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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1,4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1120 ℃

無名忍不住想尖叫,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

這麼溫潤優雅的聲音,如暖暖春風吹拂入耳,好想一直一直聽下去呀!

有心想多聽程墉說幾句話,又發現他提到的門派名是剛剛自己想問的竊天塢,無名強力掩飾著自己的興奮,趕緊問道:「竊天塢……穴獾……寨?」

不自覺地做出一個歪頭裝可愛的行為,無名都沒發現自己這樣做了。

「竊天塢是個怎樣的地方?」

「你不怎麼愛說話,是麼?」

一直沒等到程墉回答,程墉甚至閉眼不想答的樣子。

可能是自己問問題的角度不對,再接再厲。

無名強烈渴望起再度聽見那令人沉醉,沉穩又溫暖的嗓音。

厚著臉皮繼續問:「你擅長哪一類武學?」

「你背上的傘,是兵器麼?」

「你平常都和誰說話呢?」

程墉眼中好像閃現過一絲短暫的無奈:「蠍子。」

伸手指了一下他腰際的瓦罐。

看來瓦罐裡頭,似乎養著蠍子……

之後不管如何煩程墉,他都只是靜靜地繼續觀察地面,不再回話。

無名也看了幾眼地面,都沒發現什麼特殊的,連螞蟻都沒有。

可能程墉發現了自己看不見或視而不見的什麼吧?

再拖延下去天色也要晚了,還是聽武師兄的話先去找他回覆吧。

無名走時,程墉再度抬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眸中帶笑,沒讓任何人發現。

「無名師妹,都認識大家了嗎?」她一靠近,武轍便靠了過來,非常關切地問著她。

無名點點頭輕聲回覆:「差不多了。」

「哈哈,那就好!看這天色,也差不多該做個收尾了!」武轍一度擔心無名這個內向羞怯的師妹,會趕不及認識足夠多的人,那對未來在閣中的日子而言,是一種很吃虧的事,以後有許多事情會需要夥伴幫助呢。

現在放下擔憂,便又提起大嗓門朝眾人吆喝:「各位!請過來集合一下!」

待眾人集中以後,武轍才繼續說:「時候不早了,明日還有為各為安排其他行程,咱們迎新宴就先到這吧!」

在迎新宴東奔西跑了半日,食堂也太大了罷。雙腿感到微微發痠,無名好想快點躺平在床上。

可是武轍師兄還沒講完:「我作為早各位一年入閣的師兄,能夠負責舉辦今宵這場盛宴,實在是感到相當榮幸!」

這好像是最後一句話了,武轍師兄對著蕭芊菱師姊說:「芊菱妹子,女弟子們就麻煩你先帶回去了!」

蕭芊菱爽快俏皮地回:「嘿,交給我吧。」

瞇起一雙狹長的眼睛,芊菱師姊對著眾師妹說:「各位師妹,請跟我來。」

臨走時,無名回頭看了一眼男弟子的安排,發現武轍師兄想留下他們打掃衛生,卻被一個又一個的弟子無視了,連程墉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

武轍師兄好可憐呀。

蕭芊菱將女弟子們一一分配至各間弟子房,直到走廊盡頭的邊間……

蕭芊菱勾起暖笑,對剩下的兩人說:「嘿,無名師妹、鐘師妹,這一間就是我們的三人弟子房了。」

鐘若昕跳起來歡呼:「哇!看起來好舒適呀,還以為會窄窄的、髒髒舊舊的呢!」

無名也想跳起來歡呼,室友都是認識的,還都是脾氣好人品好的,簡直是天賜的運氣。

「多謝師姊費心整理。」

蕭芊菱聽到這聲謝很是開心,笑容更真切幾分:「嘿,無名師妹眼睛真利,我今早將屋內稍加打理,也被你看了出來。」

鐘若昕也趕緊為此道了謝,又謝過其他事:「多謝師兄師姊替我們籌辦迎新宴,能夠一口氣認識這麼多新朋友,好開心呀!」

蕭芊菱表示不敢居功:「這場迎新宴是武大哥一手策畫的,要謝的話,明日再好好謝過他吧。」

說到這,蕭芊菱嘴角微微下垂,聲音中少了許多歡快:「聽說還在百般忙碌之際,遺失了重要的隨身物件……不知可找回來了沒有……」

武師兄的東西掉了?無名記下了。

她肯定要幫忙注意,報答師兄今天的關照。

蕭芊菱不想打壞氣氛,趕快接著說:「不論如何,希望你們在閣中多多認識同門、結交朋友,不僅作為相互學習砥礪的對象,在疲憊低落之時,也能給彼此開開懷、解解悶。」

她從一旁拿起摺疊完好的衣物遞給二人,無名順手接過。

弟子服上衣是黃色混褐色,以材質輕柔的皮革縫紉而成,脖頸後方帶有一頂白色連衣帽,摸起來很舒服,只是之後無名都把那帽子當小包袱使用,從沒戴上過,偶爾放多了東西,頸子會有些緊。

下半身則是緊身深褐皮革短褲,搭配同色同款長靴。

衣服肩側隱約印有俠隱閣閣徽。整體而言不但舒適,還考慮到了行動方便。

「這是你們的弟子服,你們幾位來得較遲,入閣式前來不及發給你們換上。」

原來有制服呀,難怪一堆人都穿一樣。

偶有穿著不同的弟子,亦是會將俠隱閣閣徽弄在身上某處代表身分。

制服的質感可比自己身上這塊抹布好多了,還有四套可以換洗,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方才迎新宴時,許多人已經穿著嶄新的弟子服,看得我好羨慕呀。」鐘若昕的話,讓無名也連連點頭。

看著可愛的師妹們,蕭芊菱笑著拍拍鐘若昕的小腦袋:「嘿,明日就用不著羨慕別人了,換上弟子服,與閣中子弟們一同努力修練吧!」

鐘若昕堅毅地回道:「好!我一定會加油的!」

「鐘師妹看起來幹勁十足呢,那今晚更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才行。現下我們把床位分配好,就準備熄燈休息了。你們先選吧,想睡哪裡呢?」蕭芊菱停下來等待兩人回覆。

鐘若昕的眼神一直朝著有梯子的床鋪看去,嘴裡低語:「床位可以自己選呀……該睡哪裡好呢……啊,無名姊姊,你先選吧!」

觀察了一陣,中間床鋪上有跟師姊衣物同款同色的寢具,應該是師姊的床鋪。而鐘若昕又一直朝著帶梯子的床鋪看去……

「我想睡窗邊。」無名指指窗戶邊的床鋪說道。

鐘若昕趕忙道:「那、那我可以睡左邊這張床舖嗎?還可以爬梯子到床頂上面,好棒呀!」

蕭芊菱微笑著答應:「當然好,中間床鋪本是我的床位,那就讓鐘師妹睡左側、無名師妹睡右側臨窗的床位吧!時辰已晚,我就不多說了,兩位師妹好好休息吧!」

她看見了無名方才觀察床鋪以及鐘若昕的視線了,這個師妹不但觀察仔細,還很體貼呀。

鐘若昕也跟著道晚安:「嗯!蕭師姊、無名姊姊晚安了。」

待兩位師妹都躺在床上後,蕭芊菱負責吹熄了燭火,回床上放下床簾,聽著鐘若昕微弱的呼嚕聲慢慢沉入夢鄉。

房中一片沉靜,然而無名初來乍到、心中忐忑,實在難以入眠……

連稍早痠疼的腿,也不痠了,只剩下滿滿遲來的興奮感。乾脆出去走走吧。

正巧又被分配在窗邊睡,窗子的設計很好翻出,不用經過門口,應該不會吵醒放下床簾的師姊和鐘妹妹。

她摸索著換上弟子服,偷偷從窗口翻越出去,果真沒有驚擾睡著的兩人。

戶外晚風徐徐,正是夜遊的大好時辰。

到處來去探險一下吧,應該不會犯什麼忌諱才是,否則師兄師姊早就提醒了。

在迎新會的場地旁,看見蔫蔫的菜田,想到剛剛曾經看過一口井,忙跑到井邊打水,趁機還梳理了下自己,要是有鏡子就好了,還沒用足夠清晰的道具看過自己的外表呢。

無名想著,提著水澆了菜,算是謝過廚房大娘的綠豆糕。

要把水桶放回去時,被從屋簷上跳下來的狐狸師兄嚇了一跳。

「師兄好。」

狐狸師兄答非所問,又或者根本沒想對話:「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

無名想都沒想直接接著道:「光陰者,百代之過客。」

狐狸師兄很意外,這個鄉下來的師妹居然真的能接上詩句。

「呵呵……無名姑娘果真是個不俗的俗人。」

狐狸師兄這種誇獎,讓人一點都不開心。

「我以為在這閣中,再無與我一般眷戀良宵之雅士……誰知驀然回首,師妹卻在燈火闌珊處。你我如此投緣,這手帕就送給你好了。」

無名被強迫接過手帕,精緻的棉布手帕上面,繡著大大一個「武」字。

這!該不會是武師兄的東西吧!

「咱們武呆轍今日興奮過了頭,忙著和眼前的師弟師妹聊天,對於自己背後卻全無警戒。但一個習武之人怎能這般大意?我為了給他一點警惕,只好從他身上摸走了這條手帕。」

狐狸師兄這番話好像哪裡對又哪裡不對,無名暫時不敢和眼前之人起衝突,只好拱手說:「師兄真是用心良苦。」

「呵呵,好說,我身為武呆轍同輩門人,偶爾稍加指點也是應該的。這條手帕你要還給他也無妨,但可別說是我摸來的。」

好的師兄,知道了師兄,我一定會說的。

從無名臉上看出了無名沒說出口的內心話,狐狸師兄似笑非笑,也不戳破。

這師妹都把想什麼給寫在了臉上,跟武轍還真像,以後肯定會很有趣的。

無名走遠之後看到狐狸師兄依舊在那邊自顧自吟詩,真不知道這位師兄在想什麼呢。

走出大門朝北方的山道走去,路的盡頭似乎是個已遭廢棄的破敗練武場。

正想好好看看這個地方,背後卻傳來一道清冷平穩的嗓音:「你對這個地方有興趣麼?」

來者一頭白色長髮,頭束小冠,身後的髮絲整齊的打理成公主頭的模樣,髮尾處卻又收了起來,比公主頭更加高貴。

一身廣袖白衣藍衫,仙風道骨的男子,額上一抹梅型花鈿,表情清冷地朝無名道:「這裡曾是俠隱閣唯一的練武場。」微揮衣袖,又說:「二十餘年前,為師還是入門弟子的時候,都是在此習武練功的。這裡也是東方祖師集結四方有志之士、宣告創立俠隱閣之處,可說是俠隱閣的發源地。」

話說到此,他又微微遺憾地搖頭:「後來雖因為地處偏僻而棄置,但歷代師生仍惦記其歷史意義,不願將其拆除,所以才保留至今。至少,在為師睡不著的時候,還有一個靜謐之所可以散步。」

見無名一直沒有動彈,也沒有出聲,男子用那清冷的嗓音詢問:「你呢,你也睡不著麼?」

無名回過神,感覺自己從地牢醒來後就經常恍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敢問前輩是?」

「呵呵,談話至此卻還沒有自報姓名,是為師失禮了。我是閣主楚天碧。只可惜為師今日有外務在身,沒能參加你們的入閣式。」

楚天碧不急不緩地慢慢說道:「你就是木人心師父所薦之弟子,無名吧?」

提到木人心三個字,無名的專注力就上來了,沁甜的嗓音都提高了幾度。

「是,晚輩無名,見過閣主。」

「雖從沒學過武功,但身懷五行功體齊聚的體質,值得注意……這是木師父對你的評語。」

木人心師父他對自己的評價是這樣嗎?無名的杏眼微微一亮。

「你與王家兄弟一事,為師也聽木師父說過了。沒有武學根基,卻能拿到木師父給的俠隱令,著實不簡單。」

無名搖頭不予置評,不敢接下這個讚譽,對自己和王家兄弟的事,她半點印象也無,不能肯定是自己救了對方。

楚天碧誤以為無名是在自謙,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顯出喜意:「哈哈,名兒,若你身懷罕有天賦,卻沒有善加運用的能耐,得天獨厚也是枉然。有個問題,為師想問一問你。也許你早有答案,但為師仍想聽你親口說說……」

不知道是什麼問題這麼煞有其事,無名也慎重以對。

「名兒,你為什麼想來俠隱閣學習武藝?」

聽見楚天碧的提問,她不禁想起在牢裡醒來時的慌亂,後來遇上木人心師父和段紅兒的幸運,在其幫助下逃出機關廠,又在王家兄弟指引中,對於重岩村有了短暫的溫馨感。

之後來俠隱閣路途上的種種……還有迎新宴上的交流。

不管是哪段記憶,都不足以對這個問題給出答案。

如果沒有這些際遇,現在無名也不會站在這裡,聽著楚天碧提出的問題。

面對楚天碧的提問,無名心中給出的答案是:「只是命運使然,未曾多想。」

最開始想藉由來俠隱閣習武,掩蓋自己失憶之事,對旁人多有防備之意,後來遇上的卻都幾乎是好人好事,反而茫然起來,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目標。

她不想對有冷冽清心正氣的楚天碧說謊,只好老實地說自己沒有想法。

雖說這樣的回答,讓無名很擔心楚天碧會因此對自己失望,可還是照著內心的想法去說了。

「這樣啊……嗯,未曾想過,那也無妨。」

楚天碧極為敏感,覺出無名的忐忑,又道:「在閣中習武的這段期間,還望你能找到屬於你的答案。」

此時,楚天碧似是憶起什麼事情,神情凝重。

「名兒,你的武道與信念,將會因你的抉擇而形塑——」

楚天碧突然嚴肅了一些,對無名語重心長地說著:「最終,你的想法或將有所改變……但無論如何,望你記住此刻的心情。經歷得再多,都不要忘記習武的初衷。這是為師所能給你的忠告。」

無名心裡苦但不能說,若說有初衷,那就是想找回遺失的記憶。

記憶沒找回之前,所做下的任何抉擇,無名都不能肯定那是真實的自己所思所想。

但此情此景,無名只能回:「是,閣主!」

「對了,還有一件事。為師注意到,在你身上,有一股不屬於你自身的強大磁場。只有吸附了天地之氣的千年玉石,才有這樣渾樸厚實的磁場能量……方便給為師看看嗎?」楚天碧原來正是被那玉石的能量吸引而至。

卻不料在此遇見木人心特別說過要注意的孩子,他的原話是此女娃兒來歷不明,他私下去查探過,王家兄弟說的村子不曾存在。因此此女娃兒實是可疑,須多加監視觀察。

「閣主說的玉石……可是這顆?」無名將藍色玉石交給楚天碧。

「是的,就是它。你在何處拾得的?」

她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就靜靜站著等待。

楚天碧聽完若有所思道:「是在機關廠房……嗯……」左右翻看那玉石。

「這種礦石能量極強,那些歹人若是蓄意收集,背後必有陰謀……看來此事還需詳加調查。不過,這顆玉石由你帶在身上,倒是有利無弊。它的能量已慢慢與你的五行體質產生共鳴,長期配戴應當對你有些好處。」

說罷他從衣袖中掏著什麼道:「名兒,你稍等。」

楚天碧取出一條銀鍊與細繩,並將玉石繫於其上,下方打了一個平安結,做成一條項墜。

「好了,名兒,這條項墜便讓你帶著吧。」將玉石重新遞給無名,楚天碧絲毫沒想佔據此寶。

「弟子謝過楚閣主!」

「嗯,為師看你心念純樸且頗有潛質,望你能善用它的力量,遂行自己的俠道。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你們還有活動吧?可別遲了時辰。」

楚天碧交代完便讓無名先回弟子舍區,風吹過楚天碧的廣袖,帶起陣陣若有似無的梅香。

無名沒有乖乖聽話回去弟子舍區,而是又往反方向的南方小徑走。

失憶的無名好像放開了什麼枷鎖,她隱約覺得自己失憶前會是個很規矩死板的人呢。

南方小徑終點,也是個練武場,與北邊那個相比,很是整潔新穎,離俠隱閣也比較近,她一眼就看到南飛鍠正在練劍。

無名一靠近,南飛鍠就收了劍,招呼道:「咦?這不是無名姑娘麼!你也出來探險啊?看起來,這裡就是俠隱閣的練武場了……」

南飛鍠摸著後腦杓嘿嘿一笑:「一想到以後會在這裡修習武功、與同門切磋,我就好興奮哪!」

突然南飛鍠眼神一亮,提議道:「無名姑娘,機會難得,要不咱們就在這裡切磋一場?」

無名想著,如果自己之後真的想要留在俠隱閣習武,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遂答應了南飛鍠的邀約。

「請賜教。」

兩人作揖後擺好架勢開打。

無名同手同腳,身體僵硬得不得了,大多時候都在招架南飛鍠的攻勢,最終連南飛鍠的皮都沒蹭到一下,被南飛鍠拿著套著劍套的劍輕輕在手臂外側拍了一下,結束了這次切磋。

「呼……多謝無名姑娘陪小弟練劍!若有機會,下次再請無名姑娘喝一杯!對了,小弟身上剛好有些傷藥,無名姑娘可別嫌棄,趕緊敷上吧!」

發現無名真的什麼武功都不會,他感覺自己有些欺負人家一個姑娘了,便拿出傷藥給無名作為補償。

二人正說著話,霍坦師父的聲音忽從牆頭上傳來:「你們這兩小鬼頭,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鬼混?」

「唔!是霍師父!」

「嘿嘿,想自己走回弟子房,還是想被教訓一頓,再讓我給拎回去,好好選啊!」

霍坦師父跳下牆頭,擺好架勢朝二人襲來。

「哎,才入閣第一夜,我可不想被打得體無完膚!無名姑娘,咱們快往練武場的大門奔去!」

他掩護著無名往門口衝,最終還是功力不濟,只來得及讓無名一人逃走。

「好啦!你就回弟子房乖乖睡覺罷!」

霍坦拎著南飛鍠的後襟,將他一路拖回男弟子舍區。

「是,霍師父……」南飛鍠無奈地聳著臉被拖行。

「另一個女娃兒麼,嘿,算她跑得快!快快回弟子房睡覺,別再出來亂晃啦!」

在南飛鍠的掩護下躲過這劫後,受到驚嚇的無名不敢繼續亂晃,乖乖回房躺平,一夜無話。

在俠隱閣生活的開始

「嘿,無名師妹、鐘師妹,起床囉。」

蕭芊菱溫柔帶笑的呼喚兩人起床,一邊說明今天行程:「今早要帶你們認識兩個重要的閣中處所,跟我來吧!」

無名和鐘若昕都是睡眼惺忪,但還是趕緊打理好自己,跟著蕭師姊的腳步走。

蕭芊菱引著二人先到了練武場,無名心想,果真是昨夜南邊小徑盡頭的練武場。場上已站滿昨天看見的同儕們。

「各位師弟師妹,早上好啊!」武轍元氣十足的喊道。

「這裡便是俠隱閣的練武場,是閣中弟子每日鍛鍊基本功、習練招數的地方!」

武轍盯著師弟師妹,確保每個人都有把話聽進耳中。

「昨日柳師父已經說過了,閣中將在四月初舉行新生春校,檢核新進弟子的程度。諸位要是想穩當地通過春校,首要之務便是勤奮修練基本功!

基本功練得紮不紮實,不僅決定了你的身體素質與基本能力,也會影響習練武功招數的效率!」

武轍師兄的講解,讓無名下定了決心,昨天和南飛鍠那場切磋,使無名深深體悟到自己的不足。

「說到底,基本功就是咱們習武之人的根本,不論門派出身,都應勉力精進!你們說是不是啊?」

「武師兄說得好!」無名忍不住小聲喝采了一聲。

「哈哈哈,多謝無名師妹捧場!」

再小聲也敵不過習武之人的耳朵,開心地朝無名揮揮手,武轍繼續對眾人說:「我每天卯時都會來練武場紮馬步,非常期待能夠遇上各位!」

「接下來,還要去參觀咱們的藏經閣,諸位快跟我來吧!」武轍帶領眾人朝藏經閣前進。

到了藏經閣,介紹者換成了蕭師姊:「嘿,各位師弟師妹,這裡就是藏經閣。」

密密麻麻都是書和卷軸,無名看癡了眼,她的身體記憶告訴了她,在她遺忘的記憶裡,書是一種珍品,只有少數人能擁有。

她雖識字,但能看見這麼多書,聞著書頁特有的味道,應該是從沒有過的。

蕭芊菱繼續介紹:「對於潛心精進的閣中子弟來說,除練武場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這裡了。藏經閣汗牛充棟,不僅是武功秘笈,也有許多能夠增廣見聞、怡情養性的藏書。隨著各位的造詣提升,此處藏書將陸續開放閱覽,目前提供給新生借閱的是四部初階心法。」

武轍在一旁補充:「諸位可別小看這些心法啊,雖屬初階秘笈,卻深具強身健體之效!」

蕭芊菱用眼神謝過武轍的補充:「確實,每門心法皆有其特性,修練時將依其特性增強不同的基本功修為。另外,在與人比鬥時運行不同心法,也將會產生截然不同的作用。」

最後蕭芊菱再言:「在本月的下旬與月底,閣中師長會傳授六類武學的基本招數。六類武學分別是——拳掌、腿法、短兵、劍法、刀法與長兵。屆時各位便能夠習練招數,在那之前,就請稍安勿躁,先以基本功與初階心法作為修練目標吧。」

「沒錯!大夥一定要好好修練基本功,不如明日卯時就到練武場來,與我一起紮馬步吧!」武轍想把自己的愛好也分享給眾人。

「嘿,武大哥還是一樣認真,師弟師妹們也要好好加油啊!」蕭芊菱笑了笑,讓師弟師妹們各自解散,她則帶著鐘若昕和無名回弟子房內說話。

「今天起,你們也要在閣中展開習武生涯了,這裡有些生活上的小訣竅,兩位師妹可要專心聽喔。」

鐘若昕很有精神的答覆:「好的!蕭師姊你儘管講,我會好好記著的!」

無名雖沒回話,眼睛卻直視蕭芊菱雙目,態度認真又誠懇。

「在閣中練武,可以隨時檢視、整頓自己的狀態,並決定要怎麼運用時間。看是要去練武場提昇基本功修為,或是去藏經閣研讀方才介紹的心法秘笈。

另外,可在公告處看見師長或閣中同門公開發布的信息,公告處就在上次迎新宴那食堂廣場的拱門旁。若有私人邀約信件,則會投遞到弟子舍區各房門暗藏的箱子裡。記得要時不時查看是否有自己的信件。」

蕭芊菱講解得十分仔細,但最後那段,無名不覺得會有人寫信給自己,應該沒啥查看的必要。

好像看到無名的不以為意,蕭芊菱逗著無名:「師妹可要隨時注意信息,要是錯過了心上人的邀約,可就後悔莫及囉!」

心、心上人……

無名臉上出現一抹紅霞,師姊幹嘛開這種玩笑。

蕭芊菱看著臉紅的無名,眼睛笑彎了一下,想不到這位師妹如此面皮薄呀。

蕭芊菱不好再逗她:「最後,在閣中修練需要隨時注意自己的精神狀況。精神抖擻,進行修練才能事半功倍。不過兩位師妹目前狀況都很好,暫且不用擔心這個,選定一個目標,勉勵修練吧!」

正經事說完,蕭芊菱打聽起其他消息:「對了……方才行經練武場、藏經閣的途中,你們可有瞧見一只遺落的錢包?武大哥方才把錢包弄丟了,現下正慌張地四下尋找。昨天才丟了貼身的重要東西,今日又丟了錢包……還真是禍不單行呢。」

鐘若昕聞言直接搖頭答道:「哎呀,我並沒有瞧見呢……希望他能順利找到才好。」

剛剛……狐狸師兄好像一直在武師兄左近,難道?

沒有證據無名還是不好說:「祝他順利找回。」

「嗯,兩位師妹的祝福,我會轉達給他的。」

說到武師兄……昨晚意外獲得的手帕,不如交給師姊轉交吧?

「這應該也是武師兄的東西?」

「這……寫著武字的手帕,應當是武大哥的沒錯。」

蕭芊菱很訝異,又問無名:「不過,武大哥的手帕……怎麼會在師妹身上呢?」

「是一個舉止風雅的師兄給我的。」

而且那師兄好像狐狸,這句話無名沒有說出口。

「呵呵,原來又是古大哥的傑作啊。武大哥若是得知真相,不知會做何感想呢。」

聽蕭師姊的描述,狐狸師兄姓古,而且經常做這種事囉。

「我等會兒見到武大哥,就替你還給他吧,也先代他謝過你了。」

把手帕摺好收起,蕭芊菱不再繼續占用師妹的時間:「那麼,不耽誤兩位師妹修練了,好好加油吧!」

傳授基本武學的第一位師長是霍坦,痞氣十足的和眾人招呼:「呦!小子們!早飯都吃飽了嗎?」

無名有點心虛,不知道霍坦認不認得出來,迎新會當晚開溜的人是自己。

「為了讓你們都有挑戰春校的本錢,今日我和棺材臉要傳授基本的拳腳和短柄功夫!」

被說成是棺材臉的木人心只是閉了下眼,不予置評。

「不論你們入閣前有多少根基,咱們都一律從頭練起!」

有些弟子臉上寫了不滿,但霍坦才不管這麼多呢。

「現在所有人聽我號令,馬步,紮!」

那些有所抱怨的弟子,大多是迎新當日不願意跟無名交流的人。

他們正小聲地埋怨霍坦:「唔!一上來……就蹲馬步……」

「不知道你們這一代小鬼,還有沒有聽過我的名號——『狼肺雕心』霍坦!」

霍坦邊巡視誰沒紮好馬步邊與眾人閒聊:「而那邊那個棺材臉啊,也是鼎鼎大名的天機閣閣主,『梓手漠影』木人心。」

「天機閣!?」南飛鍠突然驚呼。

無名也對天機閣這個名字有記憶,那是在機關廠房中,女魔頭提到的。

木人心師父對這句話有了反應,但不是什麼愉悅的反應:「霍坦,無關緊要的事,提它做什?」

知道自己在惹出木人心真怒的紅線邊沿行走,霍坦不再繼續:「哈哈哈,好吧!既然棺材臉急著把自己關回藏經閣,老子就言歸正傳!我要傳你們的,是坤龍門的鎮山拳和迴風腿。鎮山拳取自坤龍門發跡的泰山山勢,不耍什麼花巧,一記正拳便能結果了對手。至於迴風腿,說的是出腿快捷,攻敵不備。」

愛抱怨的人又開始了:「鎮山拳、迴風腿?這些不都是坤龍門的入門套路嗎?隨便找個路上的莊稼漢都能打啊。」

霍坦懟了回去:「呿!莊稼漢能打便不是功夫了嗎?就是因為簡單乾脆,實戰中才能信手捻來!」

他擺出了架式,朝著那個弟子道:「先睜大眼睛看我使一遍,再做評斷吧!這一式名叫天門長嘯!」

喝斥一聲:「馬步一紮,運上丹田底氣,正拳擊出!」

霍坦出拳,擊中的空氣好像出現了白色紋路。

「練拳無樁步,房屋無立柱。」

霍坦強調:「樁步練好,不但拳腿有力,對手想要擊倒你,更是癡人說夢!」

霍坦又擺出另一種架式:「接著迴風腿中的這一式,叫做高風亮節。看好了!」

又是一聲喝哈,霍坦用腿踢出了類似音爆的聲響。

同樣修練腿功的鐘若昕喝采道:「哇,好強的勁力……簡單的招式練熟了,也能變得這麼厲害嗎?」

聽到誇讚的霍坦很是得意:「哈哈哈哈!老子就是憑你們口中的莊稼把式,斃了不知多少成名大盜!」

用手一一點過那些批評過基本招式的弟子,霍坦又問:「都瞧清楚了嗎?若是還瞧不清楚,老子可以再多練幾遍給你們——」

木人心打斷霍坦自得意滿的演練:「足夠了。」

霍坦熱血正上頭,喝哈兩拳對木人心挑釁道:「怎麼?還沒該你啊!」

木人心並不受霍坦的挑釁,只是冷漠地回了句:「我不想浪費太多時辰在這修業上。」

霍坦拿這種性格的人沒什麼辦法:「好好好,反正老子之後有的是時間開導他們!」說完就讓出中間的站位。

木人心冷著臉移動到定位,冰冷的視線掃過所有人:「我對不成材的徒弟沒有甚麼耐心,我只會教一遍,能理解多少,靠你們自己。」

他拿出隨身的機關摺扇平沙萬里,一板一眼解說著:「短柄兵器,一寸短,一寸險,近身相搏,非死即活,講究的是靈活身法和精準出手。」

他將手中之扇使了個漂亮的張合,繼續冷聲道:「今天要教你們的,是天機閣扇法,《鳳凰遊》中的一式,雀搖金尾。」

木人心擺出架式一邊說明一邊對空出招:「扇柄收攏,氣貫扇骨,著眼對手上盤弱點,一舉出擊。」

木人心師父的示範,氣質悠然,扇面開合收攏打出金光。

「這式雀搖金尾在手腕上巧勁的運用,可作為一切短柄招式的基礎。」

演示結束後,木人心連再度示範的意思都沒有,沒領悟到的人只能自個兒想辦法去。

霍坦出聲打破冷場:「好了好了,瞧了這麼多,也該實際練練了!」

抱出一堆兵器丟在地面,霍坦直接讓弟子們取走自己需要的練習用兵器:「需要的兵器都在這了!修業結束也不必繳還,帶在身上才方便隨時練上幾拳!」

無名除了想學木人心師父的武功,好讓木人心師父刮目相看以外,什麼都沒太大興趣,但只學一種又太少,乾脆全部種類的兵器都拿了一個。

「哪個腳步不穩摔倒的,今日就和我在這蹲上一天,好好練練肌力!哈哈哈哈!」霍坦大笑說著。

有人藉著拿兵器的短暫時間偷懶,但無名並沒有這麼做,霍坦師父很是滿意。

在霍坦與木人心雙重督導下,無名認真練習了兩個時辰,放課時大腿又痠又麻,顫抖不已。

入學剛認識的幾人上前圍住無名閒聊,鐘若昕用大大的圓眼看著無名:「無名姊姊不曾學過武功,竟然也撐過來了,好厲害呀!」

段紅兒也是含笑讚譽:「嗯,霍師父的要求相當嚴苛,無名姑娘卻能順利通過,可見底子很不錯呢。」

沒有看見熱情的南兄,無名有些疑惑,段紅兒猜到無名的疑問:「不過……倒是沒想到南兄的基本功稍欠鍛鍊……但願霍師父早些放他們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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