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变数很快就到来了，我的晦气到底还是沾染给了上田先生。那个控制着我的鬼神为了刁难我，甚至还把躁动扩大到了上田先生身上。我们在外面亲热的画面被同校的老师拍照举报了。

处罚的结果自然是将上田先生开除出学校。“师生恋”在那帮大人眼里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即使是我与那两个人都在写信求情。从学生本人到家长都在请求降低处罚，我完全不懂为什么他们不能宽大处理。他们执意要开除上田先生示警。

“就这样吧友理子，我接受了，我还有友理子呢。”那天回来，上田先生摸着我的头，还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上田先生的家里人知道了，都对我有了一些意见。不过，上田先生为我挡下了这一切的口诛笔伐。

“友理子是那么的幼小和脆弱，我怎么忍心让友理子站在我的身前呢？”

上田先生，谢谢你，你是我活到现在唯一有对我如此温柔的人。

此时距离中心考试还有半年，上田先生决定，这段时间先不出去找工作了，专心为我补习功课。

“啊！整天都要上课？”

“是啊，你落下的太多太多了。”

“那我还是回学校吧……”我双手合十以求怜悯，可惜上田先生一直都很有分寸。

“回学校也是跟不上的，”上田先生严肃地翻阅着课本，“我才是友理子唯一的机会哦。”

其实上不上大学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是经常这样不争气地想的。因为，我此生只要有上田先生就够了！可是上田先生那么认真、那么有干劲，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脸皮，因为那样会显得我特别的不知好歹，还会伤了他的心。

受众人的非议，丢掉令人敬仰的教师工作，上田先生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也不能一味地以自我为中心行事啊，上田先生可是我生命中最特殊的NPC。

再说这本来也是为我自己好。我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好吧。”我做了个自认为还算俏皮的鬼脸，答应了下来。

时间过去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考试的时候。上田先生亲自开车送我到考场，为我加油打气。经过了刻苦的学习，我还是没什么底气。一方面是我确实学习能力不行，一方面是我没有什么干劲。

“要是上田先生不在你身边，你打算怎么办？”那两个人的话肯定会这么呵斥我的。

“加油！友理子！”

“嗯！我会的！”

虽然在考场可能会遇到之前的那些同学，可能会受他们的责难，但是一想到我的身边还有上田先生陪着我，我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勇气。

“那个是绿狮子？”

“谁？”

“那个杂交种天堂友理子啊，师生恋的那个，老师因为这个人都被开除了呢。真是个瘟神！”

最后还是遇到了，不过我不搭理他们的恶语。我一心想着上田先生，独来独往地度过了考试期。

“辛苦了，友理子，感觉怎么样？”他还是那么温柔。

“还……还好吧……”

最后果然连中心考试的成绩都不行，连去具体学校考试的功夫都省了。我们在电脑前反复刷新着网页，注视着这高中三年的学习成果，还是有些失落。

“至少友理子努力过了呀。”但他还是没有对我发脾气，也没有对我唉声叹气。

“是‘我们’努力过了。”我说，我们自然地亲在了一起。

从结果上看，这段时间要是能拿来一直玩就好了，学习真的太累了。要不是与上田先生相处本来就很让我安心，并且在此基础上还一直手把手地授课，不然我肯定是坚持不下来的。

可这样想就真的太自私了！虽然一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为自己这唯一一个PCC创建的，可还这样对自己的挚爱如此去想，那就真的不像个人了！

“友理子，考试已经结束了，可以嫁给我吗？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他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里面盛着一枚精致的红宝石戒指。

“笨……笨蛋，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啊……”

“因为觉得和友理子的赤瞳很配啊。”

这下，我正式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婚礼的那天来了很多人，不过，大部分都是上田先生那边的。上田先生的父母、亲戚、前同事，甚至连在附近的游戏好友也来了不少，这可不只是大桥君呢。

“难怪这阵子找你玩游戏都不怎么来，没想到你成了现充啊你这家伙。”

“我就说开Panzer的时候，你这家伙怎么老在机枪位上挂机，你这是害惨了我们啊，你这是要向广大Panzergrenadier谢罪的啊！”

“有这么可爱的萝莉——妻子真是令人羡慕，你真是我们PC玩家的顶层啊！”

他们在人群中还是非常显眼的。

在那所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也来了一些，他们笑容满面地为我们祝福着。我是只给了那些在我看来比较中立的同学发了邀请。原则上，有欺负过我、得罪过我的人我是一眼都不想看见，除了那两个人，是实在没有办法。这里有我们双方的亲戚朋友，我不能失礼。

“我的女儿真漂亮啊，这身白婚纱太有公主气质了。”那个女人说。

“很好看，很漂亮。”那个男人附和地点点头。

既然他们都来了，那就给他们点好的吧，免得显得我太冷血，坏了我在众人前的印象。

“谢谢。”我从嘴里抠出了这个词。

这两个人的情绪决堤了，女人痛哭流涕，男人也掉了不少眼泪。他们想与我拥抱，我成全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我还特意和那位同组的丑同学说了话。我了解了在我离开学校之后组上的事情，倾听了她的委屈，并祝福了她。虽然知道她不会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但我还是希望这不会被她看作是一种炫耀。

还有大桥君，他一改之前萎靡的样子，现在容光焕发，已经增色了不少。他说他看我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觉得我和上田先生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婚礼的这天一切都好，就是不敢多喝水，让我这个水做的女人倍感煎熬，穿这么大的裙摆去卫生间真是一种苦难。还好我忍受这么多的麻烦是为了上田先生，能遇见他，真是我三生有幸。

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唉，起码还有个短暂的蜜月。

没办法，这也只能怪那两个人了，都是他们的错。

珍惜当下吧，反正我也就这一辈子，谁知道还能不能投胎呢。

如果我的人生就这样完结了，也没什么怨言可说吧。今后就要步入新的阶段，开始新的生活了。

加油吧！友理子！

（十四）

与别班的女学生结婚了，就像一场梦一样。

从认识友理子，到与她交往，再到结婚，也就一年多的时间，速度确实也有些快了。不过友理子也是特殊情况，这样能让她心安一些吧？

并且……不快点结婚，我总是感觉心里虚虚的。既然这阵子没有工作，有大把空闲的时间，那就顺便把婚给结了吧，也好安心去找工作。

我也真是自私啊……

如果现在要孩子，应该会不利于友理子发育的，还是再等几年为好。

结婚了就稳固这层关系了，我们将密不可分，为彼此负责。

不过友理子还没接触过社会，我觉得至少要让她去体验一下。没有在真正的社会摸爬滚打过的人心智是不会健全的。在她眼里这也许会很尴尬，可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人生历程。

“我……我不敢进去……我害怕……”

在进入各种店门的时候，她都是待在我的后面，我不进她就不会进，尽一切可能避免与人交流。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会自顾自地转圈，似乎完全坐不住。

我经常感到十分痛心。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是您的妹妹吗？”经常有人会这么问。

“是我的妻子。”

在别人的眼里，友理子都经常被认为是我的妹妹，因为她看起来并没有一位妻子该有的成熟模样。唉，这位已经做出过过激行为的少女，我不敢想象她没有我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朋友们经常把她形容为“幼妻”。确实，无论是在外貌体型还是心理状况上，她都是不折不扣的幼妻。他们还觉得我们结婚太早太快，可我们的羁绊已经如此之深，我无法想象我们离开彼此的样子。

可能是我太纯情了？或是我太幼稚了？我认为尽早结婚对我们的利大于弊。既然我们离不开彼此，那我们就应该尽早确定关系。我相信，只要我们向着这方面共同努力，就没有什么达不到的困难。

作为后辈，友理子需要更多的宽容。她到底还是偏小孩子的思维模式，喜欢直来直去，并认为能清楚理解对方的意思比尽快进行话题重要。在一个话题的过程被理解错误，但是结果大相径庭的情况下，她会逐字逐句地去纠正理解的错误，尽管结果不变。

原本我说：“等会儿我买些冷饮放冰箱里，中午吃。”

她听错了立刻就去翻了冰箱，以为现在冰箱里就有冷饮了。于是我提醒她，她告诉我，她理解是：“冰箱里有一些冷饮，中午吃。”

然后我说：“哦哦，我的意思是，等会我买一些冷饮放在冰箱里，然后中午吃。”

她说：“我知道，我是说我以为是‘冰箱里有一些冷饮，中午吃。’”

这并非成熟的思维方式，是死脑筋？一根筋？我是不介意，可还是替她感到劳累。在结婚之前，她没有过多纠结这样的事情，可在结婚后，她就经常在意这样的事。

我有委婉地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在意这种事，她说，她认为人与人之间应该尽量正确全面的理解对方的意思，这样才能尽可能避免矛盾。

我说，我个人看来这样所要付出的时间代价，可能有点太大了，主次也可能会被打乱。

她说，她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很希望能被其他人理解正确自己的意思。

这时我才明白，这是她重视我的一种方式。我想，这就是小时候得不到正确理解遗留下来的伤疤吧。我给了她一个拥抱，因为她是我最重要的妻子。

友理子还跟我说，她恐惧别人喊她的名字——不过对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她还讨厌任何突发事件，即使是当时她并没有任何安排，希望我能很早就告诉她计划。有时我会忘记这一点，做出一些突然的安排，她会感到有些难受，不过还是愿意毫不保留的包容我。

她还笑着告诉我，她遇到前方有人掉了东西的情况经常腿软动不了。她很想告诉前面的人，但是又像是有个无形的口球一样，完全开不了口。

友理子的精神疾病是很重，我早有准备，可这一股脑地展现在我面前，请求我理解，我还是无耻地感到了一点倦怠。出于对我的信任，她向我展现了最纯粹、最真实的自己，而我竟然……

别人也许会感到腻烦，可我是友理子的丈夫，她唯一的依靠，我不该这么想。上田先生！该成熟一点了啊！

“友理子，想学开车吗？骑自行车也行。”一天在阳台上牵手吹风时，我问。

“不想学……我不敢上路……”

“为什么呢？”

“我坐在上田先生的副驾驶上，都害怕自己会突然失去控制，去抢方向盘，更别说自己亲自驾驶了。”

“可以试试看，这些也是有趣的体验呀。”

友理子把脸撇到了一边，还是不大愿意。

“我……我有严重的妄想症。我会凭空害怕自己突然发疯，把自己的手机丢出阳台，好多时候我都很想把手机枕在自己的枕头下，可是又怕它会突然爆炸……而且我在经过高处的时候非常恐惧，总幻想着会被人突然推下去……我——”

戛然而止，她畏怯地望着我的眼睛，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还总感觉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神在操纵我。在我觉得开心的时候，他们就会拿根针来扎我、刺激我，看到我难受了，他们就很开心。这个我不认为是妄想症……我向上田先生吐露了这些，肯定会遭到他们的报复的。”

“那有一些什么例子吗？比如说？”

“谁会刻意去记这种东西……但是……”她握紧了我的手，恳求地看着我，“但是这真的有，我不会骗上田先生的。我跟我妈说鬼神的存在时，她回复‘你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从医生到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上田先生……求你了，请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友理子。”我撒谎了。我感觉很对不住我的妻子，我只能用她最喜欢的摸头来尽量补偿了。

“那害怕开车，自行车怎么样？自行车也挺方便的。”

“自行车我也害怕……看着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样子。”

“因为只是初学啦，很正常的，我会扶着你的。”

她摇了摇头。

“其实……其实我以前也学过自行车，只是因为害怕而不学了。有一次我摔得很惨，把周围一个看着的孩子逗笑了。虽然大家都是孩子，可以理解，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忘不掉他嘲笑我的那张脸。”

唉，从那么小就开始记着这么多不悦的事，积重过多，又没处排解。

“‘别人为什么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那两个人也很喜欢这么说——当然，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我还是需要标注一下，这只是我突然想说的，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唉。”

“时光过得真快呀，好像上一秒我才是那个摔倒的蠢人，这一秒我就已经是上田先生的妻子了。”

她微笑着，即使是在这个连我都不禁叹气的时候。

“不，友理子可不蠢，友理子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

“谢谢，在我诋毁自己的时候，那两个人可从没有反驳过，就像是默认了一般，对我的自暴自弃不予干涉。那两个人对我太失望了，没兴趣花多少心思吧，我经常觉得我还是死——”

“不要这么说！友理子！现在你有我了，还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千万不要想不开，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的，我……我可是你的丈夫啊……”

“好的，上田先生。”她拭去了我脸上的水珠，与我相拥。

（十五）

婚后的生活是一种新的挑战，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小孩子气了。

可说是这么说，但看到外人还是觉得有些害怕……我要是控制不住做了什么让对方误会的事，那可太尴尬了。这种东西一旦发生，我都要记好几天，甚至一辈子的。

看到身边的那些人，那些邻居，好像每个人都会对我指指点点。原本在交往的时候，我把自己当成一个高中生看待的，而婚后，我不免得自己与那些老道成熟的人妻比较。虽然别人的生活本就与我无关，但总是会……

我这样是不是拉了上田先生的后腿？他在外面会不会没有面子？

我一点都没有成熟人妻的样子。看到前面骑车的人手机掉在地上了，我都不敢叫住对方。和以前一样，我浑身瘫软，无法出口。可……又饱受良心的折磨。

我不知道这个人后来有没有回来拾取手机。人是在我面前掉下手机的，我要是出声告知一下，肯定能给她减少点麻烦吧。而且，为什么在我结婚后还要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这肯定是鬼神的考验。

显然，我没有通过这个考验，他们肯定会哈哈大笑吧。即使是已经有了上田先生，我还如此的懦弱，这些鬼神肯定会为我降下天罚。

这个人在我面前掉落手机的时机也很可疑，我前天刚跟上田先生创造了一次新的美好回忆。鬼神肯定是看我高兴了，他们就不高兴了，要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饱受良心的谴责，并为潜在的惩罚担忧。这种事不可能是巧合的。

如果我老是不合他们的意，自己擅自开心，肯定会面临一次终极的惩罚吧？我只有上田先生了，他们肯定会拿上田先生开刀。

鬼神也许会夺走上田先生。

我该跟他说我的这些想法吗？这就是我之前跟他说的，我觉得鬼神存在的证据，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经常会发生。好多的事我都觉得蹊跷，很有可能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个群体，在操纵我。

上田先生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他说一下。唉，他果然也是认为是我多虑了。

“友理子想再去看一趟医生吗？”

“以前医生是建议我住院，但是住院好贵的，又不能有治愈的十成把握。”

“如果友理子想去治，我们就治到底，不用怕，有我呢。”

在这一刻，我的脑子中闪现出很多负债者的悲惨画面。也许是我的抑郁情绪在作祟，我总感觉对这种疾病的治疗应该是一个无底洞，本来就为了我的考试消耗了半年的存款——而且我还不争气的仍然没考上，我不应该去要求上田先生再做那么多吧。

“还是算了吧。”于是我说。

这么超出现实的东西，随便一个人都不会轻易相信吧。之前的医生也是反复跟我强调的是幻觉，然后给我加大药量。多半是上田先生找到了一份新工作，突然减少了在我身边的时间，使得我心理失衡的吧。

“友理子，想学开车吗？骑自行车也行。”

在接触新事物的时候，我又选择了逃避。我的理智告诉我，我的精神状态确实不适合开车，我这样保护自己应该是正确的。可是，我这么回答，他会不会对我感到失望？

还好上田先生一直在试着引导我。我说我不敢在超市单独买东西，他就找机会让我自己去结账，然后让我自己逛超市，最后我单独去超市。我是没那么害怕了，可是还是感觉怕尴尬。

这些事跟亲爱的夫君说，总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我发布我的新故事的时候，我跟“乌鸦男爵”抱怨了此事。

作为一位跟我认识了一年半的SNS朋友，我觉得乌鸦男爵是可靠的。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看了我每一篇妖娆做作的小故事，并给予了我温暖的鼓励。他是我除了上田先生外的唯一的书迷。

“百合认为怎么样舒服，就去怎么做好了。”

“这样是不是太懒散了……”

“你不是一直都是懒散的吗？而且强行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也不会有太好的回忆吧。”

“怎么能这么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逼一下的吧……”

“百合不是最讨厌逼迫了吗？之前百合不是还说，是父母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自己才会变得如此不正常。”

我有些动摇了。感觉自己好无耻啊，哈哈哈。

“很多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等到想做的时候再去做，这样才能达到最优良的效果，留下最美好的回忆。”他又说。

乌鸦啊……感觉这样又把自己刚燃起的干劲泼灭了。我真是不上进的孩子呢，上田先生。

“又被你说服了啊……”

“哈哈，百合太懒惰了。”

“哪有啊……”

虽然手机上是这么回复的，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确实太懒惰了，友理子。那既然如此，就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弥补一下上田先生吧，稳一下好感度。

“欢迎回家！”

“友理子！天哪，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装扮……吧？无非就是套了件粉色的兔子睡衣，不过下身是长筒白丝袜。

“嘿嘿，好看吧？是大桥君教我的。”

我转了一圈，好让他看到睡衣后也是有个小毛球尾巴的。

“那家伙啊……怎么会教你这种东西？”他一脸苦笑。

“大桥君说夫妻要多些情趣，然后说萝莉控多半都喜欢白丝。”

“可我不是萝莉控——嗯，很适合友理子呢。”

“真的？”

“是真的啊。”他摸了摸我的头，虽然是隔着兔子兜帽的。

“那我就去做饭了。”我接过了他手上的蔬菜。

“好的，友理子。”

（十六）

最近友理子变得更可爱更漂亮了，但感觉……也变得不太自然了。

是我多虑了吗？

也许是工作太累了？可我已经做过要累不少的教师职位了。如今也只是当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应该会感到轻松才对吧。

友理子本来是无欲无求的，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如今却经常为了我做出一些麻烦的改变。原本她在家里一直光腿光脚。

她之前跟我说过，她在家不穿袜子是因为懒得洗，难道友理子现在变得勤快了？也不见得吧。桌子上的灰也不会经常擦，并不是已经很不怕麻烦了的样子。

之前我还几乎没有在家里看到过她的衣服下有Bra的印记，如今却经常有了。在这布料的加持下，她的前甲板应该已经没法起降F-35B了。虽然起伏只有一点点，但就算是能垂直起降的F-35B，肯定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安家了吧。

不知有生之年是否可以让我攀登一次纳罗达峰呢？

虽然这是雄性会想象的很正常的事，可要是真的在友理子的面前表露出来了……会被她鄙视吧？我维持了一年的正人君子的形象……

真是两难啊。顺应本能，爱好那些最原始的女性魅力，可能会让爱人鄙夷；顺应现实，爱好现有的萝莉幼妻，又要被朋友们当成变态。

不过，友理子除了我以外也什么都没有了，我也应该多偏向她。

可是，要不要跟她说，不要太难为自己了，按原本的状态来就好了。虽然最近的花样确实好看——尤其是白丝配上之前的那件汉服，可要是让她自己感到难受，那也不好。

男性凝视的世界啊。

因生产力差距导致的男尊女卑思维，在全世界普遍存在，国内甚至连改造人这种奴隶族群都搞出来了，绝大多数都是猫娘……

这个世界一定要压别人一头才能获得快感吗？平等互助不好吗？人类的生产力水平已经足够发达了，然而生产的越多，大家越吃不上饭……这个世界，真是可笑啊。

“上田先生，黑丝和白丝喜欢哪一个？还~是~说，光腿？”

“嗯！嗯，嗯……都好看。”

“上田先生真是的，那今天就穿黑的吧，之前一直都在穿白的。”

友理子……是在潜移默化成为我的附庸吗？觉得自己只能依附于我生存了？果然还是应该让她出去工作一下为好，见识一下真正的世界吗？

“当当当！怎么样？好看吗？性感吗？”她回来了，坐到了我的身旁。

唉，至少，不会是近期吧。

“友理子还是更偏向于可爱系的啦。”我还是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虽然她的腿我也想……可总是有一种负罪感。

“上田先生在看什么呢？”

“国际新闻，”我挪了更多的空间，好让她也能在更好的角度看电脑，“多看看这个世界，不至于困死在一个小小的日本岛上。”

“噢，这个‘中导条约’是什么？”

“就是美国和苏联签的关于销毁中程导弹事项的条约，前几天已经彻底失效了。”

“为什么失效了？”

“因为都觉得自己很亏吧，再维持条约也没什么意义了。冷战的铁幕从未落下，不是华约解散冷战就结束了。”

“噢。”

我继续快速浏览新闻。最近的大规模军事演习是真的多，几天前，苏联就又开始了“海洋之盾-2019”军演。美苏之间的对抗就没有闲过，甚至在太空都要组建军队了。

这还仅是地球上的破事，人类殖民的霍华沃星也不安分。新发现的烈性传染病“蜂后病”还是没有得到有效的遏制，越来越多的男女正在被感染成所谓的“工口Zombie”。男性会变成强奸狂魔，女性会丧失理智，还将很快病毙。聚居地伤亡惨重，各国正在抽调本土的防化队前去支援……

工口Zombie这种词，真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外星好可怕，还好我们蜜月没去那里度。”

“嗯……我是很想去看看霍华沃星啦，那可是外星球呢，有外星生物。”

“可是也很危险啊，经常有人伤亡失踪什么的，现在都出现瘟疫了。”

“唉，是吧。”不过有机会还是想去看看呢，外星球啊……

新闻上说一个叫“港泉”的聚居地处理的最好，已经基本控制住了。港泉……是华埼的领地，华埼……啊，我突然想起来，友理子就是华日混血呢！唉，她平时从没展露过自己的这一属性，在人群里都根本看不出来。

“友理子会思念华埼那边吗，我们东亚的文化都比较念故土吧。”我突然想起了这件小事。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日本了，对那边没什么印象，只是外公外婆——不过他们应该也不喜欢我这个从姓到名都日化了的异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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