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纪自以为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后悔，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阳炎。可是在真正被他人触碰之时，脑中全都是阳炎的身影。

【怎么可能忘得掉啊！就算是夺走了阳炎的初次，那么以后呢？往后的余生我真的可以接受没有阳炎的未来吗？

肯定做不到啊，这种事。

没有阳炎的未来是无法想象的未来。

但是…他却不喜欢我。

今天指名了高尾，这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阳炎肯定也知道了，他会怎么看待我？

水性杨花的女人？吉原中只懂得欢愉的客人？会不会怀疑我的喜欢太过轻浮？

肯定的吧，在他心中，今夜过后，我就不再是那个对他一心一意的人了吧。

他会不会拒绝把他的初次交付给我？

……

为什么脑海里全都是他啊？为什么每次闭上眼睛，都是他的微笑。

忘掉他什么…我真的做不到…】

由纪含着泪水，逐渐昏睡在深夜的吉原中。她的心中不断祈祷着：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的话，请让我忘了他吧————】

IV

两天后，由纪收到伊吕波的书信，今夜就是阳炎初次接客的日期。由纪如同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前往雪屋，但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再去那个地方了，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自己就会将自己对阳炎的感情与这记忆全部封存。

伊吕波早早在店门口等候，他淡淡微笑着：“榊原小姐，多谢你肯前来指导阳炎，今晚的宴会阳炎会亲自侍奉你。”由纪没有看到阳炎，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些天多谢伊吕波先生的照顾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雪屋了。”伊吕波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将由纪代入坐席。

不久，随着脚步声渐响，阳炎，移开门，步入了正厅。他身着一件纯白底色的访问和服，上面画着淡淡的粉色山茶花。就如同阳炎清冷的性格一般，由纪只觉得看得入迷。精心梳理的发丝和淡淡的熏香，阳炎也出落成一个独当一面的倾城了。

硕大的宴会厅，除了礼乐的一行花造，阳炎与由纪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由纪不断躲闪着阳炎的眼神，偶尔对视却发现阳炎厌恶的眼神。由纪只能不断用酒精灌醉自己，才能忽视他冰冷的眼神刺痛自己的内心。

宴会结束，二人来到阳炎的房间，准备完成一次，最后一次的任务。

阳炎的房间与上次来时不同，添加了许多淡粉色的装饰，桌上折来一支山茶花，被褥也被换成热烈的红色。

阳炎干脆的脱下访问和服，紧接着将手伸向由纪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由纪大声说道，他竟不知，阳炎竟然会如此直接。

“明知故问。”阳炎依旧粗暴地对待着由纪，“这种事情，你不是和高尾先生做过吗？”

“什么？”由纪一瞬间明白，他厌恶自己的眼神和手上粗暴的动作，都是因为报复自己。

“被我拒绝后就立马指名了高尾先生，他有没有将你伺候好？”高尾冰冷的眼神露出戏谑的笑意，“果然会来这种地方封女人都是一个样子。”说着将手穿过由纪的里衣，用力揉搓着由纪的身体。

“啪——”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阳炎楞在原地。

“你什么都不懂…”由纪含泪说道，“你不明白我为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

“为了我？”阳炎用力地抓住由纪的手腕，“难道不是因为我无法用身体满足你所以去找了高尾先生吗？”阳炎眼中写满了愤怒。

“你不明白！你可知道为什么你的第一次会被安排给我？”由纪忍住泪水，握紧拳头，怒吼道。

“什么？”高尾更加愤怒的说道，“呵，享受高尾的身体还不够，还要威胁伊吕波来夺走我的初次吗？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罢阳炎用力地紧紧掐住由纪的脖子，“你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让我如此心烦意乱！”

“啊——咳咳！”由纪只觉得呼吸困难，她用力抓住阳炎的双手，用力向后一推，随后起身将阳炎迅速按压在身下，“你这个混蛋！咳咳——”

阳炎没想到由纪的身法如此了得，在她的施压下，自己完全动弹不得。

“可恶啊——你这个女人——！”望着眼前的由纪，阳炎终于还是忍不住眼角的泪水，他愤怒的皱起眉头，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眼泪的流淌，“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找高尾先生啊…”阳炎无力的哭泣着，“明明你说了喜欢我啊——”

当初是自己欺骗了由纪小姐，并且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才会到达今日的结局，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逃避，没有好好地回应由纪的心意。

“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由纪的泪水也在扭打中，混迹在汗水中流下，“为什么我去找高尾你会如此生气呢？好好看清自己的内心吧！”由纪放开束缚阳炎的双手，缓缓坐在床边，再次穿好自己的衣服。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你。正因为喜欢你我才回去找高尾先生…”由纪垂下头去，背对着阳炎，默默任凭泪水落下。

“什么？怎么会这样？”阳炎缓缓坐起，他无法相信由纪的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一把抓住由纪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却只看见，一个泪如雨下脆弱的女孩。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资格接受阳炎的初次…”由纪放声抽泣着，这是自己唯独一次没有忍住，她知道武士不能这样脆弱的哭泣，但是看着阳炎冰冷的眼神，最后一丝的坚强也被瓦解了。

“我不想让其他人夺走你的初次…只有这样…我也知道这是下策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由纪双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她站起身来，对着阳炎大声说道，“就算被阳炎你讨厌，我也要夺走你的初次！那只能是我的！”

“……”阳炎震惊地看着由纪，这一切的一切都解释通了，为什么伊吕波会让由纪来成为自己初次的客人，为什么由纪会去指名高尾。全世界不明白自己心意的只有自己。多么可笑的谎言啊，自己喜欢的女子为了自己可以牺牲自己，而自己却一味的只会逃避。阳炎猛地将由纪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

“对不起，由纪，对不起。”他流出苦涩悔恨的泪水，“对不起，由纪小姐，我也喜欢由纪小姐你！对不起…”如果自己早些成长，早点懂的早点看清也不会让双方都如此痛苦。

由纪在阳炎的怀中虚弱的抽泣着，缓缓闭上眼睛…

“嗯？由纪小姐？”阳炎听见由纪虚弱的气息，“真厉害啊？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喝的太多了吧。对不起。”说着，将由纪安放在床上，他抚摸着由纪的脸庞，随后在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我的心意这次，一定会好好传达到……】

第二日，伴随着清晨的鸟语露珠，由纪逐渐醒来，她仿佛意识模糊之时听见了阳炎的表白。正当她起身之际，却发现阳炎已然躺在自己的身边。

“阳…阳炎……！”由纪惊讶的喊道。

“嗯……”阳炎睡眼惺忪地起身看向由纪，在由纪尚未完全清醒前，深深地吻住了由纪的嘴唇。

“唔——！”

“我喜欢你，由纪，这不是梦境。”阳炎害羞的将脸转向一旁，却还是努力地看向由纪的眼睛。

“昨天…我们…”

“啊，昨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的误解和误会。”阳炎懊恼的挠了挠头，“当然啦…昨天什么都没有做，因为由纪小姐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不过这下糟糕了，要被伊吕波那家伙骂了……”

“阳炎！”由纪听到阳炎的表白，激动地扑向阳炎，将他拥入怀中，“阳炎！我们结婚吧！”

“什么！！”阳炎震惊的后退，“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我为你赎身，不要在做花魁了！做我的丈夫吧……”由纪兴奋地看向阳炎。

“这…这也太突然了……”阳炎不好意思地说道，他没想到由纪小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比起与我结婚，阳炎还是更想成为花魁吗……”由纪看着阳炎犹豫地样子，“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是对于客人的语术吗……”

“啊不是！”阳炎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我是说我们应该先从交往开始吧…”

“嗯…”由纪看着眼前少年勉强地说着喜欢，半推半就的拥抱、赤红的耳朵和闪躲的眼神，看得入迷，“想不到那个恶语相向向我挑战的孩子也能说出这种话。”由纪打趣道。

“孩子？”阳炎顺势将由纪推倒在床榻上，“昨天没有让你见识到真正的我，今天一定会让你见识到。”阳炎认真的眼神让由纪突然意识到，虽然只是懵懂的少年，但也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将要夺走自己的初次，并将他的初次也奉献给自己的男人。

“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去找伊吕波先生，商讨为你赎身的事情。”由纪伸出手，抚摸着阳炎的脸庞。

“嗯。”

由纪前往茶室寻找伊吕波，只见伊吕波仿佛早就知道自己的造访一般，沏好了双人份的茶。

“终于也到了这个时候呢。”伊吕波微笑着看向由纪。

“那日在后庭院中伊吕波向我透露阳炎接客之时想必就料到今日了吧。”由纪低眉望向伊吕波。

“哼——不愧是榊原家的小姐。”伊吕波拿起烟斗吸了一口，“若是雪屋的倾城娶了榊原家的小姐，雪屋也能名声大噪。”

“只为了这个理由吗？”

“榊原小姐只明白这一个就好了。”

由纪看不透这个老狐狸背后的阴谋，但总觉得是无法深究的人物，只好作罢，“赎金我会悉数奉上。并且，今夜我要再为阳炎举办一次宴会。”

“出手真是大方啊榊原小姐，赎身的赎金我就收下了。但是，”伊吕波吐了一口烟雾，“宴会的钱就不必了，就当是雪屋为阳炎举办的欢送会吧。我会明天结束那孩子的契约，今天是最后的重置了。”

此时，阳炎走入茶室，“由纪小姐，我想与伊吕波先生商讨一些事，可以吗？”

“好吧。”由纪识趣地起身，怕是要做最后的道别吧，“那我晚上会如约前来。”

“走吧半藏，为了今夜的宴会，我需要重新置办一身和服。”

夜幕降临，由纪身着新置办的打褂前往雪屋，淡粉色樱花纹理的外罩下是白无垢，仿佛真正的嫁衣一般。

而在她眼前的，是身着纹付羽织，一袭长发的阳炎。

V

阳炎站在雪屋门口，向由纪行了三指礼，“你还想这么盯着我多久？”阳炎看着由纪的打褂，顷刻间便脸红起来，顺势将脸扭向另一边。

“难道是我如此打扮不好看吗？你都不肯直视我？”由纪打趣道。

打褂与纹付羽织，再加上三指礼 ，二人就如同夫妇一般。

“你这样打扮一番也挺好看的…就是太好看了…”阳炎转过头来，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由纪仰着脸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害羞少年。

“只是一日不见，你怎么变成长发了？”由纪好奇的望着。

“这是……”

“榊原小姐，欢迎啊。”伊吕波此时出门迎接，打断了对话，“阳炎的纹付羽织是雪屋大家的主意，希望可以在雪屋提前办一次神前式。”他狡猾的笑容中难得透露出一丝的欣慰，“这长发是阳炎自己的要求，也当是我我送的鉴别礼物吧。”

“嗯…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了！我一直想尝试一次长发…以前因为重置我的头发总是长不长。”

“原来是这样。”由纪打量着将长发束在胸前的阳炎，增添了一分的温柔气息。

“这样…很奇怪吗？”阳炎用手指摩挲着自己胸前的发丝。

“不，没想到竟然很适合你。”由纪笑着说。

“榊原小姐请进。”伊吕波带领着一行人等来到宴会厅，与往常不同，这次的宴会厅被精心装饰，上位席是二人的专座，一旁摆放着庆祝新婚的酒与鲜花。

“虽然现在还早，不过还是祝福二位。”伊吕波为二人斟酒，“阳炎是个好孩子。”他看向由纪，眼中露出一丝亲切的微笑。

“阳炎，如此美丽的公主真是你的夫妻。”高尾此时也步入宴会厅，打趣地对阳炎说道，“榊原小姐的打褂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看到的，如此美丽的小姐，真是让我大饱眼福。”高尾深深一笑。

“高尾先生！”阳炎仿佛被抢夺地盘一般，宣誓对由纪的主权。

“好好，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高尾坏笑着。

由纪与阳炎在众人的祝福中饮下了示意成为夫妻的交杯酒。

“榊原小姐，今夜便是最后的重置了，明日契约解除，所有的法术都会失效。阳炎会恢复最初的样子。”伊吕波说道，“请务必好好珍惜今夜的时光。”他拿出烟斗，吸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

也就是说，阳炎的长发也仅限今天，由纪如此想着，心中安耐不住莫名的悸动。

宴会结束后众人散去，阳炎带领着由纪再一次来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阳炎猛地抱住由纪的身体，热烈的吻一涌而上。

“唔——”由纪无法说出话来。这样热烈的吻，是在阳炎心底压抑已久等等爱慕。

“对不起之前说了谎，其实，我最喜欢你了，由纪。”阳炎停下片刻，再一次将舌头探入由纪的嘴中。

由纪顺势紧紧地搂住阳炎的身体，他的长发在指尖划过，柔顺又飘逸，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二人一阵急促的呼吸后，终于在筋疲力尽后停下。

“由纪，从此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不再是用金钱换来的交易关系。”阳炎将由纪的打褂脱下，“继续我们昨晚没有完成的任务吧。”他抚摸着由纪的脸庞。

“你的长发很好看…”由纪把玩着阳炎胸前的发束，全然没有将阳炎的话听进去，“感谢伊吕波先生，让我见到了这么美丽的阳炎。”

“等待契约结束，我会慢慢留起长发的。”阳炎握住由纪的手。

“今夜便是最后的重置了，可以让我留下美好的回忆吗？”由纪抚摸着阳炎的发丝，在掌心摩挲着。

“我会让你留下最美好的回忆。”阳炎说着，将纹付羽织脱下，露出了锻炼良好的肌肉。

“不是这个…”由纪脸红起来，将头埋进阳炎的胸口，“我想，再为你剃一次…”

“什么？月代吗？”阳炎震惊的说道，“由纪明明也很喜欢我的长发不是吗？就这样拥抱你不是更好吗？”

“这次不是月代啦！”由纪将随身携带的手拎袋中的剃刀拿出，“想…全部剃光…”由纪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甚至不敢直视阳炎的眼睛。

“难道你不喜欢我的长发吗？”阳炎认真的看着由纪。

“我很喜欢！”由纪抬起头，“可是我更想看你的，我从未见过的模样……”由纪再次低下头，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因为日后阳炎要蓄发的话，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看阳炎光头的样子了！只此一次的请求，可以吗？”

“哼——”阳炎看着由纪挣扎撒娇的模样，一反从前豪气飒然的气派，觉得爱不释手，“这有何难，由纪小姐，也让我见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模样。”他伸出手，搂住由纪，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只不过，由纪小姐，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

“请坐在我的腿上剃。”阳炎看着由纪红透的耳尖，露出笑意。

“这！”由纪推开阳炎的怀抱，“这未免……”

“只是坐在我身上罢了。”阳炎顺势坐到床边，张开双腿，拍了拍腿，示意由纪坐下，“由纪小姐，这样你只能面对我坐下了，如何？我的条件接受吗？”

“……”由纪无法想象面对面跨坐在阳炎的身上会是如何光景，只觉得体温正在一路上升，之间都快要被染成红色。

“嗯…”由纪褪去外衣，撩起裙摆，别扭的跨在阳炎的腿上，“别做任何奇怪的事情！”由纪紧张的说着。

“嗯？会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阳炎歪着头，露出一丝坏笑。

“不要动…我要开始了…”由纪将手指穿进阳炎的发丝。

“我可以抱着你吗？”阳炎面对着由纪发育良好的身姿，咽下口水。

“可…可以…”由纪只觉得自己手握剃刀的手指开始颤抖。

“谢谢你，由纪小姐。”阳炎一头埋进由纪的胸膛，紧紧地抱住由纪的腰身，“谢谢你教授我剑道，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一直以来，谢谢你。从今往后也要请多指教了。”

由纪感受到阳炎的炙热，她看不清阳炎现在的表情，但是通过他颤抖的声音，她明白阳炎心中的幸福、懊恼、快乐与苦恼，纠缠不清。二人在纷纷扰扰的误解和相爱中，终于走到了今天。

“嗯…阳炎，就这样不要动，我怕划伤你…”

由纪将刀片放在阳炎的头顶，抵住发丝的根部，向额前推去，缓缓一刀过后，阳炎的头顶由青色变为白色。

“吱——吱——”的声响在阳炎的头顶环绕，他不由的发起抖来，由纪的指尖在头顶上拂过。自己的心跳愈发加快，而由纪的触感也被放大。

“由纪…很温柔…我喜欢你的手指在我的头上轻轻撩拨，仿佛扣动心弦。”

“嗯…你放松就好了，我是怕这刀片过于锋利，剃伤你。”由纪小心翼翼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她顺着头顶的中央，将发丝向前额剃去，抵达阳炎的发际线。长发纷纷落在由纪的胸前。

不一会，前额的发丝全部剃光，如同月代一般，没有一丝的黑色。

“可以扭一下头吗？”由纪将阳炎的脑袋侧向另一边。

阳炎任由由纪的摆弄，他已经无法顾及头上的动作了。在躁动的空气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特别漫长。由纪的腰身在自己的腿上蠕动，而自己唯一的冷静也即将失去。

“嗤——”由纪仔细的折过阳炎的耳朵，将双鬓的发丝悉数剃下。阳炎一头的长发只剩下脑后。

由纪刚想起身，又被阳炎一把抓住，“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阳炎微弱的声音从自己的胸前传来。

“可是这样没法剃到后面的头发…我要在你的身后…”由纪将手放在阳炎的手上。

“不行！”阳炎再一次抱住由纪的腰，不让她起身。随后，更深的低下头来，将头抵在由纪的腹部，将后脑至后颈都露出来了。“这样…可以剃了吗？”

“……”由纪看着阳炎撒娇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愈发炙热。她将刀片从阳炎的头顶向后推去，直到全部的发丝都被连根切断才停下。无力的长发大片从头顶滑落，落在阳炎的肩膀和脖子处。

“由纪…你喜欢这样吗？”阳炎在由纪的怀中害羞的说道，“你喜欢剃去我的头发吗…？”

“嗯…”由纪一时间不知道该正面回答，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炙热，而自己的身下也感受到了异物感，“喜欢…我喜欢看阳炎不同的样子。无论是短发的飒爽、长发的阴柔还是月代的成熟，我都喜欢，所以…我才想看，光头的阳炎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吗…”阳炎听着由纪道出的喜欢，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猛兽，他只觉得自己的下身炙热到快要呼之欲出。

由纪再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猛烈触感，她终于剃完阳炎头顶最后一丝的长发，将剃刀放在了一边。

“阳…阳炎…这是阳炎的身体的感觉吗？”她将手放在阳炎的肩膀上，准备起身逃避身下的异物感。

这时，阳炎抬起头来，他头上的长发散落在地，光滑细腻的脑袋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洁白却泛着红晕。没有了刘海的修饰，他傲气的眉骨更好地凸显了出来。他坚定的眼神更是令人看得入迷，“由纪，接受我的身体吧。”他伸手解开了由纪的衣带，顺势准备将由纪推倒在床上。

“阳炎…”由纪抓住他的手，“就这样可以吗…？”由纪小声地说着，用手在阳炎的衣摆下寻找着，“我可以，就这样坐在你的身上吗？”

“这……”阳炎的身体被由纪一把抓住，只觉得无比的害羞，皱起眉来。

“我会好好地…坐下去…”由纪将阳炎树立已久的坚挺摆放在自己的身下，缓缓起身，对准了身体的入口，缓缓坐到阳炎的腿上。

“啊—！”一口气，阳炎的身体侵入了由纪的腰身，他只觉得一阵紧缩，甚至快要无法忍受。这就是初次的体验吗？阳炎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消失。

由纪也觉得阳炎的身体过分巨大，自己已经无法动弹。她伏在阳炎的肩膀，无力地大口呼吸着，“呼—阳炎…好厉害…我已经无法动弹了…”

“唔——”阳炎用最后的力气，将双手放在由纪的腰上，将由纪上下地摇动着。

“啊——”由纪感受到一次次猛烈的冲击，她紧紧地抱住阳炎的脖子，将脸紧贴着阳炎光滑的头皮。

“这样伏在我的耳畔…我也会无法忍受…”说着，阳炎加快手上的动作。

“不行了…阳炎…”

“那…那就一起去吧…”

二人在汗水中一起到达了身体的巅峰，双双交出了自己的初次，在疲惫中依偎睡去。

第二日清晨，由纪被一个轻轻的吻叫醒。

当她睁开眼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袭利落短发的阳炎，就如同他们初见的那样，清爽稚气。

“由纪，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就算曾经被误解，就算曾经被讨厌，只要这份爱意传达到了，就不会后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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