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无聊，明明缇也是不怎么喜欢这种场景的吧，只不过是到处乱逛而已，居然都已经这么晚了吗？

　　好没劲。

　　秋打了个哈欠后将手擦干才将响了许久的手机拿起，秋对活的期望越来越少了，估计是最近的天气不太好吧，总是会这样想。

　　“………………”

　　“…………………………”

　　再秋接过电话后，电话的那头除了旁人的噪音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声音了，直到貌似是对方的呼吸声传来时，自己才没有挂断电话。

　　“缇？怎么了？”

　　“打过去那么久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

　　“有什么事你直接过来说不就好了吗，又不是很远，刚刚在洗手啊。”

　　电话的那头又是沉默了许久，随后挂断了电话，手机自动熄屏后倒映出了自己的脸，对着镜子补妆过后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等着缇。

　　说是什么叫自己不要乱跑什么的，就算再不熟悉这里也不至于走丢吧。缇迟迟没有出现，秋便翻出了包中的药瓶，在倒出了最后几粒后便只剩下空荡荡的药瓶。

　　只是这时缇却恰好上前，将秋嘴中的药片抠出后顺手塞进了一块巧克力。药被扔进垃圾桶后，秋嘴边残留的巧克力也被缇擦去。

　　秋看着缇只是感觉到了稍稍的诧异，缇在一旁冲洗着手上药片留下的难闻味道，见秋对自己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觉得无聊，便看着还在一边补妆的秋。

　　“好吃吗？”

　　“嗯。”

　　“你不是说早就不用吃药了吗？”

　　或许是心理安慰吧，秋总觉得如果不去吃药的话脑子总是会时不时地抽抽。能吃的药都吃过了，不过依旧一直觉得心里闷闷的。

　　那种无法医治的东西一直存在，在任何时候都说着“我好烦啊。”“我好难受啊。”“我好痛苦啊。”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不找一个差不多能够算是安慰的东西呢。不安和惶恐，即便是有那么一点安慰，也只是能够在行为上看上去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罢了。

　　而若是突然闲下来，就会不停地想着不停地想着“要是什么时候被炸死就好了。”

　　“感觉难受的时候就会吃一点这样的。”

　　空荡荡的药片被缇塞入包中，她也没说接下来又要带我去哪，只是从洗手间里走出后拉着自己单肩包的肩带让自己跟上而已。

　　好吵………………

　　他们交叉袭来的噪音让我十分不适，只好带着耳机来将他们隔绝，在缇的眼中，秋带着耳机的样子似乎和她记忆中的样子有所不同，却又好像一直如此。

　　都像是带着耳机想要逃避着什么，带着耳机自己一个人在一边沉浸于此，是已经麻木了吗？突然想到了这，缇也有些感到可怜。

　　不过对于秋来说，或许也是习惯一样的就那样带着耳机。多少嘈杂的声音都能从穿过耳机钻入耳中。无能或是无用，即便是调到多高的音量依旧能够听到那些声音，耳机内，耳机外。我总在人群当中感觉到一种无助，是自己逼迫着自己将自己放逐到太空，对着自己向内倾诉，直至窒息。

　　自己看向缇的眼睛又缩了回去，好不自在，当周边环境有好多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敏感，会去乱想，想着自己是不是领子没整理好，头发翘了起来，走路姿势有没有变形，说话会不会太大声，即便很多时候都想着：不会有人在意你的，不会有人在意你的。可是依旧没有一点作用，实在感到不自在的自己将大厅扫视了一遍，随后视线定格在了大厅的一角。

　　那副仅有几十寸的画那，不受控制地朝着那里走去，从肚子到掌心都有一阵莫名的抽搐。

　　“秋？”

　　缇从背后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自己吓得一甩。

　　“怎么了？”

　　在她走到自己身旁靠了过来后才回过神来。

　　“只是对那个东西，很熟悉而已。”

　　用着有些颤抖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后，自己将手指向那边角落的一幅画上，缇在看向了自己手指着的方向后也放开了手，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墙上密密麻麻得摆着画，不过因为高度近视的原因，在自己没戴眼镜的眼中全是模糊的样子，不过唯有那副画在自己的眼中不断放大，诱引着自己走上前去。

　　直到终于在看清了那副画后，自己停在了原地，逐渐地靠近，逐渐的放大。自己极度专注地去凝视着那副画，慢慢地周边嘈杂地声音开始变小，眼中的场景开始倒转。

　　…………………………

　　无论是燥热的空气，还是从后颈处流到后背的汗水，夹杂着烟味的空气让自己变得昏沉，又因吊扇吹来的冷风留有一丝清醒。

　　走廊上的最后一声脚步声停留在了门前，他推开了门。自己看向了门口，被清空了的教室只剩下了两副桌椅，自己面前本该放着黑板的位置也变成了留着几个洞的白墙，在地上放着落地镜。

　　“醒了吗。”

　　是啊，好像睡了好久，流下的汗被风吹干，变得粘腻，几丝鬓发也粘在了脸上。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双手绕过了自己的脖子，把自己衬衫上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解了开来。

　　“绂………………”

　　自己念出他名字时有些沙哑。听着他脱下自己外套的声音，又从自己的身后绕到自己的身前。将自己衬衫上剩下的扣子也一一解开，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因为没穿内衣，所以胸前的两颗早就因为被衣物摩擦地挺立起来，而他搬来了椅子，将衬衫向两边拨开，随后坐在了椅子上，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身子。

　　绂扯着自己的衬衫起身，他从自己的臀间到膝盖，又割开了自己的短裙，再从胸口到肚脐。他的头顶顶着自己的下巴，像是一只小牛，在我的身上吮吸，揉捏着。

　　我将头撇到了一边去，他粗暴的舔舐并未让我感到有什么感觉，只有口水粘在自己的皮肤上，湿漉漉的难受。见我毫无反应，甚至眼中一点波动都没有，他又瞪着自己，在自己的胸口上咬了一口。

　　自己强忍着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闷声，自己撇过的头看向了窗外快落下的太阳，像是在它落下之前，再监视着自己。

　　他舔了许久，甚至有时也会用力咬几口，自己的胸口落着几处大大小小的红块与牙印。胸口上异样的感觉消失，绂离开了秋的身子，顺着满是口水的身子上逐渐朝着秋的眼眸看去，又顺着秋的视线，看向了窗外。

　　绂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教室内暗了下来，只能看见对方的身形。只有一术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的光，照在了秋的脚边。

　　窗外的风吹起了窗帘，昏黄的光再次照在了秋的身上，风吹过后，秋打了个寒颤。

　　秋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炙热。在绂的眼中，秋在昏暗的教室里变得如同紫穗槐一般的妖冶，如同守寡寂寞的寡妇一般勾引着。

　　绂放开了揉搓着秋的手，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我爱你。”

　　绂貌似听到了秋暗暗地说了这句话，猛地掐住了秋的脖子，似乎是早就料到绂会这样，秋裂开了嘴，在绂眼中，秋裂开的嘴角却在不断放大。

　　“秋，你真的爱我吗！”

　　这是他第以前零二十七次问我这个问题，而我这是第一千零一十四次回答到我爱你。

　　“我。”

　　“爱。”

　　“你。”

　　他松开了手环抱住秋，几声咳嗽声在他耳边响起。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在教室的对面，缇趴在了扶手上紧盯着那扇窗户，看着那个早已被拉起地窗帘许久，像是想要从缝隙当中清楚的看见之中地场景。

　　缇向秋拨打去了电话，还侥幸地认为；只不过是认错了罢了。一阵不适感惹得她全身发抖。

　　“谁？”

　　绂听见了手机铃声后上前挂断了电话，而秋只是歪过头看向绂的方向问道。秋有些担忧了，看到了绂将手机关机后朝着自己走来，便看着绂，想要得到答案。

　　“推销罢了。”

　　他走到了秋的身后，秋的目光却放在了已经关机的手机上许久。

　　“绂？”

　　秋感觉到了背后传来一阵瘙痒，想要转头查看，却被绂挡住了。

　　“别动。”

　　后背传来像是被绒毛扫过一样的发痒，却又莫名有点舒服。痒到了踮起脚，双腿向内靠着。自己抬起了头，看向自己吊在身子上已经没了知觉的手。

　　绂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缠住了自己的腰，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把脸贴在了自己的背上，咬着，吻着。从脊椎到蝴蝶骨下，慢慢向上最后从后颈收尾。

　　似乎是去拿什么东西了，他离开了一会，又有点困了一直被吊在这里，一点也不舒服。

　　等他回来后，他拿着条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汗水，从大腿慢慢地向上，秋低头看见了绂脸上沾满颜料的脸。也是知道了刚刚背后传来那种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宠溺似的微微笑着。

　　“画了什么？”

　　绂从秋的后方取下了画板放在秋的面前，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其实并未多在意。

　　“我爱你，秋。”

　　他洗净了自己的脸，又沾湿了毛巾擦了自己的身子一遍，绳子被他解开后他扔了一套新衣服给我，随后他就一声不吭地走出了教室。

　　犹如崩塌的水坝一样吗，我到在了地上，紧盯着那张还有些未干的油画，是把一些愤怒迁移到了那吧。我扯下了那张画，将它一遍遍地撕扯着，随后塞入了自己的嘴中。

　　有些颜料就那样黏在自己地舌头上，又或是有些在灼烧着自己地喉咙，剐蹭着自己的纸让自己感到了一丝反胃，呕出了一些混合着颜料的口水。

　　拖着一天都未进食进水的身子走出了教室，又在拐角走下楼梯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转过头后，那人又从自己的身后绕到了自己的身前，就这样被戏耍一番转回头后秋才看清那人是缇，便下意识地扯了下自己的袖子。

　　“怎么了？”

　　缇的视线转移到了秋的手腕上，她还想看着秋隐瞒自己的样子，其实缇本想着时慢慢地让对方露出马脚，不过缇还是觉得先是装作不小心的样子，随后再揭穿会不会更好呢。

　　秋想要躲避，貌似动作稍大了一点，更引起了缇的注意，却慢了缇一步，让她抓住了。

　　“没怎么。”

　　秋见状猛地退后一步拔出手，却忘记了自己站在楼梯上。失重感让自己本能地将手向着缇的方向伸去。看着这样有点蠢的秋，缇也上前拉住了秋，几个踉跄下来才稳稳地站在台阶上。

　　而缇再次地站在了秋的身后，扶稳了面前的人后，便将秋的袖子拉起。只见几道被绳子勒出的痕迹暴露在了空气当中，被缇轻轻一碰，一股肿胀瘙痒便传来。

　　“秋，我知道的。”

　　缇说完之后，秋慢慢地走了下去，随后略带慌张地跑下了楼梯，听着貌似是磕在了铁栏杆上的声音，缇透过扶手之间的缝隙向下看去，不过什么都没有看见。

　　此时缇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便看见了正收拾好东西也准备下楼的绂朝着自己走来。

　　“真恶心。”

　　绂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缇，便从她的身边走过，在他的眼神中只有些不屑，完全是将缇忽视了。

　　……………………

　　“秋？”

　　本是没有在意的，不过看着秋在那站着不动许久，便上前叫了一声，只不过秋回应缇的眼神之中有了点哀求的意思。

　　“绂……”

　　“是在想他吗？”

　　缇朝着门口走去，秋跟在了她的身后却没有注意到缇的脚步逐渐的加快，两人谁也没有理谁，直到两人之间的间隔越来越长，秋才小跑上去拉住了缇的手。

　　“不是的，我没有。”

　　缇停了下来，转过去甩开了被秋抓住的手，带着一丝怨气的眼神看着秋卑微的样子又平复了下来。

　　“先回家吧，春和我的事不冲突，不过别迟到了。”

　　“嗯。”

　　…………………………

　　好想吃冰棍啊………………

　　即使在外面被冻到连拿钥匙的手都有些发颤，不过总感觉头顶那貌似好烫的样子。是发烧了吗？

　　貌似头也有点晕，打开房门后却看见了春躺在了自己的床边，当自己探出身看向沙发边上那个十分陌生的手提包时，心中的疑惑便解开了。

　　自己只好从衣柜里取出被子，想着在沙发上过夜，而如此细微的声响都惊动了睡梦中的春。

　　“姐……回来了？”

　　被吵醒的春迷迷糊糊的看见了走入房间的秋，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只能看见秋的一个大概的轮廓.

　　“来客人了是吗。”

　　“嗯。”

　　春看着秋手中抱着被子，便伸手将被子拿过。

　　“好久没和姐姐一起睡了啊。”

　　“我先去刷牙了。”

　　秋离开房间后，刚睡醒的春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只觉得很闷，她也明白了为什么秋从来都是开着窗睡觉的，开着窗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街道想着如果时间过的快点就好了。

　　“困死……”

　　春将被子重新放回衣柜后躺在了被窝里，明明困得要死却没什么想睡的感觉，于是便等到了秋洗漱出来后。秋也钻进了被窝中。

　　不过两人都只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几辆车从马路上开过，将发着呆的秋拉回现实。秋下床将窗户关上后重新躺回床上，而春只是细细得闻着秋身上不易被察觉的香水味，臆想着秋跟缇之间的事。

　　“姐姐，我总感觉你有什么秘密啊。”

　　“怎么了？”

　　秋看向身边的春，而春只是背对着秋好像只是因为过于安静所以才随口说出的一句，秋便也没多想只是每当春有所怀疑时，秋都会想着：春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瞒着自己而已。

　　“没什么。”

　　“晚安。”

　　秋也闭上了眼睛，对着一旁的春说了晚安后也有了一丝丝的困意。

　　苼看着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小雪，悄无声息的就提着包出了门。没有带伞的苼也只是走出了房檐，抬着头看着空中，让雪落在身上。

　　“你说的站在雪中，就是这种感觉吗？”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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