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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影之梦,1

[db:作者] 2025-08-05 08:35 5hhhhh 7020 ℃

睁开双眼与眼前的女子对视着,白皙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但粉色的眼瞳中淌出的温暖与关切骗不了别人,柔弱无骨的身子压在指挥官身上,像被子一般将他盖在自己的长裙和肌肤的温暖下。

“英仙座,从我身上起来。”轻轻拍了拍爱人的脸蛋,待她嘟起小嘴似是不快的侧身翻下,指挥官起身环顾四周,几十张床铺整齐的摆放在宽敞的舱室中,上面躺着一个个自己熟悉的身影,柔和的蓝光缠绕着她们的躯体,身上的伤口与衣物的破口闪烁着点点白光。有些清醒的舰娘看见指挥官醒了,笑一笑,有气无力的抬起胳膊挥一挥,令指挥官心头一紧。

“抱歉。”,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道,懊悔与自责映在他的脸上。

英仙座抓住他一只手磨蹭,嗔怪道“笨蛋,有什么好抱歉的,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在这里吗?”,指挥官空着的手揽过英仙座的肩膀,在她的脸上用力的亲出一个红印,“麻烦你了。”也不管周围躺着的舰娘们嫉妒的眼神“这就是你的舰船维护仓吗?第一次见到欸。”

“我第一次当旗舰嘛。”英仙座吃吃的笑着,忽而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任务了吧,指挥官,你说我们以后会被怎么安排呢?”

“我不知道,可能是把我调到一个闲职带着你们过退休生活?好歹我也是功勋军官,我们从来不亏待有功之人的。”挠了挠头。

英仙座略带醋意的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但人类社会不是一夫一妻的吗?您发的这几十颗戒指是不是……”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要纠结这个的问题。埃吉尔呢,我没看见她?”找了个借口避开这个令人头疼,或者说腰疼的话题。

“她恢复的比较快,在指挥塔上接替睡倒的你。”

“我睡了多久,我们现在到哪了?”清醒的指挥官很快回归了自己的职责。

英仙座也配合的认真汇报道“您睡了,准确的说是昏迷了三十小时,期间全舰保持最高航速,1小时后进入大洋防线范围,一切正常。”

“战术通讯有什么情况,其他港区的舰队呢?“

“刚刚大家还在里面叽叽喳喳的聊天呢,各自的指挥官都被架下去休息了。“高跟鞋的声音响起,银发尖角的少女从楼梯上款款而下,包裹身体的丝质外衣上偶有破洞,肌肤的光泽从破口里挤了出来,虽然个别出还能看见里面的淤青,埃吉尔蹬掉鞋跟钻进指挥官怀里,被丰腴躯体所挤走的英仙座脸上布满怨念的黑线。

“埃吉尔,你怎么下来了,指挥塔上不能没有值守。“

“指挥官,没有任何敌情,战争结束了,还是好好想想咱们以后的日子吧,车轮滚滚向前,这次是塞壬被碾进了历史的尘埃。“

指挥官想了想,“也对,马上就进入人类舰队的控制区了,英仙座,收起巡逻机,把飞控和雷达关掉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下达完命令的指挥官沉思着,伴随着塞壬最后的头领——代号仲裁机关的指挥机恩普雷斯在联合舰队的炮火中被摧毁,地球上的塞壬算是被正式消灭了,可能有零星的小型设施潜伏在大洋深处,但缺乏指挥体系、原料供应和生产基地,她们不再具备跟人类武装力量对抗的实力,接下来……

视线绕过埃吉尔的曲线,看着维护台上一个个接受修理的战友兼爱人,人类会怎么看待这些非人的强大生命体呢,又会怎么对待唯一能命令她们的我呢?

英仙座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担忧,拽了拽握住的手,“指挥官,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是司令部决定把我们找个深海的小岛流放度过余生,你们会后悔吗?”

“只要不会让您和我们分开。”英仙座言简意赅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然而,下一瞬间,英仙座温柔的眼瞳瞬间缩紧,抓着指挥官的手臂爆发巨大的力量往前一送,几乎把他整个人挤进了埃吉尔的身体,“炮火来袭,保护好指挥官。”

数不清的炮弹夹杂着导弹冲进了被动索敌范围,直指毫无防护的轻型航母本体。爆炸的火光中,漆黑的墙壁在指挥官眼前升起,短暂的隔绝了近在咫尺的高温与破片——埃吉尔未完全修好的龙型舰装带着裂口和火花将二人卷在中心形成了短暂的防护,但冲击波依旧重重的敲在指挥官身上,指挥官的体内一通翻江倒海,一大口血块喷出,将抱紧他的埃吉尔怀中打湿一片。

‘我马上就要死了’体内的剧痛反映了内脏已经被冲击波震成一片一片的现实,他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再看看埃吉尔的脸,更大的冲击波将保护他们的舰装打碎,将他破破烂烂的躯体吹飞,他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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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自己正被按在一张车床似的金属台上,四只张开的机械钳从看不到的地方伸出,钳住手腕与脚踝,将他四肢分开固定在上面,一根软管带着冰冷的铁腥味捅进他的喉咙深处,顺便让他的头强制与身体垂直,这根管子好像还在向他的体内注入什么物质,灰色的泥浆状流体从嘴里的管道旁淌出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人类的指挥官,我们终于见面了。”插入喉咙深处的软管被拔出,空灵的机械音响起,指挥官歪着头,往一旁咳出喂入体内的液体。

清理干净喉咙的指挥官垫起头,向脚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声音的主人。荧蓝色的眼珠像两个灯泡一样镶在精致的面孔上,白色的头发像水母的顶盖一样从头顶垂下——跟身下坐着的舰装“生长”的蓝色头部如出一辙,长袍包裹着少女脖子往下的身形,两条探出的腿穿着白色的长袜,指挥官方才看清,锁死自己四肢和捅进喉咙的管子均是水母型舰装外延出的机械臂——或者用触手来形容更为合适。

“你是……塞壬,你袭击了我的舰队?”,火光、爆炸与冲击波从破碎的记忆中浮现,结合眼前少女的声音和外形,“情报处的那群憨批对你们力量的估计差的好远啊……”指挥官摇了摇头。

“您在说什么,如果不是我碰巧尾随在您的舰队后面,您和您的挚爱们就会一起沉入海底,我还特地消耗了大量的纳米体为内脏严重损坏的您进行了远超人类医生水平的治疗。”

讲到最后,面前的塞壬头颅轻点,“领导个体,织梦者,向您,人类最后的指挥官,致以敬意。”

“对快死掉的俘虏进行救治,真不像你们的风格。”回想起以前的战斗中哪些骇人的人体实验残骸和破碎的肢体,指挥官吐槽道。

“我重申一遍,我并没有攻击您和您的手下。”

“哈?这么说,哪些炮弹和导弹是海军朝我们射的咯?呵……”话刚一出口,仿佛脑海中的齿轮被轰然合拢,一个恐怖的想法伴随着寒战掠起全身每一根汗毛,“等下!莫非……”

“不愧是您,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人类的武器对付我们效率不高,打起自己人来还是很好用的嘛,返航的七支舰队除了侥幸被我跟随的您这一支,剩下的已经全部沉入海底了哦。对了,您昏迷的几天内,陆上的人类在疯狂的清剿那些曾是指挥官的人和他们的手下哦,貌似具有魔方适应性的个体也因此几乎被清理干净了,您应该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具有心智适应力的人类咯。”

虽然这个房间内并不冷,但指挥官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结冰。

“顺便提一下,您的爱人‘们’也在我手上,现在正在基地中接受我的款待。”,‘水母’的一条触手摆了一下,一个金属物当啷的落在指挥官脑袋旁边,正好是转个头能看见的位置,那是一个被从中间砸开的金属环,上面还挂着一节断掉的锁链。

“贝法……”小声低语,而后转为愤怒的呼喊,“你要对她们做什么!”青筋暴起,但被束缚住的手脚注定这只是无能为力的狂怒。

“在以前,她们会被肢解,核心会被熔化,用它们铸造新的同伴。”织梦者加大了捆缚指挥官手脚的触手发力,虽然知道他并没有挣脱的可能性,“现在既无原料供应,也无加工车间,曾经盘踞海洋的我们,如今只剩这个孤零零的基地和光杆首脑的我。风光的历史和今日的落魄,指挥官,咱们可真像呢。”织梦者又操控着舰装往前挪了挪,正好能俯视指挥官的面孔。

“把我捆在这里,威胁我,像是跟我惺惺相惜的样子吗?”

“怎么会呢指挥官?”四条触手往外扯了下,抻直他的四肢,“我是来为同伴们报仇的呀。”

说罢,触手一甩,将指挥官重重的扔在地下,“您如果轻松的死在人类的炮火下,我找谁去复仇呢?”触手卷住脸朝下的指挥官右臂,将他举起,抬到自己面前,看着他被鼻子摔处的血沾污的脸庞,“有余裕关心她们之前,不妨先担心好自己。”在指挥官的痛呼声中,缠在臂上的触手伸出无数尖刺,将手臂钉的鲜血淋漓,而后伸出的另一条则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住扭动与挣扎——同时,开始缓缓旋动的他的右臂

“啊——”在惨叫声与喷涌的鲜血中,那条血肉模糊的小臂打着旋脱离了指挥官的肘关节,变化的血压将破碎的软骨、撕裂的肌肉和骨茬冲的一跳一跳的。

织梦者放开了触手,让被失血和断肢幻痛折磨的他落在自己脚下,跪在身前,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无力的垂在体侧。残留在体内的医疗纳米机器人开始修补正在大出血的断裂血管,汩汩的血液放缓。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力量重新在身体里聚集,塞壬最后的头领就在眼前!

指挥官起身,聚集起力量向眼前的少女扑去,一声砰响——缩在袖子里的手上发出一道火光,一发子弹穿过衣袖,打在指挥官的大腿上,从腿后穿出,对穿的血洞能看见点点白色——大口径子弹准确的打碎了大腿骨。指挥官的身体被冲击力打了个旋,软软的躺在地上。

“你的配枪不错。”将手里的枪扭成一团零件扔到角落,“什么给你的勇气,肾上腺素吗?”低头俯视着自己阴影下的青年,眼神充满不屑。

“哈哈哈哈……你输了……没了你的舰队和基地,你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来发泄你的心情了,哈哈哈哈哈哈……”肾上腺素和内啡肽缓解了他的疼痛,但失血的身体却再无力量可以调集。

“好吧,看来你需要一点别的刺激呢,指挥官。”织梦者向后推了一段距离,一侧的墙壁缓缓张开,沿天花板爬来的一条机械臂将一个人型扔在指挥官和织梦者中间,她精心呵护的粉色长发被火焰烧的七零八落,白色的长裙现在只剩缠在身上的几缕碎布,但其下并不是少女洁白无瑕的躯体——一道道紫黑的伤口盘亘,血污凝结,一对粉色的双眸只剩一颗死气沉沉的眼瞳,而另一边只是充满血渍的空洞。

“不……”指挥官喃喃自语道,那条完好的手臂拖着的身体向前爬动,想要把失去生机的爱人揽在身旁。

“哎?指……挥……”断断续续的声音唤醒了几近死去的英仙座,扩大的粉瞳又稍微缩了一点,调动能量想伸出胳膊回应指挥官的手,却被一条机械触手按在地上。

“哦?小姑娘生命力还挺顽强嘛。”织梦者又伸出几只触手,分别按住了指挥官的手臂,英仙座的颅后和四肢,将一人一舰结实的箍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住手……”指挥官看着织梦者身后几条锋利的触手尖闪烁着断续的电光,恐惧首次攫住剧烈跳动的心脏,身前的英仙座离他的手臂只有几公分远,但这一点距离在织梦者巨力的触手面前宛若天堑。

“人类的指挥官,你有没有好奇过,每天跟你同床共枕的舰娘到底是怎么构成的呢?”那几个尖头旋转起来发出微弱的嗞嗞声,勾下它们邪恶的姿态直指伏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英仙座

“不要,我求求你……别……”指挥官还未来得及哀求,另两条触手一条卷住了他不断翕动的头颅按在地下,视线正好对着英仙座的眼睛,另一条从他嘴里戳入,顺着食道一路直入胃脏,也不管他的口腔和食道被金属凸起划的鲜血淋漓。

“杂音是不允许的呦。”织梦者一边说着,一边控制钻头戳入英仙座的后背。

令人牙酸的血肉摩擦声牵扯着指挥官的神经,好像自己也在被这钻头钻入,扯碎。鲜血和内脏碎块带着不知成分的组织液从可怜的英仙座嘴里流出,淌过地板,与旁边指挥官的血液与泪水混合,粘在指挥官不断颤动的身体上,指挥官发不出声音的躯体在触手力量的压制下绝望的挣扎,被扭过头强迫看着她在眼前被机器撕扯却无能为力。英仙座沾满血污的眼睛与指挥官因愤怒而充血的双眼对视,脸颊微微颤动,因血块不断溢出而合不上的嘴还在试图向自己的爱人挤出笑容。

对地上的二人来说,时间过的很慢。最终,完成了操作的织梦者收起了钻头和束缚他们的触手。指挥官急切的手臂终于与英仙座扣上,但她的躯体早就迎来了自己的极限,裂痕从后背上闪着电光的血洞开始延展,很快蔓延至全身“不不不不不……!”惊慌的指挥官把手握的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抓住她的生命。但一切都是徒劳的,英仙座的躯体从躯干开始化为一片片锈蚀的铁灰剥落,速度是如此之快,英仙座满是裂痕的脸最后嘟起嘴角拧了一个褪色的笑容,头颅便由颈部往上崩散成一堆金属绣渍,身体中失去束缚的小顾能量绽放出的冲击波吹散了其它的四肢,只剩下落在指挥官手里的那枚戒指。指挥官瞪大血红的双眼,握着戒指的手攥紧拳头,指甲扣进手心挖出血来,笨拙的在地上拖动手臂试图将这捧正在逸散的飞灰重新聚拢,她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始作俑者冷眼看着指挥官耗尽了自己不多的体力瘫在地下,这才开口:“她并没有死,我只是把她的核心取了出来。” 缩在袖子里的手臂一甩,一枚蓝盈盈的心智魔方在地上弹了两下,正好落在了指挥官面前。指挥官被悲伤充斥的大脑也顾不上思考她的话是真是假,一把将这个还在发烫的蓝色方块抱在臂弯中,任由其高温直接烧焦了臂上和前胸的皮肉,眼泪滴在魔方上被烧干成一缕青烟袅袅,烧伤与水泡飞速的扩散,他的胳膊却丝毫不见放松。

“好了好了,咱们还有事没忙完呢。”心满意足的织梦者伸出触手扯住了指挥官那条被子弹打伤的腿把他提起,剧痛使他的浑身肌肉抽搐了一下,沉重的魔方从他手臂中滑落,在被抬起之前指挥官还想伸出五指去抓,但另一条触手在此之前先一步缠起了它,也接住了因攥拳松开而掉落的戒指。

“我的英仙座……不准碰”被倒吊在空中的青年扯着因连续的恸哭而沙哑的嗓子,手摆动着伸向哪块已经被拿到几米之外的心智魔方,间断闪烁的蓝光仿佛滴落的眼泪。

“不要急嘛,我会让‘你的英仙座’回来的,不过在哪之前,你得完成一个工作。”织梦者也不管他是否听得进自己的话语,机械触手耷拉着往下滴着眼泪与血水的指挥官走进之前英仙座被推出来的那扇铁门。

一个个圆柱形的玻璃罐里装满了未知的透明液体,鳞次栉比的占满了这间厂房,一个个样式恐怖的手术机器人沿着天花板和地板上的轨道行进,依此对罐子里的舰娘进行‘加工’——从罐底罐顶伸出的镣铐将她们四肢扯成动弹不得的‘X’型,几十根布满电极的金属针从头顶插入,在被预设好的位置开始放电发挥它们邪恶的功效,锋利的刀头闪烁着红光在满是战伤的躯壳上切开新的伤口,然后被沿伤口插入针头注射灰黑色的改造液。最后,两根尖锥从前胸、后背钉入,将那颗湛蓝的心智魔方改写成不详的猩红,在触手的缓慢摇晃中指挥官只能看清离他最近的一个罐子,里面是他一向信任的海伦娜,蓝色的发丝在液体中散开,与插进头颅的几十根银针纠缠在一起,紧闭的眼缝中射出淡淡的红光,躯体上一根根黑色的线条在延展、扩张——那是被注射进身体的改造液,锁在拷架上的手指脚趾随对穿进胸口心智魔方电极的运作而颤动。

而这令指挥官心如刀绞的场景还同时在厂房内几十个罐子内发生。

“在以前,把她们肢解掉回收材料是性价比最高的做法,但原料基地,组装车间都被摧毁,掌管制造的拉沃斯被你们杀了,我只能用这种不成熟的办法来重组力量。”他们走过一个碎裂的玻璃罐,但洗脑针上的几缕粉发和镣铐上撕扯下的白布条说明了这里曾经的受害者。

织梦者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孩子太顽强了,挣脱了设备跑了出来,她得用更激烈的手段。”

说到这,织梦者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以往的实验品很难活着走出改造仓,但你的舰娘们明显不一样,只能说不愧是能让我们节节败退的人吗?可惜,你们人类,永远无法团结一心……”

“喏,就把你放在这吧。”织梦者的触手将他扔在一块空旷的地面上。

“不杀我吗?”指挥官沙哑着声音问道。

“什么?不不不,不一定得我亲自动手,至少,这之前你还有用。”织梦者慢慢的踱步远去“过往实验记录说明了一个趋势,当指挥官的舰娘被改造后,这位指挥官的体液、组织对这些转化塞壬有毒品般的吸引力,而且还能起到稳定核心和身体的作用。”低头掐了下时间“第一批马上就完成了,别死了哦,这么传奇的指挥官这么轻易死掉我会很伤心的。”话虽如此,脸上轻佻的笑容并未消失。

指挥官还未今天受到的一系列冲击中缓回精神“你说什么……死掉?”

“对呀,上一位可怜的指挥官可是被他仅存的两位吃的只剩骨头了呢~而且她们也不爱惜自己指挥官的牺牲,清醒之后就自毁了。希望你这些强大的舰娘可以为你多剩一点可以埋葬的骸骨吧,拜拜~”织梦者的声音带着机械触手在地上弹跳的叮当声消失在房间尽头,只留下还在滴淌鲜血的青年。

“主——人——”黏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出现在他眼前的贝尔法斯特不复从前那个优雅自如的女仆长模样,赤裸的躯体呈现出与发丝相近的银灰色——或许用“死寂的白”来描述更为合适,双眼也成了塞壬那样金色的竖瞳,由脊柱生长出章鱼般的机械触手在身后耷拉着,黑色的黏液从上面吸盘样的结构不受控制的涌出,加快了脚步的贝尔法斯特被脚底的黏液打了个踉跄,脑袋正好磕在指挥官的胸膛上,被指挥官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抱住,银色的白发不复从前的柔软,取而代之的塑料般的粗糙,他已经不记得今天第几次哭出眼泪了。

“主人……贝尔法斯特……想要了……”

“哎?”指挥官还未从抽噎中回神,不知何时挪到指挥官下半身的女仆长张开紫色的嘴唇,将指挥官的下身含了进去,她口腔中柔软的触感与以前丝毫不同,无数的褶皱混合着黏质的唾液包裹着吮吸,不到一分钟,浓稠的白浆便涌入了贝法的口腔。侧过头,看着贝尔法斯特迷恋的表情和闪烁着光的竖瞳,还有背后因兴奋而活跃起来的机械触手,回想起织梦者之前的话语,他悲哀的知道,自己熟悉的女仆长已经回不来了。

又一次被泪水模糊了视线,“我骄傲的主人,您怎么流泪了?”天狼星的塞壬化与贝尔法斯特略有相似,一对浑圆的峰峦在苍白的躯体上显得更加高耸,“请不要哭泣,我们会一直在您身旁……”天狼星趴下身子,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指挥官的眼球和流出的泪滴。

埃吉尔是第三个赶到的,头顶上在炮火中被一发炮弹直击打断的那支角现在被一个古怪的金属发饰替代,破破烂烂的黑色丝纱现在被一层黏液质形成的黑衣替换,包裹出更加禁忌的曲线,没有多少问候,埃吉尔便直接扑了上来,掰开指挥官的头和在脸上舔舐的天狼星,用新生的锋利钢牙在颈外静脉上啃咬出一个小口吮吸起来。后续从培养槽里跳出的舰娘不断赶来,与她们心爱的指挥官纠缠在一起,在他身上啃咬出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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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之后,组装工厂的门再度被打开,躺在地下的指挥官浑身上下布满大小不一的牙印和舔痕,脱水的躯体因血液和组织液的大量流失而稍显干枯,哭红了的眼球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干涸的血洞,灰白色的塞壬们在他身边,手忙脚乱的为他处理着身上无数的伤口——尽管这些都是她们自己的创造。

“去吧,去看看你的指挥官。”高高坐在自己舰装上的织梦者将一个身影推进了房间,灰色的长裙湿透,紧紧的贴在躯体上,勾勒出那对点缀着一点红梅的浑圆,但在心脏的位置依稀可见一道长长的疤痕,其上还有一抹红光溢出;疤痕密布的手臂穿过破碎的灰袖,脚下踩着的高跟鞋鞋跟被替换成了锋利的尖刃,身躯最外侧的,是由无数黑色羽毛交织成的长袍——尽管它四面漏风,在此之上,不详的雾气笼罩着全身。

“指挥……官?”高跟鞋在金属的地面上一踏一踏,踉跄着走到哪个躺在地上的身影面前,两侧的塞壬自觉为她让开一条道路,好像生怕那股黑色的雾气蹭到自己身上。恢复了理智的贝尔法斯特正跪在指挥官身侧,用一块碎布清理他的身体。

就算是被失血和剧痛引起的耳鸣折磨着,指挥官还是从微弱的叫声和脚步的踢踏声中认出了来者,还能动的那支手臂抬起,缠绕着临时被当作纱布的碎布条伸向脚步声停下的方向。

就算自己失去了眼睛,也想再握一握她的手。

塞壬化的英仙座低下身,跪在指挥官身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臂……

但当二人的手扣在一起时,英仙座身上的黑雾‘活‘了起来,沿着二人紧扣的手开始爬上指挥官的手臂和身躯,肿块和黑斑从黑雾蔓延过的皮肤上长起,脓液从坏死的皮肉中渗出,一根根断裂的血管如触手般从不断溃烂的肌肉中挣脱出来,喷吐着乌黑的血液。

眼看着腐烂的肌肉沿着指挥官的手腕向上蔓延,直到爬上肩头,英仙座那红色的眼眸被惊恐和绝望充斥,她想要将手抽离,但恐惧的发现指挥官的手指竟是牢牢抠住不肯放松,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滴出,抬起头看见的却是指挥官嘴角温和而满足的笑容

“不,我不会放手的。”哪怕是手臂已经被腐蚀的只剩还在逐渐灰化的白骨,手上的力量也未减去丝毫。

“对一切有机物,不,对所有的生物一概拒绝的恨意吗?”织梦者坐在门边冷眼旁观着深处的混乱,围在指挥官身边的其他塞壬想做些什么,但心智中残存的对这股黑云的本能恐惧限制了她们的脚步,此时指挥官身上的黑斑已经蔓延到了躯干,黑色的鲜血从面带笑意的嘴角咳出,英仙座流着泪跪在地上,看着指挥官正被自己的能力杀死却无能为力。

泪水滴在手臂的白骨上,片缕血肉长出,而后又被黑雾腐蚀殆尽,英仙座见状抓起指挥官只剩骨骼的手臂在脸上抚摸,让自己的血泪浇过已经开始粉化的白骨。肌肉开始沿着骨头重生,血液重新流动,而后白光从英仙座身上绽开,指挥官身上的伤被逐一愈合、再生,绷带包裹下的咬啮、大腿的贯穿伤、乃至被挖空的眼眶和被拧断的手臂。

尽管黑雾仍在侵蚀他的身躯,但远不及愈合的速度。指挥官将失而复得的爱人,也不管瞬间裹上他的雾气像硫酸一般烧蚀着他的身体,双臂紧抱,不愿放开。

看到指挥官脱离了危险,贝尔法斯特拖着自己新生的舰装,向门口哪个矮小的身影走去,章鱼一般的仿生机械臂冲过最后的距离,卷住少女的颈部将她从座位上拽起,失去了主人的水母挥舞起自己的触手试图反抗,而后被三条机械臂贯穿,而后向外重重一扯,火花与金属碰撞声中,庞大的机械水母被撕成了几块闪烁电光的碎片。

贝尔法斯特盯着被自己抓起的织梦者,后者正弱弱的抬起双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下了指挥官和我们,你也会和它一样。”贝尔法斯特抬了下头,下颚朝刚刚被自己拆成一团废铁的舰装点了点,“我们要接管这里,没意见吧?”

织梦者点了点头,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说罢,触手松开,贝尔法斯特走回与英仙座纠缠在一起的指挥官身旁,看了看周围站着的塞壬们。

“指挥官,我带大家去熟悉一下这里,您先休息一下,我们会回来找您的。”身后的机械臂开始喷吐出一股股流动的黑色液体,凝固、塑形,形成了一个光滑的毯子,给指挥官披上,拽了拽英仙座的肩膀示意她起身。

“贝法,我不明白……”

“没事的指挥官,我们可以自己完成的,您现在需要休息。”贝尔法斯特歪头,做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是说,你要用这里干什么,你看,大家都好好的在这里……”

“当然是向背叛了我们的人类报仇啊。”

“可是……”

“指挥官,人类容不下我们,容不下您,他们不配跟您共同享有这个世界,我们这就去完成这一任务。”

“贝尔法斯特,我命令你……”

命令尚未来得及出口,指挥官便觉得眼前一白,贝尔法斯特抓住指挥官的头,像他以前最喜欢做的那样将脑袋埋在自己的酥胸和沟壑中,发不出声音。与此同时,身上的毯子收紧,将他的手脚捆住动弹不得,口鼻前狭小空间中所剩不多的氧气很快消耗殆尽,夹杂着二氧化碳的香气冲洗着他的鼻腔,但贝尔法斯特并未打算放手。

“指挥官,请原谅小女仆的任性吧,就当是做一个很长的梦,回到现实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扣在脑后的手一直未放松,直到指挥官因窒息而进入深沉的睡眠。

轻轻的将指挥官放在地上,为他盖好,站起身环视曾经的姐妹

“走吧,为指挥官,为我们,创造一个纯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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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手指划过青年的胸膛,在皮肤上带起一道黑色的涟漪,指挥官的手臂颤抖了几下,带起铁链的哗啦声。

“啊,这链子阻止了指挥官拥抱我的欲望吗?这就替您解开。”素白的手臂裹挟在漆黑的能量中紧握指挥官系着镣铐的手,而后,指挥官的手臂在黑色能量的侵蚀下逐渐由皮肤到骨骼化为一片片腐烂的碎肉和灰尘,失去了着力的镣铐落在地上。“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腐化还未延伸太长,在轻柔的白光中,原本灰化的手臂又重新完好的接在肘上,但双手相扣处还能依稀可见破坏-再生的不断循环——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指挥官在止不住的发抖。

“现在,您可以抱紧我了。”英仙座张开双臂,将白衣包裹的美丽曲线展露在指挥官面前。面对少女的要求,指挥官却是上下牙打战的向原本锁着自己的墙角缩了缩

“指挥官,您在害怕什么,我是绝不会害您的。”英仙座修眉微蹙,似是不快。

哆哆嗦嗦的张开双臂揽向爱人的怀抱,在二人接触的一瞬间,英仙座身上缠绕的黑雾便盘上他的身躯,啃噬着它们接触的一切,而在此之后,英仙座同样用自己的能力修复着这些伤痕,周而复始。

“对不起,想哭就叫出来吧,亲爱的。”话语中虽充满歉意,抱着指挥官的手臂却丝毫不见放松。身躯的痛苦与精神的折磨缠绕着指挥官,泪水在英仙座肩头低落,而后在黑雾中消散,消失在这艘母舰的深处。

英仙座低下头,在爱人的耳旁轻声道“指挥官,我要去一线很长时间,这段时间要注意身体呀,没了我,谁给你治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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