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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拼湊

[db:作者] 2025-08-07 22:59 5hhhhh 6880 ℃

  下雨了。

  這個城市很久沒有水氣,乾燥的空氣讓頭髮都毛燥了起來,費勒曼的自然捲張狂地在頭頂上飛揚,他撫了撫頭髮,看著瞬間佈滿視線的雨水,站在街角小店的屋簷下,有點苦惱。

  出門時沒預期久旱的天空會突然下雨,他沒帶雨具,有些趕時間的行人匆匆拿著背包或者書還是雜誌之類的擋在頭頂上,從他身邊踩水而過,正逢周末,放假的孩子似乎對這場雨的到來很高興,從屋子裡跑出來興奮地大喊大叫。

  看著他們,費勒曼像是同樣感染了開心,微微一笑,隨即察覺,對面的街道上,有個男人撐著傘盯著他看。

  對上視線,費勒曼微愣,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鐵灰色的三件式西裝,一頭黑髮梳成服貼的紳士頭,還有修剪整齊的絡腮鬍,看見他發現自己視線,也沒有迴避,而是左右看了來車之後,穿越馬路朝他快步而來。

  察覺他的靠近,費勒曼後退一步,他個子不高,眼眸是淡紅色的,膚色同樣也偏紅,還有庫伊族標誌性的金色自然捲。

  由於庫伊族在這個國家是不受歡迎的種族,即便是像這樣普通的走在街上,偶爾也會有人無故對他們動粗,因此,面對陌生男人的靠近,費勒曼本能想逃跑,但男人盯著他的眼神,還有略顯激動的表情,讓他停下逃跑的腳步──就算逃走,以他笨拙的步伐也逃不了多遠。

  男人撐著傘走到他面前時,他發現對方眉骨突出,有一雙深邃的淺藍色眼睛,狹長的眼型使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加銳利,這讓費勒曼想起自己曾經的伴侶,那人也有像這樣的一雙眼睛。

  對方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但費勒曼向來沒有辦法精準辨別鍺族人的年紀,「你好。」他有禮地向男人打招呼。

  「你好。」男人說,胸膛明顯起伏著,像是在忍耐激動的心情,周身浮著一股很淡很淡的鐵銹味,那是屬於α的味道。

  身為Ω的費勒曼有些緊張,抬頭望著對方,男人突然伸出空著的那隻手,穿過雨絲,撫上他的臉頰,「你『看』起來有些憔悴。」 

  「我們見過嗎?先生。」費勒曼有些不解地問,但是沒有抗拒──男人摸他臉頰的方式,讓他有點懷念。

  「……應該算吧。」男人說,漂亮的眸子緊緊盯著他。

  費勒曼認識的α男人很少,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人,但是從第一眼見到對方開始,他心裡就有股熟悉的感覺,或許他們真的有見過也說不定。

  費勒曼穿著白色襯衫,還打了領帶,穿著西裝褲,腳上踩著擦亮的皮鞋,男人收回手,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問:「你要去哪裡?」

  「第五區街上的瑪莉小羊。」費勒曼回答,瑪莉小羊是一家咖啡店,咖啡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們有南鍺國首都最好吃的棉花糖手工餅乾。

  「我送你過去?」男人提議道。

  費勒曼點頭,這場雨看起來像是把之前的水氣都囤積起來、準備一股作氣下個七天一樣淅瀝嘩啦個沒完,他難得振作起來、把自己打理整齊好想去吃甜點,不想為了一場雨壞了興致。

  他躲進男人傘下,那把傘很大,兩個人在底下也能完全遮蔽,雨幕將他們包圍在其中,形成了一個安靜的空間,連孩子們開心的呼喊聲都朦朧起來,男人抬手攬住他的肩膀,讓他靠進懷裡,慢慢地走著。

  突如其來的雨沒有擊退高掛在天空上的太陽,午後的陽光依然耀眼,陽光和雨絲纏繞在一起,把整個街道都染得暈黃。

  這時候費勒曼發現他們的身後有一台看起來很昂貴的黑色汽車緩慢地跟著,察覺到他的視線,男人解釋:「是我的車。」

  費勒曼抬眼看他,露出困惑的表情,男人看著他,忍不住微笑,「我想和你一塊走一段路,我想你不會介意?」

  他搖頭,有人願意撐傘送他一程他已經很感激了,只是不解男人為何放著車子不坐要忍受渾身濕氣,就為了和自己走上一段路。

  他偎在男人的懷裡走著,對方身上帶著鐵鏽味的費洛蒙氣息讓人有些頭暈目眩,費勒曼在心裡斥責自己,別心猿意馬。

  見他乖順的樣子,男人問:「……你對陌生的α向來這樣不設防嗎?」

  「不,我向來很謹慎。」費勒曼說,略略拉開了和男人的距離,他的血統和外表必須讓他謹慎,「或者您希望我一看到您拔腿就跑,淋雨去吃棉花糖餅乾?」

  男人輕聲笑了,「當然不。」又收緊手臂,讓費勒曼能夠貼著他躲在傘下走路。他的動作讓費勒曼確定,對方對自己的親暱一定帶著某種意圖。

  從第二區走到第五區要不了太多時間,男人送他到瑪莉小羊的門口,費勒曼道了謝,轉身想開門進去時,男人突然改變了只送他到這裡的主意,拉住他的手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費勒曼回頭看他,又撞進那雙藍色眼眸裡──真的很熟悉,他覺得自己看過這雙眼睛。

  他知道男人這句話背後的邀請,憑著這股熟悉感,費勒曼點點頭,他現在單身,男人也不介意他的種族,那就沒有不可以。

  他們在瑪莉小羊外帶了幾片棉花糖手工餅乾,附近的居民看見他和他身邊的α,竊竊私語著,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然後男人牽著他上車,坐進柔軟的汽車椅座時,費勒曼還有些恍惚,他也不是那麼確信,在周末午後順從一個陌生α的邀請是不是好事。

  他很久沒有做愛了,他需要α的費洛蒙,否則可能很快又要因為費洛蒙紊亂而暈倒──被標記過的Ω就是這麼麻煩,一旦接受過α的費洛蒙,這輩子就沒法再擺脫和另一個人糾纏。

  汽車穿梭在雨中,然後駛出首都的鬧區。

  「我是埃米爾。」男人說。前方的司機見他帶人上車,投來不贊成的眼神,似乎覺得他不應該這樣,但埃米爾沒有理會,告訴費勒曼自己的名字。

  「費勒曼。」Ω說。

  「我知道。」埃米爾說,他身上的鐵銹味越來越重。

  那股味道縈繞在費勒曼的鼻尖,雖然α費洛蒙裡隱含的邀請對庫伊族人沒什麼吸引力,但這讓費勒曼清楚曉得對方確實因為自己興奮,即便在出門前特別服用了抑制劑,費勒曼依然覺得身體隱約有點熱,後頸有些腫脹。

  感覺男人好像認識自己,年輕的Ω看了他一眼,發現埃米爾閉著眼睛,像是察覺他的視線,男人又解釋:「我曾經動過手術,所以需要讓眼睛多休息。」

  費勒曼愣了一下,「您看起來很健康。」

  「嗯,是因為先天的問題。」男人說。

  「先天嗎……」費勒曼喃喃重複了男人的話,不再多說。

  

  車子停在郊區的一座獨棟別墅前,埃米爾先下車,紳士地繞到另一側替費勒曼開門,並朝青年伸出手,讓費勒曼可以扶著。

  這個動作讓不擅長接受溫柔對待的費勒曼有點害羞,他搭上埃米爾伸出的手,讓寬大的手掌包覆住他的手,抬步跨出車子,被男人牽著前行。

  在南鍺國裡,能擁有汽車的大多都是上層階級,雖然隱約察覺男人應該很富有,但走進別墅後映入眼簾裡的富麗堂皇,還是超出了費勒曼的想像。

  鑲金雕花的大門進去,就是鋪著紅毯的長廊,一路連接到別墅的大廳,左右兩側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雕塑,牆上還掛著好幾幅油畫。

  費勒曼慢吞吞地走著,東張西望地打量,埃米爾也不介意,親自領在前方走著,甚至還偶爾會說一兩句為他介紹。

  在長廊底端,費勒曼停下腳步。

  那裡掛著最後一幅畫,上頭是一個斜躺在床上的裸身男人,看起來有些懶洋洋的,同樣也是偏紅色的肌膚和金色的微卷頭髮。費勒曼盯著那幅畫,「……奧德蘭先知?」那是他們族裡最後的先知,也是費勒曼的老師。

  「是的。」埃米爾回答。

  這幅栩栩如生的畫,若不是親眼見過奧德蘭先知的模樣,肯定是畫不出來的,一定是親近之人所繪,費勒曼這才察覺,他和埃米爾並非完全毫無關聯的陌生人,「您是阿爾沃將軍的……?」

  「長子。」埃米爾回答。

  「唔。」費勒曼回應一聲,心裡有些複雜。

  南鍺國的軍隊攻入庫伊高原時,費勒曼還只有十歲不到,他永遠記得,在那個雪夜裡,他們的首領和長老被殘忍的殺害,他的老師則被奪去他們家園的兇手帶走。

  強壯的α軍人將孱弱的Ω戰俘帶走,會發生什麼事,一點都不難想像,只是沒想到後來庫伊族的先知成了南鍺國將軍的伴侶,費勒曼無從得知奧德蘭先生是如何想的,但他覺得,那肯定不是自願的,他了解他的老師。

  但其他的庫伊族人不那麼想。

  鍺族的士兵將所有庫伊族人驅逐離庫伊高原,他們被迫成為南鍺國王的子民,離開代代生存的地方,那一場掠奪死了很多人,庫伊族人連收拾行囊的時間都沒有,存活下來的族人後來四散在南鍺境內,日子大多艱難──他們覺得,只有奧德蘭因為南鍺國將軍的青睞而不用遭受這些苦痛。

  庫伊族曾經的先知、曾經的首領伴侶,竟然投靠了奪去庫伊族土地的鍺族人、為殺害他伴侶的人張開了雙腿,甚至誕下敵人的子嗣。

  就算奧德蘭先生十幾年來一直想方設法改善庫伊族人甚至是其他少數民族的處境,接濟那些生活無以為繼的同胞,仍有許多庫伊族人怨恨著奧德蘭,甚至覺得若不是先知沒有傳達神諭,庫伊族人不會落得這樣的處境。

  費勒曼曉得,同族人的偏激思想是錯誤的,當年首領和長老犯下的錯誤不應該由奧德蘭先生承擔。

  久違地接觸到和老師有關的訊息,讓費勒曼情緒有些低落,埃米爾靠過來,攬過他的腰,親暱地在他臉上落下輕柔的吻:「在想什麼?」

  「……奧德蘭先生現在好嗎?」

  「這陣子我父親和他一塊在莫沛德,若你希望,等他們返回首都,我可以為你安排,他也很想和你碰面。」

  費勒曼看著他,「……你並不是偶然遇到我。」

  「我找你好一陣子了。」埃米爾爽快地點頭承認,「原本我打算另外找時間去正式拜訪你。」所以一開始他才如此拘謹、小心翼翼地靠近費勒曼。

  至於為什麼埃米爾沒有這麼做?答案從埃米爾抵在費勒曼腰間的隆起就能知曉。

  接待初次拜訪的客人,應該請對方到客廳落座、喝茶,吃一些點心,聊聊天,況且他們還買了瑪莉小羊的棉花糖餅乾。但埃米爾牽著費勒曼、直接越過客廳,將庫伊族的Ω帶到二樓的臥室,那裡有一張足以容納四、五個成年男子躺著的大床。

  進入臥室,男人褪去在外頭的彬彬有禮,放任氣息變得粗重,他渴望得到費勒曼,費勒曼也是,他感覺體溫升高、後穴逐漸泌出讓他能順利接納侵犯的體液,但在埃米爾捧著他的臉頰,準備親吻他時,他卻笑了聲,用低啞的嗓音詢問:「你和你父親一樣,對庫伊族有獨特的偏好?」

  「不,我只要你,費勒曼。」埃米爾篤定地說,隨即就將自己的唇貼上年輕Ω的唇,接續呢喃:「其他人我都不要。」

  費勒曼還來不及深思埃米爾的話,順從地接受這個吻,他們唇肉相抵、舌頭交纏,許久沒有接觸到α的Ω徹底擺脫了抑制劑的束縛,進入發情的狀態中、渾身滾燙。

  本來抑制劑的效用對庫伊族就很低,沒有氣味的種族不會散發自己的費洛蒙氣息,也不會因為被標記而染上他人的味道,專門為常人設計的抑制劑在庫伊族身上的作用微乎其微,幸而他們一般也很少受到α或Ω的氣味引發性衝動。

  不會散發氣息的人在這個由各式氣味交織而成的世界是次等公民,從庫伊高原被逐出之後,費勒曼和父母一路自莫沛德輾轉來到首都,最後被一對好心的貴族夫婦收留,成為家僕。

  那對夫婦有個獨生子阿加德,是個有松木氣味的鍺族α,費勒曼可說和他一塊長大,他最喜歡窩在少爺懷裡,聽著阿加德鼓動的心跳。

  阿加德教會他辨認那些鍺族α和Ω散發的費洛蒙訊號,教會他辨認愛情的模樣,那雙淺藍色的眼眸注視著費勒曼時,沒有氣味的庫伊族少年能夠清楚辨識出對方對自己的占有和渴望,以及珍惜。

  但是一年前阿加德因為一場車禍意外過世,費勒曼失去了自己的α。

  

  庫伊族對常人的費洛蒙沒有那麼敏感,但標記對庫伊族的意義和影響卻和常人沒有兩樣。

  費勒曼在親吻中被埃米爾托起身子,他立刻意會,雙手攬住α的脖子、兩條腿順著托抱勾上了埃米爾的腰身,兩人邊啃咬對方的嘴唇、邊往床上倒去。

  埃米爾壓著費勒曼,胡亂脫掉西裝外套和背心,臉頰上帶著興奮的潮紅,嘴上的親吻沒有停歇,費勒曼的襯衫釦子不知何時被解開、鎖骨泛紅一片,單薄的胸膛裸露在外,任由埃米爾的雙手碰觸。

  在埃米爾讓他抬高臀部、脫掉他的西裝長褲時,費勒曼兩條腿夾著男人的腰,使著巧勁,兩人的位置立刻顛倒,換成庫伊族的Ω騎在男人身上。

  兩人的親吻因為位置改變而被中斷、來不及收回的唾沫沾在費勒曼殷紅的唇邊,帶著淫靡的氣息,埃米爾笑了聲,一雙大手摸上費勒曼光裸的大腿來回撫摸,帶來一陣陣的戰慄,鼓勵Ω繼續往下做。

  費勒曼能感覺後穴已經氾濫潮濕,他拉開埃米爾的褲鍊、掏出被西裝褲繃著的粗大陰莖,草草揉弄兩下,就迷迷糊糊地想把手裡的陽具往自己的股間塞。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闖進來,「埃米爾,你找到他了,怎麼不告訴我?」聲音裡還帶著些許埋怨。

  費勒曼嚇了一跳,就算他已進入發情的狀態裡,還是有羞恥心的,埃米爾立刻坐起來,把他抱在懷裡,細聲安撫了下,才無奈對著不速之客道:「你嚇到他了,利諾。」

  「……他竟沒有新的標記?」利諾見到他們衣著凌亂,聞著空氣裡埃米爾的費洛蒙氣味,有些驚訝。

  利諾身上有股花香氣息,混著些許木質調的氣味,也是個α。

  埃米爾嘆了口氣,「所以他現在就需要我。」

  「這不是你故意不通知我的藉口。」利諾說,朝著大床走來。他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袍,邊走動邊慢條斯理地拉開腰帶,讓睡袍隨意落在地上,露出矯健的軀體。

  看這個事態,利諾堅決要加入他們了,埃米爾又縱容般地嘆了口氣,輕輕揉了一下費勒曼的後頸,向他介紹,「那是我弟弟利諾……也是奧德蘭的孩子。」

  聽聞來者是老師的子嗣,費勒曼有些吃驚,這才從埃米爾懷裡抬起頭來,打量爬上床的人。

  利諾有著和埃米爾一樣的黑髮,但帶著微卷,身材也很高大,膚色不像埃米爾一樣偏黃,相當白皙,費勒曼盯著他的臉看,有些發愣──這人長得很像奧德蘭,外貌明顯混合了庫伊族和鍺族人的特徵。

  因為害怕會生出同樣沒有味道的孩子,大部分的鍺族α就算會和庫伊族的Ω結合,也多半不會願意讓對方誕下子嗣,當初奧德蘭生產的消息傳出時,曾引起一番議論,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混血孩子會不會有氣味?會是什麼樣的外貌?但庫伊族的先知和南鍺國的將軍都十分保護子嗣,除了將軍府邸的人以外,沒有什麼外人見過這個孩子。

  費勒曼注意到利諾的胸前有一道垂直的疤痕,埃米爾皺著眉頭叮囑弟弟:「你才痊癒沒多久,不要太激動。」卻沒有阻止對方。

  利諾嗯了聲,對費勒曼面露著迷,他伸手捧著費勒曼的臉,輕柔的吻落在Ω的額上、眼角、臉頰、嘴角上,身上的氣味更加濃郁,還催促道:「別停下,繼續啊。」

  費勒曼有些無措,但利諾伸手往他的尾椎處摩娑,那裡的肌膚非常敏感,被夾在兩個α中間的Ω顫抖了下,緊緊攀著埃米爾的肩膀,發出低低的呻吟。

  性愛裡失控的α會有些粗暴,就連阿加德也曾經不小心將費勒曼弄傷過,要一次面對兩個陌生的α,令費勒曼有些許不安,埃米爾揉了揉他本就凌亂的自然捲,安慰道:「我們不會傷害你,別擔心。」

  費勒曼還來不及回話,身後利諾的指頭就溜進了他的甬道,被緊緊絞著,比較年輕的α啃了下Ω的肩膀,「太緊了,你還沒辦法承受我們的。」

  庫伊族的Ω唔了聲,很快被身後的α抓著腰、托高屁股,將後穴盡數裸露出來,臉上正好對著埃米爾完全挺立的昂揚。

  利諾用唇舌和手指為Ω耐心放鬆即將接受侵犯的下身,費勒曼想推拒對方的服侍,但被利諾拍了一下屁股,要他乖一些、免得受傷,年輕的Ω咬著下唇,忍耐因為擴張帶來的快感和羞赧,不敢再反抗,瞪著眼前的陰莖、不知道要怎麼應付兩個α,有些手足無措,埃米爾輕笑了聲,用手指按了按他的嘴角,用龜頭磨蹭了下對方的嘴唇,「若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找點事情做。」

  費勒曼聽懂了他的暗示,原先就因為情慾有些泛紅的臉頰立刻變得更加紅潤,連耳殼都紅透了,利諾的手指按在他敏感處上,他渾身一抖,緩了會才張開嘴巴、伸出舌尖,笨拙地舔弄起埃米爾的性器。

  男人輕輕按著他不斷擺動的頭,用手指梳攏微卷的金色的髮絲,費勒曼連眼睫毛都是金色的,他低垂著眼眸,專注在嘴裡的東西,鼻尖都是α叫囂著想要侵犯的費洛蒙氣味。

  隨著他的舌尖戳弄頂端的小孔,埃米爾喘了聲,小腹緊繃,明顯很享受費勒曼的服務,這下換利諾不滿了,他撐起身體、掰過費勒曼的臉,讓Ω放開嘴裡的陽具,與之深吻,兩個α爭奪著費勒曼的注意,像在嬉鬧、又似索求。

  費勒曼枕在埃米爾的大腿上,大張雙腿、和利諾面對面被進入時,突然有種奇怪的熟悉感襲捲他的全身──阿加德也喜歡這樣抱他,因為他沒有味道,α無法從氣味的變化知道他是不是動情,所以特別喜歡正面進入,專注盯著他的臉,照顧他的感受。

  沒想到眼前的兩個α也同樣選擇了這個姿勢侵犯他,費勒曼的股間淌著為了接納侵犯而分泌的濕意,劇烈喘息著,兩條腿圈住利諾的腰,纖細的腳踝在利諾的後腰相互勾著,像是催促。

  利諾輕輕地吻著他的脖頸,帶著花香氣息的呼吸落在帶著紅色調的肌膚上,緩緩聳動著腰身,硬物摩擦著敏感的後穴,讓費勒曼忍不住呻吟。

  埃米爾的昂揚就在他的臉頰旁,費勒曼的紅色眼睛因為興奮而有些迷濛,眼角還掛著些許淚水,無意識地蹭著那根光是看著他們做愛就興奮得流著液體的硬物上,弄得臉上都帶了水光,埃米爾溫柔撫摸他的胸前紅點,那裡早被利諾弄得硬挺紅腫,輕輕刺激就讓費勒曼感覺一陣陣酥麻。

  因為太久沒有做愛而窄緻的後穴、逐漸被利諾操開,年輕的α動作越來越粗魯,深入後穴的前端頂弄著敏感的生殖腔口,惹得費勒曼發出尖銳的呻吟,他扯著利諾的頭髮,試圖阻止,「……等等、別弄那裡!嗯……」

  利諾沒有理會他的呼喊,胯下貼著費勒曼的股間,毫無縫隙,壓著Ω大腿抽插,每一下都頂在那處,Ω清秀粉嫩的陰莖夾在他們之間,直直豎起,埃米爾分了一隻手去照顧他的陰莖,強烈的快感席捲費勒曼的全身上下,很快讓許久未嘗過性愛滋味的青年很快在埃米爾手裡射出來。

  高潮後的內壁收縮夾著利諾的陽物,他聳著腰長嘆一聲,頂端抵著費勒曼的生殖腔口射在裡面,有些遺憾道:「……還沒打開。」

  費勒曼有些失神,聽見埃米爾道:「才剛開始。」這話讓年輕的Ω不由自主地縮緊了後穴,利諾舒服地喟嘆了聲,「你很期待嗎?費勒曼。」

  費勒曼立即撇頭,不肯對上利諾調侃的表情,讓兩個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利諾親了親費勒曼的臉頰,將自己的陰莖退出,射在裡面的白濁混著體液從穴口流出來,他調皮地將手指插進費勒曼的後穴摳弄,挖出更多的精液,抹在還在喘息的青年身上,搞得對方全身都沾染了他的味道。

  費勒曼不討厭利諾的費洛蒙氣息,當利諾將手指放在他嘴邊時,他順從地伸出舌頭,把那上頭的精液都舔了乾淨,利諾很滿意他的配合,又多親了他幾下,像是獎勵他一樣。

  年輕的Ω雖然沒有散發味道,但光是這樣的動作,就讓埃米爾下腹一緊,想起早先對方舔弄自己的感覺,他起身,用手托著費勒曼的頭,塞了一顆枕頭讓青年枕著,費勒曼瞥了他一眼,眼角還帶著紅暈,知道接下來要換埃米爾操他。

  他的發情期才剛開始,先射過一次的利諾還顯得興致勃勃,費勒曼毫不懷疑他有可能會暈倒在這兩個α的床上。

  埃米爾卡進費勒曼的腿間,跪在他的下身前,握著陰莖、對準青年的後穴,挺胯捅了進去,他的陰莖比利諾更大一些、將費勒曼的後穴整個撐滿,利諾留在裡面的精液讓埃米爾的進出更加順利,每一下抽插都狠狠磨過敏感的地方。

  費勒曼張著腿,發出似痛似爽的呻吟,在埃米爾彎身抽插時,伸出手臂,攬住了男人的頸項,親暱地用臉蹭了蹭埃米爾的滿臉鬍鬚。

  利諾不滿地伸手去按了按費勒曼容納埃米爾陰莖的穴口,帶著醋意道:「你比較喜歡哥哥嗎?」

  他的動作讓費勒曼一陣緊張,他邊承受埃米爾的侵犯,邊在破碎的呻吟裡擠出抗拒的話語,「嗯、啊……別、不行、我沒辦法兩根……進不來的……」原先攬著埃米爾的手還鬆開、往利諾身上招呼。

  費勒曼的後穴死死咬住在他身體裡肆虐的陰莖,埃米爾被夾得一陣舒爽,咬牙忍著才沒射出來,斥責了弟弟一聲:「利諾,別鬧。」

  「嘖。」利諾不滿地發出聲音抗議,才剛射過下身又筆挺地站起來,埃米爾嘆了聲,要讓費勒曼這麼快承受兩個α的侵犯是不可能的,他抬著青年的一條腿,讓對方轉身、換成趴姿,因為這個粗魯動作、費勒曼驚叫了聲,抓著床單抖著身體射了。

  埃米爾沒有料到他這麼敏感,安撫地親了親他的臉頰,費勒曼腦袋有些迷糊,他跪在床上、感覺埃米爾又開始新一輪的侵犯,利諾抬起他的下巴,用些許強硬的語氣命令道:「張開嘴。」

  費勒曼乖乖聽話,含住了利諾的陰莖,但生疏的技巧讓他只能吃進一半的性器,後頭還咬著埃米爾的粗長肉棒,前後都被侵犯著,過多的快感和羞恥讓費勒曼哆嗦著身子,無人照拂的陰莖滴滴答答地不斷流出體液。

  讓他做什麼就順從地做,乖巧的青年讓埃米爾心生憐惜,抓著他的腰肢深深挺入,抵在方才利諾沒有順利打開的地方繼續輾磨。

  懾人的快感從下腹升起,費勒曼含著嘴裡的東西目帶淚光,嗚嗚呻吟,害怕α真的會在他體內成結、又期待能夠獲得α的疼愛,無意識地搖晃著腰肢,渴望獲得更多。

  這場性愛持續很久,費勒曼不知道自己到底射了幾次,中間埃米爾和利諾又進入過他的後穴和口腔幾次,到最後,他軟著身子渾身汗濕,被比較年長的α架在懷裡從後頭由下而上狠狠抽插,生殖腔卻被深入在體內的粗長陰莖頂得打開入口,容納埃米爾在裡頭成結,一滴不漏地接收男人的精液,利諾還趴在他腿間吞吃他的陰莖,讓他只能仰頭哆嗦著喘息,下身一片狼藉。

  卡在股間的陰莖結消退之後,埃米爾才抽出性器,兩個α抱著費勒曼,疼愛地親吻著庫伊族的Ω。

  費勒曼長久以來低迷的費洛蒙因為酣暢淋漓的性愛獲得平衡,感覺乾涸以久的身軀像泡在溫水裡一樣舒服,但是從快感中恢復理智後,又罪惡地感到愧疚。

  阿加德才離開一年多而已。

  他蜷縮起身子,隔絕了α兄弟的親暱,忍不住開始掉眼淚,埃米爾立刻靠過來從後頭擁住他,輕輕吻他的後頸。

  「費勒曼……別覺得愧疚。」埃米爾說。

  Ω青年聞言,轉過身子,被淚水浸濕的紅色眼眸像水晶一樣透亮動人,埃米爾伸出舌頭,捲去他眼睫上沾著的淚珠。

  「阿加德臨死之前,一直掛念著你,擔心你失去了他會無法活下去。」埃米爾說。

  費勒曼睜大眼睛,埃米爾捉著他的手,碰觸自己的臉頰,「這雙眼睛,是被阿加德所拯救的。」然後又去碰觸不知何時靠過來的利諾,撫摸對方胸口的傷疤,「這顆心臟,是因阿加德延續的生命。」

  為了確保血統的純正,南鍺國的皇室在薩瓦多上任之前,有近親結婚的傳統,這讓皇室許多子嗣都有健康問題,埃米爾也不例外,他的視力隨著成長逐漸衰弱,曾一度要完全失去世界的光明。

  而不同種族之間的混血,除了可能延續那些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特徵之外,也可能造成器官的缺損,利諾本來被診斷因為心臟的問題會活不過二十歲。

  阿加德的祖母和南鍺國王薩瓦多的祖母是表姊妹,皇室的血脈有著必須在死去之時貢獻身軀、為同族延續生命的義務。

  費勒曼看著埃米爾的藍色眼眸,突然想起,他接到阿加德在郊區發生車禍的消息趕去醫院的時候,已經被判定腦死的少爺正在手術,摘除還能使用的器官,那時他還聽到醫院裡的工作人員正積極通知要接受捐贈的人,只是他當時受到太大的打擊,根本無從去探究仔細。

  他不知道皇族之間有這樣不成文的規定,但他知道心善的阿加德也不會拒絕用自己失去性命的身軀,去援助正在等待光明到來的親人。

  「我和利諾從未期望有人發生不幸,也不想要用他人的不幸來換取自己的未來。」埃米爾說,阿加德發生意外之後,醫院很快進行配對,發現他們兄弟和阿加德是匹配的,他們本不想接受。

  但阿加德的父母說服了他們,希望他們能為阿加德照顧他的Ω,只是等他們能夠離開醫院時,費勒曼已拜別阿加德的父母不知去向,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阿加德的Ω也恰巧是奧德蘭曾經教導過的學生。

  在找到費勒曼之前,埃米爾以為失去α的Ω會很快找到新的伴侶,卻沒有想到費勒曼會甘願忍受失去標記的折磨,直到埃米爾找到他。

  「我只是、覺得你的目光很熟悉。」費勒曼愣愣地看著埃米爾,紅色的眼眸再次布滿淚水,身為家僕卻能獲得少爺的愛,他覺得此生已經無憾,沒有想過阿加德的父母會在失去兒子之後,還想著要照顧他的未來。

  「是他的眼睛帶領我找到了你。」埃米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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