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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火大三角】溺爱,3

[db:作者] 2025-08-07 22:58 5hhhhh 4630 ℃

“想死你了我的好伊甸!啊,还有梅比乌斯,你们想我了吗?”

放在以前,伊甸可以轻松接下爱莉希雅,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情况特殊的现在,伊甸僵在原地,迎也不是躲也不是。

梅比乌斯同样意识到了她的窘境,就当她准备阻拦的手臂即将横在两人之间时,爱莉希雅硬生生刹住动作。

小巧的鼻翼轻轻耸动,爱莉希雅凑到伊甸身前,猫一般左右嗅了嗅,捏着鼻子弹开。

“你身上有梅比乌斯的味道!”

爱莉希雅的惊叫将场所有人的注意集中到伊甸身上。修女罕见地睁大双眼,用那双蓝得透亮的眼睛怔怔地凝视她。

伊甸又开始头痛了。Alpha实在是对非自己的信息素太敏感,她根本没想过能骗过她们,这样她就必须给她们一个合理解释——爱莉希雅和阿波尼亚都很敏锐,一般的借口骗不过她们。

还没等她酝酿出合适的借口,梅比乌斯烦躁地分开两人,从两人之间走过去。

“那又怎么样。”对着两位始作俑者,她的脸更臭了,怨怼几乎要化作实体。

两个身上互相粘着对方信息素并且同时出现的人之间要说没发生过什么,大抵是没几个人信的,证据就是在梅比乌斯冷漠地扫视下,爱莉希雅笑得揶揄,而薄脸皮的阿波尼亚甚至微微羞红了脸。

梅比乌斯回看伊甸,她那双绿莹莹的眼睛里满是坦荡,她挑了挑眉,伊甸读懂了她的意思:起码不是最坏的结果。

爱莉希雅果真没继续追问。伊甸垂下眼睫。这也是意料之中,她太聪明、太敏感,又太体贴了,正因如此,梅比乌斯才大胆用了这种暧昧的口吻。

她抬起胳膊勾上梅比乌斯的脖子,将堪堪到自己胸口的绿发博士揽到怀里:“我知道,伊甸这么漂亮又善解人意,大家当然都喜欢伊甸。不过嘛,偷跑是不行的,下不为例哦。”

“放开我爱莉希雅!你这蠢货!”

两人推推搡搡先行了,不时夹杂着梅比乌斯的咒骂声,还没等伊甸松一口气,后颈传来按压感。

伊甸一个哆嗦,刚想抽身逃离,却被一双手臂虚虚环住纤腰。

阿波尼亚的吻隔着抑制贴落在她的腺体上,她张开嘴,犬齿细细刮擦过表面,同时,Alpha的吐息落在后颈皮肤上,伊甸只觉得身体发软,像被某种危险生物叼住后颈。她们的动作看起来像在耳语,走廊不时有人路过,却没人注意她们。

她已经能嗅到阿波尼亚的信息素了,不复平日的温和淡雅,此刻,栀子味压迫感极强地从后背蔓延开,浓稠又阴冷,攀附上她的身体,又顺着她的皮肤蔓延,恍然间伊甸觉得自己不是在阳光明媚的走廊,而是身处至深之处,化作实体的黑暗仿佛要从背后倾泻而下。

栀子香持续攻击她体内残存的梅比乌斯的信息素,她现在感觉非常不好,如果不是被阿波尼亚的双臂虚虚环住,伊甸想,自己现在一定已经站不住了。

“阿波尼亚……”伊甸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不……”

恍然初醒般,后颈的粘稠感消失,连带温热的怀抱一起远离了伊甸,当她调整好呼吸回头看,只见阿波尼亚垂首立于原地。

“为什么……”

Alpha眉头皱得紧紧的,回应伊甸视线时唇角挽起,看上去竟有几分委屈。

“为什么,不来找我……?”

伊甸默然。

一个谎言的开始,意味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掩盖,她现在正站在由谎言砌成的危楼下,这栋楼早晚会轰然倒塌,在那之前,她就像湍流中的小船,被惯性推着不停地添砖加瓦来维持这短暂的稳定。

“所以你找了个什么借口?吃了它。”

梅比乌斯递给她水和小药盒,伊甸接过,四粒白色药片静静躺在盒子里。

“米索,引产药。你还有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梅比乌斯解释道。

“谢谢,博士。但是不必了。”伊甸一口气将所有药片倒进嘴里,就着水仰头吞下,“我说,梅比乌斯博士拜托我帮她去收集实验样本,要去神州几天。”

“真烂,你根本不会撒谎。”梅比乌斯撇撇嘴,她想她已经猜到这件事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收尾了,即便她没有阿波尼亚那种窥探未来的能力,“她们信了?”

“我不确定,她们什么都没问。”

梅比乌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等吧,药效发挥大概要一小时,先休息会吧。”

伊甸反而是那种心事越多思绪越重,越无法安眠的类型。不远处传来梅比乌斯准备器材的碰撞声,她不自觉抚着小腹,凝视蓝色的窗帘和附近的梅比乌斯,看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接一个叫不上名的工具放在操作台。器具碰撞的声音冰冷又僵硬,就像通过听觉传递到她身上。

上一次躺在手术台上还是超变手术时,流程都差不多,咽下一些不知名的药,挂针,然后数着心跳静静等待。早些年,接受超变手术的战士还会担心能不能活着走下手术台,到她接受手术时,这项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了。她只需等待,就像羽化前的结蛹。

上一次她是在迎接新生,现在她在亲手扼杀一个既不知另一位母亲是谁,也不被第三个人知晓的生命,多么荒诞啊,像一出黑色喜剧。

不告诉她们是对的,伊甸想,这种时候比起陪伴或是拥抱,她更想要一杯热乎乎的红茶,再配上一块甜度超标的巧克力蛋糕。

第一次阵痛来袭时速度太快,几乎转瞬即逝,伊甸后知后觉地消化着小腹处传来的余波,她开始紧张了。很快,接二连三的疼痛袭来,而且一下比一下更剧烈,融合战士对疼痛的忍耐力已经比普通人高得多,宫缩带来的阵痛还是让伊甸蜷起身体,她回忆起梅比乌斯对引产的解释,整个过程比起一次分娩并无太多区别,就像是为了惩罚那些随便开始孕育一个生命却又无法生下孩子的不负责的母亲。

梅比乌斯立刻取了注射器冲到床边,她掀开伊甸的病号服,拔出针尖刺入她的腰椎缝隙,规律地推空药水:“无痛,再忍一下。”

腰椎注射本身是很痛的,但是混在阵痛里,显得微不足道的多。

“博士……”即便已经痛得浑身颤抖,她的口吻还是逗笑了伊甸,“我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可靠的大人伊甸小姐。”

大概是心理作用,针尖离开身体的瞬间,伊甸着实觉得轻松了几分,她尝试着调整呼吸节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在生育的手术台上保留更多的尊严。

这针无痛如杯水车薪,伊甸的身体在阵痛中微微抽搐,汗水沾湿了她前额的发丝,酒红色衬得她整张脸愈发惨淡。意识浮沉间,铺天盖地的心声吵得她耳鸣。

好疼好疼好疼……

还有多久……

爱莉……

阿波尼亚……

“别受罪了,直接上全麻取吧。”引产其实是不建议全麻的,非必要在手术中完全失去意识是非常危险的,但主刀是她梅比乌斯,她有一百种方法能在突发情况中保下伊甸。

“……”伊甸如蒙大赦,她勉强将眼睛聚焦在梅比乌斯脸上,疼痛折磨得她疲惫不堪,光是点头就耗尽她余下的力气。

梅比乌斯飞快配置好的葡萄糖、生理盐水和麻药的药水挂在架子上,她执起伊甸的手。

她的手很是纤细,骨节分明,指尖修长,指腹和关节处隐约摸得到薄茧,手背的血管清晰可见。梅比乌斯熟练地进行静脉注射,再固定好她的手。

她用的已经是融合战士的剂量,但是审判级伏罗那的因子同样霸道,在等待麻药发作的时间里,滴入血管的液体化作切实的寒意游走在全身,伊甸感觉整个人被一块冰冷的海绵包裹,由小腹传来的坠痛主导,她在一片虚空中缓缓下沉。

等待片刻,梅比乌斯轻轻拨开伊甸的眼睛,观察她的瞳孔确认了麻药的效果。

明明一切都在向准备就绪的方向发展,梅比乌斯却凭空叹了口气。

“对不起,伊甸。”

“为什么要道歉?”伊甸问,麻药的效力渐渐显现,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像从身体的痛苦中剥离,轻飘飘上浮,她甚至无法有成功支配自己嘴巴的感觉。

“后来我想了很久。”梅比乌斯顿了顿,用几秒钟评测接下来这句话的效力,最后她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伊甸,“我该劝你生下她的。”

她看到伊甸的瞳孔微微缩紧了一下。

“一个新生命,一个孩子……很弱小,在这个崩坏肆虐的世界不如草芥和尘埃,但她会成为一些人活下去的希望。”

会吗?伊甸迷迷糊糊想:“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我不能,博士。”

“不能?”梅比乌斯惊讶于她的用词。

“如果她出生,那么,她会是我的骄傲,会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之一。但她不能带着这样的目的出生,她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才是谁的女儿。至于承载某个人的希望这种事,音乐不必,我的歌声不必,她……更不必。”

“……”

困倦袭来,伊甸用空闲的手揉揉眼睛,强打起精神,比起回答,她更像在喃喃自语:“我希望……她能生在和平的年代,带着所有人对她的……纯粹的爱,自由、快乐、幸福地度过一生,而不是成为一种精神寄托的载体,成为她懦弱的母亲放弃另一个选择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梅比乌斯不禁想起与自己仅一面之缘的“母亲”,那个绿头发的女人也是怀着这样单纯的愿望拼上性命生下她的吗?她在给自己起名时,那黯淡的眼睛深处,是否有像伊甸这般的光在闪烁?

不得不说,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和释然,梅比乌斯自嘲似的笑了:“你才是对的,伊甸,你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勇敢,也更坚强。”她替歌者戴好氧气面罩,整理好那头略显凌乱的酒红色长发,“睡吧,做个好梦。”

“晚安……博士……”

困意拉着她坠向温暖的虚空,她沉沉睡了过去,这次没有做梦。

等她醒来,正如梅比乌斯所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躺在单人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占据了半个房间,周围满是刺目的白。在她醒来的下一秒,细微的疼痛从小腹传来,不剧烈,但是绵延不绝,手脚充斥着挥之不去的寒意,她试着抱紧自己取暖,整个人在被子里小心地缩成一团。

梅比乌斯抱着一摞文件坐在床畔,虽是紧皱着眉,一脸不情不愿,还是老老实实守在她身边。见她醒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有条不紊地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早上好,博士。”伊甸试着打了个招呼,她的声音略带沙哑,麻药的后遗症令她的舌面钝钝的。

“虽然很想纠正你现在是中午,早上好,伊甸。”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她的表情轻松了些许,“好消息和坏消息,想听哪个?”

熟悉的开场白这次带来的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好消息吧。”这次伊甸有心情陪她玩猜猜游戏了,她甚至有余力对梅比乌斯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手术很顺利,检查过后没有残留,不用清宫,按照融合战士的身体素质,保守一下吧,三天后你就能回去了。”

“嗯。谢谢。”

“道谢也减不了一分钱,账单发给你了,记得过后去药房那边缴个费,融合战士报销百分之七十。”

她的话成功逗笑了伊甸,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很快收敛了笑容,顿了顿,语出惊人,“我想看看她。”

“谁?啊……”梅比乌斯愣了一下,但她马上反应过来,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一旁的监控仪,“已经处理掉了,没什么好看的,有手有脚的肉块罢了。”

“这样啊……”

比想象中还要轻松,她甚至没觉得太遗憾,毕竟从得知她的存在到失去她,只有短短的三天,她甚至没来得及为相遇喜悦,自然也就少了离别的悲伤,只是仍会觉得胸腔空落落的。

“你别太伤心,人这一生就是一个不断道别的过程,或早或晚,大家都要死的。”

“博士你也会这么想吗?”

梅比乌斯偏偏头,从她浓密卷曲的绿色长发里,伊甸看见她耳朵上那个两个无限符号相扣的耳坠。

“我?我没什么不同伊甸,人类的本性就是畏惧死亡,但是终有一天,我会超越死亡。”

伊甸木木地点头:“那,坏消息呢?”

“那两个女人不久前来过。”梅比乌斯从善如流地说,甚至有几分欣赏过好戏的愉悦,“都说你那个谎撒得太烂了,借我的名义,不就间接承认和我有关嘛。看到你脸色煞白躺这儿,她们还以为我在你身上做了什么实验,那表情啊,啧啧,你见过不笑的爱莉希雅吗?还有,睁着血红色眼睛的阿波尼亚?啊……真该录下来给你看看。”

无需等她说完,丰富的想象力甚至已经将她不曾看到的两位Alpha的表情呈现在她脑内,不详的预感随之从伊甸脑海诞生。

“我呢,觉得我的‘蛇蜕’该用在有用的地方,所以抱歉。”她的脸上酣畅淋漓地绽开憋了许久的戏谑。

伊甸倒吸一口冷气。

“没能瞒住。”

鸵鸟般在第一实验室藏了三天,终于被忍无可忍的梅比乌斯丢了出去,伊甸拽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掠过走廊一扇扇窗。

自三天前起,她的心头始终弥漫着一种薄雾一般的茫然,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也没有想见的人,甚至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这种感觉自她踏出第一实验室时达到顶峰。

但是伊甸毕竟是伊甸,她能从澳洲大火中振作,自然也能将这种灰色的情绪暂时抛之脑后。她决定先回宿舍放置行李,然后泡一杯红茶,驱散小腹残留的寒意。

梅比乌斯说她恢复得很好,伏罗那因子尽职尽责地以最快速度修复了这具身体的每一处伤口,保证她能始终处于最佳状态,但她始终觉得小腹留有不适,就像这里被冷冰冰的器具掏出了什么,留下了一个消不去的伤口,和透彻心扉的寒意。

她仍小心翼翼地走,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这次不是为了腹中的幼子,而是比那个孩子更大的两个麻烦,但她还是被轻松截了胡,两人中一个能预知未来,另一个则是为数不多撬得开梅比乌斯嘴的人,当她们认真起来,伊甸才意识到什么叫避无可避。

看到堵在第一实验室大门前的两人,伊甸不由得僵在原地,称得上尴尬的微妙感情在沿着脊背爬遍全身。

她们开来了伊甸最喜欢的车,那辆酒红色的车静静卧在门前的树荫下,车身的流线型被光斑割成不规则的形状。爱莉希雅坐在车的引擎盖上,她的脚堪堪点地,裙底的小腿在空气中绷着完美的弧度,有节奏地交错摇晃着。阿波尼亚依靠在车门上,十指交握,痴痴看着今天无云的天。

她们都没有看向这边,看到她们,伊甸下意识停下脚步,但手中拉杆行李箱的轮子恰到好处地在地板上扭了一下,发出干燥的咔嚓声,成功吸引了门外两人的注意。

她们隔着走廊的半截明暗远远对视,每个人都像有话要说,又默契地同时选择了沉默。爱莉希雅先动了,她跑了起来,阿波尼亚紧随其后,她们从和煦的春光中踏入阴冷的走廊,带着阳光的味道围在伊甸身边。

爱莉希雅在抱住她前先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放在一边,阿波尼亚直接揽着她的肩膀,她们的胳膊交错缠绕在伊甸身上,紧紧抱住伊甸,就像稍一松手,Omega就会消失在空气中。

双肩的衣服被打湿,但两位Alpha身上的温度传递过来。拥抱还是挺不错的,伊甸想,小腹的寒意突然消失,她觉得全身轻松了,连带着今天的天都蓝了几分。

她还是想喝一杯暖乎乎的红茶,西冷红茶配上一盘她们都喜欢的点心,完美的下午茶,只不过这次,她在心里为两位好友摆上了椅子。

她记得这附近就有那家店的连锁店,大崩坏时代物资紧缺,很多店都倒闭了,这家店靠着由高端向平价转变的同时保留了原有风味勉强苟活了下来。

希望它今天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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