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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中无人,2

[db:作者] 2025-08-07 13:10 5hhhhh 9040 ℃

  成瞎子吃着面点点头。

  “这段日子多谢你,我得走了。”

  “洛阳很大,别走丢了。”

  倪燕从包里翻出一个葫芦放到桌上,“我以后可能不会酿酒了,你懂酒,留着喝吧。”

  长乐街

  长乐街位于长乐宫门外,以此得名。不仅是洛阳繁华富庶所在,更是秦楼楚馆鼎盛之所。

  “琴娘!” “琴娘!”

  长乐街上裘马公子,纨绔少年的吆喝声随着街头美人的步伐此起彼伏,美人每至一处,便引起男人们一阵欢呼。

  “琴娘” 名叫江觅,不仅有一手修理乐器的天工之技,更是容颜绝美。不同于寻常女子小家碧玉之感,江觅生得端庄大方,眉梢微挑,鼻梁挺直。黛眉下眼眸色泽清淡,细细看去,带着些微冷意。但她秀美英气之余却又有几分妩媚风情,非别样体会不得感。

  又因她的主顾大多是这长乐街上的乐师,人来人往间,她的容貌便声名远扬,引得多少人为此驻足,只为见她一面。

  今日的江觅一身桃色纱衣,长裙曳地,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而她又是瘦而不弱,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一颦一步间,丰腴饱满的身材在轻纱下若隐若现,直将街头两侧的男人看的热血沸腾。

  行至春月楼下,江觅抬起头冲着楼上喊着,声音清冽动听:“清姑娘,你的琴修好了,得空儿来取。”

  春风楼上女子软糯香甜的声音:“哎呀,不急!”

  江觅浅浅一笑,伴着无数赤裸炙热的目光注视下走回住所。

  甩开身后的众人,推开房门,感到房中些许异样,江觅那温婉淡然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放下,刚调好的,你那糙手啊,回头又给摸窜了音。”

  江觅转过屏风,对着坐在木椅上的男人道:“凉城的事情还顺利吗?”

  成瞎子放下琵琶,从怀中摸出那袋黄金,“那小子说的没错,李九州就藏在凉城的县衙里,你安排的妥。”

  江觅用热水浸湿了毛巾,递给成瞎子,“这笔入账了,下笔生意是个大买卖。”

  成瞎子似乎心不在焉,“什么时候?”

  “已经排人探路了,估摸着,三天后出发。”

  成瞎子“嗯” 了一声,江觅心细如发,瞧出他的异样,浅浅问道:“有事儿?”

  “没有。” 成瞎子摇摇头,“想着帮我把马喂了。”

  “好。” 江觅盯着他若有所思。

  浴池里萦绕起一团白雾,水汽朦胧,成瞎子泡在热水里出神,直到水渐渐冷去。雾气散尽,赤裸躯体上显露出了虬结盘曲的刀疤剑痕。

  擦净水渍,穿好衣服,成瞎子收拾行李时恰巧摸到了那支胡笳,未等动作只听身后女子脚步声传来,“瞎子,有消息了,这次的逃犯在盐州城有些势力,难度不小。但好处是,酬劳丰富。”

  江觅温柔一笑,真是风情万种,可惜眼前人却看不见,“算上这笔,你治眼睛的钱就够了,这便是最后一单了。” 说着将悬赏令递到成瞎子手里。

  成瞎子接过悬赏令自言自语,“你说那个神医,真能给我眼睛治好吗?”

  “当然,他老人家可谓华佗再世,并且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兄,若非这层关系,再多讨你三千两。”

  成瞎子哼了一声,“这点人情一直念叨。”

  “等眼睛治好了,先干什么?” 江觅笑着问道。

  成瞎子走到一旁坐下,“先看看你吧,这些年怕不是老了。”

  “那你还是瞎着吧!”

  “哈哈。” 成瞎子久违地笑了笑,“行了,一会儿走了。”

  话音刚落,却听门外一阵喧闹,“琴娘子,琴娘子!” 房门被推开,几个人搀扶着一名受伤了的汉子快步进门。

  江觅忙起身相迎,“这不是三郎吗?怎么了这是。”

  被唤作三郎的汉子骂骂咧咧的坐下,“妈的,这个贱妇子,若是落在我手里,我非生啖了她不可。”

  江觅不慌不忙拿出药箱,“这是唾谁呢?不是说三郎在宇文家谋了差事,怎么还叫人欺负了?”

  成瞎子摸了竹杖正要出门,听到江觅话语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凝声听着。

  “别提了,晦气!今日在寿华大宅,宇文雄给郭三小姐纳征,多重要的场合,一个不留神,跑进来个娘们!”

  江觅一边听着,一边给他手臂上药。

  “害,谁知道她是宇文英哪里结来的冤家,我上前阻拦,却被她一把匕首扎在手臂上。这下捅大了,宇文英当然想赶紧处理此事,可郭将军却说,今日不宜,你先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过几天我要亲自过问此事。”

  上好了药,江觅给他手臂缝线。

  “所以啊,这娘们还杀不得,你说恼人不恼人?当时那场面宇文雄宇文英父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少难看,哎哟!琴娘子你轻点。”

  “就快好了,然后呢?” 江觅轻声说着。

  “这宇文英让贺秋风把人带走了,那是个糟人,什么人落在他手里,绝没什么好果子吃!”

  扶着三郎进来的那几个人交头接耳,“你说这女子是什么人啊?” 三郎吹着鼻子接过话,“那谁知道,多半是宇文英的风流债。模样倒是挺俊的,不过啊,一看就是个贱娼。”

  成瞎子阴沉着脸推开人群,一把攥住三郎手臂上的伤口,拇指用力猛的一捏,刚缝合好的伤口瞬间崩开,滋出鲜血。

  “啊呀——疼啊!” 三郎抱着手臂滚到地上,口中杀猪似的叫着。

  成瞎子面无表情,“滚!”

  江觅带着疑虑,一言未发只是冷眼瞧着。

  良久。

  案上架着火炉,炉里炖着羊肉。

  “锅开了。” 成瞎子轻声说。

  江觅揭开炉盖,肉香随着热气飘起,“瞎子,这事儿你别管。”

  盛了一碗羊肉放在成瞎子面前,“以前你不愿问江湖事,我也不同你讲。可如今我必须要告诉你,宇文家我们惹不起。”

  “怎么惹不起?” 成瞎子摩挲着筷子。

  “宇文家是洛阳的地下帮派,叛乱时为朝廷所重用,河东、山南西、陇右,都有他们的宗族势力,如今与郭将军联姻,为的就是入足长安。宇文英又是宇文雄的儿子,对付他那就是对付整个宇文家。”

  “你说这些,跟杀人偿命有什么关系?” 成瞎子沉着嗓音。

  江觅冷语道:“杀一个人用偿命,杀一万个就不用了,这个道理你不明白?我不管,时间到了,你该出发了。”

  长乐街上熙熙攘攘,成瞎子牵着黑马默默走着,良久,成瞎子摸着马头,“老伙计,你说呢?” 嘶鸣声响起,成瞎子嘴角上扬,“那就听你的,咱们回去看看。”

  

  

  06

  “倪燕在哪儿?”

  洛阳西街,暴雨倾盆。

  贺秋风满脸伤口,如条死狗般倒在雨水里,满脸惊惧哀嚎着:“我不知道!”

  压在他颈部的竹杖继续用力,骨头“吱吱” 响着,贺秋风只感剧痛钻进骨缝里,再也坚持不住,撕心裂肺叫着:“死……死人坊……在死人坊!”

  一个时辰前

  死人坊内

  “嗖——”

  “啪!”

  拇指粗的皮鞭狠狠扫在倪燕滑腻圆润的胸脯上,白皙的肌肤顿时浮现出一道血痕。

  “哇啊——” 倪燕一丝不挂的身体被高高吊在梁上,每一记皮鞭的起落都伴随着倪燕难耐的哀嚎。

  “嗖——”

  “啪!”

  皮鞭再次抽下,鞭梢擦过乳晕,将两只柔软玉峰抽的变形。

  “嗯呃——” 倪燕瞪圆了双眼,剧烈地颤抖起来,秀发披散开来,混着汗液沾在颈上,肩上。

  从一字锁骨往下,火红的鞭痕杂乱无章直至圆巧的肚脐。倪燕丰满挺翘的双峰,娇嫩敏感的乳晕,平滑柔腻的小腹,全被这黝黑的皮鞭一一炮制一番。

  “挨了这么多鞭子,还不说吗?”

  贺秋风狡诈的脸从暗处浮现,那正行刑的打手连忙恭敬行礼,“坊主,这妮子嘴真硬,死活不招。”

  “啧啧。” 贺秋风粗糙的大手从倪燕脸上慢慢滑过,“多俊俏的美人啊,那日让你侥幸捡了一条命,不安生过日子也就罢了,竟还敢搅和英公子和郭三小姐的大事,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倪燕裸着身子,惨然盯着贺秋风:“宇文英害了我全家,奸淫了我的身子,我只是对郭将军说了实情。”

  “实情?” 贺秋风阴狠笑着,“你可知道你的实情给英公子惹了多大的麻烦?”

  倪燕咬着牙恨道:“这是他活该!”

  “啪!” 倪燕被狠狠抽了个耳光,嘴角洇出鲜血。

  “看来你是还没长够记性。” 贺秋风阴森道,右手向后探去,一把捏住倪燕丰盈多肉的翘臀,狠狠揉搓,“你这屁股上的褐色印痕,是板花吧?”

  倪燕一言不发,只是紧咬着嘴唇,屈辱地忍受着贺秋风的玩弄。

  贺秋风冷森森道:“这公堂板子不好挨吧?你今日是怕就算去官府告官,也得不到公道,才直接去大闹宇文宅是吗?”

  倪燕别过脸去,静静地等待着绝望的现实。

  “破釜沉舟,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贺秋风回过头吩咐打手,“上皮板,好好伺候倪姑娘。”

  “是!” 打手得令,从桶里捞出水淋淋的皮板,皮板长三尺厚一寸,牛皮编制而成。在水桶里浸泡一夜变得又沉又重,韧性十足。

  打手结实的手臂高高举起,皮板在空中划了个半弧,“啪!” 得一声揍在倪燕臀尖上,丰腴软糯的臀肉被抽得起浪,倪燕只觉屁股被烙铁灼烧 ,“呜哇!” 一下惨叫出声。

  “啪!” “呃嗯!”

  “啪!” “唉呦!”

  接二连三的皮板毫不留情的笞在倪燕屁股上,臀肉滚滚,臀波连连,很快臀面上就布满了四指宽的艳红板痕。皮板边缘粗糙,那两道板痕的边缘交界处,更是深红透紫,起满白痧,显是要破皮出血。

  “啪!” “疼——!”

  “啪!” “不——要!”

  铺天盖地的痛楚让倪燕仅有的理智开始崩溃,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凌厉的惨叫,吊起的娇躯也随着皮板的走向左扭右摆,粗粝的麻绳磨破了手腕娇嫩的皮肤,鲜血顺着手臂一滴滴溅在地砖上。

  “停!” 贺秋风狞笑着,“倪姑娘,可愿意承认是你主动勾引的英公子?”

  倪燕垂着头喘着粗气,身后入骨的苦痛稍稍缓解,听了贺秋风的话却是奋力昂起脖颈,杏眼圆睁,目光火辣如炬射在贺秋风脸上,一字一顿地说:“我没做过的事,我死也不会认!”

  贺秋风听着她斩钉截铁的语气双目微凝,看着这样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子,即便被吊在梁上,削肩微颤,臂膀轻摇,却依旧不肯有半点松口,而宇文英又催得紧,真是难缠。

  当下贺秋风变了脸:“真是不知好歹,给我押到匣床上去,藤条伺候!”

  打手松开倪燕手腕上的麻绳,拖带着她按趴在匣床上。

  这匣床梨花木制,乃是件一具多用的刑床。匣床约半人高,四腿着地,前低后高。中间床板镂空,取而代之的是数根波浪形的横置木棍,前后各有两处可收缩的圆形孔洞,用于固定受刑人四肢。

  倪燕便被脸朝下锁在匣床上,腰肢下压,青紫肿胀的臀腿高高耸起,布满交错的破皮裂伤。

  打手粗暴的拉开倪燕双腿,脚腕分别锁在两边匣洞里,股沟间的褶皱和阴户轮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里。

  倪燕感到身下凉飕飕的,女子性器如此被人一览无余,那日被宇文英奸淫的耻辱感油然而生,不由得脸颊发烫手脚冰冷,强装镇定道:“你们……要干什么?”

  打手将藤条置于倪燕后庭,嘿嘿一笑:“自然是要揍你的腚沟了,看你招不招认。”

  “你们……” 倪燕感到后庭缝隙上的异物,大腿肌肉猛然绷紧。

  “嗖——” “啪——”

  藤条竖直抽下,狠狠落在倪燕臀缝里,倪燕感到后庭先是一阵酸麻,取而代之的是火辣的痛。

  打手保持着行刑规律,用藤条将倪燕臀缝间每一处填满。

  “嘶哈!”

  倪燕倒吸着凉气,股沟里像是被点燃一般。

  藤条落在菊门,并不像皮鞭皮板,没有太大声响,但股间嫩穴被这细长藤条咬进肉里,这中滋味只有倪燕才知。

  直痛入腑,倪燕一声闷哼,闭紧了双眼,任由泪水留下。

  打手一下下打着,股间嫩肉肿起,几乎填平了臀缝。

  待到藤条停止,倪燕已是痛得摇头晃脑,哭叫无声。

  贺秋风的声音适时响起,“这股鞭可还销魂啊?想招了吗?”

  “我没做过……不会认的……”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上乳夹!” 贺秋风阴鸷地说。

  倪燕在匣床上被打手翻了个身,重新锁住手脚,四肢大张,像是在躺椅上一般。可下一刻,打手们抬出刑具,倪燕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不要——” 倪燕口中急促的哀叫,手脚剧烈挣扎摇晃起来。

  两名打手分别抬起倪燕那布满鞭痕却又丰盈的双乳,将四条木杠串在两根粗绳上的刑具挂在倪燕胸前,随后将两对丰乳分别塞进木杠间夹住。

  贺秋风冷笑着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倪燕闭着眼睛死命地摇头。

  “夹!”

  一声令下,拉着绳子两端的打手一齐用力,绳索带动木杠同时向中间合拢,木杠间的缝隙越来越小,将两只乳球从根部夹扁。

  “啊——!”

  倪燕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觉胸脯似被夹碎一般,痛得奋力扬起脖颈,秀发甩得翻飞。

  贺秋风看着倪燕抵死不招,咬着牙怒道:“再夹!”

  

  

  07

  成瞎子慢步走在死人坊内,街道上夜深人静,月暗星稀,周围还时不时传来乌鸦嘶哑地叫声。成瞎子静静听着四周动静,拐过巷尾竹杖碰了壁,成瞎子知道地方到了,深呼一口气推开院门。

  一股尸臭扑鼻而来,成瞎子皱着眉头捂住口鼻向院里探去。

  破烂的木门嘎吱嘎吱响着,成瞎子静着脚步迈过门坎,屏气凝神感知着屋内动静。

  “呼!” 一股阴风吹来,带起了屋内高挂的布幡。

  “叮——” 布幡后忽然翻出一柄弯刀,带着钢刃划破空气的刺耳响声削向成瞎子左肩。

  成瞎子虽逢奇变突生,却是临危不惊,双脚一蹬,身子向后翻去避过了这一杀招。

  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却是身法诡异,不仅迅捷如风招式更是阴狠毒辣。一招削空之下,黑衣人身子竟是凌空旋起,双腿连环踢向成瞎子。

  成瞎子听清敌人乘危进袭之声,手上竹杖横拉,正挡住黑衣人双脚齐蹬,只是万没想到敌人劲力十足,竹杖如中巨锤几乎把持不足,连退数步直到后背撞到门闩上才止住颓势。

  成瞎子哼了一声,心里想着,是宇文英的手下吗?看来地方是找对了。

  心中想着,手上动作丝毫不减,竹杖舞起棍花,宛如龙蛇疾走,“叮叮当当” 一连与两柄弯刀连碰十余招。

  黑衣人本是偷袭在前,正自运刀如风之际,不知怎的,竟被这瞎子转守为攻,占尽上风。无论自己刀锋如何变幻,这竹杖一拨一挡,自己竟攻不进去,仿佛自己才是瞎了眼一般。

  黑衣人知道如此再斗下去非败不可,于是弯刀一转,瞬息间移形易位,身影暴退隐于暗处。

  成瞎子一下失了目标,不敢轻进,只是抱着竹杖拄在胸前,凝神听着。

  “呼” “呼” 两声出现在身后成瞎子忙转过身子,这一下后心可露出空门来,黑衣人找准时机,两刀直直劈下,奇诡无比。

  成瞎子心知中计,就在这性命俄顷之际,沉肩堕肘,竹杖猛得一缩一伸向后挑去,正杀了个回马枪。黑衣人眼见竹杖要点在自己胸口上,不敢托大,左手抽刀回防,右手却是去力更疾。可惜成瞎子技高一筹,杖身顺手回拉,力浸千斤,扯开了黑衣人的右手弯刀。

  黑衣人见成瞎子虽然平安化解,但已是露出破绽,只要再依此技法偷袭,仗着这瞎子眼盲瞧不见物,必定能将他格杀在此。

  想到这里,黑衣人再次隐去身影,发出怪音扰乱成瞎子听觉,自己在暗中瞧着,只要寻出破绽就要再出毒手。

  成瞎子不能视物,全靠耳力,自然被这怪音扰得团团乱转。

  黑衣人忽然眼前一亮,看到成瞎子肋下空门,暗叫一声:“好机会!” 身子猛然窜出,勾向成瞎子小腹。

  千钧一发之际,成瞎子忽然左手一扬,竟是握着一酒葫芦,半壶美酒正洒向黑衣人。

  黑衣人身子凌在半空,避无可避,见空中一片水珠当是暗器,只得挥起衣袖格挡,不过也有小半壶酒沾在他的衣服上。

  见成瞎子早有准备,黑衣人才知刚才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正要故技重施,再隐身影之时,成瞎子陡然前踏,竹杖连摆,疾点向黑衣人喉咙。

  黑衣人见成瞎子来势汹涌,只得暂避锋芒,两手弯刀舞得成风,可那却只是困兽犹斗,徒有凶狠而已。

  黑衣人见成瞎子如此进招,既准且狠,就像双目复明一般,心中不敢再斗,便想寻个间隙以轻功逃窜。

  成瞎子鼻子一吸,敌人满身酒气无所遁形,闻出他正要撤招远走,成瞎子单足点地,呼呼两棍去势奇疾,拨落黑衣人双刀,紧接着右足踢出不给黑衣人一丝喘息之机,正中他的腹部,将他蹬在墙上。

  黑衣人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一声怪叫,正要起身反扑,成瞎子已是右膝正撞在他的面门上,用力之大房梁上都抖落下来了灰尘,黑衣人头一歪,昏死过去。

  处理了劲敌,成瞎子拾起竹杖,在屋里焦急喊道:“姑娘,姑娘!”

  忽然听到屋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成瞎子连忙快步过去,竹杖触到茅草,成瞎子眉头紧锁,一把将茅草挥开。

  茅草一被掀开,顿时一股血腥气蔓延开来,成瞎子紧忙摸去,确是一只内里布满倒钩的铁笼。

  听到笼子里微弱的人音,成瞎子颤声道:“是你吗?”

  铁笼里的倪燕赤裸着遍体鳞伤的身子,虚弱的强睁开眼,干涸的嘴唇微微颤动,断断续续的说:“他们……逼我……承……承认……我没做过……的事……”

  黑衣人慢慢醒转,踉踉跄跄站起,摸着弯刀,缓缓向着成瞎子背后走去。

  听着倪燕不断的话语,成瞎子怒中火烧,右手攥着竹杖气得发抖。

  “给我死吧!” 黑衣人高举弯刀大叫着。

  一阵幽微的刀鸣。

  鸣音虽细,却清亮至极。

  “咯噔——”

  脖颈碗大的伤口滋滋喷着血,黑衣人身首分离,脑袋轱辘到了地上。

  杖身慢慢合起,薄如蝉翼的刀锋随着竹杖合拢慢慢消失。

  长乐街,幻音坊

  江觅包好了最后一处乳房上的伤口,快步走出房门,冰冷道:“死不了,但是得养。”

  “养不了了。” 成瞎子沉着嗓音,“收拾东西,天亮就送你们出城。从今往后,你不认识我,我们也不是朋友。连累你逃命,是我对不住了。”

  “杀了就杀了,大不了一起走。” 江觅摇摇头。

  “我还有事情要办。”

  “乙哥。” 江觅走到成瞎子身前,“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再依你了,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成乙长叹了口气,“我眼睛,治不好吧。”

  良久无言。

  “哼,我知道,你想给我点念想,让我多活几天。” 成乙苦笑着点头,“是好意。”

  “对,我就是骗你的。” 江觅抿着唇,“我恨不得你一辈子也看不见,我恨不得跟你一样是个瞎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再值得你看,也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做。” 又用力指了指房内,“她也不值得!”

  “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左不过是想要一个公道。” 成乙决然的说,“我给她。”

  “公道?” 江觅轻蔑道,“这么多年,没有公道的事,我们见了多少?你给的过来吗?”

  “那就从她开始吧。” 沧桑的脸色下是刚毅的轮廓。

  “我眼睛瞎了,心没瞎。”

  

  

  08

  洛阳城外

  “好了,就到这吧,走吧。” 成乙催促道。

  “真的要回去?” 江觅不舍地握住他的手。

  成乙将她拥进怀里,潸然道:“就当,我走丢了吧。”

  江觅扶着倪燕坐上黑马,成乙凝声说:“告诉她,仇我替她报了。” 又一拍马臀,“走吧,老伙计。”

  晨间晓日初升,红霞映照,黑马迎着晨辉,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贺秋风从黑漆漆的房间里醒来,轻轻一动,发现手脚尽被琴弦绑在椅上。

  成乙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贺秋风,祖上三代都是洛南的贼,因为手狠,宇文英把你从牢里捞了出来。”

  贺秋风硬着头皮,“你到底是谁?”

  “该我问你了,为什么要杀倪家那汉子?”

  贺秋风咽了口口水,“我都告诉你,能换我一条命吗?”

  “现在是我问,你答。” 成乙猛然拽紧琴弦,琴弦勒进贺秋风肉里,贺秋风猛地惨叫出声。

  “啊啊啊——!”

  “郭家三小姐——!”

  成乙松了手。

  贺秋风喘着粗气,“郭家三小姐想要天上的星星,宇文英送给了她一颗夜明珠。那是从南山汉王墓里挖出来的,那么大的珠子,不刨死人墓,哪儿有?”

  成乙静静听着。

  “可宇文英怕郭家人觉得晦气,就把开墓的人全都给杀了。倪君是开墓的监工,跑了,得抓。”

  成乙站起身,“郭将军在哪?”

  “你……你要干什么?”

  成乙将剩下的琴弦缠在他脖颈上,“宇文雄,宇文雄为他包下了明月楼……呜呜……” 一块破布塞进了贺秋风嘴里。

  拉着琴弦慢慢走出房门,成乙将琴弦一端缠在门阀上,随后转身离去。

  宇文宅

  祠堂内

  宇文雄捏着三根香烛向着先祖灵牌祭拜,上了香后,从抽屉中托起家法握在手里。

  宇文家的家法是一支三尺长两指宽薄如宣纸的竹篦,乃是取上好湘竹刨制,又用麻油涂刷表面置于烈日下暴晒,之后再涂再晒,这般七次后,便制成这虽然细薄但却受重力而不断的坚韧竹篦。

  宇文雄手握竹篦如同握着一把竹剑,缓步走到梨木书桌后,看着双手撑在桌牙,腹部抵在桌面,赤裸臀部高高翘起的宇文英,气不打一处来:“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英平静开口:“儿子知错。”

  “嗖——”

  “啪——”

  竹篦又坚又韧,狠落在臀峰上迅速弯折,只一下便抽走了一层油皮,抬离臀峰后竹篦又立马复原,而宇文英小麦色的臀峰处却覆上了一条两指宽水亮亮的印痕,印痕边缘尚能看见油皮儿残留。

  宇文英瞪大双眼,强压住喉咙深处呻吟,宇文家的家法要求受罚时不许动,不许挡。宇文英年近三十自然深悉,不敢触犯。

  “嗖——”

  “啪——”

  宇文雄手腕疾挥,又是一记重罚,这一下打在臀峰稍下的下臀处,依旧是掀起油皮儿,油皮下的肌肤骤然触碰空气,很快凝固起一层细微的浅褐色结痂。

  “啪!” “啪!”

  接下来的两记分别笞在上臀处和臀尖处,谁也想不到这不过半斤重的细薄竹片,抽在皮肉上带来的疼痛堪称非人折磨。

  身后的痛楚叫嚣着,宇文英控制不住轻晃腰臀,些微缓解些苦楚。

  “啪——!”

  宇文雄火气未消,这一下记重笞在臀底,臀腿间的嫩肉最禁不住打,臀底如同被一柄小刀划过,锐痛难耐,宇文英不由得轻哼出声。

  看着宇文英绷紧了臀腿老实挨罚,小麦色的屁股上凝结了一层细汗,宇文雄怒气渐减,可又想到宇文英这次害得自己在郭将军面前抬不起头,丢人现眼的火气自然要发泄在他身上。

  竹篦一下又一下地打着,屁股上已是打了个遍,再打下去,便是将屁股蛋子重新犁过,刚凝固起的结痂再次被掀起,宇文英只觉身后似被火烙灼烧,烙得冒烟,口中再也抑制不住,“啊——” 得一下惨叫出声。

  手指捏得桌牙嘎吱作响,宇文英即便咬紧牙关也熬不住这慢火切割,煎烤皮肉的竹篦。

  这便是宇文家家法的独到之处,对身体造成最小的伤害却能呈现出人间炼狱的痛觉。宇文英正值壮年,自幼勤学武艺,不仅容貌俊秀,身姿挺拔,更是宽肩蜂腰,肌肉健壮结实。可在这竹篦家法下,宇文英那壮硕圆润,线条紧致的肉臀,仅是被竹篦笞了十几下,已是承受不住,呼痛哀叫起来。

  “啪——!” “啪——!”

  宇文雄毫不怜惜儿子,一下下用力抽着。宇文英实在挺不住,那壮硕结实的臀腿绷的紧紧的,微微颤动起来。

  “哇啊——!”

  宇文英每一处的臀肉都被犁过三次,已是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一层层的深红淤紫。

  “儿子知错了啊!”

  “啪——!”

  这一下重重捶打在宇文英臀峰上,将那青紫斑驳的皮肉豁得抽开,绽放出一条鲜红的软肉来。

  “父亲饶了我吧!”

  宇文英已是忍耐到了极限,虽然他已是三个庶出孩子的父亲,但依旧不顾羞耻带着哭腔求饶,就如同十几年来每一次动用家法的结局一样。

  宇文雄终于停了手,看着宇文英强挺着塌腰撅臀的姿势不敢乱动,心里点点头。又看向儿子的屁股蛋子,已是被自己抽得肉皮翻卷,血肿淤紫,心说罚的虽重,但以他犯的错来看,却是罚的轻了。

  宇文雄冷哼一声,“罚了多少了?”

  听到父亲语气不善,宇文英不敢怠慢,急促道:“回禀父亲,笞了二十四下。”

  宇文雄抚着胡须,长“嗯” 一声,“穿好裤子,起来吧。”

  “是。” 宇文英长舒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强忍着身后皮开肉绽的痛楚站起。刚才疼的太紧,小腹顶在桌面上太急,下身肉茎顶在桌下磨蹭,不由得半软不硬的立起,倒是有一指多长,茎头上还洇着水渍。

  宇文英将自己肉茎胡乱一压,忍痛提上裤子,冲着宇文雄跪好。

  宇文雄见怪不怪,反而意味深长地说:“儿啊,你这样一个废物,竟能得到三小姐垂青,我没想到。”

  宇文英脸色潮红,憋屈地跪好听着父亲的羞辱。

  “不过你倒是和你母亲一样,就只会偷。偷便罢了,为什么不处理干净?”

  宇文英愤红了双眼,咬牙道:“交给我吧,我一定能处理好的。”

  “最好如此。” 宇文雄淡淡威胁道,“若是再出纰漏,今日的竹篦翻倍。”

  “是……父亲。”

  

  

  09

  家仆慌乱的跑进房门,禀报道:“少爷,黑脚死了,死人坊那个女人也不知所踪。”

  “知道了。”

  宇文英呼吸粗重说着,床上一名光着身子的女子大仰着,宇文英骑在她身上,硬到极致的阳物顶入女子花穴,几欲齐根,不停的抽插研磨起来。

  而他身后还有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正拿了药瓶,用棉签沾了墨绿色的药物,仔细均匀的涂在宇文英开花的屁股上。

  “喔——!”

  一声长长的呻吟,宇文英将阳精尽数射入女子阴内。随着情欲减退,快感迅速疲软,屁股上的痛楚重新袭来,疼的宇文英倒吸凉气。

  “老爷心可真狠。” 拿着药的小妾撇着嘴道,“不就是在郭将军面前丢脸了吗,干嘛拿您撒气,把您打成这样。”

  “啪!” 宇文英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三小姐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是,妾身知错了。” 那小妾委屈的捂着脸。

  “滚,都给我滚!”

  两名小妾穿好衣服识相的退出门外。

  宇文英趴在床上,虽是上了药,但屁股依旧疼的要命,心中不由得恨意攀升。

  翌日,古仓赌坊

  两名护卫架着一名腿上打着夹板的男人,架到宇文英身后掼在地上,男人便是那日与成乙对赌出千之人。

  宇文英淡淡开口:“贺秋风呢?”

  男人不敢怠慢,气愤道:“被一个瞎子抓走了。”

  “瞎子?” 宇文英诧异回头。

  “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瞎子。” 男人忙撇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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