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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火蝶(R),3

[db:作者] 2025-08-06 22:40 5hhhhh 7900 ℃

  過激的快感直衝腦門,熒下意識捧住魈的頭,髮絲與指尖糾纏,將他壓得更深更緊。快到了,她想,被魈舔到高潮,是她從沒想過的。

  但魈卻在花徑收縮頻率最高時撤出,整個唇瓣和下巴都是晶亮的水痕,他用手背抹去然後一口口舔掉。

  沒能高潮的熒幾乎要被逼瘋,她自己伸手下探要延續快感,但魈卻抄起她的腿彎提到肩膀,陰莖沾上穴口氾濫成災的甜水,擠開花瓣深深插入花徑內。

  床單早就沒有一處完好,全是兩人的汗水和體液。

  密集而劇烈的抽插讓熒連靈魂都為之顫抖,魈填滿了她的身體,或許連心靈上的缺口也是,為了他而生。

  原來他早就成了自己世界的一部分。

  熒最後是昏過去的。

  夢境混沌,花海盡頭的少年將她壓在因提瓦特上,劇烈的動作揉碎了花瓣,溢出汁液來。

  憐香惜玉一點啊……她埋怨道。

  從黏膩酣熱的夢境醒來,這裡沒有日月可供判斷時辰,熒四肢沉重難以動彈,一坐起身,就被身後紋有刺青的手臂撈了回去,禁錮在懷裡。

  魈的眸光銳利,「去哪?」

  「……小解。」

  「嗯。」

  被魈從浴廁抱回來時,兩人全身溼淋淋的,直接洗了一次澡。

  熒就是非常後悔,甚至不想跟他說話。

  見她氣悶的背影,魈難得想笑。

  不說話,用做的--這可是熒昨天冒犯他之前的誑語。但這回魈的動作卻和緩許多,熒知道魈惦記著她身上的詛咒傷痕,那份包容與溫柔,從五百年前就沒變過。

  魈側身從她背後進入,淺淺地挺動。像是沉入被太陽曬暖的小溪,波光粼粼,每一口呼吸都有她的耀眼和芳甜。

  魈看見她背脊上的淺藍咒疤,垂首輕吻,觸感意外光滑。

  「詛咒……會痛嗎?」

  「還好,跟昨天比起來,不算什麼。」熒笑了笑,「怎麼,不好看?」

  「那是妳無畏面對人生的證明。」魈吻在她心口上的藍色咒疤,因為心疼而發顫,「在我看來,很美。」

  「仙人也會甜言蜜語了?」熒笑著調侃。

  魈的這句話敲進了熒的心裡。

  五百年來,沒有人問過她會不會痛,沒有人認可過她的行為。

  沒有人看見她身上的滿目瘡痍。

  有五百年前擁抱魈時被青焰灼燒的燙疤、有經歷各種戰鬥後留下的傷痕……佔據最廣的自然是這次淨化之舉導致的藍色疤痕。

  淨化計畫第一次失敗時熒就知道了,坎瑞亞的復國遙遙無期。

  但她放不下,這無疑是指責她五百年來的光陰徒勞無功。

  讓她再試最後一次,傾己所能,縱然只能拯救一人也好。於是她將丘丘人的詛咒分散到自己身上,減緩他們的痛苦和不適。

  五百年前她來不及,五百年後,再小的希望燭火,她也要護住。

  但第二次的淨化卻被魈給阻止了--在她賠上自己的性命前。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難過,但也許是鬆了口氣。

  其實熒對她自身,比對魈還要狠許多。

  他們確實很像,從外觀到失去兄長的經歷,到渴望贖罪和甘於自毀的傾向。遠離眾生與魔物為伍,面對死亡無所畏懼。

  在黑暗中行走百年,只願自己守護的對象,能享有浮世一隅的安寧。

  「我要糾正一件事,你並不是累贅。守著你的那五百年,我其實……挺開心的。」

  早在浮舍細說這個弟弟的背景故事、早在魈對著浮舍的衣冠塚痛苦悲鳴時,也許她就將這個人烙進了下半生的視線裡。

  今日想來,遺囑和契約,不過是見他的藉口而已。

  無數次和他有關的夢境,也許夢裡的自己更加清醒,早已看清一切。

  她是渴望魈的。

  「我的記憶,是妳消除的?」

  「我可沒這麼有能耐,巴不得你趕快想起來,我好完成浮舍交代的遺囑,盯著你相親生小金鵬。那是失魂草的副作用,讓我空等了五百年。」熒看魈的表情微便,安撫道,「這五百年,也沒你想的這麼孤單,我還是有旅伴的。」

  「……像空身邊那隻小精靈?」

  「不,是個男的,比你高……」熒看到魈的神情丕變,笑出聲,環住魈的頸子吻上他的唇,「但我們理念不合,老早分道揚鑣了。再後來,你就是佔去我最多時間的人。」

  這個吻和最後一句話讓魈的心情好了很多。

  也許是卸下了心頭重擔,魈難得睡得很沉。

  醒來時,隔壁床側空無一人。

  魈如石化般定格。

  --她還是走了,無聲無息。

  但他沒來得及被思緒淹沒,細柔明亮的少女歌聲便從窗外飄進房裡。

  魈穿上衣服,循著聲音來到室外。熒坐在荒廢的水池邊緣,白裙如花般綻開,幾隻風晶蝶在她附近撲騰,吹起金色短髮,如陽光紡織成絲,為她加冕。

  像極了異邦話本中的被詛咒的亡國公主,易碎而透明。

  這裡寸草不生,遑論元素晶蝶了,但她卻能在此地聚起晶蝶。是什麼發生了變化?是他?還是她?

  魈心中湧上一陣奇異感受。

  熒注意到他過來,逗弄著風晶蝶,「你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我偷偷去過空的塵歌壺,那邊可漂亮了,有山有水,還有很多動物……」

  魈啞聲開口,「我還以為妳走了。」

  「當我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饞你身子,睡完你就跑?」

  「難道不是?」魈抬眼。

  熒拾階而下,站在石階上捧住魈的臉頰,垂首在他唇上輾磨,咬出血絲。

  「老實說,我確實想逃,我常常夢到你將長槍紮入我體內。」這確實用另一種方式實現了……熒在心中嘀咕。「但我現在有點捨不得了。」

  魈仰首,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妳認識我五百年,但我卻對妳一無所知。」

  「我叫熒,微弱燭火的熒,年齡秘密,是一名來自異邦的旅行者,深淵教團的公主殿下,在幫助坎瑞亞復國路上,失敗了兩次,被通緝和追殺無數次,如今一無所有……但我很能打,生命很長,也不會被業障影響……如何?很理想的條件吧。」

  魈被她一番自我介紹逗笑了。

  他總算明白,應達跟彌怒為何會嚮往遁入塵世隱居生活。那是因為有了想要一起三餐四季的對象,魈曾以為自己離這種煙火人間很遠,如今卻近在眼前。

  熒舔去魈唇上的血絲。

  「魈,我打算去找能讓因提瓦特盛開的地方。世界如此廣闊,即使沒有了坎瑞亞,也總會有它的容身之處。」

  熒口中說著它,其實也是說她自己。

  魈的咽喉湧上酸澀。

  她又要走了。

  熒很清楚魈的個性,一旦自己要求離開,他絕對不會挽留。少年如清風冷雪,她不給的,他便不會死纏爛打。

  魈垂眼,「……妳若在璃月,遇到了危險,便喚我名。」

  「魈,我不會喊你的名字,我可以保護自己。」熒平靜地說道。

  五百年來陷入險境時,熒從不需要任何人協助。

  見魈更悶悶不樂了,熒補充一句,「想見你時,我自然會去找你。」

  即使明瞭彼此的心思,愛能做到的事情確實很多,但那卻不是她現在第一想要的。

  她是旅行者,要翻山越嶺,跪著也要將這條路走到盡頭,跟故國做最後的告別。

  「這是仙法,能護妳周全。」

  魈用梧桐葉摺了一隻蝴蝶,放在她的掌心。熒眼底水光閃爍,將髮上的因提瓦特摘下來,覆在他掌上。

  「魈,等花開了,我自然會回來。」

  魈知道自己擅長等待。

  以前是等待漫長的半生腐敗,如今是等待她期望的故鄉白花盛開。

  等待蝴蝶飛來。

  

  

  

  

08

  時間推移,不知不覺已是一年半過去。

  這回熒倒不再這麼沒心沒肺,音訊全無。

  魈偶爾會收到清心乾花,或是藏著歌聲的星螺,有時也會收到蒙德的蒲公英酒,稻妻的狐狸面具,最近甚至捎來須彌的特產和至冬國的火水。

  魈將這些禮物,和當初熒送他的霄燈一起,一點一點豐富他曾經荒蕪的洞天。而他送給熒的那隻梧桐葉蝴蝶,一點動靜也沒有,表示她並未受到危及生命的傷害。

  知道她過得平安,魈也就釋懷一些了。

  一年一度的逐月節來臨,今年的主題是燭火,微弱搖曳的火光,體現了先人殷勤開墾、拓荒黑暗時代,一代傳承一代的精神,因而璃月港熄了燈火,只用燭光照明,別有一番風味。

  璃月七星和千岩軍為了安全考量,也設置不少元素機關,避免走水。

  魈難得也主動進了城。

  去過往生堂和鍾離致意後,便選擇人煙稀少的玉京台待著。遠眺底下長街如星河,光芒微弱卻耀眼。

  他從鍾離那拿到一盞蓮型燭臺,燭火迎風搖曳,如同在黑暗中綻放的烈焰之花。魈脫去手甲,撥弄燭心,高溫熨燙指尖,但跟業障之火相比,不足為道。

  凡人不分男女老幼,小心翼翼傳遞著燭光,火光漸層遞嬗,在黑暗中迤邐出一道光之河,吸引著人群的目光逐火而去,在這道光河的盡頭,是位在璃月港邊的金色龍紋蠟燭。

  龍燭亮起的瞬間,人群熱烈歡呼,繁複華麗的煙火升空綻放開來,儀式完成,整座璃月港又重新亮起正常的照明,等候已久的攤商們響起此起彼落的叫賣聲。

  星火相傳,美德不滅。

  他是活下來的那一個,要代過去的同伴們好好見證這一切。

  魈拿出浮舍做的竹笛,抿唇吹奏,是熒那天在洞天哼唱的旋律。音色悠悠,寄託情思,隨著眾人的虔誠心願翳入空中,彷若呼喚游子歸來。

  一隻梧桐葉蝴蝶盛著風元素,落在魈的指尖上。

  他放下笛子,回頭一看。

  「我的燭火熄了,能不能借你的幫我點一下?」

  那是一名少年……不,她穿著一席剪裁俐落的貼身褲裝,罩著斗篷,風塵僕僕地出現在魈面前。奶金色的頭髮也留長了,用念珠做成的髮飾紮起,一條麻花辮垂在胸前。

  和空幾乎有八成相似,不熟的人錯認也很正常。

  每次與熒重逢,都有驚喜。

  「妳偷我念珠?」魈勾起微笑。

  「你不是親手『送』給我了嗎?」熒眨眨眼,「在一個人的旅途,它們可好用了。」

  那是藏有他仙力的法器,魈百思不得其解,找遍洞天,後來又回崎嶇石廳找了一圈,還是少了兩顆。

  原來被她偷偷帶走了。

  好用在哪,兩人心照不宣。

  「好看嗎?」熒轉了個身,背後仍然有著她標誌性的白色飄帶。

  「好看。怎做如此打扮?」

  「就是想和你逛逛逐月節。你和我哥哥關係不錯,這樣一來,跟你走在街上也不會啟人疑竇。我要是用原本的樣子,隔天田鐵嘴就能編出一齣降魔大聖名草有主的戲碼來了,那全荻花洲的少年少女都要心碎了……」

  「我不介意。」

  熒瞅著魈,少年眉眼如今清潤許多,五百年間的孤苦冷寂,如同被時光長河洗去雜質的金砂,清澈明亮。她將燭臺遞過去,借魈的燭火點燃燭芯。

  明晃晃的火光溫暖了她的臉頰曲線,一年半來,她清瘦不少。

  「但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哥哥解釋。在這之前,要先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魈伸出手,熒便自然地搭了上去。兩人執著各自的燭火,走下玉京臺。一年半來,城裡多了不少新鮮玩意兒。他們依照習俗,將燭火放到龍燭前祈福,這裡已經放滿了形狀不一的燭火,匯聚了眾人的心願。

  慾念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他們倆人為了各自的罪與願,在黑暗中逆風執炬,灼燙自己逐火而行。

  「妳怎麼回來了?」

  「明知故問。」

  熒埋進魈的懷裡,從他的身上嗅到熟悉的花香。

  她離去前在魈的洞天埋下因提瓦特的種子,耗費多年,終於探出芽的白花悄悄綻放,魈那天看到此情此景,便來璃月港碰碰運氣。

  畢竟,她總是喜歡與他擦肩而過。

  「花開了,我自然就回來了,我可是守信的人。」

  「我以為這花只會開在坎瑞亞的大地上。」

  「誰知道呢?也許是你思念我的心,感動了它們。」

  魈捧起熒的臉頰,克制而收斂地在她唇上一吻,埋進她的頸窩。

  「熒……我很想妳。」

  熒輕撫著魈的腰背,閉上眼,感覺到眼角濕潤。

  「說起來,你為什麼從未要求我留下?」

  海燈節那次,問她要去往何方,應許了她的願望;洞天那次,給了她梧桐樹葉蝴蝶,護佑她平安。

  曾經被魔神拘為座下大魔的魈,最清楚自由的可貴,他不願束縛住她。

  魈一頓,「我說了,妳就會留下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

  魈垂首,一向清冷的嗓音,此刻卻融入燭光的暖。

  「這回,我跟妳走。稍早我向帝君報備過,要去監視深淵公主,他准假了。」

  傻。

  怎麼會有人跟他一樣傻?

  熒笑出淚來,「魈,我不走了。你的身邊,就是我想回去的地方。」

  熒走訪各國,找尋著能讓因提瓦特綻放的土地,卻始終惦記著在璃月的魈。去了蒙德看到蒲公英會想到他,去了稻妻看到雷極也會想到他,不斷給他寄去土產,也是懷著私心,提醒他別忘了自己,她可沒有耐心再等他五百年。

  一日,她又夢見了那片開滿因提瓦特的花海,直覺告訴她該回來了。

  坎瑞亞的國花又象徵游子,回到故土才會柔軟綻放。

  也許當游子找到了魂歸之處,也會應心願而綻。

  浮生長路漫漫,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洞天中的翠綠晶蝶自由飛舞,靜靜停駐在因提瓦特的淺藍花瓣上。

  兩人將攜手迎向未來。

 

  

  

  

--

【後話】

  

  聽說降魔大聖終於請了長假,往生堂客卿十分慨然。

  聽說最近深淵教團偶爾會出沒在荻花洲幫忙巡邏、剿滅魔神殘渣。

  聽說望舒客棧樓頂,保留給某位小爺的房間,有時會傳出溫柔歌聲和清幽笛聲。

  聽說旅行者空最近怨氣很重,說著「從須彌回來忽然就當準舅舅了」。

  聽說銅雀廟的柱子上,多了可愛童趣的塗鴉,讓王安平很是苦惱。

  聽說有時候會看到金翅鵬鳥張開翅膀,伴著兩隻小鵬鳥和白裙少女,西向層岩巨淵。

  聽說……

  降魔大聖和深淵公主,現在一家四口過著平淡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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