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大哥啊⋯⋯你別丟下我啊⋯⋯」

　　清河聶氏的喪禮上，聶懷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抱著裝有聶明玦屍身的棺木，怎麼都不肯撒手。

　　距離安葬的吉時一分一秒的過去，可聶懷桑妨礙聶明玦封棺入土的行為，卻叫在場眾人傷透了腦筋。

　　「小聶宗主……您放手吧！這時辰再拖下去，吉時可是會變成兇時的啊！」清河聶氏的老管家，勤勤懇懇地勸說著小主子，可那方失去唯一親人的新任家主，聽得這話，卻是哭得更慘了。

　　聶懷桑滿臉都是淚痕，大聲嚷嚷：「那就不要下葬！大哥不會拋下我一個人的……嗚嗚……大哥我錯了……我會認真習刀練武的……你回來吧……你回來吧……」

　　眼見聶懷桑一個勁兒地哭，半點清河聶氏未來繼承人的模樣都沒有，眾人實在沒辦法，只好去將在前頭招待賓客的歛芳尊給請了過來。

　　金光瑤身為聶明玦的結拜義弟，也是一身喪服，他大步走來，臉色雖差，卻依然德容兼備，皺眉看了眼現下情況，臉上全是無奈，嘆了口氣，走上前輕拍聶懷桑哭得瑟瑟發抖的背脊，柔聲道：「懷桑，人死不能復生，你別這樣⋯⋯讓大哥好好安息吧。」

　　聶懷桑聞言看了金光瑤一眼，吸了吸鼻子，沒過半秒，眼淚又「唰」地一聲落了下來，對著他這三哥又是一通涕淚縱橫，哭道：「三哥⋯⋯三哥！我大哥沒了！清河聶氏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哭得聲嘶力竭，幾乎背過氣去。

　　金光瑤見了十分頭大，卻依然耐著性子溫聲勸說：「大哥雖已仙逝，但懷桑你還有我和你曦臣二哥，我們絕不會拋下你、不會棄清河聶氏於不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所以別哭了，九泉之下，大哥一定也不願見你這般模樣……」

　　聶懷桑聞言，這才擦了擦眼淚，扁著嘴咕噥著：「好……」

　　金光瑤見他不再哭泣，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聶懷桑的肩頭，輕聲道：「那我們就好好讓大哥入土為安吧？」

　　聶懷桑眼眶含淚，點了點頭。

　　四周僕從見狀，齊齊上前，合力抬起那口沉重的棺木，將之放入早已掘好的墓穴之中。

　　隨著一掊黃土灑落，清河聶氏一代家主，就此殞落。

　　聶懷桑抽著鼻子，默默望著聶明玦被埋入冰冷的土堆內，他心中委屈難平，咬咬牙，自言自語道：「大哥⋯⋯不管你是不是真因刀魂反噬而爆體而亡，若真如此，但願你一路好走……可若有人惡意害你至此⋯⋯還請你，有冤報冤、有仇報仇！誰若殺你，你便去殺誰！誰若弄你，你便去幹得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話說得粗俗，但沒有人為此做出評論，金光瑤站在一旁，聽著聶懷桑的一席言論。

　　他沒有說話，臉上諱莫如深。

＝＝＝＝＝

　　天寒夜長，風氣蕭索，金麟台上一片闃靜。

　　金光瑤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人正躺在床上。

　　午夜的芳菲殿，秦愫早已深眠，四周靜默無聲，可他卻敏感得知有危險正在靠近！

　　金光瑤二話不說從枕蓆底下摸出一把淬了毒的防身匕首，迅速下床，輕手輕腳地摸到房門邊，藏身暗處，伺機而動，準備隨時給來人致命一擊。

　　可他握著匕首等了半天，門外卻仍舊靜謐無聲，安靜得連銀針落地之響都清晰可聞。

　　他皺著眉，悄無聲息地推門走了出去。

　　芳菲殿外廳一如既往，絲毫不見半分異狀，可金光瑤心細，又支著耳朵側耳傾聽半晌，依然沒聽見半點人聲。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金光瑤皺眉，喃喃自語，四處尋了一圈，依然沒發現半點異樣。

　　可他生性多疑，很快便將視線投向那間以銅鏡作掩的密室⋯⋯

　　他那間密室，機關精巧、封禁嚴謹，不但上了好幾層禁制，還設了只有他一人才得以進入的術法，藏得十分隱密，別說是人，就是一隻蚊蠅也別想輕易飛進去。

　　儘管如此，金光瑤卻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想法，走入了密室之中。

　　芳菲殿的密室並不大，四面牆上安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多寶格，格架上擺著玲瑯滿目的奇珍異寶以及詭異刑具。

　　房中央除了一張書案，還擱了一張冷冰冰的長方鐵桌，鐵桌尺寸很大，足以躺人。

　　金光瑤手持短匕，繞著密室裡裡外外看了個透徹，卻還是什麼都沒瞧見。

　　「真是奇怪……」

　　他蹙著眉，在三番兩次搜尋未果後，終於放棄找尋，將匕首收回鞘中，轉身準備回房。

　　可在他即將踏出密室的那一刻，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襲捲而上，撞得他踉蹌往後退了數步。

　　「是誰？！」金光瑤駭然，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圓睜。

　　那股力量來得猛烈，將他推搡著走向長方鐵桌，驚嚇中，金光瑤再次抽出匕首，往看不見的方向狠狠剜去幾刀，可那東西似乎並無實體，劃出的落刃全成了對空揮擊。

　　退到鐵桌邊緣的金光瑤，被一把壓在桌面上，手中的匕首滑落，冰冷的桌面凍得他全身寒毛直豎，心中錯愕不已。

　　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沒有形體且不帶生息，分明是個死物，可若是死物，又是如何通過密室的層層封禁？

　　金光瑤臨危不亂，強穩心神，手捏術訣，運起靈力轉身便往後方打去。

　　金色的靈氣在他身前不到幾吋的距離炸起連串火花，他這一擊果然打中了壓在他身上的東西，可惜的是，他那招式卻並未對其造成半點傷害，反而觸怒了那個看不見的邪祟。

　　空氣中頓時充斥著嘶啞的低鳴，宛如野獸死前的咆嘯，叫人聞之色變。

　　而在這片令人發怵的吼叫聲中，一道叫金光瑤聽了後面色慘白的人聲響了起來。

　　「豎子……敢爾……！」

　　「啪」的一聲，金光瑤再次被壓回鐵桌上，這回，他整個上半身被迫死死貼在冰冷的檯面上，因為夜中被陡然驚醒的關係，他全身上下只著了件單衣，雖才剛入秋，但蘭陵地界坐落於北方，夜晚已嫌風涼，如今他僅著單薄的衣衫，被壓在鐵桌上，猶如赤身裸體環抱著一只冰雕般，整個人被凍得簌簌發抖，直擊冰冷桌面的胸膛，更是被凍得發疼，胸前的兩蕊受到刺激，慢慢硬挺了起來。

　　聽著那吼聲，金光瑤臉色大變……那聲音即使化成灰他也不可能認錯……那嗓音……分明是才剛死去沒幾日的——赤峰尊聶明玦的聲音！

　　「……聶宗主？」金光瑤顫抖地發出一聲詢問，但他的驚呼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白皙的面龐被迫貼在鐵製檯面上，上頭全是錯愕和驚慌。

　　聶明玦……竟然是聶明玦……

　　金光瑤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有些失卻了過往的臨危不亂，他不是沒想過聶明玦死後會化作厲鬼來尋他復仇，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如此突然。

　　可一轉念，金光瑤卻又覺得悲憤交加。

　　沒想到聶明玦死後竟真尋他復仇來了⋯⋯？他這個結拜大哥，死前三番兩次針對他，死後……竟也不願放過他嗎？

　　他金光瑤，到底做了什麼？非得被聶明玦如此針鋒相對？

　　就因為他不肯輕易妥協、不夠大義凜然嗎？

　　金光瑤越想越覺得慍怒，對聶明玦的一腔怨恨再也按捺不住，他掙扎著，抓起放在桌上的一把符咒篆文，往身後灑去。

　　具有震靈退魔之效的符篆，在接觸聶明玦的瞬間，燃起點點星火，將對方高大威武的身影炸出了模糊的外貌。

　　英氣的眉、銳利的眼、堅毅的五官和緊抿的薄唇，的確是聶明玦不錯，可那人……應該說那靈，此刻雙目之間乘滿盛怒，金光瑤甚至能從對方眼中看見熊熊燃燒的焚天大火。

　　而那些符篆，也和他的靈力一般，無法對其造成半點傷害，只閃現個火花，便隨著對方的身影，消逝在空氣之中。

　　金光瑤此番舉止，不但沒有驅逐聶明玦的魂靈，反而更加激怒其怨氣，一瞬間，空氣中滿是聶明玦憤怒的吼聲，那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迴盪，引起陣陣顫慄，整間密室彷彿都在為之顫抖。

　　刺耳的噪音宛如魔音傳腦，嚷得金光瑤腦內生疼，讓他難受地閉眼呻吟：「聶宗主……不要……」

　　在金光瑤求饒的一剎那，聶明玦暴起了。

　　沒有形體的東西，開始撕扯金光瑤身上的寢衣，上衣和褻褲皆盡碎裂，藏在底下的大片白嫩肌膚，暴露了出來，因著接觸寒冷的空氣而佈滿了疙瘩。

　　金光瑤被聶明玦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顫聲道：「你做什麼？！」接著不假思索地掙扎起來。

　　奈何壓在他身上的桎梏，有如萬斤巨石般紋絲不動，金光瑤只能如同那被醬石壓著的醃菜般，動彈不得，被迫默默出水入味。

　　聶明玦的手勁很大，即使化作魂物也依舊不遑多讓，沒幾下功夫，金光瑤身上的衣衫便被撕成條條碎布，鬆垮垮地垂在手腳腕上。

　　他掙扎著想翻身，卻被身後的東西壓制得更加緊實，現下，他整個上身，除了手指外，全都動彈不得。

　　金光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原來這便是他的下場──全身赤裸地死於一隻厲鬼之手。

　　忽然，金光瑤感覺光裸的背脊，似被什麼東西重重地來回撫摸，那粗糙的感覺，就像某雙長年執刀，因為刻苦修練而結滿了刀繭的手，正在上頭恣意摩娑。

　　聶明玦的手很粗糙，即使沒有了形體，卻仍揉得金光瑤雪白的背肉一片通紅。

　　對方的舉動叫金光瑤瞬間停止了呼吸，隨即氣得滿臉通紅。

　　聰明如他自然知曉「聶明玦」打算幹些什麼……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義兄生前罵他「娼妓之子」羞辱他還不夠，死後竟選擇用這般下作的方式折磨他……

　　但這個想法很快便被金光瑤自己給駁斥了回去。

　　他搖搖頭，心道不可能，聶明玦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活著的時候睥睨世間所有下作的行為，姦淫擄掠這四個字，他就是再死個一萬次也不會去做的……定是有什麼原因……

　　金光瑤於是咬咬牙，開口喊了一聲：「大哥？是你嗎？」那喊聲言詞懇切，沒了半分方才的驚慌和怒意，叫得有如聶明玦尚在人世似地。

　　因為看不見對方的真身，所以金光瑤沒有瞧見，聶明玦那雙怒氣橫生的雙眼，隨著他的一聲叫喚，慍火逐漸消退、變得清明，看向金光瑤的墨色瞳孔，目光閃爍，似有千言萬語。

　　「阿瑤。」

　　隨著金光瑤的問話，滿室嘈雜的低吼，化作了一聲「阿瑤」，然後靜默了下來。

＝＝＝＝＝

　　金光瑤聽著那若有似無的喊聲，瞬間汗毛直豎。

　　他從未聽聞聶明玦如此叫喚過他，那聲音飽含情慾，聲線低沉，縱然只說了兩個字，卻已透露出滿腹春意，更叫金光瑤悚然的是，從那聲音之中可以聽出，對方急不可待的慾求。

　　果然，隨著話落，他感覺自己的臀肉，被什麼東西給扳了開來，陣陣涼風吹拂，惹得菊蕊瑟縮，彷彿那處正被人近距離地細細端詳。

　　明知身後什麼都沒有，可金光瑤卻能想象聶明玦彎著腰、捏著他的臀肉、皺著眉盯著他的後穴，距離極近、近得連對方吐出的鼻息，都噴灑在那片軟肉之上。

　　那畫面叫金光瑤難堪地渾身打顫，哀饒道：「大哥！你做什麼－－！」他努力擺動上身，像條蟲般蠕動起來，可不管他怎麼掙扎，整個人卻像是鬼壓床般，被釘在了桌上。

　　聶明玦並沒有對他的討饒做出反應，很快，金光瑤便感覺自己的臀穴被某種柔軟的事物來回撫弄，似是人的舌頭，只是沒了應有的濕潤感，輕輕柔柔地，彷彿羽毛搔癢般，來回逗弄那蕊菊穴。

　　「大哥…大哥……你別這樣……」金光瑤莫可奈何，動彈不得之下，只能苦苦忍耐下身詭異的搔癢感，試著向聶明玦討饒。

　　他的菊穴因為聶明玦的舔弄，被刺激得連連收縮，就連臀部也不斷左閃右晃，試圖逃離對方的折磨，明明是如此無奈的舉止，可在旁人看來，卻是一副不知廉恥的模樣。

　　堂堂斂芳尊，三更半夜竟下流地趴在自個桌上，下身蓬門大開，搔首弄姿，主動翕張著後穴，似在討人肏幹。

　　這般模樣，若叫旁人看去，定是讓金光瑤百口莫辯。

　　更糟糕的是，他那隱秘之處，因受聶明玦玩弄許久，在持續不斷的歛張翕動之下，竟忍不住自行濕潤了起來，內裏被滋生的腸液溽得滑順柔軟，入口則被聶明玦無形的舌面挑逗得微微洞開，幾縷淫水從中被帶了出來，無端端於半空中牽起猥褻的銀色絲線。

　　金光瑤將腦袋枕在臂彎之間，他的下身前端已然挺立，正隨著聶明玦的玩弄抽動不止，冠部蹭在桌身上，留下幾抹淫蕩的水痕，說不出的淫亂。

　　「大哥……住手……」金光瑤的面容浮上了紅霞之色，身驅因為聶明玦的褻玩而逐漸變得火熱，他極力壓抑喉間細碎的呻吟，可從下半身傳來的陣陣快意，卻叫他腦袋一片混亂。

　　他不明白為何聶明玦的鬼魂會選擇用「姦淫」的方式來報復他，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管他怎麼否認也改變不了，自己正在被義兄魂魄凌辱的事實。

　　而眼前最重要的問題，應當是如何從「聶明玦」的手下逃脫。

　　金光瑤一邊咬牙忍受那縷魂靈的舌姦，一邊苦苦思索解救之法，他腦中思緒動得飛快，轉瞬間便已思索出幾十種法子，可那些法子，卻又被他一一駁回……

　　聶明玦的魂魄不受禁制所阻擋、也不怕篆文符咒，明顯非尋常厲鬼，定無法用一般方法驅散……可現下不管什麼方法，卻全都莫可奈何……

　　因為此刻的他，正如一頭待宰的羔羊，被錮在桌面上，任人魚肉。

　　金光瑤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落得窮途末路的下場，被縷魂魄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飽受欺凌。

　　他咬咬牙，心有不甘。

　　若此刻薛洋在此便好了，那人對這等陰邪之物素來拿手⋯⋯

　　這念頭一滋生，立刻被金光瑤吞了回去。

　　他眼神狠戾，心中恨意頓生。

　　不行！

　　今日之事，絕不可叫第三人知曉！

　　這些年來，他受盡金光善的漠視，嚐夠了旁人的冷嘲熱諷，好不容易爬得如此高位，就算必須和聶明玦玉石俱焚！他也絕不再容旁人作賤自己！

　　金光瑤咬牙攛拳，運起周身靈氣，打算自爆靈力和聶明玦同歸於盡！

　　可他才積攢不過一成，便瞬間被聶明玦的舉動弄得瓦解雲散。

　　因為他感覺自己微微濕潤的股間，正被某種又粗又硬的事物給頂著洞開的入口。

　　那是什麼東西？即使聶明玦沒有形體、即使金光瑤看不清對方的舉動，心裡卻也是一清二楚。

　　「聶明玦！你住手－－！」金光瑤心中駭然，不顧一切地嚷聲大叫起來。

　　可對方卻充耳不聞地將那昂陽的巨物，硬生生擠入金光瑤的後穴之中。

　　粗硬的蕈頭將金光瑤的後庭狠狠撐大，讓那口菊穴周邊的皺摺盡數展開，成為平滑的一圈。

　　聶明玦的陽具尺寸很大，而金光瑤的後穴明顯滋潤得不夠充分，但或許是因為插入的東西並無實體，即使破開腸肉的東西尺寸駭人，金光瑤的那口後穴卻未因此造成半點傷害。

　　只是因為插入的東西體積過大，金光瑤後頭的穴眼被強硬撐出一個口子，而那黑闃闃的小洞，正源源不絕地往外冒水。

　　若從金光瑤後方看去，可以清楚看見那被撐開的肉洞之中，每一分細嫩柔軟的瑰色腸肉，明明什麼都沒有，可那柔軟之處，卻彷彿被什麼東西盡情碾壓般，擠得不斷變形。

　　「住手、大哥……不要……啊！不要弄了……」金光瑤被幹得整個人都在聳動，臀部持續受到撞擊，體內被人恣意抽插，麻癢之處被盡情地戳弄，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讓他整個人瀕臨崩潰。

　　聶明玦在情事上本就沒什麼磨蹭的情調，一但插入後，便是大起大落的肏幹，他抓著金光瑤的腰，猛力擺動臀部，帶著殺伐般的戾氣，一下一下往胯間濕淋淋的軟洞搗去，如此猛烈之勢，弄得身形本就嬌小的金光瑤，被肏得墊起了腳尖，甚至是雙腳懸空地被壓在桌上肏幹。

　　聶明玦撞擊力道極猛，就連金光瑤身下，那張特意請人打造的鐵桌都被撞得微微挪動幾分。

　　雖然撞擊力道如此之大，但那強烈的搗弄卻悄無聲息，因為沒有實體，所以並無撞擊之聲，整間密室之中，只有金光瑤再也壓抑不住的呻吟，以及腸肉被翻攪、搗進搗出的水聲。

　　「不行了……不行了……」金光瑤被聶明玦弄得幾乎要瘋，硬物破開腸道、鑽進體內、磨擦敏感內壁的滋味，使他頭皮發麻，快感一波波累積，讓那從未被觸碰的前端男根，都刺激得不斷往外流水，不到一會，便忍不住射了出來。

　　金光瑤趴在冰冷的鐵桌上，全身顫抖地，在聶明玦炮火連天的肏幹下，將一腔精水全射在了桌身上，混著上頭經年累月的血痕，成了一塊永遠抹不去的污漬。

　　即使金光瑤已經出精，但聶明玦卻沒有停手的意思，他搗弄的速度極快，幾乎讓人沒有半分喘息的機會，這讓才剛洩身的金光瑤來說，不啻是種折磨。

　　「住手、住手、住手－－」被情慾逼得紅了眼的金光瑤，絕望地抄起桌上的東西，往身後的聶明玦砸去，可那東西什麼都沒砸到，只在半空中畫出一道拋物線後，逕直墜地，滾落到不遠處的牆邊。

　　金光瑤這才發現，聶明玦竟解除了施加在他身上的禁錮！

　　他二話不說、立即手腳並用地往前爬去，試圖逃離身後那沒有形體的惡魔。

　　可金光瑤才剛整個人爬上桌面，就發現自己再次動彈不得。

　　他現在的姿勢極其羞恥，四肢做趴伏狀，唯獨臀部高抬，兩瓣臀肉凹陷，似被一雙大手掐著不斷揉捏，而臀肉中間的小穴，被肏弄得滿是搗進搗出之下，摩擦起泡的白液。

　　「不──大哥──住手──別──」金光瑤感覺自己的臀肉被扳開，從後方追擊而來的巨物再次頂了上來，早被肏得軟爛的後穴，「咕溜」一聲，輕易接納了外來巨物。

　　金光瑤被聶明玦壓在桌上肏幹，後穴軟肉不斷翻進翻出，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插入，卻爽得不斷往外頭滲水，滴滴答答地溽得桌面一片狼籍。

　　難堪的畫面，叫金光瑤紅了眼眶，他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他可以感覺身後的聶明玦越肏越起勁，硬物撞擊水穴的力度逐漸蠻橫，那根看不見的粗硬肉刃，毫不留情反覆破開柔軟的腸肉，帶起了潮水般的痠麻感，讓金光瑤再也壓抑不住呻吟連連：「不、啊嗯……別、嗚嗚……別再弄了……啊啊……」

　　平日裡事務繁忙，素來清心寡慾的金光瑤根本承受不住這般折騰，在聶明玦將近半個時辰的搗鼓之下，終於哀戚地求饒起來。

　　「大哥……嗚啊、不要了……啊啊……饒了我……」

　　長時間被壓制著肏幹，讓金光瑤渾身抽不出一絲力氣，不知是否因為沒有形體的關係，聶明玦似乎不知疲憊為何物，足足一個時辰，那肏幹的力道、速度以及埋在金光瑤體內的硬物，皆不見半分疲色。

　　金光瑤已在這非人的插入抽出中，被弄得出了兩次精水，那些射出來的東西，在桌面匯聚，然後被兩人的動作震得糊成一片，沿著桌腳，緩緩流淌至地面。

　　在第三次出精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不是因為難受，而是積累在體內的快感，已經超越了他所能負荷的程度。

　　他從來不知道，男人後穴的敏感之處，若被長時間摧殘，竟是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

　　金光瑤垂著腦袋，懨懨地任由身後之人擺佈，已經無法去思考逃離此處、和對方同歸於盡之事，此時此刻，他只求聶明玦能給他一個痛快。

　　可對方顯然沒有停手的意思，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挨肏，金光瑤早已雙腳發軟，渾身簌簌發抖，在即將抽筋之前，聶明玦總算伸手將他撈起，換了個姿勢。

　　他將金光瑤翻過身，把對方兩條白嫩的長腿盤在腰間，接著捧著對方兩瓣軟嫩的臀肉，直立而起，浮在半空中，跨間聳動，那根從未垂軟的事物，便又重新插入金光瑤體內。

　　在聶明玦看來極其自然的舉動，卻叫金光瑤忍不住驚呼出聲。

　　因為無法看見聶明玦的動作，對金光瑤來說，他等於突然被那股無形的力量給架到了半空中，有什麼東西托著他的臀部，防止他摔落，然後將那根孜孜不倦的東西，再次碾進他的體內，重新搗弄起來。

　　「不……大哥……不要再……我不行了、不行了……」金光瑤看不見聶明玦，突然改變的姿勢，叫他雙手無處安放，只整能四處抓撓。

　　混亂之中，有什麼東西抓著他兩隻手，一把安在某項事物之上。

　　明明眼前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摸著那隱隱約約起伏的線條，金光瑤能從中想像，自己正攬著聶明玦的脖頸，而那人正將他抱在懷中，小心翼翼不讓他墜落，兩人胸貼胸、下身相連，做著世間最親暱之事。

　　金光瑤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雙手沿著對方頸肉線條，不斷往上，越過對方的下顎、劃過高挺的鼻樑、來到那人的眼眉細細摩娑。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他卻彷彿瞧見了聶明玦手持霸下，一身血汙站在戰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突然很想知道，聶明玦此時此刻，是帶著什麼樣的表情，在幹他？

　　那個生前最厭惡此等背德行為，總稱斷袖為「不倫不類」的男人，此時卻抱著他，像頭兇獸，埋頭發洩慾望。

　　「啊……大哥……為何你……啊……要對我如此……？」金光瑤攀在聶明玦身上，隨著對方的頂弄起起伏伏，熬了一整晚的疑惑總算出了口。

　　隨著他的問話，聶明玦擺動的動作停了下來，或許是兩人距離貼近了許多，金光瑤隱隱約約聽見一聲很輕很輕，幾乎無法聽清的回應。

　　那聲音不帶怒氣，甚至可以說是平靜，一如當年射日之征，他在河間當聶明玦的副使，他喊的一聲「聶宗主」，總會得到這人如此回應。

　　聽著對方的回答，金光瑤卻是笑了，他笑得慘澹，笑得諷刺，攬著聶明玦，音帶哭腔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接著雙目狠戾，一把掐上聶明玦的脖頸，毫不猶豫地收緊。

　　眼前分明什麼人影都沒有，金光瑤卻一邊哭著，一邊收緊雙手，這舉止，對聶明玦來說根本沒有半點殺傷力，只是凸顯了他的瘋狂和狼狽。

　　聶明玦並沒有因為金光瑤的動作而發怒，只是擺動起腰身，重新搗弄著對方柔軟的後穴，金光瑤被那人頂得浮在半空中不斷晃動，下體腸肉翻飛，莖身搖晃著灑落更多的液體。

　　聶明玦肏得越兇，金光瑤掐著他脖子的力道便越緊，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紓解金光瑤心中無所適從的悲慟。

　　金光瑤便這麼飄在半空中，被肏上了天。

　　「聶明玦⋯⋯我恨你⋯⋯嗚啊⋯⋯我恨你⋯⋯」金光瑤被幹得聲淚俱下，過往苦心經營的俊秀機敏模樣蕩然無存，他黑髮四散，盪在空中，形成一付絕美景色。

　　聶明玦看著對方聲淚俱下、再也掩飾不住心中怨恨的模樣，深如黑夜的眸子一軟，終於低頭，吻上了金光瑤。

＝＝＝＝＝

　　閻羅殿前，聶明玦隻身一人來到此處，目光迥然，面無懼色，似有一種人來殺人、佛來殺佛的倨傲。

　　閻羅今日不用審訊罪人，聽得有人求見，還有些納悶，一看是他，便有些意外，道：「你事情辦完了？怎麼這麼快？」

　　他知道這縷孤魂，清河聶氏的一個宗主，含冤而亡，戾氣極重，無法投胎轉世，只能在地獄遊走，後因家屬請願為其申冤，閻羅便依家屬意願，給了聶明玦特赦令，讓他能拿著令牌，前往人間，手刃殺害他的兇手。

　　依照家屬的心願，閻羅給了聶明玦兩個選擇，一是拿著一次性的令牌，直接解決兇手，從此恩怨兩清、重入輪迴；二是依照囑託，換拿長期性的通行諭令，往返人間，讓那兇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本以為依照那兩人的千愁萬恨，聶明玦定會選擇將對方剝皮凌遲，讓那兇手極盡緩慢的死去……沒想到這才不到一會，便歸來了。

　　閻羅皺皺眉，不想去管那些凡人瑣事，既然人回來了，那此事便是已有了結局，於是對聶明玦伸手道：「既然回來了，那令牌還我吧。」

　　可聶明玦卻一動不動，繃著臉搖了搖頭：「還沒……」

　　「喔？」閻羅有些意外。

　　聶明玦哼了一聲，眸中火花閃動，淡淡道：「事情……才正要開始。」

《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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