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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红楼(1-266) - 13,3

[db:作者] 2025-08-05 16:01 5hhhhh 5330 ℃

  双方几是同时射出箭矢,胡人双腿夹着马腹部,搭箭弯弓、松弦抛射一气呵成,燕王卫则复杂许多,手弩已提前上弦,抬手、瞄准、击发,射出弩箭,也不看是否命中,随手把弩挂回腰侧,前排持盾姿势不变,后排举盾架起。只听叮叮当当,二轮箭矢击中盾牌盔甲之后,燕王卫盾墙散开,抽出腰间手斧,起身向只有数十步的胡人骑兵阵中扔出手斧,随手抽出腰间长剑。一百陌刀手待箭雨一停,便起身执起陌刀,刀柄紧贴腰身,刀尖斜上,刀尾驻地,双手紧握刀柄。

  胡人冲前骑兵,面对首轮弩箭或附身藏马腹,或举盾格挡,更有欲用弯刀劈落飞射而来的箭矢,可毕竟不是人人好运,虽都身批皮甲护身,毕竟不能防护全面,胡人迎着弩雨射出二轮箭雨后,抽出武器准备近身搏斗时,迎面突然飞来一波手斧,密密麻麻,带着寒光与手柄。无论被击中何处,随之便被惯性击落下马,瞬间随着弩箭、斧雨落下,跟着连声惨叫,便有数十人落马。即便如此,可仍未有一骑停顿,踩着落马之人的身体,两息之后,二军如洪流撞磐石般碰撞一起。

  「杀!!!」齐声的暴吼,数十柄陌刀扫出,胡人骑兵,连人带马仿若未着甲的生肉一般,随陌刀挥舞一分为二,爆出一片血水。胡人手中弯刀劈在银色铠甲上,只有铛的一声,留下一道白色划痕,竟未能破甲分毫。即便如此,仍有陌刀手受伤。吴双一刀劈下,或是巧合,或是马上胡人有所防备,但见那胡人身子一缩,吴双手中陌刀带着血雾把战马长脖连同头颅一刀斩下,刀锋贴着那胡人鼻尖划过。

  那胡人飞身跳下,在吴双劈刀后,未及收刀之时,用手中巨斧一斧劈向吴双右肩,只听「铛、咔」一声,巨斧终是破开钢铠三寸,虽不知内里伤势如何,可巨大震力已让吴双后退两步才堪堪止住,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正待要上前再次挥刀时,那名胡人已被吴双身侧剑盾手一剑捅死。

  整个陌刀阵型并未因吴双的后退两步而有丝毫变化,胡人弯刀碰在陌刀之上,不是被斩断就是脱手飞出,只有铁枪与棒斧之类兵器能再相碰几个回合,可持全铁长枪与斧、棒的胡人少之又少,多数还是制式弯刀。

  在察合尔机有些不甘与惊惧的目光之中,已满身是血的陌刀手,仍在一次次挥刀,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圆弧……带起一片血线,再收刀。每一次怒吼挥刀,总会有骑兵或战马倒在阵前,数十息后,燕王卫阵列前的地面之上,已堆满数十俱胡人及战马的尸首。

  被溅起的鲜血淋满全身的陌刀手,远远看去,就像把银甲换装为红甲一般,发着震天喊杀之声。

  宋清然仍骑在马上,此时的他仿佛只是位置好点的观众,就那样默默立于阵尾,未见一丝移动。

  「呜……」胡人收兵的号角响起。在一片哀嚎声中,胡人丢下八十多具尸体,纵马退回察合尔机身边。

  宋清然此时开口命道:「弩上弦,进!」所有击发的手弩便重新上弦,挂于腰上,整个方阵随着剑盾的敲击声中,缓步向前又推进五十步方停下。

  「回收斧头!」随着宋清然此命令,军阵微带凌乱,燕王卫各自或低身,或侧身,在尸体或空地上捡回扔出的手斧,也不问是否带血,随手挂回腰间。

  此时场中胡人只有百人左右,气势明显萎靡,围在察哈尔机身侧,不时转头看下察哈尔机,希望这位伟大的战神能给出指示。宋清然跟本不给他们喘息机会,又命道:「进!」

  步兵方阵一步步如泰山一般,向前压去。

  察哈尔机此时进退两难,再被压上二百步,不仅骑兵再难奔起,亦要进入弩箭的射程,看着密封如铁桶的燕王卫,察哈尔机首先便放弃了骑射的战法。

  退也不可,一轮交锋虽败,可仍有半数之上可战之兵,如被周人步兵打退而逃,察哈尔机认为是奇耻大辱。

  降更是不可,如此认输,心有不甘,不说个人荣辱,即便回到上京,亦也要被弹劾治罪。

  随着察哈尔机的思索,燕王卫又进百步。

  剑盾如战鼓一般,一声声敲在耳边,敲在心里。

  「不能再等了,否则不必再战,军必溃败。」察哈尔机心中知道。

  「包围他们,四面合围!」察哈尔机终是下达了命令。

  此时轮到宋清然目瞪,只见胡人以围形之态,真把自己的军阵围了起来,虽只有百人,可散开距离后,却是实打实的『包围』了燕王卫方阵。

  逼得宋清然只得一夹马腹,向自己方阵正中行去。

  但见胡人在一箭之外停马,只围不攻,仿若等待援军合而歼之一般。

  无论宋清然步兵方阵是前进后退,亦或左突右进,胡人骑马总比步兵要快,便随着步兵方阵移动,仍是把方阵围在正中。即便是燕王卫推进到城边,合围之骑便只留三边,空出城墙之地。

  这下轮到王德成骂娘了,「娘的,这察哈机巴在搞什么东西,要战便战,要降便降,如此这般,看似围着我们,实则在跑,算什么事。」

  宋清然也觉有点意思,这察哈尔机果有些门道,如此一来,即便是谁也不能说他是不敢战,在逃。这要拖久了,对自己不利,自己一方重装铠甲,还是步行,行动较为力吃,胡人则算以逸待劳。

  再一次进到北门后,胡人让开城墙之地时,宋清然脸上一笑,命道:「向南门前进,百步一停!歌起!」

  燕王卫战歌是宋清然一次和王德成喝酒吹牛临时起意,想出来的。当时王德成说每日训练太过枯燥,军卒无事可做,宋清然便用后世《男儿当自强》为蓝本,做为燕王卫训练和战歌。

  此时随百两百人的齐声,颇有气势。

  「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既是男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作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热胜红日光,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既是男儿当自强,昂步挺胸大家作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热胜红日光,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热胜红日光!」

  歌声与剑盾相击之声合二为一,响彻全场。

               第九十二章

  察哈尔机自幼亦是精通汉文化,听完战歌,虽觉曲调较当今周朝曲风突显怪异,可也不得不承认,此歌却能激发斗志,催人进取。

  就连保卫顺正帝的京卫营与皇卫司官兵,虽不会唱,可亦用手中长枪随着节奏,与燕王卫敲击之声协作,发出更大的敲击之声。

  直到燕王卫二百军兵行到南门,胡人重新围困三面时,宋清然才嘿嘿一笑,命道:「全体上马,刀盾兵突前,陌刀兵收刀挂马,持弩随后。」

  一路自北门行来,宋清然也怕察哈尔机发现自己意图,提前杀马,故以战歌吸引其注意力,直至快行至南门,方放下心来。

  实则是宋清然多虑,在胡人眼中,马是他们最忠诚的朋友,非有必要,是不会动杀马之举,而宋清然一直以步兵作战,便以为这些战马只是代步工具,从未想过宋清然还会有步转骑之手段。(AV害死人,好好的步兵不做,非做骑兵。)

  随着两百步兵转为骑兵,列阵冲锋之时,包围再难形成,察哈尔机只得结阵对敌。二百重装骑兵如钢铁洪流一般,仍是方阵之形直压而下,与胡人一百轻骑,碰撞一起。随着前排胡人骑兵一个个倒下,察哈尔机痛苦的让旗手收回狼头旗帜,下马认输。

  「痛快!」赵王宋清仁看完整个过程,激动起身叫出。顺正帝也满意点头,看着这二百铁骑,目中精光闪闪。

  只有太子宋清成,虽也强挤欢笑,可内心如何,便不得而知。

  随着观看众人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宋清然摘下头盔,挂于马腹,重举巨剑。

  二百未亡一人的燕王卫随同京卫营一起三呼道:「吾皇万胜!吾皇万胜!吾皇万胜!」

  随后宋清然收剑下马,步行至顺正帝身前,以军礼禀报:「儿臣不辱使命,现已完胜,请父皇许儿臣率卫回营。」

  顺正并未马上答应,而道:「吾儿快快平身,清然果亦有将帅之才,此等军纪严明铁卫,却实万中无一啊。」

  宋清然谦恭道:「儿臣不敢当将帅之才称赞,一切皆将士用命,剑利甲坚而已。」

  顺正听后,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太子宋清成起身禀报道:「启禀父王,儿臣观三弟所率之军,甲胄非一般军中将士所用可比,刀剑之利更胜军中,不如以朝廷出资,向三弟定制一批,武装京卫,以提升京营官兵之战力

  顺正听罢,也是动容,抬目看向宋清然,以示询问。

  宋清然仍是一副云淡风清之态,恭敬向顺正和太子行了一礼道:「回禀父皇、太子殿下,朝廷所需儿臣自是全力以赴,只是……」

  「只是什么?」太子宋清成见宋清然满口应下,正待高兴,便急急问道。

  「只是怕户部出不起银,儿臣实在无银赊欠。」

  「噗嗤」一声,赵王宋清成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一听宋清然如此好说话便知定有猫腻,这个二弟何时会好相与过。

  连顺正也是一笑,为免太子尴尬,便开口问道:「所需几银?」

  宋清然回道:「回禀父皇,以儿臣剑盾兵为例,一钢质巨盾、一百炼长剑、一弩、一铠,一手斧,不计工钱,只成本便需纹银二百六十两。」

  「咳咳……」以顺正帝之富,也被这个价格吓到了,一身装备可抵普通军卒十年军饷,这个价格,户部确实支付不起。

  太子亦是满脸涨红,不便再提此事。

  顺正帝又重新抬眼望向宋清然身后百步之外的燕王卫二百军卒,才挥挥手让宋清然率军回营。

  此时的察哈尔机早已默默带人抬着伤员回到使节驻地。

  与察哈尔机黯然回驻地不同,宋清然的燕王卫在满城百姓的欢呼声中,骑马列队绕场一周,由北门贯穿而出,意示着此战杀穿胡人军阵。

  元春带着众女眷守路边,万福墩身,恭送宋清然回营,小民百姓则无此礼仪,有送茶、送水果者,有朗声高祝者,更有大胆女子冲到阵前,把随身香囊送到将士手中,报上家世,又羞涩躲回人群。

  陌刀手吴双因祸得福,二百人中,仅他一人肩中一斧,巨斧破开肩甲,不时有鲜血流出。却因此所得馈赠为最,仅香囊便收三个。宋清然却未得一个,不由得摸摸鼻子,心中暗自纳闷。

  军阵行至河边之时,宋清然令全军沐浴,一会随他再办一事。

  众军卒一听还有事可做,便都嘻嘻哈哈跳入河中,开始冲洗盔甲上的血迹,直至酉时,方随宋清然一路行向荣宁街。

  此举顿让荣宁街住户八卦起来。二百全副武装骑兵在京中列阵前行,除凯旋及阅兵之时曾有见过,已是多年未见,此刻由宋清然率领,直赴荣宁街,更让人遐想万分。

  「阿贵,你说是不是贾府得罪了王爷,这是要抄家来的?」一卖菜老农对身边同行问道。

  「闭上你的臭嘴,人家王爷的侧妃就是贾府长女,听说恩爱着呢,前些日还为刚出生的闺女办满月酒,流水席都摆满整府。」

  贾府得到消息,也觉疑惑,搞不准这燕王爷是要闹哪一出。只是也不敢怠慢,中门大开,贾政、王夫人带着元春、抱琴在正门处恭迎。宋清然虽还未至,可王府太监宫女、宗人府右宗正赵广顺赵大人也在府外候着,贾政请众人进府坐着吃茶,都被客气婉拒。

  宗人府右宗正赵广顺,更是客气,连连拱手,口中言道:「恭喜贾大人。」

  可不论贾政问他是何事可喜,赵广顺只微笑不回答。

  此时贾政好像猜出些什么,只觉是又惊又喜,虽不敢确认,看了眼身侧的贾元春,见元春也没给明确的表示,只得携着王夫人陪同元春在门外等待。

  约一炷香后,街东处便转来隆隆马蹄之声,二百军士直待行至荣国府牌坊处,宋清然才命道:「下马!」

  众军卫同身下马,牵着战马随宋清然一道直赴荣国府。

  待贾政与宋清然见礼完毕,燕王府管事太监徐华礼从宗人府右宗正赵广顺手中接过金册、金印,恭敬递于元春,言道:「燕王殿下谕令,贾氏长女元春,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性行温良,克娴内则,着即册封为燕王妃,授金册金印。」

  待金册金印交于元春后,管事太监徐华礼,躬身后退三步至阶下,大礼跪拜道:「奴才见过燕王妃!主母万安。」

  身后二百军士齐齐单膝跪地:「属下见过王妃娘娘,娘娘万安!」

  此时元春方回过神来,抬目扫了一眼宋清然,见他笑呵呵的伫于一旁看热闹,嗔怪一眼道:「众将士快快平身,徐管事请起。」

  王夫人也刚回味过来,激动地拉着贾政的衣袖轻声道:「老爷,老爷,元春她……」

  贾政虽为人迂腐,可毕竟为官场中人,处事不惊亦能做到,虽微微有些抖动,仍面带微笑,客气与赵广顺及徐华礼重新见礼,请二人进府吃茶,二人看了眼点头的宋清然,便欢喜随府中管事走向贾府客厅。

  宋清然笑道:「满身血气未散,我就不进府了,回营还要犒赏三军将士,后日再回吧。」说罢便带着燕王卫众人上马,重向燕王府行去。

  燕王府管事赵大忠已得过讯息,早已命人带着厨子采购烈酒、肉蔬等食材,提前来到三卫营地,以营卫中自备的大锅烧煮起犒赏饭食,顷刻间,整个三卫营地便酒肉香气四溢,随着隆隆马蹄之声,负责警卫的哨岗传下讯息,「燕王殿下凯旋回营!」

  燕王卫营地营门大开,负责守门官兵单膝跪地齐言:「恭迎殿下及同僚凯旋而归!」

  宋清然骑在马上,也不下马,抬手示意守门官兵平身,便带兵纵马直驱而入。

  行至校场后,方停马等待三卫出战将士列阵集合完毕。

  宋清然看着身前将士精神抖擞,士气高涨,微微一笑,也不多言,手中马鞭指指众人,命道:「下马、卸甲、解散,半个时辰后开饭,今晚酒肉管够。」

  随后便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宋清然随王德成、刘守全一同回到帐内。

  晚宴便在这校场之内摆开,不论是参战与否,五百余名将士,除了哨兵,都齐聚一堂,有官职的将官随宋清然共坐一桌,饭食也与兵士一样,同为猪、羊肉居多,佐以少量时下果蔬,再配上成坛美酒,对官兵来说已是丰盛异常。

  王德成端起一碗烈酒,首先开言道:「俺老王是个粗人,打了一辈子仗,还是首次如今日这般打的痛快,来兄弟们,我们同祝王爷,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宋清然笑着饮完满杯烈酒后道:「你老王也学会拍马屁了,老子可没本事万寿无疆了。」

  接着又端起一碗道:「弟兄们这些时日操练辛苦,今日一战更是拼尽全力,孤很是欣慰,今晚除值守人员,余者可尽兴,酒肉管够,只有一条,不许酒后闹事,别又像老王和老刘二人一样,一言不合又打将起来,燕王卫自成军以来,小黑屋还未用过,我看看哪个先来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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