱,焦急伤感的少女心绪和肢体断面的残酷色彩杂糅在一起,表现得生动且怪诞。满足。

天使在为什么而难过呢?就交给看客来决定吧。在不同的角度,或许还可以视作喜极而泣呢。

有点累了,我伸个懒腰,把手洗干净。

“接下来是…”

桌子下面,小猫可怜巴巴地盯着我,似乎想要点吃的。

我没有小水纪的那种趣味。原本打算把小猫洗洗,带到户外去放掉,但短讯另一边的小秋还是建议我彻底处理掉它,保险起见。

动物皮毛就像线索的矿山一样,我能理解。小秋的说法却是:“反正那家伙也活不长了。”

多余的善举,是吧。

猫咪真是厉害的物种。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小猫却一下子察觉到了杀意,不和我亲热了,飞檐走壁四处乱窜,完全逮不住。

无奈,只好又打电话给水纪。

“那个,遇到了点麻烦…捉不住猫。”我羞红了脸。

“啊啊,记得戴好作业手套,护目镜也要。”

“嗯。”

“把门窗关紧,限制它的活动范围,再拿一根又长又轻的杆子,配合投掷物扰动它,保持稳健的追击,它会比你先疲钝的。”

“好!”

不愧是专业人士。才一会儿功夫我就打中了小猫,捉拿归案。

我抓着猫脖子将它按进水槽淹死,浸在消毒剂里面搓洗。

“对不起啦,我不想这样的…”

向小猫,而不是柚月,致以诚挚的歉意。

打扫之前,当然又是愉快的战利品搜刮环节。我先找出了邂逅柚月时她戴着的那顶软软的圆帽子留作纪念,顺带翻出来好多淫邪的物件,透明内衣、紧身衣、电动玩具,流行的癖好差不多都有覆盖到,有点俗气,我几乎都没看中,只偷走了几件常规的内衣、袜子。她平时好像也会卖这些东西,叫什么“原味内衣”来着。

除了那些珠宝首饰值得挑拣外,抹茶天使自己也很喜欢抹茶,家里藏了几盒高级品;化妆盒里的限定款香水也是我一直想试试的,懒得买了就一并装走。

前面都悠哉游哉的,到了这里,时间骤然紧张起来,不过现场清扫和DNA伪装还是要做扎实。床单、床褥、毛巾、衣服,一切被我接触过的纺织品,还有猫,都放进洗衣机里面,倒入剩下的酸性清洁剂,旋钮调到强力档位。

屋子小还是方便呐,打扫起来比计划中要快。等到都检查完,时钟刚好走到四点附近。

“再见啦,小柚月。下次有机会再来埋怨我吧。”

更多的感慨等回去了再抒发。这样想着,我匆匆撤出现场。

半小时车程到家,脱了鞋,把肉冻好,瘫倒在沙发上直接关机。

醒来时却在床上。

“秋?”

“在呢。”床头的小秋放下书瞅着我。从窗帘透出的微光来看,天才刚蒙蒙亮。

“唔嗯。”

我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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