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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憎恶的爱 chapter09

[db:作者] 2025-08-07 13:09 5hhhhh 2260 ℃

  世俗中惟独我们两人,远远在宁静的树下躲藏,我们的爱情长成星辰,一颗燃烧之心的流光。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把正倚着窗户发呆的博士吓了一跳,夹在手上的烟卷落到了外面。他转过身,被那宽大身躯遮挡的阳光倾泻入房间,夏至,即便已到傍晚,阳光依旧没有颓意,只是改换了颜色,把屋里染上艳丽的橙红。

  博士抬手架在半空中,朝刚从显示器后仰起脑袋,想要应门的柏喙虚压了一下,等自己回到做座位上,向她递去一个眼神,柏喙这才喊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一条缝,先是一对尖尖的耳朵探了进来,抖了两下,又像昙花一样迅速枯萎,朝两边耷拉下来,软软地趴在头发上。凯尔希一点点把自己挪进了办公室,看到柏喙还在,又立刻恢复平日里的样子,大步流星地朝博士走来。

  “怎么了?凯尔希?”

  凯尔希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没有理会博士的询问,而是把头转向了柏喙。

  “柏喙,你出去一下。”

  “哦,好,好的。”

  柏喙磕磕巴巴地应声,从桌面上胡乱抱起些文件,悻悻地起身跑出了办公室,转身关门的时候,她还向博士投来了些许可怜的目光,就好像他待会就要被凯尔希揍了似的。可在博士看来,这眼神倒是给的恰到好处,这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即使是自己的助理,也对他与凯尔希的恋情一无所知。

  凯尔希走到办公桌前,用食指骨节敲了敲桌面,博士这才从傻笑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亲爱的?”

  “唔,”凯尔希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现在是工作时间。”

  “好吧,凯尔希,有什么事?”

  “呃,就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情况?维多利亚还是卡兹戴尔?我从来没见过你支支吾吾的。”

  “不是,是咱俩的事。”

  “哦?工作时间?”

  他恢复了刚刚那暧昧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故意拉长了尾音。凯尔希的脸颊立时蒙上了一抹红云,鼻翼两侧的肌肉稍稍抽动,她双手往桌子上一拍,一旁水杯的盖子都被震得掉了下来。

  “别嬉皮笑脸了,听我说,我……”她收回双手,有些动摇地捋了捋头发,扭头躲避他的目光。“我这个月,没来……”

  “你别吓我,凯尔希,一直没来?那今天……”博士掰了掰手指头,数到七的时候,他又感觉自己可能算错了,于是扭头看向桌角的日历。

  “天,已经一个星期了。”

  “……你自己看吧。”

  凯尔希从口袋里掏出那根粉红色的小棒,摆到了博士面前,然后背过了身去。

  那支验孕棒被凯尔希反着放在他面前,就像是刻意要他亲自翻过来,好给自己宣判似的。博士的双手在桌下死死攥住了裤腿,指甲抠进肉里,可即便如此,疼痛感还是未能让他感到丝毫清醒。他感觉自己屁股下面的座椅变成了火山,热得他血液沸腾,头昏脑胀,滚烫的感觉一直延伸到指尖,额头上都开始渗出汗水。

  他抬起左手,在半空犹豫了一下,先是伸到耳朵边挠了挠,然后才抓起验孕棒。指尖触碰到那上面残余着的,凯尔希的体温时,他甚至产生了这是否是个恶作剧的怀疑,但理智很快就让他否定了这个想法,凯尔希并不是个善于开玩笑的人,在这么严肃的事上,她也不会那么做。

  如果那上面只有一道杠,凯尔希根本就不会过来,这场审判在法官的锤子落下前就已经有了结果。博士翻转过验孕棒,两条深红色的竖线清晰可见。

  他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咬咬牙齿,再呼出去,还是和往常一样慢悠悠地开口了。

  “上个周末多少有点太疯了。”

  “谁说不是……”

  因为月初的一次长时间外勤,博士和凯尔希几乎有半个多月没能见面,虽然有通过无线电联络,但因为干员都在身边,频道也是公用,能说的也就只有工作上的事。即便如此,联络频率之高也引起了某些神经敏感的家伙的警觉。

  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一次博士有了切身的体会。外勤结束归来的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翡翠色的眸子,凯尔希唇角弯弯,向他展露一个笑容,在清晨的微风中闪闪发光。他低下头,鼻尖蹭过文胸的蕾丝,透过薄如蝉翼的透明睡裙,去亲吻她柔软的,带着一点点奶味的小肚子。那个从来不休息,只知道加班的凯尔希,破天荒地请了假,给他献上了一整天的温柔。

  “都怪你,为什么枕头下面不多放点,这下怎么办……”

  “呃,我也没想到那一打这么快就用完了,还以为安全期不会那么容易中奖的。”

  “白痴。”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和,听起来不像是斥骂,更像是撒娇。望着她那红得滴血的耳根,博士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在责怪他。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牵着凯尔希的双手把她拉到椅子前,重新坐下后,他扳动液压杆降下椅子,然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把脸贴到了她的小腹上,像只菲林似的来回蹭。

  “你有点吓到我了,亲爱的,我从没想过咱们竟然会有宝宝,还这么快,我都还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呢。”

  他像个不明就里的孩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一般,用一种坚决而单纯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畏缩胆怯的意愿。

  “你,你不想要吗?”

  “不,”博士摇了摇头,坦然地接受了她的询问。“我想要,虽然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惊喜也不错。”

  说完,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凯尔希的眼睛,他伸出手来,撩起她鬓角的发丝,覆上滚烫的脸颊,用拇指顺着微微潮湿的眼角轻轻刮蹭。凯尔希抽了抽鼻子,他喜欢这样子抚摸她的脸,而她也喜欢在这时候去嗅他指尖残留的烟草香气。

  “别怕,凯尔希,我在这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你一个人在承担。”

  凯尔希把双手虚搭在博士宽大的肩膀上,低下头,用鼻尖去梳理他短短的头发。她感觉心中一直悬着的什么东西总算落下了。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忧虑这件事,即使是一直自诩坚强的自己,面对这个意外降临的小小生命时,竟然也会感到手足无措。带领罗德岛前进,治愈感染者病痛的责任已然沉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承担起这名为母亲的重担。她渴望得到某种力量来支撑自己,现在,她找到了。

  “找个时间,我要带你去汐斯塔,”他接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要带你去试婚纱,我要在夕阳下,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在甲板上为你举婚礼,我……”

  他哽咽住了,说不出话来,只好又一次垂下头,静静地靠在她的胸口上,耳廓紧贴着衬衫,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凯尔希的双手顺着肩膀滑落,轻轻摩挲他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不需要这些的,我只要你陪着我就够了。

  这句话刚到嘴边,又被凯尔希咽了回去。她知道,那是博士未能与特蕾西娅实现的心愿,现在,他想把曾经所有的遗憾,都在她身上填补完满。对于长生者而言,这些身外之物其实并不重要,但,她想,自己不应该拒绝,不仅是为了博士,更是为了已不再此世的特蕾西娅。

  “谢谢你,博士。”

  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直到夏日的夕阳晒干了沉默。

  “不过,很寂寞呢。”

  “欸?”

  “怀孕前后三个月不能……”博士顿了顿,鸽子似的歪歪脑袋。“算上产后恢复,有大半年不能做,很寂寞啊,明明才交往两个月,凯尔希就抛下老公了。”

  博士蹭着凯尔希的小腹,一脸委屈兮兮的样子说道,搞得凯尔希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那你还想出去再找个?”

  “嘿嘿,凯尔希同意的话……”

  “你敢!”

  一拳怼进博士的肩窝,不是玩闹时的粉拳,而是货真价实用了力的。博士疼得眉头紧簇,可嘴角仍旧弯弯向上,掩饰不住笑意。看他这样子,凯尔希又觉得有些心疼,想伸手去揉一揉,却被博士拽住胳膊,轻轻用力,她就失去平衡,整个人直接跌落进他的怀中。

  “开玩笑的。凯尔希也不愿意看到老公寂寞吧?晚上得做些什么补偿我呢?”

  说着,他在她耳鬓边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吻。

  他每次都这样,找各种理由,逼她做各种过分的事情,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像话,本来是想拒绝的,可一想到他失去了殿下,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再一想到那夜在车里,他那愀怆而悲的样子,就忍不住心软下来。那种切肤之痛,她是深有体会的,博士也一定很难熬。结果,就这么渐渐沉沦下去。食髓知味,回过神来时,已经彻底离不开他了。

  “随,随便你了,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那我很期待哦,”博士站起身,把嘴凑到她耳边,朝里面轻轻吹气,“今天晚上。”

  ♢

  已经有这么多了。

  两个月前原本还空荡荡的衣柜,此时已经被衣服塞得满满当当,不知该挑哪件是好。这些全部都是博士买给她的,不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拆包装,因为担心会遭到华法林和嘉维尔的追问,她平时仍只穿旧衣服去上班,只在私下里才会穿上这些给博士看。凯尔希还依稀记得,在许久许久以前,当自己还是名少女的时候,也曾为衣服首饰疯狂过一段时间呢。

  唉,没办法,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经不住时间的翻阅。自己早已不再年轻,但是至少……

  “我还可以见证你的青春……嗯。”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起平坦的小腹,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能隔着皮肤感受到宝宝的踢蹬,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原来那只是一次重重地心跳。她苦笑一下,默默提醒自己不要想得太多,可是又止不住去幻想有关腹中那个小生命的种种。她合上双眼,意欲使自己的思绪勘透时间的长河,很快,眼前就出现了尚在襁褓中的小宝宝,她抖动着和她一样尖尖的小耳朵,向她伸出肥嘟嘟,软乎乎的小手,戳了她的脸颊,留下像博士掌心那样温暖的体温。

  “妈妈。”

  唔,好可爱!

  像是被闪电击中了心脏似的,凯尔希捂着胸口,向后踉跄几步把自己摔进床铺中,胡乱抓起被子的一角蒙上脑袋,打了个滚,整个人就像紫菜卷一样裹进了被子里。

  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叫妈妈呢,真是,真是……

  她捶打起床垫,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最终还是选了那套紫色的内衣,带着蕾丝花边,还有大面积的镂空,配上吊带袜,高跟鞋,是博士最喜欢的搭配。

  刚换好内衣,终端就响了起来,是博士发来的消息。

  “来温室吧。”

  真是的,还真想在外面啊……

  看着身上的内衣,她有些犹豫一下,都已经穿好了,她不想再脱下来,也不想让博士久等,于是随手抓了件风衣披上,系好扣子,离开了房间。内衬摩擦肌肤的感觉让她有些腿软,只好扶着走廊墙壁,一点点迈着步子。本来还担心会不会遇到其他干员,但很幸运,一路畅通,不见半个人影,顺利地来到电梯。深呼吸一下,她踏进轿厢,按下了通往甲板的按钮。

  夜晚不经意间缓慢踽踽地降临,在甲板上笼罩了一层黑色的帷幕,借着行道上洒落的柔软月光,凯尔希小心地向远处一点摇曳的灯火走去。路边花坛中迟放的花朵在夜晚宁静的空气中飘散出阵阵诱人的芳香,萦绕在她的身边,宛若轻巧却清晰可辨的浅笑。

  绕过舰桥,她能看到远方高耸的山脊,听到脚下潺潺淌过的溪流。罗德岛静静地趴卧在山岭间,守望着这篇大地,就像是位害了相思病的老姑娘,痴痴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悲哀的是,那个心上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对自己的未来不甚清楚,但她知道,只要继续前进,迟早有一天,会与维多利亚吹来的风暴迎面相撞。

  当温室的轮廓影影绰绰地显现出来时,凯尔希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内心惴惴不安,虽然一路上不见半个人影,但自己还是莫名地担忧会被谁发现。刚刚她只是凭着不知哪来的勇气,披了件风衣就走出卧室,现在想想,自己穿成这个样子,大晚上偷偷摸摸地和博士幽会,还在外面做……

  真是不知羞耻。

  凯尔希扶着微凉的门把手,心跳开始变得沉重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耻骨上一阵过电似的酸楚。

  难道我真的喜欢这样……

  踏入温室,温暖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像是在雨后打开了窗子,满是泥土与植物的馨香。她拨开面前高大植株招展的枝桠,径自向深处走去,四下张望,未见博士的身影。他在这,她能感觉得到。

  尖尖的耳朵竖起,像雷达一样转动,她捕捉到了密林深处最细微的呼吸,还有拨开杂草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出来吧!别藏了,我听到了。”

  她喊道。博士随即从那颗树后现身,背着右手,笑意满盈地向她走来,还有好几步远距离,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右手从身后挪了出来,手中紧握着一支白化的芍药花。

  “送给你的。”

  挂满露水的花朵被插进风衣领口的扣眼中,博士的声音和着虫儿嗡营,散逸在飘满花朵芬芳的空气里。

  “真是的,搞这些干什么……”

  “怎么这么慢,再晚点就赶不上了。”

  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抬腕看了看手表,然后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凯尔希还没来得及好奇,就被他牵着双手,来到一处植物枝叶稀疏的角落。透过高大的玻璃幕墙,能看到那吸饱了山涧雾气月亮,浑圆浑圆的,挂在天穹之上。夜色温柔,没有一丝云,干净而清澈,有繁星点点,好似成千上万个天使在眨眼。

  “看那边。”

  凯尔希顺着博士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周围层峦叠嶂的山脉,隐隐约约能辨识出曲折的轮廓。罗德岛每次停下休整都会选择这样一处环境,山体能阻挡突发的天灾,溪流可以补充宝贵的淡水,树林中的野果也是难得的维生素来源。

  “3,2,1。”

  话音落下,一点火光自最近的山巅冉冉升起,好似逆射的流星,她听到了它撕破空气的凄凉长啸,余音缭绕。那颗流星升得飞快,眨眼功夫就已窜上云霄,像是把声音甩在了后面,又像是那啸声拖曳着雪白的彗尾。

  砰!

  它炸开了,火光四散,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夜空中恣意盛开,五颜六色。凯尔希伸出手去,它太近了,仿佛伸手就能抓到,可还没来得及握住,又有无数流星从山顶迸射而出,飞升苍穹,几乎同时炸开,拉出一道绚烂的彩色帷幕,火树银花把整片夜空映衬得金碧辉煌,连双月都黯然失色。

  “这,这是……”

  “在龙门过年时买的烟花,还剩下一些,我就让格拉尼拿去对面的山上放了。”

  “何必……你告诉别人了吗?阿米娅知道吗?还有病人……”

  “嗯,我只是说那批烟花快过期了,所以……放心,阿米娅和其他干员都在舰桥上看着呢,病人应该已经被亚叶推到走廊的舷窗旁去看了。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

  “那就好……真美……”

  “是啊,真美……”

  凯尔希不知道,博士的目光并未望向头顶的天空,而是一直注视她浮着嫣红的脸颊。他从身后搂抱住她的腰肢,下颌轻轻搭在她的肩峰上,滚烫的唇瓣紧贴耳垂。她能感受到呼吸的温度,能听到他沉重的心跳。

  “我爱你,凯尔希。”

  轻声的呢喃附着湿热的吐息,仿佛温暖的焦糖酱流进了血管。

  “我……我也……”

  爱字哽咽在喉咙里,凯尔希咽了口唾沫,转过身,面对着他,视线落在他弯弯的唇线上。她向前一步,伸出手来,触摸他下巴上的短短的胡茬,再沿着鬓角一路向上,缠绕过脖颈,探入发丝间。踮起脚,将额头、鼻尖都紧贴在一起,交换彼此的喘息。

  “我,爱,你。”

  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然后吻上了他的唇。不知是不是错觉,烟花的绽放的声音似乎正慢慢退出了世界的布景,耳边渐渐只剩两人口舌交融的声音。

  “嗯,不行,还有正事……”

  若是以往,这必然是个漫长且粘腻的吻,不给她留一点喘息的机会,直到她轻轻拍打他的胸口,才会罢休,唇瓣分离,在两人的嘴角间拉出一条银丝,他会伸出舌头,贪婪地吞吃掉,然后就静静地注视着她,欣赏她娇软的喘息和潮红的脸颊。可这次,他却轻推她的肩膀,主动退去。

  “正事?”

  他嘴角扬起一个神秘的笑容,后撤一步,离开了枝叶遮出的阴影,烟火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打上一层薄薄的釉。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亮闪闪的锡箔纸团。

  “猜猜是什么?”

  “巧克力?别卖关子了。”

  “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

  “真是的……”

  虽然嘴上抱怨,但凯尔希还是照做了,她合上双眼,伸出右手,在胸前摊开。她听到锡箔纸被打开的沙沙的声响,然后,一枚冰凉光滑的东西被放在了掌心中。

  睁开双眼,看到手心的刹那,凯尔希的呼吸凝滞了。

  那是一枚戒指。

  “之前,工厂加工一批D32钢圆环,我带回去了一只,延展性很好,我就一点点敲出了两只尖尖的三角,像你的耳朵,很可爱。我用砂纸打磨干净,然后用一点白马醇和炽合金块,做出两块水晶镶在里面。我一直都想送你一枚戒指,可是看遍了杂志和商场也难有入眼的,最后只好自己做了。但是现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岁月漫漫,千帆过尽,婚纱戒指这些身外之物也好,婚礼庆典这些仪式之类的也罢,其实都不重要。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是陪伴和想念你的时间,我想把我的时间,献给你。”

  凯尔希静静地听他讲述,就像巢中雏鸟,吞掉送到嘴边的食物。说完,牵起她的左手,先高高地抬到唇边留下一个吻,再放低到胸腹,将那枚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

  “趁你睡着的时候量了一下,你的手指真的很细。”

  他低下头,想要又一次亲吻她。可凯尔希却突然感到莫名地恼火,她下意识地躲开,然后抡起胳膊,一拳凿在他的肩窝,把他推搡到一旁,恶狠狠地叫嚷起来。

  “别碰我!混蛋,你真是个混蛋!”

  歇斯底里过后,她又像饿虎扑食一样,直接跳到了博士身上,一把将他推到在地,拳头止不住地捶打在他的胸口和双肩之上。博士倏地瞪圆了眼睛,抬起胳膊护在身前抵挡,又腾出手来攥住她的手腕,手铐一样箍在一起,高举过头顶。

  “好痛!凯尔希,你发什么神经?”

  “松手!”

  “哈?”

  “我说松手!”

  博士怔愣一下,先小心翼翼地松开一只手,再将信将疑地松开另一只,凯尔希垂下双手,轻轻覆在他坚实的胸口上,整个人一下子像脱了力似的,直直地瘫倒下来。

  “你把我搞到手了,不是吗?”

  胸口随着喘息一次又一次地隆起,她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头软软地靠在肩窝里,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身,交缠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

  “我已经,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干嘛要送我这种东西?你干嘛要说这种话?干嘛要,要把我变得这么脆弱……”

  “脆弱有什么不好的……”

  他用拇指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珠。

  “你每个样子,我都喜欢。”

  ♢

  心脏重350克。两个心腔都有扩张。上腔静脉、下腔静脉、门静脉和肝静脉开放。心瓣尺寸在正常范围内。心肌呈均匀的棕红色。

  他睡着了,双目紧闭,面色红润,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宽宽的手掌轻搭在她的胸上。她抬起头,目光在被枝叶遮挡得光影斑驳的温室中游弋一周,最终又落回在他的身上。

  用食指捻过他的胸口,指纹感受着心脏的搏动,她低下头,在他左胸上刻下莓果色的吻痕。凯尔希心满意足地睡去。明天早上,她会像往常一样,从爱人的臂弯中醒来。

  ♢

  “世俗中惟独我们两人,远远在宁静的树下躲藏,我们的爱情长成星辰,一颗燃烧之心的流光。”出自叶芝的诗《印度人致所爱》

  “他像个不明就里的孩子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一般,用一种坚决而单纯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畏缩胆怯的意愿。”出自巴拉拉金索沃的《纵情夏日》

  “心脏重350克。两个心腔都有扩张。上腔静脉、下腔静脉、门静脉和肝静脉开放。心瓣尺寸在正常范围内。心肌呈均匀的棕红色。”出自乔伊威廉姆斯的《微光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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