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先生不吃吗？”她问我，此时她已经拆完了第三串。

“两串就够啦，对我而言。”

“好吧。”

我们又吃了一些别的东西，现在她的嘴里已经没有荤腥之物了，只剩得了一个棒棒糖。

“想玩点什么吗？”

“想……玩你……”

“这是在外面哦。”我把她的脑袋拍得让她连声说对不起。

“真的啦，真心的，”她双手抱胸，脸撇在一旁，“有上田先生了，还会想玩些什么呢？反正你们男人随便一个地方都可以，被看见了也只有女方吃亏。”

“这是什么结论啊……”

“成人向作品，他们能在任何地方！我可是看了五年的，一天都没停过呢。”

“虚构作品吧，没人会在现实中那么放肆吧。”

“哦~要不我们往偏僻的地方走，指不定会看到点什么呢。”

她阴笑着，看起来自信满满，就像是亲眼见过一样。我不知如何作答是好，只能干笑着。

烟花开始了，我们一起仰望这璀璨的火光，同这附近的每一个人，每一对情侣一样。

（二十五）

“我来了。”

“啊，欢迎回来。”

还是忙到了下午两点，我在家里吃完了饭，就来到了小野寺和武田的部屋清洗衣服。

在两个异性的家里洗衣服，听着就很奇怪。算了，反正身体也早就被看光了。唉，至少能蹭个空调吧，不用上田先生付电费。

“今天怎么了？天堂看起来没有精神啊。”小野寺说。

“今天我又失态了，他们很高兴，混蛋……看到他们高兴，我就不高兴。”

“哈哈哈，什么嘛，天堂要相信自己。”他特意俯下身来摸了摸正在抱猫的我的头。

我坐在地上，像个摇篮一样摇着怀里的地狱猫。它仰面朝上，舒适地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唉，我什么时候会和上田先生有孩子呢。

倒不是想用孩子绑架上田先生，稳固婚姻关系，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也没脸这么想……我现在这种状态，唉……

SNS上说，在家里待产，会因经常得不到丈夫的陪伴而感到害怕，会产生焦虑，会发生争执；在医院生产，会在生死线上徘徊，有的丈夫还会被妻子的失态吓到，生完就要离婚；生产后，会体质虚弱，情绪低迷，若是孩子不合意，还要被骂被责难……

孩子有什么好的，多半只是男方图快的产物吧。但是，要是活到老，没有孩子又可能会很寂寞……

猫突然叫了一声，从我的怀里窜了出去，在屋子里高声狂吠。

“啊啊，地狱猫先生饿了，”武田在房间里说，“友理子想喂喂他吗？”

“啊，啊？怎么喂？”

“就……拿猫粮喂啊，一盆就够啦。”

“我的意思是，怎么喂？用什么喂？”

“哦哦，猫粮就在客厅的柜子上，很显眼，你拿就好了，我们每次都放在那里，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哪敢动你们的东西啊……”

“啊啊，当成自己家就好，不用这么拘谨的。”

“但愿吧。”

我取了猫粮，往盆里倾了些，地狱猫就马上大快朵颐了起来。真是个幸福的家伙。

干脆在这里坐下好了，但是这个角度，那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会看到我的手机，于是我又爬了起来，坐到了对面去。我不想再看猫了，我从裙子里掏出了手机。

现在SNS已经没有那么吸引我了，自乌鸦胁迫我以来，我就无心写作了。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不入流的小故事作者，我哪天失联了也没人关心。

我写的那么直白豪爽，不加掩饰地去暴力与情色，怎么还不比那些浅尝而止的东西？那些写的逻辑可怖，还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妄想的东西，甚至分段都一坨纸糊。怎么比我受欢迎那么多？

算了，反正我也没体力和心情写了。

乌鸦还说，他在祭典上看到我了，说我穿的很可爱，想让我穿这一套跟他们玩。

不悦，上田先生也喜欢这套衣服的，现在却要把它染脏了……但至少，不是那套衣服。

他们说那晚上还看到有一个躲在阴暗处哭泣的少女，因为少女衣衫不整，露着一双又肉又圆的大白腿，就执行了计划。然后发现是个二手的，就散场了。

“我不也是一天经五六手的吗？为什么你们不嫌弃我？”我问。

“因为不知道她是否有病，我们可都是健健康康的呢。”

难受。

下一次的时候，我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又一件漂亮的衣服被污染了。

我把这些被乌鸦他们用过的衣服集中起来，单独放进了一个柜子里。我绝不会在上田先生面前穿这些衣服了，就算是新买一套都感觉不好受。

“友理子，怎么没穿那件黑浴衣了？那件浴衣和黑丝更搭一些哦。”

“啊？啊……因为……”

因为小野寺和武田他们经常要我穿这件衣服。也不是很嫌弃他们，就是感觉……怪怪的。

也是我不好，昨天上田先生说想看我穿黑丝，结果我挑了这么件蓝色的浴衣，穿上去才发现怪怪的。

“嗯……能原谅我提个请求，今天可以穿那一件嘛？在公司里就想看那件衣服了，感觉庄重和典雅的友理子很有魅力。”

上田先生压在了我的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这双棕色的眸子似乎能击穿我的身心，看透我的想法。我心虚了，连忙把眼睛移到一边，轻轻点了头。

他摸了摸我的头，到沙发上候着了。

我回屋更衣，当那件黑色浴衣取在我手上的时候……我咽了一口唾沫，把衣服呈在鼻前吸了吸，上面好像还残留有小野寺和武田他们的味道。

嗯……再偷偷吸一口……

“脸怎么这么红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

穿着这样的衣服和上田先生玩，我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小兴奋。这种兴奋是隐隐约约的，想去抓住，它会飘向远方，无视，它又要在我的耳边低语。

可能是因为那种该死的药，我的眼前闪过了那些旅人，就像走马灯一样。随着劲力的消散，我的眼前模糊重影，无法集中精力。怎么这么像小野寺和武田他们呢，上田先生也学会了呢。

“友理子脸红红的，真可爱呀，你好久都没这样了。”

其实也不是啦……只是不是在上田先生面前……

上田先生真是狡猾，非要选这么一件衣服……现在这件衣服……不过还好没有乌鸦那帮混蛋的参和。

“我们换一下吧？”

“天堂腻了？”

“只是没办法，又不是我想玩的……”

“天堂真不坦诚。”

“不是啦……”

唉，只是实验，训练而已的。

我借他们那里洗晒衣服，难免会付出点代价的。反正，我锻炼的成果也是用在上田先生身上的。

“中午一起吃个饭？”他们还是喜欢这样邀请我。

“会被怀疑的。”

他们笑了笑，没有留我了。

我回到了家，把便当放进了微波炉里。便当在里面旋转，沐浴着金黄的辉光。和上田先生一模一样的款式，约等于和上田先生一起吃午餐。

和小野寺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舒服了……要是也离不开他们了，那我和上田先生的婚姻迟早会出问题的。他们肯定只是拿我当玩伴，又不会真的收留我……

只有上田先生才永远是我的……他到底是我的丈夫，我不需要别的男人了。就算白天很无聊……

乌鸦他们是没办法，可是小野寺他们说过尊重我的想法，应该可以放过我吧。原先的作战已经彻底失败了，每一次我都会一败涂地。整天担惊受怕的，和最喜欢的上田先生都不能好好玩耍了……

有点后悔，想告诉上田先生……我为什么那么傻……现在应该还有回头的余地……吧？

但不管怎么样，都应该下这个决心了！不然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于是，下一次和那两个邻居要玩的时候，我到底还是开口了。

“我想结束了，今天的就当最后一次，可以吗？”

他们有些惊讶。

“天堂不是很舒服吗？”小野寺说。

“是……是很舒服啦，可是，总感觉，很对不起上田先生……”

他们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小野寺说：“哈哈哈，也是，也是。”

“那今天也不要玩了，让上一次成为最后一次好了。”武田说。

“诶……”

“这是友理子的决定嘛。”武田说。

他们微笑着看着我，静静地散到了一旁。

好失落……原本还想再最后偷尝一次的……哈哈……

“那……我现在就去收衣服。”

“嗯……嗯，”小野寺应道，“我给天堂拿个袋子装衣服。”

他们真是好人……

他们把我送到了玄关，我一一拥抱了他们，有点难受，像是和好朋友分别一样。

“欢迎你随时来玩哦。”武田说。

“哈哈……”

是有些放不下他们，可是……心存侥幸的偷情，只会严重威胁我现有的美好生活。理智告诉我，这还是最好不要了。

武田做了一个鬼脸，我们都笑了起来。

“那，我回去了。”

“嗯，欢迎回来看地狱猫哦，天堂。”

不舍，但我还是需要离开这里。我以往做过的那么多的事都以失败告终了，这件事不能，至少……

再见了，武田先生，小野寺先生，地狱猫。

要赶快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不能再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了。上田先生，请再等等我。

“友理子？怎么了？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啊！没……没有啊……”

上田先生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

“今天还玩吗？”他问。

“明知故问……”我要拿出点惩罚，不看他了。

他苦笑了一下，还是那么的温柔把我抱了过去，在把我放到床上后，他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

“很……很累吗？”

“啊？不累不累！哈哈……哈哈哈……”

撒谎。

然而，事实骗不了人。是工作太劳累了吗？他的白头发的长势还是没有停过。好对不起他……他天天卖力工作，回来还要陪我胡闹。我……我居然还背叛了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的眼前是上田先生，小野寺和武田的脸却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也不完全是那么无情无义呀……

（二十六）

友理子又不知因何憔悴了起来。我看在眼里无比心疼。

“友理子，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

可那个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出了什么事了。

她还是不愿和我敞开心扉，是想独自承受吗？

之前的没兴致，喜欢被无礼，被流氓还露出那样的表情。每一件事看着都很奇怪，很突然，必然不会是自然转变的。

她原本是只喜欢我的，绝对不会对别人表露出任何好感，对那个流氓也好，对那两个邻居也罢，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这阵子，是一直都在发生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吧。

想了一个小时，还是觉得该跟大桥讨论一下。

“我觉得友理子的身上，发生着一些不为我所知的事。”

“哦？你们小两口闹矛盾了？”

“不是，就是她近期都表现的非常奇怪。”

我把这些异常情况都陈述了一遍。

“这样的情况，说句丑话，该不会是出轨了吧？”

“你这样说也……唉，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打出这一句后，我合眼回想了一遍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扪心自问。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看起来有问题的地方啊……

“在我眼里你已经做的太好了，很少有人能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现有的生活呢。”他说。

“因为放不下她吧。”

当时是放不下她，现在也是放不下她，我的小妖精。

“因为你对她有恩，所以她很纠结，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她喜欢被人侵犯的感觉。”

哈哈，有点出乎意料，但要真是这样就最好了。不过，她看起来和那两个男邻居关系好的事，还是没有得到解释。

也许……她只是变得大胆了一些吗？是我疑心太重，占有欲太强了吗……

“不要直接去问，肯定会吓着友理子的。”

“我没这么傻。”

“也许你会觉得你们关系很好，所以就会直接开口问吧。”

是，这倒是。可是怎么办呢？

“第一个设想需要花挺多精力探究，风险也更大，我们用排除法，先试试第二个设想？”

“嗯……我试试看，谢谢你。”

大桥啊大桥，真是我的好伙伴，没有大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还好最近工作偏少，让我有更多的精力可以放在友理子的身上。之前到家的时候都想直接倒躺在沙发上，现在我可以鼓足力气，一进门就可以把迎接我的友理子给扛了起来。

“怎！怎么了？”

不理会她，直接把她扛到卧室。她惊慌地蹬着腿，还用拳头捶打我的背部。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话呀！”

把她按在床上，她还是在疯狂挣扎着，眼球上的黑珍珠直缩成了一根针。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友理子。

但我不能停下。

我掐住她的嘴，把舌头伸进去舔舐。友理子似乎不太适应这种行为，不停用双手拍打我的双臂。我转而抓住她的脑袋施以强吻，在我持续而猛烈的攻势下，她的抵抗很快就停止了下来。

然后我强奸了她。我发现她对我的各种强迫行为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还露出了，那被流氓猥亵时的陶醉的神情。

受虐狂吗……

她昏了过去。我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给她盖上了被子，关掉了灯。

晚安，友理子。

友理子似乎确实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想到啊，没想到。

但是，真的只有这样吗？被陌生人猥亵却还能有兴奋感，怎么看都像个很大的问题。

“友理子，好像真的很喜欢被人侵犯。”做晚餐时，我跟大桥说。

“好吧。”

“那另一个设想？不过上田不要误会，只是提醒。”他继续说。

“我知道的。”

唉，要做就做到底吧。

直到晚上十点半，友理子还是没有醒来，我太困了，她那份的晚餐我还是放到冰箱了。我在她的手机下压了张纸条，告诉她有现成的晚餐在冰箱里。

想起来，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里，她的手机从来都是面朝下的。是太缺乏安全感了吗……

第二天，我的脸突然好疼。

“友理子……别闹……”

“五点四十……五点四十二分而已啦！”

“让我再睡一会儿……”

“别睡了懒鬼，快回答我，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笨蛋一样……”

“上田先生不是变成工口Zombie了吗？”

什么啊，原来是把我当成工口Zombie了。女性“Zombie”没有意识，只是行尸走肉，她大约是为自己还有理智而惊讶吧。

“谁是Zombie啊，我又没有在外面乱来。”

“那……我还活着？”

“友理子当然还活着。”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真的？”

“是啊……”

“太好了……”她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唉，对不起了。

“说起来，友理子既然把我当Zombie，那昨晚为什么不把我踢开呢？工口Zombie很危险的啊，传言我们附近都新发现两例了。”

友理子愣了一下，扭捏起了身子。

“因为……因为不忍心伤害上田先生，上田先生想这么做，那友理子就接受好了。为上田先生去死，也不是不可以……”

她……她能为我付出生命……而我居然还……

“对不起……友理子……”

“对不起什么？”

我不敢回答，只知懦夫地缩在床上啜泣。

她躺了下来，把我埋在她的胸前，轻轻拍着我的背。

“不哭不哭，哭了吃糖都苦了。”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我也想紧紧依靠着友理子的……

友理子的体温……友理子的气味……我亲爱的妻子……

“又……又要开始了吗？”

她有些惊诧，原来我的手习惯性地伸到了她的腰下，我赶紧抽了回来。

“那不是……今天还要上班。”

“好吧，我就想呢。乖，友理子就在这里，不会跑掉的。”

“谢谢你……”

“不用谢。”

我不想再探究第一个设想了。

“好吧。”大桥看了我的叙述后，许久才打出了这么一个词。

“友理子她肯定还是爱着我的，肯定是我多想了。”

“嗯，既然你都这么想，那就不要探究了吧，作战终止。”

嗯，结束了啊，一个短暂的小型作战。一场因缺失信任导致的误会。

友理子她，只是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她也给我看过她的五千张18限制图，多半都是伤害女性的作品。当时还为她喜欢看这种东西而吃惊，后来嘛，就习惯了。

看多了，自己就想尝试了，这么简单的逻辑，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呢。

至于对那两个男邻居的回应，肯定也只是她想对人友善一些。那两个家伙长得也还可以，友理子陶醉一下，不代表就是有隐情。

对不起！友理子！我不该怀疑你的！我不会再让友理子逃走了！

友理子……可以原谅我吗？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些令人恶心……

（二十七）

我想通了，要去做回一个好妻子，不再让上田先生哭泣了！

至少，我得先把我的事做好，乌鸦他们……他们不该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定……一定要尽快摆脱才行。两个月了，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到十二月份了。

上田先生……小野寺先生……武田先生……

想找人讨论一下，可我离开了小野寺和武田，已经没有人能诉说了。

坚强点友理子！那么多的事都自己扛过来了，只是脱个身而已，长痛不如短痛，难不倒你的！该死的鬼神们！你们看到了吗？我要面对你们！要熬垮你们！

要拒绝乌鸦，不再跟他们来往了，不再被他们摆布了。

如果我宣称不报警，他们应该也不会发视频吧？这种事……发出来了岂不是就变成证据了吗？

虽然……虽然之前，有人因被弄出了声而导致犯人无罪，可她是被硬来的，我是被下药的。是药物逼我那么做的，不是我本人想去做的。

被他们玩到现在，也该玩腻我了吧！这样同归于尽，对他们肯定很不划算。让他们去找别人吧，我不想再受到胁迫了！该结束这段孽缘了！

上田先生，小野寺先生，武田先生，我不会再懦弱了。

“今天上午十点，老地方，明~白~吗~♡”

又是这个人渣。

“不，我不会再来了，你们去找别人吧。”

“噢？天堂你认真的吗？”

“不会再来了！”

“那我们就在SNS上曝光这些东西了？”

虽然……虽然……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感觉一阵咯噔。

“你们曝光，我就报警，要死一起死！”

“口气不小啊。”

当然！我已经受够了！

“那我们就在SNS上发你的视频，但不扩大影响，我还会把视频的链接发给你，让你看着视频的点击量不断升高。而你根本没法删掉这些东西，也没法遗忘。”

卑鄙……

看我许久不说话，他又来了一句：“这样吧，既然你已经不想跟我们玩了，那我们再来最后一次吧，我们人都齐了。”

好像又变成了一个死局。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再逃避。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喜欢我们了，我们也玩腻你了，但今天已经和大家商量好了，不能让大家失望，是不是？”

第一，喜欢？从来都没有过！第二，你们失望跟我有什么关系？

“放轻松，我说话算话，看在我们好友一场的份上。”

谁跟你是好友，我看到你就恶心。

“你守信？”

“当然，今天这一次结束后，我们就不再骚扰你了。我们是讲道德的人，也不偷偷去发这些东西的。”

虽然很不高兴，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吧，我知道了。”

“还是那一套，吊带粉裙、吊带白丝、黑高跟，直接穿着就好了。”

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他们，像他们这样的人渣败类……

应该报警吗？可是他们要曝光……本来我们夫妻就在风口浪尖上了。他们显然是一个集团，警察一时半会儿抓不完，只要有漏网的，就有一切完蛋的风险。

冒不起这个风险……

不安，极其的不安。我是不是该叫上小野寺和武田，万一出什么意外……

不行，不应该再去打搅他们了。不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们，都不好。

我决定留个后手，用留在家里看18限制图的旧手机编辑一条定时发送的邮件，内容是快去找我，找不到就报警。我要求，先去乌鸦约我的那个地点，然后到我被他们常带去的宾馆。设定在上田先生平常回家时间的两——不，三个小时后。

发送时间十一点整。平常我下午两三点就被放回来了，有充足的时间来取消这则邮件。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上田先生必须知道。他明天还要上班，他不应该在家里毫无头绪的着急。

就这样，出发吧！友理子！

我再次来到了那个阴暗的巷口，这个拐来拐去，完全无法从外面直接看到的地方。现在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十一分钟了，他们还没来。

希望会是我最后一次站到这里。

尽管他们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但我还是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不想走到巷口里面，因为那样会使我丢失对外界情况的感知能力，可是站在外面也仍然会让我感到难堪，因为这样会让我像一个站街女一样。

所以我选择站在墙角，躲在更靠近公路的那一边。

煎熬，凭什么我要受这种罪。

真是让人反胃。我是不是应该去又脏又臭的地方滚一圈，这样他们就没兴致碰我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只有一个人。那帮流氓一般都是团体行动，所以应该不会是。所以我往巷口里面躲了去。

有一次这个地方受约的时候，还有男人还问我价钱……恶心……

声音的主人出现了，是个我不认识的壮汉。可能是我躲藏得较好，他没有注意到我，渐渐走远了。

要在这里被男人缠上就不好了，在这种地方大喊救命也没有人会来吧。

“你这家伙！我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女人啊？”那个人不耐烦地大声说着。

女人？不会就是我吧，我没有见到这旁边还有跟我一样的“站街女”。

“混蛋……还得在全黑的车厢里呆着，仅是为了一个新鲜女人……”

那串声音又回来了！我感到非常不安，看起来乌鸦是找了新的人来办我……

那个人拐了过来，他看见了我。他冲了过来，像发现了一头落单鹿的豹子。

“喂！干——”他试着扑向我，但我逃开了。

高跟鞋！该死的高跟鞋！我得脱掉这双累赘！

他又突了过来，把我成功推倒在了地上。那双狞恶的黑珠直逼至我的眼前，刚想呼救，他的嘴就撞了上来。

完了，使不上劲……甚至……还有感觉……快抵抗，不能放弃，可是，浑身像是下了迷药一样虚软。这是，这是蜂后病的特征！这是工口Zombie啊！快去推开他！快去踹开他！但是……实在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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