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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原夜季的追忆:淫想失控的哀歌,2

[db:作者] 2025-08-06 13:25 5hhhhh 8530 ℃

“……美国于2032年大选的情势,牧原总一郎学士所发表的观点。专家断言就针对白宫内政分歧现状……”

走廊墙旁的显示屏正孤单地播放着早间新闻。直到上一刻仍是如此。

棉鞋急促地踩在地面上所发出的声响从远处的昏暗之中回荡而来。这声音的制造者正在慢慢靠近此处。

“以上,请出行者留意近日的雷雨天气黄色预警。与此同时,明日东京市将迎来5年来最强的寒潮。低温的雨天较易着凉,市民们出行时请注意尽量身着防水性佳的外衣保暖。从即日起至11月20日,市内的最低气温或跌破2.3摄氏度……”

随着安全出口标识灯的徒然亮起,走廊这头的感应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条缝。从缝隙中,透露出一只诡异的眼睛,幽幽地注视着一片漆黑的侧廊。

接着,那阴森的眼睛消失在门后。原本回归死寂的空间,霎时间传来了“滴”的电子提示音。自动灯的感应器前,在突如其来的光线下俨然显现出一只白花花的手掌。但由那两根手指轻提着的,却是一张不具特色,以普通方式印刷了姓名的员工卡。

‘Team Dehara : Kamiyama Hin……’

未等自己的全名连同工作编号显示出来,员工卡的主人便匆匆向前。

原本漆黑一片的侧廊,因为此刻突然的亮灯,使得从昏暗走道摸索至此的这位年轻女孩一时无法将眼睛完全撑开。但她却丝毫未迟疑,紧闭着双眼,身体宛如泥鳅般穿过门缝滑进了侧廊。

“咔嚓”。这是感应门在关闭瞬间响起的上锁声。

监控摄像头静静地在门框上方坚守着前方的道路。女孩紧贴着门,抬首,默默地凝视着按照规律摆动的摄像头。

不行,就算摄像头的角度已经完全指向左方,贴着右面的墙挪过去也会暴露在监控之下。她凝神思考了几秒,最终决定正大光明地迈进侧廊的深处。

因一时兴起而怀揣,用潦草的笔画记录着设施路线的记事面板,却成了此刻最好的擦边球工具。

侧廊的右面是几间锁上的房门,玻璃窗内一片灰黑。女孩知道,门后多数是她无法理解的实验器具——由于多为上个世代的产物,偷窃其中的装置也不会帮上她任何忙。

所以她的脚步并未滞留原地,而是不断朝前方迈着。十米都不到的距离,却着实是故作镇静地从走廊的这一头到达另一头,这给了她不小的心理压力。

终于,女孩的面前出现了她所熟悉的事物:一块内嵌式的电子荧屏。一周来,她已经将足够多的情报收入眼底。如今,这面显示着一般人眼中极端骇人信息的屏幕,已经无法再影响她的心跳……

……本该如此。

只是,现在她的心跳实在是太剧烈了。换句话说,她已能够仅凭借耳朵就清晰地听到心脏悸动的声音。

就算用震耳欲聋来形容也不为过。毕竟,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瞒着其余所有工作人员的——只要被发现,等待着她的就会是一场噩梦。每每想到这里,她那已经缓缓伸向操控面板的右手就会缩回一点,伴随着眼前又一次轻微的颤抖……这是她因过度激动而导致的颤栗。

就在此刻,女孩再次瞥了眼面板上的数据。但仅仅是简单瞧了一眼,不断跃动的数值就深深刻入了她的脑中。

实验对象姓名:小原 美代 T-C-203110-008-04

实验对象情报:

性别 女

年龄 16岁

生日 2015年6月23日

身高 157cm

体重 49kg

B/W/H 73/61/79

实验对象身体状况:

脑电波状态:痛苦、微弱性高潮、意识模糊

身体状态:药物抑制兴奋、药物抑制发情、连续绝顶持续中

绝顶次数:243次

痉挛次数:0次

晕厥次数:7次

距离实验开始经过时间:8h 25m 39s

实验剩余时间:15h 34m 21s

装置情报:

乳首按摩器“粉色果冻”运作等级:C级

阴道D-size阳具

震动频率:333.33次/分钟

抽插频率:9次/秒

润滑液投予率:80%

后庭金属串珠

抽插频率:2次/秒

活塞幅度:4颗

润滑液投予率:75%

知久的笔记:……

……

玻璃窗的另一侧,被四道金属链将四肢成X状拘束起来,背靠着同样为X的斜十字拘束架——那位少女透过仍有些许眼泪遮罩的视野,心中满是不解。只是,尽管嘴部没有被施以任何程度的限制,她面对这景象也不再做声。

求饶是毫无用途的——不仅仅是隔着玻璃窗的人根本听不见这回事。一周以来的实验,告诫她一个只属于此处的规则:这所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之中,会停下脚步打量她的人,都仅仅是为了记录自己那早已显得污秽不堪的身体数据罢了。

那些驻足朝自己观看的人……她们如果真会同情自己的话,肯定早就会解放自己了吧?但、一定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单纯的观赏品,是这样吗……?

真是的……这种心态怎么看也都是一定的吧。能将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绑架过来,对她的身体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性虐待,这家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又怎可能是圣人呢。

说到底,自己又会为何去花费多余的思考能力来处理这些事情……

她原本确实是如此看待这个地方的。直到玻璃窗另一边出现了那张陌生的面孔。

面前的这位女孩,显然是与之前那班人一样的工作人员,却不断一脸慌张地东张西望,时不时地用那她早已无法理解的关切眼神望向她——这景象,已经使得这周她于脑中新建立起的三观再次出现巨大的裂痕。

对啊,就算如此,又如何——

自己……只需要不动脑筋地度过余下的时日,温顺地沉溺于快感的噩梦之中,等待解放之日的来临——这一切便足矣。

乖巧听话……?但,自己的模样着实无法用这种软绵绵的词汇来形容。

实际上,若是每天晚上入眠时没有被那样戴上耳机,被迫接受音声催眠以稳固脑中的理智,可能自己早就在这拘束架上彻底发疯了。

只是像如今一样,虽然生不如死……至少身体还能感受到疲惫,至少自己还是自己,自己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甚至)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究竟是谁、如今的惨状……

已经……果真有神明的话,或许神明大人的确对自己足够仁慈了。

所以,这样的一切……都算是考验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一定是神明为自己的人生定下的、试炼……?一定、是这样的吧……

自己的……试炼。身下那台每次都会以非常强烈的攻势猛插自己私密部位的机械,原先的设计是在快要到达快感峰值时便减缓下来,以刚刚好能引发高潮的地步,丝毫不多分寸地将期盼着激烈绝顶的少女安抚着送向无法使自己满足的轻微高潮。

在如此焦躁的躯体随着仅仅这么低微的快感巅峰而趋于平静后,却又被药物引领着,哪怕心中早已开始抗拒,却又再一次热切渴望起粗暴的性爱,但在私处残余的快感彻底消散后,机器却刚刚才再次开始运作。

周而复始。

猛烈的刺激,过量的催情药,为每一小节划上省略号的却是那丝微乎其微的高潮感。

啊喔,外面的工作人员也想必是、是要、再一次……提高刺激的频率了吧。

唯独将自己送往绝顶之刻的那段刺激是不会加强的。少女对此心知肚明。

……嗯、?

随着那名工作人员的操作,好像……机械?怎么、频率降低了?

这是……变得、不再那么难熬了?私处的那根震动阳具减缓了好多,甚至马上就要到来的又一次高潮也不再触手可及……?虽说这正是自己日夜乞求的恩赐,可这又是为什么,真的会突然有人来帮助自己……

身躯仍是不断随着心跳的节奏颤抖。

X型拘束架上的少女苦笑着闭起双眼。

虽说心中了解这样的只会是极短暂的突发巧合,可自己……终于能真正地歇一会儿了。

真是的、明明马上就快要绝顶了,至少晚一点来呢——这不是和之前自己经历的没什么区别了吗……呃、嗯?!

呜呃、怎么回……?!!

“喔呜呜、?!?!呜呜……!!呜、呜呜哦!哦哦、!哦呜……咕呜……”少女再一次像砧板上的活鱼般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发出的叮当声就连隔着窗户也能听辨清楚。

“……!等、等一下!出原前辈,听我、”

面前出现的第三只手正在熟练而精巧地操纵着神山雏子面前的控制板。只不过三秒之内,被雏子下调减弱的设定便全部回归了原样。

“怎么样、……嗯,我的长期记忆力是不是很厉害?我对此非常引以为傲呢。三十张扑克牌那都是前菜。”

雏子已经一步步退到了墙根,浑身颤抖着,恐惧地注视着面前的那位样貌上比自己大出两三岁的女性。

“出、组长……!我、我没有要……”

“第七名Member,神山雏子。”

“是——!!”

雏子整个人立刻站得笔挺,左思右想又略微低下了头。

但许久,面前的人既没有朝自己走来,也没有做声。

“……噗哈哈,都说了多少遍了,把这里当初中就行。我们这儿不是正经会社。”

面前这个人是在……嘲笑她吗?!

呜啊,这该怎么办才好……她马上就要惩罚自己了吗?后果会是什么,自己下场会有多惨?B级?C级实验?!不会吧,C级实验作为惩罚、和自己左边那个此时此刻就在绝顶的女孩子一样痛苦?!不要、那种不可以……

“不拿你做实验啦。”

“哎……?”

虽说自认为这样不礼貌,但被点破心思的雏子还是吃惊地抬起头,朝着面前的组长看去——

“呃啊、??”

咚——

“神山桑,我和榛在监控里观看了你的整个作案前半程。录像也已经准备好了、啊嗯,还有谁来的,好像我有点记不太清了……?对,在场的——也有黑谷社长哦。”她将飘移不定的目光猛然集中在了自己的脸上,“证据确凿呢。”

雏子瞪大了眼睛。不仅是自己被眼前这位女生扑在墙上壁咚的事实——是她口中爆出的话语,使得雏子浑身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

“那么这么不听话的神山桑……作案目的是什么?”

“出原、前、前……”

“叫我知久。”

“那、那种称呼肯定不行……”

“……”

这女生的笑容消散,视线恶狠狠地钉入自己双眼。

“知、……果然不行!!”

“唉,这也太老实了。没意思。”

她手臂在墙上一顶,顺势朝后退出几步,留下已经吓破了魂的雏子逐渐顺着墙面朝下滑去几寸。

“没事啦,不用想太多。我当年来这儿的时候,一了解这里到底在做什么事,当场举着把锤子就冲过去想把观察室玻璃窗给砸了。是某位现在已经回校读博的老成员将我扑倒在地上之后,社长给我注射了镇定剂和春药,后来也清醒许多了。”

“前辈……也做过……?”

“我还以为你会追问我老成员或者注射春药的事情呢。”

“你们、出原前辈,真的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这话说得好不入耳唉——嗯,是个正常人都会的啦。说难听点老夫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家机构是合法机构,据我所知是没可能出现反社会主义者。黑谷社长苦口婆心地给你灌输了这么多‘错误的’理念,但是多少都夹杂着无聊透顶的社会论和数据统计报告,是我的话我也一只耳进另一只耳出。但如果是我作为你的同事,跟你阐明我本人所认知的真相时,神山桑会愿意聆听吗?”

“……”

“唉,就算这样说了你肯定也不会相信吧。不然的话就不会跑到这里来偷改器械的设置了。”

她们两个人在昨晚还就此家研究中心的所作所为而争论过。不过与其说是辩驳,雏子愈发感到自己只能在话题中节节败退,最后永远都是自己先落入沉默的结局。

自己的正义,自己的价值观、善心……为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为什么这里的那群研究人员明明在自己的眼中看来就是纯粹的犯罪者,他们的动机与做法却如此令人找不到薄弱点去反驳?

他们要做的是……收集数据?为的是维存人类的未来?这种几乎没有可信度的理由,为什么每个人却都声明得如此斩钉截铁?他们如果不是在朝自己说谎,真的是齐心协力想要帮助全人类的话,那又是靠什么?怎么可能是靠折磨、虐待,用机器强奸那些可怜的女孩子?

“我们的修复技术已经可以做到局部性选择抹除记忆,并且完美痊愈肉体上小面积的损伤。”这是这位前辈一直挂在嘴边,试图说服雏子用的言辞,“这样的科技在1970年就开始研发了。1970年,日本人家里连空调和电脑都没有的年代,我们最先研发出来的是记忆删除科技。”

这代表着人类幸福研究中心根本对造成某人心理阴影或永久创伤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并且非常致力于近乎完璧无瑕的善后方式。前辈没有说到这个地步,但才华已经出众到能被这所机构选中的雏子根本不可能听不懂他们的话中之意。

为什么做善后?而不是从根源上避免?

这样愚蠢的问题都无需问出口。

因为从根源上避免这一切的话,那这家机构就不用存在了。自然,这家研究机构计划做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全都做不了了啊。

但始终,雏子都不清楚……为什么保护全人类这种虽然听上去与实质上都高尚无缺的理想,要强迫那些并不情愿合作的无辜未成年少女去提供基础。

“你认识隔壁小组的组长寒川鸠羽吗?”

“……请问出原前辈说的是哪位?”

“一个实力演技派,我怀疑她以前一定和黑谷社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际,不然那两个人串通在一起捉弄新人的习俗真就无法解释了。咱们研究中心虽然找的人擅长之事与来源之地五花八门,总不见得那么巧,脑袋搭错筋的组长被安排上一个默许任何人脑袋搭错筋的社长。”

“……”雏子在心中纠结着许多的难题,并没心情去接上出原知久刻意开启的新话题方向。

“晚上要一起去吃饭吗?和我们小组的其他几位成员一起。就是之前的桦泽君和加遊里桑。”

“啊、没事的。我不知道怎么融入你们才好……”出原前辈方才提到的那两位本小组成员,前者全名叫桦泽里歌,虽然长着完美女性的优雅飘逸的外表,怎么看都是名英姿飒爽的大姐姐般的存在,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而且还是出原知久当今的男友。

至于后者……全名蒲乃暮加遊里(对雏子来说是较为少见的三字姓六字名),在小组负责一些报告书写、编辑、审阅之类的工作,不怎么和仍在适应环境的雏子打照面。上次简单地与这位蒲乃暮交流后,发现她比自己的年龄小了不少,根本只是个高中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来这里实习了。瞧她的模样,也不怎么像是被强制要求在此处工作的情况。

无法理解的成员构成,更加无法理解的每个成员各自的理念与诉求。

两位运输人员推着小推车,运着不知道内容物是什么的大小金属箱从雏子与知久身旁路过。雏子无自觉地回头目送了半晌,接着听知久道:“好奇那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嗯。”近乎听不见的回答。

“机械零件,不过不是器械制作小组需要的。今天下午他们安排了一楼服务器主机的更新。”

“一楼……是指这里?”

“行政区域与实验观察区域。二楼是仓库,他们刚刚从那里上来的。”

“出原前辈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远离实验区。免得你又做出什么会惹麻烦的事情来。”

雏子无言低头,脸上泛红不知是因为羞愧与后悔,还是恨自己对现状无能为力。

“我们还有11年时间。”

“出原前辈指的是那个芯片的制作……”

“没错,这款生物芯片将拯救整个人类社会。2042年的人类社会。”

“抱歉,我到现在都没法轻易相信你们所说的话……”

“既然能被政府所资助,可信度已经显而易见了吧。是,你会质问:我们该怎么证实研究中心真的被政府资助了?我的回答便会是,你看我们这研究设施像缺钱的样子吗?你又会反驳:能给予金钱资助的也不止政府啊——这样的乒乓式问答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进行的次数也够多了。”

二人从实验区的超大型升降门下方通过。眼前便是亮度提高了两个等级的办公区域,几股淡淡的香薰味混杂在一起,让雏子闻得心情舒畅了些许。

“雏子你知道我来这的时候,我都做了些什么吗?”

“出原前辈之前跟我说过,拿着锤子去砸了观察窗的玻璃。”雏子直截回答,随即追溯,“但我也问了前辈您,为什么之后您对研究中心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变。前辈您至今都没有向我进行过解答。”

“日后……等空下来的时候,我会好好地跟你将我的经历全部都描述清楚的。放心,不会很无聊。说到底,成员经历旅程这些事情本就由我与前组长一脉相承下来。甚至忘记发生过什么都没事……”

“你们、啊——嗯。前辈们不仅是针对实验对象,甚至还会记录小组成员的背景?”

“因为我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对实验结论产生帮助的旁支素材。我们所进行的人体实验也只是我们研究途径的一大分支,却远远算不上唯一手段。”

雏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既然知久这么跟自己说了,那他们或许确实不只是在纯粹地找借口绑架少女进行施虐。——考虑到就连他们自己都把自己当成某种程度的受验者的话。

之前他们所说的,有关秋子是自愿接受反向绝顶实验的这个说辞……会不会也是出于类似的意向?

那为什么当时秋子还会如此痛苦地让雏子去救她出来?总不可能是演给自己看的吧。

雏子对这一切都保留着心眼。这个研究中心牵扯到的势力范围或许非常恐怖,总体看着实在是水太深。她无法预测这些人的终极目的,更不知道他们为了达成那些目的会采用什么样的阴谋手段,因此她警示自己尽可能避免被难以察觉的传销说辞给带跑,成全了他们的犯罪欲望。

不过如果将他们往恶人的那一方面想,那幕后的这些主导者与财产提供者到底是有多么庞大的恶意与施虐欲啊,再怎么也实在是从逻辑层面就说不通。雏子坚信自己肯定是不会理解世界级富人的日常兴趣爱好与价值观,但如果这价值观与正常人类差了如此十万八千里,确实比拯救世界之类的这种轻小说级别借口还更加不合理,不合理得多了。

这又不是在拍电影,总不可能说像赌博默示录那样的东西会成真吧,现实世界虽然黑暗而水深,至少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也无法确定就是了。雏子认为自己虽研修社会学至颇有心得的程度,但也尚且不能理解全社会的黑暗面的最底线。

她更加感受到了自己对所有现状的无力。不论是研究中心内的,还是世界范围内的。

自己果然太弱小了。这么叛逆地继续留在这里,知晓能够离开却仍留在研究中心工作,为的就是另一个不明真相的同龄人不会被这么震惊得三观尽碎……这样的抗议行为,不会有任何意义,代替一个人又怎么了?你甚至无法领会世界最黑暗的地方有多么漆黑一片。

这里说不定还算得上好的。

但也说不定已经是能够展露人性最可怕一面的场所了(雏子认定这条猜想不切实际)。

搞不好这里确实是政府资助的,却不是因为他们所述说的那一系列缘由——这样想着,更恐怖了,就连国家都无法依靠了。

果然这种也不太可能。果然自己已经完全想不通了。这些、这家研究中心的存在……这不是雏子的理解范畴内可以接受的事物。

雏子再次承认,自己对这里尚是百分之百的无知。

“我问你,刚才为什么想救那个女孩子?真的只是同情心泛滥的话,你早就该做出这样的事了吧。”知久忽然提出方才的那件事。

“我还是瞒不过组长吗……”雏子想要叹气,却忍住没做,“因为……那女生的姓氏是‘小原’,我想到了我大学最好的闺蜜。”

“是这个原因啊,勉强可以理解。”

雏子暗自松了半口气。

知久快速提起一指:“理解归理解,但不能接受。”

又把这半口气吸回了肺。

“我甚至能给你找到名字是雏子的受验者。你会不会想要救自己?”

“那个……唔呜,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B级实验有个叫‘奈娜’的,还有另外两个是Nana的读音但不这么写,你要不要也去帮一帮她们?”

“实在是非常对不起……”雏子再弯腰谢罪就差在地上爬行了。

“我也不是故意看你不爽要责怪你,我其实真的挺在意你的,雏子。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尝试去减轻受验者的痛苦,但实验数据的出错不可逆,出现关键性的差错只会导致她先前承受过的痛苦全都被付之一炬,而在实验数据得到正式分析结果前,我们甚至不知道哪些能被归类为所谓‘严重的差错’。在此之后,我们还得绑架新的受验者过来走一整遍实验流程,还不一定能有这位受验者与实验的相性好。如果找到差的,那还得多进行超过一场实验。如果根本找不到,那我们浪费了一整套器械,每套器械几乎都是针对单项实验专门定制的。”

“我……我明白了。”

“所以想要让实验早些叫停的话,还不如认真对待现存的所有实验。已经有一批承受最痛苦实验内容的人在你来之前被放回家了,剩下的甚至都不包含我们研究中心历史最惨的那一批受验者。所以雏子,我很理解你的想法,很认同你有勇气去帮助他们,但就算你把这里看成是合法组织也好,违法组织也好,你知道如何行事才是最正确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想通,这也正是为何日本这么大,我们却找了你前来实习。”

虽然但是,雏子登时感到无地自容,点头同意了知久的说辞,也不管走在前面的知久其实也看不到她的肢体动作。

“不要往心里去,这些是从前千本组长跟我讲述的道理,我也只算是传承了她那时的习俗吧。”

“没事。我……会花一点时间,消化一下的。对不起,给组长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的倒是不至于,本来就在计划安排之内嘛。不用多想。”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榛和黑谷社长会守在监控屏幕前面?知久倒是没真的张口说出这后半句话。

二人转过一个弯,走廊尽头是一个人工玻璃瀑布。现在她们所处的区域令雏子无比眼熟。这是她们小组成员办公室所处的分区。

“哎呀也算了,你也只是个曾经的我而已,甚至太过于相似。嗯……总之,先不谈这些会让人不快的东西了。来我办公室玩一玩吗?”

“玩……?前辈是想玩什么?”

“看我工作?之类的。哈哈,开玩笑的啦。雏子,我拜托你送给桦泽君的资料已经送达了吗?”

“上午就送好了。”

“还顺走了他办公室的记事板。里歌说他其实目睹全程了。”知久余光瞧见雏子瞬间走不稳路,拼命忍住嗤笑。这雏子真是傻傻的,笨手笨脚的特别可爱。想欺负。

雏子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会好好还回去的。”

知久一摆手:“免了。”接着忽然加快脚步,停在了走廊一侧的某扇门前,“你都画了路线图上去了。反正这不是里歌花钱买的,咱们研究中心一大堆的记事板,连里歌这样能重置文具的都不想去重置。”

“重置……?”

“没事。也就是将笔记全部抹除掉。”

“对不起,可、可前辈,我用的是水笔……”

“那种东西不用担心。”知久开门示意雏子进办公室。就像是故意为了展现空气差异般,里面的空调风吹在雏子脸上有些凉爽,“不会冷吧?”

“没、没事。走廊里太热了,我都原本就打算脱衣服了……”

“在我的办公室,脱光也没问题哦。”知久不带表情地应道,偷瞄雏子听了这句话后的反应。

雏子直接就红了脸,也没敢说什么,睁大双眼就这么直挺挺走进了办公室,目中惊恐。

知久“哈哈哈哈哈”五声,揉了揉雏子的左肩:“行啦行啦开玩笑的。你真的是太适合被人欺负了啊。”

“前、前辈……”雏子满脸的埋怨,涨红脸颊。

“但如果你真的要脱光的话也确实没问题。”

“啊啊、别说了……我要生气了哦。”

“嗯哼哼,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要对我生气。不行哦——对前辈要言听计从才行。”

雏子气得咬住了下唇,猛地摇了摇头,鼓起勇气责怪知久道:“前、前辈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勇气跟你随便谈笑风生你还、还一直这么捉弄我……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看我太好欺负了啦,我可是真的会对你炸毛的啊呃、嗯……”

“说的太好了。那就和之前我让你做的一样,不要再叫我前辈了啦。”知久歪歪脖子耸耸肩,“说到底我都压根没把你当做后辈。好啦好啦,来帮我理一下传真吧,亲爱的雏子小姐。”

“唔好,知、知久……前辈。”

“把后面那‘前辈’给去掉啊kora。”

“对不起,还、还做不到……!”雏子飞速直角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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