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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3号驯奴营,9

[db:作者] 2025-08-08 09:30 5hhhhh 1180 ℃

  科爷说:拿着吧。

  小鹏盯着那把钥匙,正要动作,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就对科爷说:我接个电话……说着就下了车,站在一边接电话。科爷听到一点,似乎是公司有了什么事。小鹏说这都快半夜了,明天再说不行啊,好像那边说不行,明早就要用什么的,小鹏收了电话骂了句:我靠!

  然后走到车边说:对不起,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科爷说:去吧。

  小鹏转身就走。科爷立刻喊住他:你他妈谁训练出来的?这么没规矩!

  小鹏就车转身回来,绕到科爷那一侧车门外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匆匆去了。

  这么晚了还要忙公司的事,科爷望着他的背影,心生怜惜。想以后让小鹏跟着自己弄玉石好了,想做就做,不想做了可以带着小鹏到处去玩,哪里会这么辛苦。科爷想了一下,可以带小鹏去非洲,自己也还没去过非洲。他喜欢非洲产的石榴石,总想去出产地去看看。他记得小鹏说过,很想去北欧,最喜欢丹麦,去看雪景。他说小时候看了安徒生童话就很想去丹麦了。科爷想,反正时间多的是,可以先去丹麦再去非洲。他会教小鹏做玉石生意,即便将来小鹏不跟自己了,这一行也是可以谋生的,而且不会很差。科爷这样乱七八糟地计划着。

  可是科爷突然看到了仪表台上房门钥匙,小鹏没拿。他想送过去,又觉得两番三次去找小鹏他朋友会有疑问的,也许小鹏已经赶回公司了。想算了。

  但是科爷的心是并不落地的,他不知道小鹏是不是仍然不会过来,也不跟他联络。

  科爷的预感是没有错的,小鹏果然没有跟他联络。不但如此,几天后,他就再也拨不通小鹏的手机了,他意识到,小鹏拉黑了他。科爷立刻火冒三丈,他把手机狠狠甩在沙发上。半晌,他起身出去了。他是去小鹏的公司找小鹏。

  可是让科爷没想到的是,小鹏竟然已经辞职了。经理还认得科爷,热情地接待了他。科爷问小鹏为什么辞职了,经理说谁知道那孩子怎么了,只说先不做了,回家看看去。科爷问小鹏还会不会回来继续做?经理说不好说,当然他随时都可以回来做,我们是亲戚。这个科爷是知道的,他是小鹏的表哥。

  科爷跟表哥要了小鹏家的地址,说什么时候去那个城市可能去看看他。科爷忍受不了的是小鹏三番五次地忽悠了他。还有,大小都是老爷们,有话他妈有什么不能明说的,把电话拉黑算什么鬼!小鹏欠他个解释。

  科爷开车来到了小鹏所在的一个不大的城市,很顺利地找到了小鹏的家。这是一栋比较陈旧的单元楼。开门的是一位八旬老人。科爷知道这应该是小鹏的爷爷,他是爷爷带大的。科爷问这是不是小鹏的家,老人说是的。科爷问小鹏在家吗?老人说出去打工了。科爷问去哪里了,老人说了一个一线城市的名字。科爷问他去那里做什么工作?老人说,还不知道呢,今天早上走的,说找着工作就打电话回来。科爷问小鹏换电话号码了没有,老人说还没换呢。

  从小鹏家里出来,科爷再次拨打了小鹏的手机,仍然拉黑的状态。他开着车一边在这个小城市的街道上转一边想,小鹏辞了装潢公司的工作离开那个城市重新选择了去一线城市打工,是不是在躲避自己呢?如果是,那他势必就给小鹏带来了困扰,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觉得大家不论在不在一起,SM都不要改变各自的生活轨迹。如果改变,那也是彼此可以接受的改变。比如他设想将来小鹏跟着自己做玉石生意,那也是在小鹏选择了的前提下。他不会逼迫他做任何的生活选择,即便他是奴。当初小鹏那么执着地要做他的家奴,而他坚决不接受,就是不想因为小鹏的介入改变他的生活方式。可是任何生活方式都是可以改变的,比如现在,科爷就已经接受了小鹏的家奴身份,否则他不可能那天赶他下车罚跪,也不可能甩他耳光,甚至暴吻他。要知道这都是针对家奴而有的行为。

  车子漫无目的地转着,后来在经过市一中的时候,科爷就停了车。他记起小鹏说过他曾在这里读书,而且还喜欢上一个体育老师。科爷点燃一支烟,然后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望着校园。操场上飘荡着着淡淡的雾霭,却没有上体育课的学生和老师。他倒是很想见一见那位被小鹏暗恋的体育老师,看看青春期的小鹏到底是什么口味和品味。

  这时,手机有提示,他看了一眼,是个昵称叫“空号”的奴的信息,这奴就在这个城市,大四的学生。他缠了科爷很久了,总想见面,都被科爷拒绝了。现在他又给发信息请安,科爷就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空号忙说有时间。

  见面地点是一个宾馆。科爷先开好了房间,把房间号告诉了空号。不久空号就来了。一进门忙跪下磕头请安。然后上来就要脱科爷的鞋子,却被科爷一脚蹬开。喝道:脱光。

  空号就白自己剥了个精光后跪在科爷的脚边。科爷说:把我袜子脱下来。

  空号就连忙脱了科爷的鞋子,然后脱下他脚上的袜子。那袜子是小鹏送给他的。

  科爷命令:塞你嘴里。空号照做了,满嘴鼓鼓囊囊地望着科爷。科爷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空号捆绑了,跟那一次捆绑小鹏是一样的捆法。然后把空号吊在卫生间里。跟小鹏不同的是,从一吊起来空号就疼得乱叫,好在科爷事先想到了,用袜子阻隔了他的乱叫声。

  科爷用皮带猛抽了他一阵子,每抽一下,他必呜呜噜噜地叫一声。

  打累了,科爷回房间喝水。电视里在播放一场网球大师赛,科爷歪在沙发上看了起来。但是他的脑子里却想着那双塞在空号嘴里的袜子,小鹏买了好多双,让他换。于是小鹏的样子就蹦出来,他突然有些难以自已。于是他几把就扯下了自己的衣裤,然后走进卫生间,把空号给放下来,提着他出来,扔在床上。又脱下自己的内裤套在空号的头上。为自己套上安全套,然后拨开空号的两条腿,迅猛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科爷在猛烈运作的时候,嘴里不停地默念着一个名字:小鹏小鹏小鹏……科爷渐渐走向高潮,他是带着小鹏的身体走着的,他的每一次运作,都跟小鹏有关。供他发泄的肉体是空号,但是他的内心却在享受着小鹏。他在进入高潮的瞬间,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小鹏有多么好啊!

  一泻千里后,他很疲惫地躺到一边,休息了片刻,他还是起身,为空号解开了绳子。说:你去吧。

  空号跪在床边,俯头亲吻了科爷的脚趾。问:爷,晚上我也能来。

  科爷说:再说吧。

  空号说:爷随时叫我。

  科爷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空号穿好衣服,然后出去了。

  收到艳照的时候,勇爷正被一个项目闹得焦头烂额。

  这是一个大项目,合作者是勇爷多年的合作伙伴,也就在生意场上成为了朋友。所以勇爷比较信任他。于是勇爷倾尽公司的财力,还贷款三千万,开始运作那个项目。可是项目的进展却相当不顺利,不是审批手续出了问题就是地皮有了麻烦。

  在这样的时候勇爷收到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发来的照片,他简直头都炸了。照片上是闻铮和另一个中年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宾馆的床上,那男人从闻铮的背后抱着闻铮。还有文字:现在进行时。以及宾馆的地址房间号。

  勇爷简直要崩溃了。他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立刻叫来了振海,说立刻就去那家宾馆。

  在车上,振海安抚脸色铁青的勇爷,说:爷不用动那么大的肝火。照片上的是铮爷不假,可爷想了没有,两个人在宾馆幽会,拍照的应该就是那男的。可他拍了照又发给了爷,他要干什么呢?

  勇爷被振海问住了。是的,他只发了几张照片,没有任何诉求,就是单纯让他知道闻铮跟他约炮了吗?可为什么要让他知道呢,这本来就是偷情的事,怕人知道还来不及,把床照发给他是什么意思?

  振海说:所以见到铮爷,爷不要冲动,可能这里面有什么坑,得弄个清楚再说。

  勇爷不耐烦地说:我有数。

  他们找到宾馆的房间,门并没锁,一推就进去了。振海让勇爷走在后面,自己在前面。进了房间一看,闻铮在床上睡着,一角被子搭在他的敏感处。振海来到床前俯身对熟睡的闻铮说:铮爷……闻铮毫无反应。勇爷上前没好气地使尽摇了摇闻铮就肩头:哎,醒醒,给我起来!

  闻铮仍然没任何回应。勇爷急了,一把扯开搭在闻铮下身的被子,两个人都惊呆了。在闻铮股部的位置,雪白的床单上洇着一大滩鲜血。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振海摇了摇闻铮的手臂,勇爷见没反应,就说:可能被用了迷药,赶紧送医院。

  闻铮在医院被洗了胃,直到夜里才醒了过来。另外他的肛门撕裂,血就是从裂口里流出来的。

  因为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勇爷也不好做判断,只好等着闻铮恢复了再说。他安排小与过来伺候闻铮。

  昨天,一个客户跟闻铮约好谈广告制作的策划事宜,时间是今天午后,地点就是那个宾馆的那个房间。那人年近四十,自称叫秦申,中等偏瘦的身材。闻铮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以往也有住在宾馆饭店的客户约在那里见面谈事。但是他没想到,这是个圈套。他步入宾馆的房间就已经进入了套子,当他口渴喝一杯饮料后,就彻底中招了。

  在刚刚切入广告案话题后,闻铮就渐渐感到头有些沉,思路也开始滞涩起来。他反而又猛喝了几口饮料,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样,没多久,闻铮就很难再撑下去,头就慢慢仰靠在沙发背上……秦申先是拍拍他的肩头:小伙子,小伙子……闻铮其实是有意识的,但是意识支配不了他的行为,比如听到了秦申在叫他,可他的身体就是不能动,甚至眼睑也张不开。

  房间里沉寂了一刻。秦申是在候着时间,好让闻铮睡得更沉一点。过了几分钟,秦申就将闻铮抱上了床,然后他先是脱去了他的鞋袜,在脱掉他的T恤后,他把那T恤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脱掉了他的内裤,同样放在鼻子下闻嗅着,显出陶醉而淫荡的神情。

  之后他也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拿着手机上了床,抱着闻铮拍了几张照片。编辑好发了出去。发完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说:喂,阿航,搞定了。看到我发过去的照片了吧?

  其实,直到这时候,闻铮还是有意识的,秦申跟阿航打电话说的话都进入了他的耳朵。他甚至都听见了电话里阿航的声音说收到照片了。秦申问:OK吗?阿航说还行,你也撤吧。秦申说:行,我马上就走。

  闻铮已经明白了,这秦申原来是阿航安排的,他们设计了一个骗局,就是要把他弄到床上来拍“艳照”。至于拍照干什么,不言而喻。

  收了手机,秦申并没走。他重新抱住了闻铮。

  这秦申确实是阿航的一个圈里的朋友。他是受阿航之托要拍一些闻铮的“艳照”,然后发给闻铮的相好。他本来想完成任务就可以了,可没想到在闻铮的公司见了闻铮后一面,就完全被他给吸引了。

  现在,闻铮喝了饮料已经沉睡,秦申看到这么帅的一个男孩被自己掌控了,简直是天赐良机。其实,从闻铮一进入房间,他的下面就坚挺了。面对这么一个尤物般的男孩,他觉得自己是完全进入了一个失控的状态。下面的坚硬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无法自拔。他想,这等玉盘珍馐诱人魂魄的美妙身体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不享用了,那岂不是一只特大号的傻逼。

  于是,他伸出舌头亲舔了闻铮身体的每一个出入口器官和敏感处。

  闻铮这时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秦申舌戏他的时候,他的感应系统已经迟钝得相当模糊了。所以当秦申舌戏了他的身体每一个角落后,用自己的物件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闻铮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秦申的物件过于粗大,第一次顶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见血了。但是秦申被欲火燃烧着,根本停不下来。几乎是一进入就控制不住地发泄了。出来后又是不满足,觉得过程太快了。这么鲜美的男孩是要慢慢享受的。于是他对自己的物件稍做挑弄,便再次进入了闻铮的身体。这次时间长久了一些。

  秦申就像一个饥饿的人得到了美食,不但狼吞虎咽,还要暴饮暴食。他连续进入闻铮的身体五次,而且是在十五分钟之内。最后一次泄完,他整个人都瘫了,下面的物件已经形同泥胎一样,本想再干一次,可物件怎么也不听他使唤,任凭他又是撸又是摇,那物件好似因过度被使用而赌气一样就是不给他面子。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的频密次数在他的性生活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因为他从没遇到过这么令他失控的男孩。可是欲望还在,好在他的舌头并没瘫软,于是他又来了一番舌戏,这次不仅仅舔舐了闻铮的菊花、物件、嘴唇等进出口器官,更是舔舐遍了闻铮的整个身体。然后把满舌满口闻铮的体味都吞咽下去。他对闻铮的那根流口水的物件兼职是爱不释口,他又是舔,又是吸,又是吮,又是深喉,希望能让那根诱人的物件喷发一浪。可是物件的主人闻铮昏睡着,根本没配合他的知觉。秦申吹了一刻的箫后,他知道阿航已经用陌生的手机号码把照片发给了闻铮的相好,担心被那相好撞见把他堵在房间,于是看了看时间,那嘴不得不吐出了闻铮的物件,好一个恋恋不舍。但也只好下床穿了衣服。

  临走的时候,他秦申把闻铮的内裤揣进了口袋里,以备以后意淫的时候用。

  其实,按照阿航的设计,只要秦申顺利拍到两人的床照,让勇爷看到他的“宝贝”跟别的男人赤身裸体的“床戏”就可以了。可没想到秦申被欲望驱纵,他阿航有他的计划,而秦申自有自己的算盘。本来阿航交代,在饮料里下药的时候,一定要适量。他在网上已经仔细查过了,那种“迷药”多少计量可以沉睡多久。阿航要让闻铮在勇爷到达宾馆的时候可以清醒过来,这样,他就是被勇爷抓了个现行,百嘴莫辩。可那个好色之徒秦申因为要把闻铮迷倒后享用饕餮,就自作主张加大了剂量,以防半途闻铮醒来坏了好事。结果就弄得闻铮一直昏睡,直到勇爷来了,也没叫醒他,这就摆明了他是被下了迷药了。因而阿航对秦申把事情办砸了,十分不满。

  勇爷看到了宾馆房间的现场和闻铮的状况后,就明白闻铮不是自己嗑药,可能是遭人算计了。他在医院守到闻铮醒来,问了医生,说没什么事了,他就放心了。因为闻铮刚刚醒来。他也不想问什么,怕他情绪不稳定,就把小与留下自己回去处理公司焦头烂额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闻铮就没事了,只是后面疼痛。但是他坚持出院,也是因为手上还有工作没完,他着急。小与电话请示了勇爷,勇爷跟闻铮通了话,要他再住几天,伤彻底好了再出去不迟。闻铮只说你忙你的去吧。因为通话时两人身边都有人,都不好说什么,就挂了电话。闻铮就吩咐小与去办理出院手续,小与也只好去办了。

  可待小与搬好了手续回来,见病房里已经不见了闻铮。他忙打他电话,闻铮说自己回公司了,让小与也回家吧。

  闻铮打车回的公司,把手上的急活处理完就上网查询租房信息,很快便联系到了一处,也是个标准间。他立刻过去交了定金,拿了钥匙晚上就住进去。他的行李都在花园三号,所以,这一夜他是在床垫子上睡的。

  晚上勇爷打来电话,问他为什么没回去,他说不回去了。勇爷问怎么了?闻铮说那边离公司远,来回上下班不太方便,他先在这边住一阵子。勇爷急了:不行,我派车去接你。

  闻铮笑道:你去哪儿接我?

  勇爷说:告诉我你在哪里。

  闻铮说: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想歇一会。

  勇爷说:那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休息?这么犟呢你!

  闻铮来了火气:没错,这里是什么都没有,哪像你的皇宫一应俱全,包括各色人等!

  这话听上去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勇爷听出了闻铮的抱怨,他直觉告诉他,这抱怨应该就是跟“宾馆事件”有关联。他想到了阿航,因为闻铮明确地表达过阿航住进花园三号是有目的的,而且也婉转地希望让他离开。所以勇爷现在虽然被闻铮呛了,但也没说什么,只让他休息好,说那就明天再说。然后问了问他住的地方。一个小时后,闻铮的手机响了,是小与的电话。他问闻铮具体住在哪一间,勇爷令他来给闻铮送被褥。小与进来先给闻铮磕头请了安,然后为他把被褥铺好。又给闻铮舔了脚,按摩了一阵,伺候他洗了澡,再伺候他上床躺下。闻铮就让他回去,小与跪在那里不动,说:我们爷派我来伺候铮爷的。

  闻铮也知道,没有彭勇的指令,小与也不敢回去,就让他上床睡。小与知道闻铮的脾气,而且他一向跟闻铮关系亲密随意,不像在勇爷跟前大气不敢出的,于是也不推让,磕过头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傍晚,闻铮接到勇爷的电话,说好久没出去吃饭了,晚上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勇爷是觉得在外面吃饭的气氛比较轻松,也好聊聊“宾馆事件”。他相信闻铮是被人给算计了,幕后的也许就是阿航。若果真如此,他要问问闻铮的意见,看要不要报警。

  勇爷说比较馋火锅了,问闻铮想不想去吃火锅。闻铮说吃什么都无所谓,言下之意是反正吃什么都没胃口。他们选了一家川味火锅店,要了一只鸳鸯锅。闻铮样子懒懒的。勇爷不停地给他夹涮好的肉和青菜,把闻铮的碗堆得高高。他悄声问闻铮:后边还疼吗?

  闻铮说:没事了。

  勇爷说:我着急想看呢,这里还没法看。

  闻铮被逗乐了。见他乐了,勇爷觉得他情绪应该没那么低落,就想问宾馆的事,他还没开口,就见阿航出现在桌边……对于科爷来说,小鹏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一次,一个QQ上昵称“不会游泳的鱼”的M给他发照片,他一怔,以为那是小鹏的照片,可认真一看,却不是小鹏。但是那个“鱼”的眉眼身材年龄确实挺像小鹏。为了验证一下,科爷还跟那M视频了一下。鱼想跟科爷见面,可科爷完全没有兴致,也就算了。科爷对这种纯肉欲的发泄,越来越兴趣寡淡。至此,科爷才相信,人的心里是有超越于肉欲的东西存在的,比如惦念,也可以文艺点说,那就是爱。此前,他并不相信爱情,觉得所谓爱情不过就是肉欲的激情而已,激情耗尽,爱情终结。所谓七年之痒已经太过长久,激情的保鲜期,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热恋最多不过三个月。

  以往,他玩一个男孩是根本不走心的,看着有感觉,可以激起欲望就是标准。玩过了就各奔东西,从来也没再想起过某一个人。但是现在他有了思念和惦记,这种感觉让人很难受,很抓狂。一向高傲不羁的科爷,轻易很难有什么人能够进入他的视线。所以,自来就是各种人追他,他还从没追过任何人。当然,网上找奴那也只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至于小鹏,对于科爷来说确实是那种可以激起他欲望的男孩,每次见到他,他在生理上会有认同和骚乱。但是这些仅仅是针对小鹏的肉体而言。

  科爷在小鹏的QQ上留言:看到后回话。

  然而小鹏始终没有回话,这已经在科爷的预料中了。

  有一次科爷经过小鹏表哥的装潢公司,就停车走进去,想跟他表哥打听一下小鹏的情况。可是以往对他十分热情的表哥却突然大变脸,接待科爷的时候相当冷淡。他说你找他干什么?科爷被问住了,首先他觉得表哥不该这么问,当然有找的理由。另外他确实没办法说出一个理由,是啊,他找小鹏干什么呢?表哥似乎也并不需要他回答,接着说:你不用找他了,也找不到他了,他出了车祸。

  科爷就愣了,出车祸?

  这当口有员工进来找表哥说事,科爷就退了出来。从装潢公司大门走到自己的车,感觉自己的双腿是麻木的,脑子也是麻木的,如此,他整个人就都是恍惚的。

  坐在车上,科爷回想着表哥对他态度和他的话。他为什么对他来了个大变脸呢?难道小鹏跟他关照过什么了吗?不会吧,果然如此,那么小鹏会怎么跟他表哥界定他们的关系?还有,如果是小鹏关照过了,他以什么缘由做如此关照?就是不想自己再打扰他吗?然后就以出车祸来拒绝他的再打扰?这样看来,小鹏就不一定是真的出车祸。可是他清晰地记得表哥说:找不到他了。那么就是说小鹏已经不在了吗?

  夜里科爷在梦里看到的小鹏,就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他离开时的背影。他看着小鹏的背影远去。突然一辆车向小鹏开来,刺眼的车灯光亮把小鹏罩在其中。科爷一阵眩晕,那车已经向小鹏撞去……第二天因为有生意要谈,所以科爷忙了一天。晚上,他独自来到曾经遇到过小鹏的那个大排档,边喝酒边看街景。那个弹唱的流浪歌手也在,有人点了歌,那歌手就唱了起来。科爷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只是喝酒。直到觉得有些微的眩晕了,才作罢。科爷从来还没喝得酩酊大醉过,他懂得适可而止,任何事情都是。只是在小鹏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有点把控不住了。

  科爷喝到微醺,他拿出手机,见那个“不会游泳的鱼”在线,就问他会不会开车,鱼说会。科爷说那你过来吧,我喝酒了,就不找代驾了。没多久,鱼就到了。科爷望着他的脸,越看越像小鹏。他的醉就又浓了一层。

  科爷没让鱼送他回家,而是去一家宾馆开了房。他也没有虐鱼,让鱼洗了澡,然后直接上床。

  床头灯是橘黄色的,在灯光中,鱼的身体显得异常梦幻,科爷也仿佛进入了一种梦游的状态。他觑着眼睛看着鱼的身体,恍若看到了小鹏。他用手抚摸着鱼的身体,心里呼唤着:小鹏,咱们开始吧。

  然后他将自己的身体跟鱼的身体连接在一起。就在他进入的刹那,科爷的眼中蓄满了泪。他不想被鱼看到,就在他奋力运作的过程中,按灭了床头灯。

  科爷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流过泪,在别人眼里,他是个百分百的硬汉,他自己也把自己当做一条硬汉,所以,流泪这种事,他觉得非常丢人。

  科爷感受到的是小鹏身体的质感和小鹏身体的味道,感觉自己瞬间和小鹏融为一体。科爷其实玩奴很有限,他对奴是很挑剔的。很少有什么奴能入得他的眼。即便彭勇三号花园的那些千挑万选出来的小鲜肉,给他舔舔脚做做厕纸没问题,可是能够激起他强烈性冲动的,也只有小鹏。现在想来小鹏确实就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奴,至少到现在为止是这样的,没有之一。

  科爷跟勇爷玩奴的习惯是完全不同的。在科爷看来,勇爷几乎玩遍了各种类型的小帅哥,男孩的身体对于勇爷来说已经毫无神秘感,这多少会败坏了玩男孩的胃口,或者消减了对男孩肉体的激情。满院子的小奴,想玩哪一个随时随地就可以玩,完全没有渴望和期待的过程,所以玩奴就变得手到擒来,把有趣的事情玩成了无趣。当然那是彭勇的生活方式。但是,他意外的是,彭勇竟然那么认真地爱上了闻铮。其实闻铮不过也就是彭勇眼里一众美男里的一个而已,但是他能拨开所有鲜美的肉体而抓住了闻铮,说明闻铮一定哪一点个人的魅力把他给打动了。这个科爷倒是比较赞同,就是说你玩小帅奴看到的仅仅是他的肉和性器官,而像勇爷这样爱上一个男孩,那就已经超越了样貌身材以及性冲动这些浮躁的表象,而抵达了一个人的内心深处。

  科爷现在开始体会到了这种抵达的辛苦、艰难和美好。

  此时,科爷燃烧着的激昂已经瞬间攀至最高峰,脑子一派爆破般的眩晕,整个身心被亢奋激荡了,发泄这激荡只有一个出口,那是科爷圣根的使命。就在科爷完成那使命的刹那,他心里默念着那个名字:小鹏!

  火山爆发,岩浆贲张。此时,科爷已经泪流满面,在他的内心已经泣不成声,这是为了小鹏……闻铮没有再回到花园三号去,他在出租房里住下来。

  那天吃火锅的时候,阿航来了。这让勇爷非常反感,怎么他妈还带跟踪的,实在讨厌!所以,他对阿航就冷着脸。阿航的注意力这时没在他的脸上,而是一直盯着闻铮。他坐下来说:闻铮看来精神不错啊。

  闻铮也盯住阿航,目光中交杂着愤懑、怒气和敌视。阿航感觉到了,就笑了笑,说:你下面的伤都好了吗?

  闻铮不语,阿航又说:吃这种火锅,不怕辣啊?太辣的话可是不利于下面伤口的恢复啊。

  闻铮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说:我看你是上面欠收拾了!

  阿航说:什么意思?

  闻铮说:我没报警,是不愿意我的私生活弄到派出所去被审来审去。但是,没报警不等于我可以咽下这口气,也不等于你就可以逍遥拳头之外。

  说罢,闻铮起身,一把揪起阿航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左腮上。

  阿航完全没有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闻铮,会跟他抡拳头,而且拳头还那么硬。他没有任何防范的准备,一下子就瘫倒在桌子上,杯盘稀里哗啦掉了一地。闻铮再次把他揪起来,又是两拳下去。阿航立刻鼻口蹿血。但是闻铮并没有住手,拳头继续落在阿航的脸上身上。

  在闻铮殴打阿航的过程中,勇爷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动,他就在旁边看着,因为闻铮一直是占绝对上风的。他没想到闻铮是这么有血性。

  饭店的保安和经理纷纷赶来,有人声称要报警,这时勇爷在起身说:不用报警,哥们喝多了点,没什么事。所有的损失我赔给你们。

  经理见此也就罢了。

  挨了这一顿揍后,阿航此后就在花园三号消失了,也在勇爷视线里消失了。但是他造成的后遗症却持续着。闻铮不打算再回到花园三号。勇爷已经知道闻铮受到了伤害,双重的,肉体和精神上。勇爷之所以没有强行把闻铮弄回花园三号去,是想让他平复一下。安排小与过去伺候,闻铮默默接受了,就说明他们之间还一直保持着联系,那种情感上的联系。

  春节临近的时候,科爷带了鱼肉、几箱饮品和几箱酒等年货去了小鹏老家,看望小鹏的爷爷。因为科爷来过,所以老人认出了他,笑着让他进去坐。

  科爷没坐,把那些年货从车子里搬进了屋内。

  老人说:这么麻烦你,是小鹏让你捎回来的?

  科爷听了就是一愣,他没有否认。老人的话令他满腹狐疑,如果老人的脑子是清楚的,那就是说小鹏并没有出什么车祸,他好好的。或者出了车祸但并不严重。于是他问:小鹏打回电话了?

  老人说:昨晚通了个话,说过年超市不放假,不能回来过年了。他也没说要捎这些东西回来啊……科爷问:他是在超市工作?

  老人说:是。你不知道吗?

  科爷含糊道:我知道……他在哪个超市打工呢?

  老人说:这我不知道,他没说。

  科爷问:您是什么时候见到小鹏的?

  老人说:三天前吧,我摔了一跤,他就跑回来一趟,我没什么事,他住了一夜就回去了。

  科爷说:老爷子,您可小心点。

  老人说:没事没事,人老了,脚上就没了跟。

  科爷确定小鹏应该是没事的。他心里一阵悸动。想了一下,说:老爷子,这些东西有的要冷冻,要不就化了。您看放在哪里,我帮你弄。

  老人说:不麻烦你,我来吧。说着就将冷冻的鱼肉拿去,放进厨房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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