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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1,5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3540 ℃

無名懂了,原來是被留堂了。

霍坦師父鞭策著留堂的同儕,笑聲傳到閒聊幾人的耳邊:「哈哈哈哈!看來今年的小子們體力都還算不錯嘛!」

木人心師父聽到這句讚,很不以為然:「哼……也只有幾個有些天分。」

霍坦又朗聲朝留堂的人說:「拳腿功夫練得精熟,順手一揮也能打得對手內傷,還能以擒拿、擊退等手法破壞敵方陣勢。」

瞄了一眼走遠的木人心,霍坦降低了一點點音量:「至於短兵嘛……我記得是……真是,誰記的起來,總之短兵能夠造成多變的效果!」

講到自己的知識盲點,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霍坦乾脆地喊道:「今天的修業就到這!大夥解散各自修練去!」

催促大家解散,以免有人往下追問:「小子們好好努力,拚過春校,成為像我霍坦一樣頂天立地的大俠吧!哈哈哈哈!」

在霍坦豪邁的笑聲中,還有留堂的人不敢置信可以提前下課,抖著全身詢問:「唔……霍、霍師父,咱們也能解散了嗎?」

原本霍坦真是要提前放人的,可他轉頭看見提問的人是坤龍門的弟子:「你們幾個坤龍門來的,這兩招明明早該練熟了,怎麼連個馬步都紮不久?」

霍坦怒了:「果然根基都沒紮穩,給老子繼續蹲!」

南飛鍠則被牽連了,霍坦眼見只有南飛鍠不是坤龍門,乾脆地說道:「還有那個無門無派的,趁這機會好好練練吧!」

南飛鍠欲哭無淚,但是練功這件事他是喜歡的:「唔啊……我的大腿……」

嘴裡哀號著,馬步卻越紮越穩。

程墉站在距離無名不遠的地方,一同看著南飛鍠受苦,沒有跟他們一起閒話,見無名和鐘若昕挽著手走遠了,才收回了視線走向他方。

無名二人回到弟子房,立刻就被在房內等待的蕭師姊追問:「兩位師妹方才都有專心聽講嗎?應該已經習得拳掌、腿法、短兵的基本招數了吧。」

兩人點頭稱是,蕭芊菱才又說:「那麼,現在就告訴你們,新生在入閣初期的第一件要務——在二月上旬選定第一門武學修業。」

二月上旬!?這麼急迫麼。無名覺得自己壓力有點大了,閣中只有她是真的從零開始。

「透過閣中的武學修業,能夠習得更高深的武學招數,對各位絕對是有利無弊。但是每門修業皆設有修業門檻,如果未能達到門檻要求,師長便會拒絕讓你修業。若是無法選修任何一門修業,不僅是錯過學習的大好機會,也將更難以應付春校的考驗。」

見無名臉色很差,蕭芊菱放慢了語速:「初階修業的修業門檻就是要將該類型的武學中,最基本的招數習練至一定的熟練程度。現在你們已能習練拳掌、腿法、短兵的基本招數,剩下的劍法、刀法與長兵將會在下一旬教授。在公告欄上可以查看修業門檻相關的告示。」

鐘若昕沒有感到什麼為難,她對簡單易懂的規則很滿意:「太好了,這樣就有明確的目標,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努力了!」

蕭芊菱被鐘若昕樂觀開朗的語氣感染:「是的,師妹們就挑出一門修業,將門檻作為閣中生活的第一個目標,努力達成吧!記得要在二月上旬之前達到修業門檻才行喔。」

蕭芊菱最後又強調了一次時間,現在都是一月下旬了,無名壓力極大,自發將練武的時間加了數倍之長,為了避免受到他人影響,還養成了獨自躲去北邊廢棄練武場上習練的習慣。

次旬同樣在練武場上,柳心萍皺著眉,用那刺穿人心的眼神看著嘈雜的眾人。

「諸位弟子,今天將傳授刀、劍以及長兵的基本功夫。」

許是柳心萍氣場太過,場上倏地鴉雀無聲。

霍坦和木人心教學時,那種偷摸著說小話的情形完全沒有。

「與上回教授的近身武學不同,今日傳的皆為中長距離或大範圍的兵器路數。使刀可以達成廣範圍的劈斬,攻擊範圍以扇形為主。看似簡單,實則需要在千萬次的習練中求得迅捷剛猛,以達『刀如猛虎』之境界。」柳心萍抽出手中長刀,俐落反轉了手腕,刀指向一側。

「今日要傳授的招式,乃雁行刀第一招,雁杳魚沉——看好了!」

剛猛的刀風以扇形吹過全場,最前方不夠堅毅的弟子嚇得跌坐在地。

「此招刀勢模仿大雁展翅。揮刀橫掃,樸實無華,極適合作為初學者習練刀法的招數。接下來,就請淨師父指點劍法基礎。」一招演練結束後,她便輕巧收了刀,讓出位置給淨師父上前。

無名注意到柳心萍使刀時,髮絲都沒飄動過一根,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心底很佩服。

「諸位可要好好聽講,淨只比你們大一些,但已是位獨當一面的閣中師長!」柳心萍補這句話,應當是擔憂淨過於年幼被新進弟子小瞧了,壓制不住眾人。

淨的表現上,並不清楚她對柳心萍這種維護的態度感受如何。

「劍,乃『百兵之君』。」淨不疾不徐地開始解說劍之道。

「劍招與刀法不同,以中距直刺為主,不必侵近敵身也可取其要害。」

無名還沒完全吸收,什麼是百兵之君之意,淨又接著說:「今日我所教授的,是雲崖劍式的入門招式,青天削芙蓉。」

抽出隨身佩劍,淨提高音量:「廬山東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

淨挽了個冷凝的劍花,又道:「峰,山之端也;削,割也,刻也。長劍撩出、扶搖而上,似簡而繁、如夢如幻,便是本招精髓。」

講解的人換成淨師父後,果然底下又開始有了說小話的聲音:「頭疼……我等是來此學武,還是來此背經的啊……」

淨師父好脾性,不待柳心萍發怒,直接提劍向前:「不說也行,我直接演示一二。」

一招演示完畢,淨負劍而立,聲調中帶上了一點幾乎感覺不到的情緒:「這便是『青天削芙蓉』。」

無名不覺得先前淨的解說多餘,背書對於無名來說易如反掌,無名發現自己有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優勢,缺的只是時間去理解其中內容。

那招青天削芙蓉,出招像是捲起片片芙蓉花瓣,使劍者身形猶如花朵隨風轉動。

南飛鍠愛劍成痴,看見劍招就心生歡喜:「照啊!看似簡單,實則不凡!這招我學定了!」

南飛鍠正在一旁比劃剛剛的劍招,兩位師長後方傳來一道,令無名耳熟的聲音:「啊哈哈,你們兩個女娃,使起兵器越來越兇悍啦!」

來人居然是唐老丈,無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心萍難得微微出現小女兒家的姿態,很是信賴地嗔道:「三長師兄!你怎麼現在才到!而且怎麼會從這邊冒出來!」

唐老丈將鐵製船槳挑在肩上,豪爽地笑回:「啊哈哈,抱歉抱歉,其實老夫一早就到了,只是先在屋後打了個盹。」

聞言柳心萍臉上的表情龜裂了一瞬,還是向眾人介紹起此人:「各位弟子,這位就是閣中教授長兵的唐三長唐師父。」

唐三長也不多廢話再介紹自己一次,直接開始講解武功:「好啦,老夫要開講啦!」

他邊講邊舉著大槳揮舞,沒人敢不仔細聽,怕下一刻大槳就打在自己身上。

「長兵嘛,以槍棍兩類為大宗,不僅攻擊範圍最廣,變化也多。雖說槍扎一線、棍打一片,但雜揉槍棍的武學倒也常見得很,老夫今天要教的楊家槍便是如此!」

換了個姿勢拿槳,唐三長繼續說道:「今天就教你們這招鳳點頭,簡單易學,又能打到六尺外的對手,很不錯吧!啊哈哈哈!」

無名深有同感,微微點著頭,如果可以無名實在不想受傷,她……好像有些怕痛。

唐三長簡單比劃了鳳點頭的出招方式,真的是簡單比劃,只有突刺與收回而已。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啦!哈哈哈哈!」

可能唐三長師父講解得有點水,柳心萍再度補充:「刀、劍、長兵的傷害範圍較廣,基本招數也能一次攻擊數名敵人。各位可以善加利用這個特質。」

這次依然有新的練習兵器發放:「好了,現在就發下兵器,你們各自練習,若有不解之處,隨時提出!」

發現到柳心萍師父嘴硬心軟,底下弟子膽子又大了:「一把劍,一把刀,一根棍子……這就怪了,明明教的是槍法,怎麼給我們用棍子啊?」

唐三長嘖嘖出聲:「咱們俠隱閣雖然槍棍都教,但是你們這些未經世事的小鬼,還是乖乖用棍子吧!咱們閣主心懷以仁為本的俠義精神,因此在初學階段,總是讓弟子們以棍代槍。待你們得以看清是非對錯,使起兵器也能收放自如,想使槍再使槍唄!」

無名深表贊同,都不會走路就想要跑,那是不可能的。

唐三長說完把鐵槳甩出呼呼風聲,對著剛剛那出聲質疑的弟子道:「好啦,別混水摸魚,開始練習啦!」

無名與眾人認真揮灑汗水兩個時辰之後,唐三長滿意地笑道:「哈哈哈,不錯、不錯!如今拳掌、腿法、短柄、劍法、刀法、長兵都給你們教過一輪啦!不過一門修業的時間,自然是只能講到最粗淺的皮毛,重頭戲才剛要開始吶!」

柳心萍在唐三長話尾後,又再一次提醒眾人:「各位弟子可別忘了,你們在二月上旬將要選定第一門武學修業,務必要在那之前達到修業門檻。」

看到弟子們都累癱了,柳心萍放柔了眉眼:「本日修業到此結束,解散!」

解散後距離無名最近的南飛鍠又熱情洋溢地跑來搭話:「哈哈哈!在閣中習武,果然別有一番趣味!」

南飛鍠比手畫腳,不斷跟無名講述這堂課上學到的武術多麼有趣:「柳師父的雁杳魚沉,橫劈一刀,剛猛有勁,敵未中招卻心生膽怯,的確是我的劍招所欠缺的。」

用手假裝是刀揮了半圈,再道:「而淨師父的青天削芙蓉,看起來只是簡單的撩出一劍,卻是柔中帶剛、力透劍峰……與我的一劍式,著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兩者摻在一起練,說不定會有新的體悟呢!」

南飛鍠嚴格而言,是無名第二個認識的同儕兼好友,第一個是段紅兒,所以無名並不排斥拿少許練功的時間來和南飛鍠閒聊。

「南兄真是好武成痴。」

「嘿嘿,小弟嗜好無它,惟練劍和飲酒而已!這些習慣也都是向我師父學的呢!」

摸著後腦朝無名傻笑,南飛鍠又搖搖頭:「唉,我師父也不知去了何方。真想念從前與師父一起練劍的時候。」

「看來是一名好師父。」

南飛鍠的神情很讓無名羨慕,不知道自己失去的記憶中,有沒有讓自己那麼想念崇拜的對象。

「是啊!要是沒遇見師父,我也不會開始練劍……現在想來,真是一段意外的緣分!」

南飛鍠沒有覺察無名語氣中的艷羨,只是繼續露出懷念的神情,語速都慢了許多:「雖然師父不告而別,讓我氣了他好段時日,但我還是很感謝他的。」

他說完瞄了無名好幾眼,嘿嘿一笑說道:「不過……這幾旬都在閣中習練基本功,什麼抬石跳橋的,再不出去散散心,著實悶得發慌……」

無名瞬間懂了南飛鍠言下之意,果不其然南飛鍠馬上又說:「對啦!我聽武大哥說,廬山山腳附近有座野林,那裡的景緻可美了!無名姑娘,要不咱們趁這機會,一起過去瞧瞧吧!」

本想拒絕,但是不論是鐘若昕,還是蕭芊菱,連眼前的南飛鍠都好像看透了她的弱點,只見南飛鍠不顧形象把眼睛睜得超大,一臉渴望期盼地看著無名。

唉……無名好無奈。

「有何不可,走吧!」

「哈哈哈!無名姑娘果然爽朗!只要咱們手腳俐落些,不會被霍師父發現的!」

南飛鍠不提霍坦師父也就罷了,一提到霍坦師父,無名就想到迎新會那天的驚恐大逃亡,現在後悔不跟南飛鍠下山好像也來不及了……

南飛鍠跑在前頭,一路都不停歇,最後在溪邊停住才深深呼了口氣:「呼……哈……!」

無名喘得不行,南飛鍠卻又有了力氣繼續閒話:「哈哈哈!這廬山景緻著實令人心曠神怡!正所謂『匡廬其秀,甲天下山』,確實不錯!」

伸展了四肢,南飛鍠對著前方大聲道:「美景當前、好友相伴,如果還有美酒可以助興,那是再好也沒有啦——」

無名正在看南飛鍠犯傻看得樂不可支,南飛鍠突然動了動鼻子:「嗯?這個氣味是……哈哈!不會錯的!」

南飛鍠轉過身叫住無名又跑了起來:「無名姑娘,快跟我來!」

無名習慣了南飛鍠的風風火火,不知道對方又發現了什麼,只能跟上便是。

唐三長雙手捧著酒罈,身上依舊揹著大槳:「啊哈哈哈!這酒味果然夠勁!真不枉費我花了大把銀子才弄到這酒!」

聞聞酒香,唐三長沉醉不已:「要是被霍老弟搶去喝,可真是糟蹋了好東西……老夫還是在這乾了它!可不能給人發現……」

南飛鍠大聲打斷了唐三長的自言自語:「唐師父!這麼好的酒,怎可一人獨吞呢!」

居然是被酒香吸引來的麼……

無名不知道該不該轉身逃走,她其實不太想喝酒。

「嗯?什麼人?」

唐三長看似才剛提起了警覺,其實早就知道有人朝自己走來。

「你們這兩個混小子,不好好習練方才所教,跑到這兒來鬼混?」

無名心中大喊冤枉,但其實也不算冤枉,若無名真的不想出來,南飛鍠把眼珠子睜到掉落出來,她都不會動搖的,也就是無名心裡偶爾也有調皮念頭才會這樣。

「哎,唐師父可誤會了!」

南飛鍠辯解道:「咱倆都是好好練過三位師父所教,但臨時起意,想一窺廬山野林景緻,這才決定下山走走。」

他狡詐地朝唐三長一笑:「不料卻被這罈茅台的香氣吸引,才走到了這裡!」

「哦?小子,你用聞的便聞得出這是茅台酒?」

見唐三長來了興趣,南飛鍠趁熱打鐵:「嘿嘿,這可是晚輩的拿手功夫!以酒的氣味辨別酒的種類,可難不倒我!」

唐三長聞言大笑:「啊哈哈哈!南小子,先前只道你好飲酒,沒想到竟連品酒也這麼有一套?不錯不錯!」

「嘿嘿,唐師父過獎了!」

南飛鍠眼見目的即將達成,乘勝追擊:「既然美景和美酒同在,不如就讓咱們三人一齊飲這茅台,兼之賞景比劍,豈不快活?」

唐三長還十分理智,南飛鍠的如意算盤是完全落空了。

「呿,小鬼!這可不是甚麼粗製濫造的尋常劣酒,而是趙三娘酒樓精釀數十年方成的陳年茅台!」

唐三長搖搖頭:「老夫可不會單憑你一句好酒,就給你們糟蹋了這好東西!」

唐三長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了無名身上,南飛鍠正失落沒有注意:「這……」

「嗯……有啦!你說你們剛習練完修業所授,不如就讓老夫來測測你們是否真有練得透徹!只要你倆能證明,你們為了嚐到美酒不遺餘力,老夫我便無償送你們一罈!如何?夠大方了罷?」唐三長拍著長鬚道,他要趁此機會試試這女娃兒的深淺。

「哈哈哈,照啊!這再好不過了!比之陳年美酒,晚輩更想領教唐師父的長槳功夫!」

無名正在想,不知道南飛鍠的口音到底是哪的方言,就見南飛鍠抽出隨身長劍擺好架式。

「嘿嘿,自信和魯莽只有一線之隔!讓老夫瞧瞧,你究竟是真有幾把刷子,還是只愛說大話!」

唐三長握住長槳一端,看到無名臉上寫著「我沒答應」也不管。

「你們兩人一塊兒上罷,老夫我下手可不留情啊!」

被逼著出手,無名卻只帶了練習用鐵扇,她沒料想過只是偷跑下山玩還要打架,身上只有這柄武器了。

唐三長注意到了無名沒帶其他武器,一邊對南飛鍠說明規則,一邊提點無名:「小子,老夫還趕著喝酒,你們只有半刻鐘的機會!再久我可不耐煩啦!只要能打中我一次就算你們贏!」

他手中長槳指向無名:「女娃兒,敵人出現可不會挑時間啊!要懂得隨身攜帶趁手的武器!」

南飛鍠朗聲回覆:「好!既然只有半刻鐘,晚輩可要好好把握!無名姑娘,開始啦!」

無名只好拿起鐵扇應戰,還好自己已經熟悉了五炁朝元的用法,應該不算太弱勢。

南飛鍠搶先出手,朝著唐三長就是一招一劍式:「無名姑娘,我們能進攻的時間不長,得把握每次出招的時機!一人誘敵,一人繞至唐師父背後,發動突襲,破其防衛!」

唐三長側身躲過:「啐!南小子,你從哪學來的這些招數?」

「嘿嘿,當然是我遊歷江湖的這四年,與武人搏鬥所得的心得!」說著又是一劍。

無名盡己所能觀察戰況,以靈動的身法遊走兩人之間。

好機會!無名抓準唐三長在南飛鍠的連刺中,為了護住一旁酒罈所露出的破綻,一招雀搖金尾如鳥雀擺尾般打中了唐三長的右背。

時間不多不少半刻鐘,唐三長大笑:「哈哈哈!你們兩個小娃子,武功倒是練得不差!老夫我欣賞你們!」

南飛鍠收劍後喃喃自語,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嗯……這棍法直攻數丈,但力不能貫透,否則收棍不及,反被牽制……或可融入劍招……」

唐三長見此暗嘆:「這小子……已經在琢磨老夫方才之招了麼?」

不過方才探了這女娃兒後,感覺她是很有習武天分,卻毫無根基啊。

木人心與楚天碧是不是擔憂過度了些啊。誰會派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來俠隱閣臥底?

好半晌,南飛鍠收回思緒,抱拳答謝:「謝過唐師父指教!」

「啊哈哈哈!不錯不錯!雖然方才那戰對老夫來說連暖身都稱不上,但也感受到你們的誠意啦!」唐三長的笑聲中氣十足。

唐三長朝著南飛鍠點頭:「老夫把俠隱令給了你,倒也算給得值了!這證明老夫還挺有識人的眼光嘛!啊哈哈!」

南飛鍠又一個抱拳燦笑:「哪裡!這都要感謝唐師父願給晚輩入閣的機會!」

「原來南兄的俠隱令是唐師父給的?」無名好奇地問著。

怕冷落了無名,畢竟是自己帶人出來玩的,總讓無名站在一旁看自己和別人閒聊可不好,南飛鍠趕緊回:「哈哈哈!我就是在李家渡的酒鋪遇見唐師父的!」

李家渡……無名想起了迎新會那天的酒,味道是不錯,可沒有到喜歡的程度。

「那時我們還下了酒賭,要是我拚酒得勝,唐師父便答應與我單挑一場!」

他話鋒一轉,語氣低沉又無奈:「可拚了三天三夜,酒鋪的酒都喝光了,卻仍然沒分出高下……」

說到這裡,唐三長也是心有戚戚焉:「唉,當時老夫我拗這南小子不過,便把身上唯一一枚俠隱令給了他,叫他自己上山來找老夫。」

咦?可當日南兄是和我們一起搭竹筏的啊。

「嘿嘿……如今總算如願以償!但閣中高手眾多,既已上山,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啊!」想到此,南飛鍠臉上寫滿戰意和熱血。

唐三長看得也是好笑:「啊哈哈,南小子這牛脾氣,可真不知是跟誰學的?」

晃晃酒罈,唐三長語氣無奈:「好啦,老夫下回下山,就給你們帶一罈陳年茅台回來,你們自個兒尋個時間,來跟老夫拿啊!」

指著唐三長手裡那罈,南飛鍠疑惑道:「咦,眼前不就有一罈麼?還要等唐師父下山啊?」

唐三長大驚失色:「喂喂喂,這一罈老夫自己都不夠喝了,怎麼能分你們哪!」

他激動地抱著酒罈,就怕南飛鍠不管尊老之心上前來搶。

「嘿嘿,小娃兒別心急,老夫說到做到,下回一定帶一罈給你們!」

看唐三長急著保證,南飛鍠也沒刁難:「好!這茅台確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多等幾天也是值得的!晚輩謝過唐師父!」

無名不知道該說這兩位什麼,抱拳作揖:「徒兒感謝師父賜教。」

無名的拘謹讓唐三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若不是這女娃是自己從山下接上來的,他肯定會以為木人心是不是還偷養過除了段紅兒之外的女孩兒,那拘謹的樣子,跟那兩個窩藏經閣的傢伙一模一樣,連忙趕二人走:「哎,廢話少說,趕緊回閣去吧!要是你們在外頭發生甚麼意外,老夫可不好向閣主交代哪!」

「是,唐師父!」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回閣的路上,南飛鍠忍不住笑:「哈哈,無名姑娘,此行可真走運!不只有酒可拿,還能和唐師父打上一架!」

南飛鍠毫不在乎男女之防,用力拍上了無名的肩:「咱們這就回閣去吧,下次再相約來找唐師父拿酒!」

最終兩人卻沒料到,在俠隱閣大門口處就被霍坦逮到了……

連上次逃走的份一起,在霍坦的督導下,蹲了兩個時辰的馬步。

南飛鍠齜牙咧嘴的慘叫:「唔喔……我、我的大腿啊……」

被連累的無名沒有抱怨,只是默默蹲著馬步,南飛鍠感覺自己更加滿意這個朋友了。

初同赤燕飛

月底某一日途經俠隱閣山邊一側,平時僻靜的後山,傳來兵械相交之聲……

看方向,是前往廢棄練武場的那條北邊小徑。

「嗚啊!!!!」

有人需要幫助?無名趕緊跑上前查看。

僅來得及見到段紅兒收起雙刺,拱手作揖:「這位同門,承讓了!」

「咕……可惡……」

倒在地上的男弟子憤恨不平地捶著地面,旁邊的女弟子出言嘲笑著他:「真的假的……三連敗啊……」

那男弟子氣憤不已,強辯道:「我早說了!閣主肯定先傳了她不少武術秘訣,咱們如何是她的對手?」

段紅兒聽到這話有點傷心,壓抑地解釋著:「確實我在入閣前,受過木師父的指點,打下了一點根基……但是瞧著各位同門的身手,也都各自身懷本門功夫,帶藝入閣,立足點本是無異。各門功夫有各門功夫的優勢和缺陷,各位不必將勝敗看得太重。」

再度作揖,段紅兒又說:「在這三場比試裡,我也學到了不少,這都要感謝三位今日的邀約。相信各位也能從比試中汲取經驗,彌補自身招式的不足,砥礪精進,更上一層樓。」

另一名臉生的弟子嘲諷:「哼,段姑娘嘴上說得倒好聽,可說來說去,可還不是拐著彎罵咱們功夫不濟?」

女弟子也怪裡怪氣地說道:「贏了幾場就當起師父來了呀?裝模作樣的教訓人,什麼砥礪精進,更上一層樓……」語氣很是不屑。

那摔倒在地的男弟子總算爬起身子:「其實你巴不得咱們一輩子也精進不了,在下頭給你當墊腳石吧!」

段紅兒驚訝的一時啞言,委屈地問:「是我說錯了什麼,讓各位誤會了嗎?」

她想要解開誤會,和大夥好好相處,段紅兒繼續嘗試說明,自己不是那樣的想法:「勝敗本是兵家常事,透過失敗才能夠發現自身短處何在,而後方能揚長避短,有所進境。各位口中那種見不得別人好的心態,我從未有過。」

這種解釋只會讓那些失敗者更覺得段紅兒是在耀武揚威。

果真,女弟子用一種更加使聽者不適的怪腔怪調朝著段紅兒說道:「哼!那段姑娘何不輸一回給咱們瞧瞧?如此你不也能進步得更快嗎?」

一旁男弟子又附和:「不錯不錯,段姑娘既然這般厲害,看來得咱們三人一塊上,才能讓段姑娘學到些東西了!」

這不就是霸凌嗎!?

無名簡直沒眼看,自己約人來偏僻之所,想要欺負人失敗了就改圍毆。

真不要臉。

此時段紅兒也收起傷心,堅毅起來:「我明白了。」

段紅兒更堅定俐落地舉起了雙刺,朗聲道:「俠隱閣段紅兒,再次向各位討教!」

不能讓朋友一個人面對險境,何況是這種無聊的霸凌。

不是為了幫助別人,只是為了欺壓他人讓自己得到快感,段紅兒不該因此敗落在這種陰險小人手下。

「以多欺少,豈能稱俠?」

沒曾想,無名這句話居然像極了楚天碧的語氣和口吻,把眾弟子嚇得一驚:「什麼……!?閣主來了!?」

「無名姑娘?」段紅兒訝異道。

看到來人並不是楚天碧,幾人膽子又大了起來,那女弟子認出無名搶先開口道:「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無門無派的野女娃兒。」

摔倒的男弟子不屑地嘲笑道:「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也敢做我們的對手?哈哈哈!一邊涼快去吧!」

他們對無名的印象還停留在剛入閣絲毫不會武那時。

無名覺得這可能是個突破口:「欺侮段姑娘就是和我作對!」

段紅兒更驚訝了,沒想到無名會願意挺身而出,幫助沒說過幾句話的自己。

女弟子催促兩男動手,怕拖延會導致事情有變:「哼!廢話少說,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段紅兒感動萬分,但她並不想牽連武藝不精的無名:「慢著!你們要比試的對手是我,不許傷了旁人!」

那群弟子可聽不進去,蜂擁而上。

段紅兒見狀,只好朝無名交代,讓她保護好自己即可:「無名姑娘,守住門戶,他們就交給我!」

她說話間揮動雙刺,踏著凌厲的身法穿梭在眾人之間。

三人齊齊聯手先攻段紅兒:「哈哈哈,你可沒有空管那野女娃兒啦!我們上!」

拳腳相加喝哈聲不斷,無名用靈動的身法安全躲閃,都沒給人機會蹭到一下。

段紅兒雙刺越使越快,一招雨來雙燕歸,雙刺一錯,先解決了那拳腳功夫不佳,連身法也糟糕的的多嘴女弟子。

無名謹記唐師父的教誨,敵人不會等你拿好武器才出現。

先是一招雀搖金尾虛招,在兩名男弟子皆後跳一步時,迅捷改為了背上長棍,靈動點刺,想用一招鳳點頭結果了兩人。

沒曾想明明已經落敗的女弟子還想使壞,從背後朝無名襲來,無名怎樣也不可能,在用長柄兵器出招時同時躲開那不要臉的背刺,她習武也才不足一個月。

見無名有了危險,段紅兒爆發一股氣勁,居然將身法又提升許多,險險擋下那女弟子的暗算。

無名趁機轉換五行,最終在無名越來越熟練切換武器,配合段紅兒更改攻勢的行動下,眾弟子後繼無力趴倒在地。

眾人不甘大吼:「咕啊!!」

女弟子更是不甘,憑什麼都是女的,那兩人那麼強:「可惡……怎麼又輸了!」

段紅兒已經不在乎那些人的想法了,這一刻她才正式把無名當成了自己的摯友。並且也懂了,人不需要太多朋友,有幾個能深交的夥伴就足夠了。

「無名姑娘,可有受傷?」

無名收好武器,看了下身上,衣物無損,受傷倒是不擔心,學會轉換五行功體之後,傷口好得特別快,就怕沒衣服穿。

「沒有大礙,你呢?」

段紅兒眼神更加柔軟了,無名明明武藝低下,還挺身維護自己,她細聲溫語說著:「我也無事,多虧有你仗義相助,否則對我而言肯定也會是一場苦戰。」

無名正瞧著段紅兒好看,原來段紅兒有雙細細的柳葉眉呀,這會兒被風吹開了瀏海,自己才發現到呢。

那女弟子仍在作妖:「哼……我本道俠隱閣不分親疏,一視同仁,到頭來也只是個獨厚近親的無恥門派!」

摔倒的男弟子還想著扳回一城,威脅道:「咱們坤龍門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待我們報上四殘長老……」語氣是說陰險就有多陰險。

「坤龍門四殘長老,又能奈俠隱閣如何?」木人心冷漠的聲音出現在廢棄的練武場上,穿透了眾人耳膜。

見到木人心,眾人陷入一片驚慌失措,囂張的女弟子更是不敢面對木人心的冷臉:「木……木師父!?」

木人心冷漠的臉上出現了厭惡,這樣的表情只在女魔頭那次出現過,一般時候木人心都只是面無表情的。

「哼……我可沒有你們這般厚顏無恥的徒弟。」

木人心展開自己手中的平沙萬里,展開置於胸腹前:「想給人來個下馬威,反而弄巧成拙,一敗塗地,到了這個地步還心高氣傲,死皮賴臉。」

機關扇又是一個開合,繼續展在胸腹之前:「就這點修養還妄想稱俠?問問自己,你們配嗎?」

無名眼中出現了無數閃爍著崇拜的小星星,木師父好厲害呀!

木師父罵人居然可以不帶髒字,還不重複,不重複之外又格外講理,能將人說得啞口無言。

弟子們皆是難以接話:「我……我們……」

段紅兒見狀心軟了:「木師父!別這麼說,他們……」

他們如何,段紅兒也說不出來,因為他們身上也沒任何讓人可以拿出來說的優點。

木人心瞥了一眼,冷聲道:「我還沒說到你,別插話。」

段紅兒低下頭顱,悶悶地道:「是。」

無名不敢多嘴,只能用眼神安慰段紅兒。

木人心繼續教育眾人:「現在你們也該知道春校的用意了吧?為的就是要除掉你們這種弟子……」

冷哼一聲,木人心接著言:「表裡不一,趨炎附勢,怨天尤人,最終一事無成的鼠輩。」

越講越毒辣,木師父的人設是不是崩了啊?

不,那僅是在無名心中勾勒出來的人設,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弟子能承受住木人心的毒舌。

「下山反省去,不然也無須等到春校,我今日就讓閣主將你們逐出俠隱閣。」只不過是切磋,竟敢意欲背刺同門,這可是犯了閣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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