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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 #2,1

[db:作者] 2025-08-07 23:00 5hhhhh 4740 ℃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中的缝隙照射着我的脸,即便我心中的小恶魔不断怂恿我继续赖在床上不想起床,但那刺眼的光芒让我的双眼就快被闪瞎了,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将那窗帘给拉上。

“呼......”

黑暗再度回到了我的视线之中,我慢慢地坐回床上松了口气,由于才刚刚醒来我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透过窗帘后被遮挡的阳光,房间内里并不会变得太暗但至少能看清脚下的路这就足够了。我注视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许多摆设都是我没见过的,这时我才回想起此刻我人还在贺索大叔的住所。

果然不是梦啊......我真的离家出走了

我自嘲似地冷笑着,接着便打算借用贺索大叔的厕所方便一下,顺便洗把脸什么的。刚走进浴室里,很显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个普通的浴室。但洗手台上的镜子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镜子中那灰色的狼兽人看起来有气无力,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脸上明显的两条泪痕,看见这一幕的我陷入了沉思。

我脸上的这是?昨天晚上睡着之后我有哭过吗?没什么印象了......但我应该没有哭才对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镜子中那死气沉沉的脸,就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我打开了水龙头,里头流出了透明清澈的水。我伸出手让冰凉的水浸湿我的双手,随后让我那湿润的双手清洗着我的脸。

我看着镜子里的狼兽人发呆,虽然比起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了一些,但有洗脸总比好过没有洗脸对吧?但我心中仍有一个疑问,贺索大叔去哪了?又为什么没有把我叫醒?

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给我这不安的内心找到了答案。我甚至粗心大意地忘了贺索大叔的工作是什么,他是个警察想必也是个大忙人,要是贺索大叔此刻还在家里,那就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了,除非贺索大叔他请假之类的。

在房间里无所事事不是我的作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我就走出了贺索大叔的房间。贺索大叔的家实际上没有什么需要特别留意的东西,该有的家具基本全都齐全,无非就是多了一个摆放着许多健身器材的地方,但我对健身这方面的接触少之又少,看着地上那一堆看起来不能轻易拿起的健身器材,我放弃了想要试试看拿这些器材的想法。

客厅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转头我就走到厨房里头,接着我便看见了餐桌上放着一个袋子,里面飘来的香气令人馋涎欲滴,随后我注意到了袋子底下藏着的一张小纸条,也许是贺索大叔留下的?我将那张纸条从袋子底下抽出来看了几眼。

「小子,我今天依旧有工作在身,恐怕要比昨天更晚才能回到家,把我家当成自己家就行了,如果饿了的话就在家找找有什么能填饱肚子吧,最近银翼市并不是很安全,我是不建议你外出就是了,但如果你要外出切记请小心,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的话就等我回来吧!」

字迹有些潦草但至少能看得清楚纸条上写了什么,恐怕贺索大叔在写这张纸条的时候很匆忙吧,毕竟身为警察得时时刻刻守护好这个城市的安全吧,我也不会怪他什么的。

看着桌子上那装着早餐的小袋子呼了口气,我不明白为何贺索大叔能这样无条件地信任我,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坏事的坏人吗?又或者说贺索大叔对谁都是这样无条件地信任?那贺索大叔这样不就比我更容易被别人给骗吧......

虽说贺索大叔让我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但对我而言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在别人的家中比较拘谨,即便现在屋主此刻不在这里。

我的活动范围还是控制在客厅和厨房就好了,要是我乱逛瞧见了贺索大叔不可告人的秘密之类的,我可没有自信能瞒过他......

我清楚知道在这里胡思乱想没有任何意义,现在除了优先填饱肚子还有老老实实待在贺索大叔家以外,我想我没有其他事情能做了,只要撑到晚上就能见到贺索大叔了。

“我会等你的贺索大叔,无论多久都等......”

——————————

“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现在也才刚到七点整,现在的年轻人应该没那么早醒来,希望他记得吃早餐吧”

身处在警局更衣室里的贺索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叹了口气,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将亚格特独自留在家里,毕竟最近银翼市的治安情况并不太乐观,许多罪犯都在这城市之中蠢蠢欲动,但他转念一想家中的狼兽人已经成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贺索心不在焉地将身上的便服给脱下换上了平时的制服,随即他将手机给收入口袋里走出了更衣室,或许是时间还早的缘故,警局里一个人都没有,对此贺索已是习以为常。

“果然还是太早来了吗?”

贺索在走廊上伸了个懒腰,即便局长之前就说过可以不用那么早来警局报到,但他改变不了一直以来保持早到的习惯,贺索也没什么办法能改变。

“嗯?这不是贺索吗?早上好!”

贺索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他便注意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处,这个人似乎是一只母猫,身上白色的丝质皮毛,看起来整整齐齐十分干净,显然易见她平时并没有疏忽于打理。

“早上好啊,白娜。”

“哈哈,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很早就来了呢。”

“对了,说起来怎么没看见铁子?平时你们两个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不清楚,昨晚他有些事情事先离开,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他们两人站在走廊处聊着有的没的,虽然聊天的话题基本都是白娜在开始的,贺索倒有些心不在焉,这样的状态白娜都看在眼里,但她选择看破不说破。

“哦?这不是贺索和白娜姐吗?你们两位早上好!”

这有些尴尬的气氛突然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贺索对此表示谢天谢地,毕竟经历昨晚的事情让他还是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只见一个黑豹从门口处探出头,过不久才走到他们两人面前,他穿着浅蓝色的短袖搭配着白色的短裤,贺索用余光瞥见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小袋子。从那小袋子传来的香气令还没吃早餐的贺索和白娜有些眼馋。

“我给大家带来了几份早餐,这是给你们两个的。”黑豹从小袋子里拿出了几个热乎的包子递给了他们,甚至能隐约看见它们不断散发着热气,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黑豹并不会觉得包子很烫之类的吗?

“哦哦,瑞文,谢谢啦!”

贺索与白娜两人异口同声地向瑞文道谢,有人愿意给他们带早餐除了数不尽的感激以外,就是好好享受这一份早餐了。

“哈哈你们吃的开心就好!”

也许是错觉或者只是眼花了,贺索偶然瞥见了瑞文脸色泛红地静悄悄往白娜身边挪动,但却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的动作像极了一个想要买玩具却不敢和妈妈说的孩子。贺索隐约感觉到了瑞文的真正意图,毕竟都是局里的同事,瑞文想做什么也大概略知一二。

“啊,我想起来昨天有些资料我没检查清楚,你们先继续吃,我先去整理一下文件了。”

贺索很识相地随意找一个借口就开溜了,虽然他不清楚这会不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疑,但他趁他们还没说什么的时候赶紧溜进了档案室。

虽说是找了借口进来了档案室,但贺索确实有些资料他没检查清楚,他在几排装着许多箱子的架子附近徘徊,架子上分别标示着许多编号,其中都代表着案件的档案顺序,以及它们发生时所在的地区和年份的数字所统一在一起。

“嗯......我记得我放在这一排才对......F3-05区在哪边来着?”

贺索小声地自言自语着,不知是不是焦虑不安的情绪所致,随着时间的推移,贺索开始觉得有些热甚至开始流汗了,但始终并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

“唉,找不到在哪了.......等等问问看青林好了。”

贺索最终放弃了寻找,也许是档案室不透风的原因,在这档案室待的越久他就越发觉得很热,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是在找这一份档案吗?”

“我艹!”

就像是没听见那人的脚步声一样,贺索突然间被吓了一跳,一个不注意就被那结实的木门给赏了一记“敲击”,接着发出了一声巨响,这动静可不小甚至让那木门稍微晃动了几下。

“嘶......青林你走路没声音的吗?干嘛吓唬人啊?”

贺索伸一只手轻柔着后脑勺刚才撞到的地方,即便皮糙肉厚的他还是会感觉到疼痛,他眯着左眼接着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刚才看资料入神了,没发现你进来,然后又听见你正好要找我手上这份档案。”

面前名为青林的狼兽人伸手掐了掐眉心,身上那浅绿色的毛发就像是一颗茂盛的小树,浅蓝色的双眼宛如一个漂亮夺目的蓝宝石,他的身高预计大约有一米八左右,身上那浅蓝色的警队制服已经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了,就像是已经几天没有认真整理过一样。这不禁引起了贺索的注意力,就好像这奇怪的现象不可能出现在青林身上一样。

“我说青林,你该不会昨晚又在局里熬通宵了吧?”

“这不是自然的吗?我还要忙着处理你们的报告还要整理好档案室里的资料。”

青林眯起了双眼,顺带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熬通宵整理文件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他的存在就像是局里勤劳可靠的副局长,虽然事实确实如此,毕竟某个真正的局长的工作态度的确比不过青林,但贺索总想着青林这样会不会有些太拼过头了?

“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拼过头了?你也可以找我们帮忙的。”

“不用担心,我这样通宵也不是一两次了,我先去找点东西喝了,等会见。”

青林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将手上那一份蓝色的文件夹塞到贺索怀里。接着青林意义不明地伸手拍了拍贺索的肩膀,就走出了这无聊透顶的档案室,留下了还处于茫然状态的贺索呆在原地。

“会有人一直熬通宵,然后身体不出问题的吗......”,贺索看着手上的蓝色文件夹叹了口气,他看着那逐渐离去的青色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贺索将蓝色文件夹拿在手中翻阅着里面的档案,虽然里面大多数的资料在昨天就已经确认过一遍了,但再认真仔细地检查一次并没有说不行对吧?

“嗯......大致上都没问题了”,确定了没有疏忽之后,贺索将那文件夹给合上,然后轻柔着因长时间保持低头而有些疲惫的脖子。突然间他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双耳抖动了几下,他听见了在前台处貌似有人在吵闹的声响,于是乎他便赶紧往前台处的方向走去。

“拜托了警官......我的孙子从昨天晚上就不见了,可以帮我们去找他吗?”

“这位女士请你先冷静一下,您的孙子如果没有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话并不能报案,这是我们警局的程序,请你们见谅。”

瑞文不知所措地挥着手,面前的伤心欲绝的老狼让他有点手忙脚乱,虽说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如此悲伤又遗憾的市民,但上次遇见这种情况已经是非常久远的时候了,最大的原因是几个月前的银翼市十分地和平,很少会遇见情形。

“警官真的求求你们了,我的孙子真的对我很重要......”

“妈,亚格特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相信他能自己解决问题的,你也相信他会没事的好吗?”

像是大概明白了瑞文的难处,跟在老狼后面的母狼不断地安抚着她。母狼一路上劝过老狼不用来警局的次数,已经多的数不清了,但毕竟老人家都很固执,对此她也十分无奈也没有办法,只能保持耐心地哄着老狼。

“发生什么事了?”

贺索迅速地赶到了现场,看见眼前的景象呆住了一小会儿,面前的两个母狼他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总觉得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母女两。瑞文就好像看见了救星一样,他赶紧拉住贺索的手臂往他的方向拖,然后在贺索耳边小声地说着,“贺索哥救救我,这两位女士已经缠着我很久了,拜托你当个好心人救救孩子吧。”

“所以你所谓的这两位“女士",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烦着你呢?”

贺索这样说着他一边挑着眉,他看着柜台处那两位母狼意义不明地点着头,他的目光在瑞文与那两位母狼之间来回。瑞文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了贺索指的是什么,他满脸通红地赶紧解释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做那种事情!”

贺索当然并没有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透过猫科动物不弱的听力,刚才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他也听到了个大概。

“所以这两位女士是你们的孩子失踪了才来这里的吧?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们孩子的名字,年龄以及特征吗?”,贺索回避了瑞文的质疑,他转头面对着那两位母狼疑惑以及不解的目光尴尬地微笑着。

那两头母狼目视着彼此陷入了沉默,然后又看着贺索欲言欲止的样子,她们两人的反应像是在质疑贺索能不能信任,即便这么做会对一个货真价实的警察来说有点冒犯。

“喂,贺索你脑袋被人抽了吗?这是违反了我们局里的规定,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规矩不是吗?”

瑞文见那两头母狼低声细语地貌似在商量着什么,他赶紧将贺索给拉过来身边,对于先前贺索的说辞他十分不理解但同时也很担心。

“我打算自己去调查,更何况我并没有打算动用警局的资源,这是以我的名义展开的援助,这并没有违反规定吧?”

贺索看着瑞文微笑着,他的顾虑贺索明白出自哪里。从以前不知何时开始,贺索就十分热爱帮助别人,甚至不求回报且全心全意地帮助有困难的人们。警察这个职业对他来说并不是使命,而是一个充满荣誉的天职。

“额......贺索警官对吗?”

“是的,是我。”

貌似是那两头母狼商量好了,其中较为年轻的母狼呼唤着贺索的名字,虽然她是在刚才透过余光瞥见了贺索衣服上的名牌才知道他的名字,但直到看见了贺索的反应才庆幸自己没叫错名字。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对此无以回报”,母狼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接着长呼了一口气才接着继续说下去,“那孩子的名字叫亚格特,种族和我们一样是狼,现在接近十八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外表是看起来有点高而且瘦瘦的。”

“......”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陷入了宁静,贺索看着那两头灰狼一动不动的,而他们也一直盯着贺索看,现在场面莫名其妙的形成了你看我,我看你的状态。现场的气氛十分尴尬,瑞文甚至已经默默地在心里为贺索默哀了。

糟了,完全没想到那小子的家长会那么快就来!

贺索的内心捏了一把汗,他完全没设想过自己家中的小狼崽的家长会那么快就找上门,其中最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甚至还没想好要如何给家长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办法了......想来想去还是老老实实地从实招来比较稳妥

“咳咳......实不相瞒,您家的孩子此时此刻正在我的家中......”

“啊?警官你认真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并没有欺骗你们。”

面前的两头灰狼再次互相看了她们彼此一眼,贺索从她们眼中看出了不安,担心,疑惑以及各种情绪。贺索的内心何尝不是焦虑不安的,他担心自己的解释并不符合她们的期望,更担心他们反手就是恶人先告状这种情况。

“妈,我就说了吧,亚格特不会有事的。”,母狼无奈地摊着手,虽然她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听见了她的外甥平安无事后,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他现在警察的家,是不是代表着他做了什么......”

“啊哈哈,妈我有东西忘在车里了?能不能把我的包拿给我?”,母狼趁老狼正准备说出那关键词的时候,赶紧走上前去打断了她的话。母狼无视了一脸疑惑的老狼,将她送到了门口处试图打发走老狼,而老狼一路上骂骂咧咧地走着,脸上尽是不情愿,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不打算掺和这件事情。

“现在会让你们有所顾虑的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了,我的外甥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而被你们关押?”

母狼双手抱在胸前,眼神死死地盯着站在柜台处的贺索和瑞文,她的气场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有些震撼到了他们两人。与其说母狼毫不畏惧警察,倒不如说是在这提问的情况之下充满了自信。

“首先你的外甥并没有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其二我也不知道你们原来是他的家长,而至于他为什么会在我家的原因,这就说来话长了......”

贺索静下心来慢慢地解释道,上一次遇见这么有气势的女性还是在几年前碰上的一位故意来警局里碰瓷的。那时候的具体情况贺索有些记不清了,但在他的潜意识里隐约觉得那是一件不值得回想起来的事情。

“那就请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的外甥会在贺索警官你的家中?”,母狼凑前去直到能死死地盯着贺索的脸才停下,但她说话的语气给贺索的感觉几乎是在挑衅他们警方。

原本待人耐心有礼貌的贺索,听到了这句话感受到了这莫名其妙的挑衅,在他内心里的理智线就突然间地断掉了,这奇怪的现象他本人甚至也没察觉到,原本打算好好地向面前的母狼解释来龙去脉的念头瞬间全无。

“为什么您的外甥会来到我的家,我想在这其中最大的原因,你们自己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吧?”

“蛤?警官现在这是什么年代了了,还在用这老套的转移话题的战略?如果我外甥没有犯事,怎么会莫名其妙被你们警方关押?”

“啊......你们两位冷静一点......”

眼看贺索与母狼一副随时都可能会打起来的氛围,瑞文想劝架也劝不了。他们两人之间都死死盯着对方看,如果能用眼神杀人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血流成河了。

此刻瑞文的内心不断地恳求面前的两人停下争吵,这不但会给局里的各位带来麻烦,更棘手的是要是闹到很严重那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动静那么大,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身影逐渐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那道身影正是青林。他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杯子,甚至能隐约闻到从杯子里飘来的咖啡香,在那杯子上还能看见一个可爱浣熊的图案,与青林的身份一起形成了异样的违和感。

很显然这引起了他们三人的注意力,争吵也就这样停止了,然而不难看处刚才争吵的贺索和母狼显然不服气。青林打着哈欠接着眯起了眼睛,经过听见刚才那不小的动静,他大概猜测出发生了什么。青林呼出一道沉重与疲惫的叹息,伸手掐着眉心,对这种情形他只觉得有些心烦。

“我只说一遍,想要来警局里闹事的话,我会让你们全滚去牢里继续闹,识相的话就给我安分点。”

青林那疲惫的语气突然间发生了转变,冷漠的氛围向他们三人袭去,就像是发射了无数尖锐的匕首,让他们三人全都保持安静不敢说话,生怕青林会把他们干掉一样。

“很好,有什么事情全都给我静下心来慢慢商量,要是谁敢在局里闹事,后果自负。”

见他们三人全都安静下来,青林也并不打算逗留,放了一句狠话便打着哈欠离开了。贺索和瑞文深知那并不是虚张声势,青林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也不情愿还是不服气,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你相不相信随你吧。”

贺索认命似地叹气,他让自己冷静一下之后,看着面前的母狼认真地说着,虽然他的内心小剧场还是有些不愿意说明来龙去脉。

“行 ,虽然不知道你们警察可不可信,但我勉为其难地认真听你的解释吧。”

“这件事要从昨晚说起......”

——————————

我的老天.....快无聊死了......

我生无可恋似地趴在沙发上上,将脸埋在那橙色的枕头上,枕头上有些微残留着贺索大叔的气味,我从未觉得原来雄性荷尔蒙的气味会那么好闻,但这气味闻久了实际上也挺好闻的。

我这个变态到底在想什么?

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给了自己一巴掌,然而我没注意力度,脸上火辣的感觉若隐若现,提醒着我刚才下手太重了。

我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已经被一大片的黑暗给笼罩了,其中主要原因是我找不到打开电灯的开关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贺索大叔的联系方式,更何况我的手机在昨天也并没有带出来,我真是愚蠢至极。

所幸我在贺索大叔找了些事打发时间,比方说帮贺索大叔整理家里什么的,我也想过给贺索大叔准备晚饭什么的。但贺索大叔显然并不是一个时常做饭的人,冰箱里的食材少之又少,我用它们来填饱肚子已经是极限了。甚至有一些食材已经过期了还没扔,我能感觉到贺索大叔实际上并不常回家,估计很多时候都在警局里过夜之类的吧。

贺索大叔到底还有多久才会回来啊......

我在心里这么想着,不知觉地叹气然后换了一个姿势,我双手托着头看着天花板发愣。我想除了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以外,我找不到其他我所能做的事情了。

“算了休息一会儿也好,只是希望贺索大叔回来的时候我别睡的那么死。”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打扫贺索大叔的家确实是体力活,幸亏之前在家的时候我有帮家人做家务的经历,即便他们老是让我别干这些粗活,就好像我是个易碎花瓶似的。

“嘿......小子......醒醒......”

朦胧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那成熟稳重的声音有些熟悉,应该是贺索大叔吧?但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实际上根本没休息够,但我还是睁开我那疲惫的双眼。

“贺索大叔?什么事情啊......”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眯着眼睛地看着面前蓝色的身影,刚醒来还有些不适应光线而且脑袋还有点模糊,此刻我很想去关掉电灯继续睡觉,但我还是压制住了脑里的想法。

“哈哈,很抱歉吵醒你了,你这样睡在客厅可是会着凉的。”,贺索朝我尴尬地笑着,他依旧穿着昨晚见到的制服,很明显贺索大叔才刚回来不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贺索大叔想多说些什么但最终并没有说出来。虽然我和贺索大叔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并并没有超过半天,显然易见他这举动显然很可疑,像是在隐瞒什么事情,但我还是当作没看到吧。

“我不在的时候,你把我家打扫了一遍?”

“嗯?我确实帮你整理了一下屋子,毕竟实在是太乱了有点看不顺眼......”

贺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自认我已经整理的至少比起昨天来说看起来没那么杂乱了。我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贺索大叔的为人我也大概了解,但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很反感别人帮他收拾家里之类的,毕竟我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这么做了。

“哈哈,我可没让你做这些苦差事,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贺索觉得满意似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搓揉着我的头部,像是这是给我的奖励似的,总感觉是被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了,但貌似从我见到贺索大叔之后就被这样对待了。

“总觉得你又把我当小孩子来看待了。”

我伸手抓住了那硕大的手臂,试图制止贺索大叔的行为,再这样摸下去我的毛发又要更乱了。不过贺索大叔见不能继续抚摸我的头了,他转头便伸手抚摸着我的耳朵,那力度与其说是抚摸倒不如说是爱抚,那力度很轻柔却又像是故意地一样慢慢地抚摸。第一次被别人这么对待,我的身体不知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更多的是紧张以及不自然。

“瞧你慌成什么样,好啦不逗你了。”

贺索大叔收回了手,但我听出了他实际上在尝试着憋笑,其实他也有着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的一面嘛。但我被贺索大叔这么一捉弄,除了恼羞成怒想揍人以外,就是很气自己又被贺索大叔捉弄了。

“实际上今天早上你的家人们来过警局,然后他们给了我这个,这是给你的。”

“哈?”

贺索大叔突然间递过来一个大袋子,我有些茫然地接过来,上面并没有什么图案,整个袋子基本全是红色的,重量也非常轻但不清楚里面装着什么。貌似自从贺索大叔叫醒我之后,我甚至没注意到他一直拎着那个大袋子,不过我家人给我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带着里面总不会是什么奇怪物品的想法,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袋子。出现在我眼中的是我无比熟悉的东西,一大叠已经被折叠起来的衣服,那一大叠的衣服我非常清楚那是属于谁的,显然易见全是我的衣服。我甚至看见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放在了最低层,还有一个疑似他们留给我的纸条,我将那白色的纸条拿出来看了一眼。

「小亚你还好吗?外婆想让我帮你道个歉,昨天并不是她不出来帮你而是她老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帮,至于你舅舅那边我也已经劝过一遍了,他听没听进去我不知道,但我已经把我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我想你应该是暂时不会想回来家里,所以我帮你收拾了一些必需品,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和那位警官说吧,你想通了的话,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这是被他们赶出来的意思吗?随时欢迎我回去?到头来他们也没打算站在我这一边,毕竟我可是“那人渣”的儿子对吧?

我自嘲似地冷笑着,接着我把那张纸条扔到了一边,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信任被辜负了的感觉,说不难过都是假的,此时此刻的我心情飘忽不定。我很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哭,但我做不到因为贺索大叔在这里,我也不想让他担心。

“额......你还好吗?他们给了你什么东西?”

“没事没事......”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我能隐约感觉出来贺索大叔在担心我了,我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他看见我难堪的一面。但我现在很难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内心就像被人挖走了一大块一样,我只觉得很无助很疲惫。

“诶诶诶,别哭啊,冷静点......”

我隐约看见贺索大叔手忙脚乱似地挥着手,也许是不擅长应付我这种人吧,又或者只是不懂得要怎么安慰一个人。看着他努力想着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我,我对此只觉得很惭愧,但我真的再也压制不了我的情绪了。

“贺索大叔......我明明努力到了现在了......我现在得到的又是什么?说会公平地对待我们所有人,最后不也被他们赶出家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环抱着贺索大叔,甚至将整个脸埋入他的怀里,我只觉得贺索大叔现在是我唯一 能真正相信的人了,即便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对我的好并不是虚情假意的。或许向他好好地坦诚相待,也是一种选择。

“别哭,虽然我不清楚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生活最终也是要过下去的对吧?所以坚强点,不要被它们所击垮,我相信你很坚强的。”

贺索大叔也回应了我的拥抱,甚至伸手抚摸着我的后背,他的话语是那么地具有说服力,他的各种行为就像是我内心中所憧憬的父亲一样,而我则像是个孤独无助的小狼崽一样,把自己弄得片体鳞伤然后去找父亲诉苦。

“贺索大叔......我真的很努力了......明明那么努力了......”

“嘘......累了的话就休息吧,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

“嘘......听话,我知道至今为止你都很努力,现在有机会好好睡上一觉吧。”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听见贺索大叔这么和我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高兴,总觉得贺索大叔把我的坏心情给扫走了一部分。

谢谢你,贺索大叔......

——————————

过了一段时间,贺索静悄悄地停止了抚摸,他看着怀中已经睡着了的亚格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惭愧,自责,同情,这些想法一直在他脑海里作祟。

他伸手往口袋摸去,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手机壳的手机,不过上面的联络号码并没有署名,毕竟是刚才在警局里添加的,更何况贺索并不打算在这联络号码上写上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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