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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同行于魔道,10

[db:作者] 2025-08-08 21:34 5hhhhh 5990 ℃

“回来了?”

白发的青年向走入酒吧内的少年问好。

少年只是点头,扫视一圈。

“他在哪?”

青年挑眉:“老位置。”

得到答案的少年快步走向深处,丝毫不顾及青年的不解。

“看起来,离彻底接受还差点火候?”

酒吧深处,少年推开“经理室”的大门。

长发的青年正带着耳机操纵着电脑,见到少年进来只用眼神示意他等待一会儿,随后又投入恢弘的电竞事业中。

天花板上的灯光偶有晃动,照在少年那阴晴不定的脸上。

良久,青年将耳机摘下伸了个懒腰:“第一次作为【制裁】,感觉如何?”

“很不好。”

意外之外情理之中的回答。

青年微笑着沉默不语。

少年将电脑调出浏览器,在“当地”第一的案件赫然就是少年的第一次“制裁”。

“凶手徐照辰越狱,狼人杀组织到底有什么阴谋……”

“市公安局局长被免职,多人被撤职处理……”

青年歪头明知故问:“是来炫耀你的‘回来’带动了多大的舆论效应?”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凶厉,将他想要的新闻调选出来。

排在首页的图片里,一位肤色苍白的少女静躺在ICU中,各项急救设施环绕身侧。

“破案首功的女子仍未醒来,幸存者拒绝透露游戏内情……”

“这件事是你干的。”少年冷漠地瞪着青年,青年只是靠在靠椅上点了点头。

少年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他又翻出了新的新闻。

“X市中级法院有关严某犯强■、故意杀人罪行一审开庭……”

“他在那天晚上应该死在姓刘的刀下才对。”

少年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冷静。暴风雨的前夜。

“对。”青年依然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救了他,还帮他害了她。”

“对。”

“你毁了这场游戏!”

少年愤怒地一拍,震动使桌上物件四散。

青年只是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任由少年发泄。

“这是我的第一场游戏,但你毁了这场游戏。你把我置于何处?”

少年很愤怒。

青年先是一愣,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人世间啊,本就有太多遗恨的地方了。”

“你看,”青年指着他调取的有关【游戏】的数据,“对她来说,没能救下自己的闺蜜是最大的遗恨;对他来说,没能救下自己的好友是最大的遗恨;对他来说,为了赚钱救自己女儿害死了其他人是最大的遗恨。”

“游戏没能善终确实是遗恨,但人生还长年轻人,别着急。”

青年根本不在意少年的感受。他主宰的制裁,他发起的审判,被青年粗暴的干涉。

“为什么要帮他?你应该也清楚,他只是个人渣。”

青年抬肩耸手:“确实,让个人渣玷污了靓丽的【红宝石】,这是一场无法修正的错误。”

“但也因此,接下来才有【新的分支】。”

青年遗憾地摇头,拍着少年的肩离开了办公室:“这世界真正的不公遍地都是。有一天你会懂的。”

少年沉默地离开了办公室,双拳紧握着缓缓松开。

【组织】的宗旨是法外正义。

祂,从不为正义而战。

“雪缓缓落下造晚梦境,熟透的冬季邂逅好天气……”

听着街边驶过车辆的铃声,我漫步在这似曾相识的游乐园里。

夜空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

人们在安详地享受着新年的盛宴。

过节的孩子们与大人们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缓缓走过灯展,走下桥梁,在河堤边上散步。

零下的温度已经冰冻河水,但无法冰冻人民灿烂的心灵。

我长叹一声,裹紧身上的长袖。

在零下的时候就只穿一件,可真是……寒冷,阿嚏!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醒来”后,我就一个人孤独在游乐园内漫步。

街边或许有人注意到我的异样,但大多数人还是沉浸在节日氛围里的。

我上一次好好度过的新年,是什么时候来着?

记不清了……

身上的手机也没电了,我甚至判断不出现在是哪年。

靠在灯柱下仰望星空,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不知道我还应该做些什么。

一千零一次了,我死了一千零一次了……

数十次,我以为能抓住希望的曙光,但那不过是深渊的怜悯;

数十次,我没能得见任何光明,只是沉沦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试着相信同伴,可林宇映天他们一次次死在我的眼前;

我试着只相信自己,但只有我自己根本就什么都做不到。

轮回系的作品我也不是没读过,我以为只要掌握所有的情报,就能找到逆转的通路。

太天真了,就算是最弱势的【组织】,作为首领的尚依然有无数种弄死我的方法,留我一命只是为了玩弄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根本看不到未来……

我该怎么办?

脚底传来轻微的触感,不知哪里来的飞球落在我的脚边。

“这是……”

我蹲下身将球捡起,这种款式我记得是快二十年前的老款了,但为什么还是如此新颖?

“。”远处有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面前跑来一位气喘吁吁的男子,他喘着气跑到我面前:“不好意思,请问那个球可以给我吗?”

是他……可这,不可能啊?

我将球递给他,但他转身的时候我却下意识叫住了他。

“那个,请问,您是,夏先生?”

“是我?”他怀疑地望着我。

“是这样,我们在做一项社会调查。请问您有时间吗?”“哦哦,还是有的。”

“假如,有一天,您会遭遇前所未有、一人之力无法攻克的困难,最后很可能会连累家人,请问,您会怎么做?”

男子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该怎么说呢……”

“我不会逃避迎来的困难。就算只凭一人之力无法攻克,我也绝不会亲言放弃,古人云‘天无绝人之路’。但在此之前,我会全力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女儿。”

“如果这场灾难会殃及她们,我会带她们走,之后留我一人面对这一切。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能找到战胜困难的机会。”

永不放弃吗……

男子自信的仰头,兜里的电话却忽然作响。

“抱歉接个电话。”

接好电话后男子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小姐,我的妻子和女儿要找我,先走一步。”

“等等!”

我下意识地迈出半步伸出手,男人有些不解地望向我。

“那个,虽然很冒昧,我们,能握个手吗?”

“小姐,这……”

我连走几步来到男子面前,伸出手。

男子有些犹豫地的抬手,只是微弱的握住我的四指。

这就够了。还能再一次碰触到他,这就够了……

“你……”男子瞳孔收缩,震惊地直视我,“……初临?”

“爸爸……”

虽然很失礼,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父亲……还是,活着的父亲……

“你受苦了,好孩子。”

(“放心,临临,爸爸会好起来的,我们会再见面的。”)

原来,您当初是那个意思。

“爸爸……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妈妈,我没保护好溪……”

我紧贴在久违的高大环抱中,眼泪已经无法抑止……

“……你长大了,临临。”

穿着冬装的小女孩踩着自己的影子自娱自乐,她的母亲着急地在一旁等着直到不远处的父亲匆匆跑回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遇到个熟人,聊了一会儿就耽搁了时间,抱歉抱歉。”

男人蹲下身想将他们的小公主背起来,但小女孩说会伤到爸爸的脖子,不想上去。

男人微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临临,你长大了啊。”

一家三口幸福而整齐地向美食区进发。

我站在灯光找不到的阴影处,目送着昔日一家远去。

幸福的爸爸、妈妈、小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在哪的溪。

无论是疾病的獠牙、家庭的血腥,还是狼的阴影,此刻仍只是梦幻泡影。

(“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临临,我为你感到骄傲。”)

但,我是那个让父亲骄傲的女儿吗?

我不知道。

“在我看来,并不是。”

湿热的吐气径直穿过我的后颈,我全身汗毛倒立。

果然,祂找到我了……

“一顿好找啊。夏姐,你自己也认为,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女儿对吧?”

我僵硬着点头,甚至不敢向后转。

“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祂的剑就顶在我的后背上,似乎还有痛感传来。不能乱动。

尚一只手架在我的肩膀上,逼着我向身后小巷的深处走去。

“让我们算算。目前轮回一千零一次。除去本次,你深爱的母亲死过四百三十四次,生父因为癌症死亡一千次,而你亲爱的夏妹,也死了三百二十六次。”

死亡……死亡……

她们不断在我面前“复活”,不断在我面前死去……

“除去没活出游戏的次数,她们每一次的死亡都是因为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

“你不想把她们牵涉其中,宁愿自己卷进去、自己死去。比如说第三次轮回。”

尚不屑地笑了一声:“有意义吗?为了所谓的‘保护心爱之人’,你剥夺了她们的知情权,每一次都尽可能把一切因果赖在自己身上。有用吗?”

没用。

古话说的对,纸包不住火。我记得,我都知道,她们终究还是会知晓这一切。

妈妈还是会想起来那个禽兽的十年暴行,溪还是会亲自去追查【组织】的阴影。

我没法阻止妈妈想起那段炼狱。

我能阻止溪登上邮轮,可最后,我的妹妹会被他们反向牵制,借此胁迫我。

最接近成功的那几次之所以会失败,就因为这些同样的套路。

但,她们是我的家人。我心甘情愿。

“你,没有家人吗?”

尚的脚步明显迟钝了一下。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也不需要【家人】。”

恼羞成怒的语气?我似乎戳到了祂的痛点。

“再说夏姐。”

祂突然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很痛,但祂没有用力掐。

祂细眯着眼睛直盯着我,距离太近,我甚至能感觉到祂的呼吸。

“你,真的‘爱’你的家人吗?”

……什么意思?

“我们来好好分析一下。”

祂空出来的右手上变出来张,当时妈妈昏迷的照片。

能拍到照片这点我已经不奇怪了,毕竟是祂。

“据我们所知,狄若芮女士因为头部受过创伤,失去了有关记忆。而你,选择瞒下一切。”

“我瞒下一切,是为了保护妈妈不再被旧日的噩梦困扰。”

猛然一拳砸在我的脸庞,拳风刮得我的脸疼。

“完全错误。”

尚冷笑着:“首先,‘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我不用再重复了吧?”

“你想说,我就不该隐瞒,让妈妈不断在十年的被家暴史、大女儿成了杀人犯的事实中徘徊挣扎?”开什么玩笑!

“长痛不如短痛,早解释早完事。”

……

祂说的不无道理,妈妈……每次轮回的妈妈最后都会回忆起来。

可是%……

“以及,夏姐,”祂歪着嘴角笑道,“你选择不告诉你的母亲,还是因为——”

“你害怕她想起来后的表现与心理会超脱你的控制。你更需要的,是那个想不起从前,能被你轻易把握敷衍的母亲。”

什么,意思?

“这个在十年家暴中处处懦弱的母亲,你早就厌烦她了,早就想甩掉她了。”

“你胡说八道也有个度!”

我扬起的手被祂轻易接住。

“不过失忆后她更好糊弄,这比直接甩掉她能节省不少成本,还能最大程度屏蔽不确定因素。一个只知道待家里等女儿、丈夫来养的工具人母亲,才是最不会‘耽误’你的未来与前途的母亲。”

给我闭嘴!

“自以为是的揣测,麻烦你以己度人前好好想想自己那龌龊的内心!”

“呵。”

尚两手抱在头后靠在对面的墙上:“那我问你件事,夏姐。”

现在祂没有束缚我,也许这是我逃跑的唯一机会。

“逃就别想了,这个小巷装监控都还要再过五年。别做不理智的举动。”

……真动起手我打不过祂。暂时不能乱动。

“夏姐,你还记不记得,令堂和那位李某,是怎么认识的吗?”

“他们当然是——”

奇怪,想不起来?

应该是我上大学的时间里,两位老人家相知到相爱的。

具体过程……完全没有印象,好像……直接就结婚了,我也并没有反对。

可……总该有个过程的,我怎么一点过程也记不住?

我的记忆有偏差。

是重生太多导致的受损还是那个“我”现在沉睡不醒的缘故?

“都不对。”尚打了个响指,插着手得意地俯视我。

祂知道我在想什么?

“再换个方向,夏姐。”

“就【第零次的世界】而言。你是,什、么、时、候,回忆起夏妹的?”

“……游戏的最后一天。”溪……

“问题来了。家暴结束后的那几年,你为什么完全不记得有她?”

“我……”

即使是那一天,我也只是想起了她的名字,样貌直到醒来后她就在我身边,我才重新记起来。

按理说家暴结束后的日子里,我和妈妈已经生活安稳了,怎么……

为什么我那五年居然,就没有回过老家,哪怕是联系一下爷爷奶奶和溪?

头有些疼……

“说白了,你其实很排斥那个十几年没见的亲生妹妹,因为她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未知。而当不可避免地相认后,她反而是你最能排除不稳定因素的工具。”

“所谓对家人的爱,到头来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未来尽其所能的控制她们、利用她们。”

“够了!”不懂装懂,又是那副自以为对我知根刨底的样子,有完没完!

“诶呀呀,自私又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事,至于吗?”

尚摆着手一脸嘲弄的神色。

祂说的话,我曾经也对徐照辰说过。啧。

“好了,闲聊的话就到此为止了。”尚惬意地打了个响指。

要逃只能趁现在。

趁祂分心,跑……奇怪,身体很迟钝?

我使出浑身解数,却连抬脚都做不到,身体僵直,甚至做不到蜷缩手指。

怎么……回事?

祂笑嘻嘻地手上甩出一只针头,得意洋洋一副以胜利者自居的模样。

是刚才祂持剑威胁我时按住肩膀的时候,还是刚才扬手被祂接住的时候?

脑海深处的困意不断上涌,我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你■■效的■■是思■,■■。好好■■吧……”

听不清……

天翻地覆,如同旋涡般将眼前的一切搅入其中。

而后,连同意识粘稠着浸入寂静。

……

刺眼的阳光让我不由得眨眼。

身体还是很沉重,只有意识恢复了正常。

我正对着窗户靠在墙上,身体上似乎缠紧了数条绳索。

钟表的时间是近中午,从阳光的方位来看,偏北,还是北半球。

但这种粗俗的装修风格,甚至比爷爷奶奶家都还简陋……

从窗户边沿看去似乎能隐隐看到山顶,我尝试着转动脖子,因为绳索束缚而失败。

我昏迷了多久?

房间里除了一张常见于乡下的老式床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尖锐的边角助我磨开绳索。

双手被绑在背后,双腿紧闭,我被捆绑着蹲坐在墙角,长时间的压迫让我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麻。

绳索另套了一圈卡在我的脖子上,稍微挣扎喉咙就有窒息的痛感传来。

房门被骤然推开,那个混蛋走进来看到我,挑眉道:“醒了,夏姐?来吧。”

祂提着我脖子上的绳索走出房门,我被拖拽着双膝磨着地面,已经有火辣辣的痛感荡漾。

祂给我打的麻药什么时候才会失效?

走到院子里,骤然广阔的视线让我皱眼,尚很不客气地把我扔到树旁,后背撞在树干的尖刺上,很痛。

我咬着牙一言不发。

四周看起来是标准的低矮平院,只有一层高,四周的房间正好围绕着中间的树。

万里无云的天气暴晒着大地,炙热烤着我的皮肤,但我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坑洼的黄土地、不适飘来的冷风、视角尽头连绵的山脉。

以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年代,这里无疑是乡下,甚至可能是不知名的农村,从不完善的水电来看。

一个沾满罪恶的名词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真行啊,姓尚的,为了毁了我你甚至做到这种程度?!

“夏姐,要不猜猜这里是哪?”

那副丑陋的嘴脸真令人作呕。

空中有几只大鸟呈箭头形向北飞去,看起来应该是候鸟。

地上的土质我暂时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周围的山势走形有些熟悉。

“你,看新闻的,对吧?”提醒我?

新闻……

脑海中那个词越发叫嚣着,不安的预感让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XF。对吧?”

尚双臂扬开,对天大笑着,差点岔气了才低下头:“恭喜,回答正确。”

祂比划着周围的山地,眼里满是沾沾自喜。

“欢迎,来到神州的法外之地——XF!”

果然是这里。

我清晰地记得在二二年被曝光的惨案,那个被冠以“失常”之名的女子,最后真的精神失常了,却被铁链束缚着,为了给“买方”提供最后的利润。

“你想把我,卖到这里。”

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个人的命救两个人,很值。”

你TM疯了吗!不对,这货就是个疯子。

我的命每一次都落在祂的手里,但这种羞辱的结局我绝不会接受!

所谓的“买方”已经来到尚的面前,那种把玩的眼神……恶心。

冷静,夏初临,逃走不能只靠一腔热血。

“还真是个精致的丫头。多谢,那价格……”“既然是最优解,当然要翻倍……”

我测着头尽量不去听他们的污言秽语,但有用的情报不能忽视。

“……上兄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脉已经几代单传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她脖子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放心,微不足道的疤痕而已……”

“……最后的交易,还是按之前约好的那样?”“可。”

这货哪来那么多伪装身份……

也罢,最后的交易,结束后祂就彻底离开了。

先要探索清楚这里的地形和人际关系才行,绝对不能大意。

“再会,夏姐~”尚走出院子前,回首转身诡笑着。

我宁可再也不见。

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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