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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衍生|忘羨] 百鳳山事變(上)

[db:作者] 2025-08-07 13:07 5hhhhh 9440 ℃

魔道祖師非公式衍生|忘羨|成人向

百鳳山事變 BY 司藍的空想旅團

百鳳山事變(上)

炎熱日光透過巍峨綠蔭的縫隙灑落,青石板被曬得冒煙,連空氣都浮現帶狀波紋。地上落葉被烤得疏鬆乾燥,掃帚刮過去,便發出沙沙脆響。穿著校服的弟子縱有意勤奮灑掃,也被秋老虎撲得狠,連連舉袖擦汗。

「愣著幹甚麼?快吃,等會要出發了。」

魏無羨似乎在走神,他聽見江澄沒好氣的說話聲,疑惑地抬起頭,才發現自己的臉差點栽進早點的豆漿碗裡。

紅木桌邊的景況映入眼簾,他真的傻住了。

「阿羨,你沒事吧?」江厭離關心道:「是不是昨天睡晚啦。」

魏無羨眨了眨眼睛,大口吸氣確定自己還活得好好的,全力維持鎮定,避免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極力壓抑渾身爆發的喜悅,佯裝閒散地打了個呵欠,對江厭離發自真心地笑起來:「不要緊,師姐多吃點。」

他將桌上的蒸點往對面推了推,自己拿起碗大口灌豆漿,腦海有萬千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內心的夷陵老祖仰天長嘯。

雲夢蓮花塢。

這裡是蓮花塢!

今日是何日?

他最後一次與江氏姐弟同桌吃早飯是什麼時候?

這是美夢嗎!

校場邊上幾個少年弟子掃完地,帶著畚箕和落葉經過屋外迴廊;今日要出發的弟子也已衣裝整齊,在校場陸續集合。在旁侍立的江家管事望了望外頭天色,見三人還在慢條斯理吃早點,魏無羨哄江厭離多吃一個蒸糕不會胖,女子咯咯發笑,江澄不耐煩地夾起早點,彷彿想堵住魏無羨的嘴圖個清淨,眼看實在是吃不完了——便上前提醒道:「宗主,時間差不多了。」

江澄點點頭,擦了擦嘴,起身道:「一刻鐘後讓所有人點齊出發。」

去哪?今天什麼日子?

魏無羨連忙若無其事地說:「不知這趟過去多遠。」

管事道:「回公子,往百鳳山的騎程大約半日,眾人休整一晚,明日辰時便要開賽。」

百鳳山——我靠。魏無羨內心震動,他竟然回到了百鳳山圍獵之日!

「知道了。」魏無羨道。

其他人似乎沒察覺到他態度不對。魏無羨喜不自勝,心道:天曉得,這幾年我日夜看著含光君那張絕美面癱臉,如今言傳身教,模仿起來竟是有八十七分肖似。多謝你了藍湛!

用過飯,魏無羨抹了把嘴,起身便要回房。江澄叫住他,莫名其妙道:「魏無羨你去哪?要出發了,校場這麼大的地方你也能看漏?」

魏無羨腳步一停,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打量江澄,眉頭一皺,叨唸:「你穿得太隨便了,像圍獵這種隆重場合,日常校服就不要穿了,把上個月訂做的金銀彩繡錦袍穿上啊。」

江澄一臉見鬼的表情,指著他沒拉好的領口和素色外袍,反駁道:「你這樣子也好意思嫌棄我穿衣服?」

魏無羨咧嘴一笑,邊走邊道:「我現在就去換衣服!二管事,我那套蜀錦銀繡雲水紋武袍擱哪兒去了?給我找找。」

「三管事,拿那雙黑色壓紋牛革靴來!還要一塊擦劍棉布,拿新的。」

「我的佩劍在哪兒?」

「織錦髮帶呢?」

「⋯⋯他早上起來中邪了麼?」江澄不可思議地看著魏無羨一路狂風襲捲而過,後頭跟著一串家丁,擦鞋穿新衣,對著鏡子修眉毛梳頭髮,把自己盛裝打扮一番,還哼著歌兒。他又不是比武招親的姑娘,用得著花枝招展成這樣?

「呵呵⋯⋯」江厭離掩嘴輕笑,「是不是要趁機去見喜歡的姑娘呀。阿澄,阿羨說得對,上個月替你做的那套錦緞新衣很好看,正適合穿出去。」

看著江厭離悠然回房準備出門,江澄心道:是我早上起來眼睛耳朵都業障了還是我姊也業障了?

「江澄,」忙著打扮的魏無羨忽然探出頭,道:「別忘了金子軒那廝也會去,這種場合我們江家得有面子,給師姐底氣。」

——有道理!

被魏無羨這樣帶跑,江澄也乾脆地換上奢華錦衣,雲夢江氏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百鳳山。

*****

翌日早晨,百鳳山。

青山蔓延數里,日照熾烈,萬里無雲。數十座挑高的觀獵台上,不少仙家家主和家主女眷已然安坐,華蓋撐起,許多人正談論今年哪家的勝算為大,又有哪家今年弟子如何優秀等話題。來自各大修仙世家的上千修士則紛紛往台前廣場聚集,以世家為單位排列騎陣,預備要參與一年一度的圍獵競賽,來自各地的名種駿馬嘶鳴,各家修士衣袍飛揚,好不熱鬧。

百鳳山幅員遼闊,山內路徑複雜,許多地方罕有人至,妖獸鬼物長年繁衍,倒成了修仙者修煉探索的首選地點之一。也因此,每年初秋,規模較大的修仙家族便在此籌辦圍獵競賽,眾多仙門弟子齊聚攀比,盤點青年才俊又兼彰顯自家聲勢,成了一場修仙界的盛大活動。今年圍獵競賽的主辦輪到蘭陵金氏,金氏家主金光善身披金甲,手上戴著寶玉扳指,領著一眾高頭大馬,前呼後擁加入了騎陣。

砲聲響起,在主持人特意以靈力擴大聲音宣布:圍獵競賽正式開幕,各家修士進場。

隨著主持人高聲唱名,修仙世家的參賽子弟組成騎陣,逐一經過廣場正中央路徑,前往靶場集結。

馬匹強壯,青年弟子英武,高台上,各家耆老點評哪位公子品貌俊朗、實力出挑,而各家女眷更是紛紛以扇掩面,矜持地觀望青年修士,低聲談論誰為良人、誰又適合結緣,也有不少拋花向傾慕修士致意的女子。這場面既給足了各家面子,又滿足了眾人八卦娛樂之心——世家公子榜便是這樣排出來的。

理所當然,輪到姑蘇藍氏騎陣入場時,觀獵台上的許多女修登即迫切起身,捧著花朵到台邊要向名聞遐邇的藍氏雙璧擲花致意。

姑蘇的騎陣由澤蕪君和含光君領頭,眾人皆乘雪鬃駿馬,齊整的素白雲紋武袍,佩劍負弓,迎風而來,弟子個個玉樹臨風,而為首二人更是儀表不凡。

面對觀眾騷動,澤蕪君鎮定自若,面上流露溫煦微笑,緩緩引領騎陣進場。

傳聞中的世家公子榜第一名,果真是清雅君子!

眾女修為之傾倒,紛紛拿著各色花朵,往姑蘇藍氏騎陣拋擲,若是能得到澤蕪君或含光君垂青一眼,那便是天大福氣。

漫天花瓣花朵散落,主持人高聲讚美姑蘇仙門歷史悠久名譽高潔,夾雜著女修小聲尖叫和私語,場面正熱鬧時,突然飛來特別大一捧的花⋯⋯那東西是一顆巨大到令人側目的、用粉紫彩綢紮成的比武招親式花球。花球俐落畫過半空,直直朝藍忘機後腦勺砸去。

看那力道和速度,若是砸中了人,怕是能把整個人從馬上撞下來。

「喂你——」唯一看見出處的江澄沒料到魏無羨這麼兇殘,花球飛出去的時候已來不及阻止,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兇器般的東西從背後飛向姑蘇藍氏領頭的兩位,緊接著藍氏雙璧彷彿背後也長眼睛,藍忘機竟及時側身揚手,穩穩接住了那捧花。

「好身手。」魏無羨低笑道。

藍忘機輕勒住馬,回頭看向雲夢江氏的騎陣,手中拿著那捧比他腦袋還大的花,面無表情道:「魏嬰。」

他與魏無羨對上目光,忽覺周遭音聲潮水般退去,感官倏然一靜。

只見魏無羨氣定神閒手按馬頭,對藍忘機拋去一眼。他今日穿一件黑底錦緞束袖武袍,雙手戴羊皮鞣製精巧護腕,略寬的銀繡腰封強調俐落腰線,跨在馬背上的腿極為修長。

與平時輕佻玩笑的模樣有些不同,在燦爛日光下,那對乾淨的黑眼睛裡沒有別人,沒有青山綠水美酒,沒有花花世界聲色犬馬,就只透徹地倒映著一抹白衣頎長的身影。

他就這樣注視藍忘機,充滿自信和篤定,篤定藍忘機會被他吸引。

⋯⋯說是勾引的眼神也不為過。魏無羨慣於和少女玩鬧,但從未有這樣看人的時候。

涼風拂過魏無羨的臉頰,吹起鴉色長髮,他慢悠悠地豎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無聲說了幾個字。

「⋯⋯」藍忘機拉住韁繩的手指一蜷,原本欲出聲質問,這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藍曦臣見藍忘機不動不語,疑惑掃過雲夢江氏眾人,忽地露出意味不明的燦爛笑意,溫和道:「魏公子贈花之心意,我代忘機謝過。」

「澤蕪君含光君,不好意思。」江澄擺擺手,「這人太無聊,你們不要理他。」

姑蘇藍氏騎陣僅僅停頓這片刻,便維持隊形通過前方許多觀獵台。藍氏雙璧俱身著雪白雲紋束袖錦袍,馭照夜雪鬃馬,二人身量高挑,容貌相似且俊若美玉,一人笑容和煦,一人面色淡漠,卻都馬匹未停,泰然自若地向觀獵台頷首回禮,便領著參賽弟子平穩通過,抵達靶場。畢竟是歷史悠久的名門,藍氏雙璧從十三歲起便年年應對這樣的場面,對此習以為常。

一水暗色校服的清河聶氏接著入場,由宗主聶明玦領頭,他五官剛硬如刀,身材壯碩看起來很不好惹,氣勢夾火帶冰的霸道,觀獵台的女眷不大敢給他拋花,唯名士和男修觀眾的喝采聲不斷。反倒是他身旁的弟弟聶懷桑一身書生袍和精緻玉飾,背著把刀顯得格格不入,走錯門似的,沒人期待這位文弱公子有什麼表現,八成是仰賴自家兄長出來玩玩罷。

後方等待入場的雲夢江氏騎陣處,江澄看魏無羨得意得像隻偷到魚的貓,忍不住低聲罵道:「你太誇張了吧,別的女修扔花,是為了表達傾慕之意,你呢?你學人亂扔就算了,竟然還紮這麼大一捆,是想把藍忘機砸暈了讓他出洋相嗎?」

魏無羨還在樂,隨口回道:「哎,我就看他俊,要扔花也不能扔輸那些女修,當然要扔大把一點。」

江澄白眼他:「跟人家爭這幹嘛?你幾歲、什麼身份還這樣玩?」

魏無羨掩嘴,「你是不是羨慕別人有人表白?好吧好吧,地上這麼多,我撿幾朵給你。」說完作勢下馬要撿花。

江澄嫌惡道:「滾滾滾,要輪到我們了!坐好!」

此時主持人終於唱名道:雲夢江氏騎陣入場——

兩匹名貴的烏雲踏電並行,魏無羨和江澄上場,俱是華袍佩劍,氣宇不凡。魏無羨俊逸瀟灑,江澄英武俊美,兩人名列世家公子榜前五,一入場便迎來滿天花雨和喝采。

花朵劈頭蓋臉,江澄目光煩躁,一下子黑了臉,抓著韁繩便想加快速度離開此地;魏無羨卻悠然自得,抬頭望向最高的觀獵台,一見到江厭離身影,連忙提醒道:「江澄!師姐要擲花,快接!」

見到不會武功的江厭離靠近高台邊,用力拋擲花朵,兩人捏了把冷汗,連忙策馬到台下怕出意外,見江厭離扔完花後被蘭陵金氏的大夫人攙扶住,才鬆了口氣,揚手接了花別在胸口,對江厭離示意後,領著騎陣離開。

姑蘇藍氏不接花是矜持守禮,而雲夢江氏二人只接了江厭離的花,令眾多女修羨慕不已。

蘭陵金氏作為主辦方,當然也要好好展示自家威風。只見一排高頭大馬的金甲白衣騎士中,一人一馬排眾而出,在廣場上縱馬奔馳一圈,白衣白馬燦爛金甲,眉間一點硃砂,相貌堂堂,正是蘭陵金氏家主長子金子軒。

金子軒吸引了眾人的注目,更是直奔靶場,在馬上挽弓,一箭疾射,穩穩釘在遠處靶心上!

「好箭!」觀獵台立刻響起喝采聲。

金子軒的堂兄弟金子勳眼見雲夢江氏那二人臉色如常,縱馬上前,故意出言挑釁,放言無人可比得上金子軒。

他說話實在不中聽,江澄不大想生事,但也不想吞這口氣,身旁魏無羨卻恍若未聞,逕自策馬至姑蘇藍氏的騎陣前找藍忘機。果不其然,藍忘機雖然手上調試弓箭,目光卻落在他身上,欲言又止。

魏無羨滿眼笑意,摘下自己背後的弓,遞到藍忘機面前,熱情道:「藍湛,換你的弓一用。」

「為何換弓?」藍忘機反問。

「我喜歡你——的那把嘛。」魏無羨嘻嘻笑道。

魏無羨態度過於熟稔親暱,藍忘機一怔,手上便被強行塞了魏無羨那把弓——弓上還繫了朵小花——自己的弓則被他順走。

江澄在魏無羨身後,見他又故意調戲藍忘機,而藍曦臣就在旁邊以拳擋嘴忍笑,倍覺面上無光,罵道:「你還沒完啊,哪把弓有差別——」

他話沒說完,便見魏無羨摘下髮帶,迅速蒙起眼,緊接著持弓搭箭一躍而起,在馬背上耍了個鷂子翻身,頭下腳上,羽箭射出!

那一箭如電破空,魏無羨身形翩若驚鴻,只墨色長髮並艷紅髮帶半空旋飛,腳步落地時幾乎無聲,於此同時,羽箭重重紮入遠處靶心,正中央。

站在箭靶附近的看客驚訝道:「不看⋯⋯也能正中紅心嗎?」

眾人看傻了眼,不知誰先叫了一聲好,緊接著喝采如炸雷般響起,排山倒海,生生壓過了方才金子軒的風頭。雲夢江氏一箭拔得頭籌,獲得最佳圍獵路線。

金子勳看著不是滋味,尖酸道:「不過是開場箭而已,搞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你現在蒙著眼,有本事你整場圍獵都蒙著眼?」

魏無羨聽聲辨位,不等他繼續挑釁,立刻回答:「好啊。」

那嗓音怎麼聽怎麼都有股正中下懷的欣喜。

金子勳莫名其妙,決定別再跟魏無羨纏鬥,揮手下令:「進山!」他的手下趕緊策馬往前衝,搶佔先機。

魏無羨不再理會這些,負手走了兩步,把自己的馬托給一旁的雲夢弟子,轉頭對江澄道:「你先走,本人自有妙計。」

江澄看他信心滿滿,連馬都不騎,便道:「你悠著點,差不多就行了啊。」

「自然。」魏無羨笑笑,閒庭信步似的往隨便一條百鳳山道上走,彷彿出來郊遊一般。

雲夢江氏眾人隨江澄馳騁上山。

沒人注意魏無羨射中的是姑蘇藍氏的靶、藍忘機的紅心。

*****

魏無羨把玩著蒙眼的髮帶,隨意亂走,心知藍忘機肯定遠遠留意著他的行蹤,便故意往人煙稀少方向閒晃。

人聲漸漸落在遠處,他信步行走,偶爾拿起黑笛吹幾段小調,他心情好,連帶笛音從詭譎邪魅曲慢慢轉為悠揚訴衷情,明顯是要吹給某人聽。

附近妖邪被他的笛聲驅離,周遭安靜下來,耳畔只剩少許啁啾鳥鳴,腳下落步的觸感也從砂石轉為柔軟草地。

「到這裡應該可以悠哉睡個午覺吧。」魏無羨自言自語,他估摸著走了挺遠,衣擺被乾枯樹枝勾住。他探手解開布料,順手拍了拍樹幹,發現有根橫向生長的粗枝幹,表面枯乾,相當結實,便坐了下來,打算小憩一番。

守株待兔誰不會。魏無羨得瑟地想著,靠在樹幹上,腦中回想著稍早藍忘機看見他的震驚眼神,樂得聳肩輕笑。

過了一陣子,魏無羨等得都快真的睡著,才聽見不遠處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什麼人?」魏無羨揚聲道。

他並未取下蒙眼髮帶,而來人未發一語。

然而畢竟目不能視,聽見腳步聲慢慢靠近,他仍本能警戒地繃住肩膀。

「到我這邊可獵不到東西。」魏無羨不動聲色道。

沒有殺氣,但也無從判定來人身份。會是藍湛嗎?

魏無羨坐直身體,下巴微微內收,不著痕跡地將手挪往腰間懸掛的黑笛。

世事難料,如果來的人不是藍忘機呢?他沒忘記金子勳對他有殺心,而對他有敵意的也並非只有⋯⋯

細微的衣料摩擦聲響,來人已經到面前。魏無羨正待起身,摸到笛子的手被猛然握住,他整個人被用力一推,脊背撞上樹幹,緊接著肩膀受壓,嘴唇上驀地碰到柔軟的觸感。

魏無羨腦中一炸,心道:是他!

溫熱濕潤的嘴唇,熟悉又生澀的親吻,明明是強吻的一方,對方緊握他的手卻微微顫抖。魏無羨內心又軟又憐惜,嘴唇微張,伸出了舌尖輕輕抵在對方的上唇,曖昧地舔過。

而對方卻更加緊張,整個人傾下身來,將他困在自己的胸膛與樹幹之間,舌頭近乎粗野地入侵他的口中。

四下安靜,唇齒纏綿交錯之間發出細細水聲,對方沉重的呼吸在黑暗中顯得尤為清晰,魏無羨本來還想著要怎麼抓住這個小古板,吻著吻著卻自己也沉溺其中,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還有另一種古怪的感覺在他愈發混沌的腦中縈繞不去,卻始終不曾找到出口。

胸腔裡像是有一把逐漸燃起的火,魏無羨追逐著新鮮空氣那般微微仰起臉,沒被箝制的手順著對方的胸口慢慢滑過肩膀,摟住對方的後頸往自己方向按壓,主動加深了這個綿長的吻。

對方像是惱怒他的放蕩,吸吮他舌尖的力道加大,嘴唇貼得更緊,像是想把他一口吞了,一手懲罰似的往他腰上掐住。

「嗯唔⋯⋯」魏無羨發出低聲哼吟,把對方摟更緊了,握笛的手一鬆,黑笛落在柔軟草地上。

對方注意到他失去反抗的意思,便鬆開他手腕,讓他抬手環過自己脊背,更加沉迷於深刻擁吻。

這個吻親暱而漫長,魏無羨的身體逐漸放鬆,神情甚至有些享受的意思,全然不似遭到陌生人襲擊。

藍忘機既困惑又慍怒,卻無法推開魏無羨主動的擁抱。

收起渾身警戒的魏無羨令他陌生,溫柔待他的魏無羨令他迷戀。

魏無羨於唇齒摩挲之間,睜開眼睛想要看看藍忘機的時候,才想起自己還蒙著眼,他怕藍忘機害羞逃跑,便用雙腿夾住對方的腰。

如此孟浪的行徑讓藍忘機驚詫不已,幡然醒悟自己的失態,下意識往後退離。魏無羨更是死死纏住對方,感覺壓制自己的力量一鬆,連忙去抓對方的衣領,本來就堪堪倚靠樹枝的身軀失去平衡,連帶著藍忘機一起滾落。

藍忘機見他要摔,立刻摟住他受身落地,用自己的背擋了這一跤。

魏無羨連摔跤都死抓著對方的衣領,天旋地轉後感覺到自己趴在對方身上,連忙起身跨坐壓制對方,抬手掀起蒙眼的髮帶,笑道:「抓到你了,藍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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