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

每到这种时候，历就感觉自己好像大海上一艘无依无靠的小船，没有反抗巨浪的能力，什么也做不成，只能静静地等着这番磨难过去。

感受着落在后颈热气的同时，历一边凝望着上方的壁画，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爱抱梦身上——这样就能避免看到他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可惜双腿只能勉强勾在爱抱梦的腰侧，毕竟此时此刻的牠正在被索取，在连续不断如同捣药一般的冲击下还能搂住对方的脖子已经是牠力所能及的极限了。

伴随着伏在身上的那人的动作，历的视野不受控制地上下摇晃着，牠睁大双眼想尽量看清那些发光的壁画具体都有什么内容，可被强迫纳入的感觉实在过于真实而不容忽视，仿佛自己想在精神上逃离的意图已被这个魔王发现了，连分心都无比困难。

没关系，底牌还没被发现，到目前为止都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就在牠自我安慰时，一股比被扩张更让牠排斥的感觉在霎那间打断了牠的思考。

“呃！”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惊慌之余的历手一松又倒回到床上，不得不再次直面魔王。

出乎历的意料，爱抱梦似乎也被刺激到了，竟有一瞬间露出了像是发现新大陆的神情，那份罕见的新奇在与历视线交汇之际荡然无存，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淡淡的潮红转而浮现在了他的脸颊上，这般显而易见的兴奋连带着体温也逐渐攀升。可历却一点也没有体会到和他相同的心情，只觉得恐惧恶心。

“哦……在那里啊？”爱抱梦喃喃自语着，音色无意识染上了挑逗的意味，而在历听来无异于辛苦藏起来的宝贝被发现了一样，自己的软肋已经彻底暴露了。

“什么……”历咽了咽口水，状若无事地往后挪，说道，“意思？”

然而在紧密结合的前提下，任何举动都会将原本不起眼的触感无限放大。只是稍微动了一下，紧裹着凶器的内壁几乎要摩擦出火，连凸出的青筋都被历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脉络走向。

完了。

当历反应过来自己犯糊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握在牠腰上的手骤然加重了力度将牠拽了回去。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最深处的软肉重重撞上了伞端，一时间钻心的刺痛把历砸得天旋地转，和被拖入深渊的溺水者一样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承受着。

……痛死了！

与之相反，爱抱梦此刻却是身处云端，意识模糊间总觉得有两片温暖湿润的羽翼轻柔地覆在了自己身上，但不知为何本该平静的心总是一直躁动不安，于是他紧紧拥住了羽翼。

“啊……啊啊……♡”陶醉其中的他越发放浪形骸，在加快性器进出频率的同时抚上了历的胸口。因情动而凸起的乳首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视野里，在淡粉色乳晕的衬托下格外鲜艳欲滴，而对此无知无觉的历尚且紧闭着双眼，咬紧牙关把脸撇到了一边。即便如此爱抱梦也不会产生一丝怜惜，捏住乳尖的下一瞬就猛地往旁边扯，终于突破了历的面子防线——

“等……住手——唔！”

历刚转过脸想制止他，不料正中对方下怀，不给牠反应的机会就堵住了牠的嘴，灼热的唇瓣蛮横地压了上来，唯一幸运的是还好牠及时咬紧了牙，不然连最后一片领域都要被侵犯。

如果说只是嘴被拒之门外的话，爱抱梦还不至于和历计较。他皱着眉抬起头，眼底尽是不满：“下面放松点，你不是最擅长拉伸吗？”

“不要，”刚吐出一个词，历忽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地捂住嘴，警惕地瞪着眼前这个几秒前才偷袭了自己的恶魔，小心翼翼地补充道，“除非你让我变回去……”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和非人生物做的人吗？”爱抱梦冷哼一声，顺势往里面顶了顶。

“呃啊……”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历忍不住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呻吟，所幸那点情欲在耻辱感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牠咬了咬下唇，愤愤道：“那你就去找真正的人啊！”

“……少教我做事。”

说完，爱抱梦一手扶住历的腰一手掰开牠的胳膊，强硬地再度吻了上去，这回不再给历作出防御的机会，灵活的舌头迅速钻进去和牠的纠缠在了一起。对历来说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换唾液，但却是惊吓最大的一次，以致于不禁沁出了两滴眼泪。

为什么这人被撞了门牙还一副没事的样子啊！

-

到头来还是被吃干抹净了才得以解脱——这是历在大床上睡完一觉后产生的第一个想法。要是爱抱梦早点结束的话，牠还能想起来切换到分身那边，可实际上每次到最后牠都精疲力竭了，压根没空想那茬。

还是先把这边安定下来再去见兰加他们吧……

历懊恼地挠了挠头，才发现一直戴着的头带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坏心眼的家伙趁牠不注意拿掉的，下次见面还得从他那儿讨回来。

抬眼看去，略显诡异的紫色荧光从墙上壁画的每根线条里往外迸发，目之所及与其说是画，倒不如说是巨大图腾，犹如密不透风的网，只是存在就让人感觉压抑。

以前假扮他时都没有见过类似这种怪诞风格的房间布置，不过才几个月，这人的品味就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了吗？

历一边在心里犯嘀咕，一边龇牙咧嘴忍着私处的疼痛挪下床，裹上床单就走了。

虽说不知道爱抱梦去了哪里，但不在总比在要好，加上其他魔族还没注意到这边，现在对历来说可是钻空子的大好机会。逃出城堡尚且做不到，最起码能找个诸如储藏室之类无人在意的角落躲起来，这样就能安心把精神力切换到分身那边继续和朋友冒险了。

就在牠美滋滋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一样熟悉的物什忽然闯入了牠的视线范围——两个顶着水母一样柔软脑袋的妖怪正用其细长的触手拎着牠的头带，不时托腮看着彼此，似是在交流，可惜隔着水池距离太远，历没法听到具体内容。

为什么本该在爱抱梦手上的东西会出现在别的怪物手上？总不可能是那家伙闲的没事干拿去当玩具边走边玩……然后玩腻了就随手扔了吧！历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苦闷：如果自己像那条头带一样轻易就被他厌弃的话也不至于天天过这么窝囊的生活了。不论如何，得赶紧拿回来才行……

“喂，你们两个！”

走到一定距离，历毫不犹豫地出声叫住了对面的两只魔物，可还没等牠说出后面的话，那两只就被吓得不慎丢掉了头带，在看了牠一眼后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时发出呜咽声：“姐姐姐姐，是那个人对吧？”“嗯嗯，不祥之人，千万别看……！”

闻言，历转头看了看背后，又看了看两边，确定没有别的魔物在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就是所谓的不祥之人。

先不说这个不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被当作人类啊！

“呃……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

“咿呀，又说话了！”“说话了！”

两个抖成筛糠的小家伙不仅长得相近，连反应都相似得惊人，表现得仿佛历下一秒就要将她们生吞活剥了似的，不等历解释就手牵手一起撒腿跑了。

“什么嘛，这种胆小鬼也能在爱抱梦手下混吗……”见状，历撇了撇嘴，边嘟囔边俯身去捡自己的头带，手指尖刚要碰到的一瞬间，身后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声音：“别碰。”

诶？

下一秒，余光缓缓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对方犹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从后面贴近历，接着说：“如果不想受伤的话。”

仿佛全身的血液被瞬间抽干，历的脸色变得煞白，在呆愣了几秒后忙不迭地躲到一边与忠拉开距离，缓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别吓我！”

“我没有故意做什么啊？”忠微微抬起一点眼皮，眼神流露出了几分茫然。不过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转而又看向地面，向历解释：“仔细看，上面有水渍，那是水母菌人分泌的黏液。”

“哎……”历低头看去，好奇地眨了眨眼，“所以呢？”

“你不知道吗？”忠稍感意外，于是往前移动了些许，直起柔软的蛇身以便让人形上半身能垂下来靠近头带。然后他卷起了一只手的袖子，直接赤手抓住了头带，同时转头对已经看呆的历解释道：“这个种族的分泌液会腐蚀掉生物的表层组织，就像这样。”

说话间，他的皮肤从手掌心开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很快整条手臂变得像风干的遗体标本一样，肌肉组织的脉络清晰可见，连一滴血都没流出来。这样的事放在他人身上绝对算得上是一种酷刑，可他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根本感知不到痛觉。

“你确定你不是在吓唬我吗……”历的视线焦点在他的脸和手之间反复游移着，想相信却又迟疑。

“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你看到的毋庸置疑是事实。”收回蛇尾后，忠一如刚才用平静的口吻说着，连气息都没乱过，“还是说你要看一下具体腐蚀到哪里吗？”

不等历回应，他就自顾自开始解西服的扣子，尽管只是出于自证的目的，可历不知怎的突然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只好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别在公共场合下脱啊……我信你还不行吗？”

闻言，忠顿了顿，十分不解：“你可真奇怪，在这里根本不会有谁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你才奇怪，被扒了层皮还跟没事人一样！”

“因为我本来就会蜕皮。”

“……”

对于历的语塞，忠没有再继续揪着不放，而是把头带递了过去：“现在可以拿去了。”

“哦，谢谢……”历难为情地别开脸，刚想伸手接，却在碰到身上布料的时候顿住了，神情有些无措，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我现在有点不太方便，能不能先暂时帮我保管一下……”

尽管隐隐感觉Snake知道先前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可历却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身上的淤青和或深或浅的牙印。

“不能。”忠毫不犹豫就表示拒绝，同时却帮牠戴到了脑袋上，还帮牠整理了一下头发。

差点忘了，这家伙可是爱抱梦的心腹……会帮他打理日常起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历边想边时不时瞟忠一眼，不自觉地散发着酸溜溜的幽怨气息。

“好了，”忠顺了顺牠头顶的翘毛，说道，“需要照镜子吗？”

“不用，我感觉很灵敏的，这样就行了。”

“有帮到你的忙真是太好了，”忠松了口气，继续道，“那么，现在请回屋吧。”

果然是来抓人的……

偷溜计划刚开始就惨遭失败，受打击的历沮丧地耷拉下脑袋，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就自觉地往楼梯口走，不料很快就被雪白的蛇尾拦住了。

“走错了，不是回地牢。”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诶？”

“再者，就这么带着一身腥味乱跑，是很容易引起骚动的。”忠再度悄无声息地滑行到历面前，一本正经地对牠说出了奇怪的话。

“腥味？”历愣了一下，抬手嗅了嗅，又道，“没有啊？”

“那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说着忠就吐了下信子，在收集到气味信息的一瞬间皱紧了眉头，“可的确是交媾的味道啊……？”

历想当场自杀的心都有了。

-

本以为已经没有比造小孩工程更羞耻的事了，直到再度被押回到床上，历才开始意识到竟还存在着另一种更让牠羞于面对的折磨。

“别捂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Snake冷淡的声音从上面落下，可丝毫无法抚平历此刻的难堪。被爱抱梦强迫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他这种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人也要掺和进来……！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历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不能趁人之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别妨碍我工作。”

话音刚落，白色的蛇尾就悄无声息地环住了历的双臂，随后骤然收紧，强硬地将牠的双手压到了头顶上方。

弱小的历在强大的妖怪面前只能任其鱼肉，即便牠含泪哀求，忠也没有一丝动容，一上来就掰开牠并紧的双腿，紧接着冰凉的空气涌入腿间，亲吻着历尚且红肿的私密部位，酥麻的感觉犹如细密的电流淌过历的全身。牠极力回忆着跟朋友们相处的日常试图转移注意力，可大脑总是不听使唤地把牠的思绪拽回现实，不断在牠耳边大喊救命。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哪怕是做着这种龌龊事的现在……是存心想要羞辱牠吗？

历怔怔地望着他，不出意料地被捕捉到了视线，忠瞥了一眼牠的脸，又低头观察牠的身体状况，忽然开口道：“爱之介大人这次也很过分啊……”

咦……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

“对吧，你也觉得他只会捡软柿子捏对吧！像他这样的人也能当魔王，真是笑死人——”

话未说完，历的脖子就被蛇尾缠上了，连带着嘴都无法动弹分毫。白色的鳞片近在眼前，泛着危险的光泽，一时间历甚至忘记了呼吸。

在牠惊恐的眼神中，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周围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不少，他欺身过来，紧盯着历的双眼发出了警告：“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了。”

没有拒绝的余地，历不得不点头。

某种意义上，Snake比爱抱梦要可怕多了。牠不禁如是想着。

结果出乎历的意料，忠只是粗鲁地塞了一个冰凉的东西进来，虽然被撑开捅到底的感觉依旧痛得让牠弓起腰部，但所幸只有短短几秒，反倒是后续被治愈的感觉更明显，舒服得历完全将刚才的恐惧抛之脑后了。见此情形的忠暗自放下心，顺势给牠松绑了。

不仅如此，忠还掏出了别的药瓶，不厌其烦地将药膏涂抹到历身上的每处伤痕并加以揉搓抹匀，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行完房事记得喝回复药水，不过效果肯定没有外敷好就是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口吻像个医生。

闻言，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似懂非懂地问道：“最后一次……？”

“爱之介大人没和你提过吗？”忠停下动作，想了想，说：“每次结束后我都会来善后，只不过那都是在你还在睡觉的时候进行的。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替你疗伤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顺便一提，之前他都在场。”

“哈？”忠透露的实情终于让历彻底清醒过来了，牠难以想象自己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人旁观这种事，也许还有更多牠不知道的，稍微想想就叫牠毛骨悚然。

虽说早就知道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趣味混蛋，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聊吧，居然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

敷完药，忠起身收拾被自己摆得到处都是的瓶瓶罐罐，而历还在发呆消化情报。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历准备坐起来，刚要直起上半身就被塞在体内的东西顶了一下，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这玩意什么时候才能拿出来啊？”历的脾气已经被消磨到连称呼都不想叫了。

“再过十分钟吧，很快的。”

“我一秒都等不下去了，赶紧帮我……”历不耐烦伸手想拉住忠，然而就在下一刻，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

忠一转头，和历同时被所见的景象惊到说不出话——历的左手臂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半截，被融掉的边缘处犹如被烧过的树桩一般泛着焦黑。最为诡异的是，剩余的部分简直就和纸糊的一般，完全不见其中一丝血肉。

“你的手怎么了？”忠的瞳仁缓缓往上移动，视线焦点由牠的断臂转向牠的面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历盯着被腐蚀的地方，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不知该作何反应才不会使自己露馅，只能没头没脑地解释，“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碰到了那个水母什么的黏液吧，只不过我抵抗力比较好，现在才被溶解，哈哈……我可真厉害……”

只可惜这番话顶多只能糊弄和牠差不多水平的人，在全知全能的忠面前，可信度和一吹就破的薄纸没什么两样。忠凝视了几秒那半条空心手臂，然后伸手托住了。见此情形的历呆了一下，刚要往后缩，不料忠的突然握紧让牠逃脱不得。

“明明空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却能模拟得如此有实感……真是个有趣的现象。”他盯着横截面似乎看入了迷，连语气都变得不像往常的他了。

历甚至都做好了被刨根问底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居然关注起了这种地方，一时间哭笑不得：“你……要是看够了能不能放开我？”

“不行，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残缺的样子属于我的严重失职，必须即刻通知爱之介大人。”显然这条魔王的走狗并没有历想象得那么好对付。

“不用跟他汇报啦，你看——”历说着就甩了甩那半截手臂，紧接着细如丝线的黄色史莱姆就从肩膀处冒了出来，只消眨眼的功夫就修补完了缺失的部分，完美得仿佛刚才所见只是二者的错觉。历还得意地把重生的左臂伸到他面前握了握拳，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欣赏完重塑肉身的表演，忠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腰带里拿出绳子把演员五花大绑了。

-

不知上到第几层楼，忠移动的速度开始变慢，蛇身的鳞片色泽随之变得黯淡，看上去状态很不妙。但这时的历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更遑论察觉他人的感受。

最终忠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楼道口停了下来，像卸货一样把历丢到了地上。等到再度见到那个强奸惯犯时，历已经几欲口吐白沫了。在被捆着移动时牠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到爱抱梦走到自己跟前，牠都尚且处在眼冒金星的状态。

“怎么把牠带过来了，”从楼上下来的爱抱梦垂眸打量了一眼挡在自己跟前的障碍物，转而将视线投向忠，问道，“忠？”

有心形图案的靴子……是爱抱梦……

历揉了揉眼，试图让头脑清醒清醒一点。

“发生了一些意外情况……咳咳！”忠刚开口就控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历纳闷地转头看去，只见他弓起背，五官皱紧着，抑制不住地在呕血——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比牠还难受？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可别还没等到转移就被它的威压震死了。”

爱抱梦看起来似乎很清楚忠为什么会咳血，然而却表现得十分漫不经心，说出的话也让历摸不着头脑，就在牠盯着爱抱梦的面具想事情的时候，对方忽然低下头，面具的黑洞对准了牠的眼睛，厚唇轻启：“好久不见啊杂鱼，和他玩得开心吗？”

“诶？”

再度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打了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甚至不禁怀疑此人是否有读心术，抑或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冷静点，他只是在试探。

另一个声音在内心响起，既陌生又熟悉，历愣了愣，决定相信这个声音所说的话。然而爱抱梦根本没兴趣听牠的回答，说完的下一秒就亲自上手寻找答案，顺利在历反应过来阻挠他之前发现了异样。

一摸到露在穴口外的拉环，他便心下了然：“哼……我就知道。”

因为注意力都被手臂的事吸引走了，以致于历都忘了把塞在体内的东西取出来，但为时已晚，在爱抱梦的眼皮子底下牠完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撕碎了再重组。

“你之前不是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吗……那是上药的工具……”历感觉脸有些热，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别处，僵硬地解释道。

听到此话的爱抱梦笑意顿失，下意识瞟了眼忠，然后对历说：“我有问你吗？”

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药膏被全部吸收后，这个“工具”开始发挥多余的功能，准确来说是牠的身体起了多余的反应，直觉告诉牠爱抱梦不可能不会利用这点戏弄自己。可刚刚那番主动坦白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反倒让事态朝历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

感受到爱抱梦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腿根，历内心抵触的同时却十分顺从地打开双腿将下体展示在他眼前，只是不经意间看到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的忠投来的目光，不知为何历忽然觉得有些悲伤。

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何理由选择跟随爱抱梦的，仅仅只有这一刻也好，在这个永远看不见太阳的地方哪怕只有一个人能理解牠也足够了。

“这次不反抗了？”

尽管有点疑惑，但爱抱梦还是照单全收了，如历所愿地扣住拉环开始把那物什往外拉。

“唔呃……”突如其来的摩擦刺激得历忍不住全身绷紧，每根汗毛都因为紧张而竖起来了。

察觉到历不仅不配合还吸得死死的，爱抱梦不满地捏了下牠的阴蒂，在牠身不由己的高潮中冷声埋怨：“怎么还学不乖，放轻松知不知道？”

“对……对不起……”历抑制不住地分泌着淫液，连带着说话都断断续续使不上力气，磨蹭了半天后下面才总算松开嘴把假阳具吐出来了，此时的牠已经被名为快感的浪潮兜头浇灌了两回，浑身无力像具死尸。而被晾在一边的爱抱梦早已处在发火的边缘，脸色阴沉可怖，不由分说就把历扛到了肩上准备带去其他地方。

走到忠身边时，爱抱梦才恢复了些许理智：“你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忠看了眼历无力垂下的手臂，刚要开口，却听爱抱梦又说：“算了，反正肯定跟这个麻烦鬼有关吧？”

“爱之介大人，牠隐瞒了……”忠正说着，情绪一激动，又忍不住想呕血，没等爱抱梦往后退他就自觉地捂住嘴先一步转过身了。

爱抱梦静静注视了他几秒，又偏过脸看了眼陷入昏迷的历，忽然轻蔑一笑，对忠说道：“我说你还是赶紧滚回下层去吧，至于牠……我有的是办法撬开牠的嘴。”

补丁

水池边上，一个人正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蹲着摆弄套在头上的东西。

因为脑袋两边长了双角，不能像一般人那样随便就能把头带戴好，所以此刻的爱抱梦才像个笨拙的小孩一样捏着头带的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容易划破布料的角，让头带能够顺利挪到正确的位置。在这之后再动作生涩地调整角度，整理被弄乱的发型。

明明周围寂静无人，爱抱梦却总感觉有谁在笑，于是他生气了，一把扯掉印了卡通图案的墨蓝色头带丢到地上，不屑地踩了两脚，扭头走了。

过了一阵子，两个魔族路过他离开的位置，捡起被遗弃的头带惋惜不已，彼此对视了几秒，然后心照不宣地对其施展了修复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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