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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悦楼】复仇心切的俊美少侠,竟在卑猥淫贼的诱惑下沦为青楼娼奴(含催眠、雌堕),1

[db:作者] 2025-08-08 15:47 5hhhhh 6840 ℃

 首发PIXIV,后发SIS001

 字数:35011

  前序:

  江南牧家,耕读传家。

  近年来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家族在乡间庸庸碌碌。不过十几年前,还是风光过一段时间的。

  当年,牧家的一个旁支分家的孩子,勤恳读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中三元,深蒙当年登基不久,锐意进取的皇帝的欣赏。

  在为任地方官后,也是素来有清正廉洁之名,且政绩突出,为万民敬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二三十岁就为主城太守,怕是再过几年,要么官升1品为封疆大吏,或者调任中央辅佐皇庭,然而谁能想得到,天不遂人意。

  据说当年天干物燥,天降闪电,点燃枯枝,官邸连夜起火,而且火势颇猛,一时之间衙役们竟是进不去,等到有敢死的好汉冲进去后,已经来不及了,烧得彻底的府邸里几乎找不到几具完整的人形。

  不过据仵作说,似乎就未曾找到牧家那对小孩子的下落,而且周遭的人也有说,当时火势蔓延极猛,其间还出现异响。不过考虑到整栋官邸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是不是有其他地方没搜到,也很难说得清了。

  朝廷命官死于火焚,虽然不是没有人起疑。但是反复再三,终究没有人找到什么线索,也只能草草作罢。

  十几年后……

  正文:

  明悦极乐

  如果有人问:「京师最销魂、最极妙的极乐窝在哪?」 假如你问的恰好是消息灵通的人士,那么毫无疑问,你会得到一个面向同道中人意味深长的微笑,和一个挤眉弄眼的回答:「明悦楼!」

  很多人的问题就到这里为止,可是如果有人还会不识趣的问:「京师乃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销魂极乐,怎么做得到长长久久?」那么,你能看到的,就是消息灵通人士一副「叹你消息不灵」的样子,谁人不晓得,当今天子前些年身体抱恙,隐疾缠身。诸多太医无能为力,幸得藏边而来觐见的红云活佛诊治,于是龙颜大悦,于是竟是劝其留在京城,并且拨款在寸土寸金的京师要地大修土木,以为大喇嘛的驻锡之地,而且圣眷不衰,直到今日。

  如果还有人会想要追根究底,非要问:「佛门中人本该清心寡欲,怎么掺和上了皮肉生意这等买卖?」那消息灵通人士恐怕只会给你一个「见识短了」的眼神,如果对方心情好,恐怕还肯耐心解释,红云活佛乃是雪域高人,那边的百姓习俗,和中原之地千差万别。旁的不说,密教传说是要入红尘,见积垢,明心性,方能成就罗汉金身。所以那方僧人,不避讳世俗,不拘泥凡俗。虽说红云大喇嘛在驻锡后居然就兴修明悦楼,让京师的清流大臣们觉得伤风败俗,但是多次启奏后,只见得活佛依旧圣眷常驻,谁人又怎好过多言语。

  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况且,此中自有妙意,尝过了那里的妙处,大人们也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

  而在武林之中,虽然是挤占了一些江湖朋友的位置,但是明悦楼本来就是面对高官富贾,这等人等,本来就自重矜持,很少屑于和江湖中的三教九流为伍。

  况且妓院赌场,本就自古有之,红云大僧更是得天子恩宠,去年天子宴客,摆起座次来,隐然更在少林、武当之上,也就更不会有多少不开眼的江湖朋友们肯去找麻烦了。

  上下打通,明悦楼的生意,也就是越来越红火了。起初只是京师,后来连带着在各大省郡、州府所在都有分部。

  可谓是春风得意。

  但是,明悦楼,名为「明悦」,也多少会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看得出来历么?」鼻梁如鹰勾,面目冷峻的中年男人冷冷地问道。

  蹲在地上的数人先不答话,在详加端详了许久后,才有一个领头的躬身单膝跪地,抱拳垂首道:「属下无能,尸体上的伤痕如之前的一样,完全分析不出武功师承。而且使用的刀剑恐怕也只是普通的刀剑,并没有特别的特征。」

  「哼!」鹰钩鼻男子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底下的人都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在鹰钩鼻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胖乎乎的男人。

  要轮他的相貌倒也不出奇,眉目间也不见得多奇怪,一眼看完后只记得一副圆圆的脸蛋,胖嘟嘟的脸好像始终带着笑意一样的咧开嘴角,乍看起来跟神龛里供的财神爷一样,简直像是随时随地都要说出「恭喜发财」的和气样子。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样子就显得格外突出了。胖胖的男人眯着眼望着尸体,表情上也不无甚怒容,「看来,咱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招惹了个高手呢。五个好手,三招内毙命。剑技无特征,只是快,格外的快,真是麻烦……实在麻烦。」

  说到最后,胖男人更是大摇着头,叹息道。

  像是天生就是一副怒容般,鹰钩鼻的男人对身旁的男人看上去态度客气了一些,但和缓的也很有限,「这么俊的功夫,不可能是杂门小派练得出的,假如可以确定究竟是哪家的门徒干的,我们自然可以上门讨个说法。」

  不过从他那攥紧成拳的手势来看,要的,恐怕不是一个说法而已。

  胖子还是大摇起头,「所以才说麻烦啊,功夫好,也不代表就一定是出身名门大派。已出剑迅疾著称的门派不多,但是也不少。武当、点苍都是赫赫有名的其间代表,不过只凭这一点问上门去,恐怕就是吃个闭门斋饭的命了。」

  鹰钩鼻男人有些不快道:「财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主人的大宴可就是下个月了,现在已经是第三起了。如果每次从各地凑过来的供纳都出这种事故。影响了主上的大事,大人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那是自然,我理会得,只是这种事情,急不得,也拖不得。」胖男人这个时候收敛笑意,露出几分凝重,捻起胡须,「在第一起供纳被劫后,我就委派了人员调查,迄今为止,被劫的宝物还没有在黑市上出现。该说是对方忍得住呢,还是所图并非是财呢……」

  ………………………………………………………………

  几辆马车在驰道上跑着。马车的周围,并排的十数匹马在前后、两侧跟随着,为首的高头大马上,有彪悍的汉子持着几人高的长杆,杆子上的旗子随风飘扬,赫然是「鸿运镖局」几个大字。

  俨然就是一副镖局正常走镖的模样。

  只是,大凡镖局,走镖基本是走官路正道,然而这一路的马车,偏生的不走好道,专门走小道偏路,就颇为令人生疑了。

  在许久后,当马车驶到林间的道路上后,异变突生,从林间就是一阵破空之声,登时就有一个骑手应声坠马。

  「走!此地不宜久留。」靠前的一个男人眉头一皱,看上去是个头儿,对着周围的镖手大喝,然后扬起马鞭,一马当先的向前冲,看上去竟是不打算理会那个坠地后生死不知的同伴,而是选择让全队加速,越过这个是非之地。

  林间的破空并非只是一次,几乎就是刹那,下一枚羽箭,就从另一个方向袭出。这一次,似乎是顾虑到疾驰的镖师目标太小,而把目标指向了奔马。

  「咻!」被袭的骑手看上去武功不弱,长鞭一挑,便将羽箭击落。

  不过箭来得更快,这一次,林间的弓箭手似是没有转移方向。箭矢全从一个地方射出,但是放弃了移动后,箭势快的惊人,简直就像是有一小队的兵马在攒射一般,流箭带着飕飕的风声,不断的射出。

  就算是骑手奋力抵挡,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不断有人、有马中箭。

  随着一声马嘶,一匹正在马夫的鞭子下疾驰的奔马脖颈中箭,无力地躺倒在地上,糟糕的是,这匹马正是拉着最前头的那辆马车的一匹。

  失去了动力的马车向前猛冲了几步后,颓然地碾过马的尸体,歪斜的靠在一边,一时之间怕是走不了。

  马车里也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声,听上去居然都是女人的声音,不过很快,里面又是一阵暴喝,女人的哭音又减了不少。

  在混乱了一阵后,镖局的镖师似乎达成了一致意见。之前示意速速离开的头领,挥着刀下马,带着几个好手冲了进去。

  看来是准备要和拦路的弓箭手一较长短,然后,没多久,只听到树林里一阵惨嚎,很快,声音就又停下来了。

  就当还在外面的镖手面面相觑的时候,林子里终于走出了人。

  不是之前进去的镖师!

  他的样子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看上去周身缠着森森的杀气,手中的剑上更是淋淋的滴着血,乍的一看,简直是地狱而来的恶鬼。

  当时就有一个镖客惊叫一声,转身就想施展轻功跑掉,随后从他背后就是一箭,当场将他射死在路上。

  还留着的几个镖客,有胆子大、眼神好的已经看出来那来人脸上带着的是一个鬼面具,自然,也还是人,而不可能是什么地狱而来的邪鬼。互相对视一眼,年纪最大的镖客站起身,想要江湖规矩来说话:「走眼了,想不到是个高手,这趟镖,我们怕是保不住了,不过还请这位朋友道个万儿。」

  来人也不答话,只是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英雄还请留步,想要标物还请自取,我们只是下面办事的,还求放过我们几人。」老镖师心里一惊,看着那鬼面具,心里竟是怯了,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鬼面人停住了,扬了扬手。看来是示意他们离开。看到对方示意,镖师们大喜过望,一个个赶紧都逃开了。

  等到他们都跑开后,鬼面人走回到颠倒的马车旁,打开门帘。

  里面居然不是财物,而是若干个被捆成一团,又被布袋罩住脑袋的大活人。看那胸前隆起的身形来看,一个个似乎都是大姑娘。

  从鬼面下,居然传来了一声轻叹。

  随后,鬼面人伸出手去,将第一个姑娘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让她下马,随后,又解开了第二个。

  等到第三个的时候,突然,正要脱困的女人伸出五指,扣在鬼面人的手上。

  脉搏要穴,本是人身体上的命脉所在,一旦扣住,生死就系于人手。

  与此同时,之前好像要逃开的女子,竟也是从背后挥掌,直驱他的脖颈。

  电光火石间,想要扣住命脉的女人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本是已经扣住的手指竟是一颤,不得已下又松了开去,

  遭遇这个变故,这才看得出鬼面人的身法、脚步俱是上上之资,居然一跃而起,从马车的顶上撞了出去。

  「点子来了,全起来。」那个被挣开的「女人」看来去怒极,发出男人才有的粗犷嗓音招呼同伴。

  几乎就是瞬间,后面被束缚的人都动了起来。看来除了开头两排的人外,后面的打得看似牢固,其实都是活绳结,一下子,当先的一辆马车里就窜出了几个人,手里都是暗藏的兵器,身手矫健,一看就知道也是好手。

  「亢!」铁剑低鸣,鬼面人在从车顶上落地后,脚步挪移,剑尖直接刺向在下面等着的第一个女子,在神妙的身法下,剑起剑落,那人的捂住喉头急退,却是怎么都止不住血,只是几步后,就颓然倒地。

  第二个人!

  身形就像是鬼影一样飘到马车旁,向内直刺。拔出来后,剑尖上已经又是染上了血。林子间,一枚羽箭从里射出。正中一个刚从第二辆马车中冲出来的刺客。

  不过这一次,马车里的好手可比走镖的镖客厉害上的不少,最后一列马车里,四个人还是冲了出来,在看到前面的惨状后,脸色大变,各自很有默契的一点头,毫不恋战,直接的向着四个方向奔去。

  井阳,就是往其中一个方式逃命的好手。

  好厉害!好快的剑!井阳一边想着刚才的场景,一边心里想着。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作为一个练过刀剑的人,他自然知道,一个江湖人出手的速度应该有多快。

  但是那个人,太快了!

  就算是因为近日来,正是外地进京纳贡的节点,广撒网之下,大量的人手分散到各个路线上。但是,既然是敢于来做埋伏,那自然都是明悦楼选中的好手,少说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二、三流的高手,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就算是武林一流好手,也大有可能会被伏击成功。

  但是那个人的剑,是快到了能让一个好手几乎来不及反应的那种快,而且对方的内力也绝对不差,这种类型的埋伏也不是第一次 了,除非是一开始被察觉到了,否则进来救人的所谓大侠们,其实有大半是一开始就被扣住要穴,当场就中招死不瞑目了。想要不中招,除了手脚够快外,内力也是关键。假如内里一口真气足,气机反震下,也不是那么好中招的。

  不过,不管对方是真的眼明手快,还是真气太强才不中招,这些都跟自己没关系了。伏击已经失败,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跑回去。

  最后的四个人是从几个方向逃跑的,再加上剩余马车里几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倒霉蛋要确定,就算对方轻功惊人,除非是一开始就冲着自己来的,否则还是大有机会回去通风报信。

  然后,井阳的身体滞涩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一股凉意。回头一看,那鬼面人已经是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了。

  他的武功不算多高强,能入选犬组,凭的也不是明面上堂堂正正的武功打磨,但是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轻功差得太远了,就算是接着跑下去,不出半刻钟也一定是被扎个透心凉,死的不能再死。

  在最后的关头,也许是福至心灵,也许是灵机一动,他也不跑了,干脆地跪在地上,将手里的刀仍在一旁,「大侠饶命啊,我可以帮你去杀红云活佛,只有我才能帮到你!」

  「哦?」鬼面人靠得很近了,从鬼面下面,只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声音。

  但是,至少他没有立即出剑。

  背后好像有一股让骨头都发痒的寒意般,井阳感觉到有门,立即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知道的和猜的一股脑地说出来:「大侠,在下分属明悦楼的犬组。也知道过大侠的英雄故事,您一连挑了我们六家分部,杀了几十号人,而且还把好几家分点进京的供纳都劫了。如果只是图财的话,根本不用杠上明悦楼,以您的武功,不管是去哪里,都是可以发大财的。那就只能是有仇了,如果说报仇,冤有头债有主,以您的功夫,除了大活佛和他那几个弟子外,恐怕也没有您杀不到的人了。」

  「所以呢!」 这一次,井阳是真的感觉到背后的凉意了,对方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凭感觉,应该是剑尖已经透过了衣衫,轻点在背后的要穴上。

  无论是对方是一抖手腕将剑尖前送,还是吞吐劲力,以自己的本身的能力,那都是绝对死得不能再死。

  就像是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井阳的语速又快了几分,「在下……不,小弟不才,犬组本来做的都是一些鸡鸣狗盗的小勾当。虽然入不得大人们的眼,但是,也是有一些渠道,可以接近到活佛大人的。只求,只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哼!」鬼面人没有答话,只是冷哼一声,似乎很是不屑。

  井阳也知道,江湖那些稍微有些名头的大侠,一个个自诩义字当先,恐怕都不会把这跪地求饶、还卖主求荣的事情看作什么光彩的好事。

  不过好汉名节这种东西,本来又和他这种淫贼有什么关系呢,背后除了透体的凉意外,还有渗进来一股很难受的粘稠、甚至温热的感觉,一开始井阳还有些莫名,不过联想到对方那有如恶鬼噬人般的模样,他很快就想起来了,那是血的感觉。

  是先前的那十几名好手的血!

  怕是因为杀得匆忙,连剑上的残血都还没流清。

  就算是红云佛法力再深,名头再大,那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假如自己不跪在地上说出刚才那番话,恐怕剑上又要凭空的添上一条亡魂了。

  井阳也只能靠着对方虽然冷哼不屑,依旧沉默但是好歹没有直接刺进来,勉强推断自己说到了对方的心坎上,心知这是生死的紧要关头,他接着开口:「下个月是月圆夜,也是安曦王爷的生日。活佛和王爷一向交好,所以会在那一天大宴宾客,而且不仅仅是王爷,京兆尹、工部、户部的那些大人们也会来喝酒。所以我们才会提前这么早就做准备。其中,女人……」

  井阳觉得背后微微刺痛,好像是对方抖了抖,本就靠着脊背的长剑刺破了皮肉,入了几分。也不知道后面的这位爷是不耐烦了,还是怎么样了,疼痛的感觉一下子让他打了个激灵。死,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刹那。

  慌得他赶紧说到重点:「到时候需要很多女人……而且是有新意的女人,因为很多大人们平素里也会来楼里逛逛。一直是同样的货色的话,也会丢活佛大人的脸。如果大侠您愿意的话,我们犬组本来就是负责搜猎、调教女人的事情。在下也是金级的,完全可以将您推荐上去。到时候可以接近到哪一步,也是要看造化了。」

  「然后,又是这次一样的埋伏?」鬼面人问道,由于隔了一层面具,声音模糊不清,听不出喜怒。

  不过井阳感觉到,身后的剑,似乎收回去了一点点,明白这就是决定自己生死的关键了,他赶紧绽开三寸之舌,极力地鼓吹起来:「活佛大人宴请王爷,到时候,楼里的高手肯定都会过来。但是这跟武林中又不一样了,朝堂上的各位大人最见不得江湖上的粗人。所以楼里面的高手,除了佛爷几个还上得了台面的亲传徒弟以外,其他人都只能呆在外面安生伺候着。没有传召的时候,都是平素不进来的。外紧内松,如果以您的身手的话,只要混进去了,机会就会大上很多了。而且里头全是达官贵人,就算闹将起来,只是惊扰了里面的祥和之气,佛爷那边对于王爷其实也不太好交代。所以您看?」

  在一口气说完后,井阳屏住呼吸,僵跪在地上,像是要午时三刻,正待砍头的死囚翘首等着街头那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刀下留人」的敕令。

  时间一下子好像过得很长,等冷汗都簌簌地从额头滴到地上的时候,身后的鬼面人收回了剑。

  还没等松口气,自己就被从身后拎了起来,然后眼前就是出现了那狰狞的鬼假面,再接着,就是肚子上突然挨了一拳,打得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随后一枚小小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圆滚滚的从嘴巴里直接滚到肚子里。

  鬼面人把他扔到地上,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七日断肠散,七天之内没有解药,必死。这几天我会去找你。」

  对方的轻功很妙,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假如不是背后还火辣辣的疼着的话,简直一切都好像是幻觉一样。

  等到回了城,井阳先去换了身衣裳,然后才去楼里报道。

  所幸,最后四个分路逃窜的人,除了一人被杀外,包括自己以内的三个人还是好端端地逃了出来。

  气使依旧大发雷霆,不过好在并没有怀疑下来。

  ……………………………………………………………………………………

  口蜜腹剑,劝良为娼

  埋伏不成反被杀,遭遇了这么多变故,楼里面也是人心惶惶。被劫的财宝和调教好的女人,都亟需填补。

  所幸井阳是金级的干部,虽说和上面的各位活佛的闭门弟子还有差距,但是好歹也可以自主给自己放个几天病假。

  所以这几天,井阳都忙得很,一是打算疗养伤口,二也是在暗地里寻医问药,看看能不能解了那所谓的七日断肠散。

  今日,正待回家,在家门口,井阳就微微一愣。

  明悦楼,朋友不少。但说到底那都是活佛的朋友。敌人,也不少,这可就是会冲著明悦楼全体人员来的。

  作为做着下三路事情的犬组,更是如此。

  每逢出门,他都会暗中在门框上留下一个不起眼的标志,而如今,标志不见了,也就是说,有人先行一步,进了里面。

  是敌,还是友?

  一时之间,他竟然是拿捏不准了。

  「怎么还不进来。」恐怕是从脚步声就断定了来人,里面果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听上去是个男音,是一口软儒的南方口音,听上去也好像是南方的黄酒一般,煞是耐听舒服。

  犹豫了下后,他还是开门走了进去。

  「是我!」走到房内,才看到一个一身袍服的少年坐在里面。

  看到井阳后,他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前天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这……」井阳在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身体绷紧,狐疑地打量着里面的少年郎,对方看上去年纪不大。

  说实在话,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毁约,在当初被活佛的次席弟子相中被从六扇门的死牢里面放出来前,他好歹也是江湖上闯下了名号的淫贼。奸过、害过的人也不少了,从来就不是一个重信守诺的好人,可是……对方武功那么高强。

  手里的丹药,恐怕也不是虚假。

  他赌不起。何况他的年岁也有些大了,也比不得年轻时的胆大包天了。

  想要做下三滥的勾当,功夫都还是其次,最紧要的是有一颗很不错的眼力,这样才能分得清,谁动得,谁是吃不下的。

  房间里的少年坐在椅子上,面如冠玉,眸似朗星,身姿笔挺,唇红齿白。宽松的白色袍服还看不太出里头的身形,不过光从露在外面的消瘦的脸庞那一副俊美细白的模样,假若不是那眼神,走出去说是及笄的少女,恐怕也大有人相信。

  只是那种眼神凌厉如剑,冲淡了俊脸上一切柔和的气质,仿佛是始终有股杀气的那种神色,井阳他太熟悉了。

  那是大仇未报,愤懑积于心的样子。仇恨这种东西,日子久了,有些人会忘,有些人,会记得更深。

  莫要说在活佛座下办事,就连他自己寻常采花,兴起的时候在苦主面前奸淫他们的妻女、姐妹,也时常看到这种样子。

  在这少年的眼中,这股恨,更深,更厉。倒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名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对视了不过一瞬间,井阳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背后那本来用金创药敷得快要好了的后背,在被这目光一激后,竟然又开始飕飕作痛了。

  少年郎站起来了,开口缓缓说道:「前几天你说的事情,我很有兴趣。恐怕要请你多多帮忙了。进来说话罢!」

  在进去后,井阳就得到了一枚丸药,一枚大锭。

  药,是据说是能解七日毒性的解药,七日之后还需再服用。

  大银锭,沉甸甸的。才一入手,以井阳多年来的做贼经验来看,只消得一摸就可以确定这是真正的纯银,再一细摸,底部还有铭文,翻转过来一看,正是上次被劫的各地上供总部的库银。

  看到这两个东西,井阳对于少年的身份就信了十成。

  「事成之后,到手的银钱,你都可以尽拿去。解药,也会都给你。」少年的声音也是冷冷的,就算是软儒的口音也掩不住那冰冷凌冽的气质。

  然后,该说的都好像说过了,少年沉默下去,等着井阳的回答。

  「那……假如刺杀失败,那不就……」心里是这么想的,井阳嚅嗫着嘴,想想少年的样子,终于还是没敢开口,就像是前天那被逼得仓皇跪地求饶的复演般,他又一次的跪了下来,「小弟……小弟愿受公子差遣。」

  ……………………………………………………………………………………………………………………………………

  「非要如此吗?」少年的样子还是那么的冷傲,冷冰冰的声音里,却已经有微不可觉的不愿。

  「不得不这样啊。」看到少年不情愿的样子,井阳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颤音道:「前天是公子神功盖世,小弟说的时候就尽量往好的地方说了。可是您也要知道,到时候守卫外紧内松,里面是因为不敢打扰各位大人的缘故而防卫松弛,可是咱们也必须得过了外层的守卫啊。就算是我们犬组负责的本来就是给大人们搜寻女人,可是,也不是没有其他人检查啊。」

  「嗯。」少年点了点头,看上去是接受了井阳的这种说法。

  不过他还是怀疑地捻起井阳的材料,问道:「你真的确定,这样就能混得进去吗?」

  井阳还是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他也知道,以少年前天展示出来的武功来看,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而且当时出手的除了他,还有使弓的那个人。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他也实在不敢出手。

  而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要说更长远的事情了,就在此时此刻,现在如果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解释,他恐怕也走不出这个方寸之地了。谈不拢的话,对方大可一剑杀了他,然后一走了之。

  红云活佛座下的弟子就算再怎么厉害,也救不到眼下的自己。

  这个少年郎以后的路子会怎么走,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情,但是过不了今天的这个槛,别的一切都不用提了。

  「在下以前是一个淫贼。龙有龙路,狗有狗道。就算是下三滥,也有下三滥的办法。」说道自己的老本行,井阳的腰挺直了一点,「大侠的资质出众,年纪也不大,喉结这些都还在发育,恰似良材美玉,本来扮作女子其实是最为合适。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有几点,一个是您的眼神实在太过吓人了,不要说良家女子了,就算是普通的武林中人,也没有几个人会是这样。另外就是就算是奶子,也可以用在下特制的假乳来遮掩,只是那内力,必须要有个法子在检查的时候收敛起来。否则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哦。」少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声,不过从刚才微微的颔首来看,像是理解了他说的道理。

  井阳稍微有了点胆气,接着补充起来,「另外还有第三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大侠的气质实在太过刚强了。而且方方面面的细节,比如说走路的步伐,还有扬手的样子,其实也是和女子有所出入的。其他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粗人可能注意不到,但是佛爷座下大多是修炼密宗,哪个人手底下没有几个明妃。不改掉的话,就算是在下帮您打扮得再怎么漂亮,可是这里头过不了关,也是进不去的啊。活佛用人求稳,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敢往里面要的。」

  少年恍有所悟,放下手里的物件,「那你的意思是?」

  井阳的身子躬得更弯,在地上磕了几下。他也心知,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操持在这件事上了。谈得拢,自己还能在办完事前活下来,谈不拢的话,不管是对方出于保密,还是对淫贼的鄙夷,都恐怕难得善果,于是他极尽鼓吹之能事,「公子可以准确的掌握到各地车马的路线和日程,恐怕在楼里面也是有内应罢。不过,楼里面的各位大人恐怕也是起了疑心,正在一一地排查。那条线,只怕也很快就用不上了。倒是我这边可以出些气力,如果配合得当,真的可以混了进去,以公子的能力,再加上有心算无心之下,手刃佛爷的把握恐怕不小啊,那不就大仇得报吗?」

  不过,理解了这份道理,可不代表对方就肯接受。

  井阳也听说过,有些世家的子弟那是宁死不肯受折辱的,所以说完后,他也只能惴惴不安地等着结果。

  少年的眼神闪了闪,脸上露出几分犹豫,片刻后又是一片坚毅,「嗯,好!那就按你说的来。」

  ………………………………………………………………………………………………………………

  所谓的目标,其实非常简单,那便是诛杀红云活佛。

  要达到这个目标的路径,也是简单,按井阳的意思,那便是在下个月十五的月圆之夜,以侍女、或者是舞姬的身份混入到楼里,夜宴的开始,王爷和活佛都会在堂下和群臣共饮,但是月过下旬,到了深夜后,酒酣的时候,各位来参会的大臣们就都会搂着小娇娘渡过春风一夜。而王爷和活佛,多半会在内室里谈话,届时,是不会有什么太多人在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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