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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勇】血亲(R18G),1

[db:作者] 2025-08-05 16:01 5hhhhh 5440 ℃

尾形恢复了意识,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右眼早就因为剧毒而摘除了眼球,左眼则是刚刚被子弹所穿过,彻底碾碎成了肉沫与残渣,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尾形躺在地上,在黑暗中放空了自己。他记得失重与坠落,记得勇作环在他腰间的腰间的双腿,记得他们一同来到此地。这里大概便是地狱吧,尾形这么想着,却听到耳边响起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失明的缘故,尾形此刻的其他感官全部高度敏感起来。他感觉到有些许濡湿的液体断断续续滴落到了他的额间,而后是侧脸,熟悉的血腥味随之涌入他的鼻腔。他感觉有人在触碰他受伤的左眼,先是试探性着轻柔地抚摸那处碎沫与烂肉,而后冰凉修长的手指伸进了他的伤处,撑开被子弹刺穿而轰得不成样子的眼眶,把一颗柔韧的圆形肉块缓缓塞了进来。

是眼球——是花泽勇作的——眼球。

意识到这点的尾形,体内瞬间泛起了一阵难以控制的呕吐欲。源于同父异母弟弟的好意令他作呕,他真情实感地觉得恶心。但是尾形的视觉也在因为勇作刚刚的行为而逐渐恢复,起先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模糊的血红,而后眼前的颜色逐渐丰富,画面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尾形看到了,看到了花泽勇作那张对他而言恶心的、丑陋的、下贱的——却又总是被他人称赞为美丽的脸。勇作的额间已经没了那时的枪伤,取而代之的,是肆意喷洒在他侧脸与脖颈上的血液与脑浆,以及格外引人注目的、空荡荡的左眼眶。

勇作本就漂亮的脸蛋,此刻因为这几抹血红的点缀而变得更加艳丽。他安抚一般轻柔地触碰着尾形的侧脸,在尾形微微转头时紧张地舔了舔唇,丝毫不在意此刻自己的舌尖会把脸上的血污与脑浆都卷入口中。勇作俯身稍稍贴近了尾形些许,似乎是急于确认自家的兄长大人究竟有没有恢复视力。那是我的血,我的脑浆——意识到这点的尾形胸中涌起一阵莫名其妙地怒意。是刚刚扣动扳机的时候,随之喷洒到花泽勇作脸上的——尾形想要呕吐,他感到某种难以言喻的抵触与厌恶。他不明白为什么勇作会如此毫不在意地将这些体液卷入口中,理所当然地舔舐吞咽下去。

「兄长大人,已经…」

还没等自己的弟弟把话说完,尾形便已经把起身把勇作压在了身下。尾形压制着勇作,抵开少尉并拢的双腿,用力将自己的手指深深抵入了勇作空荡的左眼眶中。勇作没有反抗,甚至没有躲避,只是乖巧地躺在那里,任由自家兄长大人摆弄自己。尾形掐着勇作脆弱的喉,他可以感觉到勇作正在他的掌心下微微颤抖。或许他会疼痛、或许他感到害怕了吧——尾形这么想着,掐住勇作喉咙的手指却在不由自主地逐渐收紧。

勇作的身体因此而紧绷了起来,高洁美丽的少尉脸颊泛红,像是缺水的鲛人一般,颤抖无力地张开双唇,努力尝试着汲取氧气。而勇作那个因为失去了眼球,而可怜地微微开阖着的、温热柔软的小口,此刻正乖顺地含着尾形的手指。勇作的身体越是紧绷,这个温热狭窄的血洞便吸得越紧。勇作从未暴露在外的、鲜红的嫩肉包裹着狙击手粗糙的指腹,而尾形却像是还不足够一般,强行将另一根手指生生挤进了这个可怜的肉洞之中。

尾形残忍地翻搅着,挖出眼球所留下的肉沫和碎渣混杂着血液,随着尾形不断抽插搅动、四下摁压的动作一并从花泽勇作的眼眶中涌了出来。勇作因为挤压被挤压伤处的疼痛而颤抖,因为可怕的窒息感而绷紧了身子。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自己哥哥侧腰,颤抖着、像是祈求一般地微微磨蹭。勇作艰难地呼吸着,喉咙深处随之发出某种急促而又柔软喘息。他的下唇因为血液与唾液的浸润而泛出艳丽的水光,猛地看上去仿佛抹了一层胭脂似的,下贱、恶俗、而又美丽。

尾形皱了皱眉头,顺应着自己胸中无处发泄的空洞与恼怒,转而面无表情、却又更加用力地掐紧了花泽勇作的喉咙。勇作的皮肤开始变得灼热,或许是因为缺氧,也或许是因为同兄长大人如此亲密地接触、确实让他感到羞耻和紧张,勇作的心脏比之前更加猛烈地砰砰跳动着,就连他的血液也随之沸腾了起来。以至于尾形越是收紧手指,掐捏勇作的喉咙,便越能清晰地感受到勇作那层薄而细腻的皮肤下所隐藏着的、激烈的脉搏。某种令人恶心的、温暖柔软的触感顺着尾形的指尖传了过来,仿佛他的手指将要顺着这柔嫩滚烫的皮肤而深深陷入勇作体内一般。意识到这点的尾形立刻停下了自己掐捏勇作喉咙的动作,他看着勇作此刻湿润迷茫的双眼,倍感无趣地放开了勇作。

勇作白皙的皮肤因此留下了几道突兀明显、发青发紫的指印,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尾形,好像不理解自家兄长大人为何突然停下一般,用刚刚挖出自己眼球、还沾着自己血肉的手指,轻轻地附上了自家兄长大人的手腕。他温顺讨好的动作,就仿佛尾形刚刚并不是在施虐,而是在亲昵地抚摸他的侧脸似的——花泽勇作就仿佛一个没有痛感、也并不在乎其他任何事情的琉璃娃娃,不管兄长大人做了什么,又或者对他做什么,他都可以欣然接受一般。看着勇作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有些疑惑不解的无辜表情,尾形感觉到阵阵令人作呕暖意沿着勇作触碰的地方传了过来,那感觉刺破他的皮肤,如剧毒一般顺着血液四下扩散开来。

「滚开。」

尾形厌恶地抽回了原本深入勇作眼眶内的手指,更多血液与碎肉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出来,有些甚至飞溅到了勇作漂亮的脸蛋上。反正他这张脸也已经不可能更加恶心、更加糟糕了——尾形这么想着,却感觉到了来自这个狭窄温暖的肉洞,向他手指所传来的包裹和挽留——那确实是一种舒适而又绝妙的触感,是某种可爱的请求,不过只是这样,却还远远不足以平息尾形心中的怒火。尾形在思考这之中的缘由,他想过这或许是因为勇作举枪打穿了他的头颅——但答案是否定的,尾形很清楚自己并不在乎这个。对于痛感极弱,不管是直接折断手臂、还是子弹打穿小腿都毫无影响,甚至身中必死剧毒还能咬牙硬撑的他而言,一枪穿颅、当场死亡的痛感微乎其微。尾形并不痛,他只是愤怒。

也许这有关于那因剧毒而生的、关于「自我」的幻觉,也许这有关于「花泽勇作」这个存在本身。尾形自认为他还尚在人间的时候,并没有把「杀死花泽勇作」这件事做到完美。诚然,他干脆利落地打穿了勇作的头颅,让自己这个聒噪碍事的弟弟停止了呼吸——但这只是肉体上的死亡罢了。纯粹的肉体死亡,反而让花泽勇作在大家的心中活了下来。花泽幸次郎早已经将这株名为「花泽勇作」的、完美无缺的百合花种子,撒在了第七师团每一位士兵的心上。受到了血液的浇灌,这株看似高洁纯粹,实际却充满了毒素的白色百合,便立刻开始抽芽、生长,在所有人心中深深扎根。百合以柔韧的藤蔓锁了每个人的心,以柔软脆弱的花瓣、芬芳甜美的花蕊蠱惑了每个人的大脑。

时至今日,尾形依然记得第七师团内的士兵们提起「花泽勇作」时的样子——那充满憧憬、尊敬、热爱与渴望的眼神。可惜这些士兵不知道,他们记忆中高洁美丽的花泽少尉,不过是那朵百合花的毒顺着心脏涌入大脑,从而形成的、名为「花泽勇作」的幻影罢了。

在人间没能「杀死」花泽勇作,到了现在更是不可能做到将他「抹杀」。原本挂念着的问题突然没了答案,心里感到不爽也是理所当然。尾形看着自己瑟缩在原地的、颤巍巍又可怜兮兮的弟弟,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随后他俯身捡起落在一旁的狙击枪,以枪底对准勇作,话也不说一句,便转而用那坚硬沉重的底部狠狠砸向了勇作的头颅。尾形的表情平静而又淡然,但他的动作却坚定而又充满怒意。沉重的击打带着可怕的闷响,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实打实地砸在花泽勇作的头上。

尾形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因为殴打飞溅而出的肉沫和脑浆黏到了他的下巴与侧脸他也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抬手抹掉。尾形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瞬间,他想要看到勇作的反应,他想要更多地看到花泽勇作的「死亡」。他不希望这次也像之前那样,透过望远镜,隔开如此之远的距离,用狙击枪将勇作头颅贯穿、一击毙命。这次他要更加真实地、用自己的双手将花泽勇作虐杀致死,他想要更清晰地感受勇作由「生」到「死」的瞬间,感受自己将人人爱戴着的、高洁美丽的花泽少尉,彻底变成属于自己的「藏品」的那个瞬间。

尾形把这件事做得很认真,以至于他的每一次殴打都用上了十足的力气,接连不断、反反复复、不知停歇。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勇作身上,为的就是能确实地将勇作的头盖骨击碎,甚至看到他头皮扎出的碎骨,与其下涌出的、粉嫩软烂的大脑。

最开始勇作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保护自己。或许是被自家兄长突如其来的殴打所吓到,以至于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勇作有些发愣地呆在原地,顺从地承受了两三下,之后某种难以言喻的钝痛才突兀显现了出来,剧烈的疼痛像是警铃一般催促勇作快些对此做出反应。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无助地蜷缩起身子,笨拙而又可爱地试图用手臂保护自己的头颅。勇作乖顺地没有反抗,他也绝对不会反抗兄长大人,他只是可怜兮兮地在尝试保护自己,尽管他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他知道兄长大人不可能为他停下,又或者为他改变。

确实曾有千百人望向了花泽勇作,他们看着「他」也「爱」着「他」。勇作知道作为「花泽少尉」、作为「花泽幸次郎的孩子」,他理应去回应那些期待。他尽力了,但是他没能做到,至少没能像父亲说的那样,做到最好。不论怎样努力,花泽勇作在花泽幸次郎心中似乎都还不够完美。勇作时常会觉得抱歉,他没有满足大家对他的期待与渴望。但是有兄长大人在,他便会轻松很多,有兄长大人在,他便会安心很多。兄长大人是他的血亲,是他的家人,也是师团内不可替代的狙击手,是如此强大的士兵,是如此优秀的存在。勇作时常在想,比起自己如同母亲一般的性格与面容,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更多军神血统的兄长大人,似乎远比他更适合做一名军人。

他总是做不好,总是辜负大家,花泽勇作身边有太多突如其来、不知缘起,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的渴望与期待。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勇作,该如何去做才能让人满意,该如何去做才是完美的,该如何去做才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该如何去做才能——真正地被爱。或许这些问题本就没有答案,所以去寻找也毫无意义。学会顺从,学会接纳,忍受疼痛,杀死自我。心甘情愿地被搅碎被切割再被重塑,做个好孩子、当个优秀的好少尉,成为大家心中所想的完美的模样,花泽勇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去做的。

可是在见到兄长大人之后,勇作第一次产生了某种完全属于自己的决定。有比他更强大、更优秀的兄长大人在,他便只望向兄长大人一个就足够了。兄长大人把他填的那么满,以至于他已经不用再去顾及其他。花泽勇作做不到满足所有人,他作为「花泽勇作」本身,却没有能替自己做出决定的权力。在众人眼中,所谓「花泽勇作」不过是某种模糊的意向、某样光辉的标志,非人、而是物,与他在战场上手握的军旗并无不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被铸成一个完美的琉璃人偶之前,勇作终于抓住了他最后仅存的那份「自我」,替自己做出了决定。这是他为数不多所拥有、并且尚能付出的东西——他心中那份早已经残缺不全、被众人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爱」。尽管勇作知道,这样胡乱地付出情感是任性的,甚至可能会给兄长大人造成困扰。他的情感或许既得不到兄长大人的认可,也得不到兄长大人的回应。但是这样就够了,他只要被容许「去爱」,拥有能够将自己的「爱」向所爱之人付出的权力,就已经很满足了。

「兄长大人…好痛。求求您,不要…」

勇作没有反抗,只是无助地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可怜兮兮地向尾形诉说他的疼痛,祈求殴打停止。没有人告诉勇作,他现在看起来可爱极了。就像是某种任人宰割的小动物,全然一副脆弱无助、惹人怜悯的漂亮模样。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既暧昧又柔软,每个字都沾染着浓重的水汽,每个词末尾都带着小小的泣音。

说到底——所谓「花泽勇作」,现在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呢?是花泽幸次郎创造出来的美好幻想吗,还是眼前这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痛得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反抗的弟弟呢?花泽勇作 ——好像也并没有被花泽幸次郎如何爱着,那个男人只爱自己,他付出的任何「爱」,都需要回报,都带着条件。

勇作这是在哭吗?尾形疑惑地在心中思考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止,又或者放缓的意思。他已经打碎了勇作试图保护自己的手骨,此刻枪底正一下下凶狠且决绝地砸在勇作的头部。枪支坚硬的底部撞击人类薄嫩柔软的皮肤,瞬间便泛出了大小不一的漂亮青紫;击打波及到包裹在此之下的骨骼,随之发出沉闷动人的钝响。勇作被这样暴虐的殴打搞得头晕眼花,耳鸣不止,鲜血横流。口鼻涌出的大量血液沾满了勇作柔软的唇,咳出的血沫甚至顺着他的下颚没入了脖颈,弄脏了军服内里的白色衬衫。勇作因为疼痛而轻浅地抽气喘息,颤巍巍地瑟缩着抱紧了自己。他固然感受到难以形容的剧痛,但他却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反抗的本能,表现得依旧乖巧顺从。

任谁都难以想象,原本身高出类拔萃的花泽少尉,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柔弱矮小。勇作只是请求——祈求,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他尝试着、尝试着,似乎是想要打动自己的兄长大人,让他能够停下来——实在是太可悲了。尾形这么想着,却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很满意自己弟弟当下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大家心中光辉高洁、美丽纯粹的花泽少尉,如今却如此卑微丑陋,如此肮脏。宛若虫蚁一般趴在地上,无助地祈求,脆弱地哭泣颤抖,甚至无法自保。如此地令人作呕,如此地有失军人尊严,却也是如此地——惹人怜悯。

——但我是绝对不会停下的。

这的确是个令人愉悦的想法,尾形的唇角不自觉地因此而微微上扬了些许,露出了就连他自己也并未察觉的笑容。无端地施虐让他感到平静,勇作人偶一般乖顺的反应更是令他满意。现在「花泽勇作」的一切感官,他的精神,他的肉体,他的灵魂,都已经完全属于尾形百之助,被尾形百之助所控制。尾形可以践踏他的尊严,决定他的生死,令他痛苦或舒适。花泽勇作的一切都要得到尾形百之助的容许,他的一切都要取决于尾形百之助的心情——某种狠决的快意从尾形心底突兀滑过。这种快感实在是太过暧昧模糊、难以捉摸,就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块,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只剩下了随之泛起的层层水波,微妙地令人心痒。尾形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他尝试去理解, 他必须要掌握这样的快乐。

尾形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压在身下那人,此刻勇作已经不再挣扎,并且早已没了声音。他尚还维持着保护自己头部的姿势,只不过手骨最开始便被尾形完全打碎。勇作手部与小臂扭曲着,碎骨在他手掌处的皮肤下,扎出多个令人不适的、凹凸不平的诡异痕迹。勇作小臂处尖锐的断骨,甚至从他的皮肤下层扎了出来,白森森的骨骼扎破肌肉与脂肪层,在柔软的表皮顶出了一个鲜艳的开口。那是冲破了皮肤的屏障,将人类体内更多美丽颜色公之于众的、美妙的裂缝。如果稍稍拨弄伤处的话,除了白色的骨骼,你甚至可以看到下方浅黄色的脂肪层,以及体内鲜嫩艳红的肌肉。

尾形将沾满了血沫的狙击枪放到一边,俯身想要拿开勇作捂住自己脸颊的手掌。他很确定自己已经将勇作虐打得皮开肉绽了,勇作一直护在手掌之下的头部,此刻极大地凹陷变形。如果不是知道这曾经是个「活人」,可能很难有人相信人类的头盖骨可以破碎下瘪成这幅样子。勇作的眼球也向外凸出溢出,几乎快要被挤出眼眶的模样,他的血液与脑浆一同从伤处大量地往外涌着,这些都是他头盖骨完全碎裂的证明。只是当尾形握住勇作的手掌,拨开那个碍事的、影响他欣赏这份成果的双手的时候,勇作的头颅、包括他的面容,全部——全部又恢复到了曾经的模样。除了额头上还沾着刚刚流出的些许血液脑浆,以及左眼眶依旧空荡下凹之外,勇作就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他疑惑地眨了眨自己湿润的右眼,似乎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似的,以一种纯粹无害、甚至略带羞怯的神情望向了自己的兄长大人。

——太恶心了。

尾形本能反应一般握紧拳头,狠狠揍向了自己弟弟那张漂亮的脸蛋。他的力道之大,让勇作猛地向右偏过了头,瞬间便口鼻淌血。尾形捏着勇作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正视自己,黏稠的血液沾着沙粒蹭在勇作的侧脸,看上去倒是让人觉得顺眼了不少。勇作小声喘息着,从口中呛咳出几口血沫,鲜红的血配上少尉花瓣般柔软的唇,让尾形无意识地加大了手劲。他手背与小臂上的青筋因为施力而暴起,那力道仿佛是要捏碎勇作的下颚一般。直到勇作因为尾形的钳制而疼痛难耐,发出柔软而又可怜的呻吟请求自家兄长大人停下,尾形这才缓缓放开了自己的弟弟。

「对不起,兄长大人…刚刚一定很痛吧。还看到了那样的幻觉,勇作也没有更好的方式来驱散他们。兄长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要输过,兄长大人还是原来的自己,我…」

勇作沾满了血液的双唇开开合合,温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他说着什么无所谓的道歉,重复着什么关于幻觉、输赢的话题。哈?但是那些有什么所谓呢,我做错了什么?我输掉了什么吗?罪恶感?为什么觉得我会在意那些无聊的蠢事?勇作情真意切的道歉与安慰,尾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自己弟弟带着浓重水汽的柔软祈求还算入耳,将将够得上讨好他的及格线。尾形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曾要输掉什么。他俯身起身拿起落在不远处的军刀,沉默着将利刃从刀鞘中抽出,随后干脆利落地挑开碍事的衣物,将利刃直直插入了勇作柔软的腹中。

「呃啊!兄长大人…好痛,太痛了…求您不要、不要…啊啊!」

刀刃破开柔软的皮肤,直接刺入了腹腔深处,戳刺搅动那些平日里不怎么见人的柔软内脏。勇作在尾形将刀刃向右移动,完全割开他腹部的时候哭出了声。因疼痛而产生的泪水顺着勇作的侧脸滑下,他仅剩的那只右眼濡湿且无助,透明的泪珠将他本就纤长的睫毛都打湿成了一簇一簇的可爱模样。勇作的身体抽搐颤抖着,他的腰部微微挺起,内脏随之从腹部那个巨大的裂缝中向外稍稍流出了些许。勇作可怜兮兮地啜泣着,双手颤抖地握紧了尾形手中的刀刃。他就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掌也会被划破一般,用力握着那锋利的刀刃。直到他的掌心也被利刃所割开,血液顺着刀身,自外向内,泊泊地再次流入他的体内。

切开腹腔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鲜明,以至于勇作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心被割伤了。勇作哭泣着想要眼前的人停止,他胡言乱语地请求,却因为太过疼痛而断断续续,甚至用错了几处敬语。勇作痛苦地呜咽着,随后他竟然感受到自家兄长大人为他所停了下来,那切开他身体的、冰冷的刃,也被兄长大人一同从他体内抽了出来。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以至于勇作甚至没搞清楚究竟为何如此,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勇作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在思考或许他还能忍耐——忍受更多虐打与疼痛。

勇作抬眼望向自己的兄长大人,他的眼神,他的表情——花泽勇作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么淫荡。他的皮肤因为剧痛而泛出浅红,被血液所浸染的双唇微张,腹腔内柔软艳丽的脏器裸露着,器官随着他轻浅柔软的喘息而小小地上下起伏。明明已经疼痛到不行,勇作仅剩的右眼中却又带着某种怯生生的疑惑,尾形清楚地看到自己弟弟此刻眼底所涌动的,对于疼痛、强权与暴虐的,那种病态而又灼热的渴望。

「喜欢还是讨厌,想清楚再说。」

尾形这么说着,稍稍眯起了眼睛,深不见底的黑色独眼泛出危险的光。他就像是在享受狩猎乐趣,玩弄猎物的大猫一般,饶有兴致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腹部被整齐地切割开来,体内柔软脆弱的脏器被弄得混乱到一塌糊涂的花泽勇作,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勇作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踌躇片刻才终于鼓起勇气,抬眼望向了自己的兄长。他颤巍巍地对上尾形的视线,随后紧张地抿了抿唇,畏惧地向內蜷缩起了自己的双腿,本能一般示弱地磨蹭着自家兄长大人。

尾形左眼眶中的眼球明明曾属于花泽勇作,但此刻勇作却觉得那只眼睛如此陌生。对方的视线危险而又富有攻击性,如同利刃一般将他钉在原地。花泽勇作此刻就像是被狩猎者咬住脖颈的雪兔一样,彻底放弃了抵抗,他知道自己会被彻底剖开、破坏,他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血肉,都会成为猞猁的美餐。勇作无法理解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他既害怕,却又非常——非常地期待。勇作想要依靠兄长大人,他想要兄长大人掌控他,将他尚且空洞的灵魂填满,为他虚无的存在赋予真实与含义。不管舒适又或者痛苦与否,勇作只要有兄长大人便已足够。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勇作疑惑着,突然有一种他已经对此期待了许久的错觉,但是他却不记得自己何时有过类似的想法。

或许——或许在花泽勇作第一次见到尾形百之助的时候,他的心中便已经萌生了如此罪恶地、想要逃避的念头了吧。只不过勇作一直在压抑,不断忽视折磨着自我。花泽幸次郎绝不允许「花泽勇作」的心中留下一丝污秽和杂质,他血统优良、引以为豪的小儿子,理应如同宝石般纯净透亮,供人观赏。以至于到了最后,勇作几乎已经忘记「自我」为何物,更不记得自己曾经萌生过的任何一点——哪怕最最微小那点的期待与渴望。那时的「花泽勇作」已经被花泽幸次郎所残忍地雕琢完成,几乎完全成为了他的父亲、以及大家所想要的——神圣而又高洁的琉璃人偶。

但现在不一样了,曾经名为「花泽勇作」的、空洞虚无的外壳已经被尾形所摧毁。尾形百之助帮花泽勇作解开了那永恒且无尽的环,令勇作从那无法打破的禁锢中脱离——而后重生。

「我、喜欢…请您为我…」

勇作颤抖着开口乞求到,眼下还带着濡湿未干的泪痕。而尾形几乎是立刻便满足了他,利刃又一次深深插入了勇作的体内,这次不再是横向,而是竖直向上地切割。锋利的刀刃划开白皙柔软的皮肤,割开漂亮的浅黄色脂肪层,排除了肌肉与脂肪碍事的保护膜,勇作腹中敏感脆弱的脏器当下全部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花泽勇作被尾形百之助一寸一寸地彻底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尾形有些惊讶地这么想着,看着勇作颜色鲜艳的漂亮内脏,享受着上下滑动刀刃,将勇作彻底剖开的过程。不知为何,他莫名回忆起了杀死花泽幸次郎那时的手感,黏稠且沉重,带着成年人腐烂的气息,就像是在切割一块烂肉一样阴郁不快。如果不是为了伪装成切腹的模样,尾形并不愿多碰花泽幸次郎一下。差别太大了,勇作——勇作痛苦的样子要美丽得多,他的血肉、脏器都要干净纯粹得多。

或许该说,花泽勇作不愧是花泽幸次郎精心培育出来的琉璃人偶,或许他生来便是为了承受暴虐与疼痛而生的。花泽幸次郎如此「疼爱」、「呵护」花泽勇作,他在创造这个精致的人偶娃娃时,肯定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这份最完美的作品,会如此乖顺地躺在他最为不齿的私生子脚边,卑微地祈求对方剖开自己、对自己施虐。

尾形的动作染上了些许摧毁与暴虐的快意,他边向上剖开勇作的腹,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弟弟因为剧痛而露出的可爱表情。勇作的身体因为强烈的疼痛而紧绷,腰部不受控制地微微挺起,四肢也随之剧烈地抽搐颤抖。勇作濡湿的双眼依旧顺从,他乖巧而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尾形,就像是什么柔软脆弱的小动物,太过温顺,让人莫名有种想要捏碎踩烂的欲望。更多泪水止也止不住地顺着勇作漂亮的侧脸滑下,把他纤长的睫毛全都沾得湿漉漉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混杂着血沫,从勇作柔软湿润的双唇中溢出。过多的液体弄脏了勇作的下巴与脖颈,让他看上去糟糕得一塌糊涂,而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抬手稍作擦拭。

刀刃流畅无阻地竖直向上切割,直至触碰到血肉之中所包裹的肋骨,才终于停了下来。尾形欣赏着勇作这副惹人怜悯的可悲模样,转而意犹未尽般用刀背敲了敲那几根裸露而出的白骨,随后才将浸满了血的刀尖从勇作体内抽出甩净。某种从未体验过的微妙触感顺着刚刚被刀刃所剐蹭的肋骨,瞬间传遍了勇作的全身。没有痛感的骨骼牵扯着四处神经与肌肉,随刀背的敲击泛出难以言喻的酸胀与酥麻,在勇作耳中传出阵阵回响。突如其来地被这样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所侵袭,勇作的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某种诡异的灼热在他腹中翻涌,宛若海浪一般迅速卷起又褪去。在他还未来得及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之时,便感觉全身发软,仿佛被抛入高空又沉沉下坠。

勇作抑制不住地小小呜咽出声,在这天翻地覆的陌生触感袭来之时微微张大了眼睛,仅剩的那侧眼球湿润中透露出脆弱的温顺与乖巧。勇作本能紧绷的身体随着那阵感觉的褪去而逐渐放松下来,可是裤中难以忽视的湿黏却让他涨红了耳根。羞怯与无措率先占据了勇作的思维,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意识地咬紧了下唇,像是做错什么事一般垂下眼睛,躲避着兄长大人的视线。勇作长且纤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小幅度地尝试挪动身子,似乎是想要在兄长大人发现自己这样丢人的生理反应之前,并拢双腿将其隐藏起来。可惜勇作的所有小动作都被尾形清楚地看在了眼中,他欣赏着勇作狼狈不堪的窘迫模样,俯身握住勇作的膝弯,大手用力向外抬起,不容反抗地将勇作的双腿掰得更开。

「呃啊!兄长大人…」

勇作既羞耻又惊讶,小小地感叹请求着,想要制止自家兄长大人。而尾形就像是没听到一般,更加刻意地抬高了勇作一侧的膝弯。他的身体也随之挤入了勇作修长笔直的两腿之间,胯部贴着勇作饱满的臀,强制性地让花泽少尉维持着双腿大开的下流姿势。以至于勇作不得不以一侧手肘稍稍撑住地面,才能艰难维持住自己目前的身体平衡。勇作腹腔中甜蜜柔软、已经全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脏器与肠,更是随着姿势的改变,从腹部那个深且巨大的开口中溢出了些许。勇作为此而苦恼地轻轻纠起了眉头,腹中拉扯下坠的感觉混杂着痛感,让他控制不住小小地喘息啜泣出声。勇作可怜兮兮地伸手,尝试捂住腹腔中那些杂乱的脏器,让它们不要再继续从体内向外流出。鲜红的嫩肉随着推压与塞回的动作,从勇作的指缝之间挤了出来,与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意外地形成了某种赏心悦目的对比。也许世人所说的「物极必反」确实有其中的道理,看着勇作如此痛苦无助的丑态,尾形竟头一次觉得或许自己的弟弟也没有那么令他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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