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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 Bent(M/M),2

[db:作者] 2025-08-05 22:52 5hhhhh 6000 ℃

大家一起将边境翻过身来。一把锋利的铁钥匙赫然深深地插进了边境的胸口——不知是什么时候,不知是谁,在侵犯边境时没有按好他的手,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从对方腰间摸下来这把钥匙,又一点点挪到胸口,抵在肋骨间隙未被保护的位置,随后找机会用浑身的重量猛地一下,把钥匙当做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审讯室内的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手忙脚乱。

一名卫兵尝试拔出钥匙,结果在钥匙被拔起的瞬间,血沫就喷了出来,溅了对方满脸。这一下,边境也疼得惨叫了起来。恍惚中,他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从伤口处断成了两截,头部往上飘,身体则往下坠。尽管边境知道,自己是刻意选择了最不容易致命的位置——他只想威慑一下对方,好让自己逃过虐待——但他又觉得,就这么慢慢往上飘,直到自己见到苏格兰为止,似乎也并不算坏事。

卫兵们叫来了医生。有人试图用衣服堵住边境的伤口,有人在边境耳边大声嚷嚷着,让他保持清醒。

边境只觉得四周吵闹。他想闭上眼睛睡一觉。也许睡着了,他就能回到北方的麦田里,吹着风,和战友们一起赖在小山坡上看日落了。

边境仿佛听见苏格兰在喊他的名字。他困得睁不开眼睛。

雪德兰一如既往地抱怨着“猎人”学校食堂的饭菜有多难吃:“干脆明天大家再一起偷偷溜出去,跑去城里吃披萨吧!”

“上次被逮到后,被惩罚负重越野十公里的事情,你都忘光了吗?”

“放心,这次我们小心一点,绝对不会被抓住的!”

“好吧,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边境呢?”

“我的好兄弟,边境,快醒醒!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打瞌睡啊!”

“边境,边境……”

当边境恢复意识,已经是两天后的早晨了。

边境赤身裸体地躺在行军床上。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人,但门口却传来了用雨林方言大吵大闹的声音。边境认出其中一个声音来自夜莺。边境实在想象不到,夜莺那张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的脸,和别人吵起架来会是什么模样。

不一会儿,夜莺走进房间里,坐在行军床边上。

“你醒了啊。”夜莺的语气又变回了之前那样,不带任何感情。

边境吃力地想要尝试用手臂撑住床沿,坐起身来。

“不要乱动,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我……夜莺……”边境注意到了夜莺额头上的淤青,以及嘴角的血迹。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吧。”夜莺说道,“那些家伙今天不会带你去审讯的。”

“对……对不起……”边境知道夜莺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和那些卫兵们起了冲突,因此挨了打。他心中满是对这个孩子的愧疚感。

“别担心,理亏的是他们。”夜莺说道。

“夜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边境努力凑近夜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这么做,“你有没有曾经觉得过,自己被困住,四周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边境先生,如果你是想要试着策反我的话,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夜莺冷冷地说。

“不……我只是……我只是……”边境再也说不下去了。也许是夜莺的真诚让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信任了对方,也许只是他忍耐到了极点。总之,自从被俘虏以来,这是边境第一次被满溢而出的情绪彻底淹没。他终于沙哑着嗓音,难以自制地哭了起来。

夜莺有些惊讶,但他很快便抱住了面前正痛哭流涕的男人的脑袋。

“对,对不起……我……我……”边境像只受委屈的大型犬一样,浑身颤抖,在夜莺的怀里哭个不停,就像是要把一切受到的不公平与虐待都要哭出来才罢休。

“没事的,边境先生,有我在这里呢。”夜莺温柔地安抚着边境,仿佛他才是大人,而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边境反而是孩子一样,“你还真是个爱哭鬼,是吧?”

当晚,营地人声嘈杂,把边境吵得完全睡不着觉。夜莺说营地里来了个没见过的客人,这让边境瞬间警觉起来。他开始害怕,也许军方已经决定放弃审讯他了,打算把他交给鹫处置。

边境见过那个男人的手段,自己一定会受尽惨绝人寰的折磨,最后凄惨地死去。和那些酷刑比起来,被扒光轮流侵犯听上去都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不值一提。这样的顾虑让边境接下来好几天都提心吊胆,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

边境的确再也没有被审讯过。几天静养后,边境已经可以自行下床了,只不过之前被狠狠抽打过的脚底板现在满是淤青,踩在地上,疼得就像是光脚在火堆里跳舞。

而且他还没有衣服,只能像个野蛮人一样,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好在雨林常年温暖,营地的驱虫措施又做得很好,即便裸着也不会有事。边境认出门口负责看守的卫兵正是那群侵犯自己的施暴者其中的两人。自己的私密部位不仅被他们看到过,还被他们上手玩弄过,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了——边境心想。

紧接着,夜莺被调走了。边境再也没见过他。

又过了几天,士兵突然丢给边境一套新的制服,把他强行带去了一间会客室。

一路上,边境都在忐忑不安。只不过迎接他的并不是鹫,而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边境!我的好兄弟,边境,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啊?!”雪德兰愤怒地指着边境,冲着一旁的士兵大声咆哮,“这就是你们说的‘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边境惊愕地注视着队友,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好兄弟,你还得再委屈一阵子,我们现在没法救你出去。”雪德兰说,“但我们大家都在努力,我保证一定会带你回家。”

转眼间,边境已经在军营中呆了将近一个月。某天凌晨,还没睡醒的边境突然被抓起来,被迫光着脚走了几个小时的石头路,最后走到雨林边最近的一条马路旁,坐进了一辆警车里。

翌日,边境戴着手铐,脚镣,走上了法院的犯人席。尽管在开庭前,雪德兰就已经与边境沟通过,接下来在法官面前会如何尽量为他争取减刑;真到了法庭上,他还是被北方律师的如簧巧舌给震惊了——就连边境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自己真是是因为心理疾病,才会突发奇想跑来南方孤身一人闯进雨林。北方律师甚至拿出了边境的病理诊断书。边境完全想不通那玩意儿是从哪里来的。

总之,因为持枪伤人,外加挟持人质,以及擅闯军事重地,边境被判入狱。考虑到精神疾病,边境只需要在南方的监狱里呆上3年就能出来,这已经是远超他预料之外的好结局了。

在进监狱前,边境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通过雪德兰帮忙,从自己的存款里拿了一大笔钱,交到夜莺手里,算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入狱那天,边境坐在囚车里,眺望着窗外的朝阳,突然想到了苏格兰。这让他心如刀绞。

边境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阳光,带着麦田味道的微风,还有战友们的玩笑话。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自己的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边境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不知所措。

却也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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