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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黑暗 第四章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3580 ℃

要說那兩人長得多麼相像也不盡然。

董香並沒有在第一眼見到金木就聯想起琲世,剛開學時,金木幾乎沒和永近以外的人交談,也不像永近的跟班,他們是平等的,在所有人都坐立難安、以至於表現失常的那一天,他保持安靜的方式正如同安靜的本質。

這是金木留給董香最初的印象。日後便明白金木並非一聲不吭,有時還挺聒噪的,為了不讓對方生氣而作出過多解釋的時候。董香發現,金木對他人目光的在乎,比他的五官更與那人相符。

「你是怕被揍嗎?」

「不想讓人誤會啊。」

「那就是怕被揍了。」

若說琲世想明哲保身的強大意識是橫在她遙不可及的高空,那金木的安分守己便近在咫尺,是董香能以平等地位回應的一種處世之道。她不會因此瞧不起對方,這與慣性推卸不同,只不過比較保守罷了。

「其實我也會覺得,董香那種不在乎別人眼光的作風相當帥氣。」

「你彷彿在說我很臭屁。」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怎麼說呢,比其他人更獨立自主吧。」

「……有嗎?」

「有啊,英也這麼認為,妳特別勇敢。」

董香不太瞭解金木對獨立自主的定義,她想一年前的自己是符合該定義的,如今就讀高中,只要是和人類沒有區別的場合,她都輕鬆度過了,往往在回到家中才意識到自己的偽裝及運氣有多驚人。至少在她認知的東京都內,將近半數的喰種缺乏踏入社會的能耐及勇氣,一生忌憚人類。

「老實說,我不認為自己長得像佐佐木先生。」

「鼻子以上是還挺像的。」

「我高攀人家了啊。」

「我又沒在誇他,把他頭髮剃了扔到街上,肯定沒人認得出來。」

「佐佐木先生是公認的英俊啦。」

她又打量了金木幾眼,不僅如此,董香難以啟齒的是他們連脣形也十分相似。

自習室提前關閉,兩人被放逐於過早的傍晚,講義在背後一顛一顛,誰也沒提出接下來去哪。金木猶豫著是否要延續這段無邊無沿的散步,董香不急著回家,接近暑假尾聲她天天搭電車從1區到這裡自習,不辭辛勞,讓人有些意外。

「妳其實也可以在家裡讀吧,就不用揹這麼多書走來走去了。」

「我更想待在這裡啊,反正也習慣了。」

「是嗎……」

「留在家裡也不是不行,如果我哥晚上要帶我出門,就不會出來了。」

「啊,佐佐木先生通常幾點下班?」

屬於另一個世界的名人,竟是同學的兄長,也是上學期才知道的。

倒不是對喰種搜查官充滿好奇,金木日漸掌握了與董香聊天的要領,便是在談話中間歇性拋出與佐佐木琲世相關的問題。

「六點吧,但他下班也不一定會馬上回家,他很忙的,今天就得出勤到任務結束。」

「果然當搜查官都很不容易。」

「可是薪水很高啊,我算過他上半年的薪水和驅逐獎金,光是這六個月的加總,我得工作好幾年才能賺到。」

「佐佐木先生的操勞程度,也沒什麼機會去享受吧。」

「他在家過得很舒坦呢,而且他的財產繼承人還不是我。」

「那會是誰?」

「誰知道。」

怎麼看都不像親兄妹的兩人,不但姓氏不同,連出身背景也大相逕庭。

除了導師,永近和金木是班上最早發現董香的哥哥是那位充滿傳聞的獨眼搜查官。在他們國二那年,琲世逐漸活躍於媒體上,代替CCG高層出面回答許多外界的質疑,公關形象傳播得一氣呵成。像是在新宿的大電視牆上直播記者會,申明Qs手術的風險擔保及各階段框架相對應的身體管理,比一般搜查官更優渥的生活津貼,在當時成功扭轉了民眾對人工獨眼普遍的負面觀感,申請人數遠超往年。

琲世的流言蜚語如同散入熱鬧商街的斑斕泡沫,撞破了便是無影無蹤,得非常仔細,才能捕捉到它們懸浮於喧嘩上空。而CCG到底不是個作風高調的機構,琲世再怎麼曝光也僅限於他們不得不面對媒體的場合,金木並非是喰種狂熱者,自然不會主動去關注搜查官的消息,這方面永近比他還理解。

儘管與琲世生活在一起,金木在董香身上不曾感受到以對方為榮的心意,她依賴兄長的那份情感,與喰種搜查官這個職位毫無關聯。

「我哥並不是什麼正面人物,他到現在也還是受害者。」

「受害者……是指非自願被改造成獨眼的事嗎?」

她在斑馬線前停了下來,望向電器行內的電視機,金木順著她的目光,此時正在直播CCG的作戰現場。

——附近的民眾終於疏散完畢,其他搜查官也陸續退到外圍進行防堵工作。

——準特等獨自對抗SS級的驅逐對象!CCG是否在增派支援?還來得及嗎?

——準特等拋棄庫因克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太驚人了!各位觀眾看到了嗎?剛才那幕太驚人了!

會死掉的。

金木瞥見她緊抿的雙唇,那句話落入耳中時,自己也遭受了同樣的衝擊,然而金木被嚇得禁聲,周圍沒有別人,只會是董香說的。

他們目睹琲世的首級被喰種斬斷,像皮球一樣拋向空中,又在瞬間長出樹根似的構造,自動接回脖子。他繼續戰鬥,剎那的身首分離彷彿只是他人的幻覺。記者激動的聲音被玻璃悶出一層遙遠的時差,金木深深吐出一口氣,眼前所發生的魔幻寫實般的震撼殘酷,一時之間消化不了。

「如果是我,絕對就這樣死去了。」

她又重述了一遍。

董香鎮定地佇立在電視機前方,垂著雙手,目不轉睛將那人非凡的勇氣及怪異重新烙進認知,一會才注意到金木茫然的表情,趕緊補充道正常人被砍了頭都會死的。

「……是啊,正常人的話。」

「你看,我哥要贏了。」

「佐佐木先生太厲害了……」

「赫子量也太誇張了。」

「本體才這麼一點……長出來的赫子有身體的幾十倍大吧。」

「誰能相信他以前是個人類呢?打到頭都飛了還不死,這傢伙根本……」

「他是怪物啊。」

電器行裡的人,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董香怔了一下,躁動地握緊拳頭,緊壓在雙腿外側。

「雖然佐佐木琲世是為了人們而戰,是名符其實的英雄,但任何人看到那樣斷手斷腳仍糾纏不休的廝殺……」

「很令人不安吧,一個經常露臉的搜查官。」

「妹妹,妳是他的崇拜者嗎?那個啊,我並沒有責備他的意思,只是覺得很誇張,連這種畫面都要播出來的記者也好不到哪去……」

「他是人類啊。」

董香掉頭就走,那份不明所以的注視便由金木替她承擔,他趕緊追上董香。

起初金木以為董香生氣的原因是兄長被人稱作怪物,然而她被打斷的那句話後面正要接的,不也是同樣的形容嗎。董香看上去也不生氣了,她幸災樂禍地轉過頭對金木說,這種工作待遇再好,我都不幹。

琲世今晚留宿實驗室了。

董香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搜尋那則直播的討論貼,話題果然集中在腦袋能接回來的事上,有人說那是赫者等級的喰種才具備的能力,卻沒有提出實例,媒體的尺度越來越大了,將搜查官與喰種的交戰內容全程直播也是這幾年才有的做法,然而一旦拍攝到搜查官死亡,攝影就會立即中止。

琲世的死及詭異的復活像一場驚為天人的魔術秀深深迷惑住攝影師們,連機器都還來不及暫停,他便立刻給予反擊。

身為手下敗將,董香也體會過琲世的戰鬥風格,那不過是發生在巷弄中立刻結束的壓制。她看過琲世用赫子從書架上取書、按鬧鐘、溫柔勾起她的下顎,稍早目睹的,才是它們的全貌。

琲世不用十秒就能殺死自己。董香環住棉被,她的恐懼同時也是種僥倖,至少在這一年當中,犯下不少錯的她順利活過來了。

琲世於隔日清晨歸來,董香只感覺到床上多了份陷入的重量,惺忪間琲世已躺在她身旁,闔著眼不發一語。

她睡到九點後悄悄下床,在床尾盯著沉睡的他。董香從注視中重新獲得安全感,是她所熟悉的琲世,完好如初地回來了。董香決定今天留在家中,她去廚房泡了杯咖啡,小聲打開電視。

琲世醒過來時是下午一點,太陽穿不透臥室的深色窗簾,躡手躡腳在末端留下了幾枚形狀模糊的金圈,董香聽到琲世在喊她,走過去時,他正洗好手。

董香將裝了溫水的杯子遞給他,他坐在床邊一飲而盡,隨手擱在床頭櫃。剛盥洗完的臉上仍留有毛巾沒擦乾的水,唇邊及下巴也刮過了,他光著上半身,些許駝背,像棵被蒸到爛熟的植物一頭倒在董香腿上。

董香讓他抬起下巴,找不到它斷裂過的痕跡,琲世難為情地說其實昨天是第一次被砍到腦袋分家,他意識一片空白,回過神時,已經在全國觀眾前丟臉了。

董香捧著他的手,覆在自己臉上,以唇瓣感受他的掌緣,這種突然湧上的想哭的情緒大概連他也察覺不到。琲世說想做了,她點頭,腳趾在拖鞋上興奮地蜷曲起來。隨後他挺起上半身,扣住董香的後頸邊吻邊讓她躺下,撩開她的長髮免於壓在背後。董香則像名長期受人照顧的絕症者遲緩地抬起四肢,由琲世動手脫去衣物,在她還想著此刻沒有光的房間裡琲世是否知道確切時間,身體便早一步回應對方了。

由於不夠習慣,還在按摩的階段時董香縮在琲世懷中,感覺身體比以往還燙,那是他與別人肛交時所使用的清潔方式,琲世想做什麼並不常詢問董香的意見,她只有忍耐和在途中大力拒絕這兩種選擇,可董香比對方還要清楚自己的性格,反正死不了人的,就算把拳頭塞進來也死不了。

就算兩週沒進食,他還是將兩粒比沙可啶推進董香體內,模仿她在閣樓中摟抱玩偶的姿勢摟抱她,輕揉她的腹部及乳房。在困惑自己還能排出什麼的同時,董香也感受到了顯著的藥效,有種忽冷忽熱的難受感。十分鐘後,琲世抱她去廁所將稀狀的便水及藥劑排出,接下來的清洗步驟就相當熟悉了。身為男人的他,在與男性性交時是怎樣完成清腸的?總不會也像自己這般被百般呵護地抱著移動吧。董香又忍不住問他願意這樣玩的人有多少?琲世回答只是心血來潮罷了。

董香稀里糊塗地趴在浴巾上,對方完全沒入時,她收縮得很厲害,覺得肛門就像小小的髮圈被撐大了,腸內彷彿是一個無限柔軟的空間,能夠承受任何硬物的擊搗。她努力撐起四肢至少維持狗爬的姿勢,低頭看見一條赫子從後方伸了過來。

琲世辨別出她的驚呼聲並非來自性的快感,是受驚的反應。他從背後抱起董香,讓她貼在自己胸前。在董香眼中,那條嵌入自己私處的赫子像一尾鮮紅的蛇,或過於粗壯的血蛭,還是有些害怕,她伸手撫摸,表面比她想像得還要光滑,幾乎摸不到鱗片。

一絲紅色的液體從股間流下,可她分不清是哪邊受傷,她的下體擁塞了複雜的快感及痛楚。琲世也看見了,他用紙巾將那絲紅色連同其他液體一併拭去,溫柔地道歉。墊在床上的浴巾被丟去洗衣籃裡,董香一跛一跛地回到閣樓,將自己摔進沙發床。

穿好衣服、找出放在大衣口袋裡的手機時,他收到董香的訊息。

她難得傳來這麼長的內容,讀完之後,琲世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想了想該回對方什麼才好,不回也可以。董香就在閣樓中,他想像對方是以怎樣的情緒編輯這串文字,憤怒也好,傷心也罷,都是為了他。本來已輸入「能供妳去上學、吃好住好的,都是CCG的錢」這行字,最後還是刪掉了。

他走上階梯,看見董香用棉被裹住自己,像枚條狀的繭,只留了一縷長髮垂在外頭。

琲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屁股還在痛嗎?」

「……下次小力點。」

「我會注意的。」

董香又不說話了,也不從繭裡出來,琲世沿著她的胳膊找出她的手,在試著握上之後被她以指甲用力掐住,久未鬆開。

「謝謝妳,但我想留在CCG,而且我也只能留在那裡繼續戰鬥。」

「……」

「我不會把自己賠進去的,也不會對董香使用那份暴力,所以不用為此煩惱。」

董香從棉被探出頭,正好與琲世四目相交。在看到她眼尾的淚痕後,琲世深有感觸地俯身抱她。

他從來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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