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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萨唯亚和毛毛,5

[db:作者] 2025-08-08 15:45 5hhhhh 1210 ℃

等到他抬起头,眼睛终于适应了夜的黑暗,他却看到萨唯亚坐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随着微光逐渐被眼睛接收,男孩的双眼莹莹亮着红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恐怖。

毛毛下意识去摸拴在床脚的铁链,却被萨唯亚一把捂住了嘴。

“嘘……别出声。”

男人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孩,他整个人趴在毛毛身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感官汇集到听觉上去,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围着房子打转,毛毛浑身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无论来的人是谁,都不会是好事。

“他们来找你了。”

萨唯亚咯咯地笑着,眼睛弯起一个魅惑的弧度,看着毛毛满脸的惊恐。

毛毛猛然想起了那破碎的录像,想起萨唯亚对他说过的话。

男孩刚打算从床上起身,又被毛毛一把拽了回去。

萨唯亚怔怔的看着他,毛毛有种熟悉的既视感,是梦里那个萨唯亚的眼神。

“如果你放我走,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儿。”

毛毛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萨唯亚……你一直在可怜我吗?”

“……”

“我其实能感觉的到……你根本不用我放开你,只要你想,没人能阻止你做任何事,但你还是愿意陪着我,想说服我离开。如果我答应你,你会带我出去,然后永远消失,但我想要的不是从这儿离开,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男孩挑了挑眉头。

“我要杀了他们。”

“如果你被他们逮住了呢?如果你死了又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这样你就会记得我了,是吧?”

他转头离开了房间。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他四下寻找着承手的武器,最后找了一根黝黑的烧火棍,毛毛的脸有些烧烧的,沉重的呼吸让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骇人,他终究要面对自己的问题。

毛毛守在门后,静静等待着入侵者,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对面的挂钟空洞的响着,他闻到了什么诡异的气味,一些干燥、温暖的味道,让人晕眩,伴随着噼啪的细微炸响,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

是火!

玻璃猛然炸裂,屋外早已是滚滚浓烟,火舌几乎是瞬间窜进屋内,毛毛惊恐地躲开,他突然想起萨唯亚还在楼上,他捂着鼻子冲上楼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帘随着窗户外飘进的热风摇晃,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毛毛呆在原地,楼下传来爆炸的声音,不知是什么东西。

他……不见了,毛毛冲到窗边,就像是一个漫长的梦,在旷野的一间农舍里熊熊燃烧。浓烟逐渐弥漫整个二楼,他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炽热,火舌把他推了回来,燎到了他的头发。

毛毛跳了下去。

他的身体撞在发烫的土地上,几步外就是翻腾的火焰,毛毛的肺部烧起来一样疼,每次呼吸都会伴随着咳嗽,毛毛在浓烟里四处张望着,他不知道是火还是惊惶让他不住地流泪,他不停地擦拭,不停地流,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浓烟中走来几个人影,毛毛从旁边摸了过去。

“这怎么能有用啊,人要是烧死了还怎么跟他们算账。”

“烧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你不知道他俩靠那些姑娘赚了多少钱,老板说但凡分个一成给咱们,我们也不用过的这么苦,他的那些货源和卖家,不少都是镇上人找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干?”

“等他们死了,咱就可以自己干了。”

毛毛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一棍打死了其中之一,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也被一闷棍敲倒在地。

“是威尔逊那个智障儿子!”

一个瘦子突然在烟雾中看清了毛毛恶煞般的脸,尖叫起来,他旁边的同伴立即警觉了起来,他拿着手中还燃着火的木棍就向毛毛挥去,毛毛用胳膊挡住脸,但烧红的木炭还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毛毛突然爆起,将那个伙计按在地上,他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掐着他的脖子往地上发疯地撞,直到他的尖叫都被碾碎成骨肉迸裂的声音。那瘦子惊恐万分地吓到在地,手脚并用的逃开,毛毛扔下伙计的尸体追上去,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伴随着枪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他向前趴动,但每一次肌肉收缩都让他疼的不能呼吸,湿热的液体从身侧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瘦子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喊了一声。

“老板!!”

“怎么就这一个?”

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远远端着一杆猎枪走来。

“是那个弱智,他刚刚就跟疯了一样……”

“威尔逊人呢?”

“估计威尔逊那狗杂种早就听到风声卷钱跑了。”

“妈的!威尔逊人呢?!”

老板一脚踢在毛毛脸上,他哀嚎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可比萨唯亚那下狠多了,鼻血混着眼泪和口水抹了他满脸,瘦子躲到老板后面,毛毛却冷冷的笑了出来。

“他死了!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毛毛蜷缩在地上,看着他们笑,却第一次觉得这么轻松。

“什么!你什么意思?不可能!”

“威尔逊把他老婆一枪打死,我又把他掐死了,这就是报应。”

毛毛艰难地向两人爬去,血和泥土下是他布满瘢痕的脸,像是一个怪物。

“妈的……钱呢?!那些钱呢?”

他死死抓住了瘦子的脚踝,力道大的吓人,他冲着他们尖笑,眼睛几乎要冲出眼眶。

“我们都会不得好死!!”

瘦子尖叫着、疯狂的试图挣脱毛毛,吓得坐到了地上,还是老板举起枪来打中了毛毛的右臂,伙计才连滚带爬的逃开。

“老板,那个萨唯亚肯定是赏金猎人,他会把所有事都说出去的,我们完蛋了!老板!我们完蛋了!”

“妈的!别吵吵!”

老板踹了那瘦子一脚,毛毛喘着粗气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来。

“他……他可不是赏金猎人……”

“什么?”老板和瘦子都转过头来。

毛毛像个疯子一样嘿嘿笑着。

“他是来审判我们的,他就在这里,我会杀了你们,他会看着的。”

“啧”

老板咋舌。

“这智障真和他爹一个样,疯疯癫癫的。”

“老板,那我们怎么办?”

“你没听他说吗?!让人去找威尔逊的尸体,还有那个男孩!!别让他从镇子里跑出去!”

等瘦子跌跌撞撞跑远,老板用枪口拨开毛毛的头发,他的两只眼睛,一个泛着灰白,一个是金色,全都瞪着他,他一边哭一边笑,身后的枪伤汩汩漏血,老板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和那录像里一模一样。

“那小东西长得还挺俏的,等把他逮住了我得玩两天,你满嘴的屁话,能有枪杆子好使吗?”

毛毛脸上的疯癫戛然而止,他僵硬地把头抬起来,每一寸动作都像是机械。

在他爬起身去扭断老板的脖子之前,那老头一枪托将毛毛砸晕过去。

这间屋子有股旧汽车的臭味,毛毛感到恶心,但他动弹不得,也没有力气挪动半分。一切都很熟悉,他被什么东西绑住,躺在地上,唯一的不同是这件房子的臭味,疼痛已经让他麻木,毛毛只觉得冷。

他低着头,头顶是一束强光,他只能看见地面,周围是众多鞋与裤腿的雨林,他起先只能听见朦胧的私语声,随后是一些破碎的字词。

“把他卖了也不值威尔逊顺走的钱啊!那屋里就没留下值钱的东西吗?”

“老板,都烧没了。”

“你找过碗柜后面的洞了吗?”

“找了,真的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那个小婊子把钱都顺走了,妈的。”

老板的常客拍拍他的肩膀,老板烦躁的摇了摇头。

“那男孩找到了吗?”

“根本没人看见他,他不可能还在镇上啊。”

啊……这样也挺好的,毛毛已经连思考都觉得累,热量正慢慢的离开他的肉体,萨唯亚一定比自己更能用的上那些东西,这里的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鞋与裤腿的丛林转向他,毛毛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一条条恶意的视线扎着他。

“这个智障怎么办?威尔逊卷走那么多钱,得讨回来才行。”

“把他卖了怎么样?”

“谁他妈会要他,这么个又蠢又笨的杂种,卖去修铁路都顶不上零头的。”

如果他们不快点决定的话,我就要死了。毛毛在心里念叨,突然发现自己也是挺有幽默感的。

“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

毛毛突然问。

“如果我刚出生的时候就一脚踩死我,不是更方便吗?”

丛林的窃窃私语突然停止了,他们都看着躺在灯光下的毛毛,他的脸色已经惨白无比,他唇边的瘢痕像是一个一直撕到耳根的笑。

“是威尔逊要把你留下的。”

老板看着毛毛的眼睛。

“那个疯子真把你当他儿子了。”

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急促而粗鲁,敲的一阵比一阵重。

“谁在外面?”

“会不会是肖恩?”

老板让瘦子去开门,那瘦高瘦高的伙计应了一声,小跑出去,只听见开门的吱呀一声,随后便没了声响。

起初大家并未在意,只是有人提议去黑市上卖了毛毛的器官,在他们讨论黑市会吃多少回扣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门怎么还开着?”

老板探头出去,一道黑色泥浆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门外,敞开的大门随着微风吱呀摇晃。

等老板踩在泥浆上面,才发现那是血迹,瘦子早已不知所踪,一声不响地变成了一道血路,所有人都感觉不对劲。

“等等,别出去。”

老板拦住其他人,另一个眼尖的伙计却眯着眼睛向漆黑的夜色中走去,他从地上捡起一块飞落的纸片,借着月光打量了好半天,突然冲着屋内大喊。

“钱………钱!!”

在他的周围,有更多那样的纸片随风飘扬。

先是有人狐疑的走出门去,四处张望,随后视线随着不断飘零的纸钞落到地上。

“真的是!真的是!”

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他们争先恐后的从门口挤出去,趴在地上一张一张的往手里攥,天上正在下一场空前盛大的钞票雨,连毛毛都能听到洋溢在空气中的狂喜,没有人知道这场馈赠是从何而来,没有人在乎。

老板站在门口,一脸的不可思议,但老奸巨猾如他,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愿意相信天上掉馅饼,他立马冲回去,将半死不活的毛毛连拖带拽的拉了出来,指着外面发疯的人群问他:

“这是不是你搞得鬼?!”

毛毛的脑袋蔫蔫地垂着,他只是笑,直到老板把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砸。

老板的视线在毛毛和门外之间游移,最后他只好把毛毛往地上一丢,自己也跑了出去。

他抢过一个同伴手中成堆的纸钞,又一拳把对方打倒在地,他攥着那些钱,仔仔细细地比对,直到发现那全部都是真钱,全部都是合法的钞票。

他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老人猛的趴在地上,不停用手臂揽着地上的尘土和纸片,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腾的站起身,扯过身上的猎枪冲天上邦邦开了两下。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都给我放下!把钱放下!威尔逊跑了,镇子上的生意就是我说了算!都他妈放下!!”

在人群纠结是钱更重要还是命更重要的那几秒之间,像是回应老板的枪响一样,有一块硬物咚地掉在他脚边,老板低下头去,一双高度腐烂的眼眶和他对视。

——是威尔逊的脑袋,密密麻麻的蛆虫正从他的皮肤下爬进爬出,老板摸了摸自己瘙痒的头发,手上触到一把白白胖胖的软虫。

与此同时,和钞票一并从天上落下来的,是手、脚、大腿、腐肉,带着新鲜的血浆和瘦子被生劈成两半的脑子,白色的蛆像雪花一般一把一把的洒了下来,盛大的像是地狱的狂欢,有人开始尖叫,有人跳着舞着甩开身上的碎肉和虫子,有人还跪在地上从尸块中间挑出沾着血的纸钞,谁都没有发现远处一辆没有开灯的卡车头发出一声嗡鸣。

除了毛毛。

他用最后的力气抬着头,他的眼睛几乎无法聚焦,视线内全是黑色的斑块,但他还是抬着头,看着外面如地狱一般的景象——

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狠狠碾过。

门前的这条路并没有多宽,那辆卡车光是开进来就占据了全部,它的速度太快,甚至没人躲闪,他们就在毛毛面前突然被一阵风卷进双排轮子之下,他们甚至没发出一声尖叫,只是一阵沉闷的碎裂声,所有的纸钞、尸体、蛆虫、人群,在一瞬间融合为一摊血泥,卷在车轮中间,被橡胶人造制品碾压、击碎,铺了满路,像一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宴席铺设的红毯。

卡车轰然撞进建筑内部,橱窗和砖块碎裂发出的巨响,让毛毛身下的地面都在颤抖,砖灰从天花板抖落,掉在他头上。

不知是好运还是倒霉,一个人影支吾地在地上爬行,被扬起的尘土遮挡住了面容。那辆车滴滴答答地露着黑色的油,整个车头都变了型,车门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窗户碎成尖锐的形状,毛毛担心的扶着门框想要站起,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哐哐几下,有谁在车内猛踹着变形的车门,一下、两下、三下,砰的一声,扭曲的车门被踹地掉了下来,一个影子从里面跳了下来,脚步轻巧而活泼地向这边走来,毛毛努力想要张望,但那个身影蹦跶到在地上爬行的那人身边,对着它的脑袋狠狠踢了一脚。

是那个老板,下半身顺着车轮的痕迹向远处铺进血路之间,青色的肠子、黄色的系膜,白色的骨头和红色的脏器,组成人类的一切精巧绝伦的自然法则,现在也只不过是一摊垂死挣扎的烂泥。萨唯亚踩着他的头,愉快地在帆布鞋的鞋底碾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是毛毛打算绑架他那天穿的那件。

“老板,这会你总该惦记惦记自己的屁股了吧。”

他又狠狠踢了一脚,那矮个的男人彻底没了生气,萨唯亚笑的像是在玩弄昆虫。

男孩隔着灰尘和满天的血腥味和毛毛对视,他红色的眼睛像是在发光,毛毛的脑袋靠在门框上,呆呆傻傻的对着他笑。

“萨唯亚?是你吗?”

萨唯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心软。

“我可不可以当做你在说你喜欢我。”

“傻逼。”

男孩蹲下去,拽住毛毛的衣领,给了他一个吻。毛毛惊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呼吸,等到萨唯亚终于松开他的时候,毛毛的脸涨的像西红柿。

几个月后,中心城小吃街街边的餐桌上,一个青年拽了拽他对面的朋友。

“唉,你有没有看网上说的,南大陆那边有个镇子一夜之间死了好多人,新闻上说是燃气爆炸,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一辆装着爆炸物的车碾死了一个搞人口贩卖的团伙,估计是被报复了。”

他的朋友一只手刷着手机,一只手抓着汉堡,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哦。”

“真的!你看啊,都有照片呢。”

青年说着就往他朋友那边凑,挤得对方差点掉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别挤了!”

他抢过青年的手机,对方还没停下话茬。

“论坛上说这都是那个‘红鱼城跨境杀人狂’的人或者组织干的,他们只杀有罪的人……怎么了?”

他看见自己的朋友用一种很嫌弃的眼神盯着自己,停了下来。

“你啊……少上点网吧,脑子坏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种人怎么可能存在,当个故事看个乐就行了,这么认真干什么……”

就在青年和他朋友推推搡搡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男孩拽着他对面的大块头,让他别吃掉到地上的东西。

“你……那你说那些人渣怎么就能一夜之间全被炸死了?嗯?”

“这我哪知道……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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