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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皓月,17

小说: 2025-08-08 09:30 5hhhhh 7250 ℃

  “算了,温柔点,不弄痛你。”蓝凌天大发慈悲地关掉了发热装置,浅笑道:“这小玩意功能可多了,我们玩玩别的。”随手又推动钢笔上另一个开关。

  蓝凌天好整以暇地等了一会,只见水气在钢珠上结了一层薄霜。

  “製冷功能不错。开发部那些贱奴挺会办事。”蓝凌天讚许道。

  蓝凌天指尖捏着钢笔,将结霜的钢珠按在蓝云的小腹上,蓝云立时冷浑身一颤。

  钢笔沿着腹沟一路往下,来到股间那脆弱敏感之处。

  蓝云挺拔的男根触碰到冰冷的钢珠,不由得猛地抽搐,像是头不知所措的小动物,不知道该受冷而萎缩,还是兴奋地胀大。

  “怎样,刺激吧。喜不喜欢?”蓝凌天浅笑问。

  分身上那冰冷湿滑之物滑来滑去,让蓝云痒得难耐,比那灼痛火热之感还要难熬,不禁呻吟着道:“嗯……主人……求主人饶了奴吧!”“兴奋得连贱根也硬了,还嘴硬吗?”蓝凌天一手按着蓝云大腿,一手拿着钢笔,将冰冷钢珠对着铃口,重重按了下去。

  蓝云立刻惨叫了一声。

  “啊啊啊!”

  “怎样,喜不喜欢?”蓝凌天柔声问。

  莹亮泪水溢满了蓝云眼眶。蓝云不敢再求饶,媚喘着颤声道:“……喜……喜欢……”他只他求主人满意他的驯顺,快点放过他,将冰冷的钢珠移开。

  “乖。这才是诚实的好孩子。”蓝凌天没有如蓝云所愿,只是将製冷功能调弱了一点,笑道:“对了,这个玩具,还有个好玩的功能呢。”说开拇指推了推钢笔上另一个开关。

  “啊啊啊!……”

  “轰隆轰隆!”

  蓝云的淫叫声与雷声交疊在一起,听上去更加淒楚震撼。

  按在铃口上的冰冷钢珠忽然震动起来,蓝云觉得整个下身都像触电似的,无数股强烈电流在乱蹿,他实在受不住这般猛烈刺激,腰肢在剧烈扭动,挂在分腿器上的双脚在不断挣扎摇晃,想要徒劳无功地将腿合拢,。

  蓝凌天欢愉地轻笑两声,抬起了钢笔。

  蓝云大口大口地粗喘着气,额上已冒出冷汗。

  铃口中,流出了一滴白浊淫液。

  蓝月跪在床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分身难耐地酥痒起来,已分不清哪是呻吟,哪是雷声。再多来几遍,恐怕他以后光听到雷声也不怕了,只会发情流水。

  他深深吞了一口口水,寻思要不要求主人也赏玩他。可转念又想,这不是要跟蓝云争宠吗,主人不喜欢侍奴争风吃醋,也不喜欢侍奴不听话,转瞬又打消了念头,只得独自默默忍耐。

  蓝凌天眼角偷偷瞧了蓝月一眼,看见他一副欲求不满的羞态,甚是愉悦。

  “刚才的叫声好像不错。可惜打雷了,我没听清楚。”他拇指轻轻一滑,将震动调至最大档,玩味地邪笑道:“再来一遍好了。”“这次就算打雷也能听清。”

  疯狂震动的笔端,对着铃口,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蓝云的呻吟已近乎哀嚎,淒厉得扣人心弦。

  强烈的刺激在那细小一点爆发开来,衝向四肢百骸,轰得他通体发麻,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铃口处又漏出几滴浊液。

  蓝凌天关掉了震动功能,用笔杆敲了敲茎身,轻蔑地嘲弄道:“下贱的小东西,前戏都还未完就想泄了。待会还怎么伺候。”“哈……哈……主人……恕罪……”蓝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起伏不断,连声音也嘶哑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蓝凌天邪笑道:“赏你入簪好了。”这钢笔还有电击功能,不过没关係,来日方长,他可以之后才慢慢玩。

  蓝凌天指尖捏住钢珠轻轻一拔,从笔杆中拔出一根钢珠串棒,然后一手捏住蓝云的胀红分身,一手捏住细棒,将尾端插入铃口,缓缓往下转动,直至整根没入,只露一颗钢珠在外:“这样就不怕你的贱液弄脏我的床。”“嗯!……啊唔!……啊啊啊!……”

  微凉的金属物进入敏感的尿道,蓝云全身上下都在轻颤。细棒的尾端只轻轻触碰着那点,却一动也不动,不断输出一种空虚难耐的快感,比隔靴搔痒还要煎熬。

  “怎么,想主人给你搔痒吗?”蓝凌天看着蓝云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捏住钢珠恶劣地搅动,轻轻搔弄深处的那点。

  适度好处的刺激让蓝云受用无比,无穷的快感让他的大脑停止了思考,甚么礼义廉耻也抛到了九霄云外,舒服地呻吟起来。

  “嗯……主人……舒服……啊!……”

  可是刚享受了一会,蓝凌天便住了手。舒服的快感便戛然而止,迎来的是更加让人绝望的痒意,就像从云端跌落深渊。

  “主人……唔嗯……求主人……奴……难受……”蓝云难耐得哭了,哽咽着求饶,乞求他的主人恩赐他更多的快感。

  迷离的星眸溢满了泪,泪珠自眼角滑下,在雪白的床单上染上水渍。

  看着蓝云这副样子,蓝凌天得意地笑了,一个成熟稳重的职场精英给他玩弄成这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阵征服的快感。

  “求我甚么。”他玩味笑道。

  蓝云最后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眉头轻皱,一脸难耐,呻吟着媚声求宠:“求主人……哈呼……玩弄奴……嗯……求主人……操奴……”蓝凌天心中大动,胯下灼热躁动得厉害,也不再玩甚么欲擒故纵的戏码,立刻上了床,整个人覆在蓝云身上,左手撑在蓝云耳边,右手撩起睡袍下襬,嘲弄道:“欠操的贱货。”说罢一个挺腰,狠狠刺穿了蓝云的身体!

  “啊!……”

  烫热的异物在后穴不断进出,蓝云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腰肢,迎合主人的操弄。

  跪在床边的蓝月看着眼前淫靡的画面,只觉得浑身发热,后穴难耐得快要疯了,恨不得衝上床去代替蓝云,但一想到这是主人的惩罚,又跪着不敢乱动,只默默攥着衣襬,禁不住留下泪来。

  淒楚的星眸泛着动人的流光,甚是惹人怜爱。

  蓝凌天却无暇欣赏这美人落泪的景致。他在享受着软穴带来的快感与温存,同时也恶劣地操纵着蓝云的情慾。

  他的分身每次都故意轻轻踫到那点便立刻退出,让蓝云只能获得徒然的快感。

  蓝云想要更多,就只能更卖力地配合他的抽插,不只是按着训练去讨好主人,而是为了解放自己的慾望而努力。

  当然,这一切的最终目的,都只是为了取悦设下这个遊戏的主人。

  蓝云艰难地摆动着屁股,只想将那点撞上那根在折磨他的肉棒,却屡试屡败:“嗯唔!…… 主人……好痒……再深点……唔……”“呵,贱货,竟敢命令我。”蓝凌天冷笑一声,狠狠在蓝云肩上咬了一口,咬得齿印渗出血丝。

  “啊啊啊!”蓝云痛得眼眶溢泪,哀声求饶:“主人息怒……求…求主人……”“哼,贱奴就是要吃痛才会乖。”蓝凌天轻蔑地嘲弄道。

  蓝凌天想起蓝云那堵住的尿道,森然一笑:“这可是你自己求的。”说着下身不断深入浅出,狠狠撞上那点突起。

  “啊哈……嗯!……唔嗯……啊啊啊……呼……”蓝云一开始还觉得舒畅无比,可随着快感不断高涨,下身那股美妙的暖流便开始横衝直撞,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只得堵在一处,不断煎熬着蓝云的身心,一步步将他从天堂拉回地狱。

  钢棒将铃口死死堵住,连半滴白浊也漏不出来。

  “求主人……啊唔……赏奴……泄身……啊!……”无处疏导的慾望让蓝云崩溃了,腰也扭不动了,瘫软在床上,难耐得哭着颤声求饶。

  看见蓝云这副玩坏了的模样,蓝凌天兴奋得临了顶,分身随意抽插几下,便射在蓝云身体深处。

  蓝凌天俯视蓝云满是泪痕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右手端着蓝云的脸庞,拇指轻轻拭擦他的泪水,嘲弄道:“真可爱。”蓝凌天抽出了分身,在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盖住蓝云分身,柔声道:“说好了是奖励,主人伺候你。”另一隻手捏住分身顶端的钢珠,轻轻搔弄几下深处那点,便缓缓将细棒拔出。

  “射吧。”

  “啊啊啊———!”

  “轰隆!”

  灼热焦焚的慾望终于找到宣泄口,排山倒海般喷薄而出,落在纸巾上。

  “爽吗?”蓝凌天浅笑问。

  “……爽……哈呼……哈呼……谢……主人……”蓝云不断粗喘着气,只觉浑身酥软,大脑混沌一片,双目已找不到焦点。

  蓝凌天将沾着精液的纸巾随意丢到地上,笑道:“来人,过来收拾,扶蓝管家去洗身。”四个侍奴立刻从浴室跪行出来。两奴膝行至床边搀扶蓝云到浴室。一奴将地上的纸巾叼进垃圾桶,再爬回去将地毯上的残液舔净。一奴将地上的钢笔盖好,放回原位。

  蓝凌天这才看见蓝月正跪在床边默默流泪。

  他转过身去,用指背擦了擦蓝月脸上的泪痕,戏谑地问:“哭甚么,冷落你了?”“月……也想要……”蓝月羞红着脸小声道。

  蓝凌天右手伸进蓝月睡袍下襬,指尖在股沟一探,只觉湿腻一片,讥笑道:“贱货,湿成这样。”说着五指在股沟狠狠一抓!

  “嗯!……主人…… 月身子下贱……月知错了……嗯唔……求主人……赏玩……”蓝月熬不住了,俯身用脸颊挨蹭蓝凌天的小腿,娇声哀求。

  “月最会撒娇了。”蓝凌天薄唇微翘,左手将蓝月的头拽至股间:“来,赏你舔干净。”说着右手中指钻入蓝月后庭之中,缓缓抽插。

  “嗯……唔嗯……”

  蓝月边忘情地舔吮分身上的浊液,边扭着屁股迎合手指的抽插。

  这副淫媚的姿态,让蓝凌天软垂的男根又硬了起来。

  蓝月感觉到嘴中肉棒渐渐胀大,侍奉得更是卖力,舌尖沿着冠状沟用力打转。

  “嗯!……”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蓝凌天猝不及防,呻吟了一声。

  “贱货!”他冷笑一声,穴中手指报復似的狠狠按住那点突起,使劲揉压。

  “唔唔唔!……”

  一阵强烈电流在下身疾蹿,酥麻得蓝月双腿发颤,一双星眸水气迷濛。

  蓝凌天的胯下雄物已经全完甦醒,塞得蓝月小嘴鼓胀。

  疯狂的快感驱动着蓝月的舌头,飞快沿住各处筋脉滑动。

  “嗯哈!……”狂洪般的刺激完全唤醒了蓝凌天的暴虐。

  “贱货,你自找的。”他冷笑道。

  蓝凌天抽出了蓝月后穴中的手指,粗暴地揪住蓝月头顶银髮,狠狠抽送起来,分身一下接一下捅进喉咙深处,弄得蓝月嘴角银涎不断下流。

  “唔嗯!”蓝月只觉得后庭一阵空虚难耐,嘴唇给磨得发烫,喉咙给捣得几度欲呕,却仍勉力放松着身体,配合主人抽送。

  蓝凌天快要临顶。他鼻息一喘,用力将蓝月的头死死按在胯下!

  胯间耻毛堵住了蓝月的鼻孔,让他只能呼吸到微少的空气。不一会,窒息的快感便填满了他的大脑。但蓝月仍要艰难地忍着呕意和痒意,收缩着喉咙,讨好地按摩主人的茎端。

  蓝月脸庞愈发通红起来。溢出眼眶的泪水,混着额上的冷汗流下,已浑然不清。

  更要命的是,蓝凌天竟将脚伸进了他下襬,踩上他情慾高涨的分身,还变本加厉地不断用脚掌蹍压!

  “唔唔唔!……”蓝月只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竟不自控地扭动着下身,挨蹭主人的脚掌。

  “轰隆隆!”

  雷声震震,似要震得地动山摇。极怕打雷的蓝月,却正心身煎熬地沉醉在狂疯的快感之中,对这雷声置若罔闻。

  “骚成这样,真是淫荡!”蓝凌天见状抬脚狠狠一踹,轻蔑地笑道。

  “唔唔唔唔唔!……”

  在蓝月快要熬不住的时候,蓝凌天才长呼了一口气,将灼热的精液射入他的喉咙,放开了他的头:“射!”“啊啊啊啊!……”

  一声命令过后,蓝月舒爽地媚叫着,将浊液射在主人的脚掌上。

  蓝凌天脚尖戳了戳下身,薄唇微翘,亵辱地道:“将你的贱液舔干净。”“是。”蓝月还未缓过气来,听得自己的贱根竟弄脏了主人的贵足,当下不敢怠慢,立刻俯下身去,双手捧着脚踝,用舌头为主人清理足底。

  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倾国美人卑顺地舔着自己的脚,蓝凌天只觉心情大好。他整个脚掌踩上蓝月的脸,羞辱将贱液蹭到他娇嫩的脸颊上,揶揄道:“以后再打雷,主人就这样操你,多操几次就不怕了。”舔着脚底的蓝月闻言羞得脸上通红,低低地道:“谢主人。”“乖。”

  蓝云毕竟不年轻了,经过一夜的激烈性事,浑身都酸痛,但他再累再痛,也不敢耽误工作,侍奉主人晨起后,便来到了审讯室。

  桌子的一端,坐着戴上手铐和脚镣的灵风。他双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差放在下巴前,斜眼看向蓝云。若不是受过刑的指尖还包着绷带,还以为他才是那个气势十足的审讯官。

  以防万一,蓝云吩咐影奴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蓝云坐到桌子另一端,眼镜下的眼眸,沉着冷静地审视着灵风,适度地施予威压。

  “你们一上来就用刑,现在终于肯好好说话了吗?”灵风直直看向蓝云,很有点质问的味道。

  蓝云没有理会,开口便道:“你妹妹兰心在我们手上。”灵风好像无动于衷:“证据呢。”

  没有想像中的慌张失措,灵风比他想像中难要对付。

  蓝云不知灵风只是过分自信把妹妹藏得够好,不会被抓,还是别有用意。他不动声息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啟动了视像通话。

  接驳铃声只响了两下便接通了。

  “属下影一,云大人有何吩咐。”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后退了几步,单膝跪地,垂头恭敬地道。

  男人所在之处,是一家医院。

  “让兰心过来见他兄长。”蓝云淡淡吩咐。

  “是。”

  影一站了起来,走到远处,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带到镜头前。

  蓝云将屏幕向着灵风。

  屏幕上的少女立刻高兴得似要哭出来:“哥!真的是你!太好了!那些黑衣哥哥说你让他们带我转院。我说要见你,他们又说你在忙,晚一点再带我去见你。我差点以为他们在骗我。你在哪裏?现在安全吗?我甚么时候可以见到你?我手术成功了,却迟迟不见你来,你知道我有多怕吗?”说着说着,竟真的哭了。

  “哎,我们都说了没骗你。”一旁的影一看着有点手足无措,因为蓝云吩咐过不能把小孩吓坏了,他们一路上又骗又哄的,比暗杀任务还累。

  看到妹妹的灵风,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哥没事。哥有重要的事做,很快就能见面了。”蓝云的指尖,慢慢移往挂断键。

  灵风见状微微一笑,温柔地道:“哥要走了。能见面的时候会联络你。兰心乖,听黑衣哥哥的话。”兰心的触觉很敏锐,所以才三番四次怀疑影一他们的说辞。他感觉到灵风有难言之隐,不敢任性,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故作坚强地道:“好的,哥要小心。”灵风“嗯”了一声,蓝云便挂断了电话。

  “东西可以给你。我有两个条件。”灵风回復了一贯冷漠的作风。

  “看见妹妹被我们抓住,你好像不怎么担心。”蓝云不想被灵风牵着鼻子走,试探地问。

  “随你们怎么想。”灵风波澜不惊地道。

  蓝云平静地说出他的猜想:“你偷了高家的东西,白家派人去医院抓你妹妹,东西或多或少与白家有关。你要逃亡,妹妹是你的软肋,可是他需要医疗设备,你没有办法带着他一起走。你知道蓝白两家相争,但凡与白家有关的事,蓝家都不会坐事不管,所以特意潜进蓝家,让我们抓住你,引我们去抓你妹妹,让蓝白两家鹬蚌相争,两败俱伤。”“你说笑了,我没料到你们会这么卑鄙,抓无辜的小孩当人质。”灵风眼底掠过一抹鄙夷:“不过看你的手下对小孩挺好的,姑且比高家和白家那些出尔反尔的狗贼要好些。兰心那孩子很爱哭,不过挺聪明的,估计没少花心思哄骗他吧。”“你的条件,应该就是要我们保护你妹妹,还有与蓝月见面。”蓝云没有回答他,自顾自道:“我说得对吗。”“原来他现在叫蓝月。赐了蓝姓,应该很受宠吧。”灵风没有否认。

  “要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也要先知道你手上的东西值不值得。”蓝云道。他心中疑惑,如果真是甚么重要的东西,他可以一开始就提出条件,让蓝家保护他妹妹,为甚么要冒这么大的险。

  灵风从偷东西到威胁高丰年,从逃出高家到潜入蓝凌天的后车箱,全都是九死一生的赌局。在他看来,此事只有三结果。一、蓝白两家两败俱伤,他安排的人能成功救走兰心。二、兰心被白家抓走。三、兰心被蓝家抓走。他最想看到的,自然是第一个结果。可是现在赌输了,只能进入下一场赌局,他手上的东西足够重要,无论是第二或第三个结果,他都可以要求蓝家救出或保护兰心。但这代表他要赌蓝凌天的人品,赌他不会像高丰年那般出尔反尔,拿到了东西的复製品后,便要杀了他。

  灵风直视蓝云道:“白高两家安插在摇蓝的间谍名单。其中一个是室长级别。如何?”蓝云心中不由一惊,面上却不动声息:“摇蓝的研究员大多都是从家奴中选拔,外来专家只属少数,担任高位的更是屈指可数,而且限制甚多,除了自身研究项目的相关资料,几乎甚么也看不到。更重要的是,除了人鱼基因工程的专利申请还在审查,所有技术都已经申请了专利。”“他们的确安排了人偷关于人鱼的实验数据,不过那只是个晃子,用来声东击西。摇蓝卖的是品牌,偷技术这些低层次的事,高白两家不会做。他们要偷的是有关双性人的资料。”“双性人的资料,也不是特别机密。”蓝云靠向椅背,不紧不慢地道。

  “看来你们的政治触觉,不过尔尔。”灵风不知何时解开了手铐,往后斜靠,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腮,嘲讽地看着蓝云:“那多送你一个情报。你们大老爷蓝石涛,一直与白家家主白崇嵋暗通款曲。”“证据呢。”蓝云也不惊讶,淡淡地问。

  此事主人早有怀疑,只是苦无证据。大老爷处处针对主人和家主,若能得到他暗通白家的实证,就能将他连根拔起。

  “证据没有。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早就怀疑了吧。”灵风从容地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还可以帮你们对付白高两家,你们让我偷甚么便偷甚么。”蓝云隐约嗅到阴谋的味道。

  他大概猜到白家和高家要做甚么。

  被摇蓝改造过的胚胎,生为双性人的机率特别高,在蓝家差不多是公开的秘密,不过奴隶没有人权,大家都将双性奴隶看作低贱玩物,从未有人在意这件事。

  可是最近双性人的人权问题却甚嚣尘上。只因一个警员在执法时辱骂双性人,被拍了视频放到网上。那双性人外形是男子,却有一双乳房。他偷东西被抓,到场的警察骂了一句“畸形就是会做贼”。事件发生后,一时间群情汹涌,有人提出要罢免那警察,有议员动议要立反歧视法,有富商要成立基金会给他们钱做手术,然后又有评论家驳斥双性并非畸形,不必做手术,骂战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平时不起眼的小小族群,忽然闹得满城风雨,似乎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引导舆情。

  回想起来,那些应该都是白家的人。安排间谍偷双性人的资料,目的是要攻击摇蓝的基因技术违反伦理,让世界上出现更多不应该出现的双性人,最好能顺便带出奴隶的人权问题,引发人权运动。

  虽然帝国历史上这些运动大多都不了了之,但也足够给蓝家带来一点麻烦。白家可以趁这个时候动议立法管制基因改造技术,或者重新审议摇蓝的技术专利。无论是哪种手段,都能为蓝家带来一定损失。这时蓝石涛就可以趁机联合相熟的长老,弹劾家主,逼他让位。坐上家主之位后,蓝石涛就会倾向白家。

  现在舆论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白家却还未发动攻势,就是说资料还没偷到手。

  有关双性“纯种”的实验数据只属于三级机密,室长以上人人可阅。间谍极有可能已获得资料,只待寻找机会打破过层层保安系统,偷偷将资料送出去。室长级别的外来专家有三个,逐个排查只会打草惊蛇。

  一定要尽快拿到名单!

  眨眼之间,蓝云已想明白这些利害关係。对方的筹码太大,他自知这场谈判已落了下风。

  “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单是真的。”蓝云问。

  “看高丰年大张旗鼓搜捕我就知道了。想要订金便真接说吧,不必转弯抹角。”灵风知道蓝云不是真的质疑他,只是想讨点好处,大方地道:“简从天,高级研究员,你暗中查一下便知真假。”“我们可以保护你妹妹。至于第二个条件,蓝月是主人的侍奴,我不能作主。”“我等你消息。”灵风微微一笑:“间谍名单我会亲自交给月。合作愉快。”蓝云出了审讯室,便直奔蓝凌天的办公室,向他禀告此事。

  蓝凌天听到灵风要见到蓝月才肯把间谍名单交出,气得冷笑一声:“这贱奴也真胆大包天。”手中茶杯飞了出去,砸在奉茶的侍三脸上,热茶淋了一脸,额角红了一片。侍三本能避开,却一动也不敢动,任由荼杯砸在额上,眉头也不敢皱一下,强自堆起笑脸,默默俯身捡起茶杯,跪行出去,重新给主人沏茶。

  蓝云立刻走了过去,跪到蓝凌天脚边,轻轻捧起他的手,细心地用丝帕拭擦沾在指尖上的茶,然后恭敬地弯着腰,等待主人发话。

  他原本还想劝主人以大局为重,看主人气成这样,已不敢再进言。甚么大事也没有主人的心情来得重要,若主人真的不想让蓝月见灵风,身为侍奴的他,理应为主人分忧,想办法让灵风交出名单,而不是去为难主人。

  “罢了,四处都是监控,谅他干不了甚么出格的事。你去安排吧。”既然有简单的方法可以解决问题,蓝凌天也不想麻烦,反正蓝月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蓝云暗暗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道:“是,谢主人体谅。”灵风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蓝月,只是隔着一块玻璃挡板,有点美中不足。

  蓝凌天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监控画面,心中大讚。蓝云办事,就是顺心一些。

  他脚下跪着一个浑身赤裸的银髮男子,正在给他舔鞋。待三跪在在右边,双手捧着一根皮鞭。仔细一看,那银髮男子竟是与蓝月样貎相像的怜月。

  蓝凌天要用怜月出气,一通电话,魅月的经理便立刻把人送到他办公室,生怕送得慢了,让尊贵的二少爷久等,落个伺候不周的罪名。

  “待会我若打你,受着便是,不用报数。”蓝凌天凉薄地笑道。

  “是,谢主人。”怜月颤声道。

  蓝月看到灵风安然无恙,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灵风帮过他很多,他实在不想灵风出甚么事。

  “银月……你……过得怎样。”灵风本来有千言万语要跟蓝月说,真时见到时,又说不出口了,看着蓝月的眼眸裏,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蓝月知道,主人不是让他来叙旧的,也明白灵风眸裏的情绪,不是主人能容忍的。

  “我……很好。主人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了。”蓝月顿了顿道:“我来,是拿摇蓝的间谍名单的。我是摇蓝的研究员,不想摇蓝出事。你能帮我最后一次吗。我相信主人会保护好兰心的。”“最后……一次吗?”灵风想起蓝月被欺负后靠在他肩头哭泣的样子,想起那段跟蓝月有说有笑的时光,眼底透着一丝苦笑与落寞。

  是呢,回不去了。

  银月有主人了,连名字也不一样了,冠上了尊贵的蓝姓。

  他究竟在期待甚么。

  蓝月看着灵风的样子,急忙想说点甚么:“对不起,你被抓了,我甚么忙也没帮上。”灵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不要紧,我明白。间谍名单我上传到云端了。现在就把网址跟密码念给你听。”原本载着间谍名单的U盘,用了防止复製的技术,那个U盘的造型又十分奇特,所以高丰年才以为,灵风给他的复製品就是真品。岂料灵风竟能找到高手破解了U盘,还把资料上传到云端。

  灵风念出了一串长长的网址和密码,蓝月暗暗记下,然后欲言又止。

  灵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蓝月想起在训奴所的日子。灵风那时,也是这般为自己设想。

  他婉然一笑,感激地道:“谢谢。”

  监控画面看不清二人情绪,蓝凌天对蓝月的表现尚可接受,脚尖挑起怜月下巴,轻轻笑了笑:“看来你今天不用挨打了。”蓝月根据灵风提供的网址和密码,找到了间谍名单。他担心主人生他的气,发给所长蓝遣涛后,急不及待来到了蓝凌天的办公室。。

  “扣、扣、扣。”

  “进。”

  蓝凌天翘腿靠在沙发上,左手支颐,右手拿着一分文件,抬头看见蓝月进来,抿嘴笑道:“我以为室长大人会回摇蓝帮忙揪间谍。”说着将那分文件放到跪地奉鞭的侍三头上,踹开在正给他按摩足底的怜月。怜月立刻识趣地跪伏一旁。

  蓝月温婉羞涩地道:“所长说他会处理,叫月不用回去。月想伺候主人。”他偷偷瞧了瞧主人的神色,感觉好像心情不错,才松了一口气。

  蓝凌天想了想,也是,摇蓝若爆出丑闻,所长首当其衝。他这个叔叔最怕麻烦,肯定是全数诛灭,免得那些间谍无凭无据也要在外面乱嚼舌根,到时候又要处理公关危机,又要应付长老会质询,一堆苍蝇般的麻烦事。

  蓝月不爱血腥,确实不便参与。

  “爬来过,给我按脚。”蓝凌天笑道。

  “是。”

  穿着实验白袍的蓝月翘臀爬了过去,端正优雅地跪坐在凌蓝天脚下,握着他修长的贵足,隔着灰色棉袜小心按揉足底。

  “那贱奴我不杀他,放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不过你今天表现不错,那贱奴也算识相,便赏他为我卖命,让他去暗狼当个影奴。”蓝凌天凌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脚搁在蓝月大腿上,漫不经心地道:“他妹妹在我手上,谅他不敢有反心。”“谢主人恩典。”蓝月喜出望外,却不敢表现得太过高兴,只垂眸温婉一笑,拇指不轻不重地按揉着穴位,挪了挪腿,让主人的脚放得更舒服。

  “怜月,抬身见过月公子。”蓝凌天忽然来了兴趣,想知道蓝月见了怜月,会有何反应。

  怜月直了身,跪着挪向蓝月,垂着眉眼道:“怜月见过月公子。月公子万安。”他心想,主人便是将我当作他的替身了。

  “怜月公子不必……”蓝月笑着转过头去看向怜月,话未说完便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你是……”

  蓝月想起许多年前,他家裏的一角,有个房间长年锁着,只有一个侍婢能进去。他看见过侍婢拿食物进去,所以知道裏面住着一个人,可是当他问侍婢裏面是谁时,侍婢只微笑告诉他是秘密。他当夜便问父母亲,房间裏面是谁。父母亲很生气,当着他打了那侍婢一顿。他知道,是打给他看的。但这震慑不了小孩的好奇心,有次他趁侍婢不留神,跟在后面溜了进去躲在床底,在侍婢离开时才出来。

  “你……是谁。”从床底探出头来,他看见一个男孩站在面前。男孩与他长得很像,看上去比他小几岁,看着他的眼神,有三分不安,七分期侍。

  “我是银月。你是谁。为甚么会被关起来。”

  “我是玄曦,彩音姐姐说我生病了,说我身上有奇怪的东西,不能出去。”蓝月那时才知道,原来他的弟弟没有难产而死,而是给父母亲藏了起来。

  他不知道弟弟生了甚么病,不知道为甚么父母亲要把弟弟藏起来,也不敢问。

  他只知道父母亲从来都不会来这个房间,所以一有空便会偷偷跟着彩音,溜进房间找玄曦玩。不知道是彩音也觉得玄曦孤苦可怜,有意纵容,还是他小时候的身手特别敏捷,竟然每次都比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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