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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醉舞和于半醉(纯编造),2

[db:作者] 2025-08-06 22:42 5hhhhh 6520 ℃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军队的伙食并不好,她又和将士同吃同住自然是没法从事物中获得营养,补药多了只长胎,她越发的苗条,可是肚子却长的很快。那药每天就要喝五次,连雨儿都担心起来。“将军,这,这补药五顿,是不是太多了?”雨儿一边看着她将药喝完,问她。她摇摇头,她自己都感受到身体因为补药已经有些吃不消,肚皮绷的疼,因为胎儿长的过快,肚皮每天早上都扯的紧紧的,束腹已经有些困难了,而这才五个月。本就炎热的天气,加上怀孕后体热,她整晚整晚的出虚汗,每天醒来床铺和衣服都是湿的。那天她从马上下来,动作猛了一些,晕的她扶住马,站了五分钟才恢复过来。

她摸着肚子,里面的小宝宝动了动身体,奇妙的胎动让她感慨不已。她抬头,发觉除了雨儿没有人在身边。随行的人员虽然都经过排查,可是皇帝赏赐的一批随从还不知道底细,好在她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军队的情况就是这样,物资匮乏是明摆着的,她作为将领从来都是吃住都和将士同级,所以正大光明,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与此同时,宋醉舞正在大发雷霆,什么样的补药一天要五次!看着桌子上的书信,里面都是胎儿健康,那她呢,谁要知道孩子健不健康,他想知道她怎么样!她的一日三餐他都是知道的,这个补法,还没等孩子出身,她身体就会撑不住的。他生气的想要将茶杯摔在地上,又想起她很喜欢这只杯子的呈色,又生气的放下,气的在房间里转圈。下人们没见过他这么生气,都在外面站着不敢过问。

宋醉舞愁啊,他一边想要阻止这种奇怪的补药,一边又没有办法,因为知道她很渴望孩子的降生。其实不止是她,如果忽略现在的情况,他也很渴望可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降生。他开始找各种理由抽身去南疆,皇帝知道如果他也去了南疆那他的计划就落空了,所以用各种方式拖着他留在京城。

第二章 凶多吉少

南疆这边是想要议和的,可是他们的条件却有些高,他们提出想要和公主和亲,而和亲的公主正是皇上给宋醉舞物色的定安公主,皇上有些不满,不仅仅是不满,他疑心是宋醉舞和于半醉联合起来的阴谋。公主很多可是定安公主是他唯一的亲妹妹,所以很受他的宠爱,用她来交换和平,而且有了于半醉的带领,南疆是落在下风的,他们本就是弱国之姿,怎么敢提出这种要求。他是很不情愿的,也不屑于议和。可是他也不拒绝,两边明明都已经剑拔弩张,却都不肯撕破脸皮,落下把柄。他这边一来二去的不愿意松口,南疆那边也明白了皇帝的不情愿,所以对边境的突袭更加频繁了起来。

进攻是容易的,可是防守是难的。于半醉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议和悬而未决,如果这时候进攻,可能会让这次议和直接告吹。可是长期的防守也不是良久之计,将士们整天提心吊胆,很难休息好,长期的损耗精神会让士气大减。于半醉有些进退维谷,还有她的身体,补药虽然有用,可是这样拖下去,恐怕她产期到来的时候战争还要继续。而且她孕期的反应非常严重,白天要束腹不能引起怀疑,她可以忍着眩晕,可是晚上一到就呕吐的很厉害,她经常睡不了几个小时,就因为浮肿,抽筋和呕吐,整夜难眠。

束腹的时间长了,胎儿似乎很不满,晚上几乎一放开,就在她肚子里乱动,最开始还没有很疼,可是渐渐月份大了,就活跃起来,白天也闹晚上也闹,她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宋醉舞一边操持议和的事情,可是他也不敢操之过急,他应该已经被帝王疑心了,如果过度关心很可能这件事彻底就不成了。另一边,他在查那一批被派到于半醉身边的人的底细,大多数人都是清白的普通人,让他松了口气,以为是思虑过重。可是查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提了起来。他查到一个叫苏锦秀的女孩改名叫秀儿,也在其中,这个秀儿家里是卖药的,只是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药,做的都是售卖假药的买卖。她可不简单,不仅仅懂简单的草药,还售卖一些偏方,或者将珍贵药材用一些相同药用的劣质药材调包。她在县衙有一个案底,是因为她家的偏方害死了人,可是奇怪的是,明明她家没什么钱,却忽然就赔偿了对方一大笔钱,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而这个事件的时间前后,正是于半醉离京前后,这太蹊跷了。

他查到这件事,就想写信给于半醉,让她多多留心,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信根本就没寄到她手上,就被人拦截下来。而他也越来越忙,皇上几乎将所有的事都丢给了他。

一直到于半醉有孕七个月的时候,宋醉舞每天回府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他每次提到想去边疆接她回家,皇上就用各种理由推辞,还丢给他一堆的事情处理,他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皇上是故意拖着他,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还不太确定。

他没有办法,之前已经让一队车马,带着产婆和药材先上路,好在于半醉生产之前可以派上用场。

终于皇帝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松口让宋醉舞以送粮草为借口去边疆,他几乎欣喜若狂。隔天早上,他匆匆出了京城。一出城门,他就让人将车赶的飞快,让后面的粮草慢慢来,他自己先尽快的往她那边赶。

于半醉算算时间,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快出生了。她已经是重孕了,还在前线那里操持军马。虽然骑马打仗已成习惯,最近的腹痛和假性宫缩越发的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难熬。方才她还带着一队人马走在前面,马刚走快了几步,她的腹部就开始发紧,熟悉的疼痛如潮水一般,最开始她还忍着,可是渐渐的不得不放慢了马的速度,落在队伍的后面,轻轻的在腰腹上安抚,汗珠一颗一颗的落下,这一次的时间比之前长,还更难熬,白绸下面的肚子就像是要裂开似的,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那里才安静下来,肚腹也恢复了柔软。

她早就写信给父亲让给皇帝上书,从北疆调一个将军来以备不时之需。虽然那个将军来了,可是她还是要交代一下军情,因为两边的情况差距很大,从地理位置到气候坏境,她都跟着做讲解。她想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有到生产那天她就还是尽职尽责。

宋醉舞走在路上,有人骑马追上他将信交给他,他本来是不看的,后来想起来是自己让人顺着那个叫秀儿的人做调查,如今恐怕是查出了新的线索。

拆开后,他看了几行,表情阴沉的可怕。他将于半醉服用的补药和那个信里面所谓的保胎药对比了一下,竟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将那保胎药的劣质药换成了一些优质的药材,可是药性大差不差。不仅如此,那保胎药药性生猛,长期服用会导致气血失调,脉象虚浮,产期延迟和胎儿过大。他加快了马车的速度,想要赶快去她身边,同时写信让她立即停药。

两个人都在等孩子出生,于半醉没想到都过了半个月了,孩子好像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她没有收到宋醉舞的信,还在担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雨儿端来补药,看着她服用,然后才在她的小腿上轻轻的按揉。于半醉最近的情况她最清楚,虽然药都是她盯着煎出来的,平日里她也很少让别人进帐子来,可是于半醉还是一天比一天憔悴,她在别人面前还可以勉强,可是一回来几乎就疼的翻来覆去,雨儿以为是月份大了所以才这样,心里期盼孩子快些出生,好让于半醉可以舒服一些。

宋醉舞快到南疆的时候,路过村子,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马车,停下车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因为风沙大,马车先是迷了路,之后又因为天气恶劣进不了沙漠,被迫在这里停了一个月,派去向他传话的人因为他离京所以没见到他,所以一直在等消息,等不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宋醉舞感觉非常无力,在这条去见她的路上,好像阻碍重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为皇上的态度刺激了南疆,所以议和怕是彻底作废了,大战一触即发。南疆有地理优势,所以经常在晚上偷袭。这就让于半醉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将士白天还可以休息,养精蓄锐,可是她得尽快和新来的将军谋划战略,做充足的准备,若是以前的身子就是不眠不休她也可以,可是现在她经常头晕眼花。偏偏又因为议和失败,她作为主谋,作为将军是军心所向,如果这时候传出她的身体不舒服,是会影响很大的,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的将士她都得隐瞒着。

因为思虑过重,她的下身又开始出血,不是临产的迹象,而是她身体虚弱的表现。她又开始吃药,可是现在敏感时期,她连吃药都得偷偷吃,不可以让人察觉,甚至身上不能有药味。雨儿每天看着她偷偷喝药,小姑娘的眼泪忍不住的流,她期盼宋醉舞快来可以帮助于半醉让她休息一下,这种强度的工作,就是普通人都会吃不消,跟何况她家将军还有孕在身,可是等了这么久连封信都没有来。

于半醉已经有将近十个月半的身孕了,每次缠腹都疼的她倒吸几口气,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身体的各种征兆也不允许她再坚持下去。偏偏这时候敌军每晚都偷袭,而且规模越来越大。她和另一位将军商量后都觉得恐怕是要打一场大仗,这场战争至关重要,她恐怕没法缺席。

宋醉舞知道情况后,他让后面的车队和马车在后面尽快赶来,他则骑上马朝着驻营的地方飞快的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动身的前一天夜里,南疆的大战就开始了。

于半醉睡前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肚子大的很,恐怕是因为之前那个补药。想起补药,她也想起来那个补药确实非常奇怪,她在战场上受的伤有的到现在都还没好。于半醉受过很多伤,以前都好的很快,这次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伤口迟迟不肯愈合,所以身上好几处都是新伤叠旧伤,好像除了肚子里的孩子长得很快,其他机能都被放慢了似的。所以她也不意外自己的产期推迟了,只是希望孩子可以坚持到这一仗打完再出来。

于半醉和宋醉舞都没想到,当晚就有人将药效极强的催产药放进将士们的晚饭里,因为只有于半醉的身体特殊,所以其他人并没有受到影响。于半醉吃完饭,刚休息了一下,腹中就开始坐动,她以为是假性宫缩没有在意,可是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到天黑,敌军发起攻击的时候,于半醉早就有了戒备,将士们也早有准备,有条不紊的集结起来,一瞬间外面脚步声,叫喊声,口令声,马蹄声,响做一团。

雨儿在于半醉的帐篷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动静,进帐篷里就看见于半醉正在微微的颤抖,雨儿的手抖了抖。天黑了,外面的火把照的帐篷里亮亮的,她看见于半醉苍白的脸上,滑落的汗水,还有已经湿了的头发。“将······,怎么了?小姐,你不要吓我啊。”雨儿不习惯叫将军,当时被迫改了口,如今看见她苍白的脸,连思考都忘了,也顾不上将军还是小姐的称呼,拿了手帕就去擦汗,帕子也湿了,她脸上的汗越来越多。

雨儿的手在她的肚子抚摸,那里硬的可怕,于半醉硬是忍了一个时辰,她很能忍痛,可是这种痛和受伤的痛不同,这种由内而外的痛苦让她几乎忍不住,如果不是身子太沉,她恐怕已经在床上打滚了。

“没事,雨儿。不怕,唔~你,你去拿我的软剑,还有去备马吧。”她说话已经很吃力,说完就要起身,随即又跌回床上,粗喘了一阵才缓过来。宫缩又激烈了,腹部的闷痛一阵阵发作,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她不得不慢慢坐起身,将衣服穿好。

“小姐,雨儿求求你,不要去了,身体要紧。”雨儿一边哭,一边帮她揉肚子,“这样下去身子就垮了。”

于半醉笑了笑,汗水又多了几分,“将军哪有不冲锋陷阵的?雨儿,你最好了,帮帮我吧。”

雨儿吸了吸鼻子去准备了,她知道于半醉从来说一不二,她做的决定改不了的。她颤抖的拿起白绸,将于半醉雪白的肚子慢慢的拉紧,于半醉闷哼一声,还是和她说,“再,再紧一点。”雨儿又拉紧了一点,她一放开白绸,于半醉失去了支撑,整个人都爬伏在床上,天旋地转,除了腹中的痛,她几乎晕厥,腰也挺不起来,子宫里的拉扯,让她汗水又重几分。

疼!那种由内而外的痛简直是生不如死!

休息了一下,她在雨儿的帮助下慢慢的上了马。刚甩动缰绳,她就疼的冷汗浸湿了几层的白绸,脸色更加苍白。

于半醉的肚子疼的厉害,这样下去不行,她担心自己撑不到战场上,干脆准备去找雨儿让她去端点保胎药或是止痛药,能撑过一时就好。她找雨儿半天找不到,只能随手抓了一个随行的人问那人太医的去向,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传来说,“太医担心草药不够,到附近的村子里去采购药材了还没回来。”于半醉还想问些什么,正赶上宫缩剧烈,疼的差点从马上跌落,她紧紧的捂着肚子,口中的喘息声粗重起来。“将军是肚子疼吗?”那人幽幽的问她,然后端给她一碗黑糊糊的药,和她说是太医临行前怕她要发动准备的保胎药,于半醉还想问些什么,战鼓又在敲了,她拖不得,只能将药先饮尽,就骑马离开。

黑暗中那个陌生的女孩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正是宋醉舞查了许多天的女孩秀儿,而那个所谓的太医早就收到消息,知道自己被宋醉舞发现了已经跑了,而他给出的药方全部都是出自这个叫秀儿的女孩家阴毒的偏方。

等她到了集合的将士们面前,还勉强振作精神,手在后面撑住自己的腰,好让她坐起来,看上去精神一些。好在是晚上,加上情况紧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双腿都在颤抖。

喝下药,她的身体舒服了一些,可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腹中的痛虽然减轻了,可是之前有规律的宫缩,开始紊乱,一会儿停歇,一会儿激烈,又是另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之前,她的宫缩还缓慢推进,逐渐加强,给了她一些缓冲。如今宫缩好像是搞突袭一般,时不时就发作起来,疼起来都猛烈短促,十分折磨她的心智。

雨儿等于半醉走了,才看见褥子上明显的血迹,她才想起来,她才意识到这次恐怕不是假性宫缩,小姐是要生了,而她家小姐身边连个产婆都还没有。到了马棚才想起自己不擅长骑马,可是想想于半醉的身体实在拖不得,她还是一咬牙,慢慢的上了马,马都是军用马又高又大,吓得她冒冷汗想要退缩,但是还是慢慢的调整马头,往村子的方向赶去。

随着战鼓敲响,于半醉的头嗡嗡作响,腹中的痛没完没了,她的腰快要断了,可她还不能佝偻或者匍匐在马上,必须挺直腰背,她拿手不断的悄悄顺着自己的肚子。等到两军对峙,她吃力的举起剑,带头向前冲去。一阵混乱的厮杀,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在将士当中混战,尽量忍住呻吟。战场一片混乱,无数的刀剑涌过来,她只能一边护着腹部,一边想办法厮杀突围。

肚子疼,好疼,她只有佝偻着贴在马鞍上,才可以勉强舒服一些。眼前战火绵延,一片火海。于半醉在战火的映照下,显得孤独而脆弱。她衣服下肚子的轮廓已经有些变形,开始有棱角,如果仔细看还可以看见腹中的鼓动。

腹部的痛已经越来越无法忽视,可是敌人好像越来越多,她腹背受敌,脸上和肩膀上都受了伤,她感受到腹中的痛加强了,让她闷哼几声,好在有伤口作掩护她才没有暴露临产的身子。她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下面又出血了,而且腹中的痛也搅动的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有一瞬间她很思念父母,思念宋醉舞,想着自己恐怕是熬不过这一次了。

她的身体因为之前的补药,早就日渐虚弱了,如今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不规律的休息,还有她最后喝下的那碗根本就不仅仅是粗糙的保胎药还有催产药。这成为了压垮她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在马上浑身战栗,痛苦疲惫的呻吟,浑身的血水和汗水,除了她紧紧护住的腹部,其他地方的衣服都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头痛欲裂,紧紧的抓着缰绳,忽然感觉到甜腻的味道,才发现她嘴角溢出血来。幸亏没有人发现她,否则她恐怕真的会死在战场上了。

宋醉舞疯了一样的往战场赶,行进途中遇上了快马传消息的将士,他想问问情况,那人停也不停,一脸焦急,将马骑的飞快,留下一句,“打仗了!”话音落时,人已经消失在远处,声音已经是从远处飘来了。行进了一会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雨儿。小姑娘脸上全是汗,因为不太会骑马,所以她夹的太紧,裤子已经被马鞍给磨破了,大腿内侧也磨出了水泡。

看见宋醉舞,小姑娘的眼泪直流,哽咽的和他说,“小姐要生了,可是产婆还没到,我得去村子里找。”宋醉舞忙问她,“于半醉人呢?她在帐篷里待产吗?太医在吗?”小姑娘不等他问完,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一看她哭花的脸,宋醉舞就知道于半醉上战场了,他心急如焚却还是将身上的令牌和玉佩取下来塞给雨儿。他走的急没有带银两,后面的产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赶来,还是有备无患。他和她交代,“你去务必将人带来,若是不来就将这玉佩给她,告诉她之后必有重谢。这是我的令牌,若还不来你就给她看这个。”

交代完他就又开始赶路,和雨儿兵分两路。一路上他都在祈求,祈求上天,他这一生还没有祈求过什么,也不相信鬼神,可是如果有他愿意赌上自己的一切,只求她可以平安。

他赶到军营时,里面空空的,前面传来马蹄声,是给皇上传消息的人,看见他激动的大喊,“捷报!捷报!”

他还没高兴两下,就有他派去汇报紧急情况的人紧跟在后面,一脸焦急,一见到宋醉舞,脱口而出,“不好了,将军,将军她难产了。”

宋醉舞急急忙忙的往她身边赶,远远的终于在队伍的角落里看见她。见到他,她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也松了,整个人佝偻着背,趴在马鞍上。宋醉舞去接她,她的脸脏兮兮的,衣服和头发已经被汗浸透了,手还紧紧的护着腹部,平日里她高挑纤长的身才,此时蜷缩做一团,瑟瑟发抖。

他一摸那变形的弧度,里面的动静让他震惊,印象里安静的胎儿在她的肚子里不断的翻动,肚子一阵阵的发硬,他想不到她是怎么忍下来的。将人带回营帐,他赶忙将她的衣服脱下来。就看见被血染红的绸锻将她的肚子勒的紧紧的,解开绸缎的一瞬间,她雪白浑圆的孕肚就露出来了,趵动的胎儿翻搅的她雪白的肚皮鼓动不止。底裤褪去后,她雪白的大腿内侧全是血。

宋醉舞心里难受,赶紧用毛巾轻轻的将她下面的血迹擦干净,想探一下产门,又想起没有净手,他四下张望,一股绝望将他吞噬,这里连水都匮乏,如今雨儿不在,身边更是连烧水煎药的人都没有。

好在雨儿回来的很快,带来的产婆看见于半醉隆起的肚子,手在上面摸索了一番,发觉不是双生子,产妇的身份尊贵而又昏迷不醒,一看就身体虚弱,如何产下这么大的胎儿。吓得她直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大人,饶了我吧,这胎儿太大了,生不出来啊。”

于半醉已经醒了,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刚刚醒来,她就听见这番话,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好在她打赢了仗,也见了宋醉舞,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若是止步于此已经十分满足。宋醉舞听完,强压着怒火,还在和产婆说话,见她醒了急忙将人抱在怀里,生怕她听见产婆的话,两手护住她的耳朵。

产婆推辞不掉,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将于半醉的腿掰开,又从药箱里取出了酒精净手后伸进她的产穴。

于半醉难受的皱眉,宋醉舞看她难受,抱着她,在她雪白的肚子上轻轻的安抚又问产婆,“怎么样?开几指了?”产婆看了看,摇摇头,“四指。”雨儿在旁边烧水,听后焦虑起来,问道,“这宫缩从夜里到现在已经发作了一天了,而且她又骑马又打仗,这宫口怎么也该开了才是,怎么会才开四指?”

雨儿想起来什么,去厨房里翻动,找出了于半醉临行前喝药的药碗还有厨房里没有清理的药渣给产婆看,产婆看完后睁大了眼睛,畏畏缩缩的说,“这,这药确实有让腹痛减少的药物,可多是催产和缩小产道的功效,两者一起服用才会让夫人腹痛不止却迟迟开不了宫口。”宋醉舞听完后,眼睛有些红,脸色阴沉,眉头紧皱。将人抱的紧紧的,手紧紧的抓着于半醉冰凉的手,一边擦汗,一边帮她轻轻按揉肚子。

于半醉有些迷迷糊糊的听着,她腹中的宫缩间隔越来越短,可是她好久没有休息了,而且神经一直紧绷着,如今一下子松懈,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被宋醉舞抱着她浑浑噩噩的,一会儿喊母亲,一会儿念他的名字。虽然不发烧,可是却身体不断的抽搐,冷汗直冒。肚子疼起来,根本动也动不了,难受的皱眉。

宋醉舞抱着她,帮她顺着后腰和肚子,将她的脸擦干净,长发也披散下来,她身上肩膀上都是伤口,唯一没有伤口的地方就是她洁白硕大的肚子,可是那里正源源不断的带给她痛苦。他将她后腰撑住,轻轻的揉她的肚子,那里硬的可怕,收缩和鼓动都让他胆战心惊,她将近十一个月的肚子剧烈的起伏着,每一次收缩都让她疼的浑身战栗。

给她喂了一些粥,她吃了两口,就疼的吃不下去,他只能耐心的一点点喂。吃了些东西,她苍白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身体好像也有了些力气。宋醉舞将第二碗粥吹凉了喂给她,于半醉的肚子疼的不行摇摇头,他也不强求,好歹是吃了一些东西。

终于,他带的医生和产婆总算是赶来了,京城里有名的产婆有三个他请来了两个,她们一来让宋醉舞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热水总算是可以供应上了,煎药的,烧水的分工明确。

医生号脉后开了药,随着新的催生药入腹,这次的药柔和了一些,一边弥补她身体的亏空,一边催动她的身体做准备。于半醉虽然感受腹中的痛更加强烈,可是也明显感受到身体有了些力气和体温。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宋醉舞正皱着眉,一边吹药,一边喂给她。看见她眼神终于清明了,他皱着的眉,也展开了一些,温柔的顺着她的肚子问她,“舒服些了吗?”

被他抱在怀里,她感觉好受很多,只是她的产口扩张的实在是有些慢,慢慢消耗她所剩无几的精力。肚子痛的时候她只能大口喘气,动弹不得。汗水不断的涌出,渐渐的她感受到了不同的痛楚,她圆润的肚子之前因为用的药不对一直不肯下坠,如今在正常的催产药的催动下,开始下坠了。她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用力,身体里的胎儿像是急切的想要从她的肚子里出来,不断的趵踢,让她开始想要往下推动。

被宋醉舞发觉她不安扭动的身体,连忙阻止她用力,然后让产婆去探她的下身。“五指。”产婆叹了口气,太慢了,太慢了,所有人都有些焦急。京城来的两个婆子都很有经验,知道此时着急也没有用,只能问于半醉能不能下地走动,或者变换一下姿势,如果可以跪趴起来也是好的。

于半醉虽然疼痛难忍,还是强撑身子,让宋醉舞扶着她坐起身。宋醉舞想给她穿鞋,发现她洁白柔软的脚居然浮肿了不止一圈,他连忙按揉着她肿胀的小腿和脚背,于半醉有些舒服的皱眉轻叹,让宋醉舞更加温柔的按揉着,片刻后,才在雨儿的帮助下,扶着她慢慢站起身子。他和雨儿吩咐,让她去多烧些水,又让人去准备些软化产道的药浴。他自己则乘着这个间隙,扶着她的腰侧,在屋子里慢慢的转。

她站起来,就觉得肚子坠的厉害,从娇嫩的子宫到盆骨,都被拉扯着,她没有防备一下子坐回床上,肚子被狠狠颠了一下,立马就被痛缠绕,“呃嗯~嘶。”因为肚子被磕了,肚子又开始形变。宋醉舞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更加悉心的护着她,她挪两步就得休息一下,呼吸急促,肚子渐渐的已经捧不住了,她只能用手拢住臃肿的腹侧,一步一颤的慢慢走动。

“坠~好坠。宋醉舞,我的肚子好紧啊。”于半醉慌乱的和宋醉舞说着自己的感觉,她慢慢的弯曲身体,两只手想要去扶膝盖,可是半天都因为坠痛的肚子摸不到膝盖,而腰部压力有太大,直挺挺的僵着身子跪倒在地上。宋醉舞护着她才没有因为跪下的太快再一次磕碰了腹部,他也蹲下,去看她的下面。四下没有人,大家都在忙,而她又难受,他干脆用酒精净手后,小心翼翼的进入她的软穴查看,开了六指了,虽然依旧没有开全,可是还是比之前快了许多。

她的柔软温热包裹着他的手指,虽然于半醉难受的捂着肚子,可是还是因为身下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红了脸。“呼~出,出去。”于半醉勉强去看宋醉舞,提起胯部想要躲开,可是微微一动,他的手指反而更加深入,她呼吸粗重了几分,娇喘一声,羞耻的抓住他的肩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有,有人。”她轻轻在他耳边说,微微发红的脸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许多。外面的人听到她的呻吟,以为出事了就要进来查看,宋醉舞将人揽在怀里,顺着她的背让她安心,和外面的人说没事。

他本来是想用这种方法去试一试能不能帮她开一开产道,可是又害怕她临产经不得折磨,将手指撤回,扶起于半醉继续走动。她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出,两股战战,翘臀微微分开,走动间肚子慢慢的往下坠动,雪白的肚皮里动静不小,她有些走不动,宋醉舞害怕她难受不说出来忍着,又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就一边扶着她慢慢走,一边问她,“肚子很坠吗?”

于半醉算是回答他,算是疼痛的嗯哼一声。但是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于是他接着问。

“肚子还往下走吗?” “嗯。”

“是不是闷的疼?” 得到了于半醉肯定的回答,宋醉舞也放松了一点,好歹他知道她哪里疼,怎么个疼法,也比她强忍着的好。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走了一圈,直到于半醉再也走不动,直接撑着床的边缘,跪倒在地上,连哼也不哼一声,脸色惨白的忍痛。她的腹底绷的紧紧的,弧度越来越大,大的可怕。

她觉得自己跪了很久,方才好不容易有些精力,现在却又开始觉得疲惫。她又开始昏昏沉沉的,周围的声音都模糊成一团,像是从她肚子里传来的痛一样,混在一起,杂乱无章。觉察到她的变化,宋醉舞轻轻呼唤她,“半醉,于半醉,怎么了?醒一醒。”宋醉舞的声音开始焦急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摸索她的肩背都没有反应,半晌才看见她汗涔涔苍白的脸,还有疲惫的眼睛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一般,虚弱的应他,“嗯?”宋醉舞快要奔溃了,看见她这个样子他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他也很累,可是他得撑住,之前几个月他都没能护住她,如今他说什么也得让她平安无事。

好在药浴准备好了,宋醉舞将人抱起小心的放进木桶。因为缺水,所以木桶很小,她进去只能将身体蜷曲起来,就这样还紧紧贴着桶壁。桶也不深,堪堪没过她高挺变形的肚子。即使是这样,于半醉还是舒服的松弛了身体所有的肌肉,伴随着水的浮力,她甚至可以对着宋醉舞笑一下,闭着眼睛休息浅眠。雨儿提着水壶在她的水桶里增加了一些热水,冒着热气的药浴让她舒服了许多。

宋醉舞算是暂时松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慢慢的撩起水,摸摸她坚挺的肚尖,摸摸里面折腾的小家伙。他想起了什么,乘着她休息的间隙,出了帐篷去和产婆询问,之后又撩了帘子进来。

于半醉没休息一会儿,就皱眉忍痛,腹中的痛虽然好了一些,可是依旧强烈,她口中冒出丝丝的呻吟和痛呼,即便是在浅眠的时候,也难受的哼吟。她睁开眼睛,宋醉舞见她醒了,叫雨儿轻轻的舀去一些温水,又加了一些热水。随后他摸了摸她的产穴,那里在水浴的作用下,已经有八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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